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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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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草木之生,始于萌芽,终于弥蔓,枝叶扶疏,荣华纷缛,末虽繁蔚,致诸根也”,陆少卿朗朗言道。
“是呢,正是如此的!但提起咏诵的诗,便第一要提那首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只可惜我们却是身在花木丛萃地,却无斜柯伫立人了”,我被此风此香此人波动心底弦,就生出了许多念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陆少卿似也有感而发,我少有听到他诵诗,这人平日介不是修行便是打坐,与他说话常被他拐得说了无数大道理,如今这般却是犯了戒动了贪嗔痴了!
而他正诵着,就听裴少玉那厮煞风景的音:“别在这儿酸了!你们瞧,前面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上有个蓝色按钮,各种等蹂/躏,等戳。还有,俺也寂寞空虚冷,哪个妹子冒个头呗?!
☆、人在冰中
我们便止住音并停了步。
“前方有何物?”,我问。
“锦绣姑娘,前方有块冰”,陆少卿就道。
“冰?”,我大奇,心道此处所谓九幽,定会有许多与人界不同之处,但人界如今正是六月好风光,而且方才一路走来花香满天,断不该突的就有了冰。
正好奇,就听陆少卿竟咦了声。
“怎的?”,我忙问。
而裴少玉已抢先道:“真是见鬼了!这里不但有块天大的冰!而且这冰里还有东西!”。
“是什么?”,我心中急,却看不得。
“此物似乎——”,陆少卿竟似一时无法断定,便犹豫着,我听得他脚步声起,只行了几步,便停住。
“似乎,是个人 ?'…99down'!”,他言道。
“冰里有个人 ?'…99down'!被冻住的?那必是死物了!”,我叹气,自来九幽虽一路艰险,却未曾想过会见死倒,如今这人竟以如此奇怪死法出现,是否将预示什么?
但陆少卿却又啧了声,便说:“不对,此人似乎未死!”。
“没死?!大师兄,你眼花了吧!”,裴少玉那厮就咋呼,末了便蹬蹬跑过去,也是一声啧:“还真别说,有气!”。
“那人什么样儿?”,我忙问。
“蜷缩如婴孩”,陆少卿回。
“男子抑或女子?”。
“发很长,因是蜷缩的,脸面被发挡住,便看不到,少卿也不敢妄下断言”,陆少卿又说。
“带我过去”,我伸手,便有两只手一同过来,而方一碰触,其中一只就收回,并伴着那人一声轻咳。我将手递过去,留下的那只手就重重握住我手,五个指头似乎要嵌入肉中,我吃痛,又试着那手心里有微微汗水,原来竟是裴少玉。
“怎的是你?!”,我莫名失落,猛记起方才那声轻咳,原来缩回的那只手,竟是陆少卿那薄脸皮的呢!
但裴少玉的手是挣不脱的,当下只能任由他带着我过去,而裴少玉就说:“冰凉着呢!别回头把你这爪子冻上”。
我将手自他掌里抽/出,细细抚起那块冰,果然冰巨大无比,凉气透骨,手指头戳戳,应是无比厚重。
“那我们是无路可走了?”,我问。
“应该是”,陆少卿答。
“那能不能砸碎冰呢?”,我又问。
“砸碎?开什么玩笑?花姑奶奶,这块冰恐怕得开山斧,而且冰里有个大活人,万一砸碰到就不好了”,裴少玉说。
我一想倒也是,但眼下即过不去又破不开,便是僵在此处了?!
“那便救人吧”,我言道。
“这——不瞒锦绣姑娘,不是少卿见死不救,此刻我们没有万全之策,恐强行施法不但不会破冰,反而伤到它,所以——”。
“所以什么?不是还有条路?我们何苦这般磨蹭?既然又救不得又伤不得又跃不过,便选另一条路重头来过。虽白走了许多路,但不走,便永远在此杵着了”,我说。
“嗯,也只有先依锦绣姑娘所言了!”,陆少卿长叹声,似对不能救出冰中人心怀愧疚,就听他又言:“这位前辈,今日少卿不能施以援手,只怪少卿学艺不精。还请前辈莫要怪罪。如若此次能顺利找到九幽公主,相信公主必然有解救之法,若也不能救,少卿便回灵山,也要向师父请教此法门,待到来日少卿必定再回此处,救出前辈”。
“走吧大师兄!你就是这样心软才坏事呢!你知道它是好是坏?是人是妖?到时候救出来个怪物,可就悔青肠子了”,裴少玉便不似陆少卿般好心肠。
当下我们也不再磨蹭,就重又回转,而行到当初岔路口后便寻了另一条入口走。
方入,便有冷气入侵。
而身上头脸上,便凉凉的冰冰的,有东西落下。
我伸出手来,掌心里便也有物落下,那物件起初是冰凉的,随即便化作一滩水,我吸鼻子,直觉冷气拧成缕皆往鼻子里钻。
“阿嚏!”,忍不住打个喷嚏,便有方帕子塞到我掌心。
“锦绣姑娘,此处寒凉,要小心”,陆少卿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当真是个良人。
我心下感动,却又不舍用他的帕子擦拭,便应着悄悄将那帕子收起。
加上那日他为我铺垫在地上的一块,我已有两块帕子了呢!
“此处是在下雪吧?!定是美景了!”,我言道。
“的确!锦绣姑娘,此条路飞雪满天。不知锦绣姑娘到过北疆没有?”,陆少卿就问。
“北疆?虽都说我各处跑,但其实我怎的也跑不出灵山那方圆百里,所以还未曾去过。听闻北疆一年中有大半年在下雪呢!只是那雪该是何种样子呢?!”。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陆少卿就低吟。
“得得得,又酸了!大师兄,你最近不对啊!怎么不似从前那般淡定从容了?总是诵这些唧唧歪歪,酸不溜丢的诗,回头等师父知道了,一定要怪你修行之心不成了!你不是当真动情了吧?!”,裴少玉便道。
“都是好诗好句,怎的就诵不得?道家讲的是万事随心,便是修今生,修个自然,修个水到渠成。就算动情也是顺心随意,怎的就动不得?!裴少玉,你从前不是如此啊!”,我纳闷,最近裴少玉倒是大不同以往了。
而陆少卿恐是臊了,竟只是轻咳几声,也不言语。裴少玉被我一通抢白,却也不解释,只是说:“加紧脚步快走吧!咱们这又是赏景又是论诗的,没年月找到九幽公主”。
他言罢便走,偏我耳朵尖,竟听得他一声轻叹,却不知所为了!
再走,陆少卿便静静的,而我更气恼了裴少玉。难得自陆少卿口中讲的不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却被他一句话生生搅了!
“裴少玉?”,我唤他。
“嗯?有事?”,便听得他答。
“是么!你便慢走几步,我有话要问”,我知陆少卿是君子,既如此说,他定然不偷听,果然就闻一人脚步加快,而另一个就落后。
“什么事?弄的神神秘秘的!”,裴少玉那厮问的满不在乎,我心里气,又不知该怎的怪罪,猛记起当初自醒来后就不见鸣宣,而他是说过要有机会说与我听的。
“那个与我一般的人呢?是否还在九幽?你今后能不能不捣乱?!”,我压低音问裴少玉,立马换来那厮一只手捂住我口:“小祖宗,别大声问!都说了有关她的任何话都要背着大师兄!”。
“你大师兄才不听呢!”,我挣脱他手,想了想就又问:“她到底与陆少卿有何渊源?怎的就提不得?!如今我眼也因她而盲,我们又回了九幽,总该令我清楚明白吧!”。
“哎,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总之她不会再出现了!至于捣乱?我不觉得在捣乱!”说着竟猛地抓住我手,语调便正儿八经起来:“至于你的眼睛,将心好好放肚子里,我保证一定会复明!”。
“你又保证了!你这话骗过多少姑娘?”。
“花锦绣!”,那音儿高了几高,就一字一顿道:“这世上不是只有个陆少卿!”。
言罢他便走,我只听得那脚步声急而重,似动了真气儿。当下只傻杵在原地,心中将他的话细思了几遍。
接下来的路各自无话,闷着头行了不久,便又听陆少卿与裴少玉异口同声“咦?!”。
“怎的?”,我此刻方知无法瞧见的不便了。
“锦绣姑娘,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原路”。
“怎的会?这一路我看不得你们却是看得的!而且一个江南一个北疆,怎的也分不出?定不会走回去的!”。
“花姑奶奶,不瞒您说,压根就不是像大师兄说的似乎,而是确定!”,裴少玉深吸口气,就道:“因为那块冰又出现了!”。
冰又出现了!
我想不通,而裴少玉与陆少卿定然也想不通。随后只听得他们脚步声一直一直响,我猜定是围着那块冰仔仔细细瞧了。
“看出什么?或许只是有两块一模一样的冰!”,我说。
“锦绣姑娘,少卿觉得,应该不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巨冰封人”。
“是啊是啊!这冰中人分明就是方才那个,连这块冰也是!”,裴少玉那厮该是拼命抓头吧!言罢了就蹬蹬跑。
我听得陆少卿问他:“少玉要去何处?”。
“大师兄,你们留在这,我回另一条路看看,我就不信会这么邪门!”,裴少玉的音儿远远传来,虽是小跑,竟不亚于驾云了。
于是,这巨冰前便只剩下我俩。
我虽痴,却是个最喜说嘴的人,平日介一张口总是不得停,便是定要说些什么的,但此刻竟觉得舌头被巨冰冻住,便是连最简单的交谈也不会了。
陆少卿也不言语,他应是被裴少玉说中了什么,如今罚自己个面壁思过呢!也幸而我眼不能见,否则这样的场景下,两个人尴尴尬尬的,倒连眼睛往哪瞧都不知道了。
“咳咳,锦绣姑娘,少玉有时说话不加考虑,还请姑娘别介意”,陆少卿终于开了口,却是替裴少玉赔礼。
“他没得罪我”。
“可方才少卿见锦绣姑娘与少玉争执”。
“没争执,他只是不让我提鸣宣两字么!”,我只想知晓,那两个字是否魔咒?而陆少卿又知道多少?
可话出口后,我竟听得陆少卿突地低低呻/吟声,口中就唤痛,接着便是重物倒地声。
“陆少卿?!”,我大急,伸手四处摸却摸不到,难道陆少卿当真被那两个字吃进肚?心下毛毛的,茫然瞪大眼,我挪动脚步去找。
脚下却猛地绊住,而那物柔软竟似一人……
………
“陆少卿?!”。
无人应答。
“陆少卿?你在何处?别留我一个?!”。
四野寂静无声,便是连雪飘都能清晰入耳了。
“陆少卿?你是伤了还是中了埋伏?无论死活都给我提个醒!这样我便会担心死了!”,心有恐惧蔓延,似墨滴入水迅速漾开。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去摸方才那羁绊住的软物。
手轻触,竟觉得柔软得当真如人一般,再想,便心跳如擂鼓了!慌慌张张手一路摸过去,直到摸到头脸以及那挽起的发髻。
“陆少卿!你怎的了?!”。
仍是无人应答!
这下却是再也等不得,我咬牙费大力气将他扶起,令其头枕着我臂弯,虽陆少卿身子略显单薄,但常年习武修行之人,又是男子,必应有些重量,而这一枕着我臂,竟觉得极轻,轻得似只有空皮囊,却无血肉了!
“陆少卿!难不成只剩皮了?!”,我用力戳他的脸面,触感柔软,那面皮滑得似新扒皮的鸡蛋,而眉眼轮廓却并无不同。
心下想着必是吓到,再试,仍轻的不如四两棉花。
“裴少玉,你这厮死哪去了!只是回去走一遍路,又不是令你去修路,怎的还不回?!”,我的音儿原来竟如此难听,哭哑哑的,似哀鸣的乌鸦了。
暗中怪自己万遍千遍,难怪裴少玉不让我当着陆少卿的面提那两个字,果然那两个字是吃人的!只是,早知如此,我是咬断了舌头也不会说啊!
脸上就有泪水蜿蜒着淌下,而雪落的越发多,我生怕他被雪湿了头脸,就想找一处躲避的地儿,几次拖着他起身未果,却不愿放弃,再次咬牙使出吃/奶力气,终将他拽起。
人却整个趴我身上。
说来也奇,他在地上软软的倒着倒不重,但要想挪动却万分艰难,可我是不愿那雪花弄湿他白袍子的。
当下便连拖带拽的与他前行。
只行了数步便“砰”的声撞上坚硬物件,我方反应过来,倒是头脑停住不转了,竟生生将巨冰忘掉。如今一撞之下实在吃痛,尤其右臂。
当即去捂右臂,却又忘了陆少卿,而他就“咚”的一声再次仰倒,这次我以最快速度寻到他,蹲着身子方要检查他情形,却突闻一阵天崩地裂的响。
那响声来势汹汹,我以为天地震动,恐是要出吃人的妖怪,但我自己本就是妖,这天下间哪有怕妖的妖?!而一番震动后天地并未崩裂,只是起了一声低叹而已。
那叹声低低的,似已幽封了千年的鬼魂,如今终见了天日。又似一扇锈迹斑斑的门,被人与午夜时分轻轻推开。
这叹音直直响在耳边,却又敲上肺腑。
我一个哆嗦,只觉得天气又冷上几分。
“谁?是哪个在叹?”,恐惧地望向四周,偏眼前只有黑雾,伸手去拂,仍只有黑。
“哎——”。
又是一声叹,这次却近得紧贴着我耳朵了!
“是哪个在装神弄鬼!”,便是连嗓音都控制不住的抖,但我依然将陆少卿紧护在怀。如今他晕着,我是决不能令任何人伤到他的!便是这音的主人的确是自地底爬出的万年恶鬼,我也要与其斗上一斗了!
“今夕何年?”,那叹音止了,就有个音问话,但那话音也如鬼魂般飘忽不定,我捉摸不到话音来自何方,只觉得声声都响在我心头。
“是哪个?”,我用力揽住陆少卿,他只是静静躺在我怀,似已沉沉睡去。
“今夕何年?”,那音又重复。
“裴少玉,你还能不能死回来么?!这里有鬼!”,我扯脖子嚎,却不见裴少玉应声。
“今夕何年?”,那音便第三次问。
“天历四六六年”,我咽口唾沫,万不想还有比我执着的主。而这句回话了了,竟听那音又是幽幽一声叹:“竟已三百年了?!”。
“三百年?咳咳,自开天辟地以来不止三百年吧!”,与她对话几句,又过了这许久,只是听她轻叹重叹,也不见还有动作,这幽鬼应该不伤人吧?!
“你抱的是谁?”,那音儿突地问。
“嗯?”。
“你怀里的人,是谁?”。
“他?说与你听你也不知”。我生怕她如金小小金般喜好吃人,忙用手把陆少卿脸面盖住,又说:“你呢?又是哪个?”。
“我?”,那人就苦笑,一连串的苦笑声震动得四野雪花扑簌簌落,“说了你也不知”。
“你倒学的快,竟将我的话照搬了”。
只是这人来的奇怪,而方才我与陆少卿又撞上巨冰,难不成是它?
“你是不是整日介都无人与你说话?怎的连今夕何年都不知呢?”,我用手探探陆少卿,他呼吸均匀,若不是我亲身经历他突然晕倒,必然要以为只是太累偷偷睡一觉了。
若当真是它,如今只我一个,即便要走也是无法做到,与其与这个喜欢叹气的家伙弄僵,不如闲扯着等裴少玉呢。
当下打定主意便也不似方才那般害怕,谁知我的一连串问话却换来那人许久沉默。
“不愿说?那就罢了!我本也不该打探别人秘密的”,我就说。
“不是不愿说,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的不知该从何说?便从头说好了”。
“我的确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久到就快忘了该怎么说话。”,那音儿里带着微微苦涩,又言:“但我不觉得寂寞,心死的人,不知道寂寞为何物”。
“心死?”。
“你不会懂,没经历过刻骨铭心,没经历过亲子被夺,就不知道被最爱的人伤的痛!”。
当下我便无言,心中暗暗思忖着,能说出这般话的人,必是个伤情人了。看来它应是被封在冰中了。
“我未亲身经历,自然做不到感同身受。听来你是有大委屈了!”。
“我的确有天大的委屈,这委屈三百年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小丫头,你肯不肯帮我?!”。
“帮你?”,我便笑:“我如今连你的方位都听不出,怎的帮你?”
就有一时沉默,片刻后我听得那音又起:“你是瞎子?”。
“是”。
“可惜了”,她就叹。
“没什么可惜。这世上的事便是如此,失了便有得的。我因这眼盲却听得到从前未曾留意的音儿,闻得到更多花香,甚至连风吹叶响都清晰入耳。这都是另一种风情呢”。
“你倒是乐观。那你的眼是又是怎么瞎的?”。
“说来话长”。
“可惜如今没时间细听,等来日你再慢慢说与我。现下我只问你,肯不肯帮我?”。
“若猜得不错,你是冰中人吧?便是要我怎的帮忙?我又为何要帮你?!”。
我探探陆少卿,他依然呼吸平稳,突地就觉得,便是只这样躺在我怀也是好的,可眼下这冰中人要我帮忙,却不知该不该帮?
“我没有说服你的理由!更说不出你为何要帮我。我只是想去瞧瞧我的儿,为娘的却只瞧过儿子一眼,这天下间也只有我一个了”。
“瞧儿子?帮忙倒是能帮,但我眼盲又法力差,不如你等裴少玉吧,他一定肯帮”。
“裴少玉又是谁?”。
“与他一处的,说了你也不知。你都已三百年不见世间轮回,怎的能识得这些新人辈出呢!”。
那人就不言语,片刻后方又言:“我在此等三百年不算长,毕竟等来了你!如今你也不用怕,更不用等谁,你只需脚踏七星步,手捏乾坤诀,使出全部法力就成”。
“就能破开冰么?”。
“是”。
“那好,你就等着么”,我言罢便将陆少卿小心挪出怀,并放于地面之上,而放下后又生怕他冷,便再从怀中取出那对帕子为他枕着。做罢这一切方按着那人所言脚踏七星,手捏乾坤诀,便要将一身法力灌与双臂。
只是运行法力中,便闻天地间又起那震动之声,而这一次震动越发密集,到了后来竟连着脚下雪地也动,令人难以立足。我心下惊,便问:“这又为何?”。
“你若相信我,便别怕!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怕!”,那人就说。
我努力想,这冰中人若换做随便一个都不会轻易救,但我偏要信她偏愿救她,原因为何恐只有我最知。
当下便不再犹豫,我咬牙就要将臂上法力一次惯出。
而一声疾呼便猛起:“小心上当!”。
却是裴少玉!
可我法力惯出怎能说收回便收回,当下就听一阵巨响,接着四野便有鬼哭狼嚎,而裴少玉那厮都已变了音:“痴儿,你气死我了!”,接着便被人猛地推开,我身子飞起,直直飞出丈许后,一头栽在雪地上,吃进满口的雪,一时间气便不接,而随后就觉得一个温热身体压住我背。
“别抬头!”,裴少玉简短吩咐。
我依言而行,只觉得四周似有何物簌簌而落,砸在地上以及裴少玉身上,听不到那厮呼痛,只试着那厮身子一紧一紧,似正承受莫大痛苦。
“裴少玉,陆少卿呢!”,我担心这阵子地动山摇,而陆少卿却无人管。
就听那厮咬牙道:“好,我这就去看!”,言罢我便觉得身上一轻,而此刻另一道音就突地响起了,却是先前那要我救的冰中人!她幽幽叹道:“九幽,我阎立青出来了!”。
阎立青?
便听裴少玉一阵猛咳,似被噎到:“我的娘啊!九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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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旖旎
没时间细想,我也顾不得她是否那位公主,即便是,又如何?!冰块碎裂声更急,四野皆响起令人胆寒的崩裂之音,难道天地也要颠倒了?!我拼着命地往前爬,只想寻到陆少卿的所在。
“花锦绣,你疯了!”,身后有裴少玉嘶喊,可他哪懂我的心思?!
这一路爬行,不时有碎冰砸下,它们砸上我手臂、头脸,砸上我腿脚、后背,可我不想停也不愿停!若寻不到陆少卿,即便被砸死,我也不得瞑目。
“花锦绣!”,身后有脚步声起,那是裴少玉疯了般冲过来,他一把将我自地上揪起,大力揽入怀,弯腰低头用身子挡住落冰,我心下感动,脚步略停。
“别傻愣着,大师兄就在前面,暂时还安全,但我们再不赶过去,恐怕就很难说他会不会一路掉十殿阎罗那儿了!”。
他替我挡住所有冰雨冰石,带着我往陆少卿所在疾奔,恍惚间我又回到灵山岁月。
自我有神识起,便与常人不同。
我无亲人,未见过爹娘,甚至总是痴痴傻傻,我法力低微,即便曾努力过,却永远赶不上天资聪颖的狐媚子,便是连后开混沌的四妹儿,我也不及。
对别人来说轻易便能学会的法力,我日夜苦功却不得其法,我曾想人界都说笨鸟先飞,只要我努力坚持,总有一日可以赶上大家。
但,直至今日,我仍一无是处。
灵山方圆百里,无论人鬼皆喜唤我痴儿,我也的确痴傻,可最开始得了那名儿,我却真真曾失落难受过的。
记得那夜星月初升,我偎着山下那株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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