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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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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海声音实在压得太低,我虽极力去听,仍听得支离破碎。而那位九爷一直沉默不语,最后便拿手大力抹了把脸,叹气道:“放心,我都明白!”说着便悄悄递了个物件给云少海。

那物件很小,过程又极快,我压根就未看清!但瞧着二人鬼鬼祟祟架势,我只觉胆战心惊。想来也是太蠢,竟只因他是云少海,只因一句陆少卿,便随便入了地府。只怕此次入地府,云少海隐瞒了什么!

那九爷将物件交与云少海后,就重重拍下他肩头,而后者脸上挂一抹苦笑。似乎要做的决定万分令其纠结。而九爷便折身出门。

随着“吱呀”一声刺耳响,那扇门重又关上,这屋子里只剩了我与云少海。

我心中又是疑又是怕,也不知该作何打算。而云少海将那物件攥在手里,大步朝我过来。我心道必然是要出卖我!于是赌气背身子不去看他。

脚步已停。

他却不曾开口。我只道他走了。回首,却正见他正正立于我身后。

“到底是要想着新主子,竟忘了过去情分!想来如今你是地府阴阳使,必然要为了主上赴汤蹈火甚至做尽亏心事!”我极尽嘲讽,云少海却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当初你说带我来地府,我并未多问,那是因为我信你。却不想你是要将我卖了?!怎的,我到底像哪个?是那个鸣萱么?!你那神经兮兮的九爷求鸣萱求不得,便来寻我顶数?!阴阳使大人,说说吧,我被卖了多少银钱?!够不够你喝一顿酒?!”

云少海解下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那酒水顺着脸颊流入大敞的衣领,他也顾不得擦,只是将酒葫芦摔在地上,冷冷道:“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那位九爷甫一见面便动手动脚,还不是觉得此处是你们地界!我只恨不但自己看错了你,便是连陆少卿,裴少玉都看错了你!”

我越说越气,真想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心道陆少卿他们都在为七笑尸事件头疼,并日夜守灵,而我却偷偷来了地府。如今就算被骗也是活该,都怨自己轻易相信别人。

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大哭,将背给他。当下真真是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哭得嗓子也哑了,眼睛也痛了,而云少海却连一句解释话都无。

悄悄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已没了人。而那云垫子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把精致的嵌珠钥匙。

☆、日更君赐我力量

顾不得将面上的泪珠子抹掉;我忙捡起那把嵌珠钥匙,却见那只是把极普通的钥匙;就连上嵌之珠儿也不过白珍珠而已。

是哪儿的钥匙?

我拍拍屁/股起身;再将那嵌珠钥匙小心收好。反正此处也没人;便是接着嚎也只是白费力气。于是四处翻瞧,自打进来后我并未仔细瞧过这屋内陈设,如今方发现,原来这九爷是个喜欢黑色的主儿。

不但地上的云垫子是黑色的;就连桌椅家什;只要出现在此屋内的,皆是黑漆漆一团。而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巨大龙椅;上盘九条黑龙。那黑龙个个张牙舞爪,九条龙首尾相连,因雕工师父手艺实在高超,瞧着竟活龙活现,似下一刻便会腾云飞去般。

“啧,手艺不错。”我轻轻摸了摸,又看了两遍,心便咯噔一声——这龙,似乎不对啊!

再瞧,便发现何处不对!原来九条龙中七条龙首尾相连,偏有一条调皮的,竟只是将尾巴对着上一条。

换而言之,便是这条捣蛋龙与上一条尾巴顶着尾巴,与下一条嘴对着嘴。

流/氓龙!

我苦笑,果然这主子不正常,屋内的物件也不正常!万不想这龙椅上竟有条流/氓龙!于是蹲下/身子,托腮瞧,越看越觉得那条龙格外特殊。俗话说反常即为妖!我干脆伸出根手指头来,沿着龙脊梁骨细细走,果然发现这条龙颈项处有一凹陷。

我差点没一拍大腿,跳将起来。从前就知有些大户人家会在房内设置暗格之类。当初叶少锋府邸也有那样一处秘密地儿。却不想这开启暗格之机/关设计如此隐蔽,若不仔细瞧,定然会错过。

当下便手上用力,并眼睛紧盯着那龙椅后的墙壁,只等着随着机/关联动音那墙壁翻转或裂开。

按理说这暗格设立基本都如此,所以当我脚下突然一空后,真真是脑袋瞬间也空了。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觉得身子急急往下坠,但这一跤跌下去我腹内孩儿必然不保!无论如何也该自救!当下我忙提气纵身,却发现法力囊空空如也!最近也不知怎的,这法力竟耗尽后再补不回!

耳朵里便有了蜂鸣音儿!心中恨自己太好奇,手又欠!如今若将这小小陆少卿跌掉,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目光急往两旁瞧,我这下落的地儿似乎是个直筒,如寻常人间打水的井大小,两旁墙壁湿滑,上有无数青苔之类,应是常年潮湿造成,必然会滑不留足!而那湿滑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凹陷,皆半个脚掌大小,两两并排,每隔半米便有一对儿,应是供人上下之用。只可惜我偏走了这捷径,快倒是快了,但我却宁肯一步步往下爬,也不要这种节省时间的办法。

也不知下落了多久,耳朵恢复了听觉后,只觉风声灌耳。也不知这底下是什么地界?更不知多久以后我才会着实地!只怕这么高摔下去,不但孩子,便是连我这个为娘的,都要被摔成肉饼了。

情急之下在自己身上、头脸乱摸,我果然就摸到件救命物件!那物件此刻正插在我头上,却是在灵山脚时,裴少玉那厮曾送我的一枚簪子。

当下忙拔出簪子,瞅准了一个时机,猛地将那簪子往壁上插,立时便见火花四溅,那簪子一路划破墙壁,发出一连串难听音。

终于在又一块凹陷处,簪子停了下来,却正是卡在凹陷内砖缝中。我另一只手忙努力扒住凹陷,双脚在墙上乱蹬,果然就蹬到了下一个凹陷。

将脚放下去后,心也落了地。而这一番折腾竟将自己弄出一头一脸的汗来。我在心中暗骂几遍那该死的神经九爷!居然弄个暗格也不按常规出牌!保佑你将来娶个恶婆娘才好。

呃?也不知阎罗之类的,可不可以娶亲呢!

呵!如今我都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那么多!

于是就小心翼翼往下瞧,这一瞧之下,方放下的心又提起!却见身下一片黑漆漆一眼望不到底,也不知还有多远,而再往上瞧,亦是如此。

当下便好一阵挣扎!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最后终于好奇心战胜理智。我开始挪动双脚,往下走。

就算我如今是蹬着凹陷走,毕竟那工匠偷工减料,一个凹陷只能放半张脚,所以这一段路走得可不轻松。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可见底下显出一点红光,当先我就精神一振,忙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半盏茶功夫,双脚终于站上实地!我顿时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最好!使劲深呼吸几回,而后才拍拍手,四下观瞧。

却见左右各开一扇半人高的朱漆门,往内瞧,每一处都隐隐透出红光,那光线似有似无,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格外勾人。

我探头往其中一个内里瞧,瞧了半响也不得要领。于是便狠狠心,捡了左面那扇门进。

脚步初初踏入,呼吸都缓了几分。我不明白自己又不是初修成人形小妖,为何会如此紧张兴奋!只是高抬脚轻落步,每一步我都走得汗津津。

一路上没有什么奇怪处,这里似乎只是一条普通通道,却不知将通向何处。又走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我就见面前显出一道门来,门上落锁,竟将前路阻断。

我叹了口气,本想拧身回去。却不知怎的,竟想起那嵌珠钥匙来。心中便生出奇怪念头——难道那钥匙是开启此门的?!我一会开了这门,就发现回到了灵山,陆少卿正端坐着等我,微笑如旧。

我在身上翻了翻,幸而方才那般下落法也没将其甩脱。于是便拿出那钥匙,边笑话自己想法可笑,边往锁孔插/去。

就听“咔”的一声,那把锁竟当真被这钥匙打开!

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更要命的是,我脑子里已混乱得如一锅沸粥。云少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似乎隐瞒了什么?又似乎在帮我?或者,这门里等着我的,只是那神经兮兮的九爷?!

伸出的手就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再放弃,我绝对不肯!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选的路。

于是便一下子推开门。

门内有人。

不止一个!

其实推门之前我真真想了很多,比如那门内是九爷,他见面便猥琐的笑,道:“哈哈,云少海这事儿办的不错!好奇心果然要不得!今儿可是你自动自觉的投怀来了!”

又或者门后就是叶府,云少海之所以不声不响留下钥匙,只因不敢忤逆主上旨意,但内心却是善良而挣扎的,于是便私底下帮我逃出生天。我这一路走着走着就走回了阳间,走回了叶府。

可我万万想不到,门开后入目的竟如此触目惊心!更想不到门后并非只有一个两个人,而是有许多许多人!

许多许多的人其实细分只有两种——受刑的与施刑的。

却见内里空间极大,一层恐怖红色将这极大的空间笼罩。薄雾般的红光中,那些白衣鬼个个都被锁链锁着,有的被绑在空心柱上,正被一刀刀剜下心来。有的却正在油锅挣扎。踩刀山、过火海、割鼻剜眼、各种刑/罚令人不忍目睹。更有甚者,竟是被拿着铁钩子的往出勾肠子。被拿着热水壶的一遍遍往身上淋滚烫水,再用铁刷子一次次刷,直刷得露出森森白骨。

我不止头发直立,就连头皮都酥酥的发麻。我的娘!云少海,我不是重口味!

正骂他,就见到他!却见他仍旧一身红衣,腰上挂着酒葫芦,自我面前悠悠走过。

“云少海!”

他立即止步,却不说话。

“这是哪?”

“地府。”

“我知晓这是地府!只是问你是哪一层?”

“无间地/狱。”

“无间地/狱?”

“永生永世,受苦无间断。”

“那你令我来此作甚?”

“不是你自己来的么。”

他说得严肃,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恨得咬牙。而耳边声声撕心裂肺喊,更令我毛骨悚然。

“此处待不得!我要回去了。”

我转身要走,却见面前半个人正用手肘艰难爬过,留下一路血痕。

“这个人 ?'…99down'”

“刚受了腰斩之行。他为人时武艺高强,曾在一次比武打擂时踢断人家一条腿,所以死后要受此刑。”

我咧嘴。真真佩服那些施/刑者,果然内心够强大!

转身走了几步,就见前方有一铁树,树身上插满寒兵利刃,一人被脱/光衣服,自后背挑入后挂上那铁树。那人惨叫自不用说,我甚至连他皮肉撕裂音都清晰听得。

“这又是何?”

“铁树之刑。他在阳世之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因此受此刑/罚。”

“我的娘!这地界真真待不得了!再看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你真的要走?”

“万分当真!”

“不后悔!”

“你才这般重口呢!”

我拧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此间待得久了,竟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门在何处了!只觉满眼血腥。而这一拧身,我立即脚步钉在原地,竟半步都动不得。

却见不远处,有一白衣的正在受/刑,正是个我认得的!

不但认得,还万分熟悉!

此间,我竟有熟人!

☆、日更君赐我力量

此人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着半遮住脸,被人绑缚与一刑柱之上;那行/刑的是个牛头人身子鬼卒;持一把利刃;我只瞧见寒光一闪,利刃便已没入白衣人胸膛。

没有血水子流出,因那刀子还在白衣人体内,就见那行/刑的手腕转动;竟生生将胸膛剖开;但这还不算完,那行/刑的再接再厉;竟一股脑剜出颗鲜红跳动心来。

我只觉浑身发冷,不由替那白衣人痛了几痛,万不想她竟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平日剜人家心,今日被人剜心,果然是有报应不爽之说了!

只是上次设计抓捕妙缘真人后,我们便未见过她,本以为她闻风而藏,却不想被逮到此处。

“明月?!”我颤抖着手,指向仅穿着贴身亵衣亵裤之人,云少海就点了点头。

“你特特留下钥匙,就是为了让我来见她?”

“那你想不想见她?”

“我自然是有许多疑问,但想来点金术事件要解决,第一个要找到的却该是妙缘。”

云少海不说话,只是解下酒葫芦猛灌口酒,我见他关键时刻卖关子,自然不依,便一把夺了他酒葫芦,大声问:“你说话么!何苦与我卖关子?!”

“你不是恨我骗你?!”

“那是误会。”

“我不觉得是误会。如果今日是二师兄带你来,就算你眼见是死,也不会说一句误会吧?!”

这句话直戳进我心底,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云少海也不急着夺回酒葫芦,只是背负起手,下巴指指明月身后更远的地界:“看到那个人了?他生前只杀了一个人,死后就要每日受剜心之苦,永无止境无止无休。你觉得以明月的罪状,她会怎么样?”

我不由咋舌,简直不敢想象这无间地/狱会如何处置剜了许多人心的明月。可叹昔日美人如今蓬头垢面,就算空余了一张脸又如何?!

“她今日也该知晓,美貌并不能强取豪夺!”我叹口气,突然很想喝酒,于是便真的灌了口酒,只觉这酒初初入口清淡如水,一旦入了腹,便 “呼”的一声,腾起股火苗子来。将酒葫芦递还云少海,后者接过也猛灌了口,我不由嗤笑一声,他便好奇地抬眼看我。

“笑什么?”

“我笑有洁癖的也不洁癖了!竟喝我口水呢!”

他脸立即青了,愣怔许久,终“扑哧”一声轻笑。

这却是他第二次对我展颜了。

“就是就是,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你何必每日介苦着脸?!”我是个痴儿,自然也希望认识的每个,都如我一般没心没肺的活着。这世上的烦恼大半是自找的,兴许何时人人都不再自寻烦恼,这三界六道便要少了许多是非呢!

谁知我方一说,云少海便沉下脸来,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却沉闷了几分:“花锦绣,你去过馆子没有?”

“自然去过!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一间?”

“每次都去几楼?”

“自然要上楼,找个临街的,坐在窗前可以望见街上景象,热闹得很。”

“如果你看到街上有人在一次次重复着自寻死路呢?”

“帮忙啊!总不能见死不救!”

“但你却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因为如果你说了一个字,满街的人都会死。”

云少海不再说话,却仰脖子接连灌酒,我瞧着酒水顺着他脸颊流到脖颈,脖颈流到敞着的衣襟内。便觉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十分奇怪。

他背过身去,良久方又道:“我不想亲眼看着他一次次的重蹈覆辙,却不得不亲眼看着!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清醒?!要是能糊涂,该多好!”

他霍然转身,双手抓住我臂膀,酒葫芦内的酒水便撒上我身,衣衫瞬间被湿透,我莫名其妙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疯了。”他放开我,将酒葫芦塞上,并挂上腰际,情绪似乎平静下来,淡淡道:“有时候能做个痴儿,是件幸福的事。”

行/刑的依然在行/刑,受/刑的也依旧在受/刑。我见被剜了心的明月痛得死去活来,挣扎好久后就昏死过去,便有鬼卒过来一桶冷水泼下,她醒来后那伤口却已莫名愈合,而接下来便重复那受/刑过程。真真是无间无休了!

“她这种情况我连瞧都不忍,更何况要问!我觉得还是回去寻妙缘来得实在。”

我拧身要走,说来明月虽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毕竟相识一场,我无论如何也不忍瞧她不停受苦了。

而心中就有了奇怪念头,揣测云少海的痛苦纠结皆是为她,念头方腾起便被我否定。云少海与明月应是未曾见过,怎会为她痛苦呢!可他若不是为了这无间受苦之人,又是为了谁呢?!

脚步便迟疑,我参不透个中玄机。索性不去理会,我只想尽快离开这血腥地界,袖子却被云少海扯住。我回首,他就道:“其实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不得不说。”

“你尽管说。自打我来,你已绕了太多圈子。”

“花锦绣,我从未说过这么多话。”

“我知道!三界六道都传阴阳使云少海是个冷情冷脸的家伙。甚至还有人曾言云少海是哑子呢。”

云少海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勾,却又似乎想起什么,故作一副冰山样。我见他样子实在好笑,偏此处背景实在不是个玩笑地儿,无论有何事,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说吧!或者我猜?”

“你要是肯猜自然最好。”

“好,那我就猜。我猜点金术事件明月撇不清!她绝非与妙缘各取所需那么简单。”

“还有呢?”

“她应该知晓楚少琴魂魄何处!”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可解开点金术了!”

“所以?”

“现在就该想办法撬开她口。”

“她来了地府时候不短,但你也看到了,就连受/刑时她都不会吭一声,更何谈撬开她的嘴。”

我有些挠头!这事便难办了!但想来总该试试,若错过这机会,再寻可就寻不得了!何况如今妙缘踪迹全无,比起寻妙缘来,还是撬开明月的嘴最快捷。

当下就振奋精神,我在心中措词几遍,便挪动脚步往她处去。

我在离她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停住脚,她显然瞧见了我,一双眼透过披散发丝定定瞧我,内里满是怨毒之意。我心颤了颤,就听她突地狂笑,那笑声凄厉恐怖,令人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惨不惨?”她笑罢了便悲声道。

我只好点头。

“你是来看我受苦么?怎么样,看到昔日剜心人今日被剜心,你会不会很快活?!”

我缓缓摇头。

“不会?”她音调挑高,冷笑道:“忘了我曾将你做食材?忘了我曾要剜了你的心?甚至要将你献给他?”

我叹口气,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她却又道:“可是,我一切都是为了他!所以就算受再多苦我都不怕!来吧!剜心算什么?!鬼卒呢?!陆云锦呢?!躲起来了?!你是怕今后没法面对昔日兄弟么?!你有胆量自己来剜我的心!自己来。。。。。。”

话音越发凄厉,后来便声嘶力竭的,极其刺耳。我不得不打断她,问道:”陆云锦?”

“你不知道他是谁?陆云锦,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她狂笑不止,我更加奇怪,而身后已响起一把悦耳音。

“陆云锦就是十殿阎罗第九殿,平等王陆。”

我应声回首,见说话的竟是那神经兮兮的九爷,便脱口而出:“竟是你!”

他微微颔首。我只好搔头,又问:“所以我们是旧识?”

他点头却又摇头,而后方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否算相识!”

明月笑声又起,我一头雾水地望向明月,她却似疯了般,只不停笑。而再望远远立着的云少海,那冰山只是灌酒,并不说话。

我将头转回,正瞧见陆云锦折身往外走,只觉那背影似有几分落寞寂寥。

将心中疑团按下,既然他们都不愿说我便不问,我相信这世间事,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或许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而眼下大事不该耽误,更何况我已来地府太久,我不愿陆少卿为我担心。他如今身体每况日下,点金术事件必需解决,楚少琴魂魄我必需寻回。

于是我就朝明月露个苦笑,道:“明月,我知道此刻不该问你凡间事,但这件事我非知道不可。”

“非知道不可?”

“是的。一定要解决。”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对!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明月双手被缚,她努力抬起头,散乱发丝挡住她脸面,令我看不清她表情。她用力甩了甩发,我忙上前将她凌乱发丝掖到耳后,露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来。只是这张脸此刻苍白如纸,就连嘴角都有点点斑斑血迹。

“你肯帮我?”我问她。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瞧我,尔后便露出个更奇怪的笑来,对我轻声道:“你过来。”

我忙凑近些,她还是不满意:“再近点。”

“小心。”许久不开腔的云少海终于开了口。

我回首朝他笑,道:“放心。”再凑近明月一点,问她:“可以说了么?”

明月点头,缓缓道:“既然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那么就替我——受/刑!”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霍然抬头;正瞧见她眼中神色,那种无比怨毒的眼神令人遍体生寒。她冷笑道:“怎么;不肯了?我就知道;这三界六道除了我;绝没有第二个人肯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一切!只有我!只有我,肯为了他生为了他死!就连无间地/狱都肯为了他下。”

这声音真真如暗夜鬼哭!我这才知晓,原来明月在此受苦竟是为了妙缘!细想之下却不意外,这女子爱得几近疯狂!无论做出何等事都不值得奇怪。

“咣当”一声响;我忙回首;却见云少海的酒葫芦跌在地上。这冰山面色可怕至极,他嘴角迅疾抽动下;却未开口。我只觉他似有无数苦楚说不出,但我不忍问,只好装作未曾瞧见了。

再转回头时,明月已止了笑音,只冷眼瞧我,声音却比眼神还冰:“不说话了?!你到底多爱陆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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