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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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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玉便重重叹口气,一把扯开自己外衫,将其覆上我身;并扯高直至下颚,将我整个裹成肉粽子!

他顺手抓一把身旁雪,雪将融未融,呈现一种如死人脸般的灰白色,边缘更沾染不少黑泥。但这些裴少玉都不在乎,他竟将这把连泥带雪的东西奋力糊脸上,并大力揉搓起来。

过程中,他那条伤臂一直未离我口。我贪婪地吸/吮他腕上伤口,令一股股血水子直顺喉间流入腹内,却发现这些所谓的新鲜血竟只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而已!而心中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连眼前都虚虚幻幻,似闪耀无数光影。

我到底在做何?!

无数光影中,陆少卿正正立中/央儿。他眉目温柔,朝我缓缓伸出手来,我颠颠过去勾住他脖子,将脸面凑近他,可怜兮兮道:“血!为何没有新鲜血?!”

陆少卿便轻声对我说:“痴儿,求求你别乱动了!”

脑中一炸,我使劲眨眼,方惊醒眼前哪有陆少卿?!分明正双手勾着裴少玉脖颈,而那厮脸红脖子粗的使劲扒开我爪子,又怕我再度乱动,竟干脆制住我双臂!我自然不满,努力扭动身子想挣脱,那厮便恨恨骂一声,腾出一只手来再抓一把雪,直接塞进我口。

猛然间极寒入腹,似在艳阳天晒得头晕目眩的人,突被兜头盖脸浇一盆冰水。脑中所有浑噩皆烟消云散,这才清醒认识到如今窘态。我忙忙要摆脱那厮铁钳手,那厮竟以为我仍糊涂着,口中骂骂咧咧的,就加大力气压制我。却不想此番撕扯中,拉高到我下颚的外衫竟成了深秋落叶,轻易离了身体。

那厮就明晃晃挂两筒鼻血,口中怒骂一句:“他娘的!本大仙不是圣人君子,别考验我!”

言罢他便俯身勾头,以泰山压顶之势将我覆身下。我借机去舔他面颊上血水子,不由更加不满。

“假的?!”

“花锦绣,你到底是雀妖还是魔?!我还没听说鸟要饮血啖肉!”那厮朝我吼。

这一声吼如旱天雷,将我神智扯回,便立马发现形式有多糟!

裴少玉疯了!

“裴少玉,你要做何?!”我用力推他,但那厮重得很。若我还以为那厮只是太累了抑或冷了才覆在我身,恐怕自己都说不过去!偏此刻我神智清醒了,这厮却糊涂起来。只是一个劲的急喘着,两片火热唇如雨点般在我脸面、脖颈上频频落。

“裴少玉,我是你长嫂!”几乎在嘶吼了,我用尽浑身力气,心却彻底凉下来。我知晓这种时候无论挣扎或者嘶吼,都不过是在烈火中加柴!只恨自己服用赤红丹丸后竟还出来乱跑,如今弄到此种地步,还能怨谁?!

“裴少玉,快念清心诀!”猛忆起灵山是有此种术法的,却不知此时再说来不来得及?!但那厮已听不进任何字,只是直腰跨坐,疯了般去褪自己贴身亵衣亵裤。旋即动作僵住,那厮脸白了白,而后无力的自我身上滚下,双膝跪倒,似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已吓得出了窍的魂儿又飘回来,我又哭又笑。明明是这厮疯了,明明我已将自己弄到绝境,怎的突然绝处逢生了?!

翻身自地上坐起,我忙忙将那厮的外衫寻回并裹紧,只觉此刻头痛欲裂,而那些奇异念头皆消失不见。反而裴少玉那厮越哭越伤心,后来索性伏在满是泥浆积雪的地上,使劲拍打摧残可怜地面。

歪头瞧了会儿,暗暗揣测那厮是悔过得痛哭?还是因对个痴儿情难自禁觉得丢份儿?!我试探着靠近他一点,小心翼翼问:“喂,被人瞧光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未哭你哭甚?莫不是觉得脏了眼?!”

那厮哭得越发悲恸欲绝。

“再哭我就将外袍还你!”

那厮即刻噤声,双肩径自抖动不停。

“其实不怪你!是我吃了赤红丹丸的缘故。我不该随意出来晃,不该穿着你那身不知自何处弄来的、质量奇差罗裙!”

那厮翻身坐起,双手捂住脸面,仍不时抽搭几声。

我便恼了。怎的,你还觉得瞧亏了?

正要质问他,却听他低如蚊蝇的音:“花锦绣,寞离坑我!”

“呃?”

一瞬间我脑中冒出无数想法,他已立起身来指天大骂:“寞离你这只死树妖,早告诉我没肉身不行啊,我就去寻个肉身了!你你你,知不知道仙凡不通用的烦恼?!”

他越骂越气越气越骂,我支起耳朵仔细听,好半响方明白过来。原来这厮真魂升仙,有个要命的弊病。

仙凡不通用?恐怕有些物件到了人界暂不能使用。

裴少玉足足骂了一炷香时间,方气呼呼重又坐地上。并非他不想继续,实在是他嗓子哑得已如鸭叫般难听了。

他扭头瞧我,怒目道:“你要敢说出去,我就灭你的口!”

我实在忍不住,便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道:“放心放心,凡界不能用不是还有仙界么。反正如今你是仙君,回头找仙子姐姐妹妹的去泻火也是一样的。”

那厮气歪了嘴,怒道:“当初我就觉得不妥,但检查过所有物件都在!何况那死树妖亲口说过就算暂时没寻回肉身,也不耽误我下界!哼哼,是不耽误我下界,我看他早料到了会有今天!”

“人家都肉身羽化飞升,唯有你一个与众不同!”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九幽舍不得本大仙,硬留下本大仙肉身!”那厮一惊一乍地猛拍大腿,一个高跳起来,大笑道:“我有办法了,我要去九幽弄回肉身!”

我翻白眼,警惕道:“弄回来又怎样?你不是今日未得逞还想再来一回吧?!”

那厮就悻悻地笑,支吾道:“我真不是存心的。还不是被勾/引了,就一时鬼迷心窍。男人都这样,谁能抵抗得了诱惑?何况诱惑你的又是你一直喜欢的人。”

我只好闭口。

他也沉默了会儿,终是忍不住,腆着脸凑到我身旁坐下。他无比淡定地抹掉鼻血,开口问我:“花锦绣,我怎么觉得你虽然有翅膀,却不像雀妖反而像魔道中人 ?'…99down'!”

此话无疑直戳我心头,于是再也忍不住,我便将那日空空老头所言、以及那赤红丹丸吃后所产生幻象、连带着每每幻象产生前都会见到云少海,并闻到他身上一股子奇香,令我魔性大发之事一并来个竹筒倒豆子。裴少玉鲜有的只听不插嘴,听到最后不由豁然起身,恨恨握拳愤声道:“好个云少海,居然连痴儿都骗!”

言罢想是忆起自己也曾骗过我,于是不由红了脸,支吾道:“当然,我也骗过你,但我那是善意的谎,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我示意他坐下,那厮便听话的重又坐地上,朝我讨要丹丸仔细分辨,而后便神色凝重,道:“的确是师父的压制魔毒仙丹,可你为何吃了后会出现这种状态?!”

那厮想不通,我也想不通,于是就都沉默下来。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那厮终于开窍般笑出声来,见我瞧他便神秘兮兮的压低音道:“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痴儿,你就说,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师父给你的药你越吃魔性越重?”

我急急点头,他便又道:“那好,我们这就去撬开阴阳使大人的嘴!”

“为何要撬开他的嘴?!”

“师父既然能令云少海骗你去地府,云少海一定知道许多咱们不知道的秘密!恐怕他十分清楚师父到底打了什么算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觉得这丹丸有问题,而且是天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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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大惊;心道谁不知阴阳使大人是个铁嘴钢牙,你若能轻易撬开他的口;恐怕明个大太阳便要自西升起了。

而那厮笑得竟像只小狐狸;就又道:“放心;本大仙有得是办法!”

我立即忆起曾与他诱/捕龙九,当初他用了尿水,如今却不知又有何鬼主意!

“放心,只要本大仙肯想;早晚会想到办法的!”这三界六道脸皮最厚的一向都是裴少玉;恐他若谦虚称第二,那头位便要空缺;竟无敢称第一了。

“你不是要走?!”我瞧他兴奋嘴脸,暗暗钦佩这家伙竟能收放自如!亏他方才还那般死去活来的痛心,如今竟似乎那没了肉身子的只是外人事,与其无关呢!何况此刻连办法都无,怎的就兴奋起来了?!

“咳咳,本来真打算走的,但眼下阴阳使大人更重要!”那厮立起身来,手摩挲起光洁下巴,并一眼一眼瞧我。

“又怎的了?!”我被他这副猥琐样儿吓到,忙不迭将外袍拢紧。那厮便赧了脸,磕巴道:“别紧张,我刚才那样不是神志不清醒么!本大仙保证今后绝对把您当神仙供着,只远观还不成么!”

“那你还瞧我?”

“我只是担心,你这样子和我回叶府,好像有点说不清……”

星月已沉,天边已现一丝鱼肚白。

我与裴少玉自叶府后院翻墙进入,似两个贼般东张西望一番,见院子内静悄悄无人走动,这才放了心。

裴少玉朝我做口型,示意他这就溜回住处,而我趁着这段时间休息调整一下,一切等他想到办法再说。

如今我们的确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我这副样子,连出去见人都不能!

试问谁会淡然无视我这对突兀毛翅膀呢!便是连陆少卿,我都没有把握。

看来眼下只能先躲在房中,只希翼裴少玉及早寻到对付毛翅膀、以及云少海办法,再从长计议了。

我不由长叹一声,瞧着那厮身影消失在晨露微曦中,这才转身想要回房。

“锦绣,才回来?”

猛然响起的音生生要将我魂吓掉!我这才发现,本空无一人的后院此刻已多了个人!

陆少卿一身白衣胜雪,静静的立在一株槐树下。风吹动枯枝,似无数只干枯手臂不停摆动。

“咳咳,谁说我才回来?!我是睡了一觉,方才被屋外动静惊醒,这才出来瞧瞧呢!”不自然的将裴少玉外袍拉紧,我生怕面前人窥见藏在衣衫下的翅膀。

他便蹙眉,我忙道:“不过是只野猫,你别担心!”

他面色就活泛,一双眼在我身上扫过,轻描淡写的哦了声,算是信了我的话。

“呵呵,你也睡不着?这般早便出来溜达?!”我没话找话,心里却紧张得要命。不知为何,我可以很自然的与裴少玉承认自己是该死的魔星,却不敢对陆少卿透漏一个字。

“嗯,少卿也被方才动静惊醒,这才出来查看。锦绣,既然只是只山猫,想必如今已经溜走了。此刻晨露微曦,机会又是如此难得,不如少卿与你一同在此等候日出?!”

我万分想与他并肩同赏日出月落,但想到自己那对难看翅膀不由退缩。忍住要点头的冲动,我费尽全力方抵抗住他这天大诱惑。

“不了,方才我寻猫寻得又累又困,想歇歇呢!少卿,你也回去再睡会。反正天天都有日出东方,咱们有得是机会!”

恨得想咬断自己舌头。我忙忙垂眼,不忍瞧他失望表情,这还是头一回拒绝他呢!

果然,陆少卿就极轻的叹息一声,缓缓道:“锦绣,少卿也突然想起师父今晨要千里传音……”

“那你还不快快回去等着,晚了空空老头会气得吹胡子了!”我朝他做个假惺惺的笑,陆少卿便深深瞧我一眼,转身离开。

天将明未明,他雪白身影在这半明半暗间,平添几分虚幻之意。

“锦绣妹子,看什么呢?”我循声瞧,就见林云正远远的过来,不由叹一声今晨还真热闹!而林云已行至我面前,形容憔悴,竟似一夜未眠:“锦绣妹子,你让我们好找!”

“呃?!”

“昨日负心人突然在叶府大门外出现,状况非常不妙,神智也不清醒。大师兄本想召集众人一同商量,却到处找不到你与二师兄。大师兄担心你们出事,说什么都要去寻你们!我们分头足足找了一日一夜,没想到你在这儿发呆呢!”

她皱了皱眉头,又道:“可昨夜我来过你房间啊,你房间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锦绣妹子,你是不是溜出去耍了?”

言罢她又咦了声,一双眼黏在我身披外袍上,神色暧昧:“原来你偷偷和二师兄出去了!锦绣妹子,不是姐姐说你,这样会令大师兄误会的。”

我心便下沉,问道:“你怎知我与裴少玉出去?!”

林云就道:“你身上外袍不就是二师兄的!这袍子也有许多年月了,并且大有来头。只可惜世事无常,灵山七子更是天南海北的。只有二师兄念旧了。”

她长吁口气,道:“那负心的也有一件,可惜袍子没变,人却已不清醒了!”

“不清醒了?!”我这才发现重点。

林云便点头,表情复杂得很。她道:“他在前厅呢,不如妹子你亲自去看。”

我忙忙点头,又忆起自己的毛翅膀来,于是便找个借口要打发林云走,并一再保证只要办妥了事我立马就去,林云这才郁郁离开。

回到房中我比林云还郁闷,四处翻找了几圈,不由为难起来。当初入住时,她曾为我准备过几身宽大罗裙,已备孕后期穿着。可这些罗裙虽宽大却没预留毛翅膀的地儿啊!我总不能明晃晃顶着这对劳什子去前厅!

拿一面青铜镜照这对毛翅膀,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它们。却见它们生得好炫目。若不是它们彰显了魔星身份,我倒不介意它们的突然出现。只是一想起每每腾起的饮血啖肉念头,再配合如今这甩也甩不脱的明显标志,想来空空老头的话竟是没错了!

心下不由戚戚然,事情眼瞧着就到了瞒不住人的地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无力跌坐床头,我绞尽脑汁琢磨办法,也不知哪个窍突然大开,就忆起话本子里总会有这么一段——千金小姐每每偷溜出府,总会事先用长布条裹/胸,以防被人识破女儿身。

这办法对我正适用!

忙不迭扯了床单,费力的将自己毛翅膀裹在肉身子上,而后外罩宽大罗裙;我对镜左瞧右瞧,果然能瞒天过海!不由心下兴奋,急奔前厅而去。

前厅有人。

几乎我识得的所有人皆在前厅,每个人都一副严肃嘴脸,似遇到了天大的变故般。

“云姐姐?!”我唤一声。

林云远远站着,紧搂住依偎在自己怀的玎珰。而陆少卿正神情专注地瞧着墙角,我心道墙角难不成有朵天大的花?忙顺他目光看过去,却见墙角处果然不是空的!只是那处没有花,却蜷缩着一个乞丐。浑身脏兮兮似几百年未洗过澡,头发更是黏成缕,挡住同样肮脏的脸。

那乞丐仿佛受了惊吓,正拼命往墙角里缩,口中不停的嘟囔什么,房内已满是冲天臭气。

“哪来的乞丐?”我随口问。陆少卿便神色古怪地瞧我,缓缓道:“他是少峰师弟。”

“哪个少峰?你是说,他是叶少锋?!”

我高了音,再瞧那乞丐,果然有几分像叶少锋。可叶少锋怎会弄到如此田地?即便当初阿采变成七笑尸,他也未这副样儿啊!

我凑近他想要问清楚,但他显然所受刺激太大。我方靠近些他便瞳孔收缩,紧张地抱头惨嚎,一叠声道:“放过我,放过我!我是少峰啊!”

我不由搔头,正纳闷,就嗅到空气中又添了刺鼻醋香。

醋香混合臭气,实在难闻。但房内每个人都已被墙角疯狂嘶喊的叶少锋吸引,竟无人在意这醋味。

我回首,见裴少玉悠悠然依门而立,手中提了只壶。他见我瞧他,便朝我眨眼。

我只好蹑手蹑脚朝他去,到了那厮跟前,他便举起手中壶,压低音道:“快喝一口。”

“为何饮醋?酸死人了!”我捏鼻子。

“喝一口,我保证你不后悔!”那厮故作神秘。

犟不过他,我只好万分不愿地接过醋壶,小小灌一口。

霎时,就觉双翼竟缓慢回缩。我大惊,忙实诚实灌一大口,果然那双翼回缩更加迅速。

“原来?”

“嘘,不可说不可说!”

那厮示意我此处不是说话地儿,我忙噤声。再瞧众人,压根没人注意到我们。陆少卿更是半跪着靠近叶少锋。

索性与裴少玉溜出门,脚方踏到实地,我便一把抓住那厮袍袖口,一叠声问道:“这到底是怎回事?为何醋能解魔性?”

那厮得意笑道:“真当本大仙吃素的?告诉你,我不但想好了对付魔性的办法,还想好了对付云少海的办法!”

“怎么对付?”

“办法不是拿来说的,是要用来做的!”

“你是说?”

“咱们现在就走。”

“去哪?难道去地府?”

便忆起上回一去三载,我将头摇成拨浪鼓,连声道:“不去不去。再走三载,陆少卿恐真有一大群孩子了!”

“谁说找阴阳使就得去地府?”那厮笑,“听过镇鬼塔没?”

我摇头,心道镇鬼塔不是在地府?而那厮又问:“钓过鱼么?”

我只好摇头。

“钓鱼要鱼饵,钓阴阳使就需要鬼饵。”

“哪里寻鬼饵?你是说镇鬼塔?你要放鬼?!”

“聪明!”

那厮言罢竟不给我考虑机会,直接拉住我手,用起土遁术。霎时间尘土飞扬,偏此时我猛瞥见陆少卿急匆匆跨出门。他似乎正找人,神色鲜有的不淡定。

他手里拿着一物,那物件十分眼熟,我略一思索便咦了声。

阴阳令怎在他手?

正要开口唤他,该死的土遁术已将我强行拉入地底!如两只土遁鼠般,裴少玉扯着我一路西行。

☆、日更君赐我力量

镇鬼塔共八重。四面开窗;窗窗封黄裱纸、朱砂画就镇鬼符,粗粗看来竟有上百张。而每一重翘脚挑梁皆悬挂八串冷伈风铃,风吹铃响,光耀符晃,煞为壮观。

我与裴少玉并肩立在镇鬼塔下;仰头瞧;我不由深吸口气;问那厮:“你那主意当真可行?!”

那厮正摩挲光洁下巴。闻言便啧了声,显然也未料到这镇鬼塔居然好阵仗。我不由打起退堂鼓,就道:“其实我总觉得那主意欠妥当。你想啊,虽然钓阴阳使需要鬼饵;但咱们哪知这镇鬼塔中究竟镇压多少鬼怪?!说不准哪一重就镇个厉害角儿。”

“你不相信谁也该相信大仙啊!”

“就因为主意是你出的;我才不信呢!”

“放心,别忘了大仙有得是宝物。既然我敢放他们出来;就有能力抓他们回去。”

“总之我觉得不妥当!不如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要回你回,我自己放。”

“那先说好,我如今可是孕母,没得法力。到时一切状况你可要一肩承担哦!”

“花锦绣,你怎么学得这么油?”那厮恼了。

“与你在一处必须油一点,否则被卖了兴许还帮大仙数钱呢!”

那厮索性不理我,往掌心唾口吐沫,搓了搓,便当先走近镇鬼塔。到塔下那厮立定,自怀内掏出鎏金葫芦来,又随手甩给我个物件。

“接着。”

那物件在阳光下划个好看弧线,直奔我来。我忙忙伸手接,便瞧清楚此物乃是个血帕子。上方血迹已干涸泛黑,想来是个旧物。但腥臭气依旧浓郁,并散发出阵阵阴寒。

我不由咧嘴,捏鼻子问那厮:“你故意的吧?!”

那厮正蹲着身子在塔下鼓捣,闻言也不回首,只是嘻嘻笑道:“放心,就算你是魔星,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连产妇血帕都要尝尝!”

“你是说你居然私藏了块产妇血帕子?!”

“你懂什么!产妇血帕是极阴之物。阴对阴才奏效呢!”

“嗬,我以为大仙您爱好特殊呢!”

我不由打趣他,并高了音,那厮旋即回首,朝我做个噤声手势;“别乱喊乱叫的,小心惊动道宗的人!”

“道宗的?!”

“你以为呢!这么大个镇鬼塔就放着杵着,没人看管?!”

“你又不早说,早说我也好戒备着点!”

仿佛鼠儿听到猫名,我不由紧张地四下瞧,却见四下空荡荡并无半点人影。

“别找了,这个点儿他们正忙着吸天地雾华呢,没功夫搭理咱们。”

“呃?”

“没听过一日之计在于晨么?他们借助晨雾运行大小周天,想早日天人合一呗。”那厮不耐烦道。

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嘟囔道:“这般说就是没危险了?那你青天白日的吓唬我作甚?明知我如今身份最怕道宗的!”

“对不住啊!本大仙忘了痴儿身份地位有所提升。”那厮耍着贫嘴,已直起腰来。我这才发现他竟用鎏金葫芦做阵眼,在镇鬼塔下摆了个玄天阵。

“一会我启动阵法,你就把那块血帕拍第一重镇鬼塔西面窗户上啊!”那厮折身回来,吩咐我时虽语气轻松,但一张脸面上却已全无笑意。

我也知此事做不得儿戏。虽不赞同这厮主意,但如今想要撬开云少海的口,恐怕唯有此计。于是只好叹口气,问他:“为何要选西窗?”

本以为那厮会给出个合理理由来,兴许还会搬出许多捉鬼镇鬼典故古籍,谁料那厮竟耸肩,道:“随便选的。”

我不由汗颜,并无比后悔起与他胡闹来!

一刻钟后阵眼启动。裴少玉盘膝端坐阵眼内,双目紧闭双手掐诀,口中更是念念有词。鎏金葫芦在他法力加持下不时发出耀目光华。我暗暗肺腑这厮说话一向没准,今儿说没法力只余飞行之术,明儿又有了法力;连如此强大阵法都能控制自如,恐怕这厮的话今后不能全信。

正愣神功夫劲儿,突见阵眼中/央的裴少玉,突然眨了眨眼。

呃?!

这厮也太不靠谱了!居然在如此紧要关头挤眉弄眼?我不由抓头,而一伸手方想起手中还握着那块血帕。于是便汗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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