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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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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内;林云正将最后小半碗面混合着红薯,齐齐倒入锅内。热腾腾的水汽中;她早已凹陷的双颊看起来似已不再恐怖。但一只持着锅铲的手;却将我们的困境暴露无疑。
院子里;碎石地面上又添了几具新尸,皆用一方白帕子盖住头脸,但胸口前那个黑漆漆大洞,却是无论用何;都无法掩盖了。
玎珰正在数这些排了几趟的尸体。她数一遍再数一遍;便摇头,冲着小厨房使劲儿唤;那话音儿出了口就变得轻飘飘,有气无力得紧。
“娘,已经三十三具尸体了!到底是纸扎的,竟然如此不禁打。”
小厨房内无人应声,也不知是因玎珰的音实在太轻?还是林云早已饿得眼耳失聪?
艳阳移到中天,继续朝下一把把的撒火。
我的心内也起了火,抬头瞧艳阳,那刺目光令眼无法睁开。恍恍惚惚的,就觉得兴许这样瞧下去便可瞧见灵山的援军,会是哪个来呢?!
便暗暗叹口气。楚少琴、云少海、叶少锋,灵山七子如今已有三个化作丑兮兮石头,被空空老头带回灵山了。那么,会是方少墨?抑或那个一向瞧我不顺眼的花邵芳?
正胡思乱想,就见裴少玉怒气冲冲回来。那厮看起来狼狈至极,一身青袍子撕开了几处,一头本就乱糟糟发丝更是无法入眼,最要命的还是他前胸伤口!
他胸前衣衫尽数破裂,露出五个血窟窿来,个个血洞都在不停往外冒血。我甚至觉得,若不是这厮没有肉身子,恐怕此刻他也与地上躺着的那些一般模样了。
也不知那些死人临死前是何等表情?若侥幸逃脱了,回来后是否也这般扯脖子咆哮?!
但裴少玉还没成为死人。
所以,他在发火。
那厮步伐迈得极大,每走一步都震得碎石地面颤三颤。他边行边往下扯袍子,似乎只要扯下这些劳什子,便可解决我们的困境。
“他娘的!邪门了!小爷就不信打不出去!”
仍无人理他。而那厮本也不需要别个理。他只是怒气冲冲闷头走,并继续骂:“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子就不信了,这三界六道就没个说理地儿?!就不信你们这些伪君子将叶府封住,我们就得在这里等死!”
我叹气,这厮脾气最近越发暴躁了!也难怪,无论是谁被这样长久的困着,也不会好过了。
“怎样?”我迎上去,问那厮。其实不用问,我也知晓答案了!这厮灰头土脸样儿,必然又是大败而回了。
果然,他便跳脚,道:“别提了!幸亏本大仙闪得快!那东西实在太厉害了!见面也不按套路来啊!直接就上爪子,这不要人命么?!我本来以为我就够不要脸了,可它更不要脸呢!”
我抻头往裴少玉身后瞧,又问:“陆少卿呢?!你们不是一同出去?!”
那厮脚踩着石凳子,开始往上挽裤管:“后面抬着呢!”
我心咯噔一声,这些日子见多了生离死别,如今万万不要吓唬我!
忙忙往出冲,裴少玉便在身后唤我:“喂,痴儿你去哪?!”
顾不得回他,我加快脚步,正赶上落在后面的几个残兵。几个人瘸的瘸拐的拐。个个脸面上挂了彩,口中哼哼唧唧的,方转过影壁正朝后院来呢。
随手抓住其中一个看来伤势最轻的,我急急问他:“陆少卿呢?!可是死了?!”
那伤兵便摇头,竟已无力说话,只是伸出根手指头朝后一指:“抬着呢。”
脑内便炸开。我绕过假山,几乎飞奔了!将将跑了几步,便迎头撞上被两个兵架着的陆少卿!
他看起来万分不妙!
本觉得裴少玉那厮这趟闯关已够惨,却不想与陆少卿比起来,那厮便是小巫见大巫!陆少卿一身雪白衣衫竟已被血水子染红。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处完整地儿,大大小小皆是伤!
伤又各种各样。我细细瞧,简直连哭都哭不出!道宗的,算你们恨!竟要在陆少卿身上见到十八般兵刃了!
待到灵山的援兵到,必然要将往日与今朝仇,咱们一并来个了断了!
忙去扯罗裙角,我想要为他简单包扎伤口。就被那重伤的人阻止,透过眼前水雾气去瞧,我便见他脸面上紧锁的愁眉。
“锦绣,不要担心。”
他挣扎着说,言罢便故意勾唇角。但那张因多日未曾进食而越发瘦削的脸,只是更加令我心疼。
罢了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闹到此种地步,我怎能忍心再牵连别个!
于是便要往出冲,身子已被一双手臂自后揽住。那揽住我的手臂是用了大力气的。于是就听得一道愤怒至极的咆哮音:“花锦绣,你是不是觉得每天闹一次很有趣?!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就算你出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裴少玉那厮自我身后转到身前,没了他手臂束缚,我本该继续往出冲的,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得半步。
“你去吧去吧!把大师兄撇下、把你孩子撇下!让四十多天来为此事而死的人都白死一回,反正不过纸扎的人,死不死都无所谓!”那厮继续扯脖子嚎。
他头上应是也顶着一团火了!这火竟似要燎原一般。而他的话,令我越发难过。
“若不是因我,怎会被困四十多日?怎会死伤这般多的无辜人 ?'…99down'!为何你一直挡着我?我本就是魔星,就算他们其余的事皆是他们冤枉我,但这身份却并未说错!”
我鼻涕眼泪齐流,陆少卿眉头蹙得更紧。他奋力甩开搀扶着他的两个兵,步履维艰的朝我来。
我忙去扶他,他几乎撞倒我,却硬撑着将我揽入怀:“锦绣,你当真舍得少卿与孩子么?!”
“孩子?不过是枚蛋!你总说师父当日所言并非是真,但你又怎么解释,一个仙与一个妖,生了一枚蛋?!”
陆少卿便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我知此刻不该再提这可笑问题,却偏忍不住,话冲口而出后便立即后悔!而裴少玉就骂了一声,旋即狠狠抓住我手臂,第三百次问我同一个问题。
“你说在无间地狱看到过许多画,其中一幅画里就有你?你凭什么确定那枚蛋就是你?!”
“这还有假?画中鸣宣与陆云锦曾拾得一枚蛋,这枚蛋便是魔星。算来我一直未曾见过爹娘,必然自己便是这枚魔蛋了!所以如今我的孩子才会是枚蛋。”
陆少卿脸色更差,而我又道:“你曾看到过,就算我已服食了空空老头所赐丹丸,依旧不能压制魔性!我嗜血,并的确饮过深巷子里肥鸡的血!如此还不是魔星?!”
裴少玉便恨恨跺脚,道:“算了算了,算我白问!先不说师父给你的丹丸到底有没有问题,就算你真的是魔星,只要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没人可以当卫道士!何况道宗那帮家伙哪是为魔星来?要我看,他们就是打着拯救苍生的旗号来寻仇!”
“少玉所言极是。锦绣,即便你当真是天罡星,道宗也没理由将你正法。”陆少卿面色越发苍白,我瞧他浑身上下的伤,不由哽咽道:“这些我都知晓,可我就是不能安心地瞧着你们为我伤为我亡!”
陆少卿便道:“锦绣,只要陆少卿在一日,便要保护你一日!何况,我们并未走到绝路!”
痴傻傻瞧他的眼,便可见那双眼中的坚定。我大力抹一把泪,问他:“当真还未到绝路?”
他锁定我的眼,笃定道:“是的。只要我们都活着,只要我们还未分开,便不是绝路!”
我仰头瞧天,苍穹上艳阳高挂,我们当真还未走到绝路么?
回到后院,将伤员该包扎的包扎、该安顿的安顿,待到开饭时我便发现,其实我们已经到了绝路!
开饭时,林云端上来好大一只饭盆,上扣盖子,内里装着这些伤员们今日吃食。而裴少玉那厮已成仙并无肉身子,自然省下他那份。我无论身份是何,都不需这些五谷杂粮,自然也省下一份。
可这些伤兵们却必须吃喝!虽皆是纸扎的,但既然已被点化,自然与常人无异。不但会饿会渴,而且还会流血乃至死亡。
眼角便掠过那些死尸,我将眼紧盯住那盆饭,知晓很可能这已是最后一顿吃食了!于是便去瞧陆少卿,见他正盘膝打坐,看架势今日饭食又要省下。
其实,陆少卿这些天都在辟谷。虽总是说凭他在灵山多年修行,就算一直辟谷下去也无妨,但我知晓他毕竟是肉身凡胎,比不得我与裴少玉。更何况今日他又受了重伤,连这最后一次沾米机会都放弃,恐怕很难撑下去。
“好香,云姐姐今日定是做了美味呢!可惜我不需这些劳什子,否则定也要尝尝的!”我在脸面上摆一个笑,故作轻松道:“少卿,你已辟谷多日,不如今日多少尝一点?云姐姐的手艺最近越发好了!”
院子里七扭八歪随意躺倒的伤员们,双眼早被这一盆子饭食黏住。想来必然早已饥饿难忍,可这些早已饥饿难忍的,听闻我劝,竟一同劝解起陆少卿。
“大师兄,多少吃一点吧!你倒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啊?!”
“大师兄,你可千瓦别有事啊!”
所有人都清楚,自打被困陆少卿便是众人的主心骨,若主心骨倒下,我们简直不敢想象。
林云已掀开饭盆盖子,便有一股子香气勾住每个人腹内饥虫儿。她手脚麻利的为陆少卿勺一碗底稀粥,双手递过去:“锦绣妹子说得对!大师兄,大伙还指望你带着我们冲出去呢!”
一时间众口一词,陆少卿在这一声声劝里缓缓伸出手,还未等接过那碗稀粥,一张瘦削脸面上便已挂了泪。
“少卿惭愧!令大家陪我们走到绝路。”
“谁说是绝路?”
陆少卿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道脆生生音在半空中乍响。这猛然响起的音竟比亲眼见到九天神帝穿了裙子还要令人惊讶。
道宗早已在叶府四周布下天罗地网,不但动用了道家最高术法万象结界,甚至连我们五色五音一同封住,还不是怕我们与灵山千里传音?还不是想阻断外界对叶府的所有探识!最狠的是,他们连远古四神都搬来,分明便是要困死我们。
四十七日来,我们每每往出闯关,每每必然伤亡惨重。
那么,这道音又是自何而来?到底是哪个有这般大的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轻松入得万象结界?!
☆、日更君赐我力量
所有人都在四处瞧;想要亲眼见见这位神人!霎时,这偌大的院子里;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到。
“都别找了;我在这儿。”那轻笑声又起。
随着这声轻笑;我们便见半空中起了一团火,火光耀目生花,急速旋转着,最后唯剩一团红。鸣萱从头到脚一身火色;轻飘飘落了地。
“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有我在;你们怎么可能到绝路?!”
“我的娘啊!你不是消失了,怎么又冒出来了?!”裴少玉那厮一个高窜起来;鸣萱就笑着捶他肩头:“呸呸呸,你才消失了呢!我就是不喜欢和你们师父打照面。谁知道我才出去耍几天,你们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就有些伤兵们希望破灭,他们从未与鸣萱接触过,怎会知晓面前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鸣萱与我不同,我只是个痴儿,而她,手段却多得很。
方才还静悄悄的院子内,便又起了呻/吟声、以及呼痛音。伤兵们仰躺着出神的、捧着碗来勺粥水喝的、互相检查、包扎伤口的,皆各自忙活着,竟将鸣萱晾在当场。
鸣萱并不在意,她一双眼笑眯眯在人群中溜一圈,最后瞧向我,便咦了声:“肚子小了。生了?儿子还是女儿?”
“你想见我干儿子?!”裴少玉一本正经问。
鸣萱就点头,道:“真的生了?!我以为一怀三年,不知道还要再怀多长时间呢!恭喜你们了。儿子好啊,最好俊一些,将来也好往回骗女妖精啊。”
“多谢。”陆少卿放下粥碗,微笑着立起身来。虽早已狼狈至极,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好地儿,但他此刻风姿气度,却令人觉得耀目得无法正视。
“灵山的大弟子也挺惨啊!看来我要对道宗改观,或许自此以后都要躲着走了。”鸣萱故意高了音。
陆少卿并未在揶揄下垂首,反而迎上鸣萱目光,态度温和:“鸣萱姑娘所言极是,是少卿低估道宗的实力了。”
“你们怎么和道宗结了梁子?!”鸣萱随意拣处干净地儿坐下,一双眼四处瞧,边瞧边叹气:“已经死了这么多人 ?'…99down'我应该早点来的,可一琢磨两军交战粮草是重中之重,你们突然被困,肯定没储备粮食了。”
“聪明!”裴少玉一拍大腿,而陆少卿就颔首,不急不缓道:“鸣萱姑娘难道早已知晓叶府困境?”
鸣萱也不答,反而为自己勺满满一碗粥,一股脑灌进肚。我们料想她必然闯关过于劳累,便不敢打扰,就连一向急躁的裴少玉,都被陆少卿及时拉住。
陆少卿朝那厮轻轻摇头,那厮便用力跺脚,将口闭严。直等她将一碗粥喝得底朝天,陆少卿方再度开口:“万象结界乃道家至高术法,想是鸣萱姑娘此番闯阵耗费不少法力。姑娘不如先歇息片刻?想来我们已被困四十七日,虽一重伤者急需疗伤诊治,却也不好过于逼迫姑娘。”
鸣萱这才放下粥碗,抹一把嘴角,直起身来。
“我已经来过一次了!不过上次就远远地瞧一眼,我自知没那个能耐破阵,于是就折身上灵山,去找救兵了!”
若说鸣萱的突然出现令我们看到希望,此刻她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令在场每个人皆精神一振。
四十七日来大家心心念念的,无非是将消息带回灵山并搬来救兵!
一时间仰躺出神的也不出神了、互相包扎伤口的也不包扎了。甚至伤得轻的、能走动的,都互相搀扶着围拢过来,一双双眼内皆腾起希翼光来。
“快说快说,灵山救兵在哪?!”便有人开口问。
裴少玉更是回头回脑地瞧,而陆少卿脸面上颜色便不好。他沉吟道:“莫不是鸣萱未曾见到师父?!”
“哪能哪能呢!呵呵,快到了快到了!”
鸣萱嘴上打着哈哈,神色有些不对,偏就连我这痴傻的都瞧出了,陆少卿却不戳破。而鸣萱便岔开话题,问:“既然孩子都生出来了,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听到哭声?”
“算你问对了!”裴少玉心思简单,哪能似陆少卿那般观察入微。那厮见鸣萱问,便装模作样的叹气,道:“既然你问,我们又不像你那么喜欢卖关子,我这就给你拿来,你等等啊!”言罢便一溜烟的往屋子里奔,而鸣萱一脸莫名地瞧瞧我,再瞧瞧陆少卿。便不知是哪个,在偷偷的笑。
我被这笑声搅扰得挂不住脸面,偷眼去瞟陆少卿,却发现那位孩子爹竟神色自若,仿佛自己真的有个极值得自豪的儿子。
裴少玉已兴奋的提着只篮子出来,他跨过门槛时极小心,并将提着篮子的手臂举高。此举无疑令那偷笑声越发夸张起来。我不由怒目去寻笑声出去,便发现是玎珰。
那半大姑娘虽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偏一颗心长不大,此刻竟依偎进林云怀,正吃吃笑呢!
“看,这就是我干儿子!”裴少玉一指篮子。
鸣萱将头凑过去,便惊呼起来:“不会吧?!你是说这个丑不拉几的蛋是你干儿子?是陆少卿和花锦绣的亲儿子?!你确定没搞错?!确定不是随手把鸽子蛋捡回来了!”
我垂首,去瞧自己的脚尖。
就听一道温柔音,笃定地说:“是的。鸣萱姑娘不必吃惊,这枚蛋的确是少卿与锦绣亲子!至于原委,恐怕说来话长。”
我万万想不到陆少卿竟这般大方承认!心内一瞬间有无数复杂情绪涌起,而抬眼,正迎上那双深潭般的眼。他的目光、他的人,皆给了我无限勇气。
“对!我的确产下一枚蛋!”自打那日发狂生产后,我还是头一回如此坦然承认,这枚蛋便是我怀了足足三载的亲子。而这一刻,心内再无半点羞愧难堪。
裴少玉便摊手,道:“得了,我干儿子你也见过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破了万象结界进来的?!你能不能干脆点说,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带我们走出绝境?!”
这厮竟是头一回托底了!此话更是问出了所有人心声。果然他方言罢,院子里所有活物尽数停止手上活计,齐刷刷瞧鸣萱。就连林云散养的几只鸡鸭都不再觅食,而是扎撒着翅膀,瞪着豆大眼睛盯住鸣萱。
她不由得意地昂了昂头,道:“都说了两军交战粮草先行,我是送粮来了。”并自怀内取出个麻布袋子来。
袋子仅掌心大小,托在手里都觉得轻。
裴少玉便跌掉了下巴,怒道:“你逗我们玩儿呢?!这玩应儿能装几粒?您不会要我们每天舔几次米粒,填饱肚子吧?”
“别小瞧这麻布袋子啊!你觉得它小,我还嫌弃它大呢!”鸣萱无辜地眨眼,裴少玉便彻底恼了。咆哮道:“你瞧瞧院子里多少人 ?'…99down'!伤的病的,再加上还算完整的,怎么也有二十几口!你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送来的粮食,就装在这个没我擦鼻涕布大的袋子里!”
“呵,几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大仙,总这样动气死的比较快。”
“我死之前一定带着你。”
“别别,我又不是花锦绣,你还是带着她吧。”
“不想死就赶快把真正的粮食运来!难道在大门外?”
裴少玉眼内腾起亮闪闪的光,他一拍后脑勺,兴奋道:“我怎么想不到!既然鸣萱姐姐你都进来了,又上灵山搬来了救兵,肯定道宗的那帮孙子早已被打得落荒而逃了!鸣萱姐姐,您干脆实话说了吧,我师父他们躲在哪了?”
鸣萱也不答,只是清理出一块地界,而后打开那麻布袋子,自内到处一粒米来。
是的,的确只有一粒米。
裴少玉瞧着那粒米哭笑不得,就连一向镇定的陆少卿,都蹙起了眉头:“鸣萱姑娘,这是何意?”
鸣萱抿唇,动手将地面上碎石子拿开,并往下挖出个小坑来,将那粒米小心放入坑内,再将土重新覆上。
待做罢一切她方立起身来,拍掉身上手上泥土,长出口气,道:“你们瞧好吧!明天别说二十几口人,就是两百号人我都供得起吃喝。”
裴少玉便蹲在那新土坑旁,单手支着下颚,眼巴巴瞧:“这玩应明天不会长出颗树,树上结满了装着粮食的袋子吧?!”
我也糊涂,偷眼瞧陆少卿,却见他一直紧锁的双眉竟展开,便是连脸色都活泛起来。
难道,他知晓这粒米的神奇之处?
狐疑地继续瞧他,陆少卿便朝我微微笑,不知为何我竟觉他此刻笑容内,似乎藏了许多难言心事。
而这一番折腾众人皆累了,于是便吃喝的继续吃喝,躺倒休息的继续躺倒。
我搀扶着陆少卿坐下,悄声问他可否再打坐片刻,也好及早令身上这些杂七杂八伤口愈合。而他便摇头,突朝影壁处唤一声:“师父?!”
这一声唤实在突兀,将我生生吓了一跳。忙转眼瞧,那影壁处并未有人转出。莫不是空空老头还隐在影壁后?
而这一声唤更令鸣萱自石凳子上弹起,脱口而出:“来了?看到留字了?”
她言罢,便发现陆少卿正瞧着她。我也在瞧她,瞧了瞧她,就转眼看陆少卿。只觉陆少卿的眼神,似有种无形压力。
“鸣萱姑娘,可有事隐瞒?”陆少卿并未起身,甚至连手指尖都未动一动。他的宝剑未出鞘,但他的人无疑已成一柄出鞘剑。
这柄出鞘剑生生令鸣萱打了个哆嗦,她不由叹气,道:“好吧,我实话实说!我的确去了灵山搬救兵。”
“未曾见到师父?”陆少卿问。
“何止没见到你们师父!”鸣萱拼命摩挲双臂,似乎极冷,就连话音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整个灵山,都已空了!”
☆、日更君赐我力量
艳阳仍高挂头顶;但每个人都已汗透重衣!这倒是天大的笑话了!灵山上上下下千八百个弟子,怎会是空?!
便是山下的一众妖精鬼怪也不少啊;难不成都在一夜间消失无踪?
陆少卿剧烈咳嗽起来。他以手掩口尽量将咳声压低;我料想即便他心内早已腾起翻天浪;也断然不肯露出半点不镇定。
但他这阵咳却实在要命!本就伤痕累累的一把瘦身子骨,更是在咳声中略略摇晃起。倒也是,自打被困他一直率领众人日防夜防,生怕道宗的会偷袭进府。不但吃不好睡不稳;便是要闯关;每每也少不得他,就算当真是铁打的人也要垮了。
于是便越发恨那道宗;我只盼若有解困之日,必然要将该死的道宗搅翻天,方能解了这口恶气。
暗暗压下心头怒火,我见陆少卿面色越发苍白,不由担忧地去搀扶他;他便朝我微微摇头,并轻握住我手,阖眼调匀气息后,方缓缓开口:“锦绣,少卿这点伤无妨。”
(www。fsktxt。com:看书吧)裴少玉却无陆少卿之镇定自若,那厮早已压不住,一把揪住鸣萱衣领子,怒道:“你到底胡说什么呢?灵山怎么可能空了?你不是看走眼了?还是上错了山?你确定那空山就是灵山么?!”
书鸣萱被那厮逼问得不由搔头,竟不确定起来:“被你一问我还真有点拿不准了!不过你们别担心,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已在山上每一处能留字的地方,都留下了这里的消息。咱们只等有没有救兵来,就知道我到底去没去错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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