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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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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白虎痛了会儿,我便又去瞧鸣萱,见鸣萱一双眼愈发迷离,似乎她中的压根不是要人命的剧毒,而是哪个采花/淫/贼的下三滥毒药!
我心念百转,瞧着鸣萱的样儿,便已明白过来,想必鸣萱是要用美人计。而如此简单手段,就连我这笨瓜都看穿,秦落本不算个呆子,只可惜他对自己太自负,这软玉温香抱满怀,他便觉自己乃是三界六道第一伟男!竟不深想,只是拿鼻子使劲在鸣宣脸面上乱嗅。
我忍住要干呕的冲动,暗暗替鸣宣捏了把汗。再度握紧手中匕首,我希望可以找到最合适的时机。
鸣宣继续卖弄风骚,娇喘声中胸/脯剧烈起伏。秦落目光大胆的落在那峰儿上,笑得竟是极其淫/荡。
“虽然你和花锦绣是一体,可我总觉得你比她有味道。”他伸出那早已少了一截的舌,笨拙地舔舔唇角,不无可惜道:“可惜她轻易就死了,我连味道都没尝!好在还有你。”
我举着匕首虚空朝秦落比划几下,暗骂声淫/贼,并增加了要捅的刀数。而鸣宣将头凑近那淫/贼一些,秦落自然忙着去迎合!
他勾头,将将要触到鸣宣的唇,鸣宣便朝秦落轻轻吹了口烟。
的确是烟,黑色的浓烟。我曾见过并中招的黑烟!
在九幽鸣宣曾如此偷袭我,当日我中招瞎了眼,最后还是裴少玉那厮赠我一双仙眼。却不想这姑娘原来不是要献身,而是要用此招!
就叫一声好!我佩服她比我这痴儿要聪明得多。想是我这个情痴只是人家将深情分离出来,捏个花锦绣。所以自此她无情我多情,我痴傻她精明了!
我正乱想,就听秦落哀呼一声,双眼汹涌流出血水子来。几乎同时他掌也拍向鸣萱,我以为鸣萱会躲,万不想秦落这一掌竟拍得实诚,生生令鸣宣呕出一口血来。
那景象实在惨烈,令我心一紧,正要奔过去,却见鸣宣硬撑着拼命朝我眨眼。
呃?!方忆起我原是有重要任务的!
于是就趁着那秦落哀嚎并四处胡乱摸索之际,我握紧沾血匕首,狠狠朝他后心刺去。果然这阴寒匕首十分好用,幽蓝光芒一闪,整个刀锋便没入秦落背脊。我手紧握住手柄,无法相信居然如此轻易得手。
秦落接连被算计,简直要发狂。他哀嚎一声便要化作原形,我知那九头豺对付起来实在要比秦落人身时更难。正紧张,却发现任由秦落掐诀,居然就是原样儿不改。
我心内大喜,原来这阴寒血果然是个好物。难怪鸣宣姑娘要层层包裹着细心保留呢!
“别愣着啊!快继续!”鸣宣朝我大声唤,此时自然不必在乎秦落听到了。
“好嘞。”我爽快应一声,再度举起匕首。秦落突然睁大一双空洞流血的眼,头不停晃动,似要找到声音出处,他怒问:“谁?!是谁?”
“是我,花锦绣!”
我厉声应答,并再度用力将手中匕首刺入他脖颈。他吃痛下更是疯了般双手乱摸,我边躲闪边寻机拔出匕首。
一股子热血迸溅到雪白墙壁上,蜿蜒流下,似无数扭动着的蚯蚓。令人头皮发麻。
他双手乱摸,捉不到我,口中就狂呼:“你怎么还没灰飞烟灭?!我早该找到你真魂!花锦绣,我要将你一块一块吃下肚!”
我只管闭紧了口,躲在一旁。
他站定,嘴角现一丝残酷笑意,幽幽道:“怎么样,你还没被九张嘴同时亲/吻过吧?!是不是很刺激?其实你就是太傻,我还有更好的快乐等着你,你怎么不陪我玩儿了?!还是你本就是个荡/妇,生怕自此上了瘾!”
我狠狠咬住下唇。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陆少卿那方面不行,一直以来你都不懂什么叫人间极乐。花锦绣,陆少卿每天晚上可以给你几次?”
“闭上你的臭嘴!不许你侮辱他!”
我大怒,再也压制不住,疯了般朝他大吼。
秦落脸面上便泛起笑意,侧耳细听着,继续道:“每次有没有半个时辰?啧,我错了!他应该很厉害吧!否则你为何那么舍不得他!真可惜,他不是你自己的!花锦绣,我都告诉你了,他是魔尊!魔尊啊,你到底懂不懂?我不妨跟你透个底,就连我这小小左使,在魔界都有无数魔女自动投怀送抱。你说他堂堂尊主,会有多少魔女想要和他做一回极乐事儿?”
我开始弯腰干呕,不停的干呕,明明只是真魂一缕,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可还是拼命的干呕。仿佛只有如此,才会解脱。
“忘了告诉你,道家的双修算什么,最过瘾的是魔界!你知道魔尊会有什么特/权么?!你知道魔尊可以享受所有魔界女子么?!魔界总坛有一张天大的床,可以同时令几十个魔女爬上他的床。她们每一个都比你会讨男人欢心,都比你会伺候男人,都可以令任何男人欲罢不能。”
“够了!”我跪在冰冷地面上,眼前竟不停闪动陆少卿那张温柔脸面,以及那双修长腿。
秦落一步步朝我走来,但我不想动不想躲,突然就觉得力气被抽空。似条被倒空的麻袋般,我随时都会倒下。
“别上当!陆少卿不是他所形容的那样!”
正此时,重伤的鸣宣突然厉声唤一句,我方惊醒。是啊,我是该相信陆少卿的!秦落分明是用言语刺激我,令我崩溃。
便振奋精神,我暗自安慰自己,秦落只是在骗我!而秦落发现此计落空,就不再说话。
他试着结印,我知他是要召唤紫金葫芦。可我早已心里有底儿,怎会怕他?
果然,他捏了几回印,只是徒劳。
血还在一股子一股子迸出。秦落放弃结印,他用手压住脖颈上伤口,脚步凌乱的往前行。他是要摸到紫金葫芦,可他哪里知晓,紫金葫芦此刻正躺在我怀中?!并早已喂食过北海大蚌珠。
任由他想破头也想不到,一旦跟定第一任主人的神兽,必然不肯变节的紫蛟,为何突然投入我怀。
我怎会告诉他,这世间知晓此法的只有一个裴少玉,偏偏我与裴少玉是扯不清理还乱的挚友,偏偏这位挚友手里有本收妖古籍,并古籍内记载过紫蛟。
所以,这三界六道事,早有注定。秦落,你落到此种境地,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仰头长叹一声,只觉无比的疲累。
“星君,小裴不在乎当谁的影子,小裴只是怕星君不开心。”
那张阳光的脸,再度浮现我眼前。那样一个年华正好的少年,到底惹了谁?怎会落得被一块块凌/迟的下场?!怎就成了魔头腹内汤水?!
那只琉璃碗还在,那揪住我发丝拼命往我口内灌小裴肉汤的一幕还在,我怎能轻易释怀?!
膝行到那只琉璃碗前,我郑重其事将琉璃碗放在地面上。朝琉璃碗拜了三拜,我一字一句道:“小裴,今儿星君就为你报仇,你可看好了!”
心中复仇之感愈发浓,融入我全身血液中,一股脑往头顶冲。我一咬牙再度潜到秦落身后,用力将匕首刺入他背脊,顾不得寻找何处才是他背后大穴,只是不管不顾地拔/出刺/入刺/入拔/出。
“小裴,这是第一刀,这是第二刀……”
随着每一次刺/入拔/出,血水子扬起漫天血雾,再纷纷扬扬落下。而秦落初时还有哀嚎,后来哀嚎声便越来越轻,他挣扎着说:“花锦绣,你早晚会后悔,会明白我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不停重复着,每一遍重复都成了魔咒,悄然潜入我心底。直至他话音完全停止,我方长舒口气。
终于了结了!我正要放松一下神经,却听鸣宣惊呼道:“花锦绣,你的脚呢?你怎么了?!”
我这才瞧向自己的脚,却见它们正逐渐隐去。难不成,我要灰飞烟灭了?!
☆、日更君赐我力量
消失极其迅速;我甚至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办。鸣萱当先反应过来,她急声道:“真的是要魂飞魄散了!糟了;方才秦落那样刺激你;使你放弃了生存的念头。这回糟了!”
她连连叫着糟糕;强撑着重伤的身子骨,朝我立脚处来。我呆呆地瞧着自己双脚变作透明,双腿变作透明。似乎有一层透明色的雾,将我自脚底开始;缓慢吞噬。
嗬;原来这便是魂飞魄散啊?!居然一丁点都不痛!
怀着一股子极难形容的奇怪心情,我只是傻兮兮地盯住自己的变化。而鸣萱终于爬行至我身旁;一把抱住我还未完全消失的双腿,挣扎道:“别放弃!千万别放弃!”
“放弃又如何?不放弃又怎样?!”
“真魂不散凭的就是强大意志支撑,所以你不能自我放弃啊。”
“可陆少卿——”
“你难道不相信陆少卿,反而相信秦落?”
“不,我深信陆少卿。可秦落的话是魔咒,我只觉心痛无比。”
“不管是不是魔咒,不管陆少卿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难道这三界六道只有情?!”
“花锦绣本就是情痴,花锦绣本就为情而生。”
我像看着个真正的呆瓜一样,好笑地盯着鸣萱瞧。若这世间早已没了花锦绣留着的必要,花锦绣为何还要与命挣?!
“你我本是一体啊,我当然知道你为情而来为情而生,可姑奶奶您能不能用用脑子?!为什么还没弄清状况,你就自暴自弃的急着寻死觅活?!你还是我鸣萱分出去的花锦绣么?!我怎么觉得,从不会轻言放弃的鸣萱,绝不会分出这样一个悲观的花锦绣呢!”
鸣萱擦一口唇角血,将那血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就咧嘴笑道:“花锦绣,实话告诉你,我对陆少卿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可我对你还是有种很难形容的感情。”
我瞪眼瞧她,觉得双腿也快被透明雾吞食完了。
“说是姐妹,可你我又没有血缘。说是朋友,可你我又是一体。我曾经在你归位的五百年间,想过无数次咱们这关系。最后得出,也许你我是超出挚友超出姐妹独一无二的一种存在。我不希望结束这种关系,更不希望三界六道独一无二的存在彻底消失。”
我盯住她不停开开合合的口,暗暗佩服她的好口才。
“既然你将秦落的话当做魔咒,当做你不愿争取继续活下去的借口;那么作为这奇怪关系中的一员,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恐是因说了太多话,她居然开始重咳,随着重咳便呕出一口血水子来。鲜红血水子滴落在地面之上,点点斑斑皆触目惊心。
虽我与她交集不多,就算从前在人界,见面次数也少,而说过的话更是少之又少。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深得我心。
我自小无兄弟姐妹,曾多么渴望有一个无比亲近的人,可以在我悲伤或者快乐时,与我共享。
那种感情,与男女之情不同。
这世间,并非只有情爱,还有友谊。
四妹与狐媚子是我的朋友,但相比较,她们俩个却更亲近。甚至有很多时候,我们并非三人行。
那两个天性好奇的损友,是喜欢因为一个莫名其妙想法便消失个十天半月的。更不愿长久的呆在一处,而我终是舍不得离开灵山脚。
瞧着鸣萱那苍白小脸,这张脸与我一模一样,但我俩个性全然不同。既然我已不想继续受情爱折磨,为何不听听她要我答应什么事呢?!
于是我就道:“你尽管说。”
鸣萱便泛起笑意,幽幽道:“你和陆少卿相拥过么?!”
这问题问得好无趣,我与陆少卿何止相拥过!但此时我不必计较这些,只是点头,道:“是。我与他曾经深拥过无数次。”
心便柔软起来,那每一回相拥,都令我心醉。
“可我们还没相拥过。”鸣萱垂头,似个害羞的小姑娘。
我咋舌,还未想过与个女子相拥呢!会不会很别扭?!
“所以,你能不能抱抱我?”
鸣萱抬起眼,可怜兮兮地瞧着我。那副样儿竟似个冬夜被冻坏了的小孩子,轻叩门后,对立在温暖屋子内的人,怯生生提出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她又开始重咳,一丝丝血就顺着嘴角渗出,被白净脸衬得愈发刺目。
我重重点头。将要俯身,她却勉强笑道:“你扶我起来。”
就依言而行。我扶着她颤巍巍的立住,二人相对一时无言。仍是她当先笑了笑打破僵局,并伸出手来,缓缓将我拢进怀。
那是种极其奇怪的温暖,与陆少卿给我的温暖不同。一度我以为,也许阿娘给孩子的深拥便是这般。
鸣萱将口贴在我耳旁,仿佛梦呓般,轻声道:“虽然你肉身被毁,真魂也了无生趣,可我仍自私的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般,莫要轻言放弃!所以——”
她深吸了口气,突地言道:“对不起了!”
我正全神贯注听她那低低的蛊惑音,突被她抓住双臂,而后便觉两股子大力气自她双手传来,通过我双臂,直达我真魂各处。
似乎有一双无形手猛地推我一下子,生生令我眼前一花,本与鸣萱成相拥之势,这一下子更是整个人直向鸣萱撞过去。
鸣萱似乎笑了笑,手上用力,便将我狠命往前一扯。
眼前一黑又乍然大亮。强光刺激得我有一瞬间仿若失魂。而当神识渐渐回拢,我就发现件要命事。
我居然又有肉身子了?!
这比发现九重天那位早该千刀万剐的寞离天帝爷,穿着裙子在裴少玉面前大跳波斯舞还要令人惊讶!简直是我这辈子最最惊讶的事!
难不成死就如此难?!灰飞烟灭便这般费事?!老天爷啊,您是何其眷顾我?!
我欲哭无泪,抬手摸脸,果然是真真切切有肉身有脸面的!双目四下梭巡,就见地上早已成了筛子的秦落。
这不是梦不是假象。是真真切切的,我又有了肉身!
我无比郁闷,便剧烈咳嗽起来。就觉胸腔内一阵剧痛,而喉头一甜,就有一口血水子涌出。擦血水子的功夫劲我又忆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来。
那位口若悬河将我感动的鸣萱姑娘,那位极其不靠谱的鸣萱姑娘,去了何处?!
双目再度四下寻,却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秦落尸身,花锦绣尸身,除了重得肉身的花锦绣,再无第三个人!
心内便腾起一丝不妙之感,我紧张地闭上眼,方才那最后一幕,便在脑海内闪现。
“所以,对不起了!”
“我自私的希望,你可以如我这般,莫要轻言放弃!”
那突然顺着我双臂传输的,难不成是法力?!那猛然一推又一扯的,难道是鸣萱将我扯入她体内。那么,鸣萱呢?!
难不成我又连累了一个?!我花锦绣到底何德何能,怎的能连累一个又一个?!
“鸣萱,你干嘛这般痴傻?!我欠你的该如何还?!”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不管不顾地哭了许久,在我终是哭哑了嗓子,哭干了泪之际,就听闻隐隐的,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那话音极轻,偏离我又仿佛极近,近的似乎就在我体内。
她说:“你哭的一点都不像我,一点美感都没有。”
鸣萱!
我忙忙起身四处找,可此间屋内除了秦落与花锦绣破败尸身,仍是仅剩个占据了别人肉身子的花锦绣。
难道?
我心重重一跳,试探着问道:“鸣萱,你在哪?”
那咯咯的笑音又起,那把仿若贴着我耳朵的音也再度出现:“你猜对了。眼下咱们正共用一具肉身。”
她叹气,又道:“只是两个真魂一同挤着,确实不舒服。过去我还没试过呢,这肉身里地方的确太小,我觉得连活动下手脚都有很大的难度呢!”
听她说话中气十足,哪像个受了重伤的?!
可我却浑身都痛,尤其胸腔内,如撕裂一般,令我极度痛苦。我捂着胸口,郁闷问她:“你将这样一具破败肉身子给我作甚?!我本不想活的,如今又这般,倒限制了我,反而多了累赘。”
她就笑,道:“我就是不相信,陆少卿会是秦落形容的那种人。最主要的还是,我看不惯你遇事不冷静思考,只懂得寻死觅活的样儿。要知道,你毕竟与我鸣萱同体,怎么能差距这般大?”
她深吸口气,仿佛很兴奋:“之所以留住你,不是我嫌弃这具肉身受伤,而是我要好好的教教你,怎样学着在三界六道生存。”
“不!不止生存!我希望你做个强者!最好能叱咤风云!”她补充道。
一口将要呕出的血水子便倒灌,我心道还叱咤风云呢!在三界六道这寸步难行的地儿,我能好生活着已是大不易,您就别要求太高了!
正郁郁,却见紧闭的门竟猛的被推开,陆少卿一脸紧张地冲进门来,全无平日的镇定自若。
他甫一见我,脸上竟是惊喜交集,深情唤一声:“锦绣。”脚步急急奔了我来。
我很想问鸣萱我该怎么办?可这不现实!而陆少卿已奔到我身前,伸手便要将我拥入怀中。
“你知不知道,魔界总坛有张天大的床,可以令几十个魔女同时爬上陆少卿的床……”
秦落那魔咒般的音猛的在我脑中炸响。我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躲开他双臂。
那双臂便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僵在半空……
☆、合/体后的麻烦事
凤城的白日格外热闹。
如今我正坐在凤城最大的醉仙居二楼靠窗位置。自此处往下瞧;可以将一条街的景象尽入眼帘。我本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从前无有陆少卿的时候;我更是喜欢满灵山的跑。可今日我已整整瞧了一个下午的繁华;仍不能令我放松心情。
自打经历了惊心动魄一夜后;我调养了好一阵子,身子骨方大好起来。但心伤,却怎能如此轻易调养好?!
有些事不堪回首。可人的记忆偏很奇怪,有时你越要忘记却越想起;越想释然反而难以忘怀。
那一役;我这具新肉身子伤得实在太重。
当日介,我方知晓自己与鸣宣共用一具肉身;陆少卿便已推门而入。他神情焦急,声称自己去寻妖一番,回转后便发现我不见,于是便想到那位魔界左使秦落。
他一路追踪蛛丝马迹到了此处。只可惜终是来晚了一步,竟令我伤成这般。
我不知他这些话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抑或皆是假话。但我好歹也要做副样子,总不能直接去问,他到底是不是秦落所言的那种人。
但我终是躲开了他来拥我的双臂,装作一副惊魂未定样儿,将地上秦落的尸体指给他看。
本以为秦落乃是魔界左使,又是那惨死样子,至少也会令陆少卿震惊。谁知他神色淡然至极,只轻飘飘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不愿多看一眼。
我说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只觉眼前这个陆少卿,淡然得令我无比生疏。
他自然也瞧见了那具破败的花锦绣肉身子。我只说那是鸣宣为了救我,而舍弃肉身。至于真魂去了何处,却是不知。陆少卿闻言也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我见他紧蹙的眉头,知晓他必然不信,可如今却又无更好的说辞,于是便只能装傻。
幸而在九重天的五百年间,我早已将这装傻充愣的功夫掌握得炉火纯青。
无论怎样,那小屋实在不宜久留,尤其空气中挥之不散的血腥气,更是令人作呕。我们简单处置了那间屋子,而后就回了客栈。
待到踏入我俩房间,陆少卿就急急忙活起来,不但为我处置了伤口,并为我渡了些真气,只说我外伤还好,却是内伤太重。
而这一番折腾天便已经大亮了。陆少卿说一句:“锦绣,你伤重怕打扰,今夜你就睡在床上,少卿在门外打坐即可。”便起身离开。
我痴痴瞧着他背影,耳内便回荡起秦落那些话来。只觉心内万分纠结,时而相信时而又暗骂自己不该被秦落离/间。我想要再与鸣宣说几句话,想要问那看法颇一针见血的姑娘,若她是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可任由我怎么唤,她就是不应声。而这一夜三起三落本已令我神经无比紧张,当我身子将将挨上床时,竟不争气的很快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当我再度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日落时分。我怔怔的躺在床上不愿起也不愿出声,明知陆少卿就在门外守着,偏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而浑身更是酸痛无比,幸而这具肉身子与我原来那具不但相貌一般,就连身形以及前心那颗红痣皆一模一样,否则我还真真有些不适应呢。
直赖到夜半时分,我肚子好一阵咕噜噜响,知晓是该祭五脏庙了,方起身。而饭菜早已摆上桌,皆是素食,并有一碟子我最爱吃的七里香枣泥糕。
为自己斟了小半碗茶,我牛饮下去。就拿一块枣泥糕往口内塞,那糕将将触到唇边,却听耳内猛地一道音炸响:“不能吃!”
这抽冷子乍起的音令我手一抖,牙一颤,便有指甲大一块枣泥糕入了口。
“千万别吃。”那道音又起。
这次我敢肯定,是头一夜任由我千呼万唤都不肯出现的鸣宣姑娘了。
“为何不能吃?”我莫名其妙,翻来覆去地检查那块糕,可糕还是糕,并无什么稀奇处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对枣泥糕特别敏感,吃了会浑身起红疹!”鸣宣有些不快,不放心地问我:“你方才不是吃了吧?”
便忆起入口即溶的那指甲盖一块膏,我心道那么一丁点总不会有事,万一告诉她她又要啰嗦。于是便忙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那就好。”鸣宣如释重负,而后就问我:“喂,趁着这段时间咱们互相熟悉一下,而且好好研究一下,什么时候我出现,什么时候你出现。”
“呃?!”我大惊,心道还有这种玩法?
而鸣萱就道:“哎呀,这么说话太累。你去,坐到菱花镜前。”
“为何?”我一头雾水。
“去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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