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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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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为何定要赶那俗套?我倒觉如今这样极好。”

目光环视整间屋,我对自己的劳动成果万分满意。

“你瞧,咱们什么都不缺,何谈谁对不起谁?要我说今后你对我好,时时听我的,便是对得起我了。”

“那是一定了!裴少玉最喜欢听娘子话,娘子的话是三界六道最有道理的。”

那厮又开始油嘴,我忍不住笑意,不由拿指尖戳他额头:“你只记得今后唯有对我一个油嘴,这些话,绝不可对第二个女子说。”

那厮便痴傻傻地笑,竟似乎也成了个痴儿。

两厢对坐,竟只是好一通傻笑。

“花锦绣,有没有酒?!我想喝酒。”

那厮突地止住笑,竟是朝我讨酒。于是便傻兮兮寻一圈,我方忆起今夜是该喝一杯合卺酒了。却是我无有经验,竟将此重要事忘掉。

于是就奋力拍头,懊悔道:“完了,竟将酒忘了!裴少玉你倒是等等,我这就去买酒。”

言罢便起身匆匆出门,却不等裴少玉唤住我,已在院内迎头撞上一个人。

抬眼瞧,却见那姑娘生得十分美貌,只是每每见了我,她是必然要做一副傲娇状了。叹口气,我每次遇到这本家都万分头痛,却不想今夜她竟不请自来。

花邵芳!

不请自来的,当然不止一个花邵芳!

却听一阵笑,花邵芳身后便多出一只酒坛子,顺着那酒坛子瞧,就瞧见双手捧着酒坛子的楚少琴。

他朝我挤眉弄眼,道:“成亲这么大的日子,怎么能劳烦新娘子出去买酒?新娘子还是回屋好生陪着新郎官吧。其余的,由我们来。”

言罢便当先跨步进屋,而花邵芳竟也朝我点了点头,紧随入屋。我被这突发状况搞糊涂,只杵在原地,抻脖子往外瞧,便见了悠悠走在最后的方少墨。

那家伙永远都是一副神游状,外加怀里抱把琴。

☆、大喜夜的重要消息

“你们怎的都来了?”我痴傻傻瞧这个;再瞧那个,手指着方少墨;却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竟消息灵通至此了。

而方少墨居然朝我点了点头;难得的不再神游:“今夜是师哥大喜;我们特来贺喜。”

言罢便抬步进屋,我便忙不迭跟上他,却见楚少琴早已蹲在裴少玉身前,竟是低声与其说着话;并不时偷偷抹眼泪。

而花邵芳也不闲着;莲步轻移,素手频频扬起;在她法术施展下,就见这本昏暗简陋的喜堂竟突地灯火通明起来,并添了不少家什。

一路走过去,手轻抚桌椅、妆台、雕花大床、衣柜、书案;我又跨入小厨房,见内里居然连锅碗瓢盆都一应俱全,不由张大了口。我偷瞄藏在床底的紫玉匣子,心道却原来还有此种法术。早知道我也学学,当日就可有骨气一把,将那紫玉匣子当场摔地上,彰显我清高。

于是便蹭过去,我腆着脸笑道:“这术法倒是好,不如你教教我?”

花邵芳便拿眼角瞥我,却并不表态。只是那张脸上万分愁苦,我就又指着自己脸面,逗她:“不如一并将这张丑脸也变勾人吧!我生怕你们那位阅尽千帆的二师兄会嫌弃呢。”

说罢了又觉失言,无论我美丑,裴少玉却是再也难以看到了。正不知该如何扯回话头,却听那厮笑道:“师妹,要我说痴儿这主意不错。你就依了她吧,就算造福二师兄不是。”

“师哥!”

花邵芳便红了眼圈。

“怎么?哭了?”那厮侧耳细听,又道:“今夜可是师哥大喜啊!先说好,谁也不许哭鼻子,更不许死啊活的。有什么好哭的?师哥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耳还能听,口还能说;而且又娶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师哥幸福得要死呢。”

“师哥,你——”

“瞧我,自己先破戒了,该罚该罚。小师弟呢?”

“师哥,我不是一直都在。”

“我当然知道你一直都在,你流的眼泪都把我喜袍浸湿了。”

“师哥!”

“得得得,我没丢,你们不用左一个师哥又一个师哥的叫我。”

我鼻子发酸,却见裴少玉那厮又转头,我忙不迭奔过去,蹲伏在他身前,道:“寻我呢?”

他便故作怒容,道:“是啊,寻你呢。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知道我阅尽千帆了?!告诉我,人家纯洁着呢,到如今连嘴儿都没亲过……”

一句话便臊红了花邵芳的俏脸,那女子皱眉头,嘟囔一句:“师哥,我去请方婆前来凑热闹”,便一溜烟没了影。而楚少琴更是捧着肚子满地打滚,边大笑边指着裴少玉,道:“师哥,这么说你几百年了,还是老,老——”

后话便噎住,那小子笑得几乎背过气去。裴少玉就咬唇,一副纠结模样:“是啊是啊。你愿意笑就笑吧,不过要小心点,别把肚皮笑破了。实话告诉你,我绝对舍不得劳烦娘子给你往回塞肠子啊!”

便愈发换来楚少琴夸张笑,我不由也心情大好起来。正笑闹,眼角余光却猛地瞥见,一直紧闭着口的方少墨竟也折身,出了门。

就追出去,却见他正仰头瞧苍穹上明月星辰,听到我脚步音,却也不回首,只是郁郁道:“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闭紧了口,便也仰头瞧天,只见那银河横亘,似正悬于头顶。仿佛只要微微抬手,便可触及。但当真抬起手来,却发现原来即便费劲心力,也不过遥不可及。

风吹起方少墨衣角,他的话音混在夜风中,直直灌入我耳。

“我们几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因为他入门最早,自然是大师兄。我们一同修道习武,虽然七个人同吃同住,但属他与二师兄的关系最好。”

我勾头,凝视自己脚尖,恍惚间似又重回那段灵山岁月。为何快乐日子总是特别短?而痛苦时光却是如此长!

“二师兄率性洒脱,他却老成持重;二师兄生性懒散,他却深知勤能补拙;二师兄最讨厌背诵道经口诀,对武学一点就透;他却常常悟不透剑术所讲的随心而为,反而对枯燥道法深谙其玄妙。当年师父最看好的就是他们,最担心的也是他们。师父深知他们彼此优缺之处,便总是安排他们同捉妖,共研习道法武功。”

我暗暗佩服,虽空空老头在混天轮一事上执念太深,但他总归是个好师傅,竟懂得因材施教,并知晓互补道理。

“你一定不知道,他幼时胆子极小。记得有一次师父为了练他的胆色,竟在一个雷雨交加夜里,将他独自留在乱葬岗,并言明谁胆敢去找他,就将其赶出师门。我们那时皆年幼,又有谁敢违背师父?”

情不自禁握拳头,我眼前便闪现一个孤零零小身影,蜷缩在雨夜乱葬岗中瑟瑟发抖的景儿。

“后来呢?你们总不会真真令他一个独自面对冷雨群坟吧?”

“后来?!那夜的雨不知为何,下得特别急特别凶。二师兄辗转反侧,到了子夜时分终于挨不住,竟不顾我们阻拦,一个人冒雨冲去乱葬岗。”

方少墨手指轻抚琴身,目光悠远得仿佛又回到当年那暴雨夜。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第二日天明,师父带我们去乱葬岗,远远的我便看到二人紧紧靠在一处,身子都湿淋淋的,却挤在坟堆下睡着了。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水珠,虽然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雨水未干,但当时互相依靠彼此信任的样子,却令我终生难忘。”

我便忆起那次点金术时,裴少玉趴伏在陆少卿膝上,缓缓讲着二人往事。裴少玉第一次运用自如仙眼术、陆少卿第一回捉妖、属于二人的点滴往事,曾是如此温暖的回忆,可如今,却只能令我更恨他。

“都说我们灵山七子亲若兄弟,但我总觉得,他们才更像亲兄弟。是的,不是师兄弟,而是亲生兄弟。”

方少墨收回目光,将目光锁在我身,悠悠道:“所以,我恨他!”

我咬紧了唇,暗道一声:“我也恨他!”心中只觉无比酸楚。想来一个能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此狠手的,还有何事做不出?!

方少墨便仰头,仿佛只有如此,泪珠子才不会夺眶而出。

“所以,花锦绣,你这辈子,都不许负了二师兄。”他豁然回首,一双眼再度锁定我,那双眼内有某种情绪,仿佛他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了决不许任何人违背的魔力。

我重重点头,回首瞧那满是笑声的茅草屋,缓缓道:“既然已决定了,我便会坚守。花锦绣立誓:此生只有他负我,却不会我负他。若违背,必遭天谴。”

“好,方少墨就信你今夜这句话。日后如果你有违今夜誓言,别说老天,就是我方少墨都绝不会放过你。”

“自然。”

我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你说。”

“你们可曾见过,云少海?”

“你见过他?”

“是。”

“在何处?他都说过什么?”

“我只问你,你上回子要我站在你们这边。那么,所谓的你们这边,包不包括云少海?”

我深吸口气,继续道:“还有,我想知晓,你们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方少墨便沉声,缓缓道:“伍,叁,拾,玖,陆,柒柒。”

伍,叁,拾,玖,陆,柒柒?

我心中疑惑腾起,只觉这几个数字听起来极耳熟。而又一想,心便重重一跳,猛然忆起,这几个数字是在云少海的阴阳令上出现过。

于是便急急问:“到底是何意?”

方少墨便张口,将要说话,却听得我们身后传来花邵芳的声音,她问我们:“你们说什么呢?这般投机?”

同时回首,我们便见花邵芳正搀扶着方婆,朝我们行来。我正要回她,眼角余光却瞥见方少墨冲我微微摇头,于是便将那到了口边的话收回,我傻兮兮笑道:“我们正商量,若你还不回来,我们就将喜酒全部喝光。”

几个人便笑了笑。但我分明瞧见,个个脸上皆不轻松。

而略沉默,方少墨便道:“吉时应该到了吧,咱们竟只顾着说话,把少琴和师哥扔在屋子里,一会少琴又要急着来找我们了。”

言罢他竟不等我们,只抱着琴当先折身回屋。我与花邵芳对视一眼,皆苦笑,知晓这位喜欢神游的爷恐怕又犯病了。

而正要扭身进屋,却听得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竟是方少墨的音,却听他急道:“师哥!”

我心咯噔一声,只觉眼前一花。慌慌张张往屋内奔,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升腾。

今夜是我与裴少玉大喜之夜,不会出事吧?!

这些日子来接连的打击早已令我如惊弓之鸟,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裴少玉弄丢,便将离我近在眼前的寻常日子弄丢。

门是被我撞开的。几乎就要将那扇门撞散架,我慌慌地拿眼瞧,却见屋内地上,一蹲一躺两个人。

☆、成个亲就这么难

我忽悠一下;差点没当场扑跌在地,只是颤抖着嗓子唤一声:“裴少玉!”便跌跌撞撞往里赶。待到了那厮身旁;就腿一软跪倒在地;却见他背对着我趴伏在地;也不知生死。

而方少墨正努力将其翻身,并急声问:“师哥,你没事吧?”

“裴少玉你不能死不能死!”我眼泪鼻涕横流,双手拼命摇晃他肩头;哭一声天哭一声地;竟似个疯婆子般不顾形象,只是一叠声道:“裴少玉你这个骗子!天大的骗子!你不是将将与我说好;要今生今世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要对我好与我携手终老,怎的才转眼功夫,你便反悔?!”

那厮只是不动。

而方少墨就道:“花锦绣——”

一把推开他,我继续放声大嚎:“裴少玉!你快起来起来!今个你若是敢死了,我便敢下地府亲手将你的魂魄截回来!不对,你都已成仙了,若死了我该去何处寻你?是要去九重天吧?那我便去揪寞离脖领子,质问他为何要对你我如此不公。”

抹一把鼻涕,顺手蹭到那厮喜袍上,我哭的愈发悲声,只是不停大力晃那厮,不停啰嗦。

方少墨一手撑头,似乎很郁闷。可我此刻已顾不得他情绪,只是努力吸鼻子,道:“怎的便死了?方说话功夫你便死了?成仙了也会死么?是灰飞烟灭了?可怎的还有形?裴少玉,你倒是要折磨死我么?!”

“花锦绣!”方少墨忍无可忍来扯我。

“起开!难不成死了都不许别个哭几声!”

“花锦绣,我是想说——”

“有何好说的?都怪我,若不是跟着你出去,放他与楚少琴在屋,也不会出这般事!呃?”

猛的忆起楚少琴来,我放眼瞧,却只瞧见花邵芳搀扶着方婆立在门口,竟只是呆呆杵着也不进来,而哪里还有楚少琴那小子的影儿!

便暴怒,我跳脚道:“好个楚少琴!我放你在屋陪他,是要你好生照顾他,怎的你便溜了?!他若死了,来日我见了你便要拿你抵命!”

正恨得咬牙,我却猛的听得一声嗤笑,轻轻的,竟是发自那厮身下了。

心咯噔一声,我忙不迭将耳朵凑近些,琢磨着恐怕他还未彻底咽气,是要与我交代身后事了。于是便道:“你是有话么?皆说与我听,无论如何,我都答应你。”

“当真?”

“绝不作假!”

“那好,你听清楚了。”

“嗯。”

“我要你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只对裴少玉一个人好。”

“应了!”

“我要你只喜欢裴少玉一个人,只陪着裴少玉一个人。”

“应了!”

“我还要你亲亲我。”

“呃?”

这要求,好生奇怪!怎的一个将死之人,竟还有这般需求?!

于是便嘟起嘴来,凑近那厮,却发现那厮正趴伏着,这姿势却是难度太高。便琢磨了好一阵,我终是想出办法。

将身子也趴伏着,我努力搬动那厮的头,将他脸面露出。而乍见那张脸以及紧闭双眼,我便鼻子一酸,眼泪又蜂拥出。

往回吸口鼻涕,我再度撅起口来,凑向那厮唇。眼瞧着就要触到,却听:“你们做什么呢?怎么我才去一趟小厨房,你们就来这一出!还没拜堂呢,急什么?至少也该饮了合欢酒吧?诶,这是哪个话本子里的哪一折?”

却见楚少琴一手端一只水晶杯,一条腿门里一条腿门外,满脸的莫名其妙。而方少墨更是一脸窘意,梗了几梗,方将话说完整:“花锦绣,其实我想说,师哥他就是跌倒了。”

……

红烛高燃。

裴少玉重又瘫坐在椅子上,我紧挨着他坐着,双手紧张地纠结一处。而楚少琴一直偷偷笑不停,我狠狠剜他几眼,暗求老天爷令这小子笑背气才好。

花邵芳与方婆也已落座,只是那方婆毕竟年纪大,竟挨上椅子就开始打瞌睡。而方少墨终于放下了宝贝琴,瞧一眼我并瞧一眼裴少玉,就朗声道:“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先祖者类之本,君师者治之本——”

“哎呀,五师兄你别啰嗦,天都快大亮了,你想令咱们师哥急死不成?!”楚少琴打断方少墨的话,抢着高呼声:“吉时已到,请新人拜过天地、高堂。”

言罢便嘻嘻笑着,来按裴少玉的头,他不停口,又道:“一拜天地,白头偕老;二拜高堂,二人同心;夫妻对拜,永世不离。”

花邵芳忍俊不止,悄悄掩住口,低声与方婆说:“婆婆您别见笑,我这个小师弟是如此了。虽顺口胡诌,但好在还算应景。我倒真希望他们可以永结同心呢。”

楚少琴便朝她眨眼睛,笑得竟似个小狐狸,“怎么样,师姐?我这一套说辞还不错吧?!呵呵,其实咱们谁不想他们永结同心啊!反正话糙理不糙。等着哈,我这就将他们送入洞房,然后回来咱们一同把这坛酒消灭了。”

被他情绪感染,就连方少墨都不再愁苦,而是笑着去捧桌子上的酒坛子,一掌拍开泥封口,便有一股浓郁酒香荡起。

“好香的酒。”

裴少玉那厮不由脱口而出。

“喂,没你的份!今夜谁喝醉了你都不可以喝醉哦。师哥,别怪师弟师妹们有好酒不想着你,我们可是为你好,你千万不要耽误大事。”

楚少琴一把夺过酒坛子,凑鼻子底下深深吸气,继续气那厮:“这么好的酒,真可惜师哥没口福。不过师哥放心入洞房吧,我们会为师哥留一口半口酒水的。”

“臭小子,你!”那厮瞪眼睛。

我痴痴瞧着热闹场面,瞧着裴少玉那双混浊的眼,努力在脸面上摆个笑,就道:“算了,你们不必揶揄他,老天保佑你们也有结亲入洞房的一日,到时我花锦绣必然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便引得一阵哄堂笑。众人皆面有喜色,而方少墨与楚少琴就去搀扶裴少玉,是要将他先行送入洞房了。

我也瞧一眼小隔间,不由臊红了脸,而花邵芳也来搀扶我,低声与我咬耳朵:“师嫂,师哥就交给你了。”

便觉一张脸面上烫得能煮熟鸡蛋,我忙不迭双手捂脸,便又引得一阵哄堂笑。咬唇任由他们笑,待到笑罢了,我便扭身要先进小隔间。

“入洞房了入洞房了!”楚少琴捧着肚子,笑翻当场。花邵芳便靠在方少墨身旁,也掩口轻笑。

“喂,别只顾着笑啊!谁来扶我?!娘子,你家官人在此呢,你怎么也不管管,就自己先回房了!”

那厮好死不死在我身后唤,更是臊得我只想寻个地缝钻。

于是便恨恨跺脚,我怒道:“等回了九重天,我是必然会奏你们一本,要寞离天帝罚你们了。”

“罚什么?寞离罚给我们一人一个好女子做执手之人 ?'…99down'那师嫂,您还是这就去吧。”

“好,我这就去,你们可别后悔。”

“慢!”

正笑闹,却猛的听得一直昏昏欲睡的方婆唤一声,我们便都止了笑音,齐刷刷瞧向她。却发现她一双本浑浊不清的眼,内里竟有精光射/出。

“方婆?”

试探着唤一声,我道:“我们只是开玩笑,您不会当真吧?”

方婆颤巍巍立起身来,缓缓直起腰板。那挺直的腰板,令我不由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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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卿?!

果然,就见方婆身形一晃,便有一阵黑雾起,待到雾气散尽,却显出内里一身黑袍及地的陆少卿来。

那身夜色般的袍子,愈发衬得他面色苍白。他薄唇紧抿,两道眉几乎拧成了疙瘩。

“是你!”楚少琴摔了酒坛子,怒道。

“你将二师兄弄成这样,居然还有胆子来?!”方少墨手一招,那把宝琴便又在怀。他作势要抚琴,却是拉开阵仗,随时准备拼死一战了。

“大师兄,你到底是不是有苦衷?告诉邵芳好不好!”毕竟花邵芳心软,竟还不死心地追问她。

而我,只剩下冷笑的份。

“你越来越卑鄙,竟不惜扮作老妇模样来搅扰我婚事。”我定定瞧着他,一字一句缓缓道:“可是,就算你今日来搅扰,明日来搅扰,总有一日我要与裴少玉成亲。我便不信,拿此生与你耗,仍耗不过你!”

陆少卿面色愈发苍白,他一只手紧握成拳,抵住桌案。而我就又道:“你滚。此处不欢迎魔星。”

“砰!”那桌案碎裂,木屑四溅。

“嗬!原来不止要搅扰,还想拆屋子。”我挺/胸,直视他的眼,道:“我这把身子骨都在此,你若要拆,便先将我拆了吧!”

他薄唇更是紧抿,而肩胛处豁然间生出对羽翼来,那羽翼一展,他身子已到了半空。

“花锦绣,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知晓你任何事都做得出!”

猛的指向椅子上瘫坐的裴少玉,我怒道:“你好生瞧瞧,这个你最亲最近的师弟已被你弄成何种样?!你还有何事做不出?!亏我从前还三番两次信你!你既然要杀要剐,请皆冲我来,万万别连累无辜!”

却不想陆少卿怒极反笑,他自高临下锁定我的眼,悠悠道:“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将他们一个个折磨得生不如死。”

“别嚣张!”方少墨“咚”的一声拨了琴弦,令空气一阵震荡,而花邵芳也已全神戒备,就连楚少琴都顺手抄起把椅子,要与其生拼。

唯有裴少玉闭紧了口,似突然成了哑子。

陆少卿又道:“怎么样?花锦绣,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的每一个字,都生生戳我心尖。那心尖便一股一股地往出冒血水子。我咬牙,猛的一把拉开衣衫,露出赤/裸的胸/膛来。

“你要的可是此?好,我即刻便给你!”

☆、谁在折磨谁

屋内空气便凝固;所有人皆闭紧了口,竟无一人应声。

冷风拂过胸膛;令那赤/裸处起了一层细密疙瘩;我只是双手用力;怒目瞪着半空中那羽翼扇动之人。

“你不是要?为何给了却不敢取?!反正我早已被你羞辱了不止一次,我不在乎此处人多,不在乎这里都曾是你师弟师妹。魔头,你究竟想要折磨我们到何时?!”

便觉眼前人影一晃;那半空中的人竟已俯冲下来;羽翼一收将我圈揽进怀,他自后环住我腰/肢;一对绚烂翅膀更是缓缓收拢,替我遮挡住泄/露春/光。

“放开我!”

我嘶声吼。

制住我的人似乎很犹豫,只是问我。

“可不可以,不成亲?”

“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成亲!”

“不可以!”

咆哮着拒绝他,我心底恨意腾起。

“裴少玉,救我!”我拼命朝裴少玉方向挣,可那厮却只是垂头,不但眼不能见,就连耳,都似乎突然听不得,口都似乎突然不能言。

他是被折磨怕了么?!

那绝不是裴少玉的性格!裴少玉本是个逆境中反弹强烈之人,无论受多少苦都可以笑对人生,为何如今娘子被人在喜堂如此羞辱,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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