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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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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头便有两颗头大。我越思越想越糊涂,更是觉得引领七星归位简直就是难以完成的任务。本一个任务已足够令我抓狂,何况又多出个任务背后的任务。

它!它它!

只觉似被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盯着,令我毫无私隐可言,那种感觉极不舒服。不对,这双眼却不是只盯着我一个了!它是盯着整个三界六道的,所以寞离才会有那种强烈的危机之感。

拼命抓头发,若抓成了秃子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我倒情愿能将这些烦恼丝都揪干净。可任由我怎样揪,问题仍旧摆在那儿,我仍旧无从下手。

便神神叨叨自己个小声嘟囔:“是该先去一趟地府吧?毕竟那位有洁癖的阴阳使大人曾在地府任职,兴许我便能轻易破解阴阳令上的秘密呢。”

就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我不由对自己大加赞赏:“嗬,却不想这颗头还不至于太笨。想来寞离将它的秘密说与我听,也是有道理呢。等我破解了阴阳令上的秘密,便帮寞离将这个背后的它揪出来,而后令其土崩瓦解。便可以随我心意的想天界就天界,想人间便人间的,四处遨游了吧?”

噗嗤一声笑,只觉自己个痴病又发作。于是就四下瞧瞧,拍胸/脯暗自庆幸此时除了那床上沉睡的,并无第二个人听到我那番傻话,是不会笑话我自视甚高了。

而肚腹内便忽然起了一阵“咕噜噜”响动。

呃,好久没祭这五脏庙,是在闹情绪了。

方想到饿,就觉饿得难以忍受。我再回首瞧一眼床上人,不忍心唤醒他。便独自出了隔间,并回手带上门。

本想着这三间屋内不止我与裴少玉,好歹出来也能寻到些吃喝,却很快悲哀的发现,小厨房内冷锅冷灶,竟是无一点饭食。

暗自腹诽花邵芳与我一样也是个懒鬼,我不由摸摸自己饿得瘪瘪的肚腹。自打有了新肉身子后,竟不但如寻常女子般有了麻烦事,并还会饥饿了。幸而这种饥饿感觉只是身在人界时方出现,否则岂不被其他仙家笑话死!

暗自叹了口气,我觉得继续撑着等花邵芳等人起床,不太现实。还不如自食其力,待到他们睡醒,我饭菜早已消化了几个来回,也令其瞧瞧,花锦绣并不是什么都不成。于是便撸胳膊挽袖子付诸行动,我是想真正的做一回小妇人,也洗手作羹汤了。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三个时辰过去后,别说饭菜,我便是连火都未点起。却不想这生火做饭的差事竟比练掌心火还难。

便腾起怒火来,我手掌一翻,想要捏个诀拿掌心火生起灶膛。但当那小火苗子在掌心升腾时,我又有些怕。

这人间灶膛,恐怕禁受不住三味真火之类的东西吧?

就放弃。我第三回叹气,不再为难自己。也不好去挨个屋寻花邵芳他们,押/解着来为我弄吃喝。我干脆回房自床底下掏出那紫玉匣子,自内里拿几片金叶子,便再度出了隔间。

步行出去,我是要寻个小吃摊子,来一碗阳春面了。

这村落本就不大,住家更是少得可怜。此时正是晨起,我一路信步行,瞧家家户户炊烟渺渺升起,不由觉得终于贴了地气儿。

腹中饥饿之感也减轻许多,便只这样闲走着,而行着行着竟不知不觉到了村头。

村头果然见到家食肆,门前竟是旗儿迎风招展,红底黑字的写着“阳春面”几个大字。

腹内饥荒又起。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道怎的上回来租住屋子时并未注意!我可是最爱吃阳春面了。

脚步就加快,我推门进去。便见到内里三五张桌子,拾倒得个个锃亮。并窗明几净的,干净得很。

这倒不像小村落中的小吃铺子了。即便在城内大酒楼中,我都未曾见过如此干净地儿。

只可惜如此干净食肆竟是冷冷清清,除了坐在柜台后 ,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白发苍苍老者,却是再无他人。

想来村子太小,都自行在家解决吃喝了吧?!

可惜我家内却无吃无喝呢!

不由扁嘴,我唤那老人家:“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老者仍在打瞌睡,我只好高了音,又道:“掌柜的,来一碗阳春面!”

他仍旧不动。我不由起疑,自柜台外瞧了会,便发现不对来。

这老者哪是打瞌睡啊!那满头银丝分明是被风吹拂得舞动不停。心中便咯噔一声,我手撑住台面,竟是一偏腿,直接跳入柜台内里。而凑近细瞧,却见那老者胸前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竟直透出身后景象来。

而那拳头大的窟窿四周,血迹还未干,显然是方发生的命/案了。我手指捻一点血迹,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血迹既然还未凝固,那么凶徒自然不会走很远。这小村落中,一个卖面老人又会得罪谁?有什么仇家呢?!

拿自己个拳头比了比,我立即发现,这拳头绝不会是女子所留了。而这种死法,应是魔界中人所为。

又仔细检查,便排除此乃那位头一号魔星作为。道理很简单,以他如今法力绝不会做得如此不干净!这伤口初瞧虽吓人,可细看,那一拳击下的力道却是略欠火候。

显然,应是个魔功尚浅者所作所为了。

恨恨跺脚,我眼前不由浮现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来。想来魔界竟将爪子伸到此处!你竟然真真放/纵手下胡作非为!却不想今个被我遇到,却是正撞枪尖儿上了。

罢罢罢,我今日便逮你魔子魔孙,也好给你个下马威。令你也瞧瞧,花锦绣所言每句话都作数,却不是吓唬你了!

一旦下了决心,便顾不得肚腹仍旧空着。我仔细查找,果然瞧见有血迹自老者身下延伸,直朝后厨房而去。

循着血迹走,很快就到了后厨。我小心翼翼推开那扇紧闭后门,并侧身探头。

门外是僻静一块地界,并无人烟。随手抄起一只碟子抛出去,听得那碟子落地后的碎裂音炸起。我随即跳出去。

双臂同时就灌满真气,待到双脚落了实地,我忙四下瞧。却发现空空荡荡一方地界,无人躲藏。

我搔头,心内便琢磨,既然血迹自此消失,说明这小魔头并未走远。那么,他究竟藏在何处呢?

目光自空旷地界物件上一一扫过。而后落在个突兀的、一人多高倒扣箩筐上。

这箩筐大得夸张,何况此处总不该是它出现的地方。

我屏息静气,悄悄凑过去。待到了近前,猛的出手想要掀开那箩筐,可身后却突然传来响动,于是便回首,似瞧见一道白影闪过。

那速度极快,竟令我差点以为只是幻觉。但我仍旧追上去,可到了那影儿出现地界,却又发现什么都无。

愣在原地好半响,我想不通。而此时,便隐隐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并伴着一道极微弱的、婴孩般哭泣音。

浑身一激灵,我忙折身往那动静响起地赶。再度停在那倒扣箩筐前,我不再犹豫。闪电般出手,一下子便将那箩筐掀开。

于是就僵在原地。

却见,筐内竟有个人。

☆、偷食

他盘膝端坐在倒扣的箩筐里;眼观鼻鼻观心,似正入定。我便倒抽口凉气;只觉腿发软;竟是傻乎乎杵在原地;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少卿!

嗬,还真真是阴魂不散了!

他未动,甚至连眼都未睁开,但我仍是眼尖地瞧见;他捏诀的右手正有血水子一滴滴往下落。

心中便翻起惊天浪;却不想我竟高估了他!本以为那被杀的老者只是魔界徒子徒孙所为,原来居然是他!

就冷笑。

我恨恨将箩筐抛开;冷冷盯住他那只还在不停滴血的手,只觉话音出口竟是带了冰碴:“偷食也该记得擦嘴,这样明晃晃的,真当所有人是傻子了!”

陆少卿这才缓缓睁开眼,却只是低垂着眼帘,并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知晓他这是无话可说了。本也是,如今我亲眼看到他杀人,他还有何好说?!

果然,他便叹了口气。

我继续冷笑,道:“只是,我想不到堂堂魔尊大人居然弄得如此惨兮兮。虽然你偷食这种事并不光彩,也不至于被人追得躲到箩筐里么!我记得这大箩筐本是装垃圾的。嗬,想来魔尊大人与垃圾也是无异了。”

陆少卿豁然抬眼,那眼内情绪,说不清的复杂。

“我却是又错了!魔尊大人不是偷食,是吃得心安理得,光明正大。魔么!既然成了魔,隔三差五吃几个人,不算什么。魔尊大人不必介怀,就算被撞破,也用不着挂不住脸面。”

“锦绣。”

“你我不熟,不用唤得如此亲近。”

“锦绣!”

“我有名有姓,何时只唤作锦绣了?!还请魔尊大人唤我花锦绣!”

他便又低低叹息一声,而双眉已紧锁,只是幽幽道:“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是我的哪个?我为何要信任你?何况你,本也不需别个信任。”

“花锦绣,如果我说,方才那老者并非死于我手,你相信么?”

“不相信。”

我斩钉截铁回他,他便白了脸,第三次叹气。而后忽然手一翻,我便见他脚边竟慢慢显现个蜷缩一团的狸猫来。

那狸猫通体沙黄,褐色的耳尖各一簇稀疏短毛。双耳却是受了伤的,血水子还在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竟是令两簇短毛黏成一缕缕。

“干嘛弄只狸猫出来?难不成魔尊大人觉得吃人不过瘾,连弱小都不肯放过?”

@文@“它方堕入魔道。”

@人@“哦,原来魔尊大人出门时怕被寻仇,所以要带着魔子魔孙。”

@书@“它受了伤。”

@屋@“是做魔尊大人挡箭牌了吧?果然一旦入了魔道,便是人人喊打,如过街老鼠一般了。”

“是我伤的它。”

“嫌它办事不力么?只为魔尊大人寻了那样一个风足残年的可怜老人家。”

陆少卿就垂眸光,淡淡道:“我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锦绣,我只是在陈诉一件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道:“它魔性大发,控制不住才会失手杀了那老者,所以我才将它打回原形。”

我就忍不住笑意,并真真大笑起来:“魔尊大人在说笑话吧?可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呢!听大人的话头,似乎对狸猫失手杀了老者的事有些愧疚?甚至愧疚到将他打回原形?!可是,魔尊大人您本已满手血腥,何苦如今再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句句话说得尖锐,果然陆少卿面色便越发苍白。可我已无路可退!我只是不愿多想,更不敢面对这样的陆少卿!

我情愿他依旧对我冷冰冰,依旧那样残忍的刺痛我心;也不敢面对自己心底升腾起的,愈来愈浓烈念头。

他是否,有苦衷?!

陆少卿双眉已拧成疙瘩,突然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情绪。而后就手掌一翻,令那狸猫消失。他并不起身,只是保持原状坐着,语气却陡然冷了几分。

“你果然聪明了不少。”

“还不是拜您所赐。”

“我本以为你会相信,至少也该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怜悯?相信?那只是我已被大人骗怕了,再也不愿相信,更不会可怜谁!”

“裴少玉呢?难道你对他,不是可怜?”

他一双深潭般的眼便望进我眼内去。我情不自禁垂眸光,却又暗自鼓舞自己,于是就鼓起勇气来,迎视他。

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对裴少玉并非同情。”

那人身子似乎晃了晃,我继续道:“你明明知道,我是欢喜他的,可偏要一再证实,有意义么?无论如何,我与裴少玉都已成亲。”

他便打断我话,道:“成亲?当日并未礼成,如何算成了亲?!”

我语塞,而他又道:“花锦绣,你明明说过欢喜我,只不过几百年岁月,一切就都更改了么?”

我仔细瞧他的眼,认真问道:“陆少卿,此处并无他人,你只告诉我,你是否有苦衷?”

陆少卿垂眸光,似很挣扎。良久方问我:“如果我说有苦衷,我们还能回去么?”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他,若真有苦衷,什么都可以回去,可眼前却闪现那瘫软如烂泥般的人。

我对那厮的承诺仍在,如何能背负他?!

于是就狠心,道:“人心本就时时刻刻在变,几百年的岁月又实在太长。何况花锦绣的确欢喜过陆少卿,可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人。而我,也早已回不去,不再是当年那一心痴恋着道长的灵山一痴儿。”

深吸口气,我又道:“日子总是一天天前进,我们谁都回不去了。”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我闭了闭眼,待再度睁开眼时,便道:“哪怕,你有苦衷,我们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陆少卿似乎笑了笑,可面色并不活泛,他只是那样锁定我的眼。良久,方低叹一声,道:“对,我们谁都回不去了!所以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苦衷,那一切都是出自我本心。”

身子晃了晃,我只觉阵阵眩晕。正此时,却见半空中同时落下四个肋生双翼男子,他们皆着一身黑衣,个个年华正好,而张张脸却冷冰冰。

这四个年轻男子方落地,便齐齐跪倒在陆少卿面前,态度恭敬至极:“魔尊大人,我们来迟了。”

“还不算太迟。”

陆少卿仰头,缓缓合上眼,道:“我们这就回魔界总坛。”

“喏。”

四个人齐声应着,竟是手一挥,便自各个袍袖口飞出一条黑色缎带来,那四条缎带交叉成“井”,正中就凭空出现顶黑色软轿来。

纯正的黑色,就连轿帘都漆黑一团。

陆少卿这才起身,我便立刻明了为何我与他说了许久的话,他却一直端坐着不动。

却原来他受了伤!

他似乎伤得很重,即便被四个魔子魔孙搀扶着,身子仍旧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停。令我以为他随时会倒下。

可他并未倒下,反而被魔子魔孙们搀扶着上了软轿。我只是杵在原地,定定地瞧着他弓身入轿,定定地瞧着他歪靠着轿壁,定定地瞧着他一手缓慢放下轿帘。

四个年轻人便将黑缎带分别架上肩头,而那四条本软绵绵的缎带竟绷得笔直,他们齐齐向上飞起,竟是驮着那黑色软轿腾空。

轿子已飞起老高,我不由长舒口气,直到此时才发下掌心中早已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子。

说不清心内是何情绪。我只是晃头,将所有要涌上脑中的奇怪念头甩脱。眯起眼望一眼头顶苍穹,澄蓝苍穹之上哪还有那顶黑色软轿以及四个年轻人的影儿?!

收回目光,我只觉做了一场噩梦。强自镇定心神,眼望四方,几乎立刻我就看出这里最阴的一处地界来。

肚腹内饥饿感早已不见,我此时只想寻一些可以分心的事来做,以免胡思乱想。

便忆起九重天上寞离的话来。

它?要帮寞离解决这个大难题,首先要令七星及早归位。而叶少锋我毫无消息,倒是云少海曾见过一次,不如就先从这位昔日的阴阳使入手吧。

这般想着,就决定待到阴时,我便利用这块极阴地召鬼,也好询问可有知晓云少海行踪的。

想来云少海神神秘秘的,自打上回借着浓烟露过一次头,说了那么几句莫名其妙话后,便再无消息,我总觉其中有隐情呢。

这般想着,就随意寻一处干净地界坐着,我无聊打量四周,眼前便又闪现那张苍白的脸面来。

那只初初堕入魔道的狸猫,到底有多么高深法力,居然会令陆少卿重伤?而陆少卿又为何阴魂不散的在此出现?

当时我未细想,此刻想来却是有诸多不对了。

那时我循着血迹而来,头一回要掀开箩筐,身后却突然传来响动,回首便依稀瞧见一道白影子闪过。待到再次回转,掀开箩筐后就一眼见到筐内的陆少卿。

他虽端坐,可已经受了重伤。

那道引我离开的白影子,是谁?

若不是被那白影子引开,以我的法力以及莽撞,是否受了重伤的就是我?若的确陆少卿引开我,并帮我对付了那只狸猫,是否证明他所言非虚?

对于法力高强者来说,传得神乎其神的分/身幻术,并不难。虽我还做不到,但并不表示陆少卿做不到。

就有了冷汗,那冷汗迅速将我里外衣衫浸湿,我却停不下飞快运转的思绪。

按理说初初堕入魔道的狸猫,绝不会法力高强至此。难道诚如寞离所言,还有个第三方隐藏势力?而这隐在暗处的第三方势力,其中成员也许是人,也许是鬼,也许,会幻化成一只浑身土黄的狸猫!

这暗中势力早已悄悄遍布三界六道,就连寞离的亲兄弟都难免变节。到底还有谁,是干净的!

黑黑白白,忠奸难辨,我只觉已经一团糟。

正寻思,就听得半空中突然有了一阵轻响。

那响动似是重物破空发出的音。我仰头,就瞧见那顶黑色软轿以及四个年轻人去而复返。

还未多想,却见四个人突然同时离开软轿,似四道离弦箭一般朝我来。

下一刻,我便被他们架住,直冲云霄。

☆、旧地重游

“放开我!你们要作何?!”我拼命挣扎;奈何这四个年轻人虽瞧着面嫩,法力却绝不嫩。别说我以一敌四了;便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我都不是人家对手。

而转眼间便到了那半空中软轿停留处。其中一个年轻人就突然出手;竟是“啪啪啪。”连拍我周身大穴。于是堂堂天枢星君便成了一块木头;直直杵着,任由人家宰割。

一瞬间心底那个寒啊!只觉我竟是高估了自己、以及鸣宣这具肉身子。却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来真真可笑,亏得寞离还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可以引领七星归位;而我更是异想天开的想要铲除魔界甚至对付陆少卿;可如今连人家的小喽啰都打不过,我还有何好说!

也顾不得为自己寻诸如马虎了轻敌了之类的借口;我只是被人家揪着脖领子推到软轿内。心底骂几百遍那下手的小喽啰,心道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待到有一日你落入我手,我是必然也要以同样的办法以牙还牙了。

而身子甫一入轿内,便被人一把接住。不用看我都知晓;必然是他了!

果然入耳就是一道熟悉音:“锦绣。”

“唤我花锦绣。”我执着道。

他就轻叹一声,道:“委屈你了,花锦绣。”

“都抓了来何必还说这些没趣的话,倒是真委屈了我!”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与你同乘一轿。”

抓住我的手就颤了颤,旋即却又恢复镇定,便听身后那人道:“花锦绣,我突然想通了。”

“呃?!”

“既然你并非可怜裴少玉,既然你们并未礼成,既然你我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我只好暂时委屈你。”

“呃!”

“同我回魔界。”

心中便腾起寒意来,脑中眼前不由闪现魔界所发生的一切。那些早已成了我不堪回首往事,当初既然放了我,为何突然又要带我回去?!是戏耍我吧?!

于是就大怒,我不由呵斥那出尔反尔的家伙:“你好不要面皮!既然放过我,为何又抓我?!还不快快放我回去?天色已不早了,我只怕裴郎醒来寻不到我会焦急。”

“焦急?方才你为何不回去?”

“你管我何时回转?!”

“我的确管不了你的事,可你难道不是在等极阴之时?”

“什么极阴之时?魔尊大人的话太难懂。”

“花锦绣,你不是不懂!”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本就是个痴儿,若什么都懂,便早该看透你了!”

那略显焦急的音便停住。我不能动更不能回首,只是被自后揽住。却是无法得见他表情了。而我就暗自奇怪,陆少卿怎知我在等极阴之时?又怎知我的打算?

突然就没了信心,凭我,如何引领七星归位?!

“锦绣,你我何必弄到如此地步?难道我们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事到如今你方想到要心平气和?当初你在魔界辱我时怎未想到?当初你搅扰我婚事时怎未想到?当初在九重天,你要带走我儿时,怎未想到?”

我冷笑,继续道:“是,我的确在等极阴之时,我必需这样做!我要引领七星归位,我想铲除魔界,亲手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那人身子便僵住,我突然觉得痛快。而此时,就听有人在轿外恭恭敬敬道:“魔尊大人,已到了。”

我方发现飞行的软轿已停住,随后轿帘被掀开,立即有刺目强光入内,令我不由眯起眼。

往外瞧,就发现此处并非上回所见魔界总坛。我心中奇怪,暗自思忖魔界到底几个总坛?难不成也狡兔三窟?

正乱想,身子却猛地一空,双脚就离了地儿,却是被陆少卿打横抱起。也幸亏这顶软轿足够大了,否则我定要撞到头呢。

“大人,您有伤在身。”就有个怯生生的音提醒陆少卿,但陆少卿只是抿唇不语。而这一横抱,我目光自然就定在他那张白蛋壳般的脸面上。

却见上已布满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偏他还要亲力亲为的咬牙抱我下轿。为了不再瞧他那张脸,我只拿眼四处乱瞄。

就发现这里与人界无异。若不是方才那小魔头的一句话,我必然要以为仍旧身在人界了。而再瞧,我心便咯噔一声。

这熟悉景象,似乎不是卧龙镇,不是我居住之所。而是,灵山?

却见不远处仙山一座直达云霄,山尖尖被白云掩映,越发带了几分灵气。

山脚下横亘一条清澈河水,我曾与裴少玉偷偷水葬过一个可怜妖精;山脚下蜿蜒一条曲折小路,我曾每日天不亮就痴痴等着。

山脚下耸立的那株老榆树,我无数次自上狠狠摔下,只因每次翘着首望山尖尖,都会因瞧得入神而踩折了细的枝干,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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