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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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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回身,我正色道:“既然上仙们没诚意帮助花锦绣,花锦绣也不强人所难。与其到了阵前才发现咱们不合手,还不如趁着现下,与董冰上仙好好商量商量,多少给些银两,送走各位。花锦绣回头再另请高人,反正有宝贝也不怕请不到好神仙!”

言罢便又折身行,这次却是脚步急急。方行了数步就听得身后重重一声叹,那崇礼便道:“好吧好吧,我交出来还不成么!”

我豁然回首,朝他绽开个灿烂笑容,道:“放心,若此役大胜,别说你这只酒葫芦,便是将慈航真人的玉净瓶拿来给你当酒葫芦都成。”

不远处就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笑声,并伴着抚掌之音。我与崇礼忙循声瞧,就见那树后,闪出个人影来。

此人一副书生打扮,生得面白如玉,发丝似墨,举止行动间谦和有理。他后腰斜斜插一管笛儿,翠色,通体晶莹,应是美玉雕成。

得,原来八仙都不习惯夜里睡,而是喜欢夜猫子般,到处乱走啊!

我便朝他傻兮兮笑,道:“襄子晚上也睡不着,出来打牙祭?”

襄子哂笑,慢悠悠摊开手掌,却见那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小石子。

心中便明白过来,我哦了声,将要说,他就笑道:“别说啊!说了以后伤仙家感情。大姐你也知道我们八个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多少磨难啊、情劫啊、才飞升。我虽然帮了你,但你这一开口,万一让崇礼仙友听到了,一定会责怪我胳膊肘往外拐……”

好么,这碎嘴的一旦话匣子打开,定是要将人折磨得发疯了。

脸面上会意的笑便僵住,我很想一把夺过他手中石子,投掷到他口中。最好能梗在他喉咙口,将那些啰嗦话都留在肚腹内,也好落得个耳根清净。

而崇礼早已听出端倪,便自地上弹起来,怒道:“好啊!我明明趴窗根听到屋里没动静了,才做贼似的吃喝,结果还是被发现,我还寻思呢,难道花锦绣特意看着我?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亏你刚才还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来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啊!你小子有种站在那别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边说边去捞那位碎嘴,而碎嘴子便“嗖”的一下窜出去老远,揶揄道:“崇礼啊崇礼,你活了几千岁居然偷听人家新婚小夫妻说话,羞羞羞。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两个人笑闹着跑远了。我杵在原地,痴痴地瞧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恍惚间,似又重回那些灵山岁月。

那时我们年华正好,那时,一切都还不算太迟;那时,我们也曾如此毫无戒心的笑闹。

也不知就这样呆呆的杵了多久,直到那弯月溜到树梢梢上,我方长叹一声转身。

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白影自我身后一闪而过。心中猛地一跳,我居然想也不想地急追上去。

一路穿过长亭回廊,穿过花海树潮。明明早已瞧不见那白影子,明明就连我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瞧见过那样一道白,可就是不想停步,也不愿放弃。

一直追一直追,直到大门前,我方止步。本想头脑一热拉开门出去,可手已触到那门闩,突然浑身一颤,猛然惊醒。

这门一开,裴少玉所言的结界会不会消失?!

好险!

我暗暗道一声险,就责怪自己居然如此莽撞。仅凭着一道白影便追了整个叶府,若真的见到他,我是否越发不顾一切?!

可是,就算那道白影当真是那个人,就算追上了,又怎样?!明明都说了恩断义绝、不再相见的话,就算再见,还有何话讲?!

执着,是否无论人鬼妖魔,皆有此心魔?!

而再见之时,恐会刀兵相见吧!?还是重复那些问话,纠结早已不需确定的答案?!为何我明明恨他,却在转眼之间又为他寻无数借口;明明心已软,却又狠狠地戳他心尖儿?!

突然就弄不懂自己心中所想,那只扶着门闩的手便慢慢落下。是该寻个时候,与裴少玉那厮行夫妻之礼了。

☆、第二日暧昧

无力地滑坐下来;我背靠着那紧闭大门,突然觉得说不清的疲累。一瞬间心中似有千种万种情绪闪过;可细细追究;却又似乎只剩空空。

与他这番纠缠;令彼此身心疲累,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摆脱?!

抬眼看天,天边已现一丝鱼肚白。又是新的一日了,可事情仍毫无转机。虽有八仙助阵;但真真交手;究竟谁胜谁负却是未知了。

我痴痴地仰头瞧那漆黑天幕逐渐被撕开。自最初的一线光,直到洒万丈光华来。心中的徒然之感只是愈发浓郁;而脑海中便又闪现那七个血红大字来。

——三日后,方少墨死。

第二日了!

三日后,想必死的不止一个方少墨!

“啊!”

清晨总是格外静谧,可猛然乍起的尖叫声,却生生将这份静谧打破,令我激灵灵一抖。

谁的叫声?!

因那声尖叫急促至极,我却是听不出到底是哪个。眼前就又出现那几个血色字迹来,莫不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疯了般起身,朝院内狂奔。

声音传出的方向,似是后院。若我没记错,那后院中不止住了我与裴少玉,另几间房也已住了人,其中最东的一间,便是方少墨的房间。

他喜欢神游,所以特特要求独居一间房,免得被打扰。

我脚下生风,心中无比后悔!我不该明知他有危险仍隐瞒并任由他独处!为何不敢将这帕子拿出来?!为何不干脆将陆少卿的挑战与众人说?!

我到底在想何?!

真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而疾奔之下,我很快就到了后院。脚下也不敢停,我只是一鼓作气直奔最东的房间去。

已是清晨,此间房却仍旧门窗紧闭,并有淡淡灯光透出,将一道熟悉身影映衬到雪白窗纸之上。

身子立马僵住。我定定的杵在原地,似突然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似多走一步,都会垮掉。

“陆少卿?!”

深吸口气,我强行挪动脚步,明明离那扇门已近在咫尺,偏走了好久方到达。再度深吸几口气,我终于鼓足勇气,猛地拉开门。

就见屋子内挤满了人。

花邵芳、楚少琴、八仙……每个人都一副怒目模样,却不动作。不用猜也知晓,必然又被人家施展了定身术。

众人一眼瞧见我,便挤眉弄眼的挤眉弄眼,呲牙努嘴的呲牙努嘴,甚至还有个别的,不停发出“呜呜”的单音节,妄想说出什么。竟都是无一例外的恨自己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了。

我知晓他们担心我也重蹈覆辙,但毫无疑问,他们高估我了。既然大伙加一块都斗不过一个陆少卿,凭我,还有何能耐翻天?!

强自镇定心神,我转动目光,果然就见到了他。

他一身白衣胜雪,一张脸更是如纸一般苍白。他正临窗而立,那身白衣竟是无风自动,令整个人都如谪仙一般,飘然出尘。只可惜无论他穿多洁白的衫子,多仙风道骨,都无法改变他只是个满手血腥的大魔头的事实。

我定定地自他的脚瞧到他的手,瞧被他掌心覆住天灵盖的方少墨。那喜欢神游的主儿这次是真真不能神游了。竟是双目紧闭着,一脸的痛苦之色。而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就那般双膝跪地,被人扣着死穴。

我早料想过会有交手之时,也曾暗暗揣测过,都曾是灵山七子,万一交手,方少墨会有几分胜算。可今日我终于明了,原来他半分胜算都无!

何止方少墨!恐怕真正交手,压根就用不着魔界的千军万马;只需一个陆少卿,我们便轻易的走到绝路,只有抻脖子受死的份了。

这般想着,充斥了心底的颓然、紧张、痛苦等等情绪皆消失不见。我突然发现,面对这个大魔头,什么情绪都显得多余。我只是将目光自方少墨身上移开,一路沿着那魔头手臂往上走,直瞧上他脸面。就发现,原来无论他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双深潭般的眼了。

那眼中,仍与从前一般,会有无数情绪。我曾以为我懂,后来才发现其实我从没弄懂过。但今时今日,我却头一回看懂内里情绪了。

杀机,此刻他眼中,有满满的杀机。

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令人不敢直视他的眼;但陆少卿,却做到了!我只觉那双眼中,是有无数把刀子的,而每一把刀子,都会轻易的致人死地。

这样一双眼,恐怕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我却偏要强迫自己去迎视它们,并一个字一个字对着这双眼的主人说:“此处不是魔界总坛,更不是灵山,这里不欢迎魔尊大人。”

一众人等便又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含糊不清的音。我不得不捂住耳朵,朝他们方向一通挥拳踢腿,怒嚎:“都别叫了,竟比鸡鸭还难听!”

却是万分见效了,果然个个都不再乱发出刺耳音节。

转头继续盯住陆少卿的眼,我这才又说:“果然是千年难遇的魔星,居然越来越卑鄙,并懂得利用我破结界!”

陆少卿就微蹙了眉头,淡淡道:“有些看来坚不可摧的,其实最不堪一击。”他勾了勾唇角,又道:“之所以五百年间我从未破过九天玄女所设结界,并不是因为我没能力,而是——”

他硬生生将话收回,重咳起来,待到那咳音止了,方继续道:“而我只令天地乾坤四大使者在叶府三里外落脚,也并非他们没有能力一鼓作气攻进来。”

又是一阵咳,陆少卿的样子似乎很痛苦。我见他一手捂住胸口,不由皱紧了眉头,冷声道:“果然不是你的手下没能力!我只恨当初为何不能更狠些!”

陆少卿急喘着,第三次重咳,好半响方止了咳声,身子却已微微颤抖。他将气息调匀,方道:“你以为只凭一把凡铁,真的可以伤了我?”

“陆少卿,你真真当我是痴儿了!你这般重咳,难道不是因为重伤未愈?!凡铁?我那把匕首并非凡铁!”

正说得激动,却突听得一阵“呜呜呜……”的音自我身后传来,硬生生令我忘了接下来该说何。

我终于忍无可忍,豁然回首朝那些被定住身形的上仙们瞪眼睛,怒道:“到底是哪个在说话?!你们加起来上万岁,到底还要不要面皮?都已被轻易制住了,难道就不能老实点装作不存在?!”

“呜呜……”

那音就又起。这次我终于发现,竟又是那碎嘴的!便怒冲冲过去,先重重赏他一个爆栗,方折身回转。

偷眼瞄,那碎嘴的便一脸委屈状,扁着嘴不再说话。

终于耳根清净了!我再瞧那魔星,却突然觉得没了话说。倒也是,无论哪个被这般搅合,也会没情绪了!

于是就垂头瞧自己脚尖,便听得头顶传来一道夹杂了无数复杂情绪的音:“锦绣,你还是和从前一般……”

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我方控制住无数次想要抬起的头脸,并心中暗暗念叨着:“不能上当不能上当,他是骗子他是骗子。”

就觉那难以压制的情绪终于减缓几分,可仍旧不敢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就发现居然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绣鞋居然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目光便溜溜在地上寻,猛然瞧见那只溜走的绣鞋居然就在碎嘴的脚边。就终于明白碎嘴的为何委屈,却原来我错怪了人家,人家不是喜欢插嘴,而是想提醒我丢了鞋子呢!

便臊了脸,我偏梗脖子硬撑,而心底就纠结起到底该在魔头走之前去捡回鞋子,还是走之后捡回鞋子。

纠结来纠结去,我终于认定,此种情势下魔头必定注意不到我丢了鞋子。与其人前现眼,还不如多等等呢!

于是那满腔愤然就都化作尴尬情绪,我尽量往后缩脚,只求魔头尽快离开。

谁知正低头乱想,忽觉眼前一黑,那本好端端立着的魔头突然靠近我。我被这突发状况吓得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后退几步,居然就到了墙角。背脊死死顶住冰冷墙面,我鼓起勇气,终于将脸面扬起。

“你到底——”

话将将说了三个字,便见他身形一晃,已到了碎嘴的身旁。我简直要发疯,这魔头不是要拿碎嘴的出气吧?再瞧那碎嘴的,一张脸竟阵青阵白,只差身子不能动,若是能动,必然要一个高窜出去生逃了。

“别伤害他,他是不相干的!”我急火攻心,却见陆少卿一弯腰,居然拾起地上那只安静躺着的绣花鞋!

只希望面前现一条地缝可以令我钻进去,我无比汗颜。而那魔头已拎着鞋子踱步回来,并用一种无比温柔的音,道:“似乎一切未曾更改;就连你喜欢穿大一码的鞋子,都没变。”

言罢他便不再说话,而是缓缓靠近我,直到近得不能再近,他竟蹲下/身子,似个仆役般,态度虔诚。

垂眸光,他慢吞吞伸出一只手来,没有拿鞋子的手。

心几乎停跳,我忙缩身子,只希望用个法术将自己个弄消失。

轻轻地握住我脚踝,当与那冰凉指尖猛地接触,我只觉心一颤,一荡……呼吸已停止。就连眼,都索性闭起。

我只怕,多看他一眼都会令那心中,冰雪消融。

将那只绣鞋为我穿上,陆少卿一手持着我的脚,呆呆地圪蹴着,良久良久。

他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再度起身时,神情已恢复如常。

“第二日了。”他道。

我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没说。而他便身形又一晃,平端端没了影踪。

☆、大起大落

屋子里气氛沉闷。

我以手做扇;只觉心内憋得慌。明明那个人已走了好久,可方才景象仍不停在眼前晃。

“花锦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姐;麻烦你别打哑谜了;这里每个人都一肚子好奇呢!装神游?据我所知……”

“襄子,你别逼她了。咱们毕竟是后来的,恐怕人家只想瞒着你我呢!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早知道一切了。”

许多的音在我耳旁争着响;嗡嗡的似上万只苍蝇。我心内烦;终是忍不住大叫一声:“够了!”

那些苍蝇便都骤然没了声儿。我这才长舒口气,目光自屋内每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立起身来;我无比郑重自怀中掏出那方雪白帕子,缓缓展开。苍蝇们便都挤过来,头挨着头拿眼瞧。

“啧!字迹工整,似乎是早已绝迹的大篆?不对不对,小篆?天枢大姐,这是出自哪位名家手笔?”

“襄子,难道你不应该注意这上面的几个血字么?”

“嗯,崇礼仙友所言极是。虽然只有七个字,但字体可是不小,应该耗费不少血量啊,啧啧,这可真是为了。。。。。。”

崇礼终于一翻白眼被气的厥倒,吹笛儿的便又去啰嗦楚少琴,楚少琴就似见了鬼般满屋乱窜乱逃,而花邵芳便娇喝一声:“都何时了?还有闲心笑闹!”

屋子内便彻底静下来,众人皆齐刷刷瞧她,唯有方少墨一言不发的,独自坐在屋子一角,抱紧了琴。

我也再瞧花邵芳,却见她面色十分不好。倒也是,正常人见了这挑战书上字迹,都无法有个好心情。何况那被点名三日后要死的,还是自己个心爱之人。

当然,若那人似吹笛儿的般不靠谱,这话便当我未曾言说过。

花邵芳一双杏眼扫视众人,微蹙眉头,自我手中将那方帕子接过去,仔细看了几遍,而后问我:“何时接到的?”

“前儿夜里。”

“难怪他方才说已经第二日了!”

“是我不好,早该拿出来的。只是大军围府,我以为他早已改变了主意。”

“改变主意?你真是个痴儿!他这是围困乃虚,杀人才实。”

“为何如此麻烦?”我不懂。

花邵芳冷笑道:“因为对付你这种痴儿一定要用非常办法。”

“对付我?!”

我茫然地望向窗外,心中糊涂。窗子并未打开,可那雪白窗纸上,似已出现一张得意的、白蛋壳般脸面。那张脸正笑着瞧我,似对我说:“引领七星归位?我要将你所谓的七星一个个铲除,令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先后赴死,却无能为力。”

激灵灵一抖,我双手抱头,无力地蹲下去,便一眼瞥见脚上所着绣花鞋。

方才,又是哪个情深款款地为我穿上鞋子?

陆少卿,是否折磨我,真的是你此生最大乐趣?!

心如刀绞般令我痛不欲生,偏花邵芳不肯放过我。竟也半蹲下/身子,双手抱住我的头,硬生生令我迎视她那双眼。

“我早就告诉过你,女人就算学不会铁石心肠,至少也该学会躲得远一些!你为何还要下/贱的贴上去?!”

“邵芳!太过分了!”裴少玉那厮猛地吼一嗓子。但花邵芳却不愿放开手,只是回首瞧着裴少玉,情绪竟是万分激动。

“师哥,她分明有私心!她和陆少卿藕断丝连!你说我过分,我觉得最过分的是她!既然已对你做过承诺,甚至拜了堂,怎么可以再与另一个男人那般亲近!”

“别浑说!我相信痴儿。何况痴儿与我虽拜过堂,却并未礼成,她有权随时离开。邵芳,你是因为太过担心少墨,才情绪失控的。快向痴儿道歉。”

“我为何要道歉?!我又没有冤枉她!你可以问问在场的每一个人,方才是不是看到陆少卿为她穿鞋!”

花邵芳胸/脯剧烈起伏,情绪已濒临失控。她的手好有力,竟令我无法垂下头去。我只是定定瞧着她的眼,便自那双本十分好看的眼中,瞧出浓郁恨意来。

她冷笑,就连声音都带了冰碴:“你压根没忘陆少卿!”

我很想摇头的,可不知为何就流了泪。花邵芳改为一手捏住我下颚,那只手的大力气,令我一个字都无法说出。

她腾出另一只手来,实实成成赏给我一个大耳刮子。这一掌好脆,乍然在屋内腾起时,竟是令每个人都一怔。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偏无人出声制止。唯有裴少玉激动地喝了声:“邵芳,你怎么可以?!”

便“噗咚”一声滚下床,竟是无力阻止事态发展。楚少琴与吹笛儿的忙不迭过去搀扶起他。二人费了好大劲儿方将裴少玉那厮重又扶上/床放倒。那厮却只是茫然瞪大一双眼,激动地连连说道:“花邵芳,她是我娘子,我不许你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厮语音早已变了调,竟似撕裂的破布般难听。而楚少琴便低声与他说:“师哥,花师姐说得是真的,我也看到了。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生气伤身?”

那厮就怒道:“她是我娘子,我了解她胜过了解自己!不许你胡说,否则别怪我裴少玉翻脸不认人!你快去拉开花邵芳!如果你们伤了她一根毫毛,别怪我和你们拼命!”

“别动气别动气,师哥,你瞧我这不是过去了。”楚少琴丢开那厮,原地跺脚,假式走动,就又道:“哎呀师姐,别打了别打了。”

他边说边朝花邵芳眨眼,那女子便心领神会,又抡圆了胳膊,带着风声,第二掌奔我过来。明明手就要触到我面颊,却突然被另一只手凭空抓住。

“够了!还不嫌乱!”方少墨冷声道。

花邵芳似瞧见了此生最吃惊的事一般,瞪大了一双眼。那眼内便蓄满了泪珠子,但她硬是仰起头,令泪水倒流。

好半响,她方吐出话来:“你,居然帮她?!”

我心一沉,知晓她必然误会。果然她就冷哼道:“当真是贱/人,只要是个男人就要贴上去!是不是你真的如陆少卿所说,不可一日无男人伺候?!”

她一张俏脸早已涨得通红。平日我这本家虽冷脸冷言,却从未如此出口成脏过。想来今日真是恨得狠了,竟将八辈子不会出口的话,都一股脑抖出。

“你不相信我?”方少墨却也不多解释,只是缓缓问道。

花邵芳便又冷哼一声,一张脸早已因愤怒扭曲。方少墨那只握住花邵芳腕子的手,便自她皓腕滑上掌心,略停,缓缓与其十指紧扣。

“我以为,这么多年虽然我从来不说,但你懂呢。”

话音里便夹杂了失望情绪。而两个人对视,花邵芳就“哇”的一声大哭,那捏住我面颊的手也无力垂下。

我忙不迭揉脸,只觉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的地儿,火辣辣的疼。

可我能怪谁呢?

的确是我耽搁了大事,如今人家就算甩我几巴掌也不过分。只是那话说得生生刺我的心,尤其一句“贱/人”更是令我觉得无比刺耳。

我真的是个,贱/人么?!

泪珠子便在脸面上开了闸,我偏梗脖子不愿多解释。

只因我深信,若真真了解我的,必然信我。若不信,便是我说破了天,又能如何?!

正眼泪鼻涕横流,却听裴少玉慢吞吞道:“邵芳师妹,不要责怪痴儿。我相信她!无论你们曾看到什么,我都相信她!我相信她必然有她的道理她的苦衷。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愿意无条件相信她!”

我心一酸,泪珠子越发蜂拥而出。却原来,只有裴少玉方能说出如此窝心的话!

那厮就又道:“何况,邵芳你为何不想想,痴儿怎么可能与少墨有染?!少墨对你怎么样,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那么猜测不但侮辱他,也侮辱了你自己!你们不要被蒙骗了,要我看,陆少卿之所以那么做,目的就是分崩离析我们!毕竟对付一个人远比对付一群人容易得多。”

裴少玉那厮振振有词,众人就都颔首,便是连花邵芳面色都缓和不少。我不由感激地去瞧那厮,却听那厮又道:“所以,邵芳,你是否应该说点什么?”

花邵芳便去瞧方少墨,而后者就重重点头,她便朝我低声道:“对不住了!是我太冲动。”

我忙摆手,大力抽鼻涕,道:“是我不好,但你不用以我为敌。就算我如今顶着鸣萱的脸,也没人家那本事,可以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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