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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让一生改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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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的多了些被那个女人听见。”
“你也知道,两三年前,破坏军婚可是犯罪的。那个女人也清楚,所以在沈备回来之前,她竟然和那个奸夫已经准备了一场好戏。那天晚上,她把沈备灌醉,弄了一个妓女。然后,把沾有沈备***的内裤交给那个女人。铁证如上,那女人就冲进来捉奸。沈备当时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成了妓女?他倒是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妻子。糊里糊涂的就在认错书上签字!”
草草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沈备到底是怎么当上指挥官的?他怎么这么笨!那明显是套啊!再说了,按照她自己醉酒的经验,再糊涂也会记得,不至于连“做”没做都不知道啊!而且沈备那么较真的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的承认?
“沈备怎么会签字?”
孙南威道:“当时,那女人又哭又闹,威胁要告到部队里去。后来又说,只要沈备保证再也不犯,并且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她就不理会这事,也不离婚。沈备一边急着部队的事情,一边没想过那女人会害他,就签了。无非是求个平安,说实在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着青春正盛的老婆,心里总是有愧的。”
草草“哦”了一声:“后来就找到部队了?”
孙南威点点头:“不仅找到部队说沈备作风有问题。可能那女人和那个奸夫讨论过沈备电话里说的事情,为了保证能把沈备搞倒,就把这事一并揭发了。”
草草也知道,这放在以前就叫“克扣军饷”。当年老爹熟读国共历史,作为爱国人士,老爹最不耻国民党的地方就是国民党军官克扣军饷的行为,在部队这个够砍头了!
难怪要老首长“们”力保!
结果肯定很明朗,离婚了,沈备虽然不至于入狱,也不能在部队呆了。大好前程也就这么玩儿完了。
“一定是上辈子欠的。”草草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然后紧跟了一句,“孽债啊!”竟似有所感触。
说完了,才觉得似乎不太合适,问道:“那女的……就是前妻不知道这会要人命吗?”
孙南威苦笑道:“这就是问题啊。那女人我见过,真是很娇弱的一个女子。你说她弱吧?真的什么都敢干!你说她狠吧,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沈备被收监审查的时候,她竟然还跑去喊冤。说什么不告了!唉,无知啊!无知。”
草草看着倒退的高楼大厦,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林冲。只不过这一回,是林家小娘子和高衙内通奸合伙陷害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让他的人生一下子拐了个死弯。
“幸好,他现在还不错。再难走,也挺过来了。”想到这里,草草由衷的说,“对了,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那个前妻又要自杀呢?”
孙南威道:“始乱之,终弃之。那个医生不想娶这个女人,折腾了两年,可能是终于没指望了,所以……”
草草倒是能理解小君的心情。
记得和关浩闹离婚孩子刚走的时候,那个小秘书曾经找过她,哭着求她把关浩让给她。说什么如果关浩不要她,她就自杀之类的。那时草草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了她啊!况且正在气头上,二话没说,上去扇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骂了句:“你也配和我说话!”便把人推了出去。还叫来小区保安清理了。
这么多年,没有那个女孩的消息,不知道关浩是不是最后娶了她?按照她对关浩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关浩肯定会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倒霉孩子”,他的婚姻不会结束那么快,孩子也不会出事。草草太了解关浩推卸责任的本领了,他们一家子都那样,都深入血液骨髓,变成了本能。
“沈备……怎么会去打那个医生?”草草不想回忆过去,换了个问题。
“听说那女的死前一天的下午,就是昨天下午,去找过沈备。晚上她哥哥在自家楼下先看见沈备,然后上楼才发现妹妹死了。”
“送去急救的医院,就是那女人生前所在医院。那个男人正好当班急诊。小雯说,有人作证是因为那个男人说了句:说不定就是沈备记恨前妻故意害死的。沈备急了。我估计以沈备的拳头,只要不死人都是走运的。”草草心有戚戚焉。
沈备没打过她,但是拳头握起来的体积和形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草草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叹道:“这个男人真是贱中极品。他竟然敢在这时候掳虎须,佩服佩服!活该啊,活该!”
倒不是她多了解那男人,实在是她太了解沈备的自尊心了。
现在,草草完全明白沈备做爱时给她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了。也许平时他可以压着,但到了那个时候就很容易爆发了。幸好,沈备也只是偶而发作,见她哭便适可而止。不然草草绝对不会和他过到今天。
客观的讲,草草认为沈备完全有理由恨女人讨厌女人防备女人甚至找情妇“玩弄”女人;主观的讲,草草认为自己最好早点离开这个迟早要变态的男人;主客观一结合,草草的结论是,现在先不要惹他,等以后有机会慢慢离开他,千万不能把他惹毛了!
他能忍一个小君,未必能忍第二个。草草绝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家庭暴力?还是没有名分的,因该是人身伤害吧?草草神极八婺,开始考虑罪名。没办法,刚考完司法考试,都是这毛病!
“到了。”车身一晃,草草抬头一看,派出所。
办完手续,从派出所的大楼中间穿过,来到后院。草草想笑又不敢笑,沈备胡子拉碴被手铐铐在一道绿色的栏杆边,低头耷脑的蹲着,全没了平日的威风和潇洒。看了第二眼,草草又觉得有些心疼。
第三眼就酸酸的不想再看了。
第22章
“你怎么来了?”沈备猛地要站起来,被手铐抻了一下,双手反铐着蹲在地上,只能仰起脖子。
草草扭头看别处,孙南威以为是在问他,赶紧解释:“周司令让我过来的,他很担心你。”一听是小雯的叔叔,沈备又蔫了,扭过头去不看他们。草草这才敢看孙南威。
孙南威说:“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和他谈谈。”
“谈?……谈什么?”草草有点害怕。
孙南威一瞪眼:“这也要教?”
草草看看四周偶尔走过的民警,人家根本不理他们:“允许吗?”
孙南威翻了一个白眼:“有人拦你吗?!”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已经打好招呼了,关键是那个医生的态度,我去了解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草草了然,人多不好说话。乖乖留在原地。
站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站着,沈备蹲着似乎有些不合适,“居高临下”了点。赶紧蹲下。
沈备扭头不理她,草草低头抱着公文包,半蹲着,腾出一只手来在地上画圈。
画了一会儿,沈备还是闷头不理她。草草看看所长办公室的方向,还没有动静。总的说点什么:“嗯,那个,我给你打电话了,没人接。”草草有点想抽自己,怎么说这么没用的。
沈备哦了一声,没吭气。
草草憋着呼吸继续想一个“有用的”话题:“我、我是孙南威的助理,这次、嗯、出公差。”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公干,草草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还有补助!交通补。”
“手机没电了。”沈备的话和她的交通补同时出口。
草草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人家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哦,嗯,是,没事的!你的事,孙律都说了。节、节哀顺变啊!”
沈备扭过头来,半抬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草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半天没说话。
草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只好低头继续画圈。
“草,过来!”沈备说。
“干嘛?”草草傻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昨晚的怨气怒气都因为那个更悲惨的故事烟消云散了。
“过来亲亲我。”沈备动了动,半蹲着身子,轻轻的说。
草草眼皮机械的动了动,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沈备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看着草草。
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呢?草草看见琥珀色的瞳仁,很大。眼白几乎看不到,只有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瞳仁里面是放射状的好像陨石坑一样的结构,在那个结构的正中心是个黑色的更深的大坑。有什么呢?两只眼睛,生物的眼睛。
草草转动眼球,看着沈备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就算什么也看不出来,草草心里却一阵一阵的往上翻腾。那种眼睛真像她刚离婚时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那时候她天天对着镜子问:“你是谁啊?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会混到现在啊?”
那是陌生的,自己不认识的眼球,长在自己身上的别人的眼。
草草闭上眼,不敢再看。嘴唇贴上一对冰凉的肉片,眼泪涌到眼眶又顺着鼻内的管道流了回去。
所长和孙南威并肩走到后院,准备让人领走沈备,就看见一对男女伸脖子亲嘴。所长干咳一声:“咳咳。”压低嗓子对孙南威说,“你们律所的服务太周到了。”
孙南威反应很快:“嗨,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他们……您也知道。男未婚,女未嫁,什么都有可能。”
“诶?那沈备对他前妻可够好的。”
“要么说是好人啊!”
孙南威摆出不胜感慨的样子,所长跟着点点头,也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大家都很坦然的看着那对已经分开的鸳鸯。
草草脸色绯红。所长叫人过来解开手铐,草草赶紧过去跟着办各种手续,一直没敢抬头。
“草草,你先送沈备回去吧。”孙南威先把车开到医院附近,沈备的车还在那里,“你带驾照了吗?”
草草点点头。
“那就去吧。”孙南威还挺放心,“明天再来上班!”说完一咯叽眼儿,终于暴露了八卦本质。
草草气结,却也无奈。
带着沈备下了车,找到奥迪,沈备看她:“你会开车吗?”
草草犹豫了一下:“开车……会!”不过已经两三年没碰过车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沈备没有多问,坐在副驾上双目紧闭,也不知想什么。
关浩是个奥迪迷,草草在家时也开着奥迪,对这种车不陌生。歪七扭八的把车倒出来,手感也找到了,平稳的上路。一路不堵车,到了万国城。
“去你那!”沈备眼皮抬了抬,继续命令。
草草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掉头就走。心里一百个不忿,有本事你在派出所里横啊!跟我装什么!
奥迪手动挡,草草狠狠的挂挡,一脚油门冲上路。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
沈备依然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草草在路上横冲直撞,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技术不佳。在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之后,终于人车平安的到家了。
“呼!到了!”草草几乎要举杯庆祝了,这一路简直是生死历险,公路惊魂啊!
沈备睁眼看她,露出难得的笑容,说:“真是二百五!这也敢开车。”下车扬长而去!
草草瞪着眼,看着沈备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已经上锁的汽车,任它乌哩哇啦的乱叫,心里才好受一些。
沈备先上的楼,草草满腹怨气又带着几分放松推开自己家门,人还没进去,就被一股大力拽进怀里。一个黑影铺天盖地的挡住光线。嘴上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就是一下又一下,直到分不清每一下的连接点……的67
“沈、沈备,别、别这样……”草草暗暗叫苦,这么快就“暴力”了。早知道就不送他回来了。
“怕了?”沈备的嘴离开她,手还放在她的耳边、插在她的鬓发里,嘴角挂着冷笑,“你知道小君为什么出墙吗?她说我不温柔,说我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她不是不等我,不是耐不得空房,只是很怕我。草草……”沈备的声音温柔的近乎病态,“你坦白说,是不是每次你都疼,嗯?是不是特恨我总是要你,嗯?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嗯?!”
“啊!”草草头发被揪的生疼,想都没想一巴掌抡过去。草草瘦归瘦,也是天天锻炼有肌肉的人。真正使力的时候,还是能用上劲儿的。
“啪”,拍在沈备的肩膀上,手掌火辣辣的生疼。草草龇牙咧嘴,头使劲后仰,顺着他的力气,说道:“你想知道?”
“说啊!”沈备大声的吼着。
草草也提高嗓门说:“先……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我知道小君想什么!”
小君的名字好像有神奇的力量,沈备慢慢的放开草草,大口的喘着气站在草草面前。双手垂在身前,肩膀微微内扣,背部有点弓起,好像一只受伤疲惫的野兽——还有那对红眼儿!
草草借着踉跄退了一步,沈备眉毛一动,草草赶紧停下:“她怨你,她想多和你说说话,不是闷头做爱然后睡觉。她不觉得你变态,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沈备,我想小君一直都是爱你的,只是和你一样,她也不会表达。不然,她也不会去找你,对吧?”
沈备兀自喘气,眼皮却慢慢的阖上。头慢慢扬起,眨眼的功夫,草草看见两道清泪正沿着沈备的下巴流下来。
“啊——”沈备站在屋子中央,放声嘶吼。草草差点捂住耳朵,却知道不太合适。微微张开嘴巴,防止耳膜被震破。
“等他吼完了,释放了,可能就好了。”草草无奈的想。这人挺可怜的!
看着看着,草草觉得不对劲。沈备的个子有缩矮的趋势?
“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去。她小小的个子,小小的力气哪里撑得住沈备180多斤的体重!
“咕咚!”两人都摔在地上。草草趴在沈备身上倒是没伤到哪里,就是垫在沈备后脑的手掌疼得不是一星半点,还有点麻。
“沈备?你醒醒!”草草吓得不敢摸呼吸,腾出手来,抄起电话就拨120。
“嗯……”一声呻吟,沈备醒过来。草草赶紧挂电话,过来看他。
沈备眼皮抬了抬,伸手抱住草草,一头闷进女人的怀里,痛哭失声。
草草无语问苍天,我今后该当他妈?还是他的情人?
双手抱着沈备宽厚的肩膀,头枕在他的头顶上(有点馊了)。不管将来是什么,现在只是天涯沦落人。就当学雷锋了。
别人的故事,自己没理由那么伤心。助人为乐,被救助的可能不会乐。说的无情,道理都是一样的。草草没觉得自己凉薄,就像林黛玉说的:今天我给你挖坟,明天谁给我下葬。她哭的时候又有谁来支撑呢?
沈备好运,碰见自己了!
草草无端生出许多感慨,试图消除那些类似的回忆。
男人不会像女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充其量也就是嚎几声,沈备更多的问题是急火攻心,又一天一夜没休息,身体撑不住了。一路上不过是强自支撑,到了家里卸下伪装,人也就崩溃了。
草草见他声音小了些,便轻拍他的肩膀,半扶半抱送回卧室。沈备也没有勉强她,翻个身闭眼睡觉了。
草草关上卧室的房门,屋里还有昨夜的酒味,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收拾卫生。又煮上小米粥放些补血益气,清心败火的,忙活妥当了,这才洗洗手,席地坐在客厅阳台的瑜伽垫子上,看着远处凝固的大厦发呆。
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想什么。爱情之类的话题已经列为禁忌,情爱早就变成肉欲的代名词,她只想过一天算一天,却遇见了沈备!
在朝阳门的那个拐角,当污水溅到自己身上时,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之间不会“清白干净”?
草草苦笑一下,打开音乐,声音调到若隐若现,在吟诵和风声中慢慢的摒弃疲劳和压力,还有那些扰人的情丝。
沈备一直在沉睡,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小米粥变成了冰粥,还是没醒。草草看见他的手机,还放在桌子上,想起这里有他的充电器便插上充电。刚开机不久,“嘟嘟嘟嘟……”振奋的军号在这个时刻显得有些突兀。
草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乔小芮”。想了想,推开卧室门,沈备正在和眼皮打架,竭力睁开:“谁的?”
“来电是乔小芮。”
“你接了吧!就说我今天不去了。”
草草犹豫一下,接通电话:“你好,这是沈备的手机。”
哪边传来突兀的沉默,旋即有个女子的声音轻轻的问:“您是哪位?”
“我是……”草草看看沈备,厚厚的窗帘挡着下午的阳光,昏黄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纹路和疤痕,“您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讲。如果不方便,沈备明天去上班,或者让他回给你。”
“那就……麻烦你告诉他回个电话。”乔小芮的声音多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草草明显感到一丝敌意从电话中传来。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草草站起来想走,沈备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
沈备挪了下身子,让出一块地方,“陪我躺会儿。”
屋里很安静,安静里带着一种可以让人遗忘不安和孤独的温暖与清凉。舒服的让草草忘了沈备似乎有点“变态”。顺从的躺在沈备身边。伸手把台灯关掉。
草草已经换了家居服,其实就是吊带上衣加长裤。沈备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身上慢慢渗出汗的味道。草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也需要这样的安慰或者拥抱。
“草,”沈备调整一下头的位置,稍稍离开,“我们就这样吧。我养着你,不谈感情。太伤人了!”
草草鼻头酸酸的:“嗯!不谈。就这样吧!等有一天你要结婚了,我就给你送礼;我要结婚了,你也要包个红包给我。”
沈备叹了口气,下巴磨蹭着草草的额头:“不了,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要是有一天你有想嫁的人,就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呵呵。”沈备深深的吸了口气,低沉的笑出声。
草草往他怀里扎了扎,轻轻的应了声:“好。说话算话?”
“算话!”沈备说。
安静了一会儿,草草抬起头摸着沈备挺直的鼻梁,说:“沈,知道我想什么吗?”
“什么?”沈备沿着她的手慢慢的移动头部,半张脸已经在草草的手掌中磨娑。空气中浓重的呼吸,带了厚厚的情欲味道。
“我想……”草草慢慢的说,轻轻的跨坐在沈备身上,把他压在身下,“我想你。想你进来……”草草坐在沈备两腿之间,退掉裤子,轻轻压在沈备突起之处。双手沿着沈备的胯骨滑动,直到彼此紧密相贴。便坐直了身子慢慢的磨蹭着。
沈备双腿动了两下便没了羁绊,粗重的呼吸明显带有忍的味道。双手握着草草的细腰,有点颤抖的说:“你……准备好了?”
草草俯身贴在他的胸膛,轻轻的舔着敏感的小点,舌头打着转:“你说呢?”
沈备肌肉一紧,正要动,草草一把按住他:“今晚,我来……”
不知道是小君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还是沈备为情所伤的深切悲痛,还是那个欲说还休的乔小芮,草草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今晚,就在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件事——征服这个男人,哪怕是在床上!她要在这一刻完全的拥有沈备,不去想小君,不去想小芮,只想她——她的肉体,她的人!
第23章
草草的主动让沈备有些不解,但是他也没心情去探究草草的心情。此时此刻,他只想发泄自己的情绪,那些积蓄已久的怨气和怒气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渐渐远去。草草披头散发的横在床上,脸上有些许泪痕。对她而言,高潮过后是永不改变的空虚。沈备不是她的,永远都不是。
“怎么哭了?”沈备摸着她的脸,声音粗嘎的问。眼皮上下打架,只想睡觉。
“不知道,大概是你太坏了。”草草抹掉泪水,翻身半趴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紧紧的抱住他,“睡吧。休息一下。”草草拧了一下沈备的后腰,“让我也休息一下。”
沈备没有出声,嘴巴扯了一下,算是笑过,闭上眼安眠。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中间没有再折腾。醒来时,草草已经不在身边。
伸手一摸,床铺是空的!
“草草!”沈备猛地坐起来,如惊梦似的高声大喊。
“啊?怎么了!”草草迅速跑过来,差点在地上滑到,“怎么了?”
沈备这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没有说话。
草草看看没有异样,瞪了他一眼,说道:“快起吧。还要上班呢!今儿还锻炼吗?”
“几点了?”沈备赤身下床,草草扭过头去:“八点了。”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在这里装淑女!”沈备对草草的反应嗤之以鼻,一身轻松的走进浴室。进浴室前草草才如梦初醒的扔给他一条浴巾。
就算是强颜欢笑吧,也好过一遍遍的回忆和后悔。
回到所里,孙南威这个“BBC老总”已经在草草的办公桌前遛了三圈了。见草草过来,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草草在他张嘴之前一摆手:“NoComments!”低头办公,不打算搭理他。
孙南威说:“别介!晚上小雯请你和沈备吃饭,到她叔叔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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