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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水忘情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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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把份内的事情做好。能帮忙就帮忙，谁要是帮倒忙，让院外的侍卫给扔出去！别让咱家看见有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是。”众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做事，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了。
李公公抹了一把汗，今儿真是乱啊！看下面的人都分配的差不多了，他回去想问问陛下还有何事，却正撞见刚才叫进去的宫女端着一盆殷红的血水出来，心里一慌，出事了！这是他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
“怎么了？”
“公公，再叫一个人进去帮忙吧。奴婢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出去。
听了她的话，李公公疾步进去一看，饶是他是历经后宫风雨的老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鸣妃所在的整个床铺都被身下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陛下正在给他擦拭着身子，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蓝久夜发现小李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呆呆地站着，忍不住朝他怒吼。
“啊？是！”李公公顿时回神。
“李公公请再叫两个人多端点热水进来。”陈太医忙中说道。
“好，我这就去！”他急得连“奴才”这两个字都不记得说，就转身出去。
嬷嬷进来准备给步鸣接生：“陛下，产房之地不吉利，还请陛下暂时离开。”
“朕不走！朕就在这里！”蓝久夜紧紧地握紧我的手，我也回握着他的手，不想放开。我知道他可以救我的孩子。
“陛下，请陛下先离开。”嬷嬷们面面相觑，齐齐跪下。
我的嘴一张一合，他听不清我说什么，心里更加着急了。
“朕说过不走！你们快给娘娘接生！”
“陛下……”
“难道要朕将你们全部处死，换一批人来吗？！”
“这……”一群人尽管为难，却不会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既然皇上已经这么说了，不吉利就不吉利吧，反正对她们又没什么坏处！“奴婢们遵命。”
“陛下，让人将参汤准备好。随时准备给娘娘喝。”一位年长的嬷嬷说道，她退下我的裤子，“羊水已经破了，孩子要出来了。娘娘，用力，用力！”
我很想告诉她，我也很想用力来着，可也要我有力气才行啊。
“娘娘，”她有叫了我一声，见我没什么反应，“这样不行。李公公，将参汤给娘娘端过来，再煮点适合孕妇吃的东西。”
“好。”李公公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当上了总管之后还会像今天这么忙，真的是像个陀螺似的。
“将参汤分几次喂娘娘喝下去。”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我的情况。
“好想睡……”生孩子真的好痛苦啊，我好想跳过这一步啊！心里天马行空地乱想着，眼前也渐渐朦胧起来，意识逐渐陷入迷离状态……
“不能睡！慕慕，不能睡！”蓝久夜在一边看她就要睡着了，马上就用手拍她的脸颊。
轻微的灼痛感，让我的意识也一下子清明，“夜？怎么了？”
“慕慕，不要睡！千万不能睡着，孩子还没出来你不能睡知道吗？”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呢？”我揪着夜的衣服问道。
“娘娘，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快！快用力！”没有等等夜的回答就被一阵阵痛给打断了：“啊！……”
九十七 生产？回宫
“娘娘，用力！用力！快！剪子给我！”嬷嬷一把接过剪子，把脐带剪断，“恭喜陛下，娘娘生了个小皇子。”嬷嬷觉得这娘娘的运气真是好，一举得男。这下陛下该更宠爱她了，真是好运啊！
听到她这话，我也很开心。刚想叫她把孩子给我抱过来看看，“啊！……疼……”又是一阵剧烈的阵痛。
“怎么了？慕慕，怎么了？”蓝久夜的喜悦还没过去，就又被我吓到了。
“疼……”不断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感官。
“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蓝久夜对嬷嬷们吼道。
“是、是……”嬷嬷赶紧过来，“不好！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
“什么？！”嬷嬷的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怪不得娘娘的肚子那么大，原来一下子怀了两个！
“疼……”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地叫着“疼”。
“快！娘娘，继续用力！用力！”我也想用力啊，可是刚刚才生下一个，我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拖出来一样。
“啊！……”蓝久夜喂我喝了口参汤，“慕慕，很快就好了，不疼了，不疼了……”此时的蓝就哪里还有那一点帝王的样子，要不是此时情况紧急，看到一向那么不易亲近的君王现在竟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自己的女人，真是要大跌眼镜了！
“出来了出来了……”随着嬷嬷一剪刀下去，另一个孩子落地了。“陛下，这个是个小公主，”
“孩子呢？”我用力撑着，起身，“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这……”嬷嬷却犹豫了。
她的反常让我不安，“怎么了？”我拉着夜的手，在这里我只相信他，也只有他能够帮我，“叫他们把孩子给我看，给我！”
“陛下……”嬷嬷求救地看着蓝久夜。
蓝久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我慢慢躺下，大步走到嬷嬷身边，“这孩子怎么了？”
这问题也是我想问的，躺在床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那边。孩子，我的孩子……
“陛下，这……”嬷嬷为难地看着蓝久夜。
“怎么了？！”蓝久夜急了，“到底怎么了？！”
“陛下，小皇子……没、没有呼吸……”嬷嬷战战兢兢地说完就退到一边。
孩子！嬷嬷的话代表着什么？“我的孩子，给我！夜，把我的孩子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孩子会……死掉……不会的！我的孩子！“夜，把孩子给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扒着床沿，手拼命向夜那边伸过去。
“慕慕，”蓝久夜不忍心看我这么辛苦，把孩子交还给嬷嬷，大步回到床前，拉着我的手，“慕慕，孩子没事，没事……”我知道他是安慰我，所以我不相信，不亲眼看到孩子的情况我是不会放心的！
“夜，孩子！……我的孩子！……给我、给我……”我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弃……
“慕慕……”蓝久夜被我弄得没办法，“把小公主带过来。”
小公主？不是的，她没事！有事的是我的儿子！“不是的，夜……不是这个孩子……不是的……”
“娘，给。”淡云听说我生下了孩子，在外面也等的不放心，一进来就听到我要孩子，就把孩子从嬷嬷手里抱过来给我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急忙把孩子从他怀里接过来，蓝久夜在一旁担忧地看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孩子的气息？怎么了？“夜，我的孩子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救救他，好不好？求求你救救他。”忽然觉得呼吸一下子接不上来，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暗黑，“夜？你在这里吗？”我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回去了。”淡云出现在床边，“他留下了人来照看你。”
“他去哪里了？我的孩子呢？云儿，把孩子给我看看。”
“孩子……他带走了。”他回答的有些支吾。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带走？”我的孩子怎么了？我记得刚才我昏过去了？
“娘，弟弟他……去了。他命人带走，说是厚葬。”
厚葬！“什么厚葬！我的孩子没有死，为什么要厚葬！”我急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孩子，我、我的孩子……”
“娘，娘，你别急，别急。他们才刚离开。”
“淡云，把你弟弟找回来，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会寄希望于淡云的，他还是个孩子，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别人可以求了。
“娘……”淡云看着娘亲那哀求的眼神，实在是无法拒绝，“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弟弟带过来。”
我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出门，心里留着一盏灯，还有希望，对不对？
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体味着时间的流逝……
“小姐？小姐？”是我幻听了吗？好像听到了结草的声音。笑了笑，结草啊，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和自己的父母亲人生活在一起，应该过得很好吧。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了，幸好当初让她跟着流昂星回了流云宫。不然的话，凭我现在这种情况，都是自顾不暇了，她留下来也是拖累了她。
“小姐。”一只手握住我搭在床沿的手，我的手惊地一抖，“谁？！”
“小姐，是我。”结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结草看着眼前的小姐，真的很心疼，“小姐，你这种情况那个男人他知道吗？为什么他都不管？”我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那时候才会放心地离开，可是没想到这次回来看见的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幸好自己因为想念小姐，跟着宫主过来看看小姐，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小姐过的竟然是这种日子！
“结草？”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心中难掩喜悦之情，“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不是回去流云宫了吗？怎么又？”
“小姐，幸好我回来了。怎么都没有人照顾你呢？”
“有的，刚才云儿出去了。”
“云儿？他去哪里了？”那孩子现在长大了吧。
“云儿他……”
“娘，我把弟弟带回来了！”
九十八 死亡？僵硬
“孩子，我的孩子！”眼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淡云手中的襁褓中的婴孩上。“给我……”
淡云不发一言地将孩子递过去，人总要接受现实，不是吗？即使现在瞒住了，以后娘知道了不是更伤心吗？还不是现在告诉娘，至少不用伤心两次。
“小姐，你的孩子怎么了？”结草惊讶地看着小姐怀中的婴儿，难道已经死了？
“弟弟死了。”淡云平静地陈述事实。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地说这句话？这不是别人啊，这是他自己的弟弟啊！
“胡说！他没死！我的孩子没死！”我死死瞪着淡云，这是他的弟弟啊，是他的亲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的弟弟呢？！
“娘，他死了。你只是不肯接受现实罢了。你这样，弟弟也不会瞑目的！你难道要他死了都不安吗？”淡云紧紧地扶着我的双肩，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话就像是一块块石头敲击在我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来。“可是……我舍不得他啊……”
“娘，没有人舍得他。可是你必须要接受现实啊。你还有我和妹妹，我们会陪着你的，一直。”
淡云的话提醒我还有一个孩子，“她，在哪？你妹妹在哪？”
“她很好，在另一个房间，不用担心。有嬷嬷在照顾她。”
“我想看看她。”我为了死去的孩子几乎忽略了这个孩子，不知道她怎么样，是不是健康？
“娘，今天已经很晚了。妹妹已经睡了，等明天我再给你抱过来好吗？”
“为什么？”我现在已经变得草木皆兵了，淡云不肯把她抱过来，是不是她也很危险？“是不是你妹妹情况不是很好？”
“不是。娘，你想多了。”淡云觉得娘现在的精神真的不稳定。孩子的死亡真的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真的？”我也想相信，却不敢，因为命运不曾厚待我。所以，我开始习惯怀疑。
“是。”淡云很肯定地告诉她。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不能出现一丝迟疑，这样娘才会相信自己才会安心。
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我信你。”云儿，希望你没有骗我。
结草看着眼前的两人，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小姐的孩子死了？“小姐，孩子……”看着小姐悲恸的眼眸，结草真的说不出来。
“他……死了……”闭上眼睛，我无力地跌倒在床上，就像淡云所说的，如果我不能正视这个事实的话，那我一生都不能走出这个阴影。一生都会被这个噩梦纠缠。
“小姐……”结草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小姐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很坚强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结草，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姐请说，结草一定办到！”不管小姐要自己做什么，她都会做到，即使要自己粉身碎骨！比起小姐，自己那一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小姐能振作起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帮我把孩子带出去，好吗？”他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我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都不愿意呆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
“好。那小姐要结草把小少爷葬在哪里？我会给小少爷举行一场隆重的葬礼的。”
盯着窗外那漆黑的夜空，“不要土葬，帮我火化吧。”
“什么？！”结草惊讶，在结草这个古代人眼中，火化对死去的人不是很吉利，一般亲人死去不是都要进行土葬，举行隆重的葬礼吗？
“不用什么葬礼了，就火化吧。把他的骨灰从高一点的地方。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既然活着不能看，那至少死了之后可以吧？
“小姐？！不可以啊！”结草以为小姐疯了！小姐的做法不是要小少爷“挫骨扬灰”吗？不过这是她的理解，我有我的想法，“结草，照我说的去做吧。他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存着害他的心思吗？”
“可是结草不理解……”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他的骨灰洒在空中，这样不管我走到哪里，会觉得他就在我身边，触手就可以够到。”
结草沉默了，“小姐，你还是放不下，对吗？”孩子的死，会成为母亲心上一辈子的痛吧。
“结草，我不骗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会牢牢把他记在心里。
“小姐……”结草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任何话语在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所以，她只能默默地上前抱住她，无言地安慰。
淡云静静地看着两个相拥的女人，欣慰地笑了。娘要走出这件事还需要时间，不过至少她肯面对就是好事情。
“娘，今天好好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了。
“是啊，”结草放开我，“小姐，你休息。我把小少爷带出去，尽快办好就回来看你好吗？”
“好。”我很容易就答应了，因为自己也实在是没什么精力了。
结草扶我躺好，将被子掖好。“小姐，你好好休息。结草先走了？”
“好。”我乖乖地闭上眼。
我的呼吸渐渐均匀，结草也淡云以为我睡着了，所以都离开了。但是在淡云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睁开的眼睛。
我的孩子……薛之名……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做梦！孩子，妈妈不会让你枉死的，一 定会讨个公道！整夜无眠，天亮了，眼睛酸涩无比，但就是不想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那满眼的红色，我的孩子就站在血泊中哭泣……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不敢面对我的孩子，他在怪我，在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他，连睁开眼睛，看一眼这个世界、看一眼他的母亲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我知道，他会怪我……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却没有活下来，该是多么遗憾的事？
眼睛闭不上，开始不断地流眼泪……薛之名，薛之名……心里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门开了，“娘？”淡云小声地叫我。
不想让他担心，想闭上眼睛，却发现眼皮已经有些僵硬了，转头，面对墙，不让他看到自己。
九十九 欺瞒？香囊
“娘，醒了吗？”淡云起来之后，不放心娘，所以就想着早一些来看看。
他进来之后看床上的人没动静，不确定娘是否醒了，于是想走进一些看看，“啊！”饶是淡云胆子再大也被吓到了：他看到的娘亲，双目跟充了血似的红肿不堪，瞪得好大……就像、就像是人被吊死了之后了那种样子，真的好恐怖。
可是再恐怖她也是自己的娘，“娘，你怎么了？娘，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淡云紧张地盯着我，手放在被子上轻轻地拍打着。
淡云紧张而又焦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云儿……伸出手抱住他，孩子，我的孩子，以后我会把对你的爱给云儿和你妹妹，你安心地离开吧。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娘对你的愧疚就是没有保护好你，你能原谅我吗？如果你原谅我的话，希望你能保佑我，让那些害死你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娘不会让你白死的，娘一定会给你报仇，一定！
“云儿，帮娘用帕子沾些热水来。”眼睛酸涩难忍，不用说刚才一定吓到他了。
“好。”淡云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娘亲。
“娘，我帮你。”淡云说着将沾过热水的帕子盖在我的眼睛上。我自己接过帕子，在眼睛周围慢慢按摩。渐渐地眼睛不再那么僵硬。
“云儿，你妹妹呢？”这个女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也该关心她的。
“娘……”淡云有些犹豫，“妹妹现在由嬷嬷们照顾。”
“云儿，你有事情在瞒我。”我很确定，云儿平时是不会这么含糊地跟我说话的。“云儿，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心痛？”
“娘……”云儿低下头不敢看我。他不想瞒着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娘说而已。娘要是知道了，身体能受得了吗？失去了儿子，难道连女儿也要失去吗？
“云儿，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出事了？啊？”我急了，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要是连这个孩子也出事，我、我真的不知道……
“娘、娘，没事，真的没事。”淡云忙安慰，“妹妹没事。她是被嬷嬷照顾着，只不过……”
“只不过？”
“她在碧水居。”
“碧水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薛之名的寝宫！“薛之名！是薛之名把我女儿带走的对不对？对不对？！”
“是谁允许她把我孩子带走的？”我的孩子凭什么让她带走！薛之名，我跟你之间的帐总有一天要清算！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早产，他也不会……
“娘，什么都不要想。妹妹不会有事的。如果出事的话，她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娘，现在你应该好好休息。”
云儿说的对，只有身体好了，我才把我的女儿找回来。薛之名，希望你能聪明一点，不要对我的女儿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否则的话，我会不顾一切地对付你，即使让他恨我！
“云儿，有东西吗？我想吃了。”
淡云一听娘想吃东西了，喜上眉梢，“有，娘。我马上给你端过来。你等等。”
他开心地冲出去，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天空。
“娘，我给你端来了。太医说你身体太虚弱，能吃的东西不是很多，我就给你熬了点粥。”那个男人是吩咐过别人好好照顾娘，可是我怎么放心娘食用他们送来的东西？
我慢慢地喝完淡云给我弄的粥，这粥透着淡淡的清香，虽然里面看似没有什么，可是我想他一定花了不少功夫。“云儿，这粥里你还加了什么？”
“娘，你吃出来了？”他惊喜地看着我，“是结草姑姑跟我说的，她说放了这些草药，对娘你恢复元气有很好的效果。所以，我就加进去了。对了，娘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笑了笑，原来是结草的主意。我想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对我的关心不会变了吧。“云儿，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好，娘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我慢慢躺下。虽然说过要休息，可是还是睡不着，心里的阴影需要时间来磨平，不是我想要忘记就可以忘记的。忘不了，就只能换另一种方式记住，将他牢牢地烙在心里。
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报仇的事情。我一直想着，在这里能忍则忍，生下孩子我就离开。可是我的退让并没有保住我的孩子，反而还……让我的孩子离我而去。既然我的一再退让让别人得寸进尺，那么我还退什么呢？我的后面是悬崖，只有向前走才能活下来。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哭泣，“姑姑，我会保护娘的。你不要担心。”
“我只是为你娘觉得难过，……她没有了武功，……孩子也死了，……还有一个孩子竟然还被别人抢去了！你说，谁能受得了这些？”听得出结草是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姑姑，我们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的。”
是结草来了？她为什么在哭？“是结草来了吗？”
“小姐，你醒了？”结草和淡云推门进来。两人脸上一片平静，他们不是我跟着伤心吧。如果我没有发现结草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或许我也会觉得是幻觉吧。
“结草，不要哭了。云儿说得对，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带回来的。”我很“平静”地告诉她。
“小姐，你都听到了？”她担心地看着我。
“是啊，”我很平静，就像是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我不会伤心了，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结草你也不要伤心了。”
“小姐……”结草的眼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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