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水忘情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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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淡云回来了，“结草姑姑出宫去了。”
　　我点头，“那就好。”
　　“娘，我想今天晚上想去探探路。”
　　我想了一下，“也好。把路形摸透一点也好，最好把你妹妹所在的位置在哪里也摸清楚。明天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嗯，那我去了。”
　　“好，万事小心。”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能嘱托的。
　　他点头，转身出去。
　　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变黑，一轮下弦月升上树梢。这个晨曦阁一夕之间人去楼空，蓝久夜命令我思过的同时，把所有的奴仆也同时撤去了。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静谧到极致，似乎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让人突生孤寂之感。
　　

　　一零七　折磨？别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姐，怎么还没休息？”结草回来了。“淡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坐着？他做什么去了？”　结草不禁埋怨起了淡云。她一边扶着我躺下，还给我把被子掖好，怕我冻着。
　　我笑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可能他还没回来吧。”
　　“没回来？”结草皱眉，这么晚还出去？“他去哪里了？”
　　“他去碧水居探路了。”听我说了这话，结草的脸色才变得好一些。
　　我不禁笑了，这是什么情况？淡云是孩子，我才是大人啊！为什么现在是他们两人来照顾我？现在的就像是个易碎的花瓶一样。他们都恨不得把我当佛一样供起来。
　　“对了，结草。你回去见到你们宫主了吗？”
　　“嗯，见到了。小姐，宫主很担心你。”结草想到宫主刚开始听到小姐今天遭遇的事情，脸上那担忧的表情和恨不得冲进宫里的样子。她敢肯定，宫主一定对小姐有别样的情愫！只是，他还来不及对小姐表白，小姐的心就已经交给了那个负心人。想到这，她不禁为小姐感到可惜，如果是宫主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姐的！一定不会让小姐这么被人欺负的！
　　“他还担心我？”我以为他不恨我就已经不错了，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做出了背叛他的事。
　　“当然，宫主很担心小姐。对了！宫主说他会亲自来接小姐出宫！”
　　“什么？！他亲自来？”我皱眉，“他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他知道，但是他更加担心小姐。”结草已经不知不觉在为流昂星说好话了。
　　“既然他要来的话，就随便他吧。”他武功高强，多一个人，成功的几率也要高一点。我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一点结草的心思，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失却了当初爱上蓝久夜的那份勇气了，再也不敢谈爱了。或许，这辈子我将带着一份回忆继续我剩下的日子。
　　“小姐……”结草看小姐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于是也只好闭口不谈。
　　“好了，结草。”现在谈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今天晚上的计划吧。”
　　“那，好吧。……”既然小姐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管什么。这件事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小姐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只有她有权利选择。
　　“他们什么时候来？”
　　“宫主决定等子时过了，卯时不到的时候就来。说是那时候应该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事情也应该容易办一些。”
　　“我知道了。”我点头，知道流昂星的考虑是对的。
　　“娘。”淡云进来，“结草姑姑，你回来了？商量的怎么样了？”
　　“云儿，今晚子时你就出发。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在宫外会合，可以吗？”结草把刚才商量的结果告诉他。
　　淡云听了之后，却不说话，兀自低头在想着什么。
　　“云儿，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我知道他不说话的话，就说明一定有什么原因，“对了，你今天找到你妹妹了吗？”
　　“对不起，娘。……我今天到了碧水居，却没有见到妹妹。我也悄悄地找了，但是却……”接下来的话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了。
　　屋子里一片沉默。“云儿，如果明天再规定的时间里你没有找到她的话，就照着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一样，放弃。依照约定到宫外跟我们会合，知道吗？”
　　“娘……对不起！”现在除了这一句，淡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好恨，空有一身武艺，却连个人都找不到！
　　“云儿，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他们会把孩子藏在哪里呢。”看他还是沮丧地样子，　“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了，还是那事情都交给上天来决定把。”如果不能找到我的孩子，那也是我们的缘分不够，怪不得任何人，“云儿，你也很累了。去休息吧。今天晚上要找孩子，还要出去，应该需要更多的精力吧。你就不要纠结在这种事情上了。”要是不幸被人发现的话，还要留着体力来逃跑被。“你现在这样，晚上不是更不能好好滴找人了吗？好了，听娘的话，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娘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你结草姑姑在，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娘……”
　　淡云还想说什么，但被结草阻止了，“好了，云儿。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这里不是一个人，你以为姑姑我出宫去干嘛了？当然得搬一些救兵回来啊！所以，相比较还是你那里的危险性要高一些。”
　　“姑姑……”淡云知道，结草是不想他自责，“好吧。娘，那我就想回去休息了。”
　　“好。”
　　淡云离开之后，“小姐，你一整晚都没睡。还是趁着现在好好休息吧。”
　　“结草，我怎么睡得着呢？”
　　“小姐，刚才你还说要淡云好好休息，可是你自己呢？”结草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可以说服别人，为什么你就不能说服你自己呢？”
　　是啊，我说服了淡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过的就是自己那一关哪！
　　“好了，结草。我听你的话，休息一下。但是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睡着。”
　　“好吧。”结草能得到这个结果也已经满意了，至少小姐不再这么干坐着折磨自己了。
　　结草扶我躺下，“小姐，我陪着你。好好休息，暂时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
　　我点点头，安静地闭上眼睛。
　　一片血红，孩子的生后是一片红得不可思议的彼岸花……眼睛还是紧紧抵闭着，不能睁开……不能睁开……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褥，“孩子……我的孩子……”我仿佛能看见他在向我走来。
　　“孩子……”我喃喃着对着他走去，走向那片彼岸花所在之处走去。
　　“娘……”这是真的吗？我竟然觉得我真正切切地抱着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娘。”是我的幻觉吗？我听到了我的孩子在叫我，他在叫我！
　　“娘，我要走了。”他在我的怀里说道。
　　“走？孩子，你要去哪里？”
　　“娘，我要去投胎了。”
　　“什么投胎？你是我的孩子啊！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娘，我们缘分不够。所以，我要去别人家了。”
　　
　　一零八　缘分？投胎

　　缘分……缘分啊……我和泉落没有缘分，和夜没有缘分，和我的孩子也没有缘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不管是我爱的人还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人都要离我而去呢？上天不是用我的死亡让我们分离就是用他人的死让我们分开。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不能放过我，还要重复前世的遭遇呢？难道找个爱自己的人就这么难吗？
　　“孩子！”感觉他要从我怀中脱离，我急了！“不要走！”
　　“娘，如果我不离开的话，我就投不了胎。接下来，我的灵魂就得永远都漂浮在异界，永生永世不得转世。之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到了时间，我就会灰飞烟灭。娘，你忍心吗？”
　　“我……”我真的能忍心吗？灰飞烟灭，不就是魂飞魄散吗？这个结果就是永世不能为人，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孩子放弃重生的机会呢？“孩子，是我跟你没缘分。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手上抓着他的手慢慢放松了力气，他渐渐脱离了我的怀抱。
　　“孩子，投胎的时候记住要看清楚你将来的父母。记住要找个父亲疼你母亲的家庭。知道吗？”
　　看着孩子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孩子！”我叫着向前跑去。
　　“娘，不要过来！”他急切地叫道，“娘，不要过来！不能过彼岸，这样的话你也会死的！你还有妹妹要照顾！”
　　女儿！我还有女儿要照顾！顿住脚步，停在一片彼岸花海中。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我而去，无法挽留……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小姐，小姐……”结草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着眼，不断挣扎，额上密密地布了一层汗，口里孩子喃喃地说着什么……看小姐的样子似乎是做噩梦了。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你是在梦里，这里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醒醒，醒醒。”
　　“结草？”感觉被人猛烈地摇晃，让我不舒服地睁开眼睛，“结草，是你要我休息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才睡着，你怎么又吧我摇醒呢？”
　　“小姐，你还说呢！是不是小姐你做噩梦了？”如果不是见小姐这么难受的话，她怎么会忍心叫醒她？
　　“我？噩梦？”我才想起刚才在梦里见到的一切。
　　“结草，我告诉你！”我拉着结草的手，欣喜地说道，“结草，我见到我的孩子了！他还叫我娘呢！”
　　结草听了感觉很迷糊，“孩子？小姐，孩子不是还在碧水居吗？”小姐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听了结草的话，我知道结草是误会了。“我跟你说的是我的儿子！是那个死去的孩子！”
　　“小姐？”那个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小姐，不要想太多了。小少爷已经死了，你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现在还想象了这些？”
　　“结草，这不是我想象的！是真的！他就站在那一片彼岸花丛中，还告诉我，他要去投胎了。就要离开我了……”是啊，要离开了。谁都要离开我，都不能在我身边……孩子，但愿你能找个好人家，不要再看错了……
　　结草看主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多说，只是安慰道：“小姐，既然小少爷都要去投胎了。如果你还是这么想着他的话，这样就算孩子知道了，也不会开心。你难道要让他连投胎都不安心吗？”
　　“会吗？”我抬头问结草，“他会不安心吗？”
　　“会的。小少爷一定很孝顺，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开心，他也一定会不开心。小姐你舍得让他不开心吗？”
　　“我当然舍不得。”已经没有机会好好爱他了，难道要让他走也走得不安心吗？所以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结草，我会试着忘记。”我很清楚，只有忘记才能让我对新生活有期待。
　　“小姐，”结草听了很欣慰，“死去的人停留在记忆力就可以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不是吗？若是因为我们的牵绊让死去的人不能安息、投胎，这不就是我们的错了吗？”
　　不可否认，结草的话是对的。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不能因为我想要他留下的一己私心就剥夺了他重生的权利。　这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孩子，为了你我会努力忘记你的。想通了，心里也就好受一点了。“结草，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休息一下。”
　　“好。那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等小姐起来就能吃了。”
　　“好。谢谢你，结草。”
　　结草笑着摇摇头。“我先下去了。
　　碧水居里，薛之名虚弱地躺在床上。
　　“薛姐姐，值得吗？”沈零落不解地看着她，为了皇后的位置而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真的值得吗？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值不值得都已经这样了，我所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只要能把慕容步鸣拉下来，即使要赔上我的孩子，我也在所不惜！”
　　薛之名的话让沈零落真正地觉得浑身发汗，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为了皇后的位置已经不择手段了，“姐姐为了那个位置，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牺牲。妹妹真的很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牺牲的吗？”
　　“呵，妹妹。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姐姐需要你先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
　　“姐姐请说。”
　　“跟姐姐说实话，”尽管薛之名现在是躺在床上，可是说道她感兴趣的话题，她的眼神还是显得很有精神，她紧紧盯着沈零落，“妹妹想要那个位置吗？”
　　沈零落惊讶地盯着薛之名，她没想到薛之名竟然可以这么面不改色地问出这个问题，还是在她这个可能会成为自己绊脚石的人面前。不过惊讶过后就是了然，既然薛之名敢在自己面前问这个敏感的问题，也就说明她不怕自己。不管自己回答的答案是什么，她对那个位置都是志在必得。“姐姐，实话跟你说吧。妹妹也不怕姐姐笑话，妹妹只想在这个后宫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相信这个位置，没有比姐姐更加适合。”
　　

　　一零九　憎恨？不甘

　　沈零落也不笨，即使自己有这个心思，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深深隐藏起来，如果这时候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在薛之名面前的话，只怕，她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自己了。故此，沈零落也只能故作镇定，假装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只是不知道能否骗过薛之名。
　　“哦？是吗？”显然薛之名没那么容易相信她，“相信沈将军千辛万苦送妹妹进来不是这么简单的吧？”哪个女人会甘愿在这宫里终老一生呢？不能获得帝王的宠爱，还不如死了的好！
　　“姐姐说的没错。爹爹可能有这个想法，但是妹妹也有自己的想法。”
　　“哦？妹妹的意思是？”
　　“妹妹原以为这个宫里不会有人有那个统领后宫的能力，可是见到姐姐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就让薛之名认为自己是怕她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自己的命！“姐姐的手段可是让妹妹见识到了。”
　　“哦？所以，妹妹你是怕了？”
　　“是。妹妹跟姐姐说的是实话。所以，姐姐不用担心妹妹会跟姐姐争。”
　　“哦？是吗？用不用担心，我心里自有打算。”薛之名答道，会怕就好。最怕的就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零落见薛之名不说话，便也安静下来。刚才的话题实在是太敏感了，不能多说，多说多错。
　　“娘娘，小公主哭得很厉害。”嬷嬷进来禀报。
　　“我把她交给你们照顾就是都让你们处理了。你这么无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嬷嬷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公主的，奴婢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用的人，本宫留着做什么？”薛之名话里的意思已经隐隐含着杀意了。
　　“姐姐，她毕竟是皇上派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沈零落劝道。
　　沈零落皱眉看了沈零落一眼，“回去领十板子。”
　　“谢娘娘，谢娘娘。”嬷嬷感激涕零地退下了。
　　“妹妹，知道姐姐讨厌什么吗？”
　　“姐姐……”看薛之名的脸色不是很好，沈零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姐姐我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有人管我的事情。所以，你以后最好记住，不要再有干涉我的举动。这次就算了，不然以后姐姐可不会再给你这个面子。知道吗？”薛之名眼含警告地盯着沈零落。
　　“是……妹妹记住了。”沈零落觉得浑身都在发着冷汗。
　　“好，记住就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是，妹妹告退。”
　　薛之名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零落出了碧水居之后，就决定要好好呆在自己宫里，除非必要，绝对不要乱走。
　　而乾元殿里，菱妃也在为自己的利益努力。
　　“皇上，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给我抚养。”
　　“菱妃，”蓝久夜眯眼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如果我说，我用的是你的妃子的身份呢？”菱心对面前的这个在外人眼里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其实，她只是蓝久夜的属下，是他的暗卫之一—白雨。注定了这辈子他们不能站在同一高度。他只能被她用来仰望，可是时间久了，还是会生出一种不该有的思想。
　　“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属下而已。”当初也只是为了任务，才会让这个女人以妃子的身份走到明处。蓝久夜皱眉，难道女人都这么贪婪吗？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还要费尽心思其得到，难道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有成就感？
　　“是，我只是你的属下。可是，我还是你的妃子。”是你的妻子，我也会生出想要跟你有一个家庭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却不能跟你光明正大地说。
　　“妃子？”蓝久夜明白她的想法了，“菱妃，明白你的位置。不要逾越了！”看菱妃低头不说话，他还是放缓了话音，“如果你没什么理由的话，这事就不用提了。”
　　“我喜　欢＇炫。书。网＇你，这个理由够吗？”菱妃凄然地看着他，在这个男子的手下这么久，不产生感情很难啊……况且，他又是那么英俊有为的一代明君，怎能让人不爱呢？
　　“菱妃！”蓝久夜声音里暗含警告。
　　“皇上……”菱心郡主心有不甘，却还是不敢逾越，她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自己就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到时候就连近距离看着他都不行了……“好，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吧孩子交给我来抚养。”即使得不到他，有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在身边也是好的。慕容步鸣的孩子，他会经常来看吧？这样，我就能经常看到他了……
　　“朕说过，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朕是不会这么做的！”蓝久夜似是有些恼怒。
　　菱妃看着他，看来不说些什么，他是真的不会答应了，“皇上觉得皇贵妃能好好照顾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的孩子吗？”这个理由够了吧？表面上看是慕容步鸣害死了薛之名的孩子，这样薛之名还会对慕容步鸣的孩子有多好？即使不是慕容步鸣害死的，薛之名心里也一定会认为是慕容步鸣害死的！所以，让慕容步鸣的孩子生活在仇人眼底，会有好日子吗？
　　“这……”蓝久夜也犹豫了，他心里觉得步鸣不会故意害死薛之名的孩子，可是……若是无意间呢？这样的话，薛之名也是不会好好对待步鸣的孩子的。“是不是步鸣害死她孩子，这件事还有待商榷。”蓝久夜尽管心里也有怀疑，但是却不愿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想法。私心里，他还是维护慕容步鸣的，但是他不知道慕容步鸣最想要的不是他的维护，而是他的信任。
　　菱妃对是不是慕容步鸣害死薛之名的孩子根本就不在意，这不是她现在所关心的问题。“表哥，其实你早就已经爱上她了吧。”用的是陈述句。这种事情，女人看得很清楚。特别是自己所爱的男人，他爱谁，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一零　维护？相信

　　“你！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横加评论！”蓝久夜有些恼怒。
　　菱妃听了之后，脸上的苦笑加深。“皇上，你真的还记得当初接近慕容步鸣的目的吗？”菱妃低声说道，“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怎么会在有意无意之间都不忘维护她呢？”
　　“菱妃，朕的事情不是你能置喙的！”
　　“皇上，”这明显的警告让菱妃原本平息下来的心一下子就点燃了愤怒的火焰，“你还要否认吗？如果你不是爱她的话，为什么你会在那么宠爱她之后，却毫无任何理由地就让她失宠呢？难道，你不是为了保护她吗？”当初给慕容步鸣无尽的宠爱就是为了将她推到后宫的风口浪尖上，可却在慕容步鸣受到别人的陷害之后收手，这不是变相地保护她吗？“皇上，既然你爱的人是她，为什么不能爱到底呢？”为什么在你爱上一个人之后还要来招惹我呢？你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瞬间，可是忘记一个人可能需要一生。
　　“朕是帝王，不需要爱。”这就是理由，帝王的爱充满了心机和算计，纯粹不了。
　　菱妃悲哀地看着他，“对，你是帝王。但是帝王也是人，也会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你爱她，所以离开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舍不得她，却能够那么狠心地毁掉我？”你知不知道，爱上你，这条路真的好难走，却又好难放弃。
　　“菱妃！”蓝久夜对外吼道，“小李子！送菱妃回宫！”
　　李公公匆匆进来，“是。”转身对菱妃说道，“娘娘，请吧。”
　　菱妃心中升起一股愤恨，“皇上，你把爱都给了慕容步鸣。你爱的人只有她，所以你可以毫不留情地伤害其他人，对不对？”我就是那其中的一个！菱妃恨恨地瞪了李公公一眼，转身出了乾元殿，后面的大门关上，就像是蓝久夜对她关上了感情的那扇门。菱妃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帕子，慕容步鸣！都是因为你，就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陪葬！如果，……没有了你，是不是会好一点呢？即使他不会爱任何人，那也好过爱你一个人！慕容步鸣，要让我们给你陪葬么？那我就先给你准备一场葬礼，绝对让你觉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