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水忘情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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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太傅见女儿这么坚决，他也知道女儿一旦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她很有主见，或者说很固执，谁说的话都不会听，只是一味地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除非她碰壁，不然她是不会回头的。尽管如此，她是他的女儿，他还是想劝一下她，“孩子，为父也不要你现在就做出决定，等三天后为父离京之时，会请求皇上让你送为父一程，到那时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是，女儿知道。”薛之名对父亲也不会太忤逆，即使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却还是会答应父亲。
　　“好了，为父来了许久，也该走了。”还要回去交代一下离京的事情，有些京城的产业能卖的就卖掉……仔细想想还有很多事情要亲自交代，他的那些孙子没几个能担起大任的。想起皇上要薛家子孙不能入仕，他苦笑一下，也要他们有那个能力才行啊！他这女儿倒是不输于男儿，只是却是女儿身。
　　“父亲在这儿用了膳再走吧？”想到会好　久：fsktxt。com见不到父亲，薛之名心里就一阵酸涩。薛之名虽然可以对慕容步鸣那么狠，可是面对自己的父亲那份亲情是藏不住的。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不了。”薛太傅拒绝，“为父还有事情要回去交代。”况且这是后宫，不是他一个外臣可以随意停留的。这次他能进来见女儿，也是皇上的恩典。
　　“女儿送父亲。”
　　“送到门口就可以了。”薛太傅便说着，边向外走去。
　　御书房里，蓝久夜听了叶风的汇报，薛之名。到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呢？如果你要离开，朕倒是也不会反对，看着太傅的面上朕不会为难你。不管在哪里终老，都一样。但是如果你不离开，就看你自己怎么在这后宫里生活了。结果怎样，端看你自己选择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叶风正要离开，蓝久夜叫住了他，“等等。朕叫你们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等已经说服白雨，她同意离开这里，在外面出任务。”叶风回道，白雨那丫头也真是的，怎么劝都不听。直到夏霜说她只有活着，以后才有机会，她这才慢慢想通了。
　　“她肯自己想通就最好。不过朕问的不是这件事，”白雨怎么样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暗宫你们筹备地怎么样了？”暗阁是他专门建立起来的，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慕容步鸣的下落，另一方面是帮自己做一些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暗阁分为四个堂，分别由叶风、靳雷等四人掌管，为四堂主，而他白天是夕颜国的皇帝，夜里就是暗宫的暗帝。
　　
　　一三二　送行？断念

　　叶风先是一愣，随即答道，“回皇上，暗宫才刚建立。弟子是才刚收进一部分，人数暂时还不能达到预期的要求。”
　　“是吗？”蓝久夜略一沉吟，“朕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但是还是要给你们一个期限。三年，可以吗？”
　　“这……一年的时间或许可以将暗宫弟子都收的差不多，但是要把他们都训练到一定的程度，或许不够。”就他们自己而言，要做暗阁的堂主还需要学习更多的武艺。“属下可以教出弟子，然后让弟子去教他们的弟子，这样固然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但是这样教出来的弟子都不是精英。”
　　“朕不需要他们个个都是精英，只要有四五个就可以了。朕不是要培养武林高手，如果需要武林高手。朝廷里的那些文官，朕早就让他们回家抱孩子了。”
　　“属下明白，只是……”
　　“行了，朕最多给你们五年时间。”
　　“谢主子。”或许四年也就够了。
　　“这期间，你们可以开始做一些其他事情。不需要所有人都去学武。”
　　“主子的意思是？”
　　“这样吧，你们挑出一部分人专心练武，剩下的一些就培养他们经商的能力，还有培养收集情报方面的人才也不能忘了。”
　　叶风听了，不得不佩服主子心思缜密，“是，属下会尽力去做。”
　　“恩，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御书房里又安静下来，蓝久夜踱步出去。那个孩子……
　　玄武门外，薛太傅今日离京。皇上特意恩准皇贵妃去为父送行。
　　薛太傅纵使在朝堂上纵横了这么多年，一想到要离开这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还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留在这里，想到这就老泪盈眶。
　　“女儿，为父要你一个答案。留下还是跟着为父走？”如果他能够跟自己走，他是她的父亲，绝对不会让她难过，至少可以让她远离后宫复杂的纷争，平平安安地过完余生，况且山高皇帝远，以后的生活怎么样，皇上也管不了多久。说不定还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他女儿愿不愿意了？
　　“父亲……”薛之名也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却不愿意，唯有一跪，希望父亲能原谅女儿的不孝，　“请父亲原谅女儿的不孝。以后就当没有生过名儿这个女儿，希望父亲能长命百岁。”其他人她不愿管，也不想管，她唯一关心、在乎的也只有父亲一人。
　　“孩子，”薛太傅不忍，“你赶紧起来。”他怎么会忍心责备女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都不会有意见。”
　　“谢谢爹。”有爹的理解就够了。
　　“只是爹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作为父亲，他唯一担心的只是女儿有一天会后悔自己选择的路。
　　“爹，女儿不会后悔。即使有一天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也不会后悔。”
　　薛太傅听到她这么说，一时感慨。在心里暗叹一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为父就不再劝你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爹。”
　　父女两人相顾无言，“爹，我们该走了。”太傅的大公子上前说道，打破了父女之间的愁思，“时间不早了，妹妹也该回宫了。”
　　“爹，以后离开了这里。就当做没有我这个女儿，也不要让人打听我的消息了。”以后的她的一切都跟薛家无关了。因为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所以不愿意自己的家人牵扯进来。特别是父亲，那些家族里的人，她管他作甚？！
　　“爹心里有数。”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
　　“爹，答应女儿。永远都不要回京，永远都不要再关心女儿。”
　　“孩子，回去吧。”薛太傅避而不答，“为父要离开了。”
　　薛之名知道要他答应也很难，“爹，女儿扶您上马车。”
　　薛太傅在女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这大概是女儿最后一次在父亲身前尽孝了吧。
　　“启程。”大公子看父亲已经上车，便吩咐启程。
　　“哥哥。”薛之名抓着大公子的手。而大公子则是诧异地看着她，他这个妹妹不是很不屑跟他们这些兄弟姐妹说话吗？今天竟然叫他哥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薛之名也知道他不习惯自己对他的称呼，也不管他的惊讶，“哥哥，以前是名儿的错。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妹妹言重了。”对方是皇贵妃，当然都高傲的资本。
　　薛之名深施一礼。
　　“妹妹？……”大公子没想到她竟会行这么大的礼，一时不知怎么办？心里竟有些觉得得意，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妹妹终于向他低头了？
　　薛之名也知道他心里会想些什么，但是她不介意，为了父亲她不介意求他，这个世界上她在乎的只有父亲一人，其他人的死活不关她的事。“哥哥，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爹。妹妹拜托你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父亲只是你一个人的父亲，离了你，我们就不会好好待他吗？”大公子气道。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只是希望哥哥可以多多关心父亲在想什么，希望哥哥能时常关心爹想要什么。”
　　大公子皱眉，有些不耐烦，“行了，这些也是做儿子的该做的。哥哥知道了。妹妹放心好了。”
　　“哥哥！”薛之名拉住他的袖子，急急地说道：“如果有朝一日，得到妹妹离世的消息。希望你能瞒住爹。不要让爹知道。”
　　“妹妹这话？”大公子也不是太坏，毕竟也是自己的妹妹，即使跟自己不是很亲，听了这话也不禁有些担心。　“妹妹，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好了，哥哥。妹妹只是猜测，未雨绸缪而已，既然你们已经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跟你们就无关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大公子即使担心，听她这么说也稍稍放下心，“行了妹妹，你的话哥哥会记住的。哥哥该走了，你也回宫吧。
　　
　　一三三　迁怒？怨女

　　说完便翻身，骑马而去。薛之名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蓦然跪下。
　　“娘娘？！”推开要来扶她的宫女的手，将身体伏地，磕头。爹，原谅女儿不能在您跟前尽孝。这一跪，是谢谢爹对女儿的养育之恩。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入宫的决定呢？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自己酿的果子也只有自己吃。
　　“陛下，皇贵妃娘娘回宫了。”李公公奉了皇帝的命令，严密注意薛之名的行动，她一有动静就要回报。
　　“是吗？”蓝久夜略微一沉吟，“行了，你想下去吧。”说着，便向着偏殿——小公主所在的地方走去。薛之名，你还是要回来吗？看来权势对你来说还真是重要啊！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说明你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后宫的深潭，那么朕也不用客气了。要知道，她的离开跟你可是离不了关系啊！他不是笨蛋，他大概知道慕容步鸣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即使心里隐隐知道原因，他还是不能原谅她的离开，那么决绝，一点留恋都没有。特别是，她尽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了，这一点是他最最不能原谅的！
　　李公公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身后，这么多天了，他已经完全确定皇上已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之前那个会对任何人都罔开一面的帝王了，现在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以后，这宫里的人或许都要夹紧尾巴做人了，若是不小心被皇上发现，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李公公脑子里想着事情，眼睛倒是没停下，一直注意着主子的动静。所以当蓝久夜在偏殿门口停下的时候，他到也来得及煞住脚步，没有冲撞了主子。
　　“你留在外面。”蓝久夜留下一句就独自进了偏殿。
　　“是。”李公公恭敬地答道。
　　“你出去。”孩子在休息，这里只剩下一个嬷嬷在照顾着。
　　“是，奴婢告退。”嬷嬷见皇上脸色不善，遂不敢多言，只是站起身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就悄声退出去了。人家夫亲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她就放心地出去了。
　　蓝久夜等身后的殿门阖上，踱步走到摇篮边，坐下。眼睛盯着正睡的香的孩子，这是朕的孩子？这孩子看起来还那么小，眉眼间却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影子。这是自己的孩子，他可以确定。慕慕，为什么要离开我，离开你的孩子？你舍得抛下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就一点儿也不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吗？为什么你要离开？我知道你的委屈，我已经打算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就连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又算又痛。手轻轻附上孩子的脸颊，幼嫩的雪肤比雪缎还舒服。孩子，你的母亲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既是如此，我还留着你做什么？你的娘亲都不要你了，你活下来也得不到完整的爱！想着，手不自觉地握住孩子小小的脖子，渐渐收紧……孩子可能是感觉到了不舒服，手脚都开始没有规律地再空中胡乱挥舞着，想表达自己很难受的事实……孩子，看着孩子难受的样子，你很难受吗？你知道我的痛苦吗？蓝久夜毕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何况还是对自己的孩子，看孩子的脸色几近红紫，最终还是不舍地松开了手。孩子却没有因此平静下来，而是不断抵咳着，夹杂着急促的呼吸。蓝久夜抱着他小小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情况都没有停止，蓝久夜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也不顾自己皇帝的形象，他知道李公公会一直守在外面，不敢擅离职守，于是对着殿门方向大喊：“小李子，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找过来！慢了朕要你脑袋！”
　　李公公原本还在疑惑，不知道皇上好好的为什么要找太医，可听了最后一句话，再也没有心情去管为什么，主子要他去找太医他就去！管那么多干什么？！当下拔腿就像太医院跑去，当真是一副“不要了这条命也要把太医揪过来”的架势！
　　李公公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太医院，却喘不过气，“都……都去……乾元殿……偏殿！”他一把揪住一个太医，断断续续地终于把话说完了，那太医虽然挺清楚了，可是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想问清楚原因。急得李公公心里直冒火，叫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可以越是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快去！”他气得直接就说了这两个字，外加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太医！
　　那太医没见过这架势，一时被吓愣了。李公公急得一把揪住他的手就往外拖，太医终于回过神，说道，“公公，公公，在下自己会走。”说着就要挣开，李公公的手。
　　李公公终于明白他要是不好好说出来因，他们是弄不清楚这情况是多紧急了！他大口吸了几口气，“你们！都给杂家去乾元殿偏殿！晚了，皇上就要你们的脑袋！”他不可能只让自己的脑袋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他又不是太医，凭什么要帮太医担责任？！
　　他身边的太医听了，稍愣了一下，会过来之后拔腿就跑，当然是向着乾元殿的方向。
　　“你们还不快去！”李公公看终于有人去了，也不再那么急，话反而能说出口了，“谁要是不去，皇上就要他的脑袋！谁要是去迟了，就别在这里混下去了！”留下的众太医一听这话，也赶紧争先恐后地跑出了太医院，一时间就形成了中太医在后花园齐奔跑的景象，让过路的宫女、太监叹为观止。这情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李公公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毕竟刚才跑过来他已经将近半条命去了，若是再来一次的话，顾忌他的命即使皇上不拿，他自己也交代了！
　　

　　一三四　哮喘？治病

　　“公公，怎么了？”有个小公公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李公公摆摆手，“小果子，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知道吗？现如今，在宫里你只有吧你份内的事情做好了，其他事儿你都别管，知道吗？要想在这宫里活好，不该知道的，就绝不要知道。今儿这事就不是你能知道的。”
　　小果子愣愣地看着李公公，公公这是在说什么呀？以前问公公，他不是多少都会透露一点吗？今儿是怎么了？
　　“还不快走？”李公公不悦道。
　　“是是是，奴才这就离开。”小果子充分感受到李公公的不耐，于是决定，当下还是保命比较重要。
　　李公公暗自摇摇头，这皇宫里像小果子这样的人太多了，若是以前，这事儿或许也没什么，但是现在这时候，皇上绝对不允许乱嚼舌根的事情，如果还有什么皇上不喜　欢＇炫。书。网＇听到的留言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如果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更或者会祸延他人！
　　李公公到了偏殿，却发现所有的太医都跪在一处，不知是何原因，难道是小公主出了什么事情？那陛下呢？怎么没有见到陛下？正在李公公暗生疑惑，四处张望之时，“小李子，你在做什么？”此时皇上的声音满含怒气，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不会连这点都听不出来。当下也不管皇上在哪里，大概向着皇帝所在的方向跪下：“陛下，奴才治罪。”不管怎么样，先认错了再说，态度很重要。
　　“朕让你去找太医，为何太医来了这么久，你却才出现？！”李公公不敢抬头，却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因为大殿里很安静，那声音很清晰。他害怕了，不知道自己这关能不能过……
　　“陛下，请恕奴才年纪大了，跑到太医院时已经没什么体力了。奴才向着太医已经过来了，于是回来的没有用跑的，实在是跑不动了。于是这一来一回也就用了这么些时候。
　　“哦？李公公年纪大了？是向薛太傅学习吗？是要朕批准你回去养老吗？”蓝久夜觉得小李子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关键是这个理由还是蓝久夜自己想出来逼薛太傅罢官的理由，如今李公公有这个理由，简直就是给了自己一耳光。
　　“奴才不敢！”李公公听皇上这话才想起薛太傅是皇上眼中的一根刺，现在自己竟提到了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李公公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赶紧补充，希望可以挽回一些局面，“奴才的意思是，是说奴才想伺候皇上。奴才的这辈子是不打算出宫了，奴才决定就这么陪着主子。”希望主子能看着自己的这份心饶了自己吧。如果不行，难道要以死明志吗？
　　蓝久夜盯着李公公许久，等李公公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昏过去了，他才终于说道：“小李子，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朕相信，你做事会有分寸。只要不触及朕的底线，朕还是会罔开一面的。你也要管好你手底下的那帮奴才，不能让他们坏了这宫里的规矩，知道吗？”猴王管小猴子，那帮奴才当然让他这个大奴才来管着。
　　“是，陛下。奴才会注意的。”
　　“不是你注意就够了，对于那些坏了规矩的人，该怎么办，你知道吗？”
　　“是，对于那些人奴才绝不会手软。请陛下放心。”李公公这下是真的决心要跟着皇帝的命令做了，那些人他会给予警告，如果仍然不知悔改一如既往地犯错，那么他也不用手下留情。机会是留给那些知道珍惜的人的。
　　蓝久夜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先把奴才管好了，然后他才能整治那些给自己惹事的妃嫔！若是在这样的情况还有人敢顶风作案，给自己惹事，那么……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冷芒，似是一道杀意。
　　“宋太医，跪了这么久，你想清楚了吗？”蓝久夜转头问跪在门口的一位太医。“你还是说这小公主的病治不好吗？”
　　“请陛下恕罪。公主是受了惊吓才会引起这种呼吸急促的病。有一些心里原因在内，因为宫主还小，下官也不能用成人的方式给她治病。所以，这病以后成为哮喘的几率很大。”
　　“放肆！宋太医，看来你真的是不要自己的小命了？”蓝久夜火道，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女儿也不会得这种病。因为这种愧疚的心里，他想着一定要太医为女儿治好这种病。但是这个宋太医简直就是一头倔牛！不管自己怎么逼迫，他仍然坚持这病治不好，难道安慰一下自己有这么难吗？蓝久夜郁闷地想道。如果宋太医听到这话，一定会说，谁敢说谎话“安慰”皇帝，这种“安慰”弄不好就是欺君！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不管陛下问几遍，臣的答案还是这个。除非您不让臣来给公主治病。”
　　“好你个宋明其！你以为太医院就你一个太医吗？朕就非你不可吗？小李子！”
　　“是，奴才在。”李公公赶紧低头答道。
　　“太医院的医术最好的是谁？让他亲自给公主治病！”
　　“这，陛下……”李公公欲言又止。
　　“怎么了？”蓝久夜不悦，“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就是宋太医了。”
　　蓝久夜皱眉。
　　李公公知道要皇上收回成命很难，这时就需要他们这些奴才出来给他一个台阶来下，“陛下，这个时候要另寻他人给公主治病需要较长的时间，可能来不及。宋太医毕竟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陛下或者可以试着相信他。”
　　蓝久夜沉默，终是因为担心孩子而妥协了，“宋太医，把今后小公主要注意的一些细节交代给李公公。”
　　“是。臣遵命。”宋太医真的是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是李公公救了自己一命，“臣定当好好为公主治病！”
　　“行了，下去研究一下，朕要你们好好给朕研究一下给公主治病方子，要详细具体！”
　　

　　一三五　狐假？虎威

　　“是。”太医跟公公一起退下。
　　等两人走后，蓝久夜转向女儿，此时的她呼吸已经不再急促，红润的脸颊看起来像是将熟的苹果一样，不大但却纯净的眼睛正睁着，眼睛里还余下一丝害怕，虽不明显，但蓝久夜还是能看到那一点点的怯意。这样安静的她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孩子，因为父亲的过错将要患上终身难以治愈的病症，一想到这，蓝久夜变得冷硬的心也充满了愧疚之意。轻轻抱起她小小的身子，孩子最是敏感，刚才掐在她脖子上那只手的感觉她还没有忘记。所以当蓝久夜一碰到她，她就开始大哭。蓝久夜先是一愣，随即猜到大约是自己先前的事情让敏感的孩子因害怕而哭闹不已。于是便试着哄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希望安抚孩子的情绪，一边嘴里也轻轻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