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契约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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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西弗骂了你？！”小莉莉听完我说的话立刻就炸毛了，小脸迅速地变得通红，“天啊！西弗这个坏男孩，他竟然骂你！我再也不理他了！”

　　　　“不过他对你是挺好的，你想和他玩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你们都是巫师，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莉莉和西弗勒斯是同类，而我和爸爸妈妈都不了解巫师的情况，为了防止莉莉以后遇到巫师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和西弗勒斯的友谊还是很必要的。

　　　　“可是他对你不好，佩妮。”莉莉还有些余怒未消，脸上的红色却褪去了不少。

　　　　“我不介意。”我努力把声音表现得更具有真实性，“上帝从来都没有规定谁必须去喜欢谁的。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你们的交往。”

　　　　“佩妮，你真的不介意？”莉莉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我老半天，发现我的表情一直没有改变，这才安下心来，随即小拳头一握，“我明天就去找西弗说说，我会让他来给你道歉的！”

　　　　虽然很不想打击这个小女孩，可我觉得让那个西弗勒斯来道歉的几率不大，不过有个目标并为之奋斗是件好事，所以我只是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往软床里面再塞进去几分，喃喃道：“随你。”

　　　　至于第二天莉莉到底有没有让西弗勒斯来对我道歉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直到莉莉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我都没有从西弗勒斯那里接收到任何关于歉意的表示。不过我那时也不记得这回事了，因为那个时候有着另外的事情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困扰。

　　　　自从我得到了这具身体之后，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了我忽略了太多太多的问题，尤其是我的到来！

　　　　经过对于留存在身体内全部记忆的吸收和分析，待到这个终于完毕的时候，我产生了一个让我虽惧怕却意外地兴奋着的疑惑。我开始怀疑这个身体是否存在着我所熟知的某种能力。我很是奇怪，一个七岁的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小女孩如何在从将近十米的高空摔下来之后依旧毫发无损？如果我真的没有巫师那种奇怪的能力，那么我一定拥有着其它的不同于巫师的能力，这对曾经身为契约者的我而言只是个简单的推理。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西弗勒斯口中所说的魔药，只是我想即使是魔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好浑身上下断裂的骨头。

　　　　我很好奇这具身体的怪异之处，但我也不觉得贸贸然地实验会不会对此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虽然很是在意，可如今对我并没有产生任何的阻碍。所以我在纠结了很久之后，也能淡然地放下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并不着急，毕竟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

　　　　作为一个人，无论是否拥有了超越一般人的能力，只要是想活着的就必须学会某种生存的技能。在我还是契约者的时候，我做的是类似雇佣兵和杀手的职业，老实说我对这些已经很厌倦了。至于研究人员和学者，即使我可以保持长时间的宅居生活，但我实际上并不是个很安稳的人，这种一直窝在一个地方的工作实在不怎么适合我。律师、教师和公务员这样的职业虽然稳定轻松也挺合适我的，可无奈我着实不喜欢……就这么一条条地数下来，最后也就只剩下经商这一条路了。

　　　　以前曾听不知道谁说过，要赚钱必须先从理财开始学起。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存的零花钱，直感叹这个身体的前任真的是个精打细算的主。作为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那小金库的数字虽然不多却也不少了。

　　　　既然有了钱，我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和爸爸妈妈商量了一下，然后借用了爸爸的身份证件在伦敦证券交易所（注1）里办理了一个户头，将手中大半的积蓄都换成了股票。可无奈我以前从来没有炒过股，爸爸妈妈一个是大学老师专教理论物理一个曾经做过服装设计如今是在家的专职主妇，再加上运气似乎并不是很青睐我，于是结果可想而知。

　　　　在我大半的现金打了水漂之后，我开始吸取教训，开始认认真真地研究起了如今的市场状况。我觉得我应该先观察好行情，这有助于我今后的投资发展。爸爸可能是见我对这个很有兴趣，虽然他认为我这么小的孩子赚不了什么钱，却也愿意资助一笔钱给我，让我能够再去实践一下。好在我的学习能力尚可，几次下来也能够赚上一些小钱了。

　　　　此时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已有二十多年了，伦敦的经济发展得还不错，股市总体上而言还是比较稳定的，势头也很好，这样种种的条件足够我慢慢地赚上一笔，用以今后更大的投资。这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了，即使前面有些小小的坎坷，不过总体而言还是很顺畅的，顺畅到我几乎忘记了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

　　　　所以，直到由一头大白天从开着的窗户外面闯进来的猫头鹰带来的一封厚厚的信砸到了莉莉头上的时候，我这才恍惚地记起，莉莉似乎是要去那个叫做霍格沃兹的寄宿制魔法学校学习如何做一个巫师。

　第5章

　　　　自我接收了这具身体开始尝试着扮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佩妮并接受了这个身份以来，我曾无数次地问过我自己同样一个问题——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不断地观察并印证着自己的猜想从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个世界没有门！无论是天堂之门还是地狱之门！

　　　　没有门就意味着没有契约者，那这就说明这个世界并不是我还是契约者的时候所存在着的世界，那这里是哪里？这里又会不会存在着和契约者类似或相近的物种呢？比如说，超能力者，延期偿还者，Doll，或者说……巫师。

　　　　所以，在我得知当天下午会有来自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教授亲自陪同莉莉购买学习用品并尽量详细地对我们一家人介绍魔法世界的时候，我便迅速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好随身物品，然后再次出现在客厅里和莉莉一起耐心地等待着我们的访客。

　　　　来者是个严肃干练的女性，个头很高，身型有些偏瘦，穿着红色苏格兰格子呢的连衣裙，鼻梁上戴着一副方形的花纹眼镜，卷曲的黑色头发被紧紧地盘成了一个高髻。如果不去看她拎着的那个花俏过头的蕾丝花边手提包和两只脚上的男式军靴的话，她真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校教授。

　　　　我们请她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并递上了一杯加奶的红茶，接着我们便看到这位表情严厉的女巫从她的蕾丝花边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份怎么看体积都和那小小的手提包不怎么搭调的巨大文件。紧接着，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异常认真地开始对我们做出必须让莉莉去霍格沃兹上学的解释。期间，我也终于得知了她的名字——米勒娃•；麦格，以及她是从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学生，现任变形术教授。还有，这是她任职的第二年，也是她第一次来接待麻瓜家庭的学生。

　　　　接下来的交谈相对来说还是顺利的，爸爸本来就是个理论物理的教授与资深学术研究者，他迅速地同这位麦格教授敲定了半小时之后出发去伦敦的对角巷购买莉莉学习用品的计划，然后就拉着麦格教授开始同她探讨巫师的魔法从物理学上该如何做出合理的解释，结果爸爸失望地发现这位麦格教授似乎对物理并没有任何的了解。于是，在我与莉莉的盈盈期盼之下，我们跟着麦格教授提前了十分钟出发。

　　　　麦格教授本来准备在路口叫一辆计程车，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让爸爸提前将车从洗车店给开了回来。坐车去伦敦实在不是什么让人＇炫＇舒＇书＇服＇网＇的事情，我又是那种只有自己开车的时候才不会晕车的体制，一路上只能昏昏沉沉地靠在妈妈的怀里。

　　　　爸爸的车速很快，等到我终于能够下车的时候，却发现麦格教授惨白着一张脸慢慢悠悠地扶着车门跌了下来。我想巫师可能有着更为快捷便利的交通方式，所以大概不怎么适应汽车吧。只不过，为什么麦格教授看向我的表情那么的怜惜，甚至有一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这里就是伦敦对角巷的入口。”等我们都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麦格教授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外表看起来破旧肮脏到简直不堪入目的酒吧门口，然后就这么指着它对我们解释着什么麻瓜一般是看不到这个酒吧的，为了防止麻瓜发现这里巫师在这个上面设置了怎么样的咒语和保护云云。

　　　　我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天，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巫师这种类似障眼法的东西对于我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要我集中注意力，这件破破烂烂的酒吧很难不被我发现。只是，为什么这个巫师界第一商业街的入口这么的……难看？

　　　　抱着这样的疑问和困惑，我们一家跟在麦格教授的身后走了进去。酒吧里的陈设和外面看到的一样脏乱，屋里也没有什么人，胖胖的老板正站在酒柜后面拿着一块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布擦拭着他面前的一堆玻璃杯，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浑身上下都裹在破布里的人，他的面前摆着一杯上面燃烧着亮蓝色火焰的液体以及一盘子血淋淋的肉饼。

　　　　我几乎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将视线转过来的煞那间就摆出了防御的最佳姿势，我本能地感觉到他（或者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恶意。

　　　　麦格并没有觉察到她身后的问题，她只是朝角落里的那个人扫过一眼，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了酒吧后面的垃圾堆旁。我看着她抽出一根被她称之为魔杖的木棍子，在垃圾桶上方的砖块上数着，又点了点，那些砖块自动自发地分了开来，露出隐藏在后面的街道，入口的牌匾上写着金色的大字——“欢迎来到对角巷”。

　　　　对角巷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虽然有着很多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但也仅仅只是有意思而已，因为在我请教过麦格教授之后我便了解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些都是巫师使用的东西，有且只有巫师可以使用！

　　　　这让我打消了很多的念头，比如试着去学习熬制魔药大全》中的增龄剂，以及试着去做些毒药防身。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不会请人去研究将这些东西经过科学的提炼融合之后能否制作出拥有同样效果的药剂。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麦格教授先带着我们去了古灵阁将英镑兑换成了魔法界的通用货币，我讶异地发现它们竟然是都是金属制的硬币，这样携带起来会很不方便。爸爸妈妈还为莉莉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金库，当我看着一只长相丑陋的妖精目中无人地将金库的钥匙塞进了莉莉手里的时候，我强自忍了半天才没有捂着鼻子跑到一边呕吐。那只小怪物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我强烈怀疑它是否从不洗澡！

　　　　然后我们去买校服、书本、魔药材料和坩埚、会不停变化的星象仪……以及莉莉的魔杖。那个有着明显白内障病症的魔杖店老板让莉莉试了不下一百只魔杖，几乎毁了大半个魔杖店之后才选出了所谓的命定魔杖，好在这并不需要我们承担店面的修葺费用。

　　　　其间，爸爸妈妈不顾麦格教授的反对，也为我买了一套魔药材料和一个可爱的会不停地变化星星位置的夜空灯，这盏灯在晚上的时候会从内部发出淡黄色的柔和光芒，映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的时候会折射出无数不停运动着的小星星。

　　　　我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为莉莉买齐了物品，然后在一间露天的小餐厅里吃了午餐，然后计划着下午买好了宠物之后就回家。

　　　　宠物店里的味道也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猫头鹰什么的吵吵闹闹，时不时还有几只会扑腾在了一起。我是有些不待见这些长相怪异的鸟儿的，相对于这些过于活泼的，我反而更喜欢那些安安静静的。

　　　　莉莉倒是看上了一只羽毛黑亮的鸟儿，虽然我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它相当的傲慢，并且对冲它笑着的莉莉不屑一顾。好在店主也不赞同莉莉买下这只孤高的鸟儿，“它很难驯服，容易伤到你可爱的小脸蛋”，于是爸爸妈妈当然不会让这个危险份子再靠近我们一步。最后，莉莉挑中了一只体型偏胖的猫头鹰，并取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名字——“莉兹”。

　　　　既然已经买到了宠物，我们也打算着要回家了。洽洽就在我踏出宠物店大门的前一秒，我的目光定在了某个角落里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一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猫的笼子，里面的猫个头都很小，而我一眼瞧见的却是缩在角落里的那只巴掌大的小东西，这是一只小得可怜的猫咪。我叫住了已经跨出门的爸爸妈妈，一手指着那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问道：“我也可以养一只吗？”

　　　　于是，走出宠物店的时候，我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篮子，里面塞了两个大大的软垫，只是那只小猫此刻却趴在我的头顶睡得正香。

　第6章

　　　　正值暑假，离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莉莉还是我都可以在家里一直待到九月一日上学再分开，可莉莉几乎将每个下午的时间都泡在了她和西弗勒斯的秘密基地里用来听西弗勒斯说巫师界的事情。我原本对巫师界还是很好奇的，但在我读完了几本专门描述巫师界历史及现状的书籍之后，我便对那个偏见极重的男孩所说的话完全失去了兴致。甚至可以说，我对于这个巫师界很是绝望。

　　　　没有电器和网络，我姑且可以将这个理解为巫师们有着不同于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和信息传递办法。可是，那通篇的“纯血理论”VS“麻瓜是弱小的需要保护的”到底是个什么啊？还有那个什么伏地魔，竟然有胆子打出血统大清洗的标语！难道他就是巫师界版本的希特勒吗？！虽然我觉得他肯定不知道希特勒是谁。

　　　　总而言之，这个巫师界很不安全！莉莉在那里可能连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在我仔细地分析了几遍我所有能够找到的资料之后，我果断地将这一结论报告给了爸爸妈妈，这时离九月一日的开学还剩下一个星期，这已经足够我们为莉莉提出退学申请了。可叫我意外的是，爸爸妈妈似乎对此并不上心，反而劝慰我让我不要大惊小怪，还说什么那些事麦格教授已经对他们做出了承诺，莉莉待在霍格沃兹是最安全的他们很放心云云。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开门面对的却是莉莉火气冲天的咆哮：“佩妮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能叫爸爸妈妈不让我去上霍格沃兹？！”

　　　　我皱了皱眉头，这个时间莉莉应该和西弗勒斯一起待在街道公园后面的小河边，为什么她今天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里不安全。”我压下心中的疑惑，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眼角微斜，正好看到门口有一块灰黑色的衣角迅速地缩了回去，“看看你的书，巫师界并不安全！而且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去上学。”我需要就近保护莉莉，这样才能更好的学会如何像黑一样保护白。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了这么久，即使是曾经身为契约者的我，如今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何况莉莉实在是太弱小了。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莉莉听了我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释然反而面容怪异地扭曲起来，这个表情叫我感到熟悉却又陌生。莉莉的嘴角挂起了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也想去学魔法，我知道的，谁不想学呢？可是我能去你却不能去，所以你嫉妒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对这个表情很熟悉了，因为这完全就是西弗勒斯面对着我时的嘴脸！

　　　　我可以不理会西弗勒斯对我莫名其妙地挑衅，因为他与我并没有任何交集，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莉莉不一样！莉莉是我的妹妹！即使她是一个女巫，她也依旧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允许她这样对着我，对着她自己的姐姐！

　　　　我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跨到莉莉的面前，双手抬起一把抓住莉莉的肩膀：“我对你那个落后过时固步自封连电和网络都没有的巫师界完全没有兴趣！我还觉得那种挥舞着小木棍朝别人发射火花就以为自己能做什么的玩意没有任何意思！你既然这么想去那个破地方的话去就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狰狞，莉莉显然被我吓到了，小女孩尖叫了一声迅速推开我，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我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莉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沉默了半饷才再度开口：“自己出来吧，难道还要我请么？”

　　　　“莉莉是个女巫，她属于巫师界。”门外的男孩穿着和平时一样宽大怪异的衣服，西弗勒斯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冷冷地瞪着我，“不要再去做无聊的事情。”

　　　　我闻言只是耸耸肩，对他的说辞不屑一顾。他和我又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用这样命令的语气同我说话？

　　　　西弗勒斯可能是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当下便闯进了我的房间，上前一手揪起了我的领子：“莉莉是要和我一起去上学的！我们是巫师，你一个麻瓜别老是缠着我们！”

　　　　青筋暴起，我强压下心中怪异的炙热感，一个过肩摔将面前无礼的男孩扔出了房间，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等到我胸口满溢着的莫名感觉完全平息下来之后，我这才有点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愤怒。如此说来，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些强烈的情绪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不再是契约者了，我已经能够产生这样强烈的感情，我可以分辨出这些情绪和以前的不同之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正常地生老病死，就和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一起老去，然后死亡。这一刻，我几乎激动得泪流满面。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的肥皂泡泡，即使在一周之后就要去霍格沃兹上学的莉莉一直没有搭理我也不能对我这种疯癫式的幸福感产生任何的影响。我想我已经乐疯了吧，眼睛也再看不到其它了。

　　　　整个星期莉莉都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她甚至将西弗勒斯带到她自己的房间却开着房门大声的说着巫师界的什么什么。我懒得理会莉莉那种小孩子样的闹腾行为，我此刻完全沉溺在终于得偿所愿的欢喜之中。爸爸妈妈虽然有些奇怪我的状况，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我只是过度的开心，即使他们并不知道我具体在开心着什么。

　　　　这种荒唐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九月一日爸爸开着车送莉莉到火车站的时候，我这时才想起来巫师界很危险莉莉不应该去那里的问题，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告别都没有同我说一声的莉莉坐着那辆意外光鲜的蒸汽机车驶向了未知的远方。

　　　　我感到有些愧疚和自责，我已经占用了佩妮的身体，即使一开始是想要扮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得以让自己生存下来。可如今我已然接收了这具身体的一切，包括佩妮的父母和妹妹。再加上我已经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属于普通人的强烈感情，我不再是一个契约者了，我已经能够安安心心地继续做佩妮，做莉莉的姐姐，做爸爸妈妈的女儿。

　　　　所以，我想要尽到一份责任，一份属于佩妮的责任，一份属于我的责任。可是，我失职了，我没能够好好的守护莉莉，而以后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果然，黑永远是最强的，即使不是契约者也能够做到最强，即使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为了白逼着自己去接受白的一切。相比起想要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中的我而言，黑实在是太过称职了。我想，我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行事作风，试着去接受莉莉的女巫身份……

　　　　正当我一边爬上车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和莉莉和解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注意到爸爸替我关上车门的举动，待到指尖传来的剧痛让我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我这才发现刚才扶着车门框的手指被压碎在车门的缝隙里，被夹住的四根半手指已经完全的变了形，又因为我条件反射的挣扎而从伤口处断裂开来。血从破损的指掌上不停地冒出来，整个场面显得极为可怖。但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我低着头愣愣地看着四指齐断只余下半截大拇指的手掌，只见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缓缓地长出了完好的骨头，新生的皮肉迅速地包裹住了它，原本沾染了血的皮肤也在转眼之间吸收掉了表面上那大片的红褐色……

　　　　这是我的能力……是我作为契约者时的能力……它……为什么还在？！

　第7章

　　　　这是一件简陋的厨房，只有一个水池，一个炤台，一个小冰箱，一个烤箱，一张小小的木头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砧板和一把生锈的菜刀，炤台上有一个异常干净的平底锅。我弯下腰抽出别在大腿皮带里的小匕首，再将手里拎着的食材扔到水池里，然后熟练地开始清洗蔬果，挥刀切丝，开火热了会儿锅再点上些油，将切好的菜丝儿下锅大火翻炒，起锅装盘。又翻了翻角落里的冰箱，扒拉出一大块调味牛扒肉，拆开了包装摆到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