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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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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心头仿佛塞了块铅,压地我透不过气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做什么?一眨眼三个月过去,能源连个影儿都不见,而自己呢,却在不知不觉间卷入一场纷争。
不不不,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统统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个路人甲,遇见他们绝非本意,一旦找到能源,我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本就是我来此的唯一目的。
我绝不能动摇了意志,我必须静下心来,设法完成任务,尽快回去。的
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我心中纷乱,自顾埋头苦思,未留意到秦姑姑并没按原路将我送出宫去。直到她转入一间雅室,我才蓦地回过神来。
“这里是。。。?”
秦姑姑不答,只将我轻轻放在软座之上,恭敬垂首道:“请姑娘稍候片刻。”说完,便退了出去。
我环顾四周,看家具摆设,也不知是宫内哪一间偏厅。然该来的总会来,我何用着急,当下便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的
君山银针。果然好茶。
听得身后衣袖夹风,我未及回头,已开口道:“不知太子爷有何吩咐?”
尹君睿看我一眼,道:“你见过公主了?”
我摇头。
尹君睿绕到我对面坐下,不置信道:“她连你也不见?”
我微微一笑道:“公主虔诚礼佛,旁人不便打扰。”
“你若求见,她定会见你。”
“我若求见,她定会见我。可惜我说的话,却不管用。”
尹君睿挑眉:“哦?不管怎么说,沈姑娘好歹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这当口,再也没有人能比姑娘说话更有分量。”
“那倒未必。”的
“怎么讲?”
我笑道:“女儿家的心思,说来难测,其实也简单不过。”
尹君睿望住我:“是么?”
我颔首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仍需心药医。这药嘛,呵呵,恐还在温将军身上。”
尹君睿道:“清远已吃了多次闭门羹。”
我浅浅一笑,道:“看来温将军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尹君睿挑眉道:“清远的错?这又怎么说?”
“温将军的错,在于他不解女儿心。”我笑道:“公主要的,不过是温将军一句话。”
“什么话?”
我轻叹道:“即便贵为公主,但也是个妙龄少女。一个妙龄少女想听的话,大抵都是一样的。”
尹君睿‘哦’了一声。
我又笑道:“温将军纵横沙场,阅人无数,怎得连这样一句话,都想不到,说不出?难怪要吃闭门羹。”
尹君睿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清远的不是了。”
我收了笑,正色道:“公主的心结能否解开,全得看温将军自己的诚心诚意。”夏瑶的心结。。。‘在你心中我永远也比不上太子’。。。唉,这个温清远,果然木讷得很,除了死忠太子,简直跟一块千年朽木没两样。
尹君睿沉思一会,忽然抬头盯住我,道:“如此看来,竟还是沈姑娘最了解公主的心思。”
我微笑道:“女孩子的心思,都大同小异。”
尹君睿看着我,悠悠道:“是么?依我看,姑娘的心思,却与旁的女子不同。”
我扬眉道:“哦?”
尹君睿眼中闪过一丝利芒,不紧不慢地道:“姑娘究竟从何而来?”
“这我已经说过了。”
“姑娘所为何来?”
“这我也已经说过了。”
我镇定自若地道:“沈儇自幼与先师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恩师谢世之后,方才下山游历,四海为家。信与不信,都随太子。”
尹君睿不说话,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他大声笑了起来。
我怔怔地望着他,难掩诧异。他的笑,本已少见,还笑地如此不羁,更是稀罕。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张棱角分明但线条略硬的脸,被笑容一冲,竟意外地显露出柔和之色。
其实,他笑得时候,比面无表情的时候,要好看的多。
“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你是谁,你从哪儿来,你想要做什么,我全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尹君睿凝注我的眼,收笑道:“你究竟要往何处去。”
“呃?”我一愣,他却马上换了话题:“琼玉露可有疗效?”
“琼玉露?”我碰都没碰过。
尹君睿微蹙眉道:“琼玉露内服养颜,外用可清热解毒,消肿化淤,尤对扭伤之症,即刻见效。你没用过?”
我一呆,随即笑道:“原来‘琼玉露’还有如此功效。果然珍品。只是这样的珍品,若被我用来擦脚,未免暴殄天物。”
尹君睿不以为意道:“珍品又如何?派不上用场的珍品,岂非与废品无异?”说罢,起身走到壁橱前,打开橱门,取出一白瓷小瓶。
他走回我跟前,忽然一把将我抱起,放到床上。
“你。。。做什么?”我惊道,挣扎下床,却被他摁住肩膀。
“乖乖躺着别动。”尹君睿不理我的反抗,抬手间已褪掉我的靴袜。
“不要!”我慌忙蜷起双腿,往后靠去。
“你既不用,那我帮你上药也是一样。”尹君睿又将我扯了回来,一手托住我的左腿搁在自己膝上,另一手拔开瓶塞,将汁液倒在手掌中,覆上我的足裸,轻轻摩挲。
我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亲手替我上药,还。。。如此不分男女之别,一时间心乱如麻,失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今年第三瓶‘琼玉露’”,尹君睿道:“成色比之另外两瓶稍差些,便留作药用。”他一边说话一边手下轻揉,目光毫无遮掩地在我的小腿上游移,直看地我汗毛倒立,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他终于停下动作,重新包好我的伤处,替我穿好鞋袜。
接着,他拿过一块干布抹手,背对我道:“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我心头大松,颈后已然有细汗渗出。“民女多谢太子。”的
“往后可不能再自称民女了。”尹君睿转身向我靠近一步,淡淡笑道:“怀德郡主。”
“什么?”我愕然。
尹君睿不答,又向我靠过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锁住我,犹如宇宙黑洞,深暗地仿佛要将我吸了进去。我被他瞧地一阵晕眩,忙垂下头避过他的视线,低声道:“时候不早,我。。。我该回去了。”说罢便作势下床,谁料他一臂伸来,挡住我去路。
“太子?”我皱眉道:“请让开些。”
尹君睿看着我,似笑非笑道:“这么急着就要回去了?相府果真是这么好的地方么?”
我沉声道:“太子此言差矣。沈儇四海为家,居无定所,眼前不过借相府暂住。待伤势一好,自然就要走的。”
“走?”尹君睿挑眉道:“你想走到哪去?”
“这是民女的事,与太子无关。”
“与我有没有关,得我说了算”,尹君睿忽然以指尖绕起我耳际一缕散发,低声笑道:“但恐怕你连沁阳城都出不去呢。”
我心中一沉,面上不露声色,道:“哦?为什么?”
“过不多久你便会知道了”,尹君睿看我一眼,又笑道:“这回,容大公子真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我一怔,道:“容大公子?与他又有何干系?”
尹君睿悠悠道:“佳人似风,来去自如。想要留住姑娘这样的女子,对我而言不难,可对容大公子来说,却是不易。”
我不解道:“此话怎讲?”
尹君睿低笑,道:“容大公子为人,向来清傲惯了,凡事非要旁人心甘情愿他心里头才舒坦。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他凝视我,缓缓道:“我想要的,我便一力夺来。甘愿也好,不甘愿也罢,都无甚分别。”
我一凛,强笑道:“太子爷越说越玄乎,沈儇也越来越不明白了。”
尹君睿反问道:“你不明白?”
“确实不明白。”
“哦?是么?”尹君睿静静地看了我半晌,忽然,他一把将我拽至胸前,拥住了我的身子。
“你。。。?”我直觉反手拍出一掌,却被他轻易逮住。我抬头,刚欲发作,他竟以口对口,俯下头来。
我的脑袋‘轰’一声,化为一片混沌。
此时此刻,他的眉、他的眼,于我,几乎没有距离。
我甚至能清晰地数清他长长的睫毛。
他的面容,依旧冷冷淡淡,而他的唇,却似烧红的铁,热地发烫。
我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整个人彻底懵了。
直到他撬开了我的防御,舌尖似游蛇般侵入我领地的时候,我才蓦地惊醒过来,使出全力推开了他。
“你。。。你。。。”我气地浑身发抖,铁青着脸,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尹君睿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他望着我,嘴角噙笑道:“司马容从来都不曾吻过你,是么?”
他。。。把我当什么了?
我瞪着他,心中的怒火如燎原般燃烧开来。“容大公子生性高洁,品行端正。自然不会做出这些调戏良家妇女龌龊之事”,我寒声道:“沈儇今日何其有幸,竟得以领教太子手段。”
尹君睿的眉目之间隐隐浮上一丝戾气,双眸似两道长钉般钉住了我,缓缓道:“如此说来,在你心中,我是不如他了?”
我不怒反笑道:“太子爷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谁能不如你?”
尹君睿沉下脸,道:“可你却不服我。”
我冷冷地斜睨他,不说话。
尹君睿缓缓道:“你的胆子真大,难得有女子像你这样胆大包天,竟敢直面冲撞于我。莫非你当真不怕我治你的罪,砍你的头?”
糟糕。我差点又忘了,今时今日不同以往,我已失去流光庇佑,无法再飞天遁地。他若起杀心,叫我如何逃命?
尹君睿打量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怕了?”
我苦笑道:“如果难免一死,怕也没用。”
“可我还不想让你死。所以你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尹君睿微微一笑,道:“你不服我,很好,我知道了。不过不要紧,我有的是耐心,总有一日,我会让你。。。”
尹君睿话没说完,门口处便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儇儿,原来你在这里。”
21、交锋
我抬眼。只见司马容正含笑站在门口,一脸从容。
他没有看太子,也似没有看见屋内正在发生的事,他只望着我,神色平静如常,温和地、淡淡地。。。笑着。
他的身后,紧跟而来的是秦姑姑。但见那秦姑姑满脸黑线,她看看司马容,又看看太子,欲言又止。
尹君睿瞟我一眼,转向司马容,朗声道:“容大公子来得好快呀。”
司马容这才看向太子,微笑道:“给太子请安。”说罢略欠身,又道:“微臣刚从御书房出来,听李姑姑说沈姑娘也进宫了,便想顺道来接沈姑娘一同回府。”接着对我笑道:“沈姑娘,你还好吧?”我吞一口唾沫,硬着头皮朝他点点头。
尹君睿颔首道:“是。。。顺道。不过恐怕这顺道的日子也不长了。”
司马容闻言,淡淡笑道:“倘若有心,无论怎样都能顺道的。”
尹君睿拊掌道:“不想容大公子竟是一个有心人。”
司马容微微一笑。
尹君睿瞥我一眼,道:“其实容大公子何必着急,本宫早先答应了烈二公子,定会亲自将沈姑娘平平安安送回相府。”
司马容道:“太子公务繁忙,余暇无多,怎敢劳烦。”
尹君睿静静地看着司马容,不紧不慢地道:“倘若有心,即便再忙,也还是能抽出空来的。”
司马容轻轻一挑眉,道:“原来太子也是一个有心人。”
尹君睿淡淡道:“这天底下的有心人,本就不少。”
司马容笑道:“如此说来,微臣与太子的心,竟也有相同之处。”
尹君睿眸光一闪,忽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沉声道:“你我之心,竟也有相同之处。。。孰不知,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司马容波澜不惊地道:“幸也好,不幸也罢,随人众说纷纭,惟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尹君睿盯着司马容,不疾不徐地道:“可惜的是,公子的心,却叫人看不透。只怕这世上,也没人能看透公子的心。”
司马容扬眉:“哦?”
尹君睿一眨不眨地看着司马容,缓缓道:“很多人都说,公子是一个无心之人,不但无心,而且无情。一个素来无心又无情的人,忽然间却成了一个有心人,岂非令人费解。”
司马容淡淡笑道:“是么?我不知自己原来竟是那样的。”
尹君睿轻叹道:“然而,本宫今日才知道,那些世人都错了,大错特错。”他凝视司马容,一字一顿地道:“公子既非无心,也非无情,只不过公子的心太深了太沉了,深地露不出一点痕迹,沉地泛不起一丝涟漪,就如同结冰的湖面,看似寂静地纹丝不动,几与死湖无异”,尹君睿忽地笑了:“然而,即便再厚再寒的冰层也冻不住整个湖泊,只需撬开一看,便可发现冰下淌得依然是湍流活水。”
司马容拊掌笑道:“妙极妙极。世人不解我心又有何妨,至少还有太子是微臣知音。”
尹君睿点头,继而又摇头道:“算不得。算不得。即便如此,本宫也未能真正看透公子的心。”
司马容微微一笑,道:“人心,本就是天底下最难看透的东西。莫说微臣,这世上,又有谁能看透太子的心?”
尹君睿反问道:“本宫的心?”
司马容平静地看着尹君睿,缓缓道:“很多人都说,太子的心很冷很硬,冷地像霜,硬地似铁,难有人能令其动容分毫。”
尹君睿低声笑道:“这世上除了容大公子,怕是也再没人敢将这些话当面告诉本宫。”
司马容恍若未闻,继续说下去:“可微臣却不这样以为。”
尹君睿挑眉道:“哦?”
“再冷的霜,只要历经四季,终会化为一滩雪水;再硬的铁,只要入了炼炉,便总有熔掉的时候”,司马容淡淡一笑,道:“太子的心,藏得太好,掩得太密,风不能侵,雨不能蚀,就像沉睡的火山,看似静止不动,缄默如枯石,然这火山底下的岩浆,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奔流。”
尹君睿拍掌道:“倘若公子还算不得本宫知音,只怕天下再也无人能做本宫知音。”
司马容轻叹道:“可惜的是,微臣也未能真正看透太子的心。”
尹君睿闻言一怔,继而放声大笑,司马容也跟着仰头大笑,一时间,屋内笑声不止,就连桌上的茶盏杯碟,竟也似附和般发出叮咚相撞之声。
而我扶着床框的手,却禁不住微微颤抖。
不仅我的手在抖,还有我的心,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怦怦’狂跳,几近嗓子眼。
他们的笑不断传入耳内,震得我更觉心慌,背后不知不觉冒出冷汗,渐渐湿了里衣。
尹君睿先止了笑,他看着司马容,缓缓道:“有容大公子在,本宫当不愁寂寞。”
司马容微笑道:“此乃微臣之荣幸。”
尹君睿又道:“只一件事,本宫十分好奇。”
司马容道:“什么事?”
尹君睿淡淡地道:“这到了最后,究竟是火山的岩浆吞噬了流水,还是流水湮没了岩浆?”
闻言,我的脑袋‘嗡’一声响,一颗心急速下沉,而司马容却似毫无所觉,依旧一派从容自得地笑道:“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足叫微臣亦不禁好奇。”
眼见二人越说越白,我再也按耐不住,‘腾’一下跳起,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跑去。
我一点,都没有想要当炮灰的意思。如果此地即将成为一个战场,好歹要我让我在这之前离开这里。
不管是岩浆灭了流水,还是流水灭了岩浆,都和我沈儇,一点关系都没有,倘若,我想在找到能源之前,太太平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话。
我必须,时时刻刻,谨记这一点。
“呀!”我的脚!我那该死的左脚!为何总在我慌忙的时候,给我添乱?
随着我的身子往地面滚倒,一左一右,两道人影窜来,同时接住了我。
我猛一抬头,又急急低下头去。
此时此刻,我半个身子在司马容怀里,半个身子在尹君睿怀里,两人都同时抓住了我的手,握住了我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人松手。
我偷偷抬眼,只见尹君睿和司马容正对视着,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只这笑,没半分渗进眼去。
生平第一次,我宁可自己摔个鼻青脸肿,也好过眼下这样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沉闷地足以令人窒息。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率先打破僵局。“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尹君睿闻言,转向我,淡淡一笑,道:“看本宫,不知不觉竟留了姑娘那么久。”说罢顺势收手,起身又道:“今儿多有劳烦姑娘。改日定登门道谢。”
我暗暗松气,忙道:“区区小事耳,沈儇实不敢当。”
尹君睿看着我道:“姑娘德行兼备,仁厚为怀,本宫很是佩服。往后姑娘在本宫面前,毋庸拘礼。”
我垂头默不作声。一旁,司马容开口道:“那微臣和沈姑娘就先行告退了。”话毕,便将我抱起。他看我一眼,继而朝尹君睿略一点头,便带着我转身离去。
门外转角处,我的余光掠过了尹君睿,他也正朝我望来,两道视线顿时相撞一处。他漆黑的眸子在黄昏余辉的照映下显得更为沉静幽深,仿佛光亮中的暗影,无法相互融合,却又奇妙地结合在一起。他身形笔直,负手而立,静默地望着我,眼中盛了几分阴鹜,更多的又似融入了一些其它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由自主片刻失神。
“在想什么?嗯?”马车上,司马容突然问道。
“嘎?没。。。什么。”我迎上司马容带笑的脸,却意外发现他的笑只停留在嘴角。
我一愣,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司马容的眼中,透着冰冷。
他不说话,只将目光凝注在我的脸上,确切得说,是凝注在我的。。。唇上?
我猛然惊觉,潜意识伸手掩住了嘴唇,触及之处,果然有些微肿起。顿时,刚才被尹君睿拥吻的情景一下子又跳回脑海中,我不禁脸上发热,掩饰地别过头去。
司马容忽然间沉默了。他一直看着我,我不知为何却不敢看他,始终将头转向帘外。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清晰感到他那清冷的目光穿透了我的发丝,停驻在我的身上。
那天黄昏,没有人再说过话。到了相府,他将我送入卧房,交待小兰之后便即刻离去。接下来一连数日,我都没再见过他。
22、惊现
琼玉露果如尹君睿所言,甚为有效,才过一晚,脚伤的疼痛便减轻不少。为了尽快复原,我将先前尹君睿送来的那瓶也不遗余力地全部抹上,终于,三天之后,我可以下地走动了。
“太好啦,姑娘,您的伤终于好了!”小兰高兴地道。
我吐一口气,笑道:“可不是么,这些日子实在闷坏我,如今总算能出去走走了。”
“出去?这可不行,”小兰一听,忙摆手道:“姑娘身子才稍好些,怎能马上出门?若在外头一不小心又磕碰了伤口咋办?不成不成。”
“我哪有那么娇贵。。。”我刚欲辩解,但见小兰一脸焦急,心想恐也是司马容吩咐好的,我若坚持倒叫她难做了,便只得投降道:“好好,全听你的,我不出去就是了。”
小兰闻言大松口气,咧嘴笑道:“花园空气新鲜,姑娘若在屋里头待乏了,就上花园逛逛吧。”
于是,我就在花园里晃了两圈,果然神清气爽不少。眼见翰鹰的院子就在前头,便信步踱了过去。今儿早上听庭芳说,瀚鹰的伤势大好,已可下床,若非脚伤不便,我早就想去探望他了。
瀚鹰的院子紧挨着司马烈的住处,当我路过司马烈的院门口时,正遇上他从房里出来。他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咳嗽一声,皱眉道:“脚伤才好,就到处乱走。要是又犯疼了怎办?”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我立马回想到帕子的事,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得悄悄别开眼去。“全都好了。”我随意走两步又跳两下,笑道:“看,没事。”
司马烈上下打量我,眉头渐松。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暗叹口气,不告而别虽简单了当,但这一别恐后会无期。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说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照顾。如今我伤势已好,也差不多该走了。。。”
“你要走?”司马烈大惊,立刻一把拉住我,急道:“谁让你走了?”
“没人让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
“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我挣了一下,却挣不开司马烈的铁臂,不由叹气道:“我一个女子,与相府非亲非故,长住此地,终是不妥。何况我四海游历,本就没打算在沁阳多呆。。。”
司马烈打断我,脱口大声道:“什么非亲非故,什么不妥,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
此言一出,我与他均是一呆。但他毫不回避地注视着我,双眸灼如烈火,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我禁不住把头一偏,视线正巧落在屋内一廉屏风之上,当下忙借此转了话题:“咦?庭芳的凤凰屏咋跑到你这儿来了呀?”我话一出口,司马烈饶是一愣,松了双手。我脱出身,状似无意地走到屏风前晃了晃,又笑道:“那天瀚鹰问她讨她还不肯给,原来在你这儿。。。”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有种想要自掴耳光的冲动。
方才隔的远没瞧真切,现下凑近了看,唉,这哪是庭芳的画笔,分明是我在怡翠院冒充蔡云宁时所作。屏风下角木雕上还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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