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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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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上坡而行。渐渐地,廉价不再感受到烈阳的焦灼,周围变得清凉起来,树枝层层抚过我的头顶,落叶被马儿踩地挲挲作响,山涧溪泉淙淙叮咚流淌,瀑布与岩石发出的撞击之声。。。我不由暗暗称奇,明明不久前身处平原,何时入了山里?难道此地就是他们西陵扎根于尹辉地界的巢穴不成?

我心中惊疑不定,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气定神闲道:

“既然你无意杀我,那你可否答应,将我平平安安送回沁阳?”

“只要你我拜了天地做了夫妻,姐姐想去哪里,清儿都奉陪到底。”背后华清嘻嘻一笑:“姐姐现在也许还不乐意,不过没关系,相信只要姐姐与清儿处久了,便会知晓清儿也是个宽容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好丈夫。”

“哦?是么?我还以为,你心中只有华晴呢。”我淡淡道:“只可惜,她心中的人,从来不是你。”

“皇表姐心中人是谁,清儿自然知道。姐姐心中人是谁,清儿也知道。”华清凑近我,微微笑道:“不知容大公子若知道了你我的好事,会怎样呢?”

我的语气波澜不惊:“别人如何想,又与我何干?”

“姐姐真是无情呀。”华清一阵轻笑:“枉那容大公子待你一片痴心,甚至连王爷的教训都置若罔闻险些闹地父子不愉,姐姐却仍然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就连清儿,也替容大公子心寒哪。”

我心头顿时‘咯噔’一下。他和王爷因我而嫌隙了么?

“姐姐想不想知道,容大公子何以与王爷不愉?”

我紧闭嘴巴不说话,脑后传来一声低笑:

“清儿还是头一次遇见,如姐姐般倔强的女子”,华清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垂处喃声道:

“那个痴傻的大公子,硬是不肯娶皇表姐,王爷恼了,逼他就范,他却道即便王爷拿对付烈二公子那套来对付他,也是不管用的。若要他娶皇表姐,除非。。。”华清顿了顿:“除非。。。他死了。”

我一震,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你怎会知道这些?”

华清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我替皇表姐送茶叶去相府,不小心听到的。”

我冷哼一声:“不小心?”

华清笑而不答,只道:“好姐姐,这话我可没传给第五个人知道过。”

“说得是”,我淡淡道:“不然华晴公主该有多伤心失望呢?”

“强扭的瓜始终不甜呀”,华清微微一笑:“那容大公子看来温顺雅气,实是个死心眼。皇表姐纵待他一百二十分好,也抵不过姐姐的一句话一声笑。”

我咬了咬嘴唇,缄默不语。

“姐姐可是听地心疼了?”

“容大公子虽痴心地可怜,然姐姐也别忘了,容大公子越是喜欢姐姐,姐姐就越遭人忌讳,一个人越遭人忌讳,就越危 fsktxt。cōm险。”

华清圈住我的身子,身上淡淡的果糖香味伴着拂面而来的清风,飘然而至:

“皇表姐和王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由轻颤,他的臂膀又紧了紧,脸颊贴住我的鬓角:

“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我胸口一窒,并不挣开他的双臂,反淡淡一笑:

“倘若司马容娶了华晴——你,当真甘心?”

经过了一条长长的石子路,华清勒住缰绳,扶我下马。

“我背你。”

  ‘不’字尚未出口,他已将我负在肩上背起:

“前面是一座吊桥,可能有些晃,你抓紧我。”

他足下轻轻一点,风,刹那吹散了我的发丝。

耳旁的呼啸声徐徐不断,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冽凌厉,刮地我脸颊生疼。头顶上方鹰鸣阵阵,似有好几只秃鹰盘旋不去,而华清的每一步踏落,都伴着整张吊桥的摇晃,以及桥链与桥板之间的砰然撞击,每一声都远远传开了去,在空旷的四方如云坠雾般地荡漾着回响,久久不散。

这吊桥下面,分明是万丈悬崖。

我整个人一颤,华清察觉,含笑道:

“姐姐莫怕,有清儿在呢,摔不到你。”

言谈间,他已过了桥,将我带上另一匹马,递上水囊:

“舟车劳顿,辛苦姐姐了,剩下的路好走很多,在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到了。”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皱眉,耐心渐尽:“绑了那么久实在难受,都到这儿了,布也该撕下了吧。”

“现在还不成。”华清一手抓牢我欲扯布的手:“劳烦姐姐再多忍一会儿罢。”

我气道:“走了一整日,翻山越岭,渡河过桥,别说是蒙着眼睛,就算是睁眼,也难记得住路向,你未免小心过头。”

“小心使得万年船。”华清微笑道:“对不住姐姐了,清儿这么做,自有清儿的理由。”

我转过头去不理他。

华清笑笑,也不做声,只挥舞缰绳,一路疾驰。

之后的路途果如他所言,较为平坦,马儿的脚力十分好,驮重二人驰骋了大半个时辰仍气力充足毫不减速,可知是匹千里神驹。

天色渐渐阴暗,夕阳西下,我估计着一天的行程,怕是该到目的地了。

才想着,华清就收住了缰绳,抱我下马,却没有松手,一路抱着我往前步行。

我不悦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华清笑而不答,只管继续前行,他的靴子踏在地上,发出一阵挲挲声,仿佛踩碎无数枯叶。忽然,他停下脚步,手指轻弹,顿闻‘咔咔’声响起,仿佛是沉重的石门在移动。他抱着我,迈入门内,巨石在我们身后‘砰’地落下。

台阶,很长的台阶,一级级往下延伸。我暗暗数着,我们一共走过一百十一阶,先左转,约莫五十米后,右转,通过一条长廊,再右转,经过另一道石门,接着似进入一个大花园,因为我听到鸟语闻得花香,还有流水之声传来。

这明明是一处精心设计巧夺天工的地下迷城。

我既纳罕又心惊,不论所耗费之人力物力甚巨,他们建这迷城究竟意欲何为?

带我来此,究竟要我做什么?还是华晴,终于决定对我下手了么?

然转念一想,华晴是不会这么笨的。我与华清一起失踪,我若出了什么意外,华清难辞其咎,连带华晴也脱不了干系。

她若杀了我,司马容虽不至杀她,但,他势必无法原宥她。

所以,她心里哪怕一千一万个向我死,碍着司马容,她也决计不能让我的血沾到自己的手。

也因此,我不可能死在这里,眼前的黑布,便是最好的证明。

倘若没有蒙眼,知晓了迷城所在的我便一定要死,唯有毫不知情才能活下来,就算事后带人探寻,又如何能找到入口?华清必然一口咬定绝无此事,没有证据,谁也不会信我片面之词,搞不好还被人讪笑白日做梦。

想通这一点,我渐渐镇定下来,越发心平气和。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弟俩玩什么花样。

华清在花园里绕来绕去,最后将我放在一张石凳上,解下了黑布。

甫一睁眼,便望见无数盏水晶琉璃灯。每隔十步,便挂了一盏,将不见天日的地下照地灯火通明,有如白昼,仿佛与外界无异。

“这是你的房间,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华清说完,转身就走。

“你上哪去?”我拉住他的袖子:“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为何要带我来此?”

“好姐姐,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一定很累了。”华清避重就轻:“你先舒舒服服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填饱肚子,再美美睡上一觉,天大的事儿,还有明天。”他笑着往外走:“当然,你若是一个人害怕了寂寞了无聊了,就来找我罢,随时随地,我都在这里。”

我愣愣地看着华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另一头便有几个婢女盈贯而入,清一色藕衣白裙。为首的一个年纪稍长,看上去像主事的,朝我行礼敬道:

“小婢凝雪,从今起服侍姑娘。”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依稀之前吃了点心,也洗了澡,只在澡池沐浴之际,因旅途实在劳顿,被蒸汽一熏,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糟糕,先前还算准时间,如今一来,在这与世隔绝之地,真正不知外面已是几何天。

“谁?”我警觉起身。

“姑娘醒了么?是我,凝雪。”

凝雪端来一只白玉小碗:“姑娘气虚,才会在沐浴的时候晕倒了,这晚参汤,给您补补身子。”

我看一眼小碗,笑笑:“我素来不爱喝这些东西的,劳你费心了。”

“姑娘是贵客,服侍姑娘是凝雪的本分。”凝雪浅笑,露出一双好看的小酒窝:“姑娘既然不喜参汤,那奴婢就用人身炖乌鸡,再加些食材,便吃不出参味儿了。”

“也好。”我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是你把我从浴池里就上来的?”

凝雪一愣,随即笑容有些讪讪地:“不是。姑娘晕倒的时候,我正在后厢替姑娘挑选替换的衣裳,是奴婢的妹妹凝霜发觉姑娘没了动静,便惊慌失措地叫人帮忙,可奴女们的身手哪有少主快呢。。。等奴婢赶到的时候,少主早已将姑娘捞上来了。”

我一听,顿时脸如火烧:“你说华清?”

凝雪面带微笑:“奴婢不敢直呼少主名讳。”

我看她一眼,口气很不置信:“少主?你们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主子?”

凝雪颔首笑道:“以后,姑娘也是我们的主子了。”

“我?”

“姑娘是少主的准新娘,也就是未来的少夫人,自然也是奴婢等人的主子。”

“那可说不好。”我淡淡地:“没准儿你们少主心里早就有人了。”

凝雪抿唇一笑:“少主心里若有哪个女子,便一定是姑娘了,哪还可能有旁人?除了姑娘,少主从未带任何女子来过这‘石居’。”

我不由一愣,脱口道:“难道你没见过华晴么?”

“华晴?华晴是谁?”凝雪狐疑:“是少主的朋友么?”

看她一脸迷茫,分毫不想说谎,我心中琢磨不定,面上和气笑道:“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细细猜想,直想地头痛,一翻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中,似有人轻轻亲吻我的脸庞,那人的唇,柔软湿润,唇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果糖香味。

我忽然惊醒,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了出去。

一片乌云从头顶飘过落在床内,我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扣住了手腕,整个人被带着往内侧滚倒。

猛一抬头,看见身下的他一脸带笑,戏谑地朝我眨眨眼:

“姐姐,你真的好香好软,清儿每次一抱着你便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我绷紧脸:“你再敢偷袭我,可别怪我手重。”

华清哈哈大笑,一翻身将我压下,透明的琉璃眼珠在帐内灿灿生辉:

“好姐姐,你什么都好,人品,才情,气质,修容。。。能让男人心动的条件你都具备,只是。。。倘若能在温柔一点,就更完美了。”他的手指绕起我垂落在枕上的乌发,热气徐徐喷向我颈间:“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就算不温柔,最好,也装个样子,懂么?”

我扫了他一眼:“可惜,我不会装也装不来,白费你一番教导了。”

华清细细看我脸,手指顺着我的脸庞滑至锁骨,轻声笑道:

“你不是不会装,更不是不够温柔,你只是太倔强,太骄傲了。在这个世上,自私的人比较容易快乐,而你,你太过善良。”

“哦?是么?”

“你不忍烈二公子为你背负不义,宁可被他恨死,也要阻止他逃亡。你自始自终不肯原谅接纳容大公子,是因为你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皇表姐争长短。容大公子与太子一样,所婚配的对象,必然是皇亲国戚中的皇亲国戚,你若想跟他在一起,只有一条路,那便是。。。”他低头在我耳边呢喃了几个字,听地我脸色一变,喝道:

“住口!”我面如寒霜,冷然道:“我的事,不必你操心。”

“我是一片好意呢。”华清微微笑道:“姐姐不妨扪心自问,清儿所言,有哪一句,不够中肯?”

“清儿是关心姐姐才倾心直说,相信这些话,放眼当下,也只有清儿,能毫无避忌地同姐姐坦言。”华清看我一眼,长长叹口气:“姐姐何苦如此委屈自己?到头来,大公子怪你凉薄,二公子怨你恨心,太子爷恨你无情。。。又有谁会感激,你舍己退让以免兄弟失和,君臣干戈?”

我‘霍’地抬头盯住华清,只见他一脸惋惜,摇头嗟叹:

“你呀,看似聪明过人,却也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傻丫头。”

我静静地看着华清半响,忽然笑了:

“你未免将我想地过分好了。”

“哦?”

“我待司马烈狠心,说到底没有半分是为了秋子言,我不肯跟他远走高飞,不过是因为我从未爱过他”,我冷眼看着华清,缓缓道:“至于司马容,他对我而言,还不够重要到能让我心甘情愿不顾一切地留在他的身边。”

“那太子呢?”

“我惧怕他。”

华清的嘴角慢慢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声调渐渐柔软:

“那。。。我呢?”

“你?”我挑眉笑道:“你心中的人,不是华晴么?”

华清不答,静静地望了我一会儿,忽然一跃而起:

“睡了这么久,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他倚在床沿笑如斜阳:“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凝雪进来帮我换上了衣衫,却不是流云织纹锦绶纱,而是一袭淡粉罗裙,裙上辍了不少精细珍珠粒与琉璃碎片,简单华贵,秀气雅致。

“姑娘生地真是俊俏。”凝雪连声赞叹,我趁她不注意,将一把剪子收起。然后迈出门去。

华清牵起我的手,一边走一边笑道:“你若跟我去西域,我一定将你从头到尾包裹地严严实实,不叫那些浪羁的西域男子看去半分。”

“你不也是西域男子?”我斜睨他一眼:“‘浪羁’一词,你岂不也有份?”

华清顿了顿,摇头笑道:“我爹并非西域人士,我随母姓。严格说来,我只能算是半个赫连族人。”

不禁吃了一惊:“莫非你是。。。?”又立马住口。

“弃人。”华清看我一眼,接口道:“赫连族中,但凡与外族无门无第之人结合者,所生子女,皆为‘弃人’。这是赫连一族世代传承的族规。”

我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响低声道:

“听说赫连族中一旦发现‘弃人’,便要将‘弃人’及其父母,都逐出西陵。”

“不错。为了高贵纯粹的血统,赫连一族决不能容忍贱民。”华清歪着脑袋,淡淡一笑:“可偏偏,我父亲,就是一个被赫连族所鄙弃的外来贱民。”

华清握着我的手,依然柔软,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富贵少爷才有的果糖香味,他也依然笑着,他的笑容,与平时任何一次,都没有两样:

“我出生时不足月,身体极其虚弱,每天都需要用名贵的草药调理续命,若被赶出王宫,我很可能就活不下去。姨母为了保全我,叫母妃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再以西陵王后的身份收我为养子,竭尽所能与宗亲周旋,最终留住我一条小命。”

“那你母亲呢?”

“死了。”华清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地没有一丝波澜:“母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是以不足月就生下了我,生下我没多久便与我分隔两处无法相见,加上先前受宗亲势力压迫备受煎熬。。。渐渐地心力憔悴,没多久就去了。”

我不由心生恻然,转过头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华清微微笑道:“我倒觉得母妃还算是有福的。”

我一呆:“有福?”

“她失夫失子,剩下的岁月对她而言不过是煎熬罢了,活着也是受罪。”

我被华清的淡然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华清却是毫无所觉,接着说下去:

“更何况,她并不知父亲早已先她而去,她只知,父亲被逐出西陵,性命还是无虞的。”

我震住,看向华清。

“保住了母妃保住了我,又如何再能保得住他?总有一个,要背负起所有的罪孽,以死赎罪。”华清转头朝我淡淡一笑:“听说是被乱棍打死在路上的,无人收尸。”

我怔怔地看着华清的侧脸,光彩绚丽的琉璃水晶灯倒映在他的脸上,幻化出五色莹光,如云如雾。他牵着我的手漫步走在花园里,走过了石桥,笑容丝毫未变: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同情我。”他微笑:“你要小心了,从小到大,我最擅长的,便是利用旁人的同情。”

我别过脸去:“我倒也不见得,真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华清看我一眼,淡笑道:“皇表姐一直都很怜惜我,所以将我留在身边。本来以我的出身,就连和她站在一个屋檐之下,也是不配的。”

我闻言抬头,盯住他的眼:“你是在告诉我,你不过是在利用华晴对你的同情?”

华清将手指抵在我的唇上,轻轻一笑:

“这里虽然都是我的人,但还要请姐姐当心一点,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呢。”

“你竟是叫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我苦笑,叹道:“华晴既然能给你一切,你就该继续往她身上用功才是,抓我来这儿,又为着什么呢?”

华清微微一笑:“清儿想要一件东西,普天之下,只有姐姐能给我。”

“什么东西?”

华清的步子在一扇半开的雕花木门前停下,朝我颔首示意。我上前,看见门内摆着一张桌案,案前,坐着一个人。

一个青衫中年男子,两鬓微白,眉目清癯,五官俊秀,面貌极其眼熟,却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曾在何贷过。

怔仲间,华清从背后圈住的身子,在我耳边悠悠笑道:

“好姐姐,告诉清儿,这蔡老爷子,哦不,应该是上官太傅,他交给你的那兵书的下半本,究竟在何处?”

56、宝图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

那张略带书卷气的,剑眉星目的脸庞,淡定从容的神态。。。与他,竟有五六分相似。

华清说,他就是蔡志坚,他就是上官太傅。

王菲曾经说过,他的母妃,容儿,乃朝中一品太傅之妹。

“他与那容大公子算起来可是甥舅呢”,华清微微笑道:“只可惜,上官太傅于全盛时辞官归隐,改头换姓不问世事,否则,单凭昔日之势早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霍’地转头看向华清,目光如炬:“上官太傅怎会落在你的手中?你把上官家的人怎么了?”

华清眉头轻蹙,摇头道:“姐姐未免将我想地过分坏了,我看起来像是滥杀无辜的人么?”

“那蔡云宁张书生他们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悦:“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华清叹口气:“正是。好姐姐,事到如今我干嘛骗你。试问,我若有上官小姐在手,上官太傅心系爱女焉能不屈,我又何须大动干戈劳姐姐玉驾。”

“我亲眼看着他们一家离去,没理由你只擒得上官太傅一人。”

“我的人沿途追踪,十里外截获马车,然车内只余上官太傅。”

我诧异:“上官太傅一人驾车?”记得上官太傅当时抱病在身,绝不可能以一人之凛奴马车。

“不”,华清摇头道:“无人驾车,他只是独自坐在车里。”

我一愣,随即了然:“看来上官太傅早知路途不平,是以暗中送走家人,决意一力承担。”

华清的颜色忽闪,问道:“你可曾见过一戴脸谱的女人,像是戏文里的‘花旦’?”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一片茫然:“谁?”

“手下人在路上遇见的,功夫了得”,华清沉吟:“我怀疑,上官小姐等人就是她截走的。”

“哦?”我漫不经心:“若是如此,她为何不连上官太傅一起带走?”

“姐姐,你以为清儿的手下都是虾兵蟹将不成?”华清斜睨我一眼:“西陵追踪术铭传天下,只要上官太傅一日没找着,无论天涯海角必能追踪到底。”华清又看了我两眼:“你当真不知那女人是谁?”

我笑:“你不会以为那女人就是我吧?”

“姐姐若有那样的身手,清儿如何能乘虚而入呢?”华清凑近我:“清儿只是好奇,为何烈二公子上回竟能伤成那样?究竟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而姐姐和烈二公子,到最后又是如何脱得险?”

我瞥了眼华清:“你的问题倒还真不少。”

华清凝视我:“看姐姐的样子,是不打算告知清儿了。”

我冷冷转过头,刚巧撞见上官太傅抬起头来,心中猛地一惊,犹如凉水当头浇下。

他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前,微侧着脸,双目从我和华清的面上一扫而过,无波无澜,空档虚渺,呆板地定格在窗前的一株铃兰上,许久许久,一动未动,仿佛站在门口的我们只是两尊石像,而这偌大的尘世已空旷地只余下那株青翠的铃兰。

我不由倒退一步,回头瞪向华清:“你对他做了什么?!”

华清苦笑:“我把它弄成这样我有什么好处?”

“不是你,那是谁?”

华清瞄我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我惊呆:“莫非。。。?”

“不错,正是上官太傅自己。”,华清摸摸鼻子:“藏毒于臼齿,我一时不察,险些救不回来。”

这兵书究竟何等重要,竟引地他不惜自裁?

华清幽幽叹口气:“想上官太傅一节文弱书生,却是铮铮傲骨,实在不由人不佩服。”

“若非因为你,他会弄成这样?”我冷哼,掉头就走。

“喂,你去哪?”华清追上来,握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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