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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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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一辈子都只为我一个人斟茶。”
我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也不再开口,低垂着眼,将茶盖转来转去。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窗外,天色渐暗,沉落的夕阳最终转化为一道灰紫色的烟霞,接着,消失不见。
日落息升,黑暮降临,又是一个无月之夜。
他沉默许久,如墨双眸深过了夜色,依旧一言不发。
我起身点灯,黑暗中被他从后面环住:
“为什么一定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你从来,都没有试过。”
我尝试摆脱他,却被他缚住了双手,火热的唇贴在我的耳际,缓缓道:
“你不是不爱我,而是不敢爱我。你怕我,就是怕自己会爱上我,我说得对不对?”
我挣扎,他如铁人般巍立不动,我发狠劲一口咬向他的手臂。
他一颤,转手将我按倒在贵妃塌上,以口对口,覆下了我的惊呼。
他的霸气,是不容抗拒的,是完完全全地主宰,任凭我咬他,踢他,捶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一味执意地、坚决地霸占我的领地炫*shu网收集整理,甚至我的意识,直至我几乎窒息方才罢休。
“为什么不肯爱我?”他的眸子,在黑夜里褶褶生光:“你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毒蛇猛兽。”
我喘息不停,用力推开他,冷冷道:“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是真的。”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缓缓道:“我要立你做太子妃,是真的。”
我抬头,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想做你的妃子,也是真的。”
“你不想做我的妃子”,他望住我:“难不成,你想做他的妃子?”
我一颤,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和他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死?”我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脸:“凭什么?”
他笑了,嘴角翘起,很讥讽:“喜欢谋反生事的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我咬牙:“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讥讽更深了:“他想要什么,你同我一般明白,不是么?”
“明白,明白什么?”我挑眉冷笑:“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又要故技重施,给人乱扣罪名了么?”
“你就这么护着他。”他望着我,颜色渐渐下沉:“知不知道,你们越是护着他,我就越是恨他,尤其是你。”他忽然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每一次,看见你对他笑,对他温柔,我就想将他挫骨扬灰。”
他捏得我很疼,我忍不住喝道:“放手!”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你就不能那样看我?。。。我不懂,我究竟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放手。。。”我的怒火因他眼中真真切切的一抹痛而停滞了燃烧,呆呆地看着他。是我恍惚?黑暗中他的笑,那惯常讥讽的、冷漠的笑,竟然酸楚万分。
“我不会让你陪他一起死。”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上再看不到任何脆弱的情绪,又回复到斩钉截铁的决绝:
“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从未说过,要选择任何一边。”我看着他,平静地道:“我没有跟他走,自然也不会跟你走。”
“错了,我并没有让你选择。”他淡淡一笑:“我说的是,你要和我在一起,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只因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更不需要你来替我作选择。”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他凝视我:“可惜,在我的人生里,没有‘不’。”
我奋力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对你们之间的战争,没有兴趣。”
他一怔,笑了:
“傻丫头,你以为,你还能逃地掉么?”他洁白的牙齿在黑夜中闪着点点晶光,手指轻触我的唇:“你们的命,都是我的。”
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你杀不了他。”
“哦?”他慢慢地道:“你怎知我杀不了他?”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冉冉升起,令我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
他的笑意有些冷却:“你只关心他死不死,那我呢?你就不理我死活了么?”
我怔怔地望着他,半响道:“我从不曾希望你死。”
“你不希望我死,但我若真死了,你会怎的?”他看着我:“你可会,为我流泪?”
我一呆。
他自嘲:“看来,这世上也没什么会为我流泪的人了。”
我顿了顿,道:“你忘了皇上和娘娘。”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摇头直笑:
“难道你没听过,自古皇家无真情?何况一个不得宠的皇子。”
“你始终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太子每个人都可以做。”他的口气很淡:“我能做,不过因为我母后乃六宫之首,祖父又是三朝元臣,而其余宫中的皇子年纪都太小。”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垂下眼睑:“你不该跟我说这些。”
他一怔,缓缓道:“除了清远,我从不跟人说这些。”他的手握紧了我的,两条臂膀似铜墙铁壁一般环住我的身子。
“记得么?我说过的。”
他望着我,缓缓道:
“我这个人,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强求也好。”
我生气:“放手!”
“你跟着他,只有吃苦。”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他为何迟迟不娶华晴?华晴在西陵备受老臣排挤,还不及同宗族的赫连华楼威望高。他若与她联盟,实难说得益多少,这一笔账换了谁都会算,你莫天真地以为他康婚只是为了你。”
“你说地够多了!”
“他若真将你看地万分重要,何不放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
他冷笑:
“他毕竟还是舍不得,自己精心布下的这一局棋盘。”
“他舍不得,你又何尝舍得?”我直盯他的眼:“他放不下的,你又何尝能放下?”
他看住我,淡笑:“所以,你要小心,别选错了。”
“在这个世上,我和他,只能留一个,”他凑近我的耳垂,轻轻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次日清早,我还没起,梁姑姑已侯在了门外,朗声道:
“德郡主,老奴奉皇后娘娘之命,接郡主入宫小住。”
我翻身下床,小兰已端来脸盆,服侍我穿衣梳洗。小琴卷起帘子,笑道:“梁姑姑早安,我家郡主尚在束妆,还请姑姑里面做。”
梁姑姑笑道:“琴姑娘客气,老奴就在这廊下侯着便是。”说着便与小琴寒暄了起来。透过镜子,我瞧见那梁姑姑一身清减,衣服的款式花样皆是最普通的藏青雨纹,宫里稍年长的宫女都能穿这个,她身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姑姑,竟也一般朴素,叫我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她很敏锐,立马察觉到我的目光,眼角轻抬往里屋飘来,在撞见她余光的那一刹那,我不由愣了一愣。
“劳烦梁姑姑久等了”,我梳理完毕迈出门去,客气笑道:“皇后娘娘一番盛情,实叫儇儿受宠若惊。”
梁姑姑半欠了个身,笑道:“皇后娘娘常说,郡主贵人贵相,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我心中微微牵动,只笑而不答。
小兰欲陪我同去,我则示意她留下:“园里事多,小琴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你看着,我放心。”
那次,我最终没赶小兰走,一半是怜悯,一半是怕她回去遭杀身之祸。她的身份已暴露,再也近不了司马容的身,已是一颗无用的棋子。王爷身边,哪容的下无用之人。
当然,我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她推心置腹。
皇后召我入宫,我并不惊讶。尹君睿已开了口要纳我为太子妃。为了安抚儿子装个样子是难免的,可把我放在身边,究竟是好意还是歹意,不得而知。
我一定要小心,在华清搞到玉锁之前,保住自己的命。
凤仪殿外,很巧地遇见了李姑姑一行。
梁姑姑招呼道:“李姑姑,您又亲自给皇后娘娘送燕窝来了,真是辛苦。这些小事往后交给下人便可。”
李姑姑看了跟在梁姑姑身后的我一眼,微笑道:“皇上知道娘娘最爱喝燕窝,吩咐了我们若是瞧见上等货色就给娘娘拿来。我做惯了,知道娘娘喜关外云州、灵州出产的燕窝,只是那一带产量甚少,不常有好的,还是挑拣挑拣,交给下人怕他们不精细,没的误了娘娘的事儿。”
梁姑姑呵呵笑道:“李姑姑言重,您办事,谁人不放心?每回娘娘喝着李姑姑送来的燕窝,都是赞不绝口的。说起来,奴婢往后还要向李姑姑多讨教讨教呢,还请李姑姑莫要藏私才好。”
“好说。”李姑姑朝我颔首一笑,道:“老奴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德郡主,方才来的路上老奴遇见夏瑶公主,公主道若郡主得了空儿,就去公主的别馆‘瑶池’坐坐。”
我颔首一笑:“儇儿知道了。多谢李姑姑。”
李姑姑转身离去。梁姑姑略蹙了一下眉,招来一个小婢,耳语几句,小婢急忙往后殿的方向去了。
“儇儿,你来了。”
我左脚刚踏进殿门,尹君睿的声音已传进了耳朵:
“听说母后接你入宫小住,我可是一大早就等着这儿了。”
他搀起我的手,晶莹黑瞳闪过一道光芒,唇角笑意不减,转头对皇后道:
“儿臣多谢母后。”
皇后坐在殿中,鬓角的玲珑云莲金步摇晃了晃,衬着明媚春光灿灿生辉。她看看尹君睿,又看看我,狭长凤眼轻轻一挑,浅笑道:
“可不是,一大早就来侯着了,比哪一天的请安都早呢。”
尹君睿笑道:“母后取笑儿臣了。”
我悄悄抽出被尹君睿握着的手,规规矩矩地走上前,行个礼:
“娘娘金安。”我头也不抬,低眉顺眼地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实在折煞了儇儿。其实,太子这么早来侯儇儿,是想多叮嘱儇儿一些宫中为人处世之道。需知宫里诸多规矩礼数,不比外头任由儇儿散漫,太子一番好意,都是为了替娘娘分忧解劳。”
皇后‘噗嗤’笑道,“看看,尽替你说好话,倒是本宫误会了你一骗孝心呢。”
尹君睿看我一眼,微笑道:“儇儿的性子最是豪爽,若被繁文缛节所拘,儿臣怕她住久了就不痛快了。”
皇后想一想,道:“也罢,那些个规矩就先不学吧,现在还不急。”
我心底大松一口气。“谢娘娘。”
皇后笑着走下台阶,扶我起身,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道:
“本宫没有女儿,乍眼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个又标致又聪慧的公主该多好。”
我依旧低眉顺眼:“蒙娘娘垂怜。”
“睿儿他们忙,少有功夫陪本宫聊天。你来了就多住一阵,与本宫做个伴。”
“是,娘娘。”
“听说你最近身子不爽,往后邱太医每隔两日都会来替你诊脉,非养好了不可。”
“多谢娘娘。”
从凤仪殿出来,尹君睿便将我带到我在宫中的居所,‘流云阁’。
看着高悬的牌匾上那三个大字,我不由愣住。
“‘流云阁’是我挂上去的,喜欢么?”尹君睿踏前一步,回身牵我的手:“你不要那一间‘流云阁’也罢,我就建座新的给你好了。”
“白费心机。”我抽手,自管自走:“我不过是暂住,住哪,处所叫什么名,并不重要。”
“才一转身的功夫罢了。”尹君睿看着我,蹙眉道:“刚刚在母后面前那个温顺地处处为我着想的儇儿哪去了?”
“你知道,我并非为你着想。”我淡声道:“我不过是想自己在宫里的日子能好过点罢了。你很清楚,若非皇后懿旨,这皇宫,我才不会来。”
“你现在不喜欢没关系,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的。”尹君睿微微一笑:“我有的是耐性。”
我皱眉,转过头去。
“我的端庆宫,就在流云阁的后头,北侧各殿是朝臣议政办事之处,御花园和御林苑在西边,往南是养心殿和御书房,东面另有三间院落,原都是王妃和王爷未出宫前的住所:‘云芳斋’和‘吟风轩’,以及父皇的寝室‘凌波馆’。这些你都该知道了吧。”尹君睿眯眼望了出去:“除了北面,那个地方你最好别去。”
“哪里?”
“‘吟风轩’”。
“‘吟风轩’?”那不是王爷少时的居所么?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是太子身份。
“王爷是成亲之后,才从‘吟风轩’里搬出去的。”尹君睿道:“听闻自打蓉妃失踪之后,王爷思念成矿,夜夜跑到‘吟风轩’高歌醉酒,状若疯癫,于是先帝下旨封了‘吟风轩’,再不许人涉足,任其长满荒草,景色凄凉。之后,韶云公主也没再回过‘云芳斋’,返朝省亲都与夏瑶一起住在‘瑶池’。”
“可是‘凌波馆’。。。”
“只有父皇,还住在那里。”尹君睿淡淡一笑:“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我没有接话。
真要来的人,不会叫人等。一心想等的,总是等不到的人。
“你没发觉这‘流云阁’有什么不同么?”
“不同?”
尹君睿望住我:“这里,是整个皇宫,惟一没有一株芙蓉花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果然,不见一株芙蓉花,却是遍地新鲜娇艳的玫瑰,暗红,粉红,嫩黄,橙色,淡绿,浅紫,宝蓝。。。应有尽有。
尹君睿从后面贴住我的鬓角,低低道:
“我知道,你喜欢玫瑰。”
60、吹雪
“呦,儇儿姐姐果然来了呢!”
人未到,声先至,一张纯真笑脸闪现在门口:
“这‘流云阁’筹建之时我就想,若姐姐能住这儿多好,果不其然呢!”华清两步跳进院子,笑道:“沈园虽好,却过分清雅,稍显朴素,姐姐豆蔻芳华,姿容卓绝,倒是‘流云阁’的妍丽娇柔更能衬出姐姐的风采。”
“是么?”尹君睿瞥我一眼,浅笑:“若是这样,不如就此住下,别走了。”
我蹙了蹙眉,不搭话。
尹君睿见状,转而对华清道:“是什么风把清郡王吹来了?”
华清笑道:“清儿本约了姐姐今日去游湖的,谁料一大早去沈园没接着人,方知姐姐已被皇后娘娘宣进了宫,这就急忙赶回来了。”
“游湖?”尹君睿的眼角瞟过我,淡淡笑道:“今儿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倒真是游湖的好天气。”
“是呀,正逢沁阳渡舟节,护城河上飘着好多华丽精巧的画舫呢。可惜,今日去不成了。”华清笑嘻嘻地走近,挽住我的胳膊,亲热道:“都是皇表姐啦,一听说儇儿姐姐入宫小住,高兴地不得了,立时三刻就叫我来请,说是无论如何都请儇儿姐姐去西月楼做客,尝尝我们西陵厨子的手艺。”他看向尹君睿,又笑道:“太子爷一起来吧,人多热闹麽。”
尹君睿的眼色从我的胳膊上一扫而过,客气道:“多谢相邀,但今晚父皇赐宴,本宫须陪母后同住,请代为转告华晴公主本宫择日再去拜访。”说罢扯下锦缎披风罩在我的身上,低声道:“华晴公主一番盛情,你就去西月楼玩一会儿,我陪父皇用过晚膳,就去接你。”
我虽有些不自在,可也不好当面拂他的意,便点头作数。
“那我们快走吧,皇表姐的雪顶云雾都快凉了呢。”华清一边拉我往外跑,一边絮絮叨叨地道:“清儿就住在西月楼的南厢,正对流云阁,只隔一条湖,姐姐一开窗便能看见清儿悬在檐下的那串紫色风铃,可不是普通的风铃哦,是王上送我的生辰礼物,西陵独有的紫水晶呢!它发出的叮咚脆响比宫廷乐师的吹奏还好听,连喜鹊也能引来!神奇吧?姐姐若是喜欢,清儿也给姐姐串一络好不好?嗯。。。串什么模样呢,我那个是雄鹰,姐姐是女孩儿家,就串鸽子?。。。”
微风飘拂,乌丝飞舞,我已听不清华清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无意间回头一瞥,忽然撞见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定定地望着我的背影,身后的姹紫嫣红,春光明媚,仿佛离他远地遥不可及。
“东西找到了没有?”西月楼外,我甩开华清的手,问道。
“一路上都不吭一句,劈头就只问这个。”华清不悦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挂念你?”
“废话。”我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请省了你的假好心!”
华清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好姐姐,我若是你,就绝不会对握有自己身家性命的人发脾气。”
“我若是你,就快点将玉锁搞到手”,我面如沉水:“没有玉锁,你就算毒死我也得不到宝图。”
“姐姐真是心高气傲”,华清摇头叹气:“清儿何尝舍得姐姐受苦,姐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清儿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那玉锁,清儿至今仍无下手的机会。”
“哦?”我冷笑:“难不成你那些高明手段一到心上人那儿就不管用了?”
“好姐姐,我可没骗你呀!”华清苦着一张脸:“这次的事,皇表姐气坏了,一直不肯理会我,我自打回宫连见她一面都难!”
“她生气,你就想法子消她的气,她不理你,你就想法子让她理你”,我斜睨他一眼:“反正你脸皮厚地很,不怕磨。”
“什么话!”华清跳起来,怪叫道:“你是嫌我这两天冷脸冷板凳没受够,存心气我来着?!”
我淡淡道:“早日了结此事,对大家都好。”
华清看着我,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晶莹闪烁,浅浅一笑:
“我还没急,姐姐倒先急了,真不知那玉锁究竟有何重要,惹地姐姐连一条小命都肯扑上去。”
我盯住他的眼:“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搞到玉锁?”
姐姐若能帮一点小忙,玉锁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清眨眨眼:“如今姐姐可比清儿得人待见。”
“怎么说?”
“皇表姐这回动了真气,甚至扬言要将我送去庙堂修身养性,研习佛法。”华清垂头丧气:“拜托姐姐在皇表姐跟前美言几句,好歹免了面壁思过,我若真被皇表姐送去当假和尚,如何再替姐姐分忧解劳。”
“原来这么着急拉我来,是想我替你做说客。”我浅笑:“也对,若离了华晴你还怎么翻云覆雨,万事岂非前功尽弃。”
“姐姐,你我各取所需,谁也不亏不是么。”华清看着我:“有我在一边搅和。那个太子总不能过于明目张胆。。。流云阁毗邻端庆宫而建,他想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我沉默不语,华清轻叹一口气:“他那个人,不得逞是绝不会甘休的,你若落在他手上,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还不如跟我。。。”
“想来华晴公主也是说说罢了,你毕竟是她的左膀右臂,怎舍得送你走。”我转过话题:“恐怕是你过滤了。”
“皇表姐或有几分不舍,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那个容大公子,也只好赶我走了。”华清嘴角浮起一丝讥诮:“女人,再精明,仍是女人。”
我怔了怔:“容大公子?他如何能赶你走?”
“很简单。”华清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在掌心揉着:“他只需对皇表姐说出我对她多年的情愫,皇表姐为了撇清必然疏远于我。”华清淡笑:“去庙里修行是个好主意,与世隔绝,无可作为,慢慢地,也就容易下手了。”
我迟疑:“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对容大公子了解太少,仁者见仁。”华清摊开手掌,一片绿色碎粉随风飘去:“我可是动了他的心头肉呢,他一定不会叫我好过。”
我斜睨他一眼:“你拍了?”
“怕?”华清伸手摘去沾在我鬓角的一枚落英,微微笑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带你去寻东莞仙岛,逍遥下半辈子。”
“怎都杵在门口呢?”
一角嫩黄从远门飘出,那张浅笑盈盈的娇美面容在云霞笼罩下更添风姿:
“大老远就瞧见你俩往这头来,谁料左等右等等地茶都凉了还不见人影,原是躲一边咬耳朵去了呀。”华晴眼波轻轻一转:“容大公子,你说,他们该不该罚?”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司马容就倚在庭中蓉树之下,月白衣袖随着纷纷飘落的花雨随风摆荡,笑容出奇的静谧:
“还是由公主说罢。”
华清朝我挤挤眼,低声道:“他瞧我俩形状亲密,生气了。”
我装作没听见,朝华清微笑道:
“叫公主久候是儇儿的不是,这一壶茶,就让儇儿代劳吧。”
“馥馥如花乳,湛湛如云液,枝枝经手摘,贵真不贵多。”华晴细品茶盅,赞许一笑:“我原十分自诩泡茶的手艺,今日一品儇儿的茶,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禁汗颜。”
“儇儿非茶道中人,不过班门弄斧,反叫公主见笑了。”我指着茶叶,笑道:“真正好的,还是这茶叶。叶身肥壮,形如雀舌,全身白毫,色泽翠绿,果然极品。”
华晴笑看司马容:“这还得多谢容大公子君子割爱,将御赐的珍品给了华晴。”
“哦?原来是皇上御赐的啊?!”华清端起茶杯,定睛细看:“难怪呢,泡地时候白毫翻滚如雪茶飞舞,泡完之后汤清色碧,香气鲜浓,似绿雾结顶一般。呵呵,清儿虽是外行人,可也品地出此乃极品中之极品‘敬亭绿雪’哦!”
华晴掩唇笑道:“你这个刁嘴,只识好货。”
华清咧嘴:“今日有口福,还得多谢容大公子。这茶,可值一两千金呢。”
“是么,我非茶道中人,不曾问过价。”司马容淡笑,修长干净的手指握住杯沿慢慢转动:“平日所喝,就是一般的茶罢了,倒也未曾觉得相差多大,想来只要心境开朗,再粗糙的茶亦能喝出一股清香,若是郁结不发,哪怕万金一两,也是品而无味形同嚼蜡。”
“凡是因心而起,因心而止。”华晴静静地听着,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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