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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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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诧异地看向皇帝,方才胜券在握的表情顿时转为疑惑不解。待宫女奉上银碟,她立马送一口入嘴,先是一滞,随即神色微变。

皇后放下勺子,抬起头,瞬而不眨地向我望来,狭长凤眼之中,恍如冰水淌过。

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掉转目光,却正好对上了司马容的眼睛。

他仍清清淡淡地笑着,一如既往地和熙,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却再没有给人以清冷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涓涓细流般的暖意,好似冬融化雪,一点点赶走了天地间的冰冷与风寒。

怔忡间,司马容已站了起来,朗声道:“皇上,公主与沈姑娘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依臣看,平局如何?”

我从心底叹出一口气,默然。

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用一碗名不见经传的蛋炒饭赢了突厥长公主的佛跳墙。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我还要不要脑袋?

夏瑶不能败。突厥不能失了面子,皇后不能丢了里子。

他的用意我明白——平局,既维护了贵胄的尊严,又保了我的小命。

只是想起皇后那寒意袭人的眼。。。我苦笑,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正暗自思忖着,夏瑶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道:“皇上,瑶儿向来自……诩厨艺不逊于任何人。但今日,瑶儿对沈姑娘真正心服口服。”说罢转头对我一笑,眼神清晰明亮:“我从未吃过那样美味可口的饭。”

“瑶儿。。。”皇后皱眉,瞥了夏瑶一眼,又止了口,望向皇帝。

皇帝以指节轻扣椅背,沉吟了会,忽而转向尹君睿:“太子以为如何呀?”

嘿。把皮球踢给儿子?好精明的老子。

我的视线不由朝尹君睿移去,只见他起身,恭恭敬敬一弯腰,不慌不忙地答道:“依儿臣看,沈姑娘与公主难分伯仲,当属平局。”

“哦?”皇帝扬扬眉,不语。

我暗‘哼’一声。难得他和司马容意见一致么?!

孰料尹君睿接着道:“但众人皆知,厨艺乃公主所长,多年来不论沁阳还是突厥均无人能出其右,一直盛传为我朝佳话。今日沈姑娘竟得以与公主齐名,实在难得。”他身形一转,朝顺亲王欠身道:“睿儿拙见,皇叔不如就将明珠赐予沈姑娘,以示嘉慰,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好家伙,一番话下来,红花仍是红花,绿叶还是绿叶,虎父果然无犬子呀!

生平第一次,我对尹君睿萌发出感激涕零的心情来——只要把明珠给我,即便吊个榜尾又如何?

顺亲王先一怔,随即笑道:“太子说地甚是。本王亦有此意。”说罢,眼光转向皇帝。

只听皇帝淡淡道:“好。”

我心中一块大石,随着这声‘好’,终于落地。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宾主尽欢。我推说疲累,跟司马烈打过招呼,很快退了下来。

我三步并两步回到房里,关上门,心扑通扑通剧跳不已。

来这里多久了?还不到两个月。居然就让我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博士一定想不到我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完成任务,他看见我归来一定惊喜万分吧?想到流光从此得以延续生命,想到往后我又可以遨游于各个时空,想到我一回去就能加薪三倍外加博士论文第一~~~

还有海边连体别墅、全自动豪华装备游艇——我来了!!

庭芳,夏瑶,司马容,有机会我会回来探望你们的,暂时就先容我不告而别吧。

我激动地捧了明珠,闭上双眸。

我的颅内,有博士亲手植入的芯片,一旦穿越时空,即作为与流光传讯之用。流光此时虽已停止运作,但只要有了新能源,便能替代流光与芯片产生互动,助我重新打开时空隧道,畅行无阻。

不用一分钟,再睁眼时,我已在熟悉的工作室真皮沙发上~~~

朦胧间,似有人向我走来。

博士?我欣喜地想叫。待他渐渐走近~~~

咦?不对呀,眼前这人,怎么古装打扮?面貌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你没生病吧?”一个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人伸手探向我的脸颊,语气焦躁:“你倒是说话呀!”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只听得自己干巴巴地问:“你看的见我?”

“废话!”一记暴吼,犹如当头棒喝,打在我脑门上。

眼下好端端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司马烈是谁?

我没回去?为什么?我低头,怔怔地看着明珠,嘴张地老大。

司马烈忽然出手扶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抬头,见他一脸的焦急关切,我怎么了?为什么他的眼中满是惊慌?

“敲门你不应,喊你又听不见。出什么事儿了?殿上吓坏了吗?你快躺下休息,我这就去叫太医。”他说罢竟要将我抱起。

我蓦地惊醒过来,急退数步,直退到墙角,背脊贴上冰冷的墙壁。

冷静、冷静、再冷静。我反复对自己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判断失误,总之我人还在这里,我没能回去,也就是说,明珠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我双手覆额。上天何其残忍,给我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司马烈走上前,焦虑地看着我:“你。。。”

“我没事。”我深深吸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绕过司马烈,我缓步走到桌前,将珠子放回锦盘。再回头,神色已镇定如常。我淡淡地瞥他一眼:

“找我何事?”

司马烈不住地打量我好一会儿,依稀松了口气。

“庭芳她。。。”司马烈皱眉:“这上下。。。也只有你的话,她才听地进去。”

庭芳?我愣了愣。这小妮子,还当真为太子的事儿想不开了?

原以为少女情怀,情窦初开,事情过去便好了。。。谁人一辈子没失过恋?

直到进了她房,看见她的模样——我不得不承认以我的标准来衡量她是一件极其失策的事情。

妆容早已糊成一团,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两眼红肿神情萎靡地盯着地面,苍白的脸颊满是泪痕。见我进来,微抬眼,又是一阵急雨滚落。

我叹口气。叫我说什么好呢?

“万一皇上真赐婚给他们的话。。。”庭芳喃喃地,抽泣道:“太子哥哥并不属意瑶姐姐,这我是知道的!真的!”她紧咬下唇,很用力,唇上已然印出丝丝血痕。

我悲悯地看着她。突然也很想大哭一场。虽然目的并不相同——但我伤心的程度也几乎和她不相上下。一想到流光寿命将尽,想到我可能就此永远留在这个时空再也回不去,我简直恨不得撞墙。

“沈姐姐,你。。。可有喜欢过什么人?”庭芳哀怨地望着我,凄然问道。

“嘎?”额。。。这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呀?

庭芳两眼迷惘:“我从小就喜欢他。。。”

“既然如此,那当他的侧妃,如何?”我打断她。

庭芳愣住,抬头望着我,神情呆滞。

我缓缓道:“身为太子,背负王朝社稷江山,政治婚姻算得什么?只要能与突厥联盟,属不属意有何要紧?再说地深点,夏瑶也不过是前菜,明天、后天、大后天,其他势力加盟,自还有许许多多的夏瑶出现。你打算如何?就地卧倒?还是干干脆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庭芳脸色惨白,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只剩下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出眼眶。

我狠狠心,索性帮她把毒瘤彻底剜了。

“倘若他心中有你,便不会让你这样伤心地哭泣。”

庭芳浑身一震,嘴唇动了动,终于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颤抖的双肩。她靠在我怀里,尽情流泪。

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个字呀,真害人不浅。可何以还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做人还是要想开点的好。

等到庭芳睡着,已过半夜。

替她掖好被子,我退出门来。转身,发现司马容正静静地站在院中,身旁犹自洒落了一地的月色。

他来了多久?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走近一步,轻声道:“谢谢你。”

这是他第二次向我道谢。记得上回,好像是为了杯水酒。

我朝他点点头:“她没事,你放心。”好歹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再有事也太说不过去了。

“庭芳。。。自小执拗。。。”他叹息,平静无波的眼底似闪过一丝忧虑。

我心中一动,玩笑道:“那你把公主娶了她不就用不着伤心了么?”

他一听,愣了愣,半是好笑半是诧异地向我望来,我被他这么一望,却不由怔住了。

深泓的双目竟不复往日澈如清水,反似汪洋大海般叫人深不可测。一眼望去,只见海面上波光粼粼如繁星闪烁,但在那平静之下翻腾不已的滚滚波涛究竟是。。。

眨眼间,我感到一丝眩惑。

“你是诚心希望我娶公主么?”他低低地问。没有明亮清朗的语调也没有温柔和熙的笑容。他的声音,在此刻,竟低不可闻。

倏的,他抬手,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只耳环,墨迹犹在。

我的舌头仿佛冻住似的,一句也吐不出来。

难道我错判的,不仅仅是明珠么?

16、遇刺

自从回府,庭芳就立志要做我的蛋炒饭传人。于是,相府厨房就成了三小姐的第二个训练基地,然后,在日夜不断的‘乒呤乓啷’声中,锅碗瓢盆遭殃无数。

唉,庭芳实在没有什么做饭的天分。

几日下来,厨房被她搞地乌烟瘴气满地狼藉。府里的仆从们无不人人自危,绕道而行。我呢,算彻底服了她。让她加火,她弄得自己满脸灰土;教她用铲子,她倒好,把锅子铲掉一个柄;炒饭就更甭提了,我真搞不清她究竟是在炒饭还是在耍杂技——米饭一进她锅里打个滚就漫天飞舞天女散花,方圆十米,无人幸免。

这种孺子不可教的情况,以我往日风格,早拍拍屁股走人了。此次陪着庭芳闹,原因有二:一:小妮子既自愿用其他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当然乐意奉陪,总好过成日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做秋闺怨女。二:整天和庭芳躲在厨房里,省得有事没事老是碰见司马容或司马烈。

说来也怪,打自回府,我不管上哪都能碰见司马容。我经过书房,他一定在里头看书;我上后院闲逛,他总在庭中舞剑,要不就摆了副棋局凝神研究;就算走在廊子里拐个弯,也十回有八回能迎面对上。

于是,我开始改变线路。他上书房我就去后院,他去后院我就上前庭晃荡,他在廊下散步我就朝反方向走,总之立志要和他错开时间表。

可惜,才得手几回,他马上又绕回来了。明明见他往书房去,我却在后院再度与他相逢。明明和他异向而行,却在转角处又撞见他信步而来。

每一次,他都面带笑容温和有礼地唤我一声:沈姑娘。

我无语。这个司马容,端的是神出鬼没。

至于司马烈,就没他大哥那么九曲肚肠,我有心避他,他便总扑个空。最后,竟直截了当冲我不满道:“怎么老不见影儿,上哪去了?”

我再度无语。

拨开头上的米粒,我退到门边,对一脸灰头土脸的庭芳道:“你自个儿慢慢练,我出去逛逛。”

“我要跟你一起去。”庭芳甩了铲子:“不练了不练了!真没意思!”

“早想通多好啊,省得浪费这么多米,够养穷人家一个月呢。”我招来两个婢子:“全捡起来,别浪费了。”

庭芳皱眉:“都弄脏了,还能吃么?”

“我们不吃”,我睨她一眼,对婢子道:“拿去喂鸡。”

正准备出门,就撞上了夏瑶和翰鹰来访。

“瑶姐姐?”庭芳笑道:“你怎么来了?”

夏瑶瞥了翰鹰一眼,微笑道:“这些天在宫里呆腻了,总想着出去走走”,又朝我道:“沈姑娘也一起来吧。”

翰鹰向庭芳调皮地挤挤眼,道:“我们骑马去!你行不?”

庭芳‘哼’一声,道:“骑马就骑马!”说罢就冲管家嚷道:“张总管,愣着做啥?还不快去把我大哥那几匹好马都牵出来?!”

我看了看夏瑶和翰鹰的身后,只有五六个侍从跟着。想起司马容、司马烈及丞相今天一大早就进宫了还没回来,便又对张总管道:“找几个得力的,跟在后面。”张总管忙应了。夏瑶忙摆手道:“宫里老有人候着,好不麻烦。我们就在附近逛逛而已,就不用人跟了吧。”庭芳一听,再把张总管叫了回来,吩咐道:“公主说了,不要人跟。所以,你同他们说,小心跟远点,莫让我们看见。若扰了公主的雅兴,可得受罚!”

翰鹰吐吐舌头,摇头道:“哇,庭芳你好凶噢!你底下的奴才挺不容易的。”

庭芳白翰鹰一眼,不理会他,自顾拉了夏瑶闲话。翰鹰也不介怀,嘴角挂一抹浅笑,眼光只绕着庭芳转。

安排妥当之后,我们一行四人,简装出行。

夏瑶和翰鹰都是马背高手,一路上遥遥领先,我居中,庭芳垫底。我的马技还行,当然和这些草原儿女比起来着实逊色不少。庭芳则免提,千金小姐一个,马车坐惯了,才跑没多久,便大呼吃不消,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嘿,昨儿还跟母后夸你呢,长进不少,看来话说满了。瞧瞧,这马术上头,咋几年如一日,毫无建树呀?!”翰鹰调头策马奔回庭芳身边,笑侃道。

“哼!骑马有什么难呀!”庭芳小嘴立刻撅起来:“本小姐不过没下功夫罢了!”

“哟,还挺自信嘛”,翰鹰眨眨眼:“你若诚心要学,我可破例一回,收你为徒哦。”

“哼!谁说要拜你为师阿!”庭芳白他一眼:“有沈姐姐在,她自会教我!”

我忙摆手:“饶了我吧,炒个饭还行,骑马就算了。”

庭芳气瞪我,又看向夏瑶。

未及她开口,夏瑶便抢道:“翰鹰的骑术在突厥首屈一指,我自然也是比不过的。”

庭芳闻言,小脸一绷,仍不服气地把嘴撅地老高。

翰鹰也恁地幽默:“我不拘中原礼仪,这拜师怎么简单怎么来好了。你不用磕头阿,就给我调个酒炒个饭好啦!”

“调个酒没问题,你若要她炒饭——”,我瞥了庭芳一眼,忍不住笑道:“只怕先烧了你房子再泻你的肚子。”

翰鹰立时作惊吓状:“这么恐怖~~~得了得了,我就委屈点,没下酒菜你就唱首歌来润润耳吧。”

庭芳‘呸’一声:“你想得美!”

翰鹰不以为杵,依旧笑呵呵道:“这也不肯呀!那把你画的凤凰屏送我吧,我怪喜欢的。”

庭芳脸上微红,嗔道:“有你这么讨着做人师傅的么?”说罢看我一眼:“我当初可花了好大功夫才求得沈姐姐来教呢。”

见夏瑶、翰鹰一脸不解的样子,我便笑着把庭芳那时求教的情形说了遍。当讲到她跟在我后头马不停蹄奔波了好几天的时候,翰鹰的眼中浮起一丝激赏,夏瑶亦拍手道:“没想到庭芳看上去一副娇贵模样,做起事儿来竟这样较真哪。”

庭芳听了,却蓦地神色一黯。

我顿时醒悟——当初她那么坚持,还不是为了某某某嘛!这下倒好,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儿了。

“肚子饿不饿?前面刚好有块空地,我们就地野餐如何?”我赶忙提议:“骑了这么久的马,确实有些累了。”的

“那好,我们就休息会吧!”翰鹰跳下马,将我们三人的坐骑一并牵了去吃草。

庭芳从囊袋里取出毡子铺下,我们就地而席。

我递了个三明治给夏瑶。她新奇地很,翻来覆去看:“这是?”

“三。。。额。。。夹心饼。”我忙改口。说三明治他们一定听不懂,我也懒得解释。

夏瑶瞅了半天,才轻咬一口,跟着赞道:“真好吃呀!”

庭芳笑道:“就不知沈姐姐哪来的点子。先前见她把那些肉片啦黄瓜啦西红柿啦葱酱啦一层层夹在饼上,弄得我好不糊涂。有谁这么吃的?现下一尝,没想到味道这么好呢!”

翰鹰塞地满嘴早没了声,只管竖起大姆指。

夏瑶看看饼,朝我一笑,由衷道:“沈姑娘巧手慧心,夏瑶自叹弗如。”

“公主过奖了,不过是穷人家干粮,图方便的做法”,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日幸亏只比一道菜,要是多比几道,我就没戏了。”夏瑶定能做出桌满汉全席来,我么。。。算了。

夏瑶抿嘴一笑:“瞧沈姑娘,又谦虚了。”

“可不是可不是”,庭芳附和道:“从没见过像沈姐姐这样一身本事也从不自恃骄矜的人。”

“说的是呀。。。”翰鹰歪着脑袋,眼睛亮亮地,忽然凑近庭芳作低声状:“这点你咋没学会呀?”

庭芳一听,涨红脸:“你。。。。。。”

翰鹰无奈地翻翻白眼:“看来收你做徒弟这事儿。。。我还得思量思量。”

“你。。。哼!”庭芳一时说不出话来,气地别过脸去。

我和夏瑶笑成一团。

庭芳‘腾’地跳起来,噘嘴道:“不理你们了!”说罢,就向树林中去。我忙拽她一把:“当真生气了?”庭芳脸一红,凑近我小声道:“我内急。”我扑嗤一声笑出来,庭芳又羞又窘,跺跺脚,甩了我的手就往前跑。

我朝夏瑶眨眨眼:“我陪她,去去就来。”夏瑶莞尔不语。

小妮子往树丛一钻,一时间竟没瞧见她人。我信步晃了两圈,绕到一颗大树之后,看看她人还是不在,刚想往回去,忽闻背后传来低语声:

“后面的都收拾干净了么?”一个男人低声问道。有几人

“一个不留。”第二个男人沉声道。四个。三女一男。

“哼,到底哪个才是公主?”第三个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机不可失,干脆全杀了。”

我惊呆,一颗心怦怦狂跳。是谁?是谁要杀夏瑶?

正在此时,庭芳转了出来:“沈姐姐。。。”

我暗叫不妙,大喝一声:“庭芳快跑!”话音未落,就瞥见林子里银光一闪。

“小心!”我迅速扑向庭芳,就地一滚,箭翎从我们头顶飞过,直直插上身后树干,入木五分。

我心一沉。好劲的力道!

那边,夏瑶和翰鹰已闻风而至。我一边拽起庭芳狂奔,一边朝他们大呼:“上马!”

夏瑶、翰鹰见状,当下不迟疑,松开缰绳。我们四人攀上马背,往回路疾驰。

耳边传来风声,我回头,瞧见一支箭羽破空而来,正对庭芳背心。

我手中早已扣了飞镖,正待此刻激射而出,怎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比我抢先一步。

只见眼前人形一晃,一条影子凭空跃起,从背后护住庭芳。

我愣了半秒,抬起的手不由一滞。瞬间,耳边传来钝器入肉的声音和庭芳紧接而来的惊呼。

这才看清,翰鹰已跳到庭芳马上,肩头中箭,没入半截,衣裳血湿了一大片。他身子一震,翻下马来。“翰鹰!”庭芳急忙勒住缰绳,跳下马奔到翰鹰身边,将他抱住。

夏瑶大惊失色,也立刻扑了过去。

翰鹰脸如白纸,双唇已无半分血色,两眼却慌乱地看向庭芳:“你。。。没事吧?”

庭芳一怔,随即哭起来:“你这个傻瓜。。。”

我攥着飞镖,好生懊恼,猛一侧头,惊见不远处丛内似有黑影掠过。

糟了,眼下翰鹰受了伤,庭芳又不谙骑术,如何甩得掉追兵?我当机立断翻身下马,喝道:“你们先走!”

夏瑶一呆,随即回神叫道:“不!要走一起走!”庭芳亦是泪眼婆娑,不住摇头。

背后风声渐近。“愣着干么?”我厉声道:“还不快跑!”说罢,我立刻强行扶起翰鹰,将三人推上马,手挥鞭送,朝她们的坐骑奋力抽去。

马儿吃痛,驮着三人急速奔驰。

我站在原地,看他们愈行愈远。只隔数秒,面前‘嗖嗖嗖’从天而降三个蒙面人。

我瞪着那三人,凛然发威道:“本宫在此,何方妖孽胆敢行刺?!”

“你就是公主?”其中一人踏前一步,将信将疑道。

“哼,你们这群恶贼当我突厥是好欺负的么?”我把头抬地高高地,斜睨他,傲道:“冒犯本宫,伤我胞弟,当诛九族!”蒙面人闻言,目露凶光。

我鼓足勇气逼视他们,‘啪’一记抖响鞭子,冷冷道:“谁是幕后指使?还不从实招来!”

17、脱险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颇令我生出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赴难豪情,即使方圆百米的空气已如冰雹如雪霜般叫人战栗不已。

眼前形势比人强:三对一。

但听得其中一个蒙面人恨恨道:“都是你,害了图拉王子!”说罢,掏出一样东西摔在我面前。

我一呆。图拉王子?谁家的阿?再低头拾起那蒙面人扔过来的东西一看,竟是一只绣工精美的鸳鸯如意结荷包。

荷包右下角,绣了一个‘瑶’字。

未及思索,但听得另一蒙面人喝道:“跟她废话什么!先杀了她,图拉王子的仇就算报了一半!” 话音未落,手中剑出鞘,顿时杀气迎面扑来。

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刹那,他仿佛化身为死神,他手中的剑便是那镰刀,只等轻轻一挥,便要勾下我的头颅。

念头如飞轮般急转。论地形,这儿是平原,就几根竹子,挡也挡不了多少刀剑。马匹没了,用跑的?本小姐轻功虽还不错,但人家一看就是专业杀手,腿脚一定比我更快。下毒?亦非上策。如今主动权在对方手上,要是临死前还被折磨一番——不划算。

绞尽脑汁左思右想都没有出路。怎么办?难不成只有。。。

我咬咬牙,甩掉鞭子,蓦地‘啊’大叫一声,拔腿就向蒙面人迎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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