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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娘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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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轩蓉悄无声息的拉了父亲衣角一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
冷承戚心领神会,闭口不言了。
这时杜亦霖站起来,走到贺笠靖面前,见他满头是汗,杜亦霖竟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贺大人,这公堂之中是不是闷热难耐啊?”
贺笠靖吃力的扯出一抹浅笑,回到,“王爷也感觉到了么?没想到,还未入夏,却已经如此闷热,只怕天会有变……”
说到这里,贺笠靖直直望着杜亦霖的双眼,小声说,“也许是要下雨了吧?”
杜亦霖听到贺笠靖口中说出“天会有变”四个字,眼神顿时凛冽起来。
“哈哈哈……”不知为何,杜亦霖突然背起双手,朗声而笑,“外面乌云滚滚,若不下上几滴雨水,就算是天上龙王,也难免被人耻笑了。”
说罢,杜亦霖一指跪在那边的冷承戚,问贺笠靖,“那个人,贺大人应该还没忘记吧?”
贺笠靖见冷承戚正冷眼望着他,便抬起手来,冲冷承戚一拱手,口中道,“这位冷兄当年与本官同榜提名,后任兵务司四品侍郎,听说他不知犯了什么律法,带着家眷弃官而逃……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贺笠靖嘴中这么说着,脑袋里却想着杜亦霖所说的雨水到底会是什么。
杜亦霖听了贺笠靖的话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走回去坐下,重新端起茶碗,掀开盖子一看,茶碗空了,他点手叫冷轩蓉过来。
冷轩蓉满是疑惑的起身走到杜亦霖身边,没想到杜亦霖竟然压低声音对她说了一句,“让你父亲别乱说话。”
说完这话之后,他又指指旁边茶壶,提高声音道,“去让人给本王上茶。”
冷轩蓉顿时明白了杜亦霖的用意,急忙退到一旁,吩咐躲在角落里的衙差去奉茶,而后自己回到父亲身边,压低声音告诉父亲,“一会儿不管王爷说什么,你都不要反驳。”
冷承戚如坠雾中,本以为来到这里就是进了阎罗殿,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等衙差来给杜亦霖重新上了茶水,杜亦霖才慢悠悠开口,“冷承戚的事情,本王有所耳闻。”
他看看贺笠靖,见他脸上难掩紧张,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冷笑。
“只不过……”杜亦霖接着说,“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还要详加查证才能知道原委究竟,而根据本朝律例,恩科入仕的官员不辞不退,所以朝廷既然还未下罪旨罢令,冷承戚依然官居四品。只是,这兵务司侍郎一职,暂且不能让你回去了。”
说到这里,杜亦霖望着冷承戚,问道,“你可有怨言啊?”
冷承戚被问的一愣。
按照冷轩蓉的说法,她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王爷杜亦霖了,可今天杜亦霖这么一说,竟然像是想要将冷承戚身上罪名暂且推掉,全做不知情!
情理国法,皆无此道啊!
冷承戚怎么也不认为自己身上那些罪责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勾销的。
可这时冷轩蓉一个劲儿的拽他衣袖,一想起刚才冷轩蓉传的那句话,冷承戚这才回过神来。
“罪臣……没有怨言!”
冷承戚跪在那里,再次给杜亦霖叩头。
“起来吧。”杜亦霖有些不耐烦似的冲冷承戚挥挥手。
冷轩蓉闻言,急忙将冷承戚从地上扶了起来,两人顺势躲到一边去了。
公堂上,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这个场面。
就连贺笠靖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杜亦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公堂里一片尴尬的安静,又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县衙外面传来响声。
杜亦霖眉梢挑起,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身披盔甲的那些男人走起路来就如同一阵凛冽寒风,他们旁若无人的进了院子,而后分列两边。
这时谷峙翼大步朝公堂走来,众官员呼啦退后,给他留出一条路来。
只见谷峙翼手中提着个黑漆漆的东西,无视身边众人,直接进了公堂,走到杜亦霖面前。
“王爷,刚才我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说是有军士入城了。”说着,谷峙翼扭头看看贺笠靖,闷哼一声,问道,“武明郡郡太守,贺大人,你可曾下令让巡防营入衲岩县城?”
贺笠靖眼角的肉都在一下一下的跳着,他硬着头皮道,“没有。”
谷峙翼挑起嘴角,露出冷笑,顺手将手里那东西甩在了他面前。
那东西咕噜一滚,借着烛火光亮,众人这才看清,原来谷峙翼扔过来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峰回路转,意欲何为
第一百二十六章峰回路转,意欲何为
那血淋淋的人头翻滚两下停在了众官员面前,公堂中顿时响起了悲鸣惨叫声。
但这声音很快消失,众人都看到杜亦霖脸色阴沉,像是被激怒了。
贺笠靖也差点叫出声来,他直勾勾看着那颗人头,那人头上一双眼睛虽然变得浑浊,却也直勾勾的望着他。
这个人贺笠靖认识,他正是巡防营统领。
他可以说是贺笠靖的心腹,这次贺笠靖让他亲自带兵前来,本以为万无一失了……
万无一失,这个词在贺笠靖眼前已经变成了无比的讽刺。
贺笠靖猛地抬头,颤声对谷峙翼说,“你……你是什么人?好……好大的胆子……连巡防营统领你都敢杀!”
谷峙翼闻言冷笑一声,“杀他一个小小的巡防营统领,哪里还称得上敢与不敢?哼!这个人擅自率领军队进城,犯了军规王法,皇上早有圣谕,凡是本朝官员,军中将士,不论大小,不分尊卑,吾等皆可先斩后奏!”
“你……你……”贺笠靖嘴巴一张一合,好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他不敢问对方是什么人了。
巡防营这次来的人数谷峙翼再清楚不过,能在上万人之中用这么短的时间取了统领脑袋回来,眼前这个被杜亦霖成为谷将军的人,绝对不可小觑。更何况,他所说的什么可以先斩后奏,怎么看都不会是假的……
贺笠靖想到这里,抬头望向杜亦霖。
只见杜亦霖脸色虽然沉着,可他眼中却闪着胜利者的光芒。
他刚才口中所谓的“雨水”,难道就是这个么?
这时谷峙翼返身回到杜亦霖身边,抱拳道,“让王爷受惊了。”
杜亦霖冷着脸摇摇头,摆手示意谷峙翼可以重新落座。
谷峙翼坐下之后目光扫过众人,他马上发现了躲在旁边的冷承戚和冷轩蓉。
谷峙翼从未见过冷承戚,他也没有在意这个面露惊恐的老头子,谷峙翼更在意的,还是冷轩蓉。
之前的话他问到一半,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还应该问冷轩蓉什么。
难道能问她有没有见过死尸,有没有杀过人么?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杀气?她见到血淋淋场面的时候,为何会比身边所有人都淡定?
谷峙翼望着冷轩蓉,发现她并不像那些胆小的人,遮住眼睛不敢去看地上那颗人头,她也不像好奇的人那样,时不时瞟过那人头一眼。冷轩蓉直勾勾盯着那人头,如同那就是一个物件,如同那不过是死猫烂狗一般。
谷峙翼看出来了,冷轩蓉是望着那人头而想到了什么。她双眉紧锁,紧咬着牙关,努力的思索着。谷峙翼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姑娘脑海中所想到的事情,似乎与之前他在衲岩县的街道上想到的事情是一样的。
也许她从这一颗人头,便推断出了今晚所发生的事情里面所蕴藏的玄机。
这个念头一出现,谷峙翼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不可能的。
再怎么奇怪,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杜亦霖突然开口,轻声问道,“谷将军,你笑什么?”
谷峙翼一惊,急忙一摆手,掩饰道,“没什么。倒是王爷您,似乎还在等什么呢?”
杜亦霖闻言点了点头。
又等了片刻,外面又是一阵骚动传来。
听到盔甲声响,贺笠靖已经不敢回头去看了。
等那些人回来,就听有人又惊叫起来。
曾颜良面色惨白的提着一个不断往下滴血的包裹走了进来。他一进公堂便看到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曾颜良抬头看了杜亦霖一眼,又看看他身边坐着的谷峙翼,心里竟然安稳了一些。
他单腿点地跪到杜亦霖面前,将那布包打开,布包里面,也是一颗人头。
贺笠靖看到那颗人头,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听曾颜良沉声对杜亦霖说,“王爷,这是禄旗营统领的人头……”
没等曾颜良的话说完,就见杜亦霖一挥手,高声道,“退在一旁!”
曾颜良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旁边冷轩蓉一个劲儿冲他摆手,曾颜良急忙起身退到冷轩蓉身边去了。
“轩蓉……”
曾颜良见冷承戚没事,心中一颗石头也算落地了,可他也发现了,这屋子里面,气氛非常不对。
“怎么回事?”
曾颜良压低声音为冷轩蓉。
冷轩蓉摇摇头,小声说,“还不清楚。”
说完这话,冷轩蓉悄无声息的抓住了曾颜良的衣角。
这时只见杜亦霖放下手中茶碗,沉声对贺笠靖说,“贺大人,这衲岩县也是你的治下。你说说,为何会出现两个军营擅闯县城的暴丨乱?”
贺笠靖再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给杜亦霖磕了一个头,而后才说,“下官……下官到衲岩县来之后一心调查河工事宜,对其他事情有所怠慢,军中之事虽然也是下官管制,但毕竟文官武将多有不通,擅闯县城一事,下官更是毫不知情……还请王爷容下官立即着手调查事因……”
杜亦霖沉默半天才长叹一声,开口道,“这可不是小事儿啊。武明郡先有了官银被劫一案,再有河工一案,如今又有两营擅自入城,梁大人,你这一方大员,可有失体统了吧。”
贺笠靖身子一抖,急忙又磕了一个头,口中道,“王爷说的极是,下官实在有失体统,下官任凭王爷责罚。”
杜亦霖站起身来,走到贺笠靖面前,冷声说,“责罚?哼。不罚你,难正我朝为官之风气。本王罚你三年俸禄,全数充河工之用。你可有不服?”
贺笠靖听到这话就是一愣。
罚俸?
当官的谁都知道,所谓罚俸就是一个脸面上的惩罚。不痛不痒,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恩惠了。
贺笠靖本以为自己要么官位被贬,一个弄不好,有可能连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可没成想,这杜亦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只是罚俸三年?
“贺笠靖,你是不服么?”见贺笠靖呆愣愣望着自己,杜亦霖有些恼怒,皱起眉头问道。
贺笠靖回过神来,急忙摇头。
“下官不敢!”
杜亦霖背着手朝旁边走了两步,来到梁秋荣面前。
这梁秋荣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丢了半条老命了。
他这一辈子,也从未见过有人顺手就往出甩人头的。这偌大的公堂,也算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平日他就算是办案,也很少在堂上见到血腥,如今一下子就是两颗狰狞的人头啊。
就连一直在旁边扶着他的梁家二公子腿都不住的发抖了。
见王爷走到自己面前,梁秋荣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晃,像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杜亦霖也不计较,沉声说,“梁秋荣的事情,贺大人也查的差不多了。事实俱在,梁秋荣,你可认罪啊?”
梁秋荣勉强发出声音,“下官……我……认罪……”
梁家二公子也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了。
杜亦霖点了点头,高声道,“免了梁秋荣衲岩县县令一职,查抄梁家财产,有来历不明的,全数充公。案件相关人等,连同梁秋荣,一并送往皇城刑司论处。”
说罢,杜亦霖扭头对贺笠靖说,“贺大人,这件案子是你办的,后面的事情,你也一起办妥了吧。”
贺笠靖瞪圆了双眼,好半天才叩头领旨。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杜亦霖不单没有给他贺笠靖重责,甚至连梁秋荣都没要!难道他不是那件事来的吗?难道……难道他还不想戳穿这一层窗棂纸?
贺笠靖死死盯住躲在一边的冷承戚,心中暗想,若不是想要提起那件事,杜亦霖为什么特意将这个冷承戚弄出来?他到底……到底还要玩儿什么花样!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杜亦霖缓步走到了冷承戚面前,开口道,“冷承戚啊,你是四品官,但既然你身上的事情还未查明,本王现在暂且让你在此地代理这衲岩县县令一职,你可愿意?”
这一句话,在公堂之中传开,落在冷承戚耳中,落在贺笠靖耳中,都如同惊雷一般。
就连冷轩蓉和曾颜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冷承戚接替梁秋荣做县令?
冷承戚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能!
他是一个逃官!就算是按照朝廷律例暂且没有免他官职,可那也不代表他身上就没有罪了!按常理,他应该马上被关押起来,送返皇城,交由刑司处置。
而这一处置,不单是要罢官免职,受刑坐牢,甚至有可能丢脑袋啊!
这样的重罪,怎么会不追究?怎么还能直接接任县令了?
不可能!
可就在冷承戚要摇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人狠狠拽了一下自己后面的衣角。
冷承戚木然回头,发现拉自己的,正是女儿冷轩蓉。
冷轩蓉一边给他使眼色,一边微微点头。
冷承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在杜亦霖面前,高声道,“罪……下官领旨!”
杜亦霖看了冷轩蓉一眼,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而后又冷下脸来,转回头望着贺笠靖问,“贺大人,你可有异议啊?”
说罢,杜亦霖扫了一眼那两颗人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通平达意,秉烛三夜
第一百二十七章通平达意,秉烛三夜
贺笠靖的目光随着杜亦霖的眼神落在那两颗人头上,他心中扑通通打鼓,知道杜亦霖的意思。
如果现在他说出一个“不”字,下场一定就与那两个人相同。
可是……
他扭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冷承戚,心中暗想,杜亦霖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冷承戚放在衲岩县做县令是有什么用意?是他们两人之间做了什么交易,还是这个杜亦霖另有别的意图?
就在贺笠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站在冷承戚身边的冷轩蓉吸引住了。
只见那冷轩蓉虽然依然双眉紧锁,可脸上却露出了与刚才不同的轻松模样。
贺笠靖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
他眼珠一转,迅速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成破厉害,这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又都是理所当然的。
杜亦霖从最开始就料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贺笠靖发现自己唯一没有算计到的,便是杜亦霖请来的这些援兵。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可贺笠靖也想明白了,当初杜亦霖为何要让窦先生令人出去。恐怕是他身边那个谷将军,除了窦皓维之外没有别人能够请动。换言之,杜亦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请动他们,也就是说,他们这群将士都是皇上直属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杀巡防营和禄旗营的统领。
贺笠靖回想起之前杜亦霖对自己那隐忍的态度,本以为那是因为相爷的面子,如今想来,这杜亦霖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巡防营和禄旗营的统领死了,再放什么人来统领这两个营,贺笠靖说的就不算了。就算是他再放心腹进去,要想让他们适应下来,恐怕也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杀了那两个统领,也就是从根本上削减了贺笠靖的力量,从而暂且平定了武明郡这块地方。
原来杜亦霖做的是这个打算!
贺笠靖心中腾起难以遏制的怒火。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武明郡,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算计了。更没想到,在自己治下竟然还藏着皇上直属的一支军队。
贺笠靖偷眼望向谷峙翼,没想到两人目光顿时相交,贺笠靖立马被吓出一身冷汗。
“贺笠靖,王爷问话,你为何不回答?”谷峙翼冷声问道。
贺笠靖身子一抖,这才想起还未回答杜亦霖的问话呢。
他深施一礼,拱手道,“王爷所做之决定,下官等无权干涉,王爷有权任免朝廷官员,既然王爷说让冷兄暂且代任这衲岩县县令一职,下官等,必会全力相辅。”
这话说完,贺笠靖回头冲身后众官员使了个眼神,众官员急忙齐声附和起来。
杜亦霖似乎对这回答十分满意。扭过头去小声对身边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贺笠靖站在一边趁着没人注意,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他想明白了,杜亦霖果然不会鲁莽的挑起这一场征战,也就是说,杜亦霖现在还不会对他贺笠靖下手。
冷承戚父女极有可能是与杜亦霖做了什么交易。贺笠靖看到一直跟在冷家父女身边的那个曾颜良,觉得也许那交易就与这个朝廷要犯有关。
他眼珠一转,上前一步,对杜亦霖说,“王爷,除了河工的事情之外,还有官银被劫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说到这里,他抬手一指曾颜良,说道,“这个人是朝廷通缉捉拿的要犯,不如请王爷在这公堂上也做个了结吧。”
杜亦霖心中暗笑,难怪贺笠靖能够做到一方大员的位置上,不单头脑转的够快,而且还会审时度势。看他这几句话,明显是见风使舵,有意讨好冷承戚了。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杜亦霖脸上却什么都没带出来,他点点头,叫过曾颜良,轻描淡写的说,“曾颜良啊,既然官银被劫的事情有着落了,朝廷对你下的通缉也一并撤销。以后再有牵连,你要全力协助,除此之外,朝廷给战死的那些衙差们的抚恤事宜,你协助新任县令调查清楚,有被克扣了的,全部补发。”
曾颜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短短几句话,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竟然就都被解决了。
他再也不是朝廷要犯了!
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本应该得到的抚恤,也都有望重新得回去了。
只是……
曾颜良心中竟然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
因为这件事得意解决,靠的全是梁三公子做出来的那些假想。
王爷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事实的真相,也许就会被刚才他说出的这短短几句话给永远掩盖住了。
劫了官银的人到底是谁?杀死那些衙差兄弟们的凶徒到底在何处?
曾颜良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这黑布将那一丝微弱的光线也遮挡住了。
他皱着眉头望着杜亦霖,久久没有说话。
这时冷轩蓉像是明白了曾颜良的心意,她急忙上前,使劲儿拽了一下曾颜良的衣角。
曾颜良回过神来,见冷轩蓉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一下,而后转回头对着杜亦霖跪倒行礼。
“多谢王爷为我洗脱不白之冤,多谢王爷体恤那些死去的衙差们。”
说罢,他连磕了三个响头。
杜亦霖若有所思的看着曾颜良磕完了头,最后竟然轻叹了一声。
抬头再看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也亮起来了。
“竟然折腾了一夜。”杜亦霖感叹一声,扭头笑着对谷峙翼说,“谷将军,不如你与本王一起回皓维的书斋去等他回来?”
谷峙翼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们两人就这样带着手下人离开了县衙。
他们走后,整个县衙都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贺笠靖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缓了好半天,总算是将心中那一团乱麻暂且压下去了。
他现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却又气愤无比。
等缓过这口气,贺笠靖睁开眼睛,立即走到冷承戚三人面前。
他重新打量一番冷承戚,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冷承戚,失声痛哭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场面出现。就连冷承戚和冷轩蓉他们都贺笠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只听贺笠靖边哭边说,“承戚兄!承戚兄!原以为天人两隔,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承戚兄,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兄弟二人秉烛夜读?你可还记得我们兄弟把酒言欢?唉……当初听说你出事儿了,我这心里……唉……”
他这么哭诉一通,弄的冷承戚也跟着抹起眼泪来了。
一想到从前种种,冷承戚也觉得现在简直如同梦境一般。
他们两人抱头痛哭,可一边的冷轩蓉却明白贺笠靖的伎俩了。
冷轩蓉心中暗想,贺笠靖啊贺笠靖,你是被杜亦霖吓到了,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所以故意来跟我父亲套套近乎,然后打算从他口中探听出些底细来吧?
冷轩蓉最清楚不过,如今因为杜亦霖弄的这一夜迷雾,所以贺笠靖已经不敢轻易对他怎么样了,也正是因为杜亦霖莫名其妙的揭露了他们父女的身份,这就更令狡诈的贺笠靖起疑。
他心中疑团越多,他做起事情来,就越会束手束脚。
冷轩蓉不知道地上那两颗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也猜想到了,杜亦霖故意这么做,绝对是为了敲山震虎。
杜亦霖对贺笠靖的气恼,冷轩蓉是亲眼所见,但凡有一点机会,杜亦霖是不会轻易放过贺笠靖的。现在他没有动手,只能说明他还有后招。
贺笠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最有可能将冷承戚当成杜亦霖“后招”的出发点。
冷轩蓉觉得杜亦霖这样做一定是有所计划了,可现在她也不知道杜亦霖到底有什么计划,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贺笠靖暂时不会对他们冷家父女二人怎么样。
他现在对他们出手,无疑是自讨苦吃。
贺笠靖不是那么笨的人。
冷轩蓉看着抱在一起哭泣的两个老头,唯一希望的便是父亲千万别多说话,等有了机会,还要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父亲,免得他轻易将底细透露给贺笠靖,到那时他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好在冷承戚只是落泪,并不像贺笠靖一样边哭边念叨从前的事情。
冷轩蓉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发现父亲似乎也在有意避开贺笠靖试探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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