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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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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他才把人安置在外头,隔三差五地就要去好一会,否则,就浑身不舒坦。
  大家都知道这事,刘国舅思来想去,暗忖他要是十天半月不去,岂不叫人看出破绽,再者,气跑美人到哪儿找这么知情识趣的小心肝,加上心里那股子痒意,刘国舅以不打草惊蛇为由说服自己,大胆地继续与戏子私会。
  时近天白光,戏子早醒,侍弄伴人,刘国舅正给弄得舒坦,听得锦衣卫千骑早操鼓声敲,刘国舅一个激零,清醒了些,草草结束,推开相好,穿鞋套裤欲走。
  戏子给国舅爷撩拨得性起,哪里肯让人轻易走,缠住人,痴问道:“好人,如何不得闲?”
  刘国舅耐不住戏子痴缠,道:“近日真有急事,待此难过去,我必饶你不得你。”
  “你贵为当朝国舅,又掌管整个锦衣卫,京城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有何事难你,非是有新好,厌弃我也。”
  “我岂能舍了你,非是我妹子有大难,我若不助她,我刘家危矣。”
  “你这话,说了没百回,也有八十回,就是拿这傻子耍开心。”
  戏子饥渴难耐,只管卖力挑逗邀请,刘国舅给撩拨得性起,酒意又未全消,哪里忍耐得住,两人胡乱再搞一通,鼓敲三通,刘国舅方匆匆离去。
  确定人已远走,戏子吩咐灶房烧水,观左右无人,走到厨房后方推开一扇暗门,走密道敲打暗号。很快,有人与他接头。
  戏子道:“速回报提督,景泰宫密谋宫变。”
  前回说过,此时东厂的另一位重要头领杨林逋陪李太后南下圣山礼佛,整个京城都在司礼监二号人物,皇帝的亲信,袁振袁宦官掌控下。
  袁振卡住消息,李家得不到消息,自然不能助刘皇后成事,破坏景帝与池越溪之好事。
  刘皇后尚不知晓自己的计划已经泄露,听得兄长说已准备好,刘皇后就遵照皇帝命令,在景泰宫摆下龙凤全席,招待池越溪母女,当朝皇后率着亲眷向臣妻下跪磕头道歉,伏低做小,委曲求全,权当为挽回帝心。
  池越溪欣然赴宴,只是她看到皇帝,就止不住相思之情。
  真是一寸相思千万绪,可怜人间没个安排处。
  魏景帝与她已达到仅看眼神就明白各自心意的地步,两人便在景泰殿皇后寝殿的那张凤床上成就好事。池越溪今儿个格外兴致盎然,除了向刘春容示威,还有拿回本属于自己东西的满足感与刺激感。
  刘皇后简直气得要发疯,她的手心都捏出血,滴在宫殿地砖上,分外醒目。
  “去看看,国舅爷在做什么?!”刘皇后愤怒地指派宫女。
  片刻后,宫女回来低头报:正午时刻,国舅问罪下狱。
  刘皇后震惊,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刷白的脸色。待内殿二人尽兴,“更衣。”魏景帝唤道,袁公公即刻带人进内殿服侍皇帝与那位夫人。
  等皇帝搂着千娇百媚的池越溪出来,刘皇后已瘫软在地,神情麻木,一脸死灰。她的身边有个铺卷,裹着两具赤条条的男体,形态丑陋,其中一人赫然是本朝国舅刘。
  池越溪捂嘴惊讶了一下下,魏景帝有心卖弄,道这刘家竟然用那招毁宛儿,朕这次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刘家人是什么货色。
  “四哥,你为宛儿出气,宛儿自然欢喜,”池越溪略有顾忌,“可宛儿怕这事儿闹大,顾家人会知道你我之事,宛、宛儿舍不得你受罪。”想及二人分离承受之苦,不禁潸然泪下。
  魏景帝哄她莫哭,他早有万全之策。
  袁公公拿出圣旨,历数刘国舅专权弄术,欺上瞒下,买卖监生等十七条罪名,投入天牢,秋后问斩。
  这份旨意与刘国舅私德无关,魏景帝道,先把人关在天牢,待时机恰当,再把包养戏子丑事公之于众;如此就不会惊动顾家,为难于也。至于,刘春容这贱女人,先关在景泰宫,她若敢走漏消息,就让东宫太子与她做伴。
  池越溪破涕成笑,夸魏景帝思虑周详,面面俱到,她现在再也不怕了。两人又说了好一通话,方自不舍分开。
  袁振领顾夫人出宫,半道上,池越溪想起还有个累赘:“那小孽种呢?”
  “和三公主玩累了,这会儿该睡熟了。”袁振答得详实,顾家小姑娘看似温驯,却不是傻的,景帝与池越溪的事要想长久,还得瞒着那孩子。
  好在小姑娘年幼不曾开窍,又是贪玩年纪,只要不抄书不弹琴不绣花,怎么胡弄都好。三公主又是个聪慧的,替他们哄着小姑娘,省却东厂太监们麻烦。
  池越溪道谢:“辛苦公公。”
  “咱家份内事。”袁振亲自送池越溪上车后,再回皇宫。
  马车上,韦秋娘的老爪子捏着小孩的脸蛋,恨声道:“小姐,何不借刘春容的手弄死这孽种?”
  池越溪还在回味那场情事,神态慵懒,道:“要除那畜生,少不得还要以她为质。”
  韦秋娘疑惑,没这人质难道就死不绝顾家人?
  池越溪笑笑回道,何必打草惊蛇,等顾家人死绝,这孽种还能怎么样?留着慢慢折磨,方消心头恨。
  韦秋娘快意笑起来,手上不觉用力。
  顾家琪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睁眼,韦秋娘见她醒转,悻悻地收回爪子。
  皇太子和洛江笙正在讨论一件事:刘国舅获罪秘密下狱。他们向顾家小姐打探昨日深宫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此事有关。
  顾家琪一脸无知加不懂,道:“吃完饭,阿南就去找三公主玩啦。我们有新游戏,一起玩吗?”
  东宫属官们面容抽搐,夏侯俊安抚小姑娘,谈完事就带她到外玩。顾家琪不再吵闹,拿起挂在胸前的公主牌单筒望远镜,自个儿玩。
  夏侯俊回首对太子道:“既然猜不出原因,不如直接问皇后娘娘。”
  洛江笙一敲扇子,没错,宫里风平浪静,说明陛下不会闹大这事,也不像是要动东宫的意思。
  太子稳下心思,带着几个伴读兼心腹,前往景泰宫,向刘皇后请安。
  刘皇后看着儿子,心里有千言,有万语,可惜,她不敢,也不能揭发那桩丑事。
  她淡淡地笑道:“你可知,你父皇的命令,要本宫领刘家诸子女向顾夫人,”她特别看一眼顾家小女,“磕头道歉?”
  东宫太子哗然,众人也惊容。
  刘皇后道,只因为他们刘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为郦山侯府的权势,连他父皇都要忌讳让步,所以,太子的舅舅要丢官。太子的母亲得向那个女人下跪认错,是因为池太师的功勋,是他父皇的左膀右臂,不能轻易得罪。
  她叫儿子记住这份屈辱,她忍下这般羞辱,全为他的皇太子之位。
  “你一定要娶到池太师的嫡亲孙女,”刘皇后重重提点道,“你也要把顾家的势力拿到手,从此,你的太子之位再无人可动摇。”
  太子答应刘皇后,把话记牢。
  后,在与二皇子的争锋中,东宫利用夏侯俊,顾照光未来女婿的身份,成功使得兵部、礼部、内阁同意,由太子亲自押送俘虏到边境,与北夷签订和平条约,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战事。
  魏时臣属无外事权,只有天子才能代表一国与另一方谈论国土安全边境问题。
  东宫明文得到代天子权,此举不仅奠定皇太子无人能撼动的地位,同时也打消自刘国舅下狱问罪以来朝臣心中景帝要更换储君的疑虑。
  太子属臣一面高兴,一面抓紧时间筹备人手安排路线确保东宫使团安全。
                  卌六回 机关算尽太聪明 功亏一篑(下)
  且说池越溪与旧情人相会,食髓知味,恨不能日夜与情人相守。
  景帝也是缱绻恋怀,频频借皇后旨意给池越溪下帖,邀其入宫;两人偷情上瘾,难舍难分,但池越溪频繁进会引起众人起疑,尤其是得防着顾氏一族。
  魏景帝决定,由他出宫与爱人相会,有锦衣卫高手护航,不怕人知。
  最安全的幽会地点莫过于皇帝亲赐的新太师府,原东田王府,先帝那会儿的旧王邸,那条连通皇宫与温泉浴园的秘道早就清理干净,只待景帝找到机会出宫。
  新太师府的仆人都是皇家赏赐,皇帝的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宁氏又是个不管事的,这事儿就成了。
  安排妥当,魏景帝与顾夫人展开旷日持久的幽会偷情。
  每日午时,池越溪便会进浴园泡澡,身边只余韦秋娘伺候。景帝以三记叩石声为约,池越溪打开暗门,放人进园,一番游龙戏凤,景帝再乘兴而归。
  基本上说,这件事可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偶尔也会有紧急事件发生。通常是顾家小姑娘领着一大帮子玩野战的宫中玩伴,滚得满身泥,就近到太师府洗澡换衣服,扑通扑通跳进池水里打水仗,嘻嘻哈哈闹翻天。
  这样反而更刺激,久而久之,两人都见怪不怪了。
  有时他们还会把偷情地点换到小孩子们淘气的隔壁水池,在即将被发现的紧张尴尬慌乱中探索极致的欢愉。
  顾家琪摸清规律,探明内外情形,万事皆备,只欠东风。
  这天,宫中传来消息,李太后即将回宫。
  杨林逋提前回宫,/炫/书/网/整理事务,为太后回宫做准备。杨林逋离宫两月,宫中情况变化许多,他有很多话要与袁振公公交流。
  一连数日,皇帝赴约时都没带东厂第一高手袁振。
  顾家琪耐心地做准备,一点点把东西送到位。
  东西两边宦官仍旧斗得厉害,牵连甚广,连东宫太子这边都安安稳稳地闭门读书。七月的一天,顾家琪一身迷彩服,背着一管黑筒,出现在新太师府两条街外的大榆树上,茂密的枝杈间,固定黑三角钢架,组装好大火铳,顾家琪吸吸鼻子,拿起望远镜观察。
  此处正对池太师阁楼,画檐楼角系有一对杏花白的飞鱼,每回景帝与池越溪欢会,太师府里的探子会把它们换成茶花白的飞鱼,提醒暗处锦衣卫注意警戒。
  午时一刻,飞鱼变色。
  顾家琪轻吁一口气,歪头,眯眼,看准星,调整铳管的高度与方向,只等那最后一刻。
  笃笃笃——空无一人的官道上,突见黑马急驶,暗处锦衣卫现身,骑手翻身跳跃,身影翩若惊鸿,瞬间跃过颤抖的刀尖群,一脚踹开太师府大门。
  顾家琪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铁血无情的冷硬面孔,震惊一闪而过,怎么会?
  韦婆子高叫:“姑爷,姑爷回来了。”
  浴园里二人惊动,众仆冲出来喊打喊杀,顾照光横冲直撞,捏着一人的喉咙问夫人在何处,轻功飞纵,直冲接踢开紧闭的窗门。
  池越溪侧身,半裸坐在池边,发髻凌乱,衣裳湿透,室内还有着浓浓的淫靡之气。
  顾照光一拳击在木门上,石寺碎裂,他悲吼道:“溪儿,你对得起我!”
  池越溪慢条斯理地清理身体与头发,冷笑不语。她这般收敛,是给情人魏景帝溜走的机会。
  否则,依她平日脾性,此刻早已骂开。
  “谁,那个人是谁?”
  顾照光在屋子里翻找,池越溪拼却性命也要拦住他,顾照光见此,便知奸夫还没来得及逃走,更见愤恨,找机会用力踢那道暗门。
  午时二刻,新太师府两街开外的排水沟处发生爆炸事件,火光冲天。
  “救驾!快救驾,密道塌了!”
  两名东厂太监护着衣裳不整的魏景帝退出暗道,顾照光看着皇帝,掌劈到半道,卡在池越溪姣美的容颜之前。
  “走,快走啊。”池越溪衣裳半湿半褪,紧紧拖住顾照光,叫情人快逃。
  顾照光一把推开她,池越溪落水,两名功夫太监大喊:“陛下快走。”两人回身对上顾照光。
  景帝仅着黄丝单衣,慌乱地跑出浴园,锦衣卫队听到动静前来救驾,景帝边退边喊道:“拦住他!”
  顾照光一掌一个劈开挡在他身前的阻拦者,满身杀气,形若恶鬼。
  锦衣卫阻拦不住,护着景帝步步倒退,大喊:“陛下,你先走,这里属下挡着!”
  魏景帝也有些拳脚功夫,他很快冲出太师府,顾照光紧追其后,尽管随时都有人用命给皇帝逃生开路。
  顾家琪几番欲扣动扳机,但目标总在移动,不易瞄准,古版小迫击炮炮弹又没有红外线定位跟踪功能,其实这些理由根本无法说服她自己。
  只是,在要动手的刹那,视野里出现顾照光的身影,杀景帝,势必要连着顾照光一块儿杀,她的手指就像有自我意识般,矛盾。
  她终究是个凡人,对一个照顾自己多年的名义上父亲,她、下不了手。
  新太师府仅有一个后门,这条路早被顾家琪火药阻断。这原本是她原先计算好的进攻方案,让景帝自动送上门来让她杀。但此刻,还能说什么呢。顾家琪抿唇,上下牙床自我厌弃般地咬口腔内壁,手里飞动解火铳。
  忽然之间,顾家琪心有所感,抬眼,对上景帝那双氤氲的意味不明的眼。
  “树上好玩吗?”
  不过低头间,魏景帝竟来到两条街开外的榆树下,把个小狙击手逮个正着,这说明什么。
  顾家琪的心猛然紧缩,透过零碎的枝叶间,生平头一次,把这个年轻的、文弱的、没有多少威胁感的皇帝从头到打量到脚。
  魏景帝,年二十七,身形秀如青竹,黑发散乱,黄裳轻飘,一张略长的净脸,生得斯文温秀,眉目疏朗雅致,神态内敛而沉静,却透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危险。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危险人物。
  忍气吞声放手青梅竹马、韬光养晦八年整,布下天罗地网,一朝雪耻,雷厉风行!
  顾家琪明明确确地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那只落网的鱼,还是主动入网、帮助景帝成网的傻鱼;而魏景帝这个渔夫,要网的不只是她这一条小鱼。
  空无一人的大道上,火日高照,灰石板路看起来亮得刺眼。
  此时,这个外表文气阴郁,内在腹黑强大的敌人,背手而立,唇边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衬着那张温文内敛的脸,真正是狡诈得不可方物。
  魏景帝的从容优雅,着着实实地把“轻敌”两个字打在顾家琪的耻辱柱上。
  她口口声声道不轻视任何一个古人,但事实上,从最初睁眼的简单算计到现在的火器研制狙击安排,古代生活历险过于顺风顺遂,让她潜意识里产生一种无法超越的优越感。尽管她从不承认。
  四年前,她曾用同样的办法算计过池越溪。
  四年后,她竟然自大到用同样的办法算计一国之君,东厂的最高掌控者,这不是愚不可及自取灭亡是什么?
  顾家琪跳下树,她要重新认识她这一生的对手。
  魏景帝的清笑,更显意味深长。
  “好玩吗?”他又问道。
  顾家琪很认真地回道:“很有意思,下次再较量。”
  魏景帝笑得很是动容,抬手,/炫/书/网/整理小孩被树叶枝桠勾散的发丝。
  “昏君,哪里走!”顾照光击飞锦衣卫,怒喝着冲过来,注意到树根旁一大一小的对峙,他紧张地大叫,“你放开她!”
  忽而,他警觉意识到,他挚爱的女儿,那柔嫩细白的小手指头还放在粗重的黑色铳管上。
  锦衣卫蜂拥,护牢皇帝,围困顾氏父女。顾照光管不得其他,自欺欺人地干笑:“阿南,在这儿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告诉爹爹好吗?”
  午时三刻,地道的引线燃到头,新太师府各个角落爆炸此起彼伏,奴仆四处奔跑,哭叫声震天。
  顾照光僵住,僵直的目光从太师府的滚滚灰尘中转向孩子锦软粉雪的小脸,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和从前一样地温润、清亮,让人不敢厉声说话,唯恐吓着这个乖巧的孩子。
  此时此刻,晶晶亮的光芒却让人脊背发寒,如置冰窖。
  “阿南,这是不对的,啊,你明白吗?这是不对的,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顾照光摇晃着孩子,他给孩子这深遂的城府吓得神魂不属。
  顾照光心中的小阿南,是古灵精怪的,是憨态可掬的,是活泼娇气的,绝不是心思深沉无人可探知的阴谋家。
  一个打小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孩子,如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吹着热灰尘的空气,传来池越溪叫唤情人的声音:“四哥,四哥——”又被锦衣卫拦住送回府内。
  顾照光身体猛地一僵,线条冷硬的复杂面容上,很难说,他是不后悔的。
  “都是为父的错,都是为父的错。”顾照光把孩子紧抱在怀里,来到景帝身前。
  锦衣卫齐齐排得更紧密,闪白的绣春刀晃来晃去:“小侯爷,你、你、你、你。。。这是弑君,快快束手就擒。”
  顾照光站在对景帝来说算是安全的距离,神情平常,他道:“那晚的事,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我也从未对人说起过。那年,文德太子骤然薨逝,先帝又病重,寿元不永,国之将倾,亟待册立储君。
  当是时,瑞王与景王素有薄名,我与瑞王知交,按理我本该举荐瑞王。
  但是,我的妻子道她自幼熟识景王,知他胸怀大略,有治世经纬之心,而瑞王刚愎自用,对待异已者残{书酷{网 不仁,翻脸无情;为蕃王者,无妨;为帝王大不妥。
  这番话与我心中的好友脾性一般无二,妻子又带我暗中观察景王面相,果有帝王气象。
  我自幼深受忠君爱国信念熏陶,总想为大魏择立明君造福百姓。因此,当先帝请内阁大臣商议新君人选,我父听从我的建议,推选景王。
  消息传出,瑞王当即叛乱。
  我奉命镇压。瑞王毕竟是我好友,与他为敌,我心情极是痛苦矛盾,得胜后提前回府。
  我以为我妻子会在房里等我,可惜她正与准太子在我与她的婚床上,笑话我这个被愚弄的傻瓜。你们不会知道我当时心情,竟像个懦夫一样逃开,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照光平静了一下,换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在先帝赐宴庆功时,我多喝了几杯,外出解手,我又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我这个被戴了五年绿帽子还不知情的傻子,不仅心甘情愿地替奸夫卖命,还给你养儿子。
  你看,人人都为我不平愤慨,我若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自己了。
  酒醒后我知道自己铸成大错,越溪是个好姑娘,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赶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最对不起的是这个无辜的孩子。
  今日把这旧事说破,实是不想我的孩子再受折磨长大后还要被人非议。你喜欢越溪,你就留着,用不着偷偷摸摸。”
  顾照光再没往景帝那处看一眼,抱女上马,策马离京。
                  
番外
当年情之翡翠无华(一)
  京西,文德太子墓。
  顾照光刚刚得知自己被心爱妻子背叛,心中的伤痛,实非常人所能想象。至今他犹能想起,当年初见妻子时,其人姿容婉约,步步生莲的动人模样。
  李香莲不仅生得温柔美丽,而且性情大方,自嫁人后,便把丈夫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打点得周到妥贴;还与顾照光的兄弟相处甚融。
  顾照光自小军营生,跟着父亲大江南北征战,性格粗犷,不拘小节,身边俱是硬邦邦的铁汉,娶到这样娇美又体贴的妻子,顾照光真正爱宠到骨子里,一颗钢铁心化成绕指柔;二人兴趣相投,夫唱妇随这么些年,他以为妻子敬他爱他一如他对她。
  可惜,他如今只能面对空气,冰冷的石碑。
  文德太子。
  “兄弟,还是你说得对啊,女人不能宠。”顾照光感慨地拍拍石碑,看着天边铅灰的阴云,忽觉有异,他迅速闪身避藏。
  片刻,四人追杀一人到此处。
  京师六扇门总捕头武林第一高手叶惊云!
  这是天子最信任的近卫,也是出名的正直之辈。再看那四名追杀者,俱是东厂都督叶重天手下四虎将,袁振纲,杨林逋,汪大德,五恩济。
  顾照光此时方觉怪异,皇子墓地竟无人驻守。只怕有大古怪。他正要现身救助,叶惊云忽地出声道:“你们这四贼子,窜通李贵妃,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必抓你们绳之以法!”
  此时,叶惊云已完全落下风,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实在让四监好笑。
  王恩济笑道:“那你就阎王爷那儿给你的奸夫讨公道吧!”
  顾照光惊而失神,叶重天死了?
  他离京镇压瑞王叛乱数月,竟不知宫中发生如此大变故。叶重天与叶惊云是同门师兄弟,共投六扇门为天子效力。在一次抓捕大盗执行任务中,叶重天被敌阴伤,无奈改入东厂。得天子信任,担当都督之职。
  顾照光的视线转向文德太子的新墓,叶重天、叶惊云都被李贵妃所惮,这里头有什么意思,顾照光收回了那一步,忍着心痛,眼睁睁地看着四监杀死好友。
  四监将心腹大患打得只剩一口气,再灌御赐毒药,等人死透,拿出易容工具,将叶惊云装扮成叶重天。
  杨林逋进位,在先太子墓碑上推动八卦相位,几番组合后,墓门滑开,杨林逋招手,汪袁卫三监把人扛入内。墓碑合并,毫无异状。
  一柱香后,四监踏出太子墓,无须面容上隐隐兴奋带喜色,没了原来的紧张与恐惧。
  四监互相对了个眼色,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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