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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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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平静的眼眸微闪,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顿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刻所说的话,否则,你就等着我将你挫骨扬灰。”

房间里的气温因为墨色冷酷的话,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春风吹入屋中,轻拂画词黑色的长发,她却感到身体似乎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泉之中。

“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她安然无恙。”画词的声音,同样的冷漠冰寒,却再认真不过。

……

任清凤的粉唇轻扬,慵懒的看着如弱柳扶风般,宽宽而来的任清水:“你来了!”

未语泪先流,任清凤的声音刚刚落下,任清水就啜泣着说,“二姐姐,都是妹妹粗心,一直以为母亲待二姐姐和五弟如同亲生,却没有想到……”

“闭嘴!别再做出这副恶心的模样,看的我想吐。”任清凤的声音清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知道的,我耐心不多,尤其是对着讨厌的人。”

任清水一句话说了半截,戏还没上演,眼泪还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被任清凤的话给堵在那里。

愣了一下,任清水“噗通”的一声,跪在了任清凤的面前:“二姐姐,都是妹妹和母亲的错,还请二姐姐大人大量,原谅……”

“啪!”的一声巨响。

任清凤忽然站起身子,向她走了过去,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将任清水打得愣在了原地,很快左边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任清水一向是任碧波掌心中的宝,李秋华心尖上的肉,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打她?

任清水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任清凤:她怎么敢?就算是父亲对她心怀愧疚,可是她才是相府嫡出的女儿,才是父亲多年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她一个庶出的女子,怎么敢对她动手?

任清凤才不管她震惊不震惊,脸上一丝动容都没有,只冷冷的说道:“别假惺惺的叫我二姐姐,任清水,你每次叫我二姐姐,都让我心惊肉跳。”

“二姐姐!”任清水往前膝行了一步,似是想要说什么。

“啪!”任清凤毫不犹豫的又甩了她一个巴掌,冷冷的看着她:“让你别叫我二姐姐,你没听见,你若是听不见,记不住,我打得你听见,记住。”

“二小姐!”知琴惊呼一声,看着自个儿被甩了两个巴掌小姐,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你身为姐姐,却也不能仗着这等身份,欺辱三小姐,毕竟三小姐才是府里的嫡……”

随即又心疼万分的看着任清水红肿的脸颊,昨日那一闹,任清水的身上就伤了好几处,就是脸上也落下了痕迹,昨儿个她和知棋帮着三小姐滚了大半夜的鸡蛋,这才消下去不少,可是二小姐今儿个这两个巴掌,却是毁了她和知棋一片苦心。

闲杂人等,向来进不了任清凤的眼,所以叫嚣的知琴,任清凤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直接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倒是任清水,见知琴被踢飞出去,忙上前,拉着她的身子,仔细的检查一通,才噙着眼泪,对着知琴道:“知琴你没事吧?痛不痛?……你莫要怪二姐姐,她和五弟这么多年来,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都是母亲的错,我这个做女儿的被迁怒,也是活该,莫说两个巴掌,就是二姐姐再甩我两个巴掌,我也不会有怨言,都是我母亲做错了事,怨不得二姐姐迁怒我……”

“够了!任清水,你别在我面前装柔弱扮可怜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什么柔弱可怜,你勇敢坚强着呢?你说你总是做出这副装裱小白花的样子,你装着不累,我看着都替你累!”

“任清水,你也别那么辛苦的装了。你那假惺惺的姐姐,让人听了是要做噩梦的,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以后莫要再叫我姐姐,你叫一次,我打一次。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你也莫要再瞎折腾什么了,你看上的男人,我高攀不上,我成全你们了,我可不想再让你整天折腾我们姐弟,背后捅刀子了。”

“哼,说你温柔良善,貌美如花,这样瞎了眼的男人,送我都不会再要了。我真恨不得抠掉我的双眼,居然和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曾经同看上一个男人。”

“不是,我没有……”任清水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停:“二……”见任清凤的手再竖起来,不敢再称呼二姐姐,只是哭着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正文 第45章 过招

任清凤扯了扯嘴角,对着任清水冷冷的说道:“你没有看上青轩宇那个混蛋?你没有对他动心?任清水,我这就觉得奇怪了,既然你没看上那个渣男,没对他动心,怎么三天两头跟他黏糊在一起,跟个连体婴似的,分都分不开。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与他有婚姻的人是我,你这样算什么事情?你脑子没进水吧,总该知道什么叫避嫌吧!哪有小姨子,整天和姐夫一起吟诗赏月,一起划舟游湖的?难不成,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大家风范?你没动心,你丫的自个儿眼糊了,还当别人眼睛都糊了!”

任清水有些难堪的张着嘴,任清凤所言,她又哪里不知道,只是一直装着不知道,可是今日,那层遮羞布,被任清凤这般硬生生的揭开,她才知道什么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既然一直都知道,为何从来都不说?”任清水的声音,软软的几乎溃不成音——她不说,是不是一直都在看她的笑话?

“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肯放手吗?你放心,你看上的渣男,我是不屑再要了。”

任清凤看向她,冷笑起来,目光里透着森冷寒意:“可是这些年,你为了这个渣男,一再的谋算我的性命,我怎么能轻易成全你。”

任清水泪水涟涟,一个劲的摇头:“二……,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怎么会谋算你的性命……我真的没有……”

任清凤的目光格外的清冷,抬脚,狠狠地踹了她肚子一脚:“你到现在还给我否认,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治不了你。”

她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哀哭泣的任清水,冷哼道:“原本还想,若是你愿意给我些补偿,送些钱财,这么个渣男送你也无所谓,毕竟身上都留着任家的血,我虽然十分厌恶你,可肥水不流外人田,青轩宇这渣男虽然一无是处,可这一身皮囊倒也能骗骗人。不过,既然你到现在还不悔改,那我就当我没说。”

她抿了一口六安瓜片,声音淡淡,目光却是格外地清冷深邃:“滚出去!”

任清水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只恨不得将眼前的高傲狂放的女子撕成碎片。

像是不堪忍受这样的羞辱,她猛的捂着脸冲了出去,裙带跑起,带起一阵劲风,珠钗环佩,叮咚作响,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得不说,这任清水的确不负鲁国第一美人的称呼,瞧瞧这窈窕的身姿,如此狼狈之下,却依旧撩人之极。

出了西华院,任清水的脚步慢了下来,使劲的在自个儿的脸上掐了两下,让脸上的红肿来的越发狰狞,让过往的下人看的清清楚楚,格外分明。

“知琴,你确定,父亲此刻在书房?”

“小姐,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瞧瞧打听过了,相爷和任管家在书房说话。”

“那好,你现在就去父亲的书房。”她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就该知道怎么做?”

眸光阴柔,嘴角一丝冷笑,却勾动脸颊,引得一声痛呼,她却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计谋得逞的得意:任清凤这个蠢材,即使她再变得刚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今日之辱,她记在了心上,不过这样也好,她正好给父亲看看这野种欺辱她的证据。

知琴眼波流动。阴冷而恶意浓厚:“小姐放心,婢子明白该怎么做。”

“很好,那就快去吧!”

知琴应了一声,与任清水分道扬镳,瞧了西华院方向一眼,眼中不屑立显:不过是个刚刚会飞的野鸡,被捧了两天,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居然敢跟真正的凤凰争宠,依着相爷对三小姐的宠爱,只怕这一次,又要三小姐这只野鸡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任清凤勾着唇畔,一直静静的看着门外盛开的海棠花,那春水一般澄澈的眼睛中闪现一丝冰冷的光芒,她原本还想等两日再收拾任清水,没想到任清水却是个急性子,自个儿急巴巴的送上门来,她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欠了本尊的人,她都记着呢,一个都不会落下。

不过,这任清水却是个有心计,又能对自个儿狠得下心的,为了将她打回原形,不惜挺着受伤的身子来触怒她。

任清水的计谋,在任清凤的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一早就给识破了,故而她顺水推舟,狠狠地掀了任清水两个巴掌,外加一脚——既然对方犯贱,她就好心的成全一番就是了。

任清水的情报很准,此时任碧波的确在书房。

听着任管家的禀告,任碧波面色沉郁,瞧了书桌上的纸张一眼,眼中闪过一道迷惑不解,微微发怔之后,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你给我再说一遍!”

“相爷……,二小姐花了三千两,就买了一个单薄的小厮回来,又顺带了一个受伤的少女,还威胁奴才,让奴才将那小厮当成府里的少爷伺候着,不然……不然……就要让奴才卷铺盖回家。”

看着任碧波的黑脸,任管家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生气吧,发怒吧,最好气得将二小姐和五少爷再打回原形,省的二小姐整天骑在他的脖子上。

“还有,二小姐说了,三千两银子已经用尽,让相爷再送个三五千两过去,说是西华院现在添人进口,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见任碧波握着茶盅的手生生箍住一刻之久,才缓缓的松开,任管家的心里就跟喝了蜂蜜一般,他就不信,相爷对二小姐能有多少的温情,值得二小姐这样挥霍。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知琴惊慌失色的冲了进来。

任碧波眉头微蹙,任管家瞧见他眼底的不耐,心中一颤,也没心思再给任清凤上眼药水,怒喝一声:“该死的奴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闯相爷的书房,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若不是瞧着来人是三小姐身边的贴身大丫头,他哪里会说这么一番废话,而是直接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知琴听着任管家这别有深意的话,忙给任碧波磕头认错:“相爷,若不是事关小姐的性命,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硬闯相爷的书房。”说着,眼泪滚滚而下,哽咽道:“相爷,您快去看看三小姐吧,若是去了迟,只怕三小姐就……!”

生生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三小姐……三小姐……上吊了!”

正文 第46章 徒劳

“什么?”任碧波闻言顿时跳了起来,面色大变,指着知琴的手青筋直冒:“你个狗奴才,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若是水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这些奴才全都陪葬。

知琴脸色一白,不敢搭话,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心里却为任碧水的暴怒而暗自高兴——相爷此刻越怒,就说明三小姐的计划越是可行,等成功了之后,她一定狠狠地给二小姐颜色看看:敢踢她,等着瞧!

知琴心里一直不忿,懦弱胆小的三小姐,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三小姐,今儿个居然敢动手打她,这巨大的落差,只让她恨不得再次将任清凤打回原形,再次狠狠地欺侮。

一旁的任管家扫了知琴一眼,卑身,对着任碧波轻声说道:“相爷,还是三小姐的安危要紧,这些小丫头片子,怎么处置,还不是相爷的一句话!”

任碧波心中也觉得任管家说得有理,这些丫头,是生是死,不过是主子的一句话,他何必在此为这些奴才耽搁了时间。

狠狠瞪了知琴一眼,忙向任清水的院子而去,知琴给了任管家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跟在任碧波的身后,亦步亦随。

倾国倾城,容颜绝世,妩媚纯真,是任清水在任碧波脑海中的形象,可是这一刻的任清水却是苍白颓败的,脸颊红肿,两边原本粉嫩如婴儿般的脸上各自浮起一座触目惊心的五指山,而修长雪白的脖颈处青紫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

任碧波面上大惊失色,他可以想象这两巴掌扇在任清水的脸上该有多痛,那触目惊心的白绫的痕迹,也可以彰显出任清水寻死的决心有多坚韧。

这个女儿,他疼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毒手?这是不是就是水儿一意寻死的缘由?

不过,瞧着模样,倒是上吊未遂,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是这般羸弱惨败的女儿,还是让他的心被刀子割的一样痛。

似是感受到任碧波的到来,双目紧闭,像是熟睡了一般,只是那颤抖的睫毛,滚滚接连不断落下的泪珠,却显示她此刻不过是无颜见老父,而在装睡。

任清水不愧为任碧波多年捧在手心的女儿,对他了解深刻,这么一番做作,果然让任碧波整个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前夕那漫天密布的乌云,瞪大了双眼,当场就发飙了起来,一脚踢向知棋,咆哮:“狗奴才,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小姐的?”

知棋受了任碧波这一脚,被踢飞出去,差点没被踢得吐出血来,几乎忍受不住要露出破绽,只是想到袖中的凤钗,那可比得上她三年的月例,又活生生的忍住,双眼一闭,假装晕死过去。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默默流泪的任清水忽然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脸色一白,整个身子却又重重的摔了下去,任碧波也顾不上惩罚下人,忙走到床前,扶住任清水,神情紧张的问道:“水儿,你别急,有什么话跟父亲好好说,父亲都依你,都依你!”

任清水脸色越发的苍白,明媚的大眼睛盯着任碧波,哽咽道:“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您就莫要怪知棋她们,是女儿不好……是女儿自个儿脑子糊涂……还请父亲看在她们照顾女儿多年的份上……莫要再生气……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的错……”

任碧波看着任清水一副娇弱的模样,抿着粉嫩的唇,对他露出一抹怯生生的笑容,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柔成了水,心头的怒火也渐渐熄了下来。

“好,好……你别急,父亲依你,不发落她们就是了。”任碧波话音一转:“不过,你要告诉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你也不小了,该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若是真的……岂不是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话落,心头一动,眉头又蹙了起来,若有所悟般的看向任清水,脸上的神色莫名,整个相府,敢对任清水出手的……

听了任碧波的话,任清水的双眼又闭了起来,眼泪却横流,像是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任碧波越发的好奇,更是连连追问,任清水就一直哭,若是问急了,就只是哽咽说道:“……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说罢,越发哭得厉害。

知琴在一旁瞧着火候到了,忙跪在地上,带着哭音,缓缓的说着:“相爷,您也别问小姐了,还是奴婢说吧!”

抽噎了一声,吸了吸气:“三小姐向来是个心底善良的,知晓二小姐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后,心里一直难安,可是夫人又那样了,就是有心劝慰夫人,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于是,等有了些力气,就强撑着去找二小姐,想着家和万事兴,先替夫人给二小姐道歉,解开二小姐的心结,谁知道……”说道这里,唇下一咬,似是强忍着怒火。“谁知道二小姐听了之后,不但不理解三小姐的苦心,反而狠狠地羞辱了三小姐一番,三小姐脸上的巴掌,也是二小姐扇的,就是奴婢劝慰两句,也给狠踢了一脚。可怜三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一路上的下人,眼睛跟刀子一样,三小姐受不了,就……若不是知棋赶巧进屋,只怕三小姐此时已经……不在了。”

说着,就狠狠地叩头,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相爷,不是奴婢维护三小姐,二小姐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了,先别说嫡庶有别,就是姐妹同宗,也不该如此欺压……奴婢恳请……相爷给三小姐做主……还三小姐一个公道……啊……相爷……您这是……”

知琴越说越顺口,根本没有注意到任碧波的面色变化,任碧波一脚踢向她的心窝,啊的一声惨叫,知琴被踢飞了出去一丈多远,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任碧波:她哪里说得不对,相爷为何要如此,该踢的人应该是二小姐啊?

不敢置信的人还有任清水,她都表现的这么惨了,为什么父亲不为她出头,还踢飞了她身边的大丫头?

怎么会这样?这与她预想的半点都不同啊。

任清凤到底给父亲吃了什么药,让父亲这般护着?

“父亲?”饶是她多年会装模作样,此时却控制不住自己错愕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莫要多想,心胸放开阔点,遇事多朝远处看看,这于你的前程有益。”任碧波轻声的劝道:“她怎么不好,也是你的姐姐,自家的姐妹,吵个小嘴,闹个别扭,都是正常的事情,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听任碧波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过去。

任清水哪里肯如此轻易放过任清凤,她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甚至不惜以自个儿最注重的容颜为代价,岂能让此事就这么过去,那岂不是让她徒劳了一场,这让她怎么甘心?

正文 第47章 蚀米

“可是……可是……”

任清水忍住暴喝,忍住咆哮,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是鲁国的丞相,是她荣华富贵的庇护,她惹不起,所以再气,再怒,她只能忍着。

但是,她不甘心,一口浊气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气的她吐血。

今天的事情不是吵个小嘴,闹个别扭的小事情,她挨打了,活生生的挨了两个巴掌,这对天之娇女的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委屈。

若是她不讨回些公道,日后她还怎么在相府里立足,怎么在后宅一手遮天。

母亲已经神志不清了,若是她再被人踩了脸,还活生生的忍着,这些逢高踩低的奴才,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打她的脸。

但长久以来,她都是聪慧良善,宽厚大方的三小姐,所以,她只能伸手摸了摸巴掌,一脸委屈可怜,眼泪决提的看着任碧波,吞吞吐吐的迟疑道。

“好孩子,父亲知道你受委屈了。”任碧波神色扑溯迷离,语气虽然轻柔,却如同漂浮在晨曦中的薄雾,让人捉摸不定:“水儿,你和凤儿同是相府的小姐,是天下人关注的目标,注目在你们身上的目光,仅仅次于宫中的公主,若是一个不慎,就会被天下人耻笑,那时候与你们的名声不利,与我的官声亦是不利。你一向识大体,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这次的事情,你就忍忍,你二姐姐那里,我也会好好的告诫一番。”

见任清水似是要张口说话,他脸色一沉:“你从小知书达理,自然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她是你姐姐,别说打两下,就是十下八下也使得。咱们相府最是融洽,这嫡啊,庶啊的,一向不太在意。倒是你身边的这些丫头,你要好好的管教管教,居心叵测,一个个心思不正,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居然挑唆你,说什么嫡庶有别,我看要好好的教训一顿,才能让她们安分点,知道怎么管住自个儿的嘴巴!”

任碧波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片刻之后,声音一提:“来人,给我将这个丫头拖出去,重责十下,让她长长记性。”

久居上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骤然而发,这样的气势,饶是这些年备受宠爱的任清水,也不敢开口,只能眼珠子瞪得快凸出来,莫名其妙的看了任碧波,随后眼睁睁的看着知琴给拖了下去。

当然,她不能开口说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被任碧波的话吓到了——相府不在意嫡庶之分,岂不是将任清凤抬到一个与她一样的位置。

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任清水怎么接受,任清凤那个贱人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是妾生女,怎么能和她在一个台面?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知琴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任相爷故意杀鸡儆猴,那一板子下去,就听到知琴鬼哭狼嚎,听得人浑身的肌肉都拉紧了起来。

等到知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任清水房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激灵的打了个寒颤,就见知琴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惨白惨白的,还好现在是白天,若是晚上遇上了,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仿佛这么一顿板子已经弄掉了她半条小命,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相爷这次是动了真格了。

众人的心里越发的亮堂了,对那西华院的那位刚刚农奴翻身的二小姐也产生了敬畏的心里——知琴,知棋那可都是三小姐身边的红人,往日里在府里,除了几位主子,那都是横着走的人物,今儿个二小姐连个脸都没露,就让相爷狠狠地替她出了这么一口恶气,谁不知道往日里就是这知琴最爱欺辱二小姐。

任清水看着自个儿身边的贴身大丫头被打得半死的拖进来,气的脸色都隐隐的发紫,她没想到自个儿的计划不但没成功,还狠狠地丢了脸——在任清水的心中,任碧波打她身边的大丫头,就等于是在打她的脸,与其说在告诫知琴,不如是在告诫她。

任清水心中怒极,却还是配合着任碧波的话,训斥了知琴几句,心中却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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