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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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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刻也不想在相府呆下去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对贱人的脸了,愤怒到了极顶,她脑子居然清楚起来,看唐家岭护着小贱人的模样,若昕伤了子孙根的事情,是讨不回公道了。

这对狗男女,先是哄骗了自个儿这么多年,现在这个混蛋,为了个小贱人,连带着要委屈她的儿子。

这口气,她说什么都会出的。

李秋月领着自个儿身边的丫头婆子,抬着唐若昕浩浩荡荡的离开。

而,任碧波的脸色却没有因为好起来,反而更加的难看了。

男人,有谁是不好面子的,原本就算是任清水设计任清凤,李秋华想要借唐家夫妻的手,除去任清凤,他会觉得这是女人家小心眼,不能容人,但是也顶多说她们几句,不高兴罢了,毕竟在他的心中,嫡妻是要尊重的,任清水又是天下凤后的命,也是要看重的。

任清凤不过一个庶女,就算是有几分能力,舍掉了,他顶多遗憾少了一个可利用的棋子。

但是此刻,唐家岭的所为,可不就是一个淡淡不高兴了。

这一刻,任碧波甚至觉得,头顶上泛着绿色,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一般,尤其是任清凤一双眼睛,闪着笑意,嘲讽而不屑。

原本事情即使涉及到唐若昕的断子孙根之事,只要好好处理,也不是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随便推个下人出来顶罪,到时候,此事也就揭过了。

可是李秋华偏偏非要将此事推到任清凤的头上,要除去她,才引得她一连串的反扑,这才有了后面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若不是任碧波此时被画词点了穴道,只怕要跳起来骂人,打人了。

李秋华也气的要死,原本事情就算是闹开了,任清水害的唐若昕的子孙根,可是唐家也是要脸面的人,李秋月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只要她一口咬定是任清凤那个小贱人诬陷任清水,那该死的耿大一死,也就死无对证,这事情到最后,也就是个不了了之的事情。

难不成唐家还真能闹上衙门不成,不说别的,就一个强要良家女子的罪名,唐若昕就担不起,那是要受牢狱之灾的。

可是唐家岭一脚踢飞了李秋月,这事情就不是一个简单事情了,自家的堂妹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就是个蘸醋捻酸的,只怕这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此刻,李秋华心中那个呕啊,自个儿都已经多年不和唐家岭来往了,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风花雪月,这男人还记在心里做什么,今儿个不知道到哪根筋不对了,搞什么真情流露。

估计若不是李秋华此时不能说话,只怕也要扯开嗓子骂人了。

这一番真情流露,配着李秋月的画外音,顿时府里的下人都垂下了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个儿藏起来——这主子的阴私事儿知道的越多,这小命就越危险,毕竟刚刚那画面和李秋月的话一合,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大夫人很有红杏出墙的味道。

想要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其实下人们心中虽然怕的要死,可是谁的脑袋里不在琢磨着,唐大人连三小姐断了唐公子子孙根,毁了唐家的命脉这样的大事都能容得下,还能护着,说不得这三小姐是谁家的女儿呢?

没看到自家的相爷一脸狰狞的,恨不得要吞了唐大人吗,而唐大人却视而不见,反而一个劲的小心翼翼问三小姐哪里痛。

这时候,也该让这对夫妻出来走一遭了。

任清凤递了一个眼色给画词,然后饶有兴趣等候事态的发展。

画词极快了解了任碧波和李秋华的穴道。

任碧波一解开穴道就拂袖而去,连怒斥任清凤的心情都没有了。

毕竟比起绿云盖顶,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李秋华恶狠狠的瞪了任清凤一眼,都是这个小贱人的错,只是今天没收拾了她,现在哄好任碧波才是首要大事。

于是小跑着跟在任碧波的后面,步伐匆匆,隐隐的还听得风中传来的一言半语:“相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任清凤伸了个懒腰,无趣的撇了撇嘴巴,实在是无趣极了,还以为会现什么棒打出墙红杏妇的场景呢。

任碧波,比她想的还要无用。

她瞟了一眼被唐家岭抱在怀里的任清水,语气淡然道:“任清水,我说你为了个渣男,何必费那么大的事情,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我早说过了,只要补偿足够的让我动心,我是真的不介意‘让贤’的。”

任清水眸光闪了闪,似是诧异任清凤旧话重提,目光之中似有试探之意。

而那唐家岭却是目光阴鹜,死死的盯着任清凤。

不管是试探,还是阴鹜,任清凤都是一副清而冷的表情。

任清水和唐家岭嘀咕了几句,二人边走边说,几句话功夫,就出了客房,任清凤不用听,见任清水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装小白花。

人生真是处处意外啊!剧情直转而下,连她都被雷到了,不过雷雷更健康,也更方便她行事不是吗?

任清凤眯着眼睛踢了一脚,在地上装死的崔妈妈,带着嘲讽道:“看来你的主子没空搭理你,你说你胆大包天,敢冲进我的西华院,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崔妈妈此时哪里还有一丝底气,顿时重重的叩头:“二小姐,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小姐给奴婢一条活路。”

她在内宅混了半辈子,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二小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等心计手段,她就是再混个一百年,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年是她眼拙了,居然将这么一头猛虎看成病猫,活该今儿个摔了这么个大跟头。

“任管家,冲撞主子,是什么个罪?”任清凤语气轻忽,如同夜色袅袅。

任管家弄不清任清凤的心意,小心翼翼想了一下,细细掂量的一番,才缓缓开口:“冲撞主子,杖责三十,发往庄子反省。”

任清凤用脚尖踢了踢崔妈妈,似是沉凝,半响之后才说道:“那就照府里的规矩办吧!”留着她还有用,否则凭着她这些年在府里做下的恶事,今儿个就该要了她的命。

崔妈妈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听闻能保住性命,顿时千恩万谢,只差没抱着任清凤的脚舔了。

任清凤却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任管家,语带深意的说道:“下面的事情,就劳烦任管家了。”

任管家心中一凛,想到那一双孙儿,立刻卑微的将腰弯了下去,有些讨好的说道:“二小姐放心,老奴当差多年,定然不会出错。”

任清凤轻笑了起来,声音低而慢:“那就好!”

几乎一字一顿,每一个似乎都拖着长音,可是细细听来,却又是干净利落,让人琢磨不透。

任清凤说完,就跨步离去,任管家却望着她的纤细的背影,出神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将客房收拾干净。

只怕经此一事,相府日后就是二小姐的天下了,就是他这个相爷身边的管家,第一贴心人,日后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了。

李秋华在任碧波关书房的门前,终于挤了进去,任碧波脸色难看,李秋华伸手拉住他的手,却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静静的靠着,默默的流泪。

她一向强悍,难得流露出如此柔弱之态,雍容之中,透着一股世家小姐特有的惹人心动的柔弱。

晶莹的泪珠,剔透如珍珠,从她明艳的面孔上流过,让任碧波的满腔的怒火,也渐渐的小了下去,心也软了下去。

秋华长得的好,年轻的时候,和清水一样,是鲁国出了名的美人,会被人爱慕,也是在再常不过的事情。

秋华嫁了他,是一国的相爷的夫人,这身份何等尊贵,自然不会看上一个小小的尚书。

再说了秋华婚后恪守妇道,这都城谁人不知,这不过是唐家岭那混蛋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无声之中,任碧波开始在心中开始为李秋华开脱。

“对不起,碧波。我真的没有想到堂妹夫会有这样的心思,要是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家里将秋月嫁给他的。你也知道,我自从嫁了你之后,主持家中的事务,根本就很少外出,连娘家都很少回。现在知道他的心思,日后我再不会见他,为了避嫌,我连堂妹都不会再来往了。”

李秋华声音柔柔的,软软的,没有往日的霸道,威严,更是只字不提任清水谋算任清凤,自个儿谋算任清凤的事情。

她是了解任碧波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为了她们母女谋算任清凤而如此愤怒的,一个庶女或许有几分价值,可是对比起她们母女能带给任碧波的好处,他是不会生这样大的气。

他会这么愤怒,这么生气,说到底不过是男人的面子。

他要面子,她就给足他面子,不见唐家岭,不和李秋月来往,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避嫌,而是经此一事,以李秋月的性子,这辈子怕是都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果然,任碧波听李秋华为了避嫌,连自个儿的堂妹都不再往来,心里就更觉得是他误会了自个儿的妻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年李秋华身为鲁国的美人,追求者众多,她却嫁给了自个儿,婚后更是一心守在相府的内宅,看来真的是不知道唐家岭对她的心思。

虽说,心里想明白了,不过面上却依旧是冷冷的模样:“你跟水儿说一下,让她以后也莫要再去唐府了,那样的人家,咱们以后少来往。”

李秋华点头,一副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任碧波见她这么模样,越发觉得自个儿错怪了她,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言语上也就软和了很多。

李秋华越发的委屈,眼泪跟不要钱似得,到最后,反而是任碧波出言哄了她一番,这么哄来哄去,两个人居然一时天雷勾起地火,在书房内间的软塌成了一番好事。

一室的春情燃烧,以至于那客房的事情,仿佛早就是八百年的事情了。

次日,李秋华一脸羞涩的离开,任碧波亦是浑身舒畅,一时间,两夫妻居然前所未有的融洽。

任管家进来的时候,就见昨儿个还怒气冲冲的相爷,一夜的时间就被大夫人哄好了。

他不得不佩服大夫人手段高杆,只是想到西华院,想到自个儿的一对孙儿,他不得不咬着牙上前。

“噗通”一声,任管家就跪在了任碧波的面前,痛哭流涕:“相爷,奴才对不起你……”

任碧波还在回味昨夜的旖旎,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高贵的妻子,放开之后,会是那么的热情如火,只让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才好。

骤然之间,见自个儿最信任的管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自个儿的面前,顿时有些不明白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任碧波这话说得推心置腹。

“相爷,昨日三小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相爷要送五千两银子到西华院去,就堵了奴才,非要让奴才准备五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还要奴才在上面涂上膏子。”

任管家也不抬头,看任碧波的脸色,只是低着头,抹着眼泪:“奴才是相爷的奴才,哪里肯,三小姐却是不依不饶,只闹了许久……奴才不松口,三小姐却不声不响自个儿从帐房支了五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送了过来,用黄花梨匣子装的好好。”他吸了一口气:“相爷是知道奴才的,奴才脑子笨,只一样能入得了相爷的眼,那就是忠心,知道该听谁的话,自从上次教训过奴才后,奴才哪里还敢薄待二小姐。”

“谁知道……谁知道,奴才身边常胜转告奴才,说奴才的孙儿被人接走了!”

他说到这里,给任碧波狠狠地磕了个头:“相爷,奴才真的不是有些违背相爷的交代,而是奴才……奴才想着三小姐为人最是和善,心地又好,她这么做,说不得就是想替夫人和自个儿出口恶气,毕竟二小姐白日送了馊饭剩菜过去,奴才要知道你那么个膏子,说什么都不会……”

任管家重重的叩头:“相爷,奴才欺瞒了相爷,一夜都不曾合眼,恳请相爷责罚……”

“好了,起来吧!不过是小错,日后莫要再犯就是了!”任碧波心情不错,再说昨儿个这事情也揭开了,他本也没打算追究——任碧波心知肚明,这追究起来,那任清水可就保不住了。

“求相爷责罚……”任管家却是一派忠心:“相爷责罚了奴才,让奴才长了记性,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就不敢再犯了,若是此次轻易饶过,奴才说不得就生出了怠慢之心,总以为小错而已,日后这些小错一点一点积累起来,早晚捅出收拾不得的大错。到时候,奴才是生是死都是小事,可是却辜负了相爷对奴才的一番信任。”

任碧波的脸色听闻这番话之后,骤然沉了一些,细细嚼了一番,心里头又是一派景象,看了下面跪着的任管家:“你果真是个好的。既然如此,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例好了。”

任管家挨了罚,却喜笑颜开的磕头起身:“谢相爷恩典。”

任管家看了他好一会儿,也笑了一会儿,又缓缓道:“大夫人身子刚好,这府里的事务,就莫要麻烦大夫人了,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府里的对牌……”想了一下,才缓缓地道:“清凤是个明白人,让她这段时间掌管内宅吧!”昨儿个晚上,凉了这孩子的心,今儿个也该暖上一暖了。

任碧波却不知道,有些凉了的心,却是怎么都暖不回来的。

“相爷,这妥当吗?”任管家却是一脸的不赞同:“二小姐到底庶出,又从未掌过家,若是将内宅交到二小姐的手里,我怕大夫人,三小姐……”

“哼!”任管家冷笑一声:“她们还能怎么样?还想怎么样?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任管家看了任碧波,一副还想要求劝的样子,只是看着他一脸的坚决,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转身,退了出来。

出了书房,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一阵潮湿,心里却盘算着:他这差应该当的不错,二小姐应该会满意吧!

心里对任清凤是真正的生出胆寒来:这二小姐落了一次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计谋用的,炉火纯青,将计就计,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哪里像是出自内宅小姐之手,就是行军打仗,怕是也不过如此。

二小姐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么一番折腾,为的不就是这掌家之权吗?

------题外话------

红尘以为喋喋不休的抱怨,会让亲们生厌,却没有想到会收获那么多的安慰,果然,红尘是幸福的。

谢谢亲们!

一路有你们的陪伴,会给红尘坚持的信心。

正文 第64章 痛打落水狗

任清凤看着任管家送上来的对牌,随意的扔给了画词,微微眯着眼睛:“任管家果然会办事。”

任管家见她的动作,眉头抽了几下,那是对牌,是掌家的对牌,二小姐心心念念谋算过来,居然就这样随手扔给了身边的丫头,只怕大夫人知道,又要气吐血了。

想到刚刚他向大夫人索要对牌的时候,那目光差点没将他吃吞到肚子里。

任清凤细瓷缠枝莲花茶盏轻轻的碰了一下茶盅儿:“任管家,你安心回去吧,我总觉得会办事的人,自然万事无忧,说不得,你刚出了我这西华院,就有好消息了。”

任管家听得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双眼发出灼热的光芒:“老奴借二小姐的吉言。”说完,恭恭敬敬的退下,出了西华院,就见常胜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

“管家,两位小少爷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任管家心中却是一惊,回首看了一眼西华院,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各种思绪良多,对任清凤更是不敢小觑了,心中想着:得,这位主子,他以后就当祖宗一般的供着。

任管家出了西华院,任清凤对着一旁的墨色道:“清云那边,你帮我照看些,我和画词去打落水狗!”

她昨天明明早就吩咐过任清云,让他不用担心,可是任清云昨日却偏偏说什么不肯先回来,守在院门,她回来的时候,任清云的身子全部淋湿了,脸色青紫,都快冻成冰棍了,却还守着院门,直到她安然无恙回来,这才松口回房。

任清云知道自个儿现在没有本事,也不能帮助任清凤,所以他乖乖的听她的话,不去拖她的后腿,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挡在姐姐的前面,为她遮风避雨。

痛打落水狗?

墨色的冷凝的眸光一闪:主子这是要对李秋华动手了?

任清云是准备对李秋华动手,一山不容二虎,她既然要将内宅控制在手里,自然就要将李秋华踩在脚下。

这是内宅生存法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只是她并没有直接去了李秋华的院子,而是先去了厨房。

厨房管事婆子和领头的厨娘,身上有伤,在被捆绑了一夜,几乎已经没有人样了,见到任清凤到来,面色如死灰一般:一夜的煎熬,再加上府里的传言,她们的心志已经全部的垮掉,所以此刻再看任清凤,除了惧怕,还是惧怕。

君子服德,小人服恶,既然这些小人春风细雨软化不了,还不如用雷霆手段威慑。

任清凤抿了一下薄唇,冷笑:“两位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的主子此时已经将两位接过去了。”

她眉梢轻挑:“既然你的主子不肯出来,我就领着两位过去瞧瞧,好人做到底,总要让你们心服口服吧!”

说着,给了画词一个眼色,画词是个伶俐的,明白任清凤今儿个行事的目的,十分机灵的将绑在柱子上的二人解下来,却还是反绑着手,押着二人跟在任清凤的身后,打算往李秋华的院子去。

任清凤走了几步,停下步伐,回身对着身后厨房那些状似忙乱的下人们道:“你们若是感兴趣,也跟着去吧,有什么委屈,到时候尽管跟你们的主子说!”

下人们瞧着断脚,断手,狼狈不堪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对大夫人李秋华哪里还有什么期待,听得任清凤如此说道,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说不敢。

任清凤却又是一声冷笑,转身抬步离开,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脑袋灵活的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刚到了大夫人院子的门口,就见那守门的婆子坐在背风处,悠闲的磕着瓜子,见到任清凤前来,也不起身,身子稳如泰山,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今儿个刮得什么风,二小姐居然大驾光临……”

任清凤也不气恼,只是定下步伐,直直的看着她,神色淡然,只是一双眸子之中,冷光四溢,前世熟悉她的人,若是瞧见了这等目光,都会躲躲远远的,可惜这守门的婆子却不曾知晓她的脾气,心里还暗暗得意,以为任清凤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的主儿。

虽然在话说完后,看到那两个被反绑着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守门的婆子有些狐疑,可是却也没太当回事。

她是个直肠子,脑袋也不是个太聪明的,否则到现在也不会还混着守门这样的苦差。

那守门的婆子看着任清凤停下步子,直直的看着她,却还依旧坐的好好的,稳稳的,一点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二小姐,你难得大驾光临,原本该恭请二小姐入内的,只是可惜啊,你来的可真不巧,这个时常大夫人应该还在用餐,是没有时间见二小姐,你还是回吧!”

守门的婆子虽然脑袋不够聪明,可是却也知道,向来对二小姐不恭敬,是不会被惩罚的,若是大夫人知道了,说不得还能给个奖赏的眼神,所以此刻,她的态度足够的傲慢。

看来又是个不长眼,脑袋糊涂的!

瞧她这模样,应该还不知道相府的掌管内宅的凭证——对牌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任清凤心中叹息,这本尊姐弟之前混得也真的太过凄惨了点,别说厨房的人了,就是这么个守门的下等婆子居然也敢这样对她,看来她谋算对牌是对的,没权在内宅可没法活的自在。

她心中对本尊的行事风格不赞同,面上却是半点也未曾显示出来,缓缓的开口,慢声轻语的说道:“你也说我是难得大驾光临,可见我亲自跑这一趟,是多么的不容易。既然大夫人还未在用餐,你进去禀告一声,她不就自然有时间见我了。”

“二小姐,你这说得什么话?”守门的婆子坐不住了,瞪着眼睛,不屑的看着任清凤一眼,讥笑道:“二小姐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大夫人用膳,哪里是说打断就能打断的,你敢说,我还不敢放行呢。”

顿了一下,傲气十足的说道:“若是二小姐今儿个真的有事要见大夫人,那就在这里候着,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我就放二小姐进去……”

任清凤忽然轻笑了起来:“你让我在门外等?”她死死地看着那守门婆子的眼睛,道:“你确定你脑子没给门缝夹过?”

守门的婆子大怒,气冲冲的道:“我确定我的脑袋没给门缝夹过,不过我看你的脑袋是给门缝夹过了。叫你一声二小姐,那是我敬你,可是你也要自个儿有点做主子的样子,就你这等出身,我呸,还到这里耀武扬威,老娘我……”

二小姐?

呸,叫她一声二小姐,她还真摆起了主子的谱儿,她是知道任清凤姐弟搬到西华院去了,知道昨儿个二小姐报复了大夫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今儿个天初亮,大夫人一脸娇羞的进院子,她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昨儿个大夫人和相爷干了什么。

她在相府伺候这么多年了,相爷是个什么性子,她怎么会不知道。

二小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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