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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太子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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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都睡不安稳的父亲,一个连我们一脚踏进鬼门关都不出现的父亲,你让我怎么去信啊!”

任清凤顿了顿:“不如父亲大人,您自个儿说吧!”

她冷笑了一声:“母爱是海,父爱是山,我从小海就干了,那么山蹋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任碧波被这话里的寒意给惊到了,居然打了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扶着老旧,缺腿的桌子,这才勉强站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浑身充满着戾气的任清凤。

“所以,父亲大人,日后也莫要再说什么信不信的,您说着不觉得可笑,可我这个听着的人,却觉得可笑极了,未免我说出什么更没有教养的话,您还是管好自个儿的嘴巴吧,省的到时候又气到了您。”

这个女儿对他的怨念,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他们就是再不亲近,也不该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啊!

任碧波想起让他们父女针锋相对的女人,手上的青筋突起,真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掐死李秋华才好。

他再怎么不喜这个孩子,可是那也是他的孩子,李秋华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是他的错,是他没保护好他们姐弟,也难怪会这么怨恨他?

“你是真的想搬出去?”

这么瞬间的功夫,他似是苍老了许多,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在面对这样充满怨恨的女儿时,会不苍老的?

“当然!”她抬眼看了眼任碧波:“我还不想死,自然要搬出去。”

她这是怕秋华报复啊!

今儿个这事情,都是他吩咐下去的,可是这孩子却怕成这个样子,她嘴里说得再坚强,其实说到底,还是害怕啊!

他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就这么没用吗?连这点信心都不能给这个女儿。

任碧波的眼中涌现出诸多的自责,悔恨,还有恐惧等各种情绪,原本那飞扬的面孔,此时暗淡无光,那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起来,再也找不到原本那意气风发的气势来了。

“你让我想想。”任碧波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和清云到底是我的孩子,是丞相府的……,没有缘由的搬出去,会被人嘲笑的。”小姐,公子,这两个称呼,经过锦好的嘲讽,他也没脸再说出来。

“那就找个缘由!”任清凤不屑的冷笑:“以父亲大人聪明才智和丞相的权势,想来,应该会找到一个非常绝妙的缘由。”

这男人这么看来,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可怜虫罢了,想要两面都好,怎么可能?

她不以为任碧波找不到一个好法子来,而是他既想吊着她,又想将大夫人李秋华得罪狠了,毕竟她和任清云若是无缘无故的搬出去,只怕李秋华的名声也就毁干净了。

他是悔了,是自责了,可是这些有什么用,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干净利落的做到,这个父亲还有哪点值得她信的。

本尊被冷落了十多年,那些折磨不也都挨过来了,可笑的是,悔了,自责的任碧波,连说一句替她出气的话,都没有。

“三天!”任清凤淡淡的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顺便抹平一切,将那个缘由找出来,三天后,不管你是否同意,我和清云,是一定要离开丞相府。”

悔恨,自责,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若是悔恨,自责能有用的话,那么这世间还为何要律法?

若是自责,悔恨有用的话,她现在就那刀砍了这丞相府的满府衰人,然后自个儿深切,诚恳的自责,悔恨去。

正文 第22章 咸鱼翻身

“凤儿!”任碧波轻叫起来,三日的时间太短不说,她和清云两个孩子,离开了相府,能怎么生存?

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晓以利害,可是瞧着锦好那清冷如古井,没有一丝暖意的眸光,却不知道如何与这个孩子开口。

“怎么?父亲大人是不是又要骂我没教养?”任清凤见任碧波这模样,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表情清冷,声音淡漠道:“若是您想骂我没教养,自个儿先回去好好反省一番,我不过是个有娘养,没爹教的,你要骂,就骂我那早逝的娘,和我那混蛋的爹吧!”

“不,我不是……”任碧波摇头,心里涌起阵阵的自责。

“那就是你觉得愧对我们姐弟了?”任清凤冷笑出声:“虽然您的愧疚很珍贵,可惜我却半点也没看在眼里。”

她眉梢微调:“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若不是任碧波这些年的冷淡,想必大夫人李秋华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任碧波闻言,身子一颤,脸色如白纸一般的看着任清凤,似是想不到,任清凤会说出这样的话。

伯仁因我而死!

这些年,她的生活真的已经到了这样的边缘吗?

他不以为事情已经坏到了这样的境地,大夫人李秋华或许对庶子庶女有些薄待,可是怎么可能到了死亡的境地,女人的后院,原本是非就多,可是用的也都是一些小手段,如何会这样呢?

再说,秋华对清寒这孩子却很不错,同样是庶女,想来必然是清凤这孩子太过不讨喜了吧。

可是清凤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不信?

任清凤冷眼看着他,凤眸之中一片清冷,眸光黯幽,一身褴褛的衣衫,却清华如月,华贵高雅,就仿佛天上的骄阳,所有的光华都因为她而展开,可是笼罩在阳光中的任清凤,却又让人感觉到一股透心凉气,如同最寒冷的冬日,夜深如冰。

不知道怎么的,任碧波的心中却涌现出一股很奇特的感觉,类似于自傲——这天下也只有他才能生出这般冷漠如霜,高贵如月的女儿吧!

“看来父亲大人对我的话有异议。”任清凤冷笑道:“那我的提议,岂不是正合了父亲大人的心意,我们两个离开,两厢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没想你们……离开……”任碧波面色惨白的摇头:“你们是我孩子,是丞相府的主子……这是无法更改的……”

任碧波的话,让他身后跟着的管家,有些错愕的看了任碧波一眼,以二小姐今日诸多诛心的话,相爷不但没有生气,还一味的哄着,更别说二小姐主动提出离开,而相爷却是百般推诿……

“什么?”任清凤眼睛眨了眨,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神话一般:“我们是丞相府的主子?”

“是,你们是我的孩子,自然就是丞相府的主子,不管之前怎么样,日后我定会将你们照顾的妥帖。”任碧波立刻铿锵有力道:“大夫人那边,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她不敢再找你们麻烦,就当……就当给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个补偿的机会!”

“呵呵……,补偿?父亲大人说的什么笑话?”任清凤轻笑了出声,笑声却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您怎么忘了,我不喜欢你的愧疚,自然更不稀罕你的补偿?”

补偿?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是泼出去的水,岂能轻易收回来,本尊早就死了,还怎么补偿?

对于这个漠不关心的父亲,本尊一开始是那么的期盼,总想着,有一天能够自个儿的父亲能站出来,为他们姐弟挡一挡那些折磨,凌辱,可是多少次,奄奄一息之时,他们姐弟都没有等到,而本尊也渐渐的心凉,绝望。

本尊彻底的明白,她的父亲庇护不了他们姐弟。

而今,本尊在心疲力尽之后,已经香消玉损,可是这个所谓的父亲大人,却说什么补偿。

他怎么补偿?

难道他的补偿,能够让本尊活多来吗?

“凤儿……是父亲的错……是为父的疏忽……为父太忙了……疏忽了你们姐弟……都是为父的错……”

任碧波语气艰难,之前他多厌恶这个让他名声有损的女儿,现在就有多喜欢这个冷傲狂放的女儿,只有这样的气势,才像是他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甚至比一向他小心呵护的任清水,更像他的女儿。

人就是这么贱,稀罕他的,他不稀罕,不稀罕的,却偏偏再稀罕不过。

“忙?对啊,父亲大人自然忙了,忙着给大夫人画眉,忙着陪三妹妹下棋,忙着听三夫人弹琴,忙着看四妹妹跳舞……嗯,还要忙着看大哥传回来的家书……您这么忙,疏忽了我们姐弟,也实在太寻常不过了。”任清凤看着任碧波:“您看,父亲大人的繁忙,我们姐弟都看在眼里,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打扰父亲大人的。”

任清凤每说一句,任碧波的脸色就灰上一份,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半点颜色都没有了。

任清凤眸光冷淡的看着似是大受打击的任碧波,半点情绪都没有,就好像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样冷漠的女儿,这样冷漠的眸光,任碧波的心就如同被冷风浇灌了一般,从里到外冷飕飕的,如同寒冰浸泡着。

“我……”他颤抖着嘴唇,想要为自个儿辩解,可是任清凤却不耐的打断。

“父亲大人,今日我们姐弟受惊颇多,就不奉陪了。”任清凤清凉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任碧波,声音亦是清凉无温度:“我们姐弟这三日就暂住西华院,父亲大人若是想出了对策,就请到西华院吧。”

说完,她对着一旁早就傻住的管家,示意他抱着任清云跟她离去。

管家一惊,被任清凤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依着任清凤所言而动,只是到底是丞相府的管家,很快就醒悟过来,看向面色深沉,神色莫名的任碧波。

这么一看,管家又是一惊,二小姐说话如此不敬,相爷居然没有因此动怒。

那西华院,乃是相爷最华贵的待客之院,一向只有尊贵的客人来了之后,才会开启,里面的花草虫鸟,都是天下最珍奇的,甚至比相爷自个儿的院子更华贵。

二小姐一开口,就要了最华贵的西华院,相爷居然没有发怒,那沉默的样子,倒像是同意的意思。

看向任清凤的眸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打探。

“怎么,我们姐弟住不得那西华院?”任清凤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嘴角冷笑,凤眸冷然:“父亲大人刚刚还说我们姐弟是这丞相府的主子,怎么这么个简单的命令,都没人听从了,管家大人该不是觉得我身份卑微,使唤不动你啊!”

“不……不是……”任清凤身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管家的额头冒汗,边抹着冷汗,边用眸光看向任碧波。

“二小姐的话,没听见么。”任碧波瞧着在自个儿的跟前,管家居然也敢这么怠慢任清凤,不就是一个西华院吗,若是凤儿喜欢,自然最好不过。

任碧波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他这女儿,日后定然不是等闲之人,说不得任家真正尊贵的,不是那凤命在身的任清水,而是这个声名狼藉,十恶不赦的任清凤。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孩子顺眼了,见她被慢待,这一肚子的邪火就冒了上来,上前一脚,将管家踢飞出去:“你个狗东西,没长耳朵么?”

管家连滚带爬的起身,不敢抱怨,连连应声,告罪,慌忙抱着任清云,领着任清凤往西华院而去。

任碧波瞧着任清凤那挺直的后背,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片刻之后,整个丞相府陷入绝顶的沉寂无声之中,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二小姐,和五少爷咸鱼翻身了。

那些曾经欺凌过任清凤和任清云的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跟着相爷几十年的管家,只不过因为稍微怠慢了二小姐,都惨遭相爷的踢飞待遇,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下人呢。

一时间,丞相府的下人,人人自危,就连一向门庭如市的大夫人的院子,也没人顾得上了。

正文 第23章 没打算嫁

西华院中,任清凤坐落在任清云的床前,声音清冷淡然,一片平静的说道:“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任清云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须臾,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清水般眸子,盯着任清凤,双目之中隐隐有泪。

任清凤长叹一声:“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她的行事风格骤然改变,任清云又不是蠢得无可救药,自然会好奇,会疑惑,有些问题要问,当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谁知道任清云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问,只是道了句:“姐,对不起!”

这些年,他一直躲避在姐姐的庇护下,太多的委屈,折磨都由姐姐替他受了,他享受的心安理得,却忘了,姐姐也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也不过就比他大两岁。

可是就是这么个柔弱,单薄的姐姐,这么多年来耗尽心血,费尽心思,受尽委屈,护他周全。

若不是,今日她亲口对父亲说出那么一番话,他还不知道,姐姐的心是那样的苦,那样的痛。

任清凤错愕的睁大眼睛,她做了各种心理准备,甚至有了被任清云当作妖怪的打算,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没有呵斥,没有质疑,有的只是一句对不起。

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问我为何忽然见会了武功?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间性情大变?我如此骤然突变,你不觉得怀疑?不觉得奇怪吗?”

正常的人,都不该是这般平静的语气啊!

“为什么要问?姐姐若是想说,自然会说,若是没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有什么好奇怪,有什么好怀疑的,你是我姐,你不会害我,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已经足够。”任清云的表情,是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和睿智,实在不像是个寻常的少年。

这是不是就是家人的感觉?

无条件的信任,无条件的包容,无条件的永远站在身边,不问对错,不问是非,只是坚信着,家人永远是对的。

这个弟弟……让她浑身都似乎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那残留的清冷忽然从心头散去,有的是浓浓的暖意。

“好,你信我就足够!”她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紧紧的拉着任清云的手,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你放心,从今以后,再没有人敢骂我们姐弟,没有人敢动我们姐弟一根汗毛,没有人敢轻视我们,欺辱我们。姐姐我会让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我们再不是那对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可怜虫。谁敢伤我们姐弟一份,我必十分报奉还。我会保护好你,再不让人伤害你一份,你相信我!”

“嗯,清云相信姐姐。”任清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从眼眶泄了出来,反手握紧任清凤的手:“姐姐也请放心,清云也会快速的变得强大,到时候,由我来保护姐姐,绝不让人再伤害姐姐一份。”

他会尽快的成长,绝不会让姐姐再孤身一人战斗。

虽然今日的姐姐表现出足够的强大,让他生出一种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错觉,他甚至觉得,只要姐姐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的感觉。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要快速的成长,要做姐姐最坚强的后背,让姐姐依靠。

“好,姐姐等着那天的到来。”任清凤含笑,笑容温暖而美丽,那平淡无奇的脸上,因为这抹暖洋洋的笑容,而变得迷人。

原来这就是被人依靠,被人珍惜,被人保护的滋味。

实在是,太让人欢喜,欢喜的整个心都要软的滴水了。

这是她的弟弟,孤独了一世的她,终于有了个可以温暖她心灵的亲人了。

任清云擦了把眼泪,想到大夫人李秋华,有些担心的问:“姐姐,大夫人她若是醒了,那咱们……”

“醒了就醒呢?难不成咱们还怕她不成?”任清凤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道寒光闪过,冷寒入骨:“她若是识相,乖乖的留在院子里养伤,我也没心情找她麻烦。她若是不知道好歹,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这样的姐姐,真的好陌生,虽然容貌如当初一般平淡无奇,可是眼底的那抹从容淡然,冷漠冰寒,却是从不曾有过的,仿佛经过那一场落湖,姐姐像是脱胎换骨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自信的光芒,一时间,就是任清云也有些看呆了……

“姐姐……”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般华贵自信的任清凤,让任清云心中浮现出一个奇特的信念——禹王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姐姐。

姐姐痴心一片,却不知道禹王心中的佳人根本就不是她,所以才将婚期拖延至今,连个准话都不给她。

“……你不要嫁禹王。”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个儿惊呆了,可是随即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藏在他心里头很多时日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若是以前,他怎么也不会说出口,可是面对现在的任清凤,他却就这样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反正这个姐姐让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好!”任清凤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冰凉的笑意,语气寒凉道:“我又没打算嫁他,只是耽搁了我这么多年,总得付出些代价吧!”

任清凤轻扬眉,没有什么长篇累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应了下来,倒是让任清云再度傻了眼了——这应的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

任清云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任清凤,却发现她此时一片平静,眼底冷淡异常,再无半点对禹王的痴迷。

太好了,他的姐姐终于从璃王的迷雾中走出来了。

只是这代价怎么说?

任清云发现自个儿真心的不懂自家的姐姐了,她的想法忽然之间变得让人难解起来。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不过瞧着自家姐姐这副自信淡然的样子:算了,姐姐已经不一样了,她知道自个儿在做什么,定了这么多年的亲,一时没了,总要找个发泄的途径。

就是因此得罪了禹王,又能怎么样?再坏,还能比现在这生活更坏吗?

而窗外,银翼瞧着自家的殿下,一脸激动的要飞起来的神情,鬓角的青筋又跳了跳:殿下,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人家任二小姐只是说不要嫁璃王,可没说就一定要嫁你啊!

正文 第24章 妄心阁

任清凤和任清云姐弟正说着话,管家就带着一群人进来。

任清凤神情冷淡,一双又细又长的眼睛,半眯着扫了管家身后的丫头婆子,显得极其的高贵:“怎么回事?”

感受她淡漠如冰的目光,管家觉得自个儿的后背又开始发凉的,似乎感觉胸口瞬间有一道凉气涌过,凉飕飕的,浑身都有些发僵,舔了舔唇,干巴巴的说道:“相爷让奴才给二小姐和五少爷准备些新衣,再添几个机灵的下人,也好帮着两位主子跑腿伺候。”

伺候?

任清凤唇角勾勒出一个淡然的弧度,在她看来伺候是假,监视倒是真。

对任碧波的“慈父”心肠,任清凤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即使这一刻,任碧波二话不说,满怀愧疚的将相府最好的西华院给了他们姐弟二人居住。

以任清凤天才的脑袋看来,任碧波这人,是无利不起早,他会如此,只怕是看出了她的价值,才会如此煞费苦心,若是今日,她还是本尊那个毫不出彩的蠢女人,只怕任碧波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新衣留下,人你带回去。”须臾,任清凤看着管家的眼睛,清冷如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你告诉你的相爷,我和五弟身边的人,自个儿会操心。”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你去告诉你的相爷,我要出府,买几个下人。”

管家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就知道这差事不是什么好事,想着相爷的吩咐,即使心中颤抖不已,嘴里却还劝着:“二小姐,五少爷,这是相爷的一番慈父心肠,您就全了相爷的心思吧!”

感受着管家的情绪波动,任清凤修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清冷如寒冰的神色,心中冷冷的笑了一声,语气森冷:“他的慈父心肠,与我们姐弟何干?”

目光冷冷的笼罩在管家的身上,她的眸光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直让管家的心里发毛,额头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落下,腿肚子隐隐打颤,她才缓缓开口,冷喝道:“滚!”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身为相府的管家,就是朝中的大臣见了,也都是客客气气,何曾被人如此喝骂,更何况这人还是一向他没看在眼里的二小姐。

心中虽然极为不满,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因而得罪任清凤,忙唯唯诺诺的应了下去,领着那一群下人滚了下去。

“银翼,你让画词待命。”

风流韵听着任清凤要自个儿采买下人,顿时眸光一亮,兴致冲冲的吩咐下去。

“殿下,画词乃是皇后娘娘亲自调教出来,文武双修不说,用毒更是高手……”银翼摇头,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唇瓣失了几分血色,一心劝慰,想要劝得自家的殿下改变主意——即使他明知道这很难。可却不得不为。

这画词虽说是个女子,可是一身的功夫不说,那用毒更是炉火纯青,因为有她在,殿下的饮食才会如此放心。

听殿下的意思,根本就是要将画词送去伺候这位任二小姐。

这如何使得?

“你有意见?”风流韵轻轻挑起眉头,淡淡的瞟过去一个眼神,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成功的让银翼闭上了嘴巴。

“属下不敢!”熟知风流韵脾气的银翼,脸色一白,顿时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风流韵冷哼一声,对着银翼吩咐道:“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大夫人那里,给个教训。”

敢欺负他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是!”银翼身子一闪而逝,如来时般无迹可寻。

当夜,大夫人的房间,传来一阵惊呼声,外面的下人冲进去一看,都差点晕死过去——大夫人的床上,毒蛇漫布,伸着长长的杏子,舔在大夫人的脸上,而原本趾高气扬的大夫人此刻正狼狈万分晕死在一堆毒蛇之中,身上传来阵阵恶臭。

她吓得失禁了!

众下人各自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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