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风华河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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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琳琳琳琳的叫，恶不恶心。”朱琳不屑地一记眼刀飞去。

“哦，那琳儿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唐因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同时某人心中的怒气更盛。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抽？！”某琳咬牙切齿。

“有啊，就是唐墨。”唐因想了一遍，无比认真地答，“其他的，好像真的没有了。”

“你——”朱琳气结，直接回过头，看着这张脸还不如面壁呢。

“这次不要怪唐墨，是你们太胡闹了。”唐因终于翻身下来，“刚才要不是他收掌快，现在你和阿雪估计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知道？”朱琳撅起嘴，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不小心看到的。”唐因在旁边坐下，“不过，阿雪竟然肯听你的指挥，还是去攻击唐墨。琳儿，真是不简单呢。”

“不，准，叫，我，琳，儿。”某琳的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阿雪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小脑袋偏过来偏过去，虽然听不太懂，可是从朱琳此时发怒的眼神中，也觉出了异样。它将“跪”着的身子，往朱琳靠了靠，一双黄褐色的小眼睛询问地看向朱琳，好像在说要不要教训他。

朱琳瞬间明白了阿雪的意思，真是聪明的好孩子。“阿雪，上！”手指轻动，不容置疑地命令。

命令刚成，阿雪“嗖”地一声攻击向唐因。

“你们两个竟然……”唐因试图顺着蛇行的方向，伸手抓住它。谁知刚才唐墨用的就是这招，阿雪看见同样的招式，瞬间扭动身躯，偏头躲过，接着尾巴一扫，响亮的打在某因的脸上。

“收队，阿雪。”朱琳见得手，慌忙唤回阿雪，害怕它吃亏。

“你们——”某因钢牙咬碎，青筋暴凸。摸着火辣辣地半边脸，愤愤然离去。

他低声安慰道：“不跟女人计较，要爱护动物，不跟女人计较，要……”

一声怒吼：“％@#&……本大爷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惊起灰尘无数。

朱琳和阿雪相视眨眼，庆祝胜利。

一人一蛇乖乖地在房间里跪着，刚才被唐因这么一闹，消耗了体内不少能量。她俩可是半天没有吃饭，现在安静下来，不觉都有点饥饿。朱琳转头，对上同样因饥饿而有点委屈的眼神。

某琳边说边眯了眼示范：“阿雪，我们现在眯了眼开始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某雪：“……”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鬼话？

可是跪着睡着的难度太大。于是，她往旁边移了移，靠在一把椅子上。

阿雪也学着她靠在了另一边的椅子腿上。

当唐墨和唐因进来时，就看到一人一蛇头歪在两把漆木靠椅上，睡得正熟。还真睡着了！

“哈哈……”唐因还没笑出声，就被唐墨一记阴森森的眼神打住。

某因缩了缩头，心中语：大哥好恐怖。果然气势不同凡响，我好崇拜！

阿雪在这小小的响动中警惕地睁开了眼，看见是他们，饿的有点失神的小眼睛瞬间有了光彩。

结果是阿雪被带去吃东西，朱琳流着口水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继续睡觉。

☆、第十二章　我是人渣

沧州，热闹的大街上，艳阳高照。

“咣当！”一声巨响，只剩半块的破烂门板，委屈兮兮地躺在地上。

“咳咳咳”，周围是呛人的飞灰烟尘，夹杂着某物和某物以及某物发酵后的味道。

某女扶着门框慢慢直起腰，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在已经报废的门板上狠狠踩上一脚。

某门板更加委屈：“……”是我碰痛你的脚了么？我也不想的。可是那么多事物中，女人，你为什么偏偏选中踹我？好委屈好委屈……（捂脸撒娇打滚卖萌状）

某女扫视破庙，视线落在一群乞丐，不，是一群乞丐中间的高个乱糟糟的短发满脸青黑交错分布，衣衫褴褛，碧蓝色眼睛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青年男子身上。

回想起刚才踹开门的一刻，某男子似乎正在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对众乞丐说着什么。

某女略显尴尬，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这样暴力的行为不自觉就做出来了。

唐因从屋檐上跳下，完全没有看出，这货就是一屋檐控。然后果断奉上准备好的纸笔。

尴尬一闪而逝，某女一把抓过，挥笔疾书，一行大字出现在白纸上。她扬了扬小手，目光沉静，面容柔和，小巧的嘴角微挑出一抹笑意，声音软糯温甜：“请问，这告示是哪位大哥让人贴？”

众乞丐咽了咽口水，好温柔的女子。然后，众手指“唰”地一声转向中间的那位男子。

果然！

某女笑容更加甜美，将那张纸掷过去，柔声道：“读来听听。”

某男接过，扫视一眼，碧蓝色眼眸中神情瞬息万变。肩膀一耸一耸，似笑似哭，好像异常纠结。

因为纸上面一共有三行字：

私はクズだった。

Iwasscum。

我是人渣。

某男痴痴地看向来者：“……”这位妹纸，你确定不是来消遣杂家的？

某女眨了眨弯弯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笑得单纯善良道：“快点读呢。”

某男扶额：“……”你可不可装得再像一些。

后来回忆起两人最初相见的场景。

某女总会满眼星星，拍得某男呲牙咧嘴：“莫翰，你他大爷的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到利用乞丐，将告示贴满大街小巷。只要有同道中人出门，定能发现线索。”

某翰：“……”妹纸，是你弱爆了好不好。还有，爆粗口的妹纸不是好妹纸，不要向阳伊儿那脱线精神分裂患者学习。

某琳沉思完毕，抬头问道：“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虽然同为穿越中人，但不排除有渣渣穿越过去的可能性。

某翰深吸一口气，目光纯良喜悦：“阿琳，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好开心……”其实，你是在用节操转移话题吧。事实证明，能看懂告示内容的除了圣母外，还有撞上去的二货。

某琳完全没有意识到当事人沉痛的心情，锲而不舍：“那个，为什么要用三种语言？”

某翰扶额：“这是全面撒网。”

某琳若有所思，说的太对了。万一穿来的是个外国人，看不懂中文岂不白白错失一个盟友。

某翰眸中精光一闪，终于也提出了问题：“为什么要写那句话？”还让读出来，妹纸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某琳点点头，良久：“……哪句话？”

某翰面部表情抽搐，艰难挤出：“就是，那个……人，渣……”

提起此事，某琳笑得很欢脱：“说你是人渣的那句话啊。因为能用三种语言读写出的，我只会那句。”某某不知名电影中学的。

某翰：“……”你真的不用，如此清晰地重复一遍。为什么自己当初要用三种语言，为什么为什么……

插入式人物介绍

姓名：莫翰

性别：男

身份：穿越同道中人（穿越前为刚工作一年的新闻记者）

特征：短发，碧蓝色眼睛，中俄混血。

最近事迹：肉身穿越。由于最初言语不通，混迹于乞丐间，称兄道弟。借用乞丐之手，将寻找穿越同道中人的告示，一度贴满了大街小巷。现和某琳在唐墨处白吃白喝。此刻，正在……

某翰严肃认真：“阿琳，作为你的大哥，我必须要尽到做大哥的责任。小妹一生的幸福，是我此生上下求索的动力。”

某翰义正言辞：“现有唐门少主，家底殷实，相貌英俊，武功中上，毒攻超绝，性情外冷内热，心思缜密体贴入微，无沾花惹草记录。出可扬眉炫耀，入可陪坐暖床。实是少女怀春之佳选，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婿。宜嫁！”

朱琳抽搐半晌，一脚踹出，怒吼：“滚得越远越好！”哪里是为自己的幸福着想，明显是想把自己给卖出去。由之前的猜想知，唐门少主必定相貌狰狞，性情怪异，重要的浑身是毒，九成九是滞销货。

某翰闪至一旁，仍不心死：“还可附赠守护蛇一枚，名为阿雪。”小妹挺喜欢那条蛇的，说不定可以拿来诱惑一下。

某琳表情僵在脸上，机械地看过去：“姓名，唐门少主姓名。”

某翰愣住，眨眼睛：“姓唐名墨，现住隔壁。”

某琳：“……”“啪嗒”心碎了一地。为毛我神马都不知道！

是夜，月光皎洁，凉风乍起，宜乘凉。

如果有谁选择在此晚行动，那一定是……有必行不可的理由！

两道目光扫过周围，周围的植物不禁为之呼吸一滞。好犀利的眼神！虽然看不清楚，但那压倒一切的气势，让人折服。

目光收回，一切恢复沉寂。

“没人，行动！”朱琳果断打出手势，神情严肃凝重，目光沉着稳定。

莫翰挫败地靠在椅子上，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本来想弄个唐门少主的小舅子当当，这样出去也可横着走，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小妹竟然能够无知如此地步。

无知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如此嘴贱？嘴贱也罢了，她毕竟还是有优点——一旦决定，锲而不舍。但是，你为神马要锲而不舍地执行一个错误决定呢？

“走啊。”朱琳见莫翰没有动作，摆头示意。

“小妹，能不能不走？”莫翰心中万般不舍，好容易靠上一个管吃管住管安全还不用干活的主，为什么他们还要离开？再说，即使离开等他找好门路再走也不迟，不一定非要现在啊。

“不行。”朱琳斩钉截铁，神色坚毅，“虽然‘无知者无畏’，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们就要尽快离开。据我这段时间观察，唐墨很记仇，睚眦必报。上次有个虬髯大汉过来挑衅，说了两句不敬之词，第二天这大汉惨死途中。我议论过他那么多，死十次恐怕都不解恨。”

“可是，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说明他没有跟你计较。”莫翰语重心长地劝慰。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想法让小妹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朱琳万念俱灰，“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骗过他一次，损过他一次，还当面议论过无数次。我才不要呆在这等死。”

“小妹，能不能过几天再走？我们可以准备准备，多收拾些盘缠，出去谋生也不会太困难……”

“打住！只要我们稍有动作，唐墨一定会发现异常。那时我们想走走不走了。”

……

但是，他们那晚并没有走掉。因为当朱琳口干舌燥说服了莫翰之时，门外传来了悠远的笛声。某琳迅疾瞅了一眼门外，然后二话不说，“嗷”地一声，直接滚到床上，躺倒挺尸。

在黑色广袤的夜空下，唐墨一身玄衣，黑发金冠，坐于屋顶，静静吹笛，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朱琳深知，唐墨有个习惯——有时晚上会坐在屋顶上吹笛，而且一旦开始，约持续三五天才可结束。以前除了觉得风雅外，倒没什么。可是现在它生生挡了自己跑路。难不成是唐墨发现了自己的意图，要开始动手了？好忐忑好恐慌……

总结：以后再也不在背后说他人坏话。

☆、第十三章　扫地出门的回忆

一层层的青石台阶引入眼帘。前立方形柱一对，白墙青瓦，置琉璃沟头滴水及空花屋脊，枋梁绘游龙戏太极，间杂卷草云纹，整体风格威仪大方。大门右侧伫立一块暗灰色巨石，上面龙飞凤舞气势张扬刻画着四个遒劲有力的金字——阳曲书院。这四字是学院创建者阳曲的结义义兄，也是当时熠国开国大帝韩凌亲笔所书。

韩源站在巨石前，沉默片刻，抬步向前，将两张阳曲书院的入学通知单交于门旁守卫。

片刻，有两名学者形象的人走来，接引他们入内。

阳曲书院，就是皇兄初露锋芒之处。而自己终于可以踏着他曾经的脚步，缓缓向前。

一个月后。

“公子，要迟到了。”身形挺得如剑般笔直的毛浅轻声提醒道。他刚刚顺着公子的视线看去，只略见四个背影，不过足够猜出应该是阳曲书院新来的学子。这新学子恐怕不简单。

众所周知，阳曲书院虽然兼容并包，思想开放，可容纳百家学说，但是对外院规极是严格，无论你是王公贵胄，还是贫寒书生，在院内都将一视同仁，平等相待。当进入此书院时，你的一切特权都将被剥夺。

而书院规定第三条：开学七日后，未有紧急缘由，学子一律不得入院。

现在距开学已有一月，竟还能有新生进来。这种情况，百年以来，屈指可数。

韩源再次向他们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缓缓转身：“走吧。”那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呢？

朱琳和莫翰相视，不觉点了点头，果真是名校，气势风范不同凡响。

“进去吧。”唐因回过头正色道，“在这里，你们是朱琳和朱莫翰，唐家的远方表亲。”

莫翰蹙眉，为什么我要跟着她姓朱……

到得书院门前，便有两位少年走上前来，他们身着蓝白相间衣衫，乌发用一条蓝色丝带高高束起，左侧那位神情锐气，隐隐几分疏离，右侧则是落落大方，冲他们点头微笑。

“我只能送到这，待会他们带你们进去。”唐因扫了一眼莫翰，然后重重地拍在朱琳肩膀上，低声说道，“保重！”

朱琳被拍得呲牙咧嘴，冲着他的背影晃了晃拳头，以发泄不满之情。

唐因后面仿佛长了双眼睛似的，紧接着大声笑道：“别到处惹事。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们。”语毕，跳上马车，只余下一道飞扬的尘土。

朱琳、莫翰：“……”去哪找你们？

“走吧。”莫翰扶额，说着就要拍上朱琳的肩膀。

某琳吓得紧退两步：“再拍，我这个肩膀就要废掉了。”

两位少年并不着急，等朱琳和莫翰在心里默默准备一番后，才领他们进入房间，放置行李。然后又带他们熟悉了学院周围的环境，以及学习的场所等等。

那位神情锐气的少年叫陈甫，而落落大方的那位叫刘仲文。陈甫一路上只是在前面领路，偶尔停下来，看看风景，真不知道学院怎么让他来接引新生。刘仲文则很负责，每到一处，寥寥数语给他们讲解清楚此处的用途或者是不凡之处。有时还会说一些在那地方发生的有趣事情，如哪位同学曾经在老师茶水里下泻药，在这里蹲了两天的马步；哪位同学私自下山游逛，在这里抄书一百遍；哪位同学夜不归宿，在这里罚写感悟两万字，而且还要字字珠玑等等不一而足。

一开始，朱琳和莫翰还颇有兴趣地听他讲述，但听着听着两人便觉头皮发麻。暗想，这位学长不会是在用前车之鉴来警告他们吧。这书院管理的还真严，即使是上课迟到都会被狠狠惩罚，更别提旷课了，我们的大学和它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朱琳抬起头，对上莫翰沉痛的眼光，心有戚戚焉。

两人不停地用“严师出高徒”来安慰自己，俗话说“只有铁的纪律才能练就铁的军队”，作为“铁的军队”里的一员，两人从阳曲学院出去，两人绝对不愁养不活自己。

对，知识就是力量，现在一定要如饥似渴地学习，不然真的要生活堪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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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和莫翰虽然没有出逃成功，但是某女也只愁眉苦脸了三天。因为那位被议论的唐门少主，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三日后，唐因带着三个陌生人回来，在唐墨房中很久才出来。朱琳怀着高度警惕心，隐约听到“暗夜，鬼宿，一夜崛起，损失惨重”等字眼。不懂，跑去问莫翰，以防唐墨对他们出手。

不得不说，莫翰真是有做名记者的潜质。两人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穿越而来，现在某女还处于对这个异界的懵懂状态，而某翰几乎可以将这里的事情如数家珍。

朱琳深深觉得，某翰应该果断朝“江湖百晓生”发展。

莫翰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法温柔：“放心，和我们无关。”

朱琳指了指头上的大手：“那个，这样会给我一种自己是宠物猫的错觉。”

某翰手上不停，心平气和地解释：“不会，我只是把你当作哈士奇而已。”

某琳：“……”那不还是宠物吗？

莫翰抽手走至一旁坐下，喝了口水，说道：“‘暗夜’是老牌暗杀组织，多年屹立江湖不倒，号称‘熠国第一’。他们杀人有很多规矩，一般不会轻易接单，而一旦接下任务，他们会对暗杀对象紧跟不舍，前赴后继，直至任务完成。以顽强的非人意志出名，有许多高手就是被他们的车轮战拖垮，能让他们失手的人屈指可数。

“‘鬼宿’现于江湖未久，可谓一夜崛起。其门主秦肃行事凶狠乖戾，目前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要雇主付得起价钱，他们从平民百姓到王公贵族无差别暗杀。‘鬼宿’人数虽不多，但每个皆武功高强，一旦出手，对方非死即伤。”

朱琳倒吸一口气，好厉害的样子。随即问道：“他们谈到暗夜鬼宿，不会现在暗杀的对象是唐墨他们吧？”这也太恐怖了，唐墨唐因的功夫她倒是信得过，只是他们作为跟在身边的小喽啰百分百是会炮灰掉。

莫翰轻咳两声：“这个倒不会。”

“为什么？”

“唐门少主，是说杀就能杀的吗？”小妹动动脑子好不好……

当天晚上，唐因过来和他们进行了如下谈话。

某因极难得正经：“我和唐墨有急事，你们跟着会很危险……”

某琳点头如捣蒜，跟着你们实在太危险了。还好自己平时没怎么近唐墨的身，出去一定好好查查有没有中毒。

某因瞥向某琳，脸色有点不对。

某翰“呵呵”轻笑两声，装作喝水，狠狠瞪醒某琳。

某因颜色稍解，拿出几张银票：“你们有什么打算，这里是三千两……”

某翰目光掠过银票不带一丝留恋，彬彬有礼微笑：“请问，我们可以去阳曲书院吗？”

某琳：“……”我可以说要银票么，还有，阳曲书院是神马玩意？

某因：“……”这位兄台，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半个时辰后

本来就是时刻准备出逃中，根本不用多收拾。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表现出来呢，对吧对吧。

突然某琳哀嚎一声，重重拍了拍脑袋：“莫翰，阳曲书院收女子吗？”刚才怎么没想起这个问题，这又不是在21世纪，可以男女同校。

莫翰皱了皱眉，点点头：“也对啊。不过，还有个流照书院嘛，你完全可以去那里，她们收女子。”

被临时普及过熠国书院知识的某琳，委委屈屈：“我才不要去那里，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一定会很惨淡的。还有，好不容易找到个故乡人，我不要再和你分开。”

某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一本正经地转过头：“阿琳，你最后一句说得很像表白啊，你莫非对我这个帅哥有意思？”

某琳：“……”难道我穿越来是为了充分衬托众人的自恋，我的人生如此，廉价。

晚饭过后。

接下俩所发生的事情，证明莫翰有一句话说对了，“唐门少主，性情外冷内热，心思缜密”。

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妇人，来到此地。她走向前，笑眯眯地拉着朱琳的手：“好有内涵的姑娘。”

正在喝水的某琳：“噗！”这位大娘，要是实在没词夸就不要勉强了。

妇人若无其事地将水珠帮她拭去：“我姓张，叫我张大娘好了。少爷差我来教姑娘易容术。”

“易容？”

张大娘把朱琳拉进房间，按坐在镜子前，摆放好所需瓶瓶罐罐，准备动手：“对啊，姑娘不是要去阳曲学院吗？不易容怎么混进去。来，时间不多，我们开始吧。”

某琳点点头，行动力好强的大娘。

张大娘先是打理朱琳的一头青丝，把它们拢在后面：“嗯。大娘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一定要扮成男人去阳曲学院，但是大娘有句话一定要跟你讲。”

“大娘伺候少爷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少爷对哪个女子好过。大娘看得出，少爷对姑娘是用了心……”

某琳：“……”大娘，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好了。

“少爷虽然性情乖戾，多数时间研究毒术，一点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他决不拈花惹草，曾有女人纠缠，少爷直接一掌打出去，让她躺了一个多月……”

某琳：“……”你可不可以把滞销货的本质戳得再到位些，我开始理解你们家少爷为什么现在还单着了。

张大娘把一些涂东西涂在朱琳脸上：“姑娘看好了，这个是这样用的，顺序不能弄反。还有喉结一定要贴好，这个很重要……”

“嗯，嗯……”朱琳时不时答应着。

“好了，姑娘看看如何。”张大娘终于弄完了，笑眯眯地说。

朱琳看向镜子里映出的一张脸，仿佛一个男版的齐宛然，眉宇间虽然有几分女子的柔美，但整体看上去却也有些男子的阳刚之气。仔细地查看了喉结，贴的挺像样的。朱琳站起身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柔弱的少年。

“还挺像的，大娘。”朱琳惊喜地频频点头。

“那刚才的顺序姑娘都记住了没有？”

某琳：“……”光顾着听你推销你们家少爷了。

“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易容术也不是容易学会的。我刚才所用都是一些最简单的，你只要用心接着使用顺序就可以了。”张大娘一边卸妆，一边嘱咐道。

“嗯。”朱琳点点头，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一双手将几样东西依次弄在自己脸上。

“还要再来一次吗？”张大娘笑眯眯地问。

“不用，我记住了。大娘，谢谢你。”朱琳冲她粲然一笑。

“还有，晚上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