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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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姐当时告诉我你流了很多血，我还很担心，但晚上又见你好好的坐在台下，想必伤的不严重，可后来又听……”筱雅想起偷听的那一幕，心一惊，没敢再往下说。

“昨晚你在戏场？”原卓景眉头大皱，回想起当时他的的确确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了，当时还以为是错觉。原来……嘿。原卓景此时此刻也只能苦笑。

“我在，来迟了，便就没进去就坐。”筱雅撒了个谎。

他没期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理由。她在却不入席，答案已经心知肚明。

她从不亲昵的刻意的讨好过自己。他一直看在心里。原卓景自顾摊开宣纸，叹了一口气，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黑亮的狼毫稳握指间，力度匀称的一压抬起，萦绕着一股身随心动的磅礴气势。筱雅后来在他耳边一直唠唠叨叨的问有没有抓到刺伤他的人，查没查出幕后指使人之类的话，而他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王爷。”筱雅大声喊他。原卓景身型一顿。

“王爷，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原卓景拧眉回过头来看她，只见筱雅举起手一只手在眼前，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看在原卓景眼里则定义为行为怪异。原卓景没闲情跟她周旋，便问，什么问题？

“王爷想知道对不对？这是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如果王爷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王爷，可好。”筱雅堆着笑脸。

“你怎么知道本王想知道。”原卓景嘁的一声鄙视她。

“王爷一定想知道。”筱雅自持稳重地点着头。

“你怎么知道本王一定想知道。”原卓景干脆放下了毛笔。

“因为，我所提的要求……就像王爷把笔拿起放下那么简单。”筱雅噙笑着指着他刚放下的毛笔说。

“怎么样，王爷有兴趣听听我的要求？”

原卓景黑瞳灼灼的看着她，脸上不屑一笑，除了想外出，还能是什么要求。呵呵，他应了她又何妨？反正他正有打算带她外出。

原卓景审视般的眼神，看得筱雅心虚无措，而且还有一点害羞，她想她短时间是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她怕她不小心再次沦陷其中。

“其实我的要求是，希望王爷听了问题不能生气，要心平气和的回答我的问题。”

呃……原卓景颧骨一颤，这算什么要求，不能生气？而且心平气和的回答问题？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戏弄自己。而他为何会一再忍受着她一直胡闹。唉。他不知道自己该怒还是再忍耐下去。

“王爷沉默就代表同意了，那我说了哦。”筱雅忐忑的端详了一下然后视死如归的说道。

“王爷，请告诉筱雅您的全名吧！”

啪。筱雅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瞬间断掉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筱雅说着忍不住对着他呵呵呵的微笑。原卓景瞪大的眼睛缩回，虚弱扶额。她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惊喜。他为何会陷在这个愚蠢的人的身上，有无可自拔的趋势。

五年前，只身在外的小皇子重回家园，他瓦解了鹤云国对峙的势力，弹指之间燃起战争的火焰，二皇子登基为鹤云国王，他被以最高的礼遇护送回国，轰动原国上下。原卓景三个字在那时候几乎就是一个口沫之词，妇孺皆知，既畏又惧。可这女人竟然不知道。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人皆知的她不知道，无人知晓的她却顺口拈来。

“王爷不说也可以写出来嘛。”筱雅指了指笔墨，咧着嘴笑，一时之间似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很是高兴。他们之间没有爱。或许只有一个人动了情，要不然上一刻才拥吻在一起的人，下一刻怎么会开起这种不痛不痒的玩笑。

原卓景沉默，拿起笔，流畅的挥洒，在白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原卓景。”筱雅俯身撑在桌上轻声地念。“原卓景，真的是啊……预料之内了，只是不亲自确认一下，怎么都不安心。右相竟然想要原卓景的命？”

“你在那边念什么？”

“啊。”筱雅扭头对他傻笑。“念你的名字啊，原卓景原卓景，很顺口，也很好听，有意境。”

“有什么意境？”不可理喻。原卓景后仰身体，眼睛从她近在眼前的笑容里游离。

“王爷再告诉我皇上的名字好么？”筱雅让开身体示意他再写一个。这叫一石二鸟么，哈哈，筱雅有点得意。

原卓景的黑瞳从她脸上飘过落在纸上，随之拿起笔一字一顿，落笔缓且有力，原卓流三个字写的苍劲大气。原卓景自己看了也觉得满意，眼中有一丝笑意。

有多久没写过皇兄的名字呢？记得年少刚学人舞文弄墨的时候，总喜欢照着皇兄的字迹临摹，自然皇兄的名字在自己手下写了不下百篇。那时是多么的简单快乐。

“原卓流，原卓景，一听就知道你们是兄弟的名字。”筱雅再次凑过头，两人脸对脸不过一把短尺的距离。

“你可以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了。”原卓景这次没有让自己后退。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再次闻到她身上柔和、朦胧的香气。

“卓流，卓景，卓越的流年与卓越的光景，很有意境对吗？”筱雅噙着笑不经意的退后一步。

“这样理解还不赖。”原卓景听后心胸敞开，勾唇眨眼，笑意荡漾。筱雅怵然，就差没脚软多后退两步，面对原卓景赤裸裸的勾引，筱雅严重感冒。或许他天生貌美，随便一个眼神便动人心弦，但她对此表示无力抵抗。她突然很怀念他冷然的时候。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王爷，我先行告别了。”筱雅神色痛苦的丢下这句话，不管不顾的冲出书房。如果再和他呆下去，她不肯定自己会不会明知前面是火海，也甘心为他跳下去。

原卓景嘴角缓缓的扬起。心中落下包袱，他和她便如此不痛不痒的相处下去罢了。

“呼，疯了疯了……”筱雅弓着腰惊魂未定的扶着树干大口喘气。真的疯了，不管在是开始还是最后，他都疯了……

她绝对不能陷入他的深渊里，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他的救赎。她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她没有足够的阳光能照亮他心田的荒芜。

而她是一个即将离去的人。不是这一刻，便是下一刻。

她性子淡，但不是无情无爱。她只是不敢爱。在爱面前，没有人比曾筱雅更怯弱了。

“不要多想，我会离开的，我的生活、我的青春不会停留在这里，我还什么都没看过，怎么可以让他把我禁锢在这里……淡定稳住……”筱雅扶着树干望着前方自语道。

晴羽没见过脚步如此急乱的王妃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便尾随她去。在离她不过两树之间的距离，晴羽清楚的听到筱雅的自言自语，眉头深锁，眼光凝聚在她渐行渐远地身上，探究，糊涂，迷惑。

王妃这番自语……是她的心里话？

你不是我爱的女人，你不会成为我永远的王妃。

这句话像烙印一样啊，总会适时的敲响警钟，她奈何还有苦恼，筱雅低下头苦笑。

晚饭过后，青瓷踏月而来，筱雅楞了一愣。下午才见过他，晚上青瓷就过来，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卑职见过王妃。”青瓷拱手行礼。

“王爷有事找我？”筱雅皱眉挥手让他不要那么客气。

“王妃猜的不错，王爷已经正在大门等着了，还请王妃速速装扮一下，随卑职前去，以免让王爷久等。”青瓷自然礼貌的说话，脸上不苟言笑。

筱雅回应一声转身回自己屋里，心里不免嘀咕几句，原来是又要带我去宴会了，真是没什么好事，下午的时候又不提前说一声，匆匆派青瓷过来还不准让人磨蹭，真是霸道。霸道如那一吻一样。

筱雅换了一套雅气的衣服，一边绑着腰带一边扯着嗓子喊冬雨进来给她梳头。不消一刻钟，筱雅清新脱俗的站到了青瓷的面前。青瓷欣赏地注目一闪而过，然后恭敬地引身请她挪步。

筱雅对青瓷对她刻板的保持礼节和距离，望着清风表示无可奈何的笑了。清风顿时侧开脸，移开眼光，就算烛光惨淡脸上那点红晕依稀可辨。筱雅还是挺喜欢拿青瓷和清风开玩笑的。

筱雅上了马车。任青瓷带她去往哪里。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另一架朴实无华马车停在前头，筱雅从马车下来就看到那辆马车有点费解，又道不知该用什么心情面对他，心中便莫名的紧张。筱雅弯腰进去，感觉原卓景目光直直的跟随着自己，筱雅更觉得紧张心慌。

“王爷。”筱雅低眉顺眼坐好。

青瓷落下挡布，车厢顿时变得封闭昏暗。

马车摇晃着向前，筱雅端着淑女的架子双手交叠在腿上，身随车动，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脚下，像发了呆，入了定，失了神。

“下车。”原卓景没好气地提醒到，她还要看着自己的鞋尖看到什么时候，浑浑噩噩的，车停下了都不知道。

“好。”筱雅回过神来，整个人跳起来差点撞到顶板，捂着虚惊一场的心尖傻傻地笑。

六十七章同逛夜市

原卓景自顾下了车，站在外面连声催促道。

筱雅急忙跳下车走到他的身边，不忘回头对帮她揭开布帘的青瓷感谢一笑。青瓷每次都会垂眼脸红。

“夜市？”筱雅伸手一把拉着正欲抬步往前走的原卓景，筱雅眨着满眼疑惑的望着他。“不是去宴会吗？”

“跟上，如果你不想陪我走走的话，你可以回马车上等着。”原卓景想这是他最后的心软了。

“喂……”筱雅伸着抓空的手叫到，可人家头也不回的走到人堆里。还真没看出来他会喜欢人多的地方，筱雅嘀咕，很自然的跟上他的脚步。

这里是都城里晚上较为繁华的夜街，有个贴近民意的名字叫乐民街。乐民街少说有一公里长，街头街尾人挤人，各色店铺小吃一应俱全。

尽管原卓景放慢脚步，让两人亲密的并肩走在一起，但两人的侧目的方向永远也不同步，一个人看向左边一个人看向右边，还好步调是一致的。

青瓷与他们保持两米的距离。在后面看着他们貌合神离，不交谈，各看各，可就算这样，在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的闹市里，王爷和王妃并肩走在一起是那么的显眼，相衬，仿佛他们之间的空气在微妙的变化，此时此景亘古难觅。

筱雅安静地走在原卓景的身边，侧着半张脸浏览着路旁的小摊，每每来不及细看来不及品味来不及有所感触，脚步就把她带离，又有新鲜的事物吸引她的注意力。

小摊上挂着的饰品样式很奇特，路上站着的小女孩被艳丽的衣服包裹着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可爱极了，面铺的师傅拉面的手艺很熟练很霸气，刚经过的小吃摊飘来诱人的气味不禁诱惑咽了咽口水……

筱雅一边注意眼前的路一边回头多看一眼，那些都与她无关，可她越发的留恋。身边的人流擦肩而过，没有留下任何影像，与自己并肩前行的人，余光里却只看到模糊的身影，不辨面目。他或许直直的看着前方，径自孤寂的走自己的路，或许他也会被路旁的景物吸引不禁侧目，引起了一点点好奇和留恋。可惜筱雅无法与他攀谈，她的心很乱，比这闹市街道上联翩的烛光还要迷乱。

拐弯处正面突然袭来一波人流，筱雅来不及收回神思就被人流冲开，狼狈不堪的躲避的同时转头紧张的张望原卓景的方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被人流撞击的身体隐隐的疼痛，筱雅抱紧自己像一棵被抛弃在河流中的麦芒，跟随水流而去。

人头簇拥里筱雅终于找到安全的落脚点，慌乱抬头间恰好看到青瓷面部紧张的盯着一个方向。

如果自己不是蠢得无可救药的话，青瓷看的就是原卓景所在的方向。筱雅嘴角扯起一丝讥笑，恍然的看着人流一波一波的穿梭，红灯摇曳月光浮华，人声喧嚣处，只有她孓然一身，淡看凡尘俗事吗？

这隔着的人墙就像隔着牛郎和织女之间的银河，永生永世跨越不过！

“王妃，你没事吧。”不知何时青瓷站在筱雅面前关切地询问，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没事啊。”筱雅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啊！

“怎么了，有哪里受伤了吗？”青瓷听到筱雅的低呼整个人都绷紧了，看得筱雅发笑。

“没事。”筱雅举起食指亮在他眼前，指腹上依稀挂着一滴饱满的血珠。想必不知碰到什么东西刺到了。

“还是赶快包扎一下。”青瓷蹙眉道。筱雅收回手指躲开青瓷的触碰，把手指放在唇边吸允。语音含糊地说着这么小的伤包扎什么。

原卓景悄然地回到他们身边，与青瓷无声地对望了一眼，回过头看到筱雅闪亮的眼光里似乎带着一丝探究一丝淡漠，仔细地再看那双眼睛眯成月牙，辉映迷人。筱雅看到原卓景貌似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

“你没事吧？”他如斯对自己，筱雅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出口了。

“没事。”原卓景淡然地回。

“那就好。”筱雅笑着说，会心的。

“嗯。”

“那我们是继续走还是回府啊？刚才人真多，差点就被挤倒了，还好我闪开了，要不然不被踩成泥饼才怪……”筱雅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却向四周张望，远处一个急切远离的背影让筱雅目光停驻。

“今晚就到这，我们回府。”原卓景虽然对着她说，但筱雅知道他是说给青瓷听的。无所谓，逢凶化吉就好了。

在危难之间他拼命的护全着他人，却把我轻易的带入危险里然后让我随波逐流而去，自生自灭。是算好我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才放心任我一步步的后退、湮没？

看来他今晚不无收获。筱雅抬眼瞄上他紧抿的薄唇和凝重的表情想到。诱敌深入这个计划成功了吧？

回府的路上筱雅笃定的提出外出的要求，筱雅大方地让他盯着自己打量，然后咧着嘴高兴地看到他点头答应。

嘿嘿。筱雅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得偿所愿的笑，像开在夜里洁白的昙花。她的拇指指腹不自觉的摩擦着食指，被刺伤的地方不识时的传来麻痹的感觉。微弱任有存在感。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互相的存在感，弱，寥甚无。

原卓景隐匿在昏暗的车厢里，呼吸微不可闻。合着眼却清晰的感受到坐在身侧的人的一言一动，那张明净的脸，敞亮的眼眸和清甜的笑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身边传来的热度……被人流分开的那一瞬间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从未如此慌乱害怕过。

尽管他知道护炎组会保护好她。

看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他亲自把她带入危险里，她会不会心中有怨？可她只是笑，然后又提起外出的请求，却不似往常般死皮赖脸的疯言疯语，或者眼神急切的期待的并明亮动人。

她的眼底没有波澜，表情淡然，似早已看透，而我一定会答应，她便会笑的放肆。她的唇角，很迷人。

青瓷把筱雅送到北院的门口。筱雅轻声地喊住即刻转身离去的他。

“曾将军也就是我、我爹在边戍还好吗？”

“王妃缘何想起这一问？曾将军一切都好，只是大小骚乱不断，难免会辛苦劳累一点，王妃勿需担心。”青瓷一时口快的回问但自觉不妥，见王妃只是静默，便连忙宽慰道。

“记得我爹守的是原国和鹤云的边界……”筱雅听了低语到，大小骚乱不断？右相与外贼里应外合？

“王妃？”

“啊。没事，我在想王爷和杨小姐来往亲密，右相也不见阻扰，想必他也是乐见其成。王爷和右相朝里朝外相处的也不错吧？”

“还不错。”青瓷不知道王妃怎么会这么问，便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吗。不过俗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筱雅笑望着青瓷说完，优雅地回身进了院子。

青瓷疑惑的望着她走开。脑里重放刚才的对话，心想王妃说这番话的意思，莫不是在提醒他对右相留个心？

皇上把曾将军的两个女儿留在自己身边，把归田卸甲两年的他再度远派戍边，以平鹤云国骚扰。鹤云也奇怪，自今年起蓄意在交界处引起规模或大或小的动乱，使得原国松懈片刻不得。

眼看皇上和原卓景近年来的相处越来越亲密信任，原国的实力在他们两兄弟并肩携手下一天天的增强，鹤云国君不得再坐视不管任其发展，先别说原卓景在鹤云国生活了整整十三年埋下了多少眼线棋子，所谓虎狼之侧，岂能安睡。

看右相和刺客之间的来往，想必是鹤云想好的借刀杀人离间之计，右相不是愚昧之人不可能看不出，就是不知道他老谋深算，算的是什么卦，竟然堵上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命。筱雅和衣躺在床上望着床帐思索。

皇上对原卓景到底是几分信任？把她安放在原卓景又有什么用处？为了让曾毅更顺理得当、无法推脱的应诏出征？还是借机打压右相的气焰？筱雅还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烦闷的翻了个身，筱雅的拇指再次与食指摩擦在一起。指腹伤口竟还残留微弱的刺痛。

青瓷对站在门外的晴羽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原卓景常用的卧室，穿过层叠华美的隔帘，护炎组组长狼烟正单膝跪在地上，头颅低垂，房间里气氛压抑。

原卓景负手背站着。青瓷恭顺的走上前站在狼烟身边向他回报。

“王爷，卑职已将王妃送回北院。”

原卓景喉音低沉的嗯的一声，回过身正对他。

“王爷，刚才卑职与对方暗中交过手，但未能擒住敌人，卑职无能。请王爷降罪。”青瓷一脸懊悔。

“还是未能探出敌人的底细……”原卓景握拳沉重的放在桌上，低哼一声。原卓景做好预想敌人会从曾琴雅的身上下手，就像当时他和杨漓漓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但敌人却只是在他身边虚晃了几下，便急急离去，由此至终都没有对曾琴雅不利。这批人有点奇怪。好像跟上一批不是同一帮人　？＇…fsktxt＇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狼烟为不能抓到一个敌人感到懊悔。头颅昂起，自甘受罚。

“罢，先记下。去探一下鹤云齐不谋的动向，其他线索也不要放过。”

“属下明白。”

很久没人惦记我原卓景的死活了，看来有人开始看不惯本王这般悠闲安逸的生活了……都下去吧……

青瓷和狼烟对望一眼纷纷低头退下，原卓景沉静地安坐如山。

六十八章摆脱跟踪

夜里静悄悄，有风吹佛过窗纸发出噼啪的声音。原卓景走到窗边，放下窗托子。从小起，原卓景就不喜欢一个人的夜晚，每到夜里任何轻微响动都被放大了往脑里窜，让他胆战心惊。虽然已经不害怕了，但依然不喜欢。

这五年我是活得太悠然自得了，得意的忘了还有很多人巴不得我早点消失。呵呵，但愿他们知道，我的命不在我自己手上。我的命得问过我的长兄、长嫂，如果他们愿意给？哈……原卓景笑的牵强，悲伤。

原卓景以为他回来了，他们三个人就会像以前一样，原来早已经变样了。长公主依旧美丽善良，可她不再是长公主而是长嫂，皇兄依旧是皇兄但皇兄也是皇上，皇兄有很多事情需要顾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管对错无畏无惧的站出来，维护他。

那时日日隐忍念想的现在啊，现在又有何不好。至少不再需要谄媚虚伪，不需要玩弄利用，不需要心狠手辣，不用到处装孙子卖乖转身看尽冷眼嘲弄，不用活成小人的嘴脸见义望信背后遭人指点鄙夷。

他什么都不稀罕。只想平和的过一些日子。但身不由己。他一出生，命运便注定与国事与苍生纠缠在一起。他必须站在皇兄的身边，敬仰他，爱戴他。只要皇兄需要，他便为利剑为硬盾，只为皇兄一人解忧排难，亦只为守住他们的幸福。便是他的幸福。

哈哈哈，原卓景独窥黑夜，又忍不住大笑。想要他的命？那得先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说他在鹤云到底布了多少人，单说他回国五年，五年能做多少事啊？亲卫队，情报组，金花他们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要想得偿所愿，任何人都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卓越的光景。曾琴雅的笑脸又闯进了他的脑海。

原卓景尤记得他的母后这般说过：景的人生要过得若日光般灿烂，这般花圃样繁盛精彩。

“呵……”原卓景忍不住轻声地笑出来。他不曾想过女子睡姿能如此这般不雅，亏她的名字里还带一个雅字。原卓景脑袋一热，心潮起伏，身随心动，等反应过来人已然站到了筱雅的床头前。

原卓景垂首望着她一个人大字的睡姿把本来不大的床占满，被褥滑至半身，一半还落在床下。好看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眉头会不时皱起，不知道是不是做到不好的梦。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应该把她吓到了，原卓景懊悔的在床边轻轻地坐下，随手帮她把单被盖好。筱雅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好一会都放松不下来。梦里她一直在奔跑，逃避，却一直还在黑暗里，找不到光芒。

他怎么会这么决绝的把她带入危险中呢？原卓景看着她痛苦的脸自问。如果笃定敌人无法伤害到她半分，为何当时他发现她在自己眼前不见了，心会无端的害怕。原卓景迷糊了，他不知道自己想拿她怎么办。

对不起。原卓景抚摸她的眉心，轻轻的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长夜渐深渐朦胧，剪影黑瞳渐迷离。梦里梦外之人，都想找寻一片光芒。

“青瓷大人有交代下来，近日王妃会出王府一趟让小的不要阻挠，王妃请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