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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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漓漓迫不及待的想坐这个王妃的位置了，不知道原卓景又是什么态度呢？

有人大呼一声好，猛然拉回了筱雅的注意力。

台上刀光剑影，气势磅礴，精彩绝伦，看得人倒是热血沸腾，紧张万分。不过对于看不懂的人来说，也只有干紧张的份。筱雅努着嘴，努力想看出怎么个好法，看似看得很投入，其实已经眼花缭乱，表情痛苦。

原卓景见状，忍不住用手肘顶了她一下，不其然看到她憋闷的表情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因为皇兄没有事先告诉他要比武的事情，他从早朝憋闷到现在，此刻终于舒缓过来了。

本来以为这个提议不了了之，没料到竟然放在今日举行。虽说比不比试，谁的武功高点低点，他完全没有放在心里。但原卓流没有事先通知他一声，的确让他很介意。原卓流的这一做法，只能让他感到深深地无奈。皇兄怕也是在心里畏惧自己的实力，不亲眼确认一下，怕是放心不下。

“我的样子这么好笑吗？”筱雅皱着八字眉问他。

“很好笑。”原卓景嘴角翘起。

“唔，没意思，看不懂。”筱雅悻悻的别过脸。

“本王给你讲解一下，怎么样，小雅？”

筱雅听完条件反射般的挺起腰，吃惊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不，重要的是他叫她什么，他又叫她小雅了。叫的那么亲昵怪骇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筱雅打了个颤。

见她这般无礼，原卓景心里无疑怒火燃烧，不过面上还是挂了一丝笑，眼神温柔。

啊，好邪魅啊，让人无法直视。筱雅坚硬着笑，不敢和他对上眼。

“请王爷为筱雅讲解吧，筱雅会认真听着。”

“本王当然会为小雅讲解，但……”

筱雅眼皮跳了一下，还是不敢细看他。原卓景吐气在她身侧，清新。声音低沉，蛊惑着人心。

“但小雅刚才是怎么称呼本王的？再叫一遍听听。”原卓景端坐优雅，又带着几分慵懒，有着颠倒众生之美感，气质自成，黑瞳灼灼。

原卓景其实没在看她，但筱雅愣是觉得自己的任何表情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皮底下。筱雅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向杨漓漓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杨漓漓正盯着自己，瞧杨漓漓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王爷是景哥，景哥也是王爷，如果王爷爱听我叫景哥，以后我都这样叫您。”筱雅嗲着声腻笑着说。

原卓景一哂，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然后原卓景真的开始为她做场边解释，用的什么招式，几分力度，躲避的如何，无不详细精确。筱雅倒是被原卓景说到做到和细心给震撼到。

李堂飞上场了。这个人筱雅没有怎么和他接触，但是他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所以筱雅很认得他。

筱雅不知道李堂飞为什么要上场，不过他一上场，场面变得更好看了。他很利索的一一打倒上场挑战的选手，威风凛凛，昂立其中。原卓流多次大声为其喝彩，容面光耀啊。比试似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老百姓几乎把台下围得水泄不通，看得个个热血激动。

“哦，第一将军的高徒，楚飞岩？”筱雅复述了原卓景的话，不禁对站在李堂飞的对面的人打量起来。自此，原卓景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筱雅也再也感受不到来自对面恶狠的眼光。

楚飞岩相貌堂堂，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习武之人，可耍的剑法精妙无双，连连把李堂飞逼到死角。不愧是这样的人培养出来的人才，筱雅忍不住回头去看坐在她下面的第一将军，一个硬朗神气、容光焕发的老头。筱雅或许不知，但楚飞岩是原国出了名的少年英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楚岩飞师承第一将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用兵独到，剑法精妙，一代将才，无人可比。

正文　九十一登台对决

场上大战二十多个来回依旧难分难解，不过直觉已经告诉筱雅谁胜谁负。

“看来李堂飞要败下阵来了。”筱雅回首对原卓景说。只见原卓景神色凝重，俊眉簇拥，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放松，这样表情的原卓景看得筱雅心里有点慌张，便直打量上头的皇后和皇上。皇后淑珠还是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但筱雅看皇上逐渐冷静下来，没了刚才的热血和激情，总感觉他们两兄弟在这个关头都变的很奇怪。

敢情筱雅的直觉还是挺灵敏的，所以当原卓景从她身边站了起来，青瓷帮他脱下湛蓝的官袍，筱雅只是稍稍带了点疑惑，并不震惊。待到原卓景不紧不慢地从高台走下去，站在比试台的中间，筱雅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难怪说一来就看到他失神暗淡的坐在那里，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原来皇上要把他推到众人的眼皮底下，让他们或笑话，或畏惧，心情当然不好。

李堂飞的出现已经够让众人热血沸腾了，楚飞岩的亮相更是出乎意料，振奋人心，此时大原王朝的王爷也站到台上，可想而知即将要掀起怎样精彩绝伦的比武高潮。

筱雅搓着手，此刻场上的气氛让人凝重紧张，翘首张望。

“现在是怎么回事？”筱雅对身后问。

“属下也不清楚。”青瓷也是恍然醒悟。

“王爷，岩飞得罪了。”楚岩飞向原卓景抛出手上的剑，意气风发又不失谦逊。原卓景接过他给的剑，对他客气的抱了抱拳。

原卓景手上的剑一出鞘，泛起粼粼蓝光，再细看，不过是一把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剑而已。原卓景举剑对着楚岩飞，余光却看向坐在高台，万人之上，淡定从容之人。

楚岩飞拔出长剑，为占先机，举剑咄咄而前，气概凶猛，原卓景不觉连连后退。楚岩飞一点都不敢放松，每一招都耍的完美谨慎，原卓景看似从容以对，但也不禁为楚岩飞的实力暗叹赞誉。

筱雅盯着两人华丽绝伦、变化莫测的对决下来，一个头两个大依然没看出一点头绪，方才原卓景说的这招那式，放在这两人身上根本对不上嘛。不过招式如何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原卓景不要受伤就好，筱雅这般想着。

两高手对决，场面是那个的惊心动魄。原卓流的手心不觉已捏了一把汗，面容肃穆，台下一干臣子虽然看在心里却不敢妄自猜测君心。皇后一直聚精会神，保持着母仪天下的姿态，只是不时抚上鼓起的肚子的手，微微透露了她身为女人柔弱的心思。

这场对决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排了，但对原卓景来说还是有点残忍。不管皇上做好了多么妥善的安排，原卓景今日不想打还得要打。要不然百官不会善罢甘休，怀安王爷在百官的心中只会芥蒂更深。

皇上也是有心而力不足。比武大会还是有必要举行的，鹤云大大小小的骚扰已经持续大半年了，至今还没有缓和之势，有必要搞点势头，鼓舞稳定民心。而景还是得露一手，皇上最后安排他和楚岩飞对决，是相信景的实力，不是试探亦不是畏惧，所以事先并没有告诉他比武的事。景对此安排或许表示难过，但他心里一定了解皇上的做法的。

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罅隙没有因为分别而扩大却因为靠近而慢慢增大。皇后淑珠在心里深深地无奈，她在他们中间也无法填补这已经裂开的缝隙。

时光亦在无情的抹杀着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感情和信任。

原卓景和楚岩飞几十个回合下来，依然打斗的不相上下，暂时分不出胜负。眼看着半柱香过去，两人依旧风云变幻的纠缠在一起。眼尖的可以看到楚岩飞额头不觉已经密布了细汗，而原卓景抿着唇眼光锋利，面不改色，但也看不出比楚岩飞轻松多少。

电闪雷鸣，斗转星移顷刻变化莫测之间，楚岩飞的剑死死的抵住对方的心口，全场静默，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剑锋离他的胸口绝对不超过一公分，要说筱雅穿越而来最得意的莫过于得到了丝毫无差的视力，而此刻她不禁暗恨自己视力干嘛这么好，吓得她的心整个要蹦出来了。与此同时筱雅也看到了原卓景嘴角微不可闻的弧度，似笑。

楚岩飞半个身子后仰，腰部用力左手下探支地，将倒未倒，原卓景向他倾身如飞鹰猎物，迎面无惧其锋利的剑刃，直指他的咽喉，没有片刻迟疑。

原卓景在上，剑刃已经划破了楚岩飞咽喉的皮肤，飞溅起一滴鲜血，楚岩飞在下，锋尖抵着原卓景的胸口但还是差了那么一公分，胜负已分。楚岩飞咬着牙青筋凝重，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与原卓景之间不只是差这一公分，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原卓景黑衣紧身，身姿傲然，一阵狂风过去英姿飒爽，头顶金冠高束下漆黑的马尾张扬戾气，整个人宛如神邸。

原卓景收剑伸手用力把他拉起来，两人抱拳相对的瞬间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皇上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鼓掌压根就没有人敢坐着敢不鼓掌。

“好，好，怀安王爷和楚少将的比试果然精彩，两人的武功都盖世无双，无人可及，朕有怀安王爷辅助又得楚少将少年将才协助，大原国必定日益强大，再也勿用畏惧他国。”原卓流举手昂首望天，慷慨言辞，龙颜大悦。

底下的人迅速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大呼大原长盛，无人可敌，皇上万岁……原卓流一向温和，鲜少会大声地笑起来。看来今日真是好日。不过杨千匀等一干人就笑得就不那么尽兴了。

看到楚岩飞上台，杨千匀就明白过来。皇上有意做此安排的，最后皇上也不说原卓景他一人得胜，只说两人武功盖世，可见皇上一如既往的维护着原卓景。杨千匀幽幽的哀叹一声，皇上的兄弟之情真是深。养虎为患，难道天子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杨家世代为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不惜做尽坏人，可皇上一点都不领情啊。

楚岩飞是闻名军中甚至闻名国内外的最年轻的武功高手。就算是对峙公认的楚岩飞敢认第二无人敢说第一的武功高手，原卓景的性格是不允许他在这么多国人面前败下阵来，他一定要赢，但不知道是不是正如皇上所预料的那样，原卓景会全力以赴，不但会赢，而且还会赢得很漂亮呢？

原卓景的武功果然厉害。杨千匀暗自咬牙，看来自己还是太轻视他了，还妄想联合齐不谋把他除掉。原卓景的心机也太重了，在鹤云十三年也没人打探到他的武功的深浅。

原卓景和楚岩飞的比试表面上看起来不相上下，不足称奇也没有看出强烈的实力落差，但略为精通武艺的都可以看出，原卓景的武功深不可测。杨千匀相信在皇上的心里对他关爱的弟弟已经留了不止一个心眼了。如此他近日如跳梁小丑般忙活的辛苦还是达到了目的。

原卓流赞赏的看着原卓景和楚岩飞，神情是一贯的柔和，然后是一番自如惯常的论功行赏，隆恩浩荡。

楚岩飞官升两级，赐封惊鸿将军。

楚岩飞可以说从一个排长变成营长，自当高兴，谢过封赏，楚岩飞站起来看向身边的怀安王爷，心中激荡难平。他使出浑身解数与怀安王爷过招，可怀安王爷却不过用了几层功力就化解了他的进攻，而且打到后面，自己完全是被怀安王爷带着出招，最后的结局完全是在怀安王爷的预想中。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探，意识到这一点楚岩飞突突地冒冷汗，不知是惊还是喜。

“怀安王爷，晚辈今日受教了。”楚岩飞向他用力抱拳，饱含尊敬，也有不甘啊。

原卓景对他回以同礼，没有一丝轻视。

原卓景落座前，堪堪地略了一眼上位的原卓流，但看皇后的眼神很恭敬温和。原卓流不怒，反笑着朝他点头。

筱雅跳到他跟前，格外担忧，完全出乎原卓景的意料。

“本王没事，快坐回去，大庭广众的……”原卓景拉开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把她按回座位上。可筱雅不依，一定要对他检查一番才放心。

“我快被你吓死了，没事打打杀杀的干嘛，虽然你武功真的很厉害……真没事？”

原卓景看她写在脸上担忧的神色，身体异常受用，压抑难堪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没事，坐下来吧。你还真担心本王啊。”原卓景凑过去低声跟她说。

“呃……假的，做做样子倒是要的。”筱雅抬眼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方向。

“假的，那这是什么？”原卓景噙了一丝笑指着她的脑门问。

“什么啊？”筱雅睁着大眼睛无辜地问然后想伸手去摸，原卓景把她的手拉住，冬雨此时很识时务，利索的拿出手帕帮她主子，把额头沁出的细汗擦去。

“切……”筱雅抽回手，接过冬雨的手帕，低下头脸颊蕴热。心中甜甜酸酸的，不知该怎么表达。总是不经意的在他面前就不自然了，筱雅越来越觉得自己没出息了。低着头乱想，连皇上说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皇上皇后在百官的脑门上拂袖大步流星而去。广场外面的百姓已经被士兵驱散到两边，让开了一条宽广威仪的大道，百姓匍匐在地，恭迎皇上皇后而去。

筱雅无趣地从地上爬起来，这几日跪的比她上辈子跪的还要多，刚抬起头直接迎接了杨漓漓一记刀眼，还未看清杨漓漓的刀眼带了几层内力，筱雅就忍不住的向地上倒去，估摸着还要跪一次。晕？

“怎么了？”原卓景眼尖把她捞在怀里。

“低血糖，没吃早饭，又一大早用眼过度……”筱雅靠在他身上嗫嚅。

“还能说那么多，估计没什么事。”原卓景扶好她，怪罪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家伙。冬雨和青瓷自觉地低下了头，冬雨瘪嘴心道是王妃自己说一大早起来吃不下东西，又不是她不让王妃吃东西的。青瓷非常醒目的先行一步安排下去。

正文　九十二叫景不叫哥

“能走吗？”原卓景柔声问。

“能。”筱雅搀上冬雨的胳膊，浅笑的对着他，脸色苍白。

“你这个样子看着本王，是想要本王让抱着你走的意思？”原卓景对她擅自离开自己的怀抱，觉得很恼火，手上暗暗使劲把她扯回自己身边，口吻危险。

“才不是。”筱雅好笑的推，都不知道他突然间生的什么气。这轻柔无力的推挪简直就像是在欲拒还迎，原卓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真的很危险，有种要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的冲动。那从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香味，一直在鼓动他。刚才的比试的确消耗了他很多体力，以至于他此刻意志力那么容易就开始溃败。

“如果你叫声景哥，本王抱一抱又何妨。”原卓景抬起她的皙白的脸庞对上她迷蒙的眼睛。

只消这双迷眼眨了眨，原卓景手上用力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筱雅惊讶慌张地挣扎，原卓景不善的威胁，再动就把你丢下去。筱雅立马一动不敢动了，心想不只你想把我丢下去，杨漓漓也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吧。

“真没用。”

“说谁呢？”

“说我自己，没吃个早饭而已，就学人家千金小姐那般娇贵柔弱，真没用……”

“怎么是学人家呢。”原卓景看着她缓过来的脸色，表情沮丧，忍不住闷哼的笑。然后又说。

“本王都抱你了，该叫声景哥了。”

“咦，认真算起来你还比我小呢，我干嘛要叫你哥，对吧，景。”原卓景以为她脑袋没有完全不清醒，懒得跟她计较，景就景吧，他同样爱听。

筱雅她清醒的很，她之前的年龄二十又六，的确比原卓景大，还足足大了三岁啊。

哎呀呀，王爷和王妃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腻乎。这些对话真新鲜啊，闻所未闻，连想都不敢想，在我前面的人真的王爷吗？真的真的是怀安王爷吗？冬雨鼓着腮帮挠头，典型的庸人自扰。王爷不关心王妃的时候辗转难眠，王爷太关心王妃了又心生疑惑。

原卓景和筱雅这么抱在一起，瞎了眼的都好奇地向他们的方向探头张望几下，更何况是双目正常的，皇上皇后已走，现在看这怀安王爷的表现，不禁唏嘘一片。老百姓都被搞糊涂了，这前几日不是才说王爷要休妃吗？今日这么一看亲亲我我，恩爱的不得了，怕是真要休，王爷也舍不得。

如果不休，那就惨了。许多人嗷嗷大叫。他们都在地下钱庄上压了银子啊，看这仗势，银子不是赔定了。不是说王妃失身，不得宠，坐等休书吗？大伙面面相觑，眼睛盯的牛大。都说传言传言，七分真三分假，七分虚三分实。这压错宝赔掉银子，也只能怪自己心眼太小。

原卓景现在是什么意思？杨千匀见状怄了一肚子气，瞪胡子都上眼了。他用力甩袖负手，一张脸铁锅般黑，右相夫人挨着他小心翼翼地不敢上前安抚。杨漓漓眼睛发红的盯着原卓景的背影，口里是说不出的辛酸，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王爷这么关心曾琴雅并且当着人前抱起曾琴雅。疯狂和嫉妒的情绪几近要将她淹没，快要受不了。杨漓漓咬牙紧握着拳头，藏在袖里不住的颤抖。

这么明显地做法不是在暗示，怀安王爷不会休妃吗？百官看向原卓景那边复又看杨千匀那边。据他们所知，右相已有打算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怀安王爷，私底下也跟皇上一再提起。怀安王爷真会挑场合，呵呵，看来怀安王爷又和右相干上，有好戏看了。各人了然的相觑一眼，低调的跟着其后离去。

青瓷掀开车幕，原卓景一个蹬步屈身抱着筱雅就进了马车，把筱雅放在座位上挨着她坐下。

“好点没？”原卓景打开青瓷准备好的食盒，低头问她。

“嗯。”

“吃点吧。”原卓景回首见她打起精神勉强地对自己笑，拿起还温着的小米粥递给她。末了忍不住带上一句，“怎么说晕就晕呢。”

筱雅听了只是笑，抱着食盅美美的喝起粥。心想她自己也想知道为啥子，却不小心被粥呛到了。原卓景自然地伸手帮她顺背，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倒是筱雅尴尬不已的放下食盅，细嚼慢咽的啃起馒头来。

原卓景向车外的青瓷示意可以启程。怀安王爷的马车刚动，后面百官的马车才敢动，右相的车尾随其后。杨千匀坐在车内真是气坏了。他跟皇上分析过休王妃的利弊和把漓漓交代给怀安王爷的诚意，皇上必定也跟原卓景提过，但原卓景不正面给他回复也就算了，平日与漓漓又没有保持距离，惹人闲话，现在又当着老百姓的面，与曾琴雅亲亲我我。实在让他难堪。

原卓景一贯我行我素，嚣张自负，目中无人，很难融入百官当中，难怪人人都来弹劾他撵走他，天天盼着皇上赐他一块封地，当他自在清闲的王爷去。

“王爷，怎么没听你说起艇游节有比武大会的呢？”筱雅吃饱来了精神，便打算开口打破车厢内的沉默，不过她这一问倒让原卓景不乐意了，他也是当天才知道这破事怎么可能事先告诉她。

“看来吃饱了也不见得脑袋也会跟着清醒，刚才你叫我什么，嗯？”原卓景欺身上去，眼睛像磁石一样吸在她的脸上。筱雅意志力不坚定，顿时被这么近距离的注视搞得心神不灵，脸颊有灼烧感。

“王爷啊……”

“嗯？”

看着原卓景不善的眼色，筱雅怯弱的挪了挪屁股，不确定地誓死般再叫他，“景……”

“很好。”

筱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看着他满意的把身子坐直回去。筱雅不过是把之前的对话当笑话而已，难道他真打算让她直接叫他的名字？不是吧！

“王……呃……景，我们现在是去哪里？”筱雅被他摄人的目光生生把王爷二字逼回去，抽着迟疑的眼角再提问。

“吃午饭。”原卓景回答，而后似乎感觉自己太惜字了又补充到，“在感怀寺吃完斋饭之后，稍作休息便可以去码头登船了。”

“啊？不能去看戏？”筱雅略顿道，其实她想说没得逛混迹闹市没得吃遍一条街没得看大戏没得看杂耍？

“你只能跟本王呆在一起。”原卓景给了她一个有什么好看的眼神。

往常都是众臣团聚一堂，在感怀寺吃过中午的斋饭便可以散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晚上按时登船便好。

“景，不出去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筱雅弱弱地问，心中却是郁闷无语，让人叫他名字，自己倒是开口闭口本王来本王去的，难道她也要自称妾身不成。

“不去。今年皇上皇嫂晚上不会一同登船，你下午留在皇嫂身边，陪她说会话。”

“哦。好的，我知道了。”筱雅转念想皇嫂顶着个大肚子的确样样不便，心想陪皇嫂聊天也不错，只是筱雅万万不能却还是把皇上的四大妃嫔算漏了，事后只好对原卓景腹诽不止。筱雅对着俪妃没什么好说的，想来那聊天的场面还真难看。

今日感怀寺进进出出站满了守卫兵，脸上一丝不苟，没有半点松懈，李堂飞显然也是一个大忙人，出门在外，不似得在宫内，一点闪失都不行。这会儿见李堂飞刻板严眼的指挥，筱雅不禁在心中感喟果然能者多劳，武功好，能力强，工作态度严谨，更重要的是长得也端正。

原卓景和她并肩走在一起，自然是把她眼中的打量全看在眼里。筱雅那赤裸裸盯着站在门口跟士兵讲话的李堂飞的那欣赏无遗的表情，让原卓景无地自容。自己一个众星捧月的大帅哥站在她身边，她还有本事偏头看其他人，这不是显然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原卓景用力地咳了一声。果然筱雅的注意力马上回到他身上。

筱雅疑惑的望着他眨了眨眼，不明就里。而后想到自己到处乱瞄可能给他丢脸了，便深吸一口气，像他那样开始端起架子。原卓景撇见只能无力的叹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