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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文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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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弟弟长出来,可以和童儿一起过生日。”

“什麽种了个弟弟?”白岚奇怪的问。

“爹爹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童儿把自己的头发和指甲攒起来,种在这里了。等明年春天,弟弟就长出来了,可以让童儿抱抱。”童儿扬著小脖子,神秘兮兮地说:“岚叔叔别告诉爹爹。童儿要吓爹爹一跳。”

白岚失笑:“小傻瓜。弟弟是娘亲和母父生出来的,怎麽可能种出来。”

童儿困惑地看著他:“爹爹说可以。克隆就可以。”

“克什麽?”

童儿嘟嘟嘴:“反正我要弟弟。弟弟能种出来。”

白岚道:“如果种不出来呢?”

童儿露出茫然的神色。

白岚摸摸他的头,微笑道:“弟弟只能生出来,种不出来。”

童儿想了想道:“如果种不出来,那我就让母父给我生个弟弟。”

白岚勉强笑道:“那童儿的母父在哪里呢?”

“母父……”

童儿还没说完话,忽然传来一阵匡匡的敲门声。

白岚道:“童儿在这呆著,岚叔叔去开门。”

童儿蹲在桃树下,望著自己一个月前埋下的小土包,心中疑惑地想著,弟弟真的种不出来吗?可是爹爹不会骗人的。

他正拧著小眉毛思索,忽然听见岚叔叔惊恐的叫声。

“你们是什麽人?!你们想干什麽?!”

童儿愣愣地抬起头,正望见白岚一个踉跄,重重向後跌去,倒在院子里。

“岚叔叔!”童儿惊叫一声,跑过去。“岚叔叔,你怎麽了?”

白岚连忙把童儿紧紧揽在怀中,紧张地盯著大门。

童儿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大开的大门外,站了一排排的人。刚才把岚叔叔推到的那个很凶的人,往後错了错身,恭敬地弯下身子,然後,有个人急步迈了进来。

那个人的衣服好华丽,感觉好气派。童儿虽然年纪小,却也隐隐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散发的尊贵气息。他直直地望著自己,眼神好奇怪,童儿不由向岚叔叔的怀里钻了钻。

“童儿……你是童儿对不对?”那个人的声音微颤,激动地望著他。

白岚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把童儿护到身後,颤声道:“你、你是什麽人?”

那人对白岚的质问恍若未闻,只是小心的蹲下身子,与白岚身後的孩子平视。

“童儿,过来……过来让我抱抱。”

童儿抱紧白岚的腿,低叫:“岚叔叔。”

白岚连忙护著他又後退一步。他隐约感觉到眼前之人与童儿有什麽莫名的关系。

那人似乎刚刚发现这个把童儿挡在身後的人,不由冷冷抬首,盯著他问:“你是什麽人?”

白岚无法形容,只觉他的视线像刀子一般,带著一种凌锐和冰冷,狠狠刺入心底。

白岚瞬间冷汗湿透了衣裳,双腿有些发软,他强自镇静道:“这、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带人擅闯别人家,有何居心?”

“让开!”那人冷冷道。

刚才踹开大门的那个侍卫,立刻带人冲了过来,把白岚扯离,按倒在地,喝道:“大胆!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什麽?!

白岚只觉眼前一阵晕眩。

皇、皇上?!

童儿见白岚被那些人抓住,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岚叔叔——”

他还没有扑到白岚近前,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力抱住。

“童儿!我的童儿!”

“放开我!放开我!”

童儿惊恐地在那人怀里挣扎大叫,可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紧紧抱著他。

“童儿,我是你父皇!你不认识父皇了?童儿……”

童儿被那人吓坏了,小手在他身上乱捶,放声大哭:“放开我!哇……爹爹!我要爹爹!哇……”

“童儿别哭!乖,童儿别哭……”

那人慌忙哄著哭闹不止的孩子,脸上全是骨肉亲情的疼惜之色。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童儿的生身之人,当今大齐国的九五至尊,迦罗炎夜。

迦罗炎夜两年前平息北方叛乱,逼宫退位,登上大宝,终於将这世上最至高的权利牢牢握在手中。登基之後,他立刻下旨,尽全国之力寻找失踪的楼清羽和童儿。

墒锹デ逵鹗翟谔嵋渥偌#嚷扪滓寡罢胰辏谷灰晃匏瘛V钡角靶┤兆樱乓馔饣竦靡凰肯咚鳎⒖膛扇饲袄慈啡稀?其实楼清羽现在的模样与三年前相差甚远,童儿也早已不是一个婴孩,兼之楼清羽的身份伪装甚好,前来调查的密探也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当年失踪的安王妃和世子。但奇怪的是,迦罗炎夜获得这一次的密报结果,竟产生一种奇异的直觉,强烈的感觉这个名叫肖锐的教书先生,就是楼清羽。

81

与楼清羽共同生活的两年半里,迦罗炎夜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楼清羽有多麽的与众不同,有多麽的大胆谨慎。这种带著孩子就住在离他不到百里的京郊山外的行为,完全符合他的个性。

迦罗炎夜这次等不及让密探去把人带回来,而是得到密报结果後便立刻带人出发,连夜出城,於今天一早亲自赶到这祥和村里确认。

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叫童儿的孩子时,什麽都不必再说了,他清楚明了的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童儿乖,快别哭了。告诉父皇,你爹爹在哪里?”迦罗炎夜见童儿如此哭嚎,直哄了半天,也不见他停下来,心下疼惜的同时,越加痛恨那个从他身边逃离的人。

童儿只哭不答,仍然不放弃地要从他身上下来。迦罗炎夜看了一眼那个被侍卫押在一旁的双儿,冷声问道:“楼清羽在哪里?”

白岚此时头脑一片混乱,茫然道:“楼清羽是谁?我不认识他。”

迦罗炎夜眉宇一拧,刚要再说话,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

迦罗炎夜倏然回首,那人卓然而立。侍卫在他的威仪面前,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开。

楼清羽急著赶回村子给童儿庆生,因此早早去镇子上买了东西,便匆匆骑马返回。但只到半山,便远远望见村子被层层围住。

他没有想到迦罗炎夜会找来的这样快,让他毫无准备,可是童儿还在那里,他别无所逃。

楼清羽就这样坦然地出现在迦罗炎夜面前。

他慢慢走近,迦罗炎夜望著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长久的愤怒与怨恨,竟似一刹那变得遥远。

心脏一阵莫名的抽紧,迦罗炎夜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

终於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涯。

“爹爹!爹爹……”童儿向他伸出双手,想从迦罗炎夜的怀里挣扎而出。

楼清羽却并没有回应儿子的渴望,只是看了一眼被侍卫押著的白岚,淡淡地道:“皇上,此事与他人无关,望皇上网开一面,不要伤及无辜。”

迦罗炎夜视线在他和白岚身上巡视一遍,下令:“放开他。”

白岚被侍卫松开,下意识地跑向楼清羽。

“肖大哥。”

迦罗炎夜眉间微微一冷。

楼清羽和白岚避开两步,看著迦罗炎夜,轻轻一叹,低声道:“你要怎样都随你,但是不要扯进他们。”

迦罗炎夜抱紧怀中的童儿,冷声道:“和朕回宫。”

回宫路上,童儿一直都缩在楼清羽怀里,大大眼睛有些不安地望望父亲,又偷偷望望对面的男人。

迦罗炎夜拿起一个水果,柔声道:“童儿,这个是西岚进贡的鲜果,很好吃,你尝一个。”

童儿瞄了那果子两眼,谨慎地奶声道:“爹爹说了,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被童儿那句‘陌生人’刺痛心扉。谁知楼清羽低头道:“童儿,他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父皇。”

“父皇是什麽?”

“父皇就和爹爹一样,是童儿最亲最亲的人。”

“童儿最亲最亲的人是爹爹和岚叔叔。”他想了想,又立刻补充道:“还有母父。”

楼清羽也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瞄到迦罗炎夜越加黑沈的脸色,心中苦笑。

“童儿,父皇……父皇就是你母父的意思啊。”楼清羽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对孩子解释。

童儿闻言,立刻略带怀疑地望向迦罗炎夜,看了片刻,又转过头,缩在父亲怀里不说话。

迦罗炎夜原本对楼清羽的解释极为不满,但看到童儿望向自己,希望被孩子接受的心情让他一时不计较楼清羽关於‘父皇’等於‘母父’的解释。谁知童儿怯怯地望了他一会,竟又缩了回去,让他说不出的失望。

迦罗炎夜知道此事不能著急,既然孩子已经找到,骨肉亲情,总能慢慢弥补回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他暗中握了握拳,微眯双眼,端详著眼前三年不见的男人。

楼清羽,我该怎麽惩罚你?

82

飞翼宫,原是迦罗炎夜登基之後为楼清羽特别准备的寝宫,名字也是为他改的。

楼清羽是他正妃,又为他‘产下’唯一的太子,按照规矩,他理应是皇後。可是迦罗炎夜登基之时他早已带著童儿消失,楼相也自贬辞官。迦罗炎夜虽然对外宣布王妃失踪,心里却明白是他私自带著孩子离开,因而恼怒自不用说。再加上那时他刚刚登基,各方势力急需安抚,许多大臣也纷纷上奏,道皇後之位不能留给一个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之人。迦罗炎夜为了更好地安抚拉拢他们,便封原王妃为贵妃,将皇後之位虚空,待找回王妃和太子之後再行定夺。

楼清羽望著这华丽而窒息的大殿,明白自己的後半生大概很难从这里逃脱了。

其实以他的心计和功夫,即使迦罗炎夜已有防备,离开皇宫也并非难事,但是童儿,势必很难一起带走了。

楼清羽又怎会放心留下儿子,一个人离开?

“爹爹,这里好大。”童儿在他耳边悄悄的说。

迦罗炎夜听到他的话,微笑道:“童儿喜欢这里吗?”

童儿又望了望四周,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这里。”

迦罗炎夜哈哈一笑:“你很快就会认识这里的。以後这里就是你的新家。”

童儿不安地抱住楼清羽的脖子:“爹爹,我们以後不回家了吗?”

楼清羽对他笑笑,轻声道:“以後童儿和爹爹要跟母……要跟你父皇住在一起。”

童儿抿了抿嘴唇,略带忧虑道:“那我种的弟弟怎麽办……”

“什麽种的弟弟?”

童儿不答,只是将脸埋在爹爹的肩膀上。

迦罗炎夜伸手把他从楼清羽的怀里抱过来,柔声道:“童儿累不累?饿不饿?今天是童儿的生辰,父皇让他们给你准备些好吃的好不好?”

童儿奇道:“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傻瓜。因为朕是你的、你的……父皇啊。”迦罗炎夜终还是说不出‘母父’二字。

几位宫女进来,迦罗炎夜让她们抱他下去。童儿望望父亲,见楼清羽对他点了点头。

也许是楼清羽的教育方式不同,童儿从小便很自主,胆子也大。他见父亲同意,便由著那几个宫女牵著他的手走了。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跑回来,对迦罗炎夜道:“你别欺负我爹爹,不然我不饶你。”说著还示威似的挥挥小拳头,这才转身去了。

迦罗炎夜愣了片刻,大笑道:“好!好!真不愧是我迦罗炎夜的儿子,竟敢威胁朕。”

楼清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不知何时,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迦罗炎夜回首看著他,神色渐冷。

楼清羽仍是淡淡的模样。他在飞翼宫里走了几圈,四处看看。

迦罗炎夜冷道:“你还挺随意。”

“我以为你想让我住在这里。”

“朕有这麽说过吗。”

他用了‘朕’的自称,楼清羽深深地望著他,感受到皇帝的气势和威仪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想怎麽做?”楼清羽问道。

迦罗炎夜握紧手心。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二皇子、安亲王,可是这个人对他的态度竟没有丝毫改变。

“楼清羽,你可知罪?!”

“身为王妃,私离亲夫,竟还带走唯一的世子,自然是罪不可恕的。”楼清羽淡淡地道。

“那你说,朕该怎麽罚你!”

“随陛下处置。”

迦罗炎夜越是见他平静,越是恼怒。

他对眼前这个人爱恨交织到极点,曾无数次想过找到他後要如何处置,可现在人真的找到了,反而茫然失措,无法下手了。

他咬牙恼恨道:“看看你这样子!哪里还像个贵妃!”

楼清羽淡然道:“我本来便不是双儿,陛下忘记了麽。”

“你!……”迦罗炎夜气急,忽然喝道:“来人!”

几个宫人鱼贯而入,侧立一旁。

迦罗炎夜走到楼清羽身边,在他耳边低声恨道:“把你这胡子和衣饰统统丢掉!只要你还是我的人,你这辈子都是双儿!”说完回首对那些宫人吩咐:“给楼贵妃收拾整齐,好好梳妆打扮。朕待会儿再来。”语毕,转身拂袖,去看童儿去了。

其实迦罗炎夜也曾动过念头,若是他心狠点,对楼清羽最大的惩罚就是把童儿从他身边带走。可是见了他们亲密深厚的父子之情,又见他处处为自己说话,并无隔阂他与童儿之意,便有些松动。何况再想到童儿现在尚未接受自己,後宫之中又处处泥沼,明争暗斗,若真离开楼清羽的守护,怕也无人能更好的照顾童儿。

迦罗炎夜思来想去,将那父子二人分开的念头终是舍弃了。

自从登基之後,他致力於整理朝堂上下,安抚收拢各方人马,还要时时应付後宫里那些不得不纳进来的妃子,著实有些心力憔悴。夜深人静的时候,竟时常思起楼清羽的体贴温柔。

这种对楼清羽念念不忘的情感让迦罗炎夜十分恼恨。

难道离了他还不行吗?

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只是因为童儿。他只是因为想念童儿,才会‘顺便’想起那个无情如水的男人。

83

来到侧殿,见童儿不肯换衣服,而且一直叫著要爹爹。

迦罗炎夜问道:“童儿,怎麽了?不喜欢新衣服吗?”

童儿道:“我已经有新衣服了,是白岚叔叔给我做的,比那些衣服好看多了。”

迦罗炎夜看著宫女手上捧的高贵精致的皇子服饰,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在童儿眼里却比不上一个乡野村夫的粗白烂布。

他一瞬间对那个白岚动了杀机,却温言悦色地劝说童儿。可这孩子十分固执,迦罗炎夜无法,只好妥协,不换衣就不换衣吧。

宫人已经准备好丰盛美味的食物,琳琅满目的摆在童儿眼前。

迦罗炎夜伸手要抱童儿,谁知孩子却闪避了开,有些生疏戒备地道:“我要和爹爹一起吃。”

迦罗炎夜对孩子的拒绝感到无奈,挥了挥手:“带楼贵妃来。”

“是。”

迦罗炎夜坐在童儿身旁,见他有模有样的坐的笔直,举手投足间虽然稚气,却充满大家风范,自有一番教养和气度,不由心下甚慰。

又细细看他,眉宇之间与自己颇多相似,却又十足有楼清羽的影子,心里又酸又喜,复杂之极。

他对童儿本来爱若生命。可是三年前祸乱将起,他忙於布置谋划,实顾不上其他。後来林州会师,收服江南七郡,迦罗炎夜以自己亲有子嗣为名收拢余臣。换句话说,他将兄长不育之事公之天下,并揭穿了北郡王之子乃其侍妾与他人所出的隐秘。

大齐国,不,此时天下诸国莫不以血脉正统为传承正道。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此言一出,顿时天下哗然,动摇了迦罗真明的统治根本。之後种种,更是竭尽心机与手段。

有时候迦罗炎夜也不得不承认,与自己相比,迦罗真明实是宽厚隐忍之人。即使最後自己兵临城下,他仍以劝诫和说服为最後希望。

迦罗炎夜了解真明,但迦罗真明却不了解他。

他要的,从不是一方的安隅,而是天下的权势。

过了良久,楼清羽来了。童儿呆呆地望著爹爹,有些出神。

刮去胡子,变换了新的发型和服饰,楼清羽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转露出另外一种面貌和气质。

楼清羽来自现代,他不懂古代的易容之法,却深谙化妆之道。前世发达的现代生活,女人往往一个新的眉型、新的发型,就可以让自己焕然一新。男人同样的道理。所以楼清羽蓄起胡须,晒黑皮肤,换上男子的服饰和发型,再刻意改变一下姿态身形,便轻易远离了原来的形象。

楼清羽看著儿子吃惊的模样,心里自嘲的想,这也算化妆前和化妆後的差别吧。

“爹爹,你怎麽这个样子了?”

“童儿喜欢吗?”

童儿围著他转了两圈,歪著头想了想:“有点奇怪。”

楼清羽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

迦罗炎夜看著眼前人,感觉时间的痕迹似乎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他的气质仍然那麽清淡,神情仍然那麽悠远,眼神仍然那麽明亮,好像一个脱离世俗的旁观者,冷眼看尽天下事,却没有置身其中的打算。

想到这里,迦罗炎夜心又冷了下来,对童儿微笑道:“童儿,爹爹来了,快来吃东西。”

童儿在马车里睡了一觉,此时又过了这麽久,早已饿了,便拉著楼清羽与他一起吃,嘴里还嘟囔著:“都没有我的小筷子小碗……”

迦罗炎夜闻言,立刻让人去取从祥和村带回来的东西,将童儿的特制餐具‘打包’上来。童儿这才高兴了几分。

吃了好多从没吃过的好东西,童儿小肚子一挺,缩在楼清羽怀里打盹。

迦罗炎夜见天色已晚,虽然极想和孩子培养培养感情,可也知道这事急不来。何况他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楼清羽,便只好将他们留在这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飞翼宫。

楼贵妃与太子找到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皇宫,很快朝野上下也俱都知道了。

迦罗炎夜下令,让诸人不得打搅。选去伺候的人也经过严格挑选,不得有半分差池。

可皇上虽然有此旨意,但後宫却仍有禁止不住的人。

童儿初时一直叫嚷著回家去,可在宫里住了多日,渐渐发现‘回家’无望,便慢慢淡了些。

宫中虽然繁华奢侈,享受人间至高的尊贵,但规矩众多,处处受制,童儿身为太子,更是诸多人围绕,让他很快厌烦起来。

楼清羽虽然换回来贵妃身份,却也失去了男人的自由与尊严。他的相貌举止仍然优雅如初,但体形气质却已经与‘双儿’大相径庭。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深居简出,小心处事,不敢行差半步。

他以为这次回来,迦罗炎夜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或者至少要好好质问他,惩罚他一番。可奇异的是,迦罗炎夜并没有这麽做。他每天忙完正务,一定会到这里来看望童儿,与自己倒并不多说什麽。

童儿身为太子,按照规矩应在太子宫生活。因此迦罗炎夜在过了半个多月,见童儿已经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後,下旨让他搬到皇宫东苑的太子殿。

听到这个消息后,楼清羽终于坐不住了,第一次以‘贵妃’的身份,闯进了御书房。

皇上,我。。。臣妾有事和皇上谈。”

迦罗炎夜抬眼看了他半晌,挥手让宫人都退下,淡淡地说:“什么事?”你不能让童儿独居东宫。”

“有何不可?朕看童儿已经适应了皇宫生活,而你不是一直教导有方吗?童儿的什么。。独立能力很强的。”楼清羽道:“我们回宫还不到一个月。童儿虽然很独立自主,但年纪尚小,如此让他离开飞翼宫。我怕难以照顾周到。”“有什么难以照顾周到的!”迦罗炎夜沉下脸,朕一出生就与母父分离。宫里的哪个皇子不是单独抚育的,难道堂堂大齐国连自己的太子都照顾不好吗?”

楼清羽蹙眉道:“你明明知道,我初回皇宫,在后宫之中,尚无势力,自保有余,力足尚难,为何这个时候把童儿从我身边带离?!”“那你当初又为什么把童儿从我身边带离!”迦罗炎夜突然大怒,指着楼清羽喝道:“你明明知道童儿是我的心头肉!你明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你还是把他带走!现在你说你自己难以在后宫立足,都是你自己的缘故!是你自己的错!凭什么来怪我!本来这个皇后之位是你的,你有什么不满足?!”楼清羽浑身轻颤,刹那间数前年的纠缠再次展现眼前。他明白,迦罗炎夜变了,自己也变了。“对!我是不满足!”他厉声道,步步逼近,有种摊开一切的决绝:当年我向你承诺过,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也不会离弃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在林州会师当天,就宣布纳南林王女儿为侧妃!呵呵。。。我早就知道,三妻四妾,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悉数平常。好,此事我可以不计较。可你在北上之前,却为河要将我与襁褓之中的童儿分开?!为何要命人给我二哥下毒?!啊?!”楼清羽神色渐渐狰狞,最后一声历喝,仿佛从五脏六腑中逼迫而出。迦罗炎夜闻言,脸色巨变,浑身轻颤。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炎夜,你小看我了!”楼清羽紧紧逼视着他,眸里流露出愤怒和哀痛之色。“你为你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可是为什么。。。。你要对付真明,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二哥做错了什么?!难道你忘了,他还在沧州路上救过你我二人的性命?!楼清羽渐渐抚上迦罗炎夜的脸,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却蕴涵着难以抑制的力量。“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早该想到。。。这里没有平等,没有自由,没有珍爱!只有权利和野心!”他用力指着炎夜的胸口:“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相信你!不该嫁给你!不该妄图改变你!因为你根本就是个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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