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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妃有喜,纯禽夫君请负责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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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清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她有些吃力的抬起眼皮去看慕容冽尘一眼,然后才虚弱的说道,“相公……我累了,想睡觉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慕容冽尘突然暴躁起来。他双眼眯紧,开始轻晃她的身体,“清清,别睡!陪我再说会儿话吧……”慕容冽尘觉得满殿的冷风都向他的方向涌来,他内心的恐惧也被冷冽的寒风给勾起。
一种无力感从脚心处蔓延开来。
他抱紧尹清清,又疯狂的喊人去把大宝抱过来。刘公公一直在殿外候着,听着慕容冽尘的吼叫声,他便知道尹清清恐怕是要……
赶紧让人抱来大宝,他亲自的抱着孩子进了寝殿。殿里,他看到慕容冽尘抱着尹清清的身子在殿内来回不停的绕着圈子,他的嘴里还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他这样的慌张的模样,让刘公公想到了荒原里迷了路的孤狼。
刘公公慌忙的抱着大宝,凑近慕容冽尘。慕容冽尘看到大宝,碧蓝色的眸瞳里闪过一抹亮光。
“清清,你快看看大宝……”
尹清清双眼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细缝,大宝正嘟着她粉嫩的唇瓣,看着她呢。尹清清心里一暖,想要再去摸摸她的脸颊,亲亲她。但她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根本没有力气。
她只能竭尽全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朝大宝笑了笑。而做完这一些,她就已经累的大喘了几口气。吼间有浓烈的铁铅味涌上来。她用极低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相公、我我……我困了……你等下再叫醒……”
话还没有说完,尹清清就感觉她被一片黑暗包围住了。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脑袋一垂,僵硬的耸靠在慕容冽尘的怀里。
慕容冽尘心头一颤,一时间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没有动。
倒是刘公公怀里抱着的大宝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哇哇”的啼哭起来。刘公公蹙着眉看向尹清清,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处还破了好几处的皮,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歪靠在慕容冽尘的怀里。看着模样好像是……
刘公公心里也不好过。他刚想提醒慕容冽尘,却发现慕容冽尘突然抱着尹清清的身子回到了床榻处。他把尹清清温柔的安置在床上,尹清清的嘴角边已经有黑色的鲜血流出来。他便攥着帕子温柔的给她擦拭着嘴角,可越擦越多,一条洁白的手帕,很快的就被黑色的鲜血给染红了。
刘公公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太过的平静了,这样的一幕诡异至极,他上前想去劝慕容冽尘什么,可慕容冽尘却突然在这时候抬头,瞪了刘公公一眼。他眼神渗出的光芒太过的凌厉,以至于让刘公公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原本是要上前的,却硬生生的后退了几步。
“离开时,帮我阖上殿门!”他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道。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都很正常,可刘公公却觉得十分的不安。他不敢对慕容冽尘说什么,便只能后退出了殿门了。
当殿门被阖上的那一刻,殿内的光线也一并的暗了下去。慕容冽尘像是被人抽起了所有的力量,屋里的跌坐在床榻前的青砖石上,有好几次,他都颤着手要伸向她的鼻息处,但临到末尾,他都胆怯的缩回手了。
他怕……
怕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尹清清那苍白如纸的秀靥,心里自欺欺人的想着她只是在阖眼小憩,会醒来的!
阎冥澈回来时,便直奔这里。刘公公却蹙着眉头,满脸忧心忡忡道,“陛下,慕容国主他将让关了殿门,说是要一个人静静。至于他的夫人……”刘公公叹了口气,头低的更低了。
阎冥澈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一沉,再也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寝殿里。打开殿门时,阎冥澈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慕容冽尘。他行为怪诞,对着床榻上躺着的尹清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阎冥澈急走了几步上前,他将手探到她的鼻子下,幸好!还有呼吸,只是呼吸很薄弱就是了。
阎冥澈在慕容冽尘的身侧坐下。
这两个男人,曾经因为一个女人,争得你死我。
但现在,又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人却成了知己。
阎冥澈怔怔的望着尹清清,带着安慰的口吻对慕容冽尘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我是个薄凉的人,活到这么大的年龄,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就是她了。可她一直视我如蛇蝎,避之不及。每次看到跟她的孩子,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羡慕你。”
慕容冽尘呵呵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个有本事的丈夫,一定会非常喜欢听你夸赞的话。可是和你一样,我也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屡次的被人算计……”慕容冽尘说到这里,悲从心来。
两人又很快的陷入沉默中。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时。这殿中的两人却一直都没有动。刘公公后面因为大宝哭的实在是太凶了,无论奶娘怎么哄他都不肯停下来。于是刘公公壮着胆子便抱着大宝进了殿。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尹清清的床榻前,在将怀中的大宝抱给阎冥澈时,又眯着眼睛摸了一下尹清清的身体。
已经冰凉了!
刘公公眼皮一跳,赶紧跳着道,“皇上,她……她的身子已经凉了……”
这一声把两个男人原本已经悬在悬崖边上的心给提紧了。慕容冽尘从地上窜了起来,他奔到尹清清的身侧,一抹她的身子,果然已经是冰凉冰凉的。阎冥澈也从地上爬起来,他邪眸觑紧,又颤抖着手去摸尹清清的鼻间,她的鼻息更弱了。
两人目光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清楚的知道。
她的生命正在慢慢的走向衰竭中。
可能在某一刻,她就会像断弦的风筝一样,离他们而去。
慕容冽尘觉得自己很无能,他现在什么都帮不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离去。他“啊”一声冲出殿外,奔入雨中。
阎冥澈将手中的大宝递给刘公公,吩咐道,“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情况马上让人来禀告!”阎冥澈留下这话后,便也冲进了雨幕里。
他太了解慕容冽尘的心情了。
这个时候,他能去的地方只能是——
牢房里。顾沉衣被人从城墙口押解过来。等他被狱卒推到一间密封的铁牢时,他就看到了慕容冽尘还有阎冥澈。这两人长身玉立,一黑一白,并立而站。慕容冽尘一看到他,双眼便泛起了猩红。至于阎冥澈,他紧绷着的身体,还有他握紧的拳头,也泄露出他的感情。
顾沉衣跛着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兴奋道,“能让你们两一起出手来对付本王,原因只能是尹清清了。让我猜猜看,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顾沉衣披头散发,脸色的肤色经过这几天的风吹雨淋倒是比之前的要黑了许多。但他那双如护理般狡猾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滴溜溜乱转。
仿佛是为了挑拨阎冥澈和慕容冽尘的关系。顾沉衣又勾着嘴角,戏谑道,“说来你们两真是难兄难弟啊。共同用个同一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死了,倒是让你们两的关系亲密起来了。不错,不错!这对你们两来说还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嘭!”顾沉衣还有更加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冲上前的慕容冽尘上前挥去一拳。慕容冽尘像疯了似的直接就扑向顾沉衣,手上握紧的拳头冷酷的暴打在他的身上。顾沉衣也不甘示弱,两人很快的就扭打在一起。慕容冽尘揍了顾沉衣的脸,顾沉衣踹了慕容冽尘的肚子。
慕容冽尘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恶魔,如果不是他,他最爱的妻子也不用受这些罪。
他心中有恨意呼啸而来,浑浑噩噩之间,他张开了他的牙齿,一口咬住什么东西,他听到顾沉衣吃痛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便是挥拳向他打来。他被顾沉衣打到胸口。然后便看到顾沉衣右边的脸上都是鲜血,他的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正死死的看着他呢。
他嘴角动了动,便吐出一块肉。
原来是顾沉衣的耳垂直接被慕容冽尘咬下去。
慕容冽尘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他身子动了动,又准备开始扑向顾沉衣。他想结束他的性命。可阎冥澈却拦住了他。他制止了慕容冽尘更为疯狂的举动。
他淡淡的提醒道,“他,手上还有孩子。”
慕容冽尘挥开阎冥澈的手,还想继续攻击顾沉衣。阎冥澈不得已间,干脆点住他的穴道。
而在这时候顾沉衣喘着气,又轻蔑道,“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们两人难道不是共用了一个女人吗?而且说不定这个女人还跟迟以轩有一腿。”顾沉衣小顿了一下,脸上的阴郁转为谄笑,他撇撇嘴角,先是看向阎冥澈,流里流气道,“还是你的运气最好,成了那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至于慕容冽尘嘛……”
尖锐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起来,“这世上喜欢犯贱的男人本王见过很多。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这么喜欢犯贱的。拿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鞋子当成宝。你也不看看,你这只破鞋可是被两个男人睡过的。”
他的话越说越不堪,阎冥澈也听不下去了。这个顾沉衣,五行缺贱,不杀了他,真是太不甘心了!
☆、193 结局倒计时1:决战【6000+】 ☆
顾沉衣活了快三十年,却一直觉得自己输在一个“运气”上。他年轻时,被阎昊压制。让他到北疆那个蛮荒之地待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阎昊那老混蛋死了,可又冒出阎冥澈、慕容冽尘他们这些年轻的一辈。
长江后浪推前浪,作为老前辈的他,现在又被这一帮年轻人给压制着。他是不甘心的,十多年的运筹帷幄,为了能重返皇城,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现在他的封地被阎冥澈占领了,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一帮兄弟也损了大概一半。在这样的形势下,他要想问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那就得出奇谋制胜了。
为了成功,他已经付出太多了,甚至是自己作为男人该有的尊严。他输不起!摆在他前面的只有成功这一条路了!
他也不介意别人骂他无耻、卑鄙。这世上的秩序从来都是成功者缔造的。有句话说的好,你笑时,全天下的人都跟着你笑。你哭时,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哭!
就像当年阎昊那个混蛋,身为君王的他不是依旧可以辱人妻,并且杀人夫,并且还在那张龙座上逍遥了几十年吗嬖?
他的仇恨太深了,也太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失败了,最后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他仰头望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开始有些癫狂的笑道,“阎冥澈,慕容冽尘,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卑鄙无耻?”
阎冥澈和慕容冽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顾沉衣怎么突然换了话题廊。
顾沉衣伸手擦了擦嘴角上溢出的鲜血,双眼的焦距开始恍惚起来,他用最冰冷的声音道,“世人都知道本王和先帝是结拜的好兄弟,先前我们的关系极为亲厚,可后来本王却被先皇贬去北疆。世人皆不知道缘由。本王去北疆时,那里就是一片蛮荒之地,卖儿卖女、强抢民女的事情屡见不鲜。本王在那里,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让北疆发展起来。现在的北疆,虽不及皇城这里这么繁华,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多了。”
阎冥澈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他,为什么要贬你去北疆?”
顾沉衣呵呵的笑了起来,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阎冥澈。“自然是杀人灭口了。把我先弄到北疆去,他再派些杀手将我杀死,后面你父皇可以跳出来流几滴可怜巴巴的眼泪,向全天下的人证明我们兄弟情深了。”
顾沉衣说话的声音开始沉淀起岁月的沧桑,“你们应该知道本王年过三十,却从未立妃吧。”
这点阎冥澈清楚,他曾经派人调查过顾沉衣。发现他的府里从未有过侍妾,而且他这人也未有踏足过烟花之地的传言。以至于当时原本想用美人计来收服顾沉衣的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沉衣啐了口痰,披头散发,突然用尖锐的声音“哈哈”的大笑起来,“我知道,在你们两人的心中,我可能是畜生不如的形象。因为为了成功,我甚至可以连小孩子都算计上。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当年,阎昊那个老混蛋和我结拜为兄弟,觊觎的还不是我们顾家的财宝。
后来我不小心目睹到了他和有夫之妇媾和的事情,便设计让我的未婚妻被一大群强、轮了。还有我的弟弟……世人都以为他是死与瘟疫,可他却是被阎昊那老混蛋活活的坑杀的。他死的时候也才四岁啊。”
往日种种浮上心头,顾沉衣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放到油锅里煮过了。他苟活在世,看着亲人一个个的倒下,他每次都告诉自己,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一定要坐上那最高的宝座。
一定!
而成功的路只有一条,只有先成为禽兽,后面才能为自己翻身。为此,他机关算尽,他运筹帷幄。不过,他顾沉衣是个“坦诚”的人,他从来没有否定过他的卑鄙。
“我在北疆熬了十多年,你父皇在世时,却是一直都没有放过我的。他派人给我下了毒,说来可笑。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跟我未婚妻很像的人来接近我。我还真的曾一度被她迷惑过。只是,假的终究是假的……”顾沉衣话里带上一丝的不甘,他曾一度的自欺欺人,那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只可惜,阎昊那老混蛋再次的出手了。
假冒的就是假冒的,给她再多的真心,也换不来她的一心一意。
“那个女人给我下了尸毒,这毒你们可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自己太清楚了。每当犯病之际,我得要女人的尸体……不然我活不下去……”
他说的有些含蓄,但慕容冽尘和阎冥澈都是见识过世面的人,都懂得他这话的意思。难怪顾沉衣都府里都没有侍妾了,也不去烟花之地。原来是这样啊……
顾沉衣之前在北疆怎么说也是那里的土皇帝了。却得了这种病……对他这样的人,这简直是在诛心啊。
顾沉衣脸色煞白,又厉声道,“从本王十五岁,到二十四岁。在这十年里,本王活的猪狗不如。阎冥澈,你派去的奸细十分的不称职哦。他都没有告诉你,本王的府邸下密道里,堆积的都是女人的尸体。这些女尸本王有时候看着都想吐,可一旦犯病了,这些女尸对本王来说,简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本王用了快要十年的时间,才终于解了这毒。”
但在那时候,阎昊那个老匹夫已经死了。他失去了报仇的目标。可是他再也不愿意做别人的奴才。这天下,能者居之。姓阎的能坐皇帝,姓顾的人也可以坐。
成大事情者,就得心狠、手辣。
至于那些必要的牺牲,那是避免不了的!
顾沉衣说了这些,他耳垂处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他无所谓的擦了擦耳垂上的鲜血,又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瞅向阎冥澈和慕容冽尘。
“我没有你们两人幸运!但我想活下去。过惯了十年猪狗不如的日子,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权势。你们说我卑鄙,我不介意。只要达到目标就可以了。当然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并不是想乞求你们廉价的同情心。我想告诉你们,为了成功,我已经拼劲了全力。你们两要是现在就想把我杀掉,那我手中的那个孩子注定是要给我陪葬的。”
一个声名显赫的王爷,过了十年猪狗不如的生活,他还有什么输不起的。
慕容冽尘他们若是敢杀他,他手下的人便也敢将孩子碾压成肉酱,送来给慕容冽尘他们食用。
慕容冽尘有些目眩,脸色也悄然间的泛白,作为小宝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愿意看到孩子出事呢。但他心里的那股怨气促使他又忍不住的冲上前,抬脚在顾沉衣的身上猛踢了极细,“顾沉衣,真正对不起你的人只有阎昊那个老混蛋。你不去鞭他的尸,凭什么牺牲我慕容冽尘的妻儿来成全你的美梦。清清怎么着你了,小宝怎么着你……”慕容冽尘愤怒的吼叫着,声音凶猛的如猛虎踩上了烧红的烙铁。
阎冥澈和慕容冽尘真正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平日里一向寡言沉静的他,这一次居然像一只猛兽一样疯狂的攻击着顾沉衣。这或许也从侧面证明了,尹清清现在的状况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顾沉衣被他这样踹着,不怒反笑。他轻咳出几口鲜血来,又用略带讥讽的眼神笑望着慕容冽尘,“慕容冽尘,你真可笑。尹清清是没有怎么着我,你的小宝也没怎么着我。可谁让他们倒霉被我遇上。成大业者,哪个手里不沾染着鲜血啊。”
顾沉衣又勾着嘴角瞧了阎冥澈一眼,阎冥澈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时,脊背骤然一挺。
顾沉衣又凉薄道,“阎冥澈,你也别洗白了。当年你也没少折磨尹清清。比起你对他的折磨,我至少还干脆些,让她不用受什么痛苦便离去。和你比起来,我已经非常的仁慈了。”
阎冥澈俊美的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幻开来,邪鸷眼眸里的杀气迸现。
顾沉衣非常满意的看着面前两个被他激怒的年轻人,又慢幽幽的将受了伤的身子半靠在墙壁上,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之势,“当然,你们现在要是想杀我,也可以啊!只是若我死了,小宝他恐怕要给我陪葬了。”谁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这不!面前那个年轻人不还是被他刺激到跳脚了吗?
慕容冽尘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他从未这么恨过一个人。
而顾沉衣无耻的下限,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像他这么卑鄙的人了。
阎冥澈心里重重的叹息了声,便上前扯住慕容冽尘,不让他再去攻击顾沉衣了。他压低声音道,“算了,等小宝安全回来了。再千刀万剐这人都来得及的。”
慕容冽尘额头上青筋仍然“突突”的跳着,在顾沉衣挑衅的眼神下,他下了极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拳头没有再次落在顾沉衣的身上。
顾沉衣撇撇嘴,声音尖利的又戏谑道,“算了吧。你们两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阎冥澈目光锐利如刀,冷声道,“顾沉衣,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了。”
这时,有人在门外敲响了铁门。阎冥澈回身去开门,便看到了青峰和陆耿。青峰看到阎冥澈,便道,“陛下,刚才有人送来这信!”青峰将手中的信封递给阎冥澈。阎冥澈看完,又是一脸忧色的将信封递给慕容冽尘。
慕容冽尘快速的将信的内容扫了一遍,心里“咯噔”了下。
信里说的是要和慕容冽尘马上带着顾沉衣到城郊外的小密林,到时候同时换人。若不然,就等着收小宝的尸体。
阎冥澈双手负后,沉声道,“你不熟悉大辰国,我派个熟悉那片地势的人跟着你。”怕顾沉衣的那帮人又搞什么阴谋诡计,他还得再派些御林军埋伏在那里。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当着顾沉衣说出来。
慕容冽尘将那封信绞成一团。他面色有些凝重的深看了顾沉衣一眼。顾沉衣嗤嗤的笑着,仿佛是在嘲笑着慕容冽尘。慕容冽尘袖子重重的一甩,挥袖走出铁牢。
阎冥澈在他离开后,朝青峰使了个眼色,青峰会意,上前押解顾沉衣离开。
慕容冽尘离开之前,又回寝殿里看了尹清清。尹清清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而刘公公瞅见慕容冽尘,赶紧道,“慕容夫人她还有气……”他深怕尹清清会在他的眼皮下就这样离开了。所以每隔一小会儿,就会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确定她是否还在呼气。
慕容冽尘向刘公公点了点头,便往她的床榻处坐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
“清清,你再坚持下,等下我就把小宝带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慕容冽尘面容晦涩,“生同衾,死同穴。”
刘公公在旁边听着,眼皮一跳。他这意思是……
慕容冽尘又伸手,眷念的摸过尹清清的脸颊,然后俯下头,在她的额头处珍重的留下一个吻,随即再也不做停留,起身离开。
慕容冽尘在出殿门时,正好碰到了阎冥澈。他蹙着眉头对阎冥澈道,“请帮我照顾下清清,我会很快回来的。”
阎冥澈仰面看着苍穹,刺目的光线斜照而来,慕容冽尘脸上戴着的面具被阳光反射着,给人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感。他动了动嘴巴,轻声道,“你自己小心些!”
慕容冽尘点点头,脚下的步子再也没有做停留,匆匆的从阎冥澈的视线里淡出去。阎冥澈在他离开后,轻叹了口气,便又回到寝殿里。
刘公公又把刚才对慕容冽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阎冥澈。阎冥澈嘴角微不可察的咂了咂。也伸手从尹清清的脸颊上拂过,随后便如老僧入定似的往床榻的边缘一坐。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阎冥澈突然想起韶云寺里那和尚送给他的那一串佛珠。他从袖子的口袋里掏出那串檀木佛珠,小心翼翼的戴在尹清清的手腕上。
“刘永,朕一直听人说当年尹大将军英勇神武……你见过他吗?”
刘公公点点头,有些骄傲的说道,“老奴当年远远的瞻仰过尹大将军的风采,其人英俊不凡,真乃真君子也!”
阎冥澈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尹清清,似是对尹清清喃声道,“你一定要坚持住。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风景,美味的食物以及关心你的人……我认识的尹清清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什么困难都能扛过去,这一次也一定能挺过去的。大不了,你这次醒来了。我跟你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也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所以你一定要醒来……”阎冥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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