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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绝代商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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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守护幸运星
内容介绍:
【小荷初露锋芒待发】
被卖到初家当了小妻?
又跨进方家做了丫鬟!
这娃纸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要扛起!崛起!勤奋学起!
一把檀木算盘,便是她最强有力的资本,
出色的天赋,让她很快便成为方家最年轻,也是唯一的一位女帐薄先生。
【烽火动荡十里洋场】
一场意外的救助,
让她与官场军少结下了不解之缘,
安详静谧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他在官场叱咤,
她于商界风云,
强强对抗?还是,强强联手?
官职的交接,文化的更迭,生意场上的兴衰,
令她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得成长的代价。
她是一枚遭亲人嫌弃的棋子?
还是一颗闪耀在商界的红顶明星?
【名扬四海富可敌国】
她,坚持一生不做官,只做商;
她,爱财,但从来都是取之有道;
她,喜欢把钱散给穷人时的潇洒;
她,执着钱生钱,利滚利的痛快!
【江南无恨携手一生】
爱她有多深,就是苍天捉弄他几分?
繁华锦绣,终不是她此生所要,她要的,不过是平淡安定。
而他,要的却是天下社稷,垂名青史?
他与她,一段缘?一段孽?
一》配小妻
百花村里出了一件奇事,很快便被传的沸沸扬扬,各家各户都知道了,小村庄就是有这个弊病,哪怕是鸡毛蒜皮这家杀了猪那家夫妻小两口吵架都能被每户人家当做饭后的闲聊,更何况是初家唯一的独苗儿子今个要配鬼妻这样的大事。
一上午,初家门口就排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初家原来是镇上的大户人家,后来不知怎的生意失败,一大家子顷刻之间就落魄到了这步田地,只能流落到百花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角旮旯村子里过日子,而他家的儿子初堇平更是个多灾多难的主儿,一出生就患了一场怪病,经常不间断的浑身发烫,好容易活到了九岁,眼看着今年怎么也撑不下去了,他娘陈氏陈叶茹整日以泪洗面央求着当家的初耀华替儿子配个鬼妻吧,好歹孩子到了阴曹地府还有个伴儿。
起初,初耀华怎么都不同意,他是受过四书五经礼的,这种民间迷信,他是怎么也不肯信,更别说当着全村人的面儿办事了,但,耐他再怎么固执也抵不住陈氏的央求,只好从村里一个道士那里帮托,不到几日,还真就找着了一个姑娘,她无父无母,从小就被人买来买去,当仆做奴,可怜命苦的娃儿。
配鬼妻这样的事对于百花村的村民来说,其实是有先例的,很多父母不愿意孩子孤零零走黄泉路,往往会在弥留之际为孩子找个小妻好在阴间照顾,毕竟还没有成家的儿子死后是不能入祖坟的,若是再没有个伴儿,那死后的日子该有多辛酸,陈氏每每想到此处都心如绞痛。
“哎,你看见没有,那个小女娃长得什么模样,这初家也真够倒霉的,家境败光了不说,独苗儿子也活不成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呐,谁能料到当初他祖辈那么景气的财富竟也有这落魄的时候。”一个包着青布头巾的大汉,穿着自家缝制的补丁棉袄,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穷,还能替儿子张罗一场配小妻,咱呢?”一个农汉子双手缩在棉衣袖子里,调侃说。
“你懂什么呀,他家是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只不过陈嫂子要死要活的非要砸锅卖铁受苦作难替他儿子张罗,初大哥也是没办法,本来就穷的掉渣,经过这一趟折腾,我看啊,这个家是彻底垮了。”一个穿着大红袄子的农妇,胳膊上挎着一个破旧的竹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小不伶仃丑了吧唧的山药,估计是刚从野地里捡吃食回来。
初家现在住的就是一间破草房,不过看样子梁柱子倒是还挺坚实,能撑持个十来年不塌,院子不小,废柴枯草堆了一院,初耀华虽然是金银窝里长大的,倒很勤快,不是那种一落败就颓废不振的人,这些年,他尽心尽力好好过日子,常常是冬天还不到,就起早贪黑到山上砍柴,堆积一院子,免得冬天需要的时候着急。
院子正中间便是一个木门,暗黄暗黄的,一看就是好几十年的老古董了,转的时候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门上贴着一张大喜字,冬天的风本来就刺骨,尤其是今日,呼呼作响,这个喜字是用面熬制的浆黏上去的,不牢靠,风一吹,四个角角就松动了,这时出来一个模样端庄的妇人,穿着土白色的一个干瘪袄子,眼睛通红,用手紧紧的按了按快要被风吹走的喜字,这妇人便是初耀华的妻子陈氏。
家里木窗上遮着红布,外面的村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个个仰着脖子等主事的道士下令。
等了约莫一刻钟,终于木门打开了,一个白眉白胡的清瘦道士手里执着拂尘,轻轻一甩,大声道,“吉时已到!——”
随后,几个小道童从屋里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女娃子。
“快看快看!女娃子出来了,女娃子出来了!”人群中一个村民喊道。
站在院中门外的村民更加拥挤了,好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稀奇的场面了,农村人爱看热闹,这是天性。
女娃子穿着一身红衣服,上衣裤子都是喜红的,就连脚上的小鞋子也是新作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拴着红头绳,没有盖红布,村里配鬼妻有个习俗,不能盖盖头,为的是将死的丈夫能够认清楚她的脸,如果盖着盖头,小妻就对不上号了,还得到阎王爷那里做上三年的苦工杂役才能与小妻见面。
女娃子略微低着头,紧抿着嘴,瘦弱的身体,一看从小就吃了不少苦。
但眼睛很亮,渗着柔和,完全没有被现场的氛围所吓倒,脸上也看不见愁容,不知是习惯了苦难接受了苦难还是……被陈氏调教成这样?
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女娃子可怜啊,我听王大娘说,从小她就没爹没娘被人贩子倒来倒去,如今刚快要成个人了,却又摊上这么个没前途的事儿,真真苦命啊。”
“也是这娃子命该,前些天初耀华刚和道士说了,恰巧正好就有这么一桩买卖,你说这巧不巧?”
“人拗不过老天爷啊,这都是命,都是命。”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念叨着,新娘子已经出了门,面朝着窗子跪下来。
“一拜天地!”道士喊道。
只见女娃子乖乖弯腰,磕了一个头。
“啧啧啧,可怜啊,他家小儿子堇平还在昏迷,不省人事,这都拜堂了也不能起来。”一个看热闹的农妇说道。
屋里,陈氏怀里躺着一个男孩儿,和那女娃儿差不多年纪,脸色惨白,嘴唇发黑,眼睛闭着,没有任何知觉,陈氏抱着他,听到道士一拜天地的令,使劲弯下男孩的腰,孩子就像一个活死人,任人摆弄着,陈氏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叭叭滴在炕上,也顾不得擦,又听见二拜高堂的令。
她把男孩转过来,对着自己,却不忍看他的脸,别过头去,按下孩子的腰,算是礼成了。
门外,女娃子正在给初耀华磕头。
“送入洞房!”道士三声令下,女娃子听话的站起身,一步步挪到屋里去了。
她从小磨难多,经历的事也多,脑子也灵光,虽然没拜过堂,可只听道士讲了一遍便知晓了,每一步都做的很到位,根本不像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
道士不禁感叹,“这女娃若是生在了好人家,必定是个有出息了不起的孩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仪式完了,村民们也都散了,各回各家去了,曲终人散空愁暮,哭得肝肠脆断的也只有当事人陈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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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起名儿
说也怪了,陈氏原本以为到了后半夜堇平就活不成了,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不求着这个小妻能给他家堇平带来啥奇迹,只求着死后能有个做伴的就成,没想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堇平从白天一直睡到了晚上,到了夜里二更天的时候,竟然高烧没有那么厉害了,嘴唇也有些缓和了,不再似从前那么紫黑了,有了红润的迹象。
喜的陈氏什么似的,一晚上不睡,只守在堇平身旁,查看着他的一小点变化,初耀华也是睡不着,夫妻两个守着堇平,再看那个女娃子,她乖乖的住在炕沿边上,不敢说话,小手搅在一起,不时偷偷的瞄几眼昏迷的堇平,又低下头去。
不知是她眼花了咋的,她忽然看见堇平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她张大嘴,刚想说出来,又咽回肚子里去了,初耀华夫妇两个满门心思都放在堇平身上,这时候也顾不得看她的表情,女娃儿慢慢挪了几下,退下炕去,下地拖拉着自己的小鞋,端过一个木盆,从壶里倒了些热水,拿过木凳上放着的一块洗脸用的粗布,放到水里,揉搓了几下,不一会儿,布上就沾满了热气,水很烫,可是她都顾不得,用手挤掉布上的水,又拖拉着,爬上炕来,双手把热布递给陈氏,一句话也没说。
初耀华夫妇两个看了这个情形,心里涌过一丝暖意,没想到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这个丫头,竟然这么懂事,从拜堂到现在,一声也没哭过,要是换了别人的娃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早就哭成一团了,这娃子倒是乖巧,大人说什么都从着,从不添乱子。
“好孩子,你也累了一天了,躺着掖一会儿吧,耀华,去帮丫头铺好褥子。”
陈氏声音沙哑着说。
所谓褥子,不过是些粗布,里面装了一层薄薄的旧棉花。
“没事,我不瞌睡。”女娃子开口说话了。
这倒是出乎夫妇两个的意外,这孩子不是一般的懂事,陈氏对她不禁有了一丝好感,“孩子,你是哪里人?”
女娃摇头。
“那你爹娘在哪里?”
依旧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儿?”
还是摇头。
“那你今年几岁了?”
“十岁。”
“哦,比我家堇平大一岁。”陈氏幽幽的自言自语,“命苦的孩子啊,才十岁就……”
初耀华拍了拍陈氏的肩膀,陈氏这才打住,抹了抹眼里的泪花,“孩子,你知道今天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女娃忙的低下了头,脸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红扑扑的,小手指向堇平,嘴里吐出一个字,“他。”
初耀华夫妇两个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娃子年纪小小的倒是聪慧明理,十岁就知道这么多事,“那你不怕吗?”陈氏问道。
女娃低着头,不说话了。
才十岁,又是个女孩儿,怎么能不怕呢,陈氏想着,手不禁摸上她的头发,“乖丫头,我家孩子也就是你的丈夫叫初堇平,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的名,那娘给你起一个名儿怎么样?”
女娃抬起头,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点点头,“好。”
陈氏出神的想了一会子,说,“人这一辈子,啥都不图,只图个平平安安,他既叫初堇平,那你就叫初槿安吧,他是堇菜的堇,你是木槿花的槿,如何?”陈氏说完,看了一眼初耀华,征求他的意见,初耀华点点头,“堇平槿安,平平安安,好,非常好。”
女娃子嘴里低低重复着,“初槿安初槿安……”
“喜欢吗?”陈氏问道。
“喜欢。”
她只是觉得槿安两个字好听,跟堇平名字又很般配,至于陈氏说的那个堇菜的堇,木槿花的槿,两个有什么区别,她压根就不知道,从小,她就是给人家做苦工的,一天学也没上过,又没有人教,认识的字少之又少。
不像陈氏,当初嫁到初家的时候,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可也算是知书达理,自然很有学识。
陈氏一直攥着堇平的手,槿安坚持不肯睡,不时的下地换热布子,到了三更天,热水没了,她又跟初耀华一道生了火,热了水,忙活了一晚上。
待到天亮的时候,堇平身上的烧竟然减轻了很多,就是嘴唇干裂的厉害,槿安一直蹲在旁边,不时的那根小木棍沾点水滴到他嘴上。
初耀华早就出门了,儿子病情有了好转,他高兴不已,去请村里的大夫了,百花村有个老中医,医术虽说不上很高明,但基本的病他都能治,村民们很信任他,初耀华原以为是堇平回光返照,可到了凌晨身上烧退了,才彻彻底底的相信病情真的是有好转了。
陈氏也是心里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身子轻脚也轻,把家里剩下不多的山药拿了几个在锅里煮着,嘴里还念叨着,“堇平啊最喜欢吃山药,他还没发病的时候一顿能吃下好几个呢,我每次都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他只是咧着嘴笑,还是狼吞虎咽。”
槿安听着陈氏的话,看着眼前这个还没醒来的男娃子,悄悄的说,“堇平,快醒来,不要睡了,快醒来吧,再睡下去可就不乖了……”
不一会儿,初耀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青布褂子的老人,老人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娃子,穿着白色的棉衣,特别清秀的模样,三个人急急地迈进屋里来。
“莫大夫,你看。”
莫大夫忙放下肩上挎着的一个布包,拿过堇平的手,放在一块小绵榻上,给他搭脉。
一分钟后,他又扒开堇平的右眼,接着又扒开左眼,然后撬开他的嘴,看了看舌头,站起身,对着初耀华说,“恭喜啊恭喜,你家堇平得活了!”
“真的吗!堇平……”陈氏放下手中的活儿,一步冲过来,揪着莫大夫的衣角,“大夫说的可是真话,我家堇平真的能活了吗?这是真的吗?”
莫大夫笑着点点头。
陈氏喜的满脸泪,初耀华也是激动的攥着莫大夫的手,口里直道谢。
槿安蹲坐在炕上,手中的柳条仍旧滴着水,她的心也放下来了。只是,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眼光直直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来是跟着莫大夫进来的那个男娃子正看着自己,槿安也不怕他,四目相对,最终还是那个男娃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三》断粮了
“槿安,折腾了一夜,快去睡会儿吧。”陈氏说道。
槿安小手搓搓脸,确实一夜未睡,双眼有些发酸,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困意就都袭来了,她把褥子叠起来,放到原来那一堆被褥上,用一块大布料蒙起来,盖住,这个布料是为了防止白天里的灰尘落到被褥上,她以前在别人家做过下人,懂得这些。
“槿安,娘不是让你睡会儿吗?怎么把褥子叠起来了?”陈氏不解。
对于娘这个称呼,槿安还是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太过受宠若惊了,自己从小到大从没叫过别人一声娘,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当她的娘,听着陈氏这么温柔的询问着她关心着她,槿安一时缓不过来。
“没事,我只在这儿掖着眯一会儿就好。”槿安指着炕上靠着被褥的一个角落说。
“铺开睡舒服,来,娘给你铺开。”陈氏说着就要上炕。
“不用了……”槿安打断,“大天亮的了,若是来了人看见我还在那睡着,不好,以前有人教育过我,天亮了就要起来,大白天的窝在炕上不成样子……”槿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氏看着这个乖巧的孩子,不觉心里酸楚,多好的孩子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一定吃了不少苦头。看着她坚持不铺开褥子睡,陈氏没办法,只得由着她。
槿安靠着摞起来的被褥,双膝合拢竖起,将额头抵在膝盖上,两条细小的胳膊围住身子,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已习惯了这样睡觉,以前做苦工的时候,为了完成东家的任务,她常常不能睡觉,只窝在地上打个盹,而且还是那种冰凉潮湿的地儿,如今在炕上,还靠着这么舒服绵绵的被褥,她已经很知足了。
要不是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一直蹭,她才不会睁开眼呢。
可是刚一睁开,就被吓着了,猛地往后挪身子,可后面是被褥,还怎么往后啊,只得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年纪,黑溜溜的眼珠子转着,眉毛黑乎乎的像一条粗线,就是嘴唇仍是干裂的快要脱皮。
“你……”槿安小声开口,“你醒了?”
男孩儿这才退后一步,一屁股坐在炕上,“嗯。”
很干净纯真的声音。
由于槿安本就窝在一个角角里,堇平又坐在自己前面,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槿安只好从侧面爬出来,和他坐在一起,打量了下四周,发现陈氏不在家,问道,“你娘呢?”
“不知道。”他摇头。
“不知道?”槿安诧异,“你醒来的时候你娘不在吗?”
堇平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娘还不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
堇平愣了一下,别了她一眼,郑重其事的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
“嗯?”槿安愣住。
“我醒来的时候我娘不在,当然她不可能知道我已经醒了,这么明显的道理你都翻不过来,还翻来覆去问好几遍,亏得看起来你年纪还比我大些呢。”
……
槿安傻住了,这是刚刚那个病恹恹的男孩儿吗,昏迷了一整天,没想到醒来以后嘴巴这么刁,还这么喜欢埋汰人。
“你下炕干什么?”堇平看见槿安一溜烟向外面跑去,朝着后背喊道,可哪里喊得住,人早就跑出老远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咚咚的急促脚步声,接着便看见陈氏和初耀华飞速跑进院里来。
“槿安,好孩子,堇平当真醒了吗?”陈氏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嗯。真的。”槿安也跟在后面跑。
哗啦一声打开木门,陈氏进到屋里,看见堇平坐在炕上,两眼光溜溜的看着她,叫了一声,“娘!”
顿时,陈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把抱住堇平,紧紧的往自己怀里拉,哭着说,“堇平啊,我的儿啊,你可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把为娘的吓死了……你若是再不醒来……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是没有你,娘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啊……”
陈氏哭作一团,堇平也紧紧的抱着她,说,“堇平不好,让爹和娘担心了。”
初耀华眼眶里也湿了,不过,嘴角上扬着,硬是没让那滴泪掉下来。
好事一下子就传开了,才一溜烟的工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初家的独苗儿初堇平从鬼门关救回了一条小命,人们不禁纷纷议论,看来这个配鬼妻还真是管用了,昨个才刚刚拜了堂,今个人就醒了,还真奇了巧了。
槿安原本是全村最可怜的人,一时之间,竟成了村民们口中的带福之人。
自从堇平醒后,陈氏每天是笑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逢人便讲,以前总是为了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发愁,如今经历了这一事儿,倒看开了很多,饿一点没关系,只要人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
可话虽这么说,不吃饭还真不是个事儿,为了给堇平治病,家里是亏空得啥也没了,都快赶上一贫如洗了。
“耀华,要不咱把地窖里的山药种子吃点吧,好歹支撑过这个冬天。”陈氏提议。
百花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地窖,它和传统意义上的地窖不同,严格来说,只是从地上挖了洞,然后一直往深刨,像口井一样,只不过在井的另一头再挖一个大窟窿,像窑洞一样,里面空间很大,可以放很多粮食,山药是百花村家家户户都种的粮食,为了防止山药种子在冬天冻坏,人们就把它放进地窖里,埋上一个冬天,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再把它们吊上来作种子。
“可是如果吃了种子,来年春天咱们种什么。”耀华不依。
“又不是全吃,只吃一点点,不碍事的。”
“可是,明年的收成咱就全看这些山药种子了……”耀华还是有些不忍。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人都饿死了,留那些种子还有什么用。”陈氏说的有理,初耀华没办法,只好取了一条绳子,从院里找了个小篮子,朝着堇平喊,“堇平,过来——”
四》下地窖
这几日堇平明显身体好多了,烧也彻底退了,他正跟槿安在院子里玩,听见初耀华叫,就抬起小脸,问道,“怎么了,爹?”
初耀华晃了晃手中的绳子,冲着他笑,他立马反应过来了,站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土,奔过来,满脸开心,“喔喔!可以坐飞篮喽!可以坐飞篮喽!”
槿安一脸迷茫,跟在后头走过来,心里好奇,什么是飞篮,什么又是坐飞篮,可没敢问出口,只是眼巴巴看着爹手里的绳子和小篮子。
这时,堇平转过身来,看着槿安,说,“你坐过吗?”
槿安摇头。
“我听娘说是你救了我的命,为了感激你,我请你坐飞篮,好不好?”
槿安裂开嘴笑,“好。”
这时,初耀华走过来,蹲下身子,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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