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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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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从扬了扬下巴,傲气地说。
    “好嘞,里边请。”
    小二连连点头,引着二人上了楼梯。
    走廊尽头的房门打开,放眼看去,里面的布置奢华无度,镏金的屏风,上面画着美人出浴。这虽是喝酒的地方,但是为了让客人尽兴,常会从城中的青楼里叫来美人相伴,所以该有的都备好了。
    二人在桌边坐下,小二便从柜边拿出一只盘子,上面并排放着两溜玉牌,每个牌子上都写了个名字。
    妙曼的手指从玉牌上滑过,停在了其中一个名字上,她一怔,喃喃自语:“芳华?”
    “是,这位芳华先生,那可是绝代公子,只因战乱,家道中落,才来我萨珊谋生,只陪人喝酒,下棋,谈诗,您看……可以吗?”小二连忙说。
    “就是他吧。”妙曼犹豫了一下,点头。
    她用了九人融血治好自己,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罢了。
    国主和萨珊玖夜有些罅隙,只怕难以合作,便让她过来找阿罗,探探口风,在路上听说萨珊王城的得意酒楼里有男倌陪酒,个个都是仙人般的姿态,所以过来尝尝新鲜。
    可是这叫芳华的——不会这么巧吧?
    小二下去叫人,没一会儿,进来了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妙曼一抬眼,眼睛便直了。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褐色的双瞳冷漠疏离,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几分妖媚的气息,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让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芳华先生请坐。”
    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货色,哪知会见着这般人物!妙曼慌慌站起,亲手拉开椅子,请芳华坐下。
    “先生请。”芳华一开口,也是温柔多情的,态度也不像刚进门时那样冷漠了,反而谦让了几分,让客人更加迷醉,痴痴地冲他看着。
    “主子?”一边的仆人犹豫了一下,提醒他的失态。
    “咳,你下去!”妙曼低斥一声。
    芳华一笑,抬手拿起茶壶,为妙曼倒茶,袖子遮去手背,只露出白皙的指尖,光滑干净的指甲,有着珍珠般的光泽,妙曼一时间就有了想摸一把的冲动。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谈什么诗?”
    芳华的手已经伸到她的眼前了,她抬手就接杯子,想在他的手背上摸上一把,可他不露声色地抽回了手,让她摸了个空,手指触到了空气里的幽香,更让她的心痒痒难耐。
    “先生如何称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谈什么诗?”芳华垂下密睫,又重复了一遍。
    妙曼只好抿了一口茶,小声说:“随芳华先生吧,我只是久仰芳华先生之名,过来拜见,只要先生高兴就好。”
    “芳华荣幸,那芳华就点一壶随心酒,几碟热火菜,再写几首逐情诗,如何?”
    芳华吟吟笑着,看着妙曼。
    妙曼的骨头都酥了,连连点头,暗骂红纱国那小地方,没有这等乖妙人物,恨不能现在就绑回红纱国去——
    小二倒了酒,妙曼看着他给自己倒酒,悄悄伸进小手指到酒杯里,她的小指指甲上抹了特殊的特征,若酒有毒,便会变色。
    看来,妙曼不像某些男人,遇色就忘了警惕,她对芳华并不十分信任。
    芳华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自顾自地饮了一口,拎起笔,佯装无意般问:
    “先生来自何处?”
    “嗯,焱国。”妙曼随口就答。
    “哦,焱国的沧洲有相思豆,很好。”芳华淡淡地说。
    “是啊是啊。”妙曼连连点头。
    芳华却一掷笔,俊脸蒙霜,冷冷说:“先生另请人来伺侯吧,芳华伺侯不了。”
    “啊,你怎么了?在下何处得罪先生了?”妙曼一脸尴尬,不知他为何突然翻脸。
    “先生不肯告知姓名,也不肯靠知家乡,明显是轻视芳华,芳华现在虽是沦落到陪人写诗,也算是书香门第,最讲究坦诚,先生这样的人物,芳华无法接受,请吧。”
    他拂袖而起,大步往外走。
    这一拂袖,好闻的香味儿直往妙曼的鼻中钻,她正被迷得云中飞翔,哪里肯让他走呢?连忙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近乎讨好地说:
    “不是我不说,而是实在……说了你也可能以为我是骗人的。”
    “哦?先生是皇亲国戚?”芳华转过头来,狐疑地看她。
    “也算是了,我来自红纱国……你知道吗?”妙曼小声说。
    “什么地方?”芳华一脸疑云。
    “看吧,我说你会觉得我骗人。”妙曼无奈地一摊手。
    “只要坦诚,芳华怎会觉得你骗人?”芳华唇角微微一扬,端是笑得风华绝代。
    妙曼只觉得满眼春花开了,目眩神迷的,什么都顾不上,拉着芳华坐下,就开始大侃红纱国的好处。
    芳华只一脸惊讶地听着,不时附合几句,不停给她敬酒。
    “真有这种东西,让人吃了,就能爱上对方?”他装成好奇的样子。
    妙曼连连点头,芳华又说:“那白术蛊是什么东西?”
    妙曼一怔,又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
    “刚刚你说的啊。”芳华一脸委屈。
    妙曼的眉拧紧了,她刚刚说了太多话,酒意正浓,还真不记得说了没说。
    “白术蛊,是用白术做的大鼓?”
    “白术是大漠的一种虫,很难捕捉,寿命只有二十年,和中蛊的人一起生长,它死的时候,中蛊的人就必死无疑了。”
    “你懂得真多。”芳华赞道。
    “哪里。”妙曼有些骄傲起来。
    “看来这种东西是不要存在的好,死定了啊。”芳华又一脸害怕地说。
    “也不会。”妙曼得意地一笑,“我就会解。”
    “真的?你骗人。”芳华的眼角全是笑意。
    “骗人是小狗,这东西说起来难,其实也容易,谁下的蛊,就用谁的血去喂,蛊虫必死,宿主得活。”妙曼的眼睛开始发花,她摇了摇头,人往前倒去,双手却不忘去摸芳华的胸膛。
    芳华厌恶地一推她,她就咕噜一声滚到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主子?”
    仆人要进来,却被芳华喝止住。
    “别进来,脱|了……”
    仆人的脚步立刻收住。
    芳华弯腰踢踢他的脚,气呼呼地说:“让你恶毒,让你杀紫柔,让你给我们毒药。”
    “好啦,还不捆起来?”
    房梁上,闻人暖飘飘落下,把一根绳子丢给芳华,不,是紫沁。
    紫箩的嘴没紫沁厉害,个子也没紫沁瘦高。
    紫沁瞪他一眼,更加生气,“你自己捆,我还真不知道我长得这样像男人!”
    她气冲冲地骂,还不忘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愤然丢到妙曼的脸上。
    妙曼此人重要,闻人暖一定要不露山水地把她弄走,又不能少了她,还得有人装成她回去。
    紫箩从房梁上跳下来,换上了妙曼的衣。
    闻人暖突然有些担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声说:
    “你不去也行。”
    “去就去吧。”紫箩抬眼看他,轻轻地说:“总要给紫沁弄来解药的,这些东西都是国主随身携带,只有我了解她的习性,装得来妙曼。”
    “那你小心,把这个带上。”
    闻人暖双瞳微缩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锦袋。
    “关键时候洒出去,能为你争取时间。”
    “谢谢。”紫箩把小锦袋放进怀里,又抬眼看他。其实她要回去,还有一个原因,国主身上可能会有给闻人暖治眼睛的药——红莲之母。
    虽然她很想一辈子给闻人暖当眼睛,可是她想闻人暖只怕很难喜欢上她,不如为他寻来了药,还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更好。
    “我走了。”紫箩冲他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紫箩。”闻人暖快速转身,叫了她一声。
    “嗯?”紫箩扭过头来,平静地看着他。“不要害怕,我会在暗中看着你。”闻人暖勉强安慰了一句。
    “好,谢谢。”紫箩一笑,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仆人一看,立刻迎上前来,愕然地问:“主子,怎么你这么快……”
    “绣花枕头不中用的。”紫箩一挥手,派头十足。
    仆人笑了起来,紧跟在她的身后,快步往外走去。
    “糟糕,忘了问妙曼,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紫沁突然心一紧,弯下腰就去扯妙曼的耳朵,可她喝的是越无雪精心准备的三日醉,足能撑到把她运去他们的地方。
    闻人暖脸色一变,拔腿就追。
    可紫箩和仆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个方向,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心里突然堵了起来。成天讽刺那丫头,那丫头怎么就不知道生气呢?这么危险的事,还抢着去做。他一直是想摆脱这丫头的痴缠的,可现在却又无端地担心极了。
    天色越来越晚了。
    闻人暖感受不到这天光的变化,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脑海里,紫箩的模样也有些模糊。
    他转过了身,慢慢地往后院走去。
    紫沁已经把妙曼装进了箱子,和越无雪一起从后院用马车运出,一路疾驰,到了和焱极天约好的地方,他和铁心已经召来了铁卫队中活下来的人,准备出发去打开人人都想打开的龙脉,引大国师和野心勃勃的人前往,还天下一个太平。





     【192】我们互吃吧
     更新时间:2013…7…13 1:24:07 本章字数:5544

    “停车。咣玒児晓”突然,闻人暖叫住了马车,一猫腰钻了出去。
    “阿暖,你干什么去?”越无雪连忙掀开车帘子问。
    闻人暖长眉微拧,低声说:“紫箩一个人只怕不行,我留下来帮她,师兄暂时没有大碍,武功也比以前精进了好几重,我们三天后在漠海之边会合。”
    越无雪和焱极天交换了一下眼神,冲他点了点头。
    “那我也帮紫箩吧。”紫沁也跳下了马车,她不太习惯和焱极天呆在一起玳。
    “那你们小心。”
    越无雪觉得这样更好,紫沁吃了国主的毒药,还一直未能得到解药,留下来生的机会更大。也能帮到闻人暖和紫箩。
    双方分了手,越无雪和焱极天带着装着妙曼的铁箱子,一路往前,一刻也不想停歇。因为在漠海之边,他们的一双儿女会在那里等待着爹娘,一家团聚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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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重。
    白鹤轩独站在院中,手里攥着一方锦帕,却仰头看着月色。
    一名侍卫跪于他的面前,抱拳说道:“主子,方佳人已经接到,可是她东西已经丢了。”
    “什么?她人在何处?”
    白鹤轩脸色一寒,猛地转身,看向了侍卫。
    “独孤小姐刚刚拦住了她。”
    侍卫一指前院,低声回答。
    白鹤轩沉着脸色,大步往外走去。
    “将军,请听我解释。”
    听到脚步声,独孤素儿连忙转身,把方佳人护到了身后。
    “东西在何处?本将军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你如今告诉本将军东西丢了,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
    白鹤轩猛地抽出了侍卫的佩刀,刺向独孤素儿的胸口。
    “将军息怒,都是民妇无用,不关姐姐的事啊。”
    方佳人连忙跪下,抱着白鹤轩的腿求饶。
    “在何处弄丢,被何人拿去?你若说不清,你们姐妹二人就去阎王殿里报道吧。”
    白鹤轩冷冷地盯着她,月色照在这女子的脸上,她的眼神分明闪躲不停!
    “白将军息怒。”
    突然,越雷的声音传了进来。
    白鹤轩不悦地抬头,怒视着跟在越雷身后的侍卫,连一个老头子都拦不住,这些侍卫也太没用了。
    “大国师想见你。”越雷抹着额上的汗,大步进来,扫了一眼独孤素儿,向白鹤轩一抱拳。
    “不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鹤轩收了佩刀,挥了挥手,不客气地说。
    “去见见吧,你一定不会失望的。”越雷沉吟了一下,拈了拈胡须。
    “若他想来见本将军,本将军就在此恭侯,晋王既然来了,愿意留下就歇上一晚,本将军还有国事要处理。”白鹤轩的态度更加淡漠,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且慢,白将军请看这个。”越雷递上了一件东西。
    白鹤轩扭头瞟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伸手夺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越雷,急切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大国师给的,说你看了就会去见他。”
    越雷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将军。”
    侍卫连忙阻止,可白鹤轩却挥开了他,令人拿来外袍和佩剑,牵来马儿,跟着越雷一起出去了。
    独孤素儿长舒了一口气,拉起了方佳人,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人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关紧了房门就紧抱在了一起。
    “姐姐,都怪我把东西弄丢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方佳人有些心虚地问。
    “你说实话,东西去哪里了?”独孤素儿盯着她的眼睛,焦急地问。
    方佳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给了媚姬了,她帮我救了焱极天,我想还越无雪一恩情,也为你赎点罪孽。”
    “屁,我哪里来的罪孽,是他们有罪孽,独孤佳人,你怎么胳膊肘外拐,我还在这里担心你的死活,不顾生死来求白鹤轩……你居然把保命的东西给别人了!”
    独孤素儿一下就炸了,一耳光就打向了方佳人。
    方佳人哪里躲得开,独孤素儿双修之后武功进益不少,这一巴掌把方佳人的牙都打落了,跌在地上,好半天没能喘过气来。
    独孤素儿气恼地盯了她半天,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还不起来,趁他不在,我们赶紧逃。”
    “嗯。”方佳人忍痛起来,帮着她一起收拾东西,二人从后窗爬出去,到了后院角落。这里有个狗洞,正好爬出去。
    姐妹二人出了白鹤轩临时住的小院,一路狂奔,往黑夜深处跑去,可是没跑出多远,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把独孤素儿和方佳人给网在了里面,像包粽子一样,包了个结实。五名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将二人丢到一匹马上,往前疾奔而去。
    ————————————————————————--——————————分界线———————————————————————————————--
    两天两夜的疾奔,越无雪不免有些撑不住了。
    焱极天令人停下,就在山边小村中休息。这里已经很靠近漠海之边,传说中龙脉就在漠海之边的边界,那里常年无雨,大漠无垠,进去之后,没有几个人能出来的。何况是他们这样毫无目的地进去,其中凶险更加让人难以想像。
    所以,越无雪才坚持让人把孩子抱到漠海之边来,她怕这一去,真的是永别,所以要在离开之前,好好和孩子们亲热几天。
    村中民风极为纯朴,以为他们真是去沙漠淘金的人,热心地给了许多建议,如何防恶魔一样的沙尘暴袭击,如何寻找水源,又如何保持充足的体力,什么时候行走最好……
    留着白胡须的老太爷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关上门出去的时候,越无雪和焱极天相视一笑,越无雪就滚进了他的怀里,笑着说:
    “你说,你老了以后会这样唠叨吗?”“不会。”焱极天厌恶地拧拧眉,那嘴皮子还不得磨光了?
    “哈,我给你唱首歌听吧……”越无雪笑了半天,小声唱了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这一路走来疲惫不堪的缘故,房间里只有她的歌声在轻轻萦绕,如千丝万缕的蛛丝,缠住了焱极天每一寸的呼吸。
    他在认识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一生会如此挚爱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丢了江山的女人,让他心甘情愿与她去天涯海角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他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
    他的手掌慢慢环紧,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沉急|促的呼吸从她的头顶扑打下来,滚烫地拂过了她的额头。
    “无雪,我没能给你安枕无忧,你不后悔吗?”他沙哑的声音传进越无雪的耳朵。
    越无雪安静了一会儿,小声说:“有一点儿,我这算不算误上贼船。”
    焱极天低笑了起来,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摩。
    “焱极天,你为春衣唱过歌,为什么不为我唱一首?”
    越无雪仰起头来,从底下往上看他的脸。
    焱极天沉吟了一会儿,手指扣住她纤细十指,有些别扭,但是很认真地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调并不太准,但是从他这样沙哑的嗓音里表达出来,格外迷人。越无雪盘腿坐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盯着他看。
    “不好听?”焱极天有些尴尬,低声问。
    “好听,你如果和我回去,可以参加中国好声音。”越无雪嘎嘎地笑了起来。
    “什么?”焱极天不懂,疑惑地反问。
    “我的祖国,那里的人……很好……”
    越无雪迟疑了一下,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虽然受过欺骗、背叛、冷遇,可是她毕竟有份好工作,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也能自由地呼吸空气,更能随意表达自己的喜怒……她有点儿想那个地方了。
    “是我不好,没让你……”焱极天有些内疚。
    越无雪的身子往前一俯,仰头吻到了他厚厚的唇上,舌尖坏坏的舔了又舔,然后小小声地说:“你的嘴巴真好吃,肉|感真好。”
    焱极天的眼角有了几分笑意,一低头就吻住了她,“你的小嘴巴更好吃,又甜又软。”
    “那……互吃吧!”
    她笑得更清脆了,往前一扑,压到了他的身上,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她坐起来,主动出手,拉开了他的衣裳,
    他把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动情的小脸。
    可是,当她的手指抚到他胸前的那朵剑伤上时,却停了下来,气氛一下子有些冷。
    “这伤口还疼吗?”
    她轻轻地抚着他胸口那道被利刃穿刺而过的红色痕迹,心痛地问道。
    “早就已经不碍事了,在神祠城时,紫箩就已经为我处理了伤口。”他笑着摇头。
    “那就好,你知道吗?曾经有一度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当时我在马上,看着萨珊玖夜一剑刺进你的胸膛……”
    她顿了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又置身于那环境里,身子都跟着发起了抖……
    “无雪。”
    焱极天连忙扶住她的腰,想安慰她,可她却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继续说:
    “我看着你站在雨里,你的血一直在流……我想跳下马,回去找你,可我还有两个孩子,我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我好痛恨自己没有本事,没有本事帮你,没有本事救你,也没有本事替你报仇,挡住敌人……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孩子,和陌生的房间,阿暖不肯告诉我你的消息,我知道他是害怕我担心,我也不敢说我担心,我只能忍着,晚上悄悄地看着孩子哭……”
    “无雪……”
    焱极天动容了,猛地坐起来,把她揽进了怀里。
    “焱极天,我很没用,我只会做一个小女人,尽管我一直想做得更好,更强大,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不至于让你被我拖累……”
    “不是,你很好……是我不好……”
    焱极天心痛极了,不停地为她擦着眼泪,可是越擦眼泪越多,像决了堤的河似的,流个不停,豆大的泪珠不片刻就消融在乌黑的秀发鬓里,濡湿了一角。
    她抽泣着,捧着他的脸,小声说:
    “我不停地告诉诉自己,你能活!你绝对能活下来!回来接我和孩子,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去找我们的紫藤城,这江山虽美,却有野心勃勃的丑恶,我们可以去建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紫藤城,后来我就一边笑,一边哭着对孩子说我的梦,说我对你的思念……要是你看到了我那副德行,绝对会笑我说,哪里来的丑姑娘,丑死了!”
    可焱极天怎么会笑她呢?
    她的话,彷佛利针般一根根地锥进了他的心脏,他被震撼得无法言语,大手抚着她如丝缎的发,修长的指尖因心底的激动而轻颤不已。
    “傻ㄚ头!”
    好一会儿,他才哑哑地唤了一声,俯身,虔诚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每一滴都涩得让他心痛难耐,每一滴又都甜得让他如痴如醉。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子深爱着他,是他几生修来的福份。
    他禁不住心底的爱怜,俯首吻住了她嘤泣的唇,
    越无雪立刻就抱了回来,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这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越来越。
    渐渐的,在他的胸口开始回荡着一股焦躁的感觉,彷佛灵魂深处有一个角落正慢慢地被融化,越是与她亲近,那种感觉就越明显,越想彻底地拥有这美好的女子,他的爱妻。
    “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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