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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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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无雪看天真,他怎么能让春衣走?无人作证,她怎么混过这一关?
    可是她又立刻想明白了,春衣的话根本没力量,在这种时候,冰洁一定做了周全的打算,甚至可能把春衣都拉下来,那焱极天立后的良苦用心就白废了。
    可是越无雪开始为焱极天着想,这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她苦笑一下,索性去一边坐着,让奴才倒茶上来,静待事情发展。
    她有免死券,总不能杀她吧?大不了贬为庶人,赶出宫不是更好?





     【122】出征途中【万字++,票票花花红包!】
     更新时间:2013…5…11 7:50:36 本章字数:11105

    【1】用愿望换下她
    越无雪这一坐,就是三个多时辰。虺璩丣晓
    晚霞敛了艳光,夜幕悄然降临。兰慧宫的琉璃灯都取下了,换上了白灯笼,整座宫殿被灯笼惨淡的光笼罩着,奴婢们连走路都不敢大声,屏声敛气,满脸愁色,如丧考妣。
    越无雪和天真没得到允许,又不想茅盾激化,只能坐着。春衣也勉强支撑陪在身边,宽大的凤袍微微抖,看得出有多努力在坚持。
    殿内嫦。
    连冰洁扑在焱极天的怀里,哭得嚎啕,泪水大串地往下落着,沾湿焱极天的衣襟。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有些难受,可闯祸的人是越无雪,他又不知如何决断。
    “皇上,替臣妾作主啊,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再过五月便能来到这世上,叫您父王,叫臣妾母妃,臣妾平常都不敢出宫,怕喝错了水,吃错了东西,小心翼翼地,全为了这孩子……你让臣妾怎么活下去?”
    “好了,你还年轻……燃”
    焱极天拍着她的背,劝了一句,后面却不知说什么好。
    “皇上如今心里只有雪妃,哪里还有臣妾?”
    冰洁揪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焱极天心里堵得慌,又不能在此时责备她,连相坐在一边看着,连忙起身劝,
    “皇贵妃不要太过悲伤,身子要紧。”
    “对、对,身子要紧。”
    焱极天这才找到了句话,扶她躺好。
    冰洁拿手掩着脸,继续呜呜咽咽地哭。御医这时候过来了,端着一碗药,低声说:
    “皇上,药熬好了,让娘娘服下吧,娘娘现在身子亏得很,得仔细调养,早点歇着为妙。”
    “对,冰洁你先喝药,然后歇着吧。”
    焱极天伸手扶起冰洁,要喂她喝药。
    冰洁却偏过了脸,不肯张嘴,语气生硬,
    “皇上只爱雪妃,那就去雪妃那里,不必管臣妾。”
    焱极天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语气,沉声说:
    “朕让她进来给你磕头,道歉。”
    冰洁还是不肯张嘴喝药,焱极天把药碗往一边一丢,冷冷地说:
    “朕已经替她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再打她十鞭,可以了吧?”
    冰洁的手在被子里紧握成拳,唇都颤了起来,连相在一边连忙说:
    “重了,太重了,雪妃并非故意,皇上不必如此。”
    “就这样,来人,让雪妃进来。”
    焱极天黑着脸,冲着殿外低喝。
    一名小宫女连忙出去,跪到越无雪面前,轻声说:
    “雪妃娘娘,皇上上,让你进去给皇贵妃磕几个头。”
    越无雪的呼吸紧了紧,慢慢站起来,往里面走去。
    她虽能免死,可冰洁若以死相逼,她今晚只怕也难熬苦楚。
    殿中有股浓腥的草药味儿,奴才们一层层掀开了帘子,只见锦绣鸾榻上,冰洁正枕在焱极天的腿上,披头散发,一脸泪痕,双眼肿得像桃儿。连相坐在一边,白眉紧拧,一脸冷竣。
    焱极天看了她一会,沉声说:
    “雪妃,你虽无意,但毕竟让朕和贵妃痛失龙子,今日朕要罚你,给贵妃磕三个头,再领十鞭,你可有异议?”
    越无雪微拧着眉,抬眼看向焱极天,轻声说道。
    “是臣妾的错,臣妾领罚。不过臣妾就领二十鞭子吧,磕头的事,臣妾的腿痛,跪不下去,姿势不好看,还得罪了皇贵妃,皇贵妃贤良大方,一定也不会在意这三个响头。”
    “雪妃!”
    焱极天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冰洁却拖住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流着泪说:
    “皇上,罢了,雪妃一惯的冰清傲骨,只跪皇上,臣妾也不要这二十鞭的责罚了,皇上就送臣妾三尺白绫,让臣妾陪皇儿去吧。”
    焱极天的脸色青了又青,拂袖而起,冷冷地说:
    “既然你们都不肯退步,那朕也就不劝了,来人,带雪妃下去,打二十鞭,至于冰洁你,既然要去陪皇子,朕也不拦你,就赏你三尺……”
    他说到这里,冰洁的脸色陡变,连相也从椅子上滑下来,声音之响,足以打断焱极天的话。
    “皇上息怒,皇贵妃太过伤心,所以口不择言,看在皇贵妃才痛失皇子的份上,饶过她吧,雪妃也确非故意,这鞭子一事,也就免了吧。”
    “不能免,雪妃自请二十鞭,就在这院子里打,朕亲自打,冰洁你就好好听着,看解不解气,解不解恨。”
    焱极天说得有些狠,此言一出,连冰洁也从榻上滑下来了,拖着他的龙袍大哭,
    “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敢让妹妹挨鞭子,皇上不如打臣妾好了,臣妾知道妹妹是皇上的心尖肉,臣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保不住皇子,让皇上如此嫌弃……”
    连相也不敢再出声,哪个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如此相逼,何况是焱极天,焱极天方才极尽婉转,哄了这么久,可惜冰洁方才没有顺坡而下,把焱极天给惹火了。
    “朕明日要领军出征,你们一个个的来为难朕,让朕如何出去打仗?”
    焱极天从冰洁手里扯出袍摆,拂袖而去,但是,他也没看越无雪一眼,就那样离开了。
    越无雪有些委屈,本就非她之错,偏要她跪下磕头,她自愿挨打了,这些人还要不依不饶。要知道宫中行刑的鞭子,都是淬了辣椒和盐水的,皮开肉绽不说,痛也痛死你。
    冰洁扶着连相手手颤微微站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抬手指她,
    “越无雪,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还回来。”
    越无雪拧拧眉,转身就走。
    和这样的女人,她无话可说,她分明可以感觉到今日是连冰洁故意挑事,否则不会故意往她胸前倒滚烫的汤汁,拿自己的孩子当赌注,人心之毒,可见一斑。
    大殿中静下。
    连相扶着冰洁躺下,低声劝她,
    “皇贵妃快别闹了,皇上明天出征,你今天如此闹,他心中当然不痛快,有理也成无理。你还年轻,调养身体,有老臣在,只要你再怀上龙子,太子之位依然是你的。依老臣所见,皇后之病甚重,说不定哪天就……你要保持荣宠,今后机会……”
    “父亲,你回去吧。”
    连相还在叨叨,冰洁突然摆手,打断他的话,一脸疲惫厌烦。
    连相拧拧眉,又说:
    “皇贵妃,老臣斗胆问一句,你莫不是故意如此一闹?你心中还是忘不了他?”
    冰洁的脸色变了,猛地扭过头,盯着连相说:
    “父亲,你们让女儿嫁谁,女儿就嫁了谁,此时怎么还说这样的话,这是要推女儿去死么?别忘了,女儿若失宠,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还是赶紧回去,和哥哥商量怎么早日除掉那贱婢,别让她挡着女儿凤临天下的路!”
    见她发火,连相这才缓和了脸色,作了个揖,转身出去。
    冰洁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猛地睁开了,从被子下面摸出一张丝绢儿,上面一行字:
    “别碰她,我还有用。”
    是真他对有用?还是他也喜欢上这妖女了?
    她恨恨地把丝绢在手心揉成一团,这是焱极天来之前有小太监给她拿来的。
    宫里,一直有那人的眼线,盯着他,也盯着她。
    “一个,两个,全盯着越无雪那妖女,还有凤凰璃珠,那珠子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又到底有什么作用?浮生树到底可以让凤凰璃珠重现江山吗?”
    冰洁喃喃念着,仰望着锦绣的帐幔,突然觉得一阵阵地绝望。
    她的美好的年华,就要这样失去了……可爱她的,她爱的,她一个都没得到。
    这样真的值得吗?
    她又缓缓闭上眼睛,手轻覆上小腹,孩儿,还是没能保住的孩儿,她真的抱了天大的希望和喜悦,准备迎接新生命,这才是真正和她骨肉相连的人啊,可惜,他走了,只在她肚中呆了五个月,就离开她。
    “是去更好的人家了么,孩子?”
    她喃喃问了一句,眼泪再度倾涌而出,悲伤的哭声在大殿里一直回荡萦绕,不肯散去。
    ————我是面容狰狞的分界线————
    飞雪宫外。
    焱极天和行刑的太监们已经等着越无雪了,他是皇帝,说出去的话一定要执行,说了要打越无雪,就一定要打。她让皇子没了,就一定要罚,罚她,也是罚自己,一天不把所有的权力抓到手里,一天他就要受人挟制,不得安宁。
    越无雪沉默地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主动趴到了坚硬的长凳上。
    “除衣。”
    焱极天面无表情地一伸手,接过了太监双手捧上来的鞭子。
    天真白着脸色,过去把越无雪的外裙推起来,一直推到腰上,单薄的绸裤紧贴着她的肌肤,等下就会被无情的鞭子打得稀巴烂。
    “皇上,真不是妹妹的错,是皇贵妃烫她在先。”
    春衣拉住他的袖子,不肯让他落鞭。
    “皇后让开。”
    焱极天紧拧着眉,看也不看她。
    春衣沉默一会,走过去,趴到越无雪的身上。越无雪愕然地扭头看她,一脸不解。
    “本宫是皇后,本宫当时未能护好皇子,也未能保护好雪妃,全是本宫一人的错,要打,连本宫一起打吧。”
    春衣抱着越无雪,轻声说着。
    她趴下来的动作有些僵,越无雪能感觉到她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很紧,那迷彩的纹身一直蔓延到她的脖子上,看得分外清楚。
    “春衣,你也要和朕闹?”
    焱极天大怒,挥鞭一甩,鞭子在空气里啪地一声烈响,吓得众人扑嗵全都跪下了。
    春衣未动,只小声说:
    “皇上答应过臣妾,给臣妾一个愿望,臣妾的愿望是皇上不要打妹妹,和妹妹白头到老。此事是因臣妾未能有后宫之主的能耐,不能让各宫安宁相处,所以这是臣妾的错。”
    越无雪更加惊愕,她不能明白春衣的心思,也万万没想到春衣会在此时护她。
    天真抬眼看春衣,一脸动容。
    焱极天的手缓缓放下,把鞭子丢开,扶起了春衣,低声说:
    “怎么能怪你,是她们不懂事,你跟着累了一天,快回去歇着吧。”
    “是。”
    春衣这才点头。
    焱极天亲手扶着她上了轿,这才回头看越无雪。她站在凳边,正看着焱极天。
    “皇上,让臣妾和妹妹说几句话吧。”
    春衣又说。
    焱极天点头,春衣便向越无雪招手,越无雪只好过去,春衣朝焱极天笑笑,小声说:
    “请皇上暂避一下。”
    焱极天拧拧眉,往旁边走了几步。
    春衣这看向越无雪,小声说:
    “妹妹,就算你今后不在深宫,去了江湖,只要有人心的地方就有险恶,你只觉得自己委屈,可做人没有不受委屈的时候,要想自己不受委屈,就要让那些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消失。这是本宫受了这么多难的磨难,得到的教训,你记着吧。”
    越无雪抬眼看她,春衣今年也有二十四五了,她受过的苦,远比越无雪想像中的多,此时她爱人移情,身体受罪,却依然面带微笑。不管她这番话是挑衅,是离间,还是忠告,越无雪真的都记下了。
    她以前生活在尼姑庵里,接触的都是平民百姓,环境单纯简单,前世也只闷头工作,被人排挤,莫说争斗,别人都不愿意靠近她,又何来争斗?还未明白险恶,就被爱人推下山崖。
    现在,越无雪再度明白今日逃过什么样的劫难,若春衣不护她,今日她皮开肉绽是小事,明日一旦因为伤势太重,不能伴驾出征,冰洁在宫中只手遮天,她更麻烦。
    “谢皇后娘娘教诲。”
    她认真地给春衣行了个礼,春衣点点头,让人抬着她走了。
    越无雪转过身来,又对焱极天说:
    “今晚你去陪陪皇后吧。”
    焱极天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一声,拂袖就走,却是去帝宫的方向。
    “我又说错什么?我扮贤惠还不行?”
    越无雪跺脚,冲着他喊。
    “我的好娘娘,他周|旋一整天,你不说冲他道谢,你好歹也要笑一个吧,你赶他走算什么?算了,依奴才看,你会老死在宫中了。”
    天真摇头,转身往殿中走。
    可焱极天刚刚还是要打她的啊!她越无雪怎么里外不是人?她更气,用力跺了跺脚,拔腿就去追焱极天。
    “皇上,你等我。”
    焱极天步子大,没一会就走出一大堆,可怜她一溜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拦住了焱极天。
    “还有何事?”
    焱极天冷冷看她。
    “我烫伤了,你怎么不问我。”
    她瞪着他,小声问。
    “召御医去看便是,朕还能怎么样。”
    焱极天冷笑,扒开她就走。
    越无雪痴站了会儿,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干吗要来追他呢?后宫险恶不错,不就是他没能力护着自己想护的人?皇帝不应该是最强大的吗?这样受人挟制,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她勾着头,慢吞吞往回走。
    可是她又想,不管现代古代,哪个有报负的男人没野心呢?当官的想当更大的官,经商的想发更大的财,就像武林中的,也想武功比别人高,焱极天想当好皇帝,有错吗?
    越无雪更沮丧了。
    她来古代十年,这一年最让她无法招架。
    她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推进了狂风巨浪之中,她的身边陡然多了这么多野心勃勃的人,她在深宫,无人可依,全凭自己的运气,还有焱极天的庇护……
    这是越无雪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没有焱极天的庇护,她死了一万次了!
    看看春衣,受那么苦还活着,可见活着真的很好,有命,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每一步成长,每一分心狠,都要付出代价。
    越无雪今日虽未挨打,可她比挨打还要难受,她明白自己有多愚蠢,她被焱极天的宠爱弄晕了头,以为仗着焱极天,就可以目无一切,以为帝宠会是一生一世的……她最近又没看韩剧,怎么会在古代这种地方信了双双对对的爱情童话?
    天真还在殿门口等她,见她回来,便下了台阶,扶着她的手,陪她慢慢走进去。
    其实在这个宫里头,最了解越无雪的,只有天真!
    他懂得这个倔强的女子,绝非池中物,他日一定能琢玉成器,光芒万丈,而不是仅凭现在的一点小伶俐,就想独步宫中。
    “天真,你说春衣是什么样的人?”
    突然,越无雪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春水殿的方向,小声问。
    天真未出声。
    越无雪又说:
    “冰洁凌厉在了明处,可这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难怪焱极天这么多年放不下她,只要我活着,冰洁就无暇顾及她,她身边没有你,没有焱极天的宠爱,还是会稳坐皇后的位置。可是天真,我虽然懂这些,却厌恶极了,女人们为什么要殊死相争,互相为难?”
    天真抬眼看她,认真地说:
    “因为丈夫只有一个,这丈夫还关系家门荣耀,富贵生死。”
    越无雪抿抿唇,苦笑。
    她知道,在这种形势下想逃,是难上加难的了,除了争下去,还能怎么样呢?她一旦失宠,只怕各种恶毒的报复会接踵而至。
    虽然上天赐给她的,并不是一个理想的丈夫,可是她得活着,并且是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只能暂时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或者,有一天,她能摆脱这种和众女争夫的命运吧!
    星光闪耀的,越无雪一夜难眠,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2】战车
    大军卯时三刻集结完毕,辰时准时出发。
    越无雪换上一身素装,站在焱极天身边。今日的焱极天一身银亮铠甲,端坐银光之上,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他身后王旗正在风中烈烈怒响,牛角号声厚重悠长,一声一声地,响彻云宵。
    冰洁有疾,春衣以皇后之尊,领后宫嫔妃,手执黄金壶,为焱极天践行。
    焱极天弯腰接酒,对春衣低声道谢,
    “朕不在宫中,春衣你要辛苦了。”
    “皇上放心出征,臣妾为皇上守着家。”
    春衣微笑,手指轻轻地拉住焱极天的衣角,焱极天反手包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沉声说:
    “等朕凯旋,赐春衣九凤冠,龙凤袍。”
    春衣抿唇一笑,微微点头,又踮起脚尖,用锦帕给他擦掉铠甲上洒到的一点酒液。
    这帝后有情,你侬我侬,越无雪坐在马车里,往一边看了一会,便低垂下眼帘,不看这情形。
    “出发。”
    焱极天喝了酒,缓缓抬手,举高手中宝剑,沉声低喝。
    瞬间,万岁和胜利声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大军快速而且有序地往前行去,焱极天骑着银光疾驰向前。而越无雪坐在马车里,晃晃荡荡,在队伍后面。
    “这样,皇上中午到,我们晚上才能到,娘娘歇会儿吧。”
    天真骑着一匹棕红色的小马,在马车窗外对她说。
    “那他带着我干什么呢?”
    越无雪有些无奈。
    “留你在宫中生事?”
    天真反讽一句。
    越无雪瞟他一眼,紧抿住了唇。她若在宫中,和冰洁一定你死我活了。放下帘子,从马车一角拿出小包袱,拿出那叠银票来数,若有机会,她是一定要离开的,趁着自己的心被焱极天可怕的糖衣炮弹彻底攻占之前,逃之夭夭。
    一半银票放回原处,一半被她藏进鞋子夹层,然后又拿了张地图出来看,寻思先去何处落脚,她的目光落到萨珊国的版图上,阿罗不知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来信……
    马车晃晃悠悠,她又一晚未眠,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星辰满天,居然已是深夜,大军还在往前快速行进。在赶路途中,大军一天只能休息两个时辰。行军辛苦,可想而知。
    越无雪颠了许久,骨头有些酸痛,便掀开帘子,对车夫说:
    “停停,我走会儿。”
    车夫扭头看她,吓她一跳,居然是焱极天坐在那里当车夫呢。
    “是你啊。”
    她笑笑,弯腰出来,和他并肩坐在车前,看着前面绵延的军|队。
    “焱极天,你也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人行军打仗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头来问他。
    “越无雪,朕带你出来,也就要带你回去,若你敢中途跑掉,朕总能抓你回来。”
    他不理会她的问题,却淡淡说了一句。
    越无雪下意识地就缩起腿,脚趾在鞋里动了动,感觉到银票还在,这才抬眼看他,这才发现他坐在一张地图之上。
    “我看看地图也不行,如果我迷路了,总能找回来吧。”
    她嘻嘻笑了一句,犹豫一下,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说: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昨天你为我受委屈了。”
    “想装温顺讨好,你功力还不够,而且朕又能受什么委屈,就和你想的一样,是朕无用。”
    他还是平淡,越无雪有些不知所措了,扭头看他。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不生气?”
    “朕真的没生气,朕登基两年,却还未将大权全部收回,是朕之过,还让连家握着大权,错不在你。”
    焱极天轻挥了下鞭子,语气更淡。
    昨日之事,他强压怒火,还要忍着失去皇子的难受,三个女人,最终只有春衣温柔解语。
    他知道她委屈倔强,可是明知今日要出征打仗,前途艰难,她居然还是不肯为他做一点点让步,他确实有些失望。
    越无雪垂下长睫,知他生气,也就不再触他霉头,自己爬回了马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越无雪又伸手,递了块酥饼出来,小声说:
    “你饿不饿?”
    “朕吃过了,朕只是骑马累了,过来歇会儿。”
    焱极天没接,丢下鞭子,跳下马车,从侍卫手里接过缰绳,骑上了银光,策马往前走了。
    越无雪心里挺失落的,难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她斗嘴吗?
    她闷闷不乐,也把饼丢开了,自己拉住了缰绳,轻轻舞动马|鞭子,驾着马车往前。
    天真骑着小马跟在一边,嘲笑她,
    “怎么样,有感觉了吧?最好再得罪他一次,让他把你赏给底下的将领,当个小妾去,或者丢进营里……”
    “好啦,你少说几句吧,我心里真不痛快,你明知我的心思,何苦逼我。我不想就是不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把我逼死也不行,要不,我亲自给你做个变|性手术,你去当宠妃,我来当太监。”
    越无雪拧拧眉,不客气地抵了几句。
    天真眼角抽抽,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越无雪也懒得听,她仗着焱极天现在喜欢她,可天真又何尝不是仗着是她亲娘旧时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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