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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扇舞--兰陵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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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淑妃娘娘早些日子曾传话让我进宫叙叙,可是伤没好,李碏一直不让我出门,今日总算答应让我一同随他入朝。
    景怡宫。
    淑妃娘娘见我来,高兴得紧。
    “陵儿,伤好了?”她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有点心疼:“你看看你,一些日子不见,都瘦了。”
    瘦了?最近我还觉得被李碏每日押着吃,长胖了呢。“淑妃娘娘。”希望关心的人长得白白胖胖,这样的心思我理解。
    淑妃娘娘和我娘的关系,毕竟是一段尘封的历史,在宫中这个耳目众多的地方,不适合畅谈。也就随着淑妃娘娘,来到景怡宫中花园内,白玉石桌椅,三杯两盏淡茶,几碟小点心,倒也惬意。
    叫退众多宫女和太监公公,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
    “姨娘,”我轻声叫她,笑靥如花。
    淑妃娘娘一愣,随即也笑了,眼眶有点微红:“哎。”
    亲情在这一刻涌动。
    “宥哥哥最近很忙吧?”自从上次他来看我后,已经大半月没有看见他了。
    淑妃娘娘微微叹气:“是啊。最近忙着赈灾一事,也已经有几日不来景怡宫了。阿澈和婉儿,昨日倒是来过。”
    四姐?“她们二人,还好么?”我问的有点迟疑,想说得明白一点,问问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又觉得有点不合适,问话就变成了模棱两可。
    “还好。婉儿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过经历这事,两个孩子之间,总是有点隔阂的。”淑妃娘娘面带为难:“希望宥儿,以后能好好开导二人。也怪我们操之过急,一次选二正妃,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也使得两个孩子之间地位尴尬了。”
    两人,两人,关于选妃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姨娘,你能告诉我,当时选妃的情况吗?”
    淑妃疑惑的抬头看我:“陵儿,事情都过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碏儿,对你不好?”
    我慌忙摇头,装出一脸轻松的笑:“不是,夫君大人对我很好。只是,这毕竟是决定我一生的事情,所以,我有点好奇。如果姨娘觉得不方便告诉陵儿,也无妨的。”其实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淑妃娘娘笑得温婉,轻轻低头喝了一口茶:“傻孩子,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里只有我们二人,全当闲聊,说说也无妨。而且,你和宥儿现在都挺好的,也说明,我们当时的选择没有错。”
    “嗯。”我回她一个笑容,为她斟茶,佯似并不是太在意。
    “桃花宴之间的事情,我倒不是太清楚,毕竟只算是初选;同游桃园的人选我倒是知道的,因为,”淑妃娘娘掩嘴而笑:“宥儿这个傻小子,真的就选中你了。我原本还不打算将事情告诉他的,可是怕再迟,要铸成大错呢。”
    怪不得当时在桃园看到李宥,他会对我这样好。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桃园行过后,皇上逐一问过了几个皇子的意见,皇后和我们几个贵妃,也都在场。澹儿在赵蝶舞和宋挽晴之间难以抉择,曦儿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皇上念他体弱脾气犟,也就随他去,没有逼着他。宥儿本来属意是你四姐,这孩子,定是因为你而爱屋及乌了。毅儿本就是挑选侧妃,也就任着他的喜好。就是翛儿和碏儿,不约而同都选择你。”
    我脸色一白。果然,是这样。
    “皇后娘娘后来坚持要让澹儿两人都选择;而你,翛儿碏儿虽然都是不错的孩子,但是我觉得碏儿更为稳重一点,适合做夫君,就向皇上建议了碏儿,可巧你大姐估计也是这么想的。宥儿选择了你四姐,这样,最重要的六位千金,只剩你三姐和阿澈落了单。你三姐倒是好说,毕竟你家三姐妹已中其二,不过北郡王那里却怕不好交待。本想把阿澈许配给翛儿,可是翛儿这孩子也不知怎么想,就是不愿意,皇上后来就开了金口,将阿澈一并赐婚给宥儿,与澹儿一视同仁。”
    后面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了。我的人生,原来在这里有了一个拐角。我知道此刻我知道这些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求个明白,了无遗憾。
    李碏是我今生的债。而李翛,今生错过了,无力偿还,来世吧。
    “陵儿,你怎么了?”淑妃娘娘一脸担忧:“哪儿不舒服吗?”
    我强颜欢笑:“没有,只是回想了一下当时。想想,这几场婚事,还真是仓促。”
    “身在帝皇家,婚姻哪有自由;就算是皇上,也不过选妃时得一见。最可怜的是我们女子,若受宠还好,只怕有些,入了宫连皇上的面还没有见到,就先失了青春白了头。”
    后宫深深深几许啊。
    若日后,真是李碏当了帝皇,我可能忍受和众多女子同侍一夫?那时候,婚姻,还与爱情有关吗?
    我沉默以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陵儿,你不要担心,看碏儿当时的选择,就知道他是专情之人;”淑妃娘娘轻轻握住我的手,拍拍以示安慰:“相信姨娘的眼光。”
    若他是皇子,我并不担心,可若有一日他成了太子当了皇帝呢。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何时有后宫独宠一人的道理?我兰陵,自认没有这个魅力。
    “没有,姨娘;即使真有哪一日,陵儿也能想得开的,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命运。”是吗?自己都怀疑。“宥哥哥赈灾的事情可还顺利?爹爹和北郡王,应该都鼎力才是。”
    “还在筹措之中,不知道具体情形。可是近年国库本就不充盈,粮库存粮怕是没有那么多。宥儿说要在民间筹粮,不知道行不行。”
    “宥哥哥聪慧灵敏,定能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姨娘你就放心吧。”
    有一个宫女匆匆走近,我和淑妃娘娘同时止住了话。宫女在淑妃娘娘耳边说了几句话,就退开了。
    “姨娘,可是有事?若有事,陵儿先行告退了,过几日再来看你。”我起身,想要告退。
    淑妃娘娘摇头,看着我,有点迟疑:“皇上召见你。”
    皇上?他怎么知道我在景怡宫,宫里的消息,果然快啊。“可知皇上召我何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还是先去一下吧。”
    在传话宫女的带领下,我移驾太和殿。心内想着前几日李碏说的话,是不是,皇上念起了我娘,念起了我?会有什么事?
    路过殿与殿之间的连接花园,忽然看到门口处垂手而立的熟悉身影,是前两次好意出声提醒我的公公。今日,终于有机会好好拜谢他了。
    让宫女短暂停留,我折返。
    “六皇妃。”他语气恭敬。
    “前两次,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我低声说。
    “这是奴才分内的事,况且奴才,也不记得前两次发生什么事了。”
    我微笑,好个伶俐的奴才啊。“你叫什么名字?”
    “禀六皇妃,奴才常宇。”
    自始自终,他的语调未变,眼神也从未正视我,视线停留在我脸下三分,最尊敬和不越矩的距离,言语得当,进退有礼。
    我看了他的宫服,不过是普通太监:“我相信,日后你定有前途,现在,太委屈你了。”
    “谢六皇妃吉言!”常宇的眼神,终于略一闪烁。
    我拂袖,转身,仿佛看到了报答的希望,有一点轻松。欠人家情,有时候是一种负担。
    太和殿,我已经是第三次到了。不知道其他的皇子妃们,可有这个“殊荣”?第一次被冤,第二次求情,第三次,不知道所谓何事?
    进殿,皇上仰面靠在龙椅中,闭目养神。容颜,较上一次,似乎又憔悴不少,鬓间的白发,已经掩盖了黑色。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皇,不觉和李碏有点感同身受,微微湿了眼眶。
    在皇上身边的太监示意我噤声,我点头,在堂中而立。
    人与人,总有相同之处,感情是永不能防御的一个弱点。愈坚强的人,内心说不定更加脆弱。即使是贵为天子的男人,也有他苍老脆弱的时分。叱咤天下、呼风唤雨又如何,一生总不能圆满,待年华逝去,雄心不再,回过头来静心的时候,悲哀的感觉,是否更胜?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娘爱过的男人,但肯定,他是爱过我娘的。该敬他,怨他,还是同情他?我的心里也没有答案。
    “你来了。”声音缓缓,虽略显无力,但依然威严。如李碏如出一辙的目光,精气大不如前。我忽然一阵心酸。
    就算是迟暮的老人,我也无法漠视他的生命就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流失。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相见都衰老一分,他是李碏的父皇啊,莫要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机。更何况,他还是我们一国的国君,是我们的忠心所归之处,是国家的支柱。
    “父皇,”泪水终于滑落,只一滴。我没有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真情,永远比形式重要。
    “怎么哭了?可是不愿意来我的太和殿?”皇上微微弯起嘴角,没有帝皇的架子,而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不是。”我低下头,调整情绪:“不知道父皇召见,可有什么吩咐?”
    “没事,只是听闻你在景怡宫,就顺便叫你过来坐坐。”皇上忽然叹了口气:“这太和殿,仿佛是越来越冷清了。”
    我不觉又有点悲从中来,连忙绽开笑脸:“父皇,您若是不嫌我麻烦,兰陵每日都来看您,和您说话。”
    “还是丫头贴心啊,那几个小儿,说话就是不中听。”他挥手,叫退左右:“坐下吧,陪我说说话。”
    我也不推辞,在此刻,他不是皇上,而只是我的长辈。“父皇您想聊什么?”
    好像,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难道,母亲?可是我对娘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幼时,少得可怜。
    “碏儿,对你可好?”皇上忽然开口问。
    我不明所以:“夫君对我甚为关爱。父皇请放心。”
    “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他忽然看着我:“你觉得,几个孩子中间,我最偏爱谁?”
       
    

    第2卷  第10章 君心难测

    君心难辨,君威难测。我一时分不清,皇上问我这话用意何在,只得小心回答:“父皇的心思,兰陵不敢妄自揣测。”
    “这样问,可能确实不好回答;那,你说说你对朕这几个孩子的看法。”
    皇上眼神玩味,我心一突,莫不是,皇上觉察到了我和李翛之间的纠葛?强自一笑:“父皇这样问,兰陵定是偏向自己的夫君,还有四皇兄了。”模棱的回答,希望能将问话挡回去。
    “不过闲聊,不必忌讳,但说无妨。”
    我迟疑了一下,心内思索,不答定是不行,反倒显得自己心虚,也罢,就将感情抽离,实事求是吧。“除了夫君和四皇兄,兰陵和其他几位皇子并无深交。夫君大智大勇,为人光明磊落,作为元帅,每次出征必当身先士卒,骁勇善战,一片碧血丹心可昭日月;四皇兄为人堂堂正正,正直无私,不但才华横溢,且为人虚怀若谷。大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兰陵只在端午夜和他们有过正面接触,不愉快的经历必定影响我对他们的判断,所以不便多言;二皇兄和三皇兄,兰陵和他们在桃园偶有交谈。二皇兄表面看为人冷漠,其实内心善良,若用心相处,必值得深交;三皇兄,”我不自觉地吸了口气:“三皇兄表面桀骜不驯,游戏人间,实则智勇双全,出类拔萃。”
    皇上点点头:“你看人,果然还不错。听说新任状元郎顾惜昭,还与你有点渊源?”
    我急忙起身,女子不问朝事,朝内不得营私结党,这是古训,也是君王之忌:“我与顾侍郎,只是机缘巧合,恰于他有所帮助,他感恩在心,所以偶有相交。”
    皇上摆摆手,微笑:“陵儿,不要紧张,坐罢。我只是随口问问。”
    “作为一个父亲,这九个皇儿,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不疼哪个不爱。”皇上的口气微微有点无奈:“本来十个手指伸出来还有长短,对哪个有一点偏爱也是正常的,可是这皇位只有一个,怕这一偏爱,就要出大事了。”
    知道皇上有所指,可是还不是太明白,但心内的不安却更加胜了,不语,静心听皇上将话说完。
    “你刚才说的,部分也是我想的;敏儿(七皇子)他们还年幼,不必多作考虑;曦儿体弱,也难委以重任;毅儿玩心太重,享得了乐,却吃不了苦,难成大统。”皇上忽然看着我:“你说,剩下四个孩子,我该怎么选择?”
    我啪一下双膝跪地,叩首:“兰陵谢父皇信任!可是这太子之位,是国之大事,兰陵惶恐,不敢多作言语!”
    皇上,他是纯粹的信任我,还是想探我的口风?但是这应该没有必要啊,我是多么无足轻重的一个人。还是,他是想通过我的口传达一些什么讯息?还是?
    总之,猜不透。但是这样一趟浑水,我实在不想加入。我无心争斗,也没有这个心智和能力。
    皇上将我扶起,声音爱怜慈祥:“傻孩子。”
    我忽然愿意相信,皇上,他只是因为信任。
    “若单纯的论能力,除了澹儿略逊一筹,翛儿,宥儿和碏儿,都各有所长,不相上下;若论人品,四子也都不差。不过澹儿经营之心太重,翛儿略带玩世不恭,要做君王,怕是一个弱点。”
    那是不是,真的是李宥和李碏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这些都只是个人的东西,还不够。历代君主,未必都是才智最高者。玩弄权术者固然不可取,可是新君主要稳固江山,却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
    这话,又是何意?
    “陵儿,你说,若是我让翛儿继位,可好?”
    李翛?他做太子?心里刹那间有一丝欢愉,可是联想到皇上刚刚说的话,再看他玩味探究的神色,我只能苦笑一声:“三皇兄固然好,不过怕是朝中大臣会有异议。”爹爹和赵相,首当其冲。“怕是朝中局势会有大的震荡,江山一时不稳。”
    不稳的过程和代价,彼此心知肚明。
    “从一个明君的要求出发,其实,我是比较欣赏宥儿的,正如你所说,他正直无私,且虚怀若谷,一个人能听得进诤言,才不会走错路。一个国君不走弯路,国家才能繁荣兴旺。”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最欣赏的孩子,是碏儿,从他的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虽然平时我对他最为严厉,可是心里,其实最在意他。”
    我泪流满面。李碏若知道皇上说这番话,受再多苦,必然也觉得值得。
    “翛儿,翛儿其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的性子,太过自由,对朝事并不上心。虽然最近不知为何有所改变,可是,我怕我能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
    心里苦涩,李翛,为什么,你总是晚一步?
    “澹儿虽然相比之下才智略显平庸,可是,在另一个方面,他的优势却是最明显的。他是朕的长子,还是皇后嫡出,皇后出身前宰相府,宫中不少老臣都是前宰相的门生;现在还有赵相和南郡王的支持,若是他做了太子,登基必然会比较顺利。”
    那皇上,会如何取舍?我惴惴不安的等着答案。
    皇上却忽然不说了。
    “陵儿,那日桃花宴,你跳的《绿腰》,非常精彩,比起你娘,毫不逊色,今日,能否再为父皇舞一段?”
    我看着他的白发,还有期盼的眼神。他,只是思念起了我娘吧?若一个人,去世后十几年,还有人这么深深的怀念,算不算,也是一种幸福?
    “父皇,陵儿为你跳一段《长曲破》吧。”
    记得上次面圣,他的喃喃与回忆:看过小茹的霓裳羽衣长曲破,才能体会到,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就让他的回忆圆满吧。
    唤过宫女,少顷,叫上了乐师。《霓裳羽衣曲》全曲原共三十六段,分散序六段、中序十八段和曲破十二段。散序为前奏曲,不舞不歌,由磬、箫、筝、笛等乐器独奏或轮奏;中序又名歌头,是一个慢板的抒情乐段,中间也有由慢转快的几次变化,按乐曲节拍边歌边舞;而曲破又名舞遍,是全曲高潮,舞而不歌。
    丝竹声起,我跃起舞姿翩翩。甩长袖,转纤腰,沉浸里,感觉自己和梅花树下那翩跹的身影合为一体,用婆娑的舞姿著力描绘着虚无缥缈的仙境。
    舞罢。微微喘息,伤后的身体一时还有点无法适应。跳舞每次亦都用心,可是都无今日这番感觉,有一刻,仿佛与娘心意相通,原来舞蹈更要尽情。
    短暂的沉默后,是孤零零的掌声。皇上的双眼稍稍有点氤氲:“不愧,是小茹的女儿啊。”
    我垂手立在中央,乐师下。
    “人老了,才会发觉,一生之中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东西,是感情。”一声苦笑叹息:“可惜有时候,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上天何其吝啬,极其所能的剥夺我们幸福的机会。
    “前者不可追,后者可忆。我亏欠你娘的,会补偿给你,也告慰小茹在天之灵。”
    “父皇~~~~”我想开口,却无言以对。
    “你去吧,我也累了,让我好好静一静吧。”皇上坐回了龙椅中,闭上眼,一如我初来时。
    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原点,那些话,如云似雾,也仿佛只是我的臆想。
    “兰陵告退!”
    出得太和殿,居然看见了李碏,略微焦急的神色,看到我,眉头一松。
    “兰陵!”他上前一步。
    我轻轻将手置于他掌心:“夫君大人,你怎么来了?”是专程等我吗,心内荡漾着温暖。
    “下朝后去景怡宫接你,才知道皇上传你来了太和殿,就在此等候了。”
    他没问我皇上召我什么事情,这是一种信任和尊重吗?我偏头,凝着他俊朗的侧面,心内犹豫。我想告诉他皇上告诉我的一切,可是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怕一转述,倒是误传了皇上的本意,事关重大,只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猜虑和麻烦。
    “陪父皇随便聊了聊,然后,跳了一曲《舞遍》,那是我娘在世时,父皇最爱的曲目。”我终于还是避重就轻。
    李碏嗯了一声,看着我:“你身体刚好,也不要太累。”
    我拉紧了他的手。
    过太和殿,转议事殿外长廊,连接八十一级台阶层层而下。我与李碏并肩,温柔的笑脸还没有凝住,脚步却突然顿住。
    隔台阶,八十一级,从上而下,纵然只是略有模糊的身形,我依然一眼能够断定,是李翛。
    脚步一个趔趄,差点踏空,李碏急忙将我扶住:“怎么了,小心。”
    “没事,”我不安的一笑,脸色苍白。
    此情此景此人此物,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
    我迈出向下第一步,他在同样的时刻,跨上第一阶。
    抱歉啊,貌似下班前赶不出4000了,今天就少一点了
       

    第2卷  第11章 见

    低头,不敢与他直视,他的存在犹如针芒,让我忐忑不安;握着李碏的手更用力一分,仿佛这样,能使我的脚步更稳。
    第六步,彷徨六神无主,老天啊,既然你已经让我们错过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安排这样的偶遇?
    十一步,惊悸不安,今日的李翛,会有怎样的举动,会不会如婚宴那日猖狂而无惧?会和李碏有正面的冲突吗?李碏会如何,我又该怎样?
    十六步,愈发心乱如麻,忍不住微抬眼睑,李翛肆意的微笑映入眼帘,目光灼灼而玩味,我来不及辨清他脸上的表情含义,慌忙撤回目光,心神不定。
    二十一步,距离越来越近,难过和慌张阵阵袭来,感觉沉重的无法呼吸。
    二十六步,路程过半,我却依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刻的相见。轻松的请安,叫声三皇兄?我做的到吗?
    三十一步,窒息的局促不安。李碏许是感受到了我情绪的变动,侧头看了我一眼,轻轻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紧张的如临大敌,怕这样的举动更加引起李翛的冲动,却不能推却,只好绽开一脸虚弱的笑意。
    三十六步,在李碏的力道控制下,止步;佯装不见已是不可能,太多的逃避反倒是欲盖弥彰的心虚。两脚因为紧张和不安而酸软无力,若不是李碏的臂膀支撑,真怕自己就会这样倒下去。
    “三皇兄。”李碏沉稳的开口。
    我亦福身,道安:“三皇兄。”口唇干涩。
    李翛的笑容桀骜倜傥,可是我能从他微冷的目光中,看出怒意和无奈:“六弟妹还来陪六弟上朝么,果然是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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