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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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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隔断后头的窦雅采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上官麟听到声音,赫然转身,望着那盏白玉屏风厉声道:“谁在后面?出来!”
。。
终章3
终章3 终章3
窦雅采唇角噙着冷笑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也不掩饰她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到了,冷着眉眼站到窦芙茹面前,替她擦了眼泪,才沉着面容望着上官麟。
〃四王爷打的好算盘,但是这世间事,未必你都能如愿!〃
方才在屏风后头,艾叶悄悄来过,说她吩咐金梁的事情已经办妥,窦雅采心思既定,这会儿也就无所顾忌了。
上官麟却一笑,方才的笑都是淡淡的,在看见窦雅采之后,这笑容忽而就似云开雾散一般:〃所以你打算如何阻挠本王呢?〃
他对窦雅采的笑,都是饶有兴趣的,窦芙茹在一旁看了,不由愈加心伤。
窦雅采却不理会他,只哼了一声,自己转身坐下,唤了半夏进来奉茶,撩起眼皮望着上官麟淡淡的道:〃四王爷既然已经上了奏折,笃定皇上会下赐婚的圣旨,那不如就在此静候好了,看看皇上是否真的会如四王爷所愿呢?〃
上官麟也寻了位置坐下,抿了一口热茶,带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像瑞王。〃
淡定从容,旦夕间差伐决断的风范。
窦雅采微微一笑:〃随他久了,自然像他。〃
两个人皆是成竹在胸,皆认定对方会输,上官麟亦是从容不迫,听她这话,也只是一笑,赐婚是一定的事,她就算再拖延时间也是无用。
不多时,庭院上便有了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上官桀身边的徐公公,瞧见那徐公公手中拿着的明黄卷轴,上官麟笑的越发灿烂。
〃徐公公。〃
那徐公公进得厅中来,忙也给上官麟窦雅采行礼:〃奴才给四王爷请安,给瑞王妃请安,二小姐安。〃
窦雅采微微一笑:〃公公前来,可是有旨意给窦府?〃
徐公公抿唇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来宣旨,只因为四王爷在这,皇上这旨意,是给四王爷的,没有给窦府的呢。〃
窦雅采笑起来,她倒是一撩裙摆跪下了,仰头望着上官麟笑:〃四王爷,接旨吧,皇上可是有旨意给你呢!〃
上官桀没有给窦府的旨意,也就是说没有给窦芙茹赐婚,而给了上官麟旨意,这便说明,她的计划还是成功了,自然她笑的越发灿烂。
上官麟眯眼,只得跪下:〃儿臣接旨。〃
徐公公展开卷轴,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王妃张氏贤淑惠德,才貌俱全,今特赐封其为太/子/妃,钦此。〃
〃谢父皇恩典。〃
上官麟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会降下这样一道旨意的,可是这是父皇的旨意,他再是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抗旨,他只能接旨。
待他站起来,徐公公却没有将这旨意递给他,只是又抿唇道:〃殿下,皇上还有几句话,让奴才转达。〃
〃是,公公请讲。〃
徐公公清了清嗓子,学着上官桀的模样道:〃麟儿,你大哥才去不久,正值国丧之际,举国上下皆停止婚嫁,都为你大哥服孝,父皇知道你素来与你大哥不睦,但是这人都去了,你怎么能在国丧之际强娶窦家二小姐呢?须知婚姻嫁娶,总要讲求一个愿意,既然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怎可强取豪夺?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莫毁了你自个儿的名声!〃
这话说的极重,上官麟忙躬身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不敢。〃17Rly。
徐公公又道:〃朕瞧着张氏素来不错,身子将养总会好的,你不立她为你的正妃,这样会寒了人心的!朕替你做主,册封她为你的正妃,等她身子好些了,你便派人将她接回京中,朕寻名医替她诊治,你切不可弃了她!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刚回京城,便不顾你大哥的国丧,又不顾你结发妻子的感受,你这样怎么能让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呢?〃
〃父皇息怒,是儿臣莽撞了!〃
上官麟脸色一白,忙跪下请罪,这徐公公传上官桀口谕,在上官麟这里,那就代表着皇帝本人的。
便听徐公公又道:〃哎,罢了罢了,朕只是告诉你,凡事三思而行,你再不是从前的四王爷了,你得好好儿想想自己往后的路。朕已经决定了,这旨意只是宣读给你,并不给你,同你的太子一样,等两个月之后,你大哥的事情完了,到了那时一并给你给张氏举行册封大典,到了那时你两个再听旨意,再正式成为太子和太/子/妃吧!〃
上官麟便道:〃是,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徐公公传完了上官桀的话,忙将上官麟去扶起来,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皇上说了,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不要强求,何况眼下这日子确实不好,不少大臣们都上折子了,说您连亲大哥的国丧都不在意了,实在是让皇上很为难啊……等殿下做了太子,那时风平浪静,许二小姐的心意回转,那时还有转圜的余地的,皇上说了,这事儿他替殿下记着,将来总能谋求到的。〃
上官桀同上官麟的想法一样,若要笼络夏侯懿,跟他结为姻亲,是最好的法子,只是眼下不合适,只待来日方长。
〃本王知道了。〃
上官麟待徐公公走了,才转身看向窦雅采,眯了凤眸:〃你倒是真有手段!〃
让他对着一个太监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这样过!
从小到大,上官桀都没有骂过他,而方才,那带着怒意的训斥里,还夹杂着一个帝王和父亲的失望,他就不得不承认窦雅采的手段刁毒了!
窦雅采一笑,站起来弯了眉眼道:〃哪里哪里!是四王爷求娶心切,太不在乎现在的时期罢了!四王爷眼高于顶,又素来跟大皇子不睦,自然是不会在乎大皇子和自个儿侄儿的丧事的,只是啊,四王爷这些举动看在别人眼里,不免让人寒心,让人不齿啊!〃
上官麟咬牙,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吃这么大的亏的!
〃你是怎么做的?〃
窦雅采抿唇一笑:〃很简单啊,你能上折子给皇上,我自然也能递消息给大臣们啊!我派人将你的这些事儿说给各个大臣们听,大臣们一听这还得了,四王爷简直太嚣张了,于是他们就急急忙忙的进宫去找皇上去了,至于他们都跟皇上说了什么,四王爷想必比我猜的还要透彻吧!〃
停妻再娶,亲大哥丧事还没过去又行嫁娶,上官麟确实太猖狂了些!
他以为自己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是他从小根本未接受过太子的培养,哪里知道作为一个太子要牺牲的东西呢?
上官泰再混蛋,他身为太子,还没有遭到群臣这样的讨伐呢!
窦雅采便是要让上官麟明白,就算他坐上太子之位,也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上官桀还不知情呢,猛然间这么多大臣来弹劾四王爷,他怎么能不大怒?16649700
何况他本就疼爱上官泰,这悲伤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要生气的。
上官桀雷霆之怒,就能解她窦家的危机,更是争取到了两个月的事情,她也能顺利化解了眼前的境况,这法子就是一举三得啊!
上官麟面色冷清,窦雅采这一招走的阴狠,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在真正的册封日到来之前,他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真的惹了父皇生气,将他废了再立别人都是有可能的,那几个成年皇子,虽及不上他,但是那夺嫡之心可从未歇过!
抬步走到窦芙茹面前,凝眸望着她:〃芙儿,你可真是有个世无其二的好姐姐!〃
窦芙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含泪望着他,心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一句也道不出,她心里明白的很,自今次相见之后,她跟上官麟,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上官麟望着面前娇俏女子含泪的双眸,忽而感到一阵厌烦,再不停留,返身便走,到了厅外,大手一挥:〃把东西抬走!〃
既然那人不要,扔了便是。
窦雅采看着上官麟的人将聘礼抬走,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有些颓唐,只余空庭满院的阳光,却也暖不了人的心。
她转眸望向窦芙茹,瞧见她的模样,心中难受,轻柔将她揽入怀中:〃哭吧,哭出来好受些,别忍着成了心结,那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了。〃
窦芙茹起先不肯,倔强撑着,后来却还是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她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她保全了她应该保全的一切,却惟独伤了她自己的心。
雅冷打她眼。〃姐姐,我真的还能找到喜欢我然后我也喜欢的人吗?〃
窦雅采抿唇:〃嗯,会找到的。〃
〃……〃
姐姐你骗人,我怎么觉得,上官麟,他就像是长在我心里了一样呢……
自那日之后,上官麟就再没有来过窦府,没有见过窦芙茹,他照常做他该做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一段故事似的。
夏侯懿捷报频传,上官桀高兴的很,朝野上下更是赞誉瑞王骁勇善战,却没有人知道,上官家就要面临覆灭的命运了。
。。
终章4
终章4 一个月后,夏侯懿将被西凉夺去的城池都重新夺了回来,捷报传至京城,上官桀自然又是大喜,可捷报传来的同时,又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传来,瑞王夏侯懿在与西凉大将对峙中不幸中箭,受了重伤,双方暂且偃旗息鼓,夏侯懿重伤卧榻,不能再战了。8
——
圣水边境,元帅帐营。
帐内烛光暖亮,京墨端了药碗撩开帐帘进去,便瞧见夏侯懿披着纯黑斗篷在桌案前写写画画,不知写画些什么。
搁了药碗过去一看,不由扯了唇角,“外头金戈铁马,王爷却在这里画画。”
宣纸上的人像画的极为传神,巧笑倩兮,分明就是瑞王妃的模样。
画旁题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京墨话音刚落,夏侯懿最后一笔已然落成,这副画像便是画完了,他搁了笔,又瞧了一回,才挑眉带了点笑:“你说本王不务正业?”
京墨月余不曾看见夏侯懿的笑容了,日日冷硬着一张脸,这会儿见他笑,略怔了一下,才抿唇道:“属下不敢。”
眸光落在药碗上,伸手把药碗推过去,“王爷,该喝药了。”
大概只有在想起瑞王妃的时候,才能瞧见寡淡的瑞王爷露出几分笑。16653947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侯懿将画像收起来,哼了一声,“外头分明偃旗息鼓春意盎然,本王在帐中偶然风花雪月一下也无甚关系。”
看了一眼药碗,有些厌恶,“都喝了几日了,怎么还要喝?”
京墨面上淡淡的,却又把药碗推过去了些:“事儿已经传出去了,这会儿想必皇上也知道了,大元帅被西凉大将所伤,重伤卧榻,好歹也要做做样子的,哪里喝了几日就不喝了?再者说了,西凉将军那一箭,本来就射中了王爷,只是伤没有那么重,血却流的多了些,所以这药还是要喝的。王爷既然做戏认真,那就做足全套吧!”
夏侯懿未再多言,拧眉将那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
“事情办的如何了?”
京墨微微一笑:“一切都跟王爷预想的一样,王爷这几年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那些流言找人传了出去,现下军中群情激奋,说皇上不顾王爷死活非要跟西凉决一死战,兵士们都对皇上怨声载道的,再者,那之前跟北凉打仗剩下的几万人,也是不忿,说皇帝不顾他们的死活,还要派他们出来打仗,若非王爷垂怜,他们也活不到今日,所以现在,将士们都痛恨朝廷痛恨皇帝,只想跟着王爷,王爷待他们情深意重,就算是让他们跟着谋反,他们也是愿意的!”
夏侯懿微微扯唇,起身将画像收起来,眸色冷淡:“本王用了五年的时间取代沐尚武成为大将军,而后封王,本就是圣水第一人,若论才德善战,上官桀远远不如本王,本王行军疆场,从来克己守礼,善待将士,冲锋陷阵,本王都是跟他们一起的,将心比心,他们自然更亲近本王,自然效忠本王,若要兵变,这些人必然是跟着本王干的,何况,这些人里头,许多都是江南人士,自然不必担心他们不够忠心了。”
“西凉那边也传话过来,说他们进展的很顺利,只等王爷顺利登基,到时再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便是了。”
夏侯懿闻言嗤笑一声,垂了眼皮,遮了一眼的算计:“上官桀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是本王与西凉演的一场戏罢了。西凉想要北凉,本王想要皇位,正是各取所需,将来,也都能得偿所愿。”
西凉和北凉本属一国,后来分裂,北凉国大却荒凉,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大好,什么都很落后,西凉国小却国力强大,一直以来都想统一北凉,夏侯懿早就知了他们的心思,因此在五年前与北凉征战之际,就与西凉接触,他负责将北凉拖垮,将北凉的地图包括一切交给西凉,要求就是西凉要在他夺位之际助他一臂之力。
他与北凉五年征战之后,西凉轻而易举的在暗地里夺取了北凉,却未让上官桀察觉分毫,等西凉自己整顿完毕,夏侯懿就知道时机到了,才让西凉配合他联合演了一场戏,让西凉夺了那几座城池,上官桀派他出来迎战,他夺回城池,再受了重伤麻痹上官桀,让京城里的人一无所知,他却在这边将所有的事情办妥,到时候直取京城,就不在话下了。
个将受官后。待事成之后,他将和西凉签订盟约,互不侵犯,并且互通有无,不会再打仗了,到了那时,自然天下太平。
他让窦雅采坚持两个月,是最长的打算,或许,也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十年筹谋,眼下,算是看到了曙光了。
现下京中局势,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上官桀病魔缠身,杜太后一派被上官麟压制,眼下最得意的,自然是婉妃和上官麟了,只可惜他们在京中的势力不足,又无兵权,根本不足为虑,虽然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窦雅采机敏,倒也替他化解了,所以,此番谋反,是最好的时机了。
“王爷历来不做无把握之事,但凡做了,必定会有所成,只是为了逼真,西凉那一箭是真的伤了王爷的,王爷将养数日,倒是坐实了皇帝苛刻之名,眼下,只消黄袍加身,王爷便能挥兵入京了。”
夏侯懿却微微一笑:“谁说本王要挥兵入京?待胜了西凉之后,本王重伤未愈,暂且留在边境休养,你让将军们带着兵士回去,暗地里呈合围之势将京城围住,本王要等一个出其不意,要在上官桀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属下明白,王爷要的是名正言顺。”
夏侯懿却微微慨叹:“本王也不是什么好人,素来根本不在意这个,偏偏要给这天下人一个交代,谋夺帝位数年,却也要在史书上写一个名正言顺,其实天下百姓,又何曾知道这背后的血流成河呢?”
京墨端了药碗起身,出了帐营:“王爷有伤在身,还是歇息吧,明日的事,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夏侯懿点点头,京墨与他这么多年,事情交给他安排,他放心的很。
第二日清晨。
夏侯懿斜卧榻上,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抬眸一看,却是京墨带着几个亲信将领走了进来。
他挑眉,明知故问:“何事?”
京墨默然不语,为首一魁梧将军粗声道:“元帅,末将等跟随元帅征战多年,如今皇帝却这般不信任我等,我等打了胜仗,皇帝也不见嘉奖,元帅受伤,皇帝不闻不问,只顾着庆祝那胜利,末将等一直觉得元帅可堪大用,元帅,不如咱们反了吧?”
“对!反了!反了!”
身后将领皆粗声应和。
夏侯懿沉眉,一眼扫向京墨,京墨抿唇,很好的掩饰了他眼中的算计:“王爷,属下拦不住他们!现在军中群情激奋,都是对皇帝的不满,都要求王爷做皇帝,带着他们与西凉修好,平安回乡!”
京墨话音才落,那魁梧将军不等夏侯懿起来,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皇帝登基才穿的金龙九爪黄袍披在他身上,并与几个将领皆拜于阶下,高呼万岁。
“元帅若称帝,末将等誓死相随!”
“是啊,元帅,外头十万儿郎都愿意跟随元帅!马首鞍前,为元帅效力!”
夏侯懿眸光凛冽,十年筹谋,今日才算是圆满!17Ss3。
这些沙场将士,总算是将热血满腔给了他!
他垂眸,起身,望着身上披着的金龙黄袍,眸光氤氲幽暗,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与京墨对视半晌,二人眸光皆从复杂到了明朗,他未解下身上龙袍,只起身将几个将领扶起来。
抿唇,冷声道:“今番起事,你等皆将性命交托本王,本王自然护你们周全,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
将领们一齐道:“唯命是听!”
夏侯懿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一丝笑意,起身披着黄袍出了帐营,果然瞧见帐外皆站着穿着战甲的兵士,这些人,跟从他多年,与他同甘共苦,情意非同一般,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这份硕果,他是该得的。
“今皇帝无道,百姓受苦,我等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元帅骁勇善战才能卓著,待我等犹如兄弟,今次立他为皇帝,乃是上天的召许!元帅万岁!”
“元帅万岁!”
兵变的情绪酝酿多日,现今彻底的被煽动起来,十万将士呼喊万岁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到,自此,夏侯懿被拥立为新皇。
他抬了抬手,众人安静下来,便听他立在帐前,面容清俊,身姿华美:“你们既然遂本王谋反,那事事要听从本王安排,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半个字,待回京之后,对朝臣公卿不得欺凌,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赏,违反命令者族诛!”
“是!末将等听令!”
瞧着阶下情景,夏侯懿披着黄袍与静立一旁的京墨对视一眼,心中皆浮现苍凉之感,十年,大业成矣。
。。
终章5
终章5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8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携行。
窦雅采捏着手上的信笺,这还是夏侯懿半月前传给她的,上面只有这些话,别无其他。
艾叶一进院子,便瞧见满庭阳光下,自家小姐穿着紫裙倚在曲廊上,手里还拿着半月前收到的信笺。
“小姐,这都半个月了,也没有王爷一点消息,王爷是不是真的受了重伤了啊?”
艾叶没看过那信笺上写的什么,只知道自这封信笺之后,王爷就再也没有来过消息,而从战地传回来的消息,分明是圣水大胜西凉,西凉回兵不敢再犯,大军先行回京,瑞王重伤留在边境休养。
皇上高兴,打算嘉奖三军,并且封赏各个将士,而对于重伤的瑞王,却下旨收回大元帅虎符印信,嘱咐让他好好在边境休养,别的只字未提,大皇子和皇太孙的国丧之期已过,现在朝野上下,都在筹备册封四王爷为太子的典礼,无人再顾及瑞王受伤之事了,而更奇怪的是,瑞王竟也真的将虎符上缴了。
艾叶觉得皇帝太过薄情,好像就是趁此机会打击瑞王似的,而又不知道瑞王究竟是何打算,最重要的是,小姐好像对这些都没有反应似的,一日比一日淡然。
窦雅采看了艾叶一眼,将手里的信笺递过去:“你想看就看看,然后去烧了它吧。”
艾叶拿过来看了一眼,一眼扫完,满眼茫然,她看不懂,只得转身进去去烧了这信笺,回身出来,递给窦雅采一杯温水。
窦雅采瞧了她一眼,眉眼含笑:“是不是看不懂?”
不等艾叶回答,她又道,“他的意思,是他已经准备妥当了,他是想告诉我,十万大军皆在他的掌控之下,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他是想说,十年大业,他已然功成,如今剩下的,就是何时回京的问题了。”
“可是皇上已经收了王爷的虎符了,还有,王爷不是受伤了么?”
窦雅采啼笑皆非,看了艾叶一眼:“你怎么这般老实?连帝王权谋之术都看不通透?王爷他筹谋十年,你觉得收走一个虎符就能击溃他所有的权力吗?就算现在上官桀将他贬为庶人,照旧也是无用!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不是上官桀能够撼动的,何况,他们早已将上官桀架空了,如今别说京城,只怕整个圣水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眸光微闪,又道,“至于受伤么?也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让上官桀上官麟和朝中那些人放松警惕,迷惑他们罢了,他怎么会受伤呢?”
月前他来信,上面就将他这些年的筹划和新近的图谋说的很清楚了,说让她撑过去两个月,他将这些事情一一办妥,便能成大业了,她那时才知他原来早已和西凉定下此盟约了,也知道他受伤的意图,更知道他将要兵变,在十万将士面前黄袍加身之事,所以,她这些日子才会这么淡定从容的,就是因为她什么都知道。
他做事,她向来放心的很,除了千机楼那样的机关能让他受伤之外,别人怎么能让他轻易受伤呢?
她知道,他即使不再来信,也还是好好的,那么她也一样,也要好好的,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虽然不知道他哪一天归来……
艾叶这下明白了,看着倚在廊柱上发怔的窦雅采,又道:“小姐,后日册封四王爷为太子的典礼,你要去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瑞王不在,好歹我还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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