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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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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完结了,你记住了,所有的事情都说是太后宣旨我们才做的,不要强出头。”

来福抿唇:“那如果太后不肯出手令怎么办?”

窦雅采冷冷一笑:“她不会的,现在任宗人府宗令的是跟王爷沾亲带故的亲王,是上官家的族长上官墨,上官墨这个人古板的人,最是严肃端正,一板一眼的,否则上官桀也不会让他来做这个宗令,你只要把这个事情让他知道,他必然秉公办理,反正金氏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了,太后下旨让我全权处理此事,他自然不便插手,也就绝不会再审案,但是密旨这件事,他却绝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派人去宁寿宫要手令的,他可是上官家的族长,太后也不过是上官家的媳妇,即便贵为太后,还能不听族长的话吗?而且这件事若是闹到了皇上那里反而不好了,所以太后一定会给手令,即便她再怎么不高兴,她也会给的。”

而且她只要太后出具手令即可,别的事情她一概不管的,太后为了息事宁人,不把事情闹大,也一定会给的,太后想让她吃了这个闷亏,可她未必肯吃,还是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让太后吃这个闷亏的好。

也总是好让太后知道,她虽是个行医之人,性子虽和软些,但是却不是个软柿子,想要搓扁捏圆,还得看看自己布的局是不是天衣无缝呢……

来福这下明白过来,忙道:“王妃娘娘放心,小人这就去办,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嗯,好,你去吧。”

窦雅采点点头,看着来福远去了,她这才收了视线,最后瞧了一眼金氏的屋子,叹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只吩咐门口看守的人好好看着,等来福回来,还是要将这院子重新收拾一下,金氏住过的地方,只怕没人愿意再住,那就空置着好了。

她出了金氏的屋子,慢慢的在王府花园里走着,金氏住的地方比她的络玉阁位置要好得多,一出来便是王府的花园,这会儿虽是晚冬了,但是花园里还是有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幽幽飘过来,她一个人走在幽静的小径上,望着天边一轮残月,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明月清辉惨淡,总还是有着冬夜的凄冷。

花园里隔了十数步才有一盏昏暗纱灯挂在树枝花间,不甚明亮,却仍是添了几分颜色,或许是金氏这边少有人来,终究是不如她那偏僻的络玉阁明亮了,只怕将来人走茶凉,这好好的花园都要寂寥荒落了,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拧了眉四处张望,总想着,还是要怎么样整修一番才好……

她这里正四处张望呢,却瞧见数十步的小径那头,好似有个模糊黑影慢慢移动过来,奈何夜黑茫茫,那人身影好似融在了夜色之中,又似乎穿着一袭黑衣,竟瞧不清是谁过来了,她心头忽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心口莫名跳动起来……爱穿黑衣的人……

是谁来了啊?



若办事不利,就以死谢罪

若办事不利,就以死谢罪     府中爱穿黑衣的人,就只有夏侯懿一人,难不成是他过来了么?

心中一丝窃喜,窃喜之后又是添了一丝恼意,方才那样的时候他不来,虽说是她嘱咐过他不要来的,但是还是期待他给一个惊喜的,可如今这个时候过来,算什么?

“什么人在那里?”

突兀的一个女声响起,惊醒了窦雅采的出神,她一心以为是夏侯懿过来了,因此恍惚出了神,这会儿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由得一愣,再定睛看去时,才发现那夜色中并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而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在那里。

看清了是谁之后,窦雅采不由沉了眉眼,那是穿着深褐色衣裙的吴氏和香薷站在那里,金氏的院落离吴氏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偏偏也是凑巧的很,怎么金氏一出了事,吴氏就闻着味儿跑来了呢?

她跟夏侯懿闭门谢客不见外人,也是存了躲懒的心思,所以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道,这吴氏在瑞王府里只要闹的不过分向来没人管她的,吴氏若是想和外头通消息自然也是可以的,她到底也是个侧妃,没有人会为了这个去监视她的,所以皇太孙出痘是被人谋害的消息,她应当也是知道的。

只是瞧她专程过来的这个样子,好似知道的不是那么的多,冬梅来王府的消息,她应当是不知道的,那么吴氏走这条路是要去金氏那里么?

窦雅采皱眉,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她皱眉的功夫,吴氏在那边也早已看清了是她,倒是一愣,之后慢慢走过来,微微扬眉:“原来是王妃娘娘,我还以为是金妹妹出来了呢!”

“怎么?王妃娘娘睡不着,也来这边散步走走?还是说,王妃对金妹妹耿耿于怀,来这里想要做点不为人知的事情?”

吴氏见窦雅采一个人都没带,单身一人在此,心中本就有了疑惑,她住在络玉阁那里,若非刻意到此,实在是解释不通她为何在此地出现了。

窦雅采微微一笑,早已看透吴氏眸中疑惑:“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她是瑞王妃,想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何况,金氏都死了,就算没死,也已经是个废人了,她有必要对那样的人做什么坏事吗?

反倒是这个吴氏,怎么看怎么可疑……

吴氏微微一笑,把视线从窦雅采身上移开,落在旁边的花丛中:“夜里闲着无事,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这茶花是我从前和金妹妹一起亲手种下去的,如今花开的正好,信步走过来就瞧瞧而已。”

她说的是实话,屋中憋闷,待久了也难受,就想着到花园里来逛一逛,谁知道走到这里来碰到了窦雅采。

窦雅采看了一眼那开的正艳的茶花,没吭声,她知道吴氏喜欢茶花,她这番说辞也无可厚非,是真是假也只有吴氏自己心里知道,她听吴氏口口声声叫金妹妹,却不知金氏已死,这假装姐妹情深的样子让她看了作呕,心中也是觉得厌恶恶心,便冷着眉眼转身便走,反正她与吴氏都撕破脸了,也没必要再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了。

“花开正好,你就慢慢观赏吧,告辞。”

吴氏心头一动,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忙往前走了两步:“王妃请留步。”

窦雅采回了头:“什么事?”

吴氏微微一笑,眸中闪动着温光:“自从上次宫宴后,我就再未见过父亲,听闻元宵节后父亲的身子不大好,小妹在家中不免忙乱,府中如今也无事,不知王妃可否让我回府数日探望父亲?”中黑嘱今可。

窦雅采微微皱眉,吴佑添身子不好?

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夏侯懿和夏侯沅出痘的事情,这会儿听了吴氏的话,心里就纳闷了,怎么节后,所有的人都生病了呢?

太后身子不好,是为皇太孙出痘费神伤了身子;皇上身子不好,是因为太子爷病了他忧心所致;如今又说什么吴佑添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这个吴氏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无论真假,她也不能拦着吴氏不让她回府。

当即也没有多想,只点点头道:“可以啊,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说。”15898403

她说完,直接转了头,又折返回去,打算换一条路走,心里却有些纳闷,上次跟吴氏撕破脸,本以为两个人见面该是剑拔弩张的,没想到这吴氏比任何时候都客气,容色淡淡的,总是有些奇怪,不过此时的她并未多想,只一心一意要赶回络玉阁去。

“多谢王妃娘娘。”

吴氏只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头望着香薷道,“你方才说到哪里了,接着说。”

“是,”香薷答应一声,才抿唇低声道,“奴婢方才见大小姐往这边走,就问要不要去看看金夫人 ?'…3uww'大小姐还未回答,就瞧见有个人站在那边,大小姐疑心是偷听的人,就没回答奴婢的话,其实,奴婢可以想法子买通守在金夫人院子外面的人,大小姐若是不放心,是可以去看看的。”

“买通?”

吴氏微微一笑,“你以为来福的人那么好收买的吗?就算是让你收买了,那也是人家故意的,为的也是引咱们上钩,等着抓咱们的错处呢,为今之计,咱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待着,安安分分的守着,至于金氏么,她已经是无用的人了,我还去看她做什么,理她是死是活呢,他们金家已是完了,而咱们接下来该做的事儿还多着呢,犯不着去为了她犯瑞王爷的忌讳!”

香薷这才懂了吴氏的心思,见四下无人,又凑近了些,悄声道:“大小姐,听说宫里已经在准备皇太孙的后事了,说是想要冲一冲,但是奴婢瞧着好似是凶多吉少的样子,皇太孙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是吗?那你给我收拾最近要穿的衣裳的时候,别挑颜色太花哨的,越素淡越好,颜色深一些也没有关系,就是不要太艳丽的,照着这个样子看下去,皇太孙只怕是活不成的,到时候少不了进宫守灵哭丧,也不知太后打算如何操办,但是她近日肯定心情不好,未免有多事人嚼舌根,你记得咱们回府的时候千万别太招摇,悄悄收拾好了东西明日悄悄出府回去就是了。”

“这个奴婢是知道的,大小姐放心好了。”

吴氏点点头,幽深难测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盛放的茶花身上,她心里有些事儿,也该回去跟父亲说一说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她还是要跟母家多多联系的,不然,大事终究难成。

——

冬夜凄冷,京城里那一轮残月被乌云遮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竟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太后杜氏裹着狐裘立在窗前,瞧着宫前那湿了的空地,微微皱了皱眉,冬梅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旁边一清秀的小宫女过来,看了一眼那搁在桌案上的时辰镂刻,才轻声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安歇可好?”

“红梅,你去殿门那里等着,冬梅一回来,就让她来见哀家,哀家不困,哀家等着她回来。”

耽搁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如今还有几刻钟就要到子时了,若非事情有变,怎么会耽搁这么久呢?

因此杜氏一丝困意也无,只沉着脸坐回软榻上,让夏梅将窗格关了,一心只等着冬梅回来。

她下了密旨,让冬梅带着人去了瑞王府,就是因为得了准确的消息说瑞王的痘疹好的差不多了,她心中顾忌尽去,这决意去处理金氏的,只是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私底下处理了金氏,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给窦雅采宣密旨,让她全权处理此事,再让冬梅从旁胁迫递话过去,若是窦雅采识趣的话,必定会全了她的心意,这本是好好的一个法子,可怎么就耽搁了这么久呢?

难道她的算计筹谋有遗漏,事情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顺利吗?

“太后娘娘,冬梅姐姐回来了!”

随着红梅透着喜意的声音进来的,正是带着寒意一身风尘仆仆冬梅。

闭眼端坐在软榻上养神的杜氏一听,赫然睁开了含着厉光的眼睛,眼看着冬梅走进来,紧抿着唇瞧着冬梅给她请安,看冬梅神色,果然事情有变,杜氏眸中寒光越发的冷。

“红梅,你下去,将殿门守住,只留冬梅殿中伺候。”

红梅答应一声,喜意敛尽,瞧着太后一脸的凝重冰霜,知道太后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耽搁,偷眼看了冬梅一眼,忙就躬身慢慢退下去了。

殿中无人,殿门紧闭,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窗格隐约传了进来,殿中燃着宁神的香,冬梅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太后没叫她起来,她也不能起来。

跪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腿都没了知觉,才听见太后凉声道:“你在哀家跟前保证过,若办事不利,就以死谢罪的。如今,打算怎么死?”



府中女人少,就再赐一个

府中女人少,就再赐一个     “太后娘娘!”

冬梅眼中有泪,“奴婢,奴婢不想死!”

她在这宫中这么多年,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方才还看见金氏和白芍在她的面前死了呢,她不怕见死人,就是亲手杀人也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觉,但是,她依旧怕死,怕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怕到一想到要死,就想嚎啕大哭百般不愿。

“不想死?”

杜氏冷笑数声,眸底竟添了几分暖,“你以为你说不想死就真的可以不死的吗?哀家身边这么多人,倒是只有你敢当着哀家的面说这三个字,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吓的不知所措,磕头认罪了吧!”

她看重冬梅,很早就把她提到身边做大宫女,让她掌管宁寿宫,亲自调/教她提点她,对她有时候比对皇上还要好,她这么喜欢冬梅,也就是因为冬梅不只是圆滑伶俐会做事,更重要的是,冬梅在她面前从不撒谎,且做事为人很有胆色从不优柔寡断,在她眼中,冬梅是能成大事的人,也是能托付大事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她此番栽在那个不过会些医术的小丫头手里了。

“求太后娘娘饶奴婢性命!求太后娘娘饶了奴婢性命!”

即便太后这样说,冬梅心里仍是明白,太后在方才见她的那一刻,确实是动了杀心的,但若是真要杀她,必然早就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这会儿还肯与她说这些话,分明就没了再杀她的意思,只是大事不成心里头仍旧不舒服,所以依旧叫她跪着不让她起来,冬梅跟在太后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杜氏的性子,杜氏养尊处优惯了,容不得有人忤逆她,而软声求饶对杜氏是最管用的法子。

“哀家不杀你,在你没回来之前,哀家基本上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要杀你的话,也无需等到你回来时杀你。”

杜氏冷着眉眼,又道,“哀家只是想知道,怎么好好的,事情会到了宗人府那里去?宗人府是烈亲王当家,烈亲王可是出了名的古板,他派人来要哀家的手令,哀家就知道事情不对,却又不能不给,你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这其中的事情,一定是那个窦雅采从中作梗的,你细细与哀家说说,去瑞王府之后发生每一件的事情,你是怎么做的,而她又是如何说的。”

“是。”

冬梅心下稍安,太后这样说,那就是不会杀她了,她之前跟着瑞王府的管家去宗人府,心就一直吊着,生怕太后怪罪她,又生怕太后不管她不给手令,反而诬她一个假传懿旨,如是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后来瞧着宗人府的人拿了太后的手令回来,她就知道太后没有放弃她,这会儿听太后的口气,虽然也生她的气,但心里头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她的。

冬梅心里盘算着,口上却不停歇,从她到瑞王府见到窦雅采开始说起,每一样事情都说的清楚明白。

事情说完之后,冬梅又道,“太后娘娘,奴婢瞧着,瑞王妃是看出了您的心思,您嘱咐奴婢悄悄的,她却偏要闹的众人皆知,还胆大包天的叫管家誊录卷宗一份,还把您的手令给拿回去了,说是做个存证,留给宗人府的还是那管家抄录的一份,那烈亲王办事迂腐的很,竟还样样都由着她,不过还好宗人府顾及您是太后,这事儿也只有写卷宗的官员和烈亲王知道,烈亲王还说,因为是密旨的关系,所以不会特意传示于皇族之中。”

杜氏微微一笑:“哀家倒还真是低估了这个丫头,还以为她不过是有些小聪明,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就嚣张跋扈的很,不过是个骄横任性的性子,却没想到她竟能注意到哀家密旨中的漏洞,还钻了空子,不肯自己吃了暗亏,倒是让哀家吃了这个闷亏,偏偏明里,哀家还得赞她一声处事稳妥,半点怨怪都不能有,毕竟她是遵旨办事的。”

冬梅道:“太后娘娘,那金氏的贴身侍女说,珊瑚手钏确实是金氏心爱之物,也确实是金氏送给皇太孙的节礼,可是您之前说过,金氏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那珊瑚手钏送到东宫去,不知道要历经多少人的手,要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事情既然被宗人府的人知道了,那他们会不会来宫里审查呢?奴婢记得您说过,这件事儿,您只想自己查呀!还有就是,奴婢觉得,瑞王妃会不会也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毕竟珊瑚手钏这里,总是惹人怀疑的啊!”

“查什么?一个珊瑚手钏而已,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能查出什么来?这布局天衣无缝,就算有怀疑,没有证据也是无用的,况且金氏已死,死无对证的事情,宗人府不会去管的,不过,”

杜氏看了冬梅一眼,冷眸中笑意渐深,“你说的也不错,哀家会怀疑,别人自然也会,而哀家之所以那样做,原因有三,一是哀家不希望因为这事有人风言风语,处死金氏,只为引蛇出洞;二是哀家恨金家谋害泰儿,趁此机会除掉金氏也不错,哀家笃定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布局,索性趁势除掉金氏,将来就算真相大白,也怪不到哀家这里来;三是,瑞王妃从此有了把柄在哀家手里,越发好控制一些,只可惜啊,竟让她看出了哀家的心思!……此事,到底是哀家疏忽大意了,也是小瞧了那个丫头。”

冬梅抿唇:“奴婢在瑞王府,还听到了另外一件事,金氏好似怀了身孕,但是被瑞王爷私自落掉了,那金氏恨的不行,但是话未说完就被瑞王妃堵住了嘴,太后娘娘若是真想抓住瑞王妃的把柄,若将此事查清,瑞王爷私自落胎本也没有什么,但若是这王妃残害亲夫骨肉,宗人府也不会不管呀?……娘娘觉得,如何?”

杜氏想起冬梅方才说的细节,微微沉吟半刻,抿唇冷笑起来:“她说金氏得了失心疯,肯定也是假的,就是为了不让你相信金氏的话,一个疯子的话是没人相信的,说起来,这个夏侯懿倒也真是很宠她,竟这般狠心,目前这样的状况,哀家不能跟瑞王府闹僵,哀家还得依仗她的医术和夏侯懿的兵权来帮助泰儿呢,这两个人心里也明白,所以窦雅采才对哀家这般有恃无恐的,不过这也无妨,哀家没了这个把柄,还会有别的,金氏落胎这件事你暗地里查查,不必惊动宗人府,只需让哀家知道即可,王妃残害亲夫骨肉……这倒是个好把柄呢!”

冬梅见太后同意了,便道:“太后的意思,奴婢明白,奴婢暗地里查访,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杜氏点点头:“你起来罢,你办事哀家还是放心的。”

见冬梅起来,杜氏又道,“不过,哀家心里始终不大痛快,这个瑞王妃打乱了哀家的计划,等于是打了哀家的脸,也亏得哀家从前帮了她,她实在是不听话,对于不听话的人,总该是有些处罚的。”

谁让她不痛快,她也要让那个人不痛快,就好比宫宴上对婉妃和四皇子的小惩大诫一样,她对窦雅采,是不是也该给点教训了?

冬梅会意:“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您心里是不是有主意了?”

杜氏微微一笑,披着狐裘从软榻上起来,走到桌案前,瞧着那燃着宁神香的香炉,青烟袅袅,她眸中的笑越发得意:“皇上的幼公主,哀家的孙女儿,不是还没有出嫁么?她不是才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么?皇上前些日子还说要给她留意个婆家,只是连日来事多事忙,这事儿也就搁下了,幼公主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贵人所生,她连嫔子都不是,她的女儿得封公主也是哀家给做主的,如今哀家若是要为她的婚事做主,想来皇上也不会说个不字。”

“娘娘的意思是想把幼公主指给瑞王爷?”15891573

冬梅正站在太后身后,她的膝盖跪的很疼,想趁太后不注意揉一揉,谁知还没动,听到太后这话,忙抬了头追问。

杜氏早已拿了宁神香盒在手里,揭开香炉又放了些进去,她喜欢闻这样的味道,方才心烦的很,如今想到了法子,却觉得格外舒心,宁神香味道浓郁了些,杜氏唇角都带了笑意:“如今金氏死了,夏侯懿府中只有她和吴氏两个人,吴氏模样不好看,也难怪夏侯懿不喜欢,何况哪个王爷的府里只有两个女人的?幼公主模样可爱招人喜欢,到了府中夏侯懿一定会喜欢的,这门婚事,哀家指定了!”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打算让蕊公主嫁到瑞王府做侧妃吗?”

“侧妃?不不不,”

杜氏摇摇头,转了身,望着冬梅笑起来,“蕊儿身份尊贵,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能做侧妃呢?哀家打算让她做正妃,这才是公主该有的地位。”

后梅亲有手。……

之后还有~

您是这宫里最亲善和气的人

您是这宫里最亲善和气的人     “正妃?”

冬梅一愣,进而道,“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废了窦氏的王妃之位,随便寻个由头让她降为侧妃,然后再给蕊公主指婚,让蕊公主嫁进瑞王妃做王妃吗?”

杜氏微微一笑,看了冬梅一眼:“不用这么麻烦,蕊儿过去也做正妃,跟窦雅采是平妻就好了,两个人都是正妃,这才是最不痛快的。”

窦雅采出身太医之家,窦泓韬虽说没卸任之前是太医院院判,也是个五品官儿,窦雅采也算是官家女儿,可是做个王妃已是大大的抬举了她,如今窦泓韬就是个平头百姓而已,她的身份就已是高攀了瑞王府的,而如今杜氏要把皇家正宗的公主指婚给夏侯懿做正妃,那这上官蕊嫁到瑞王府里,窦雅采名义上虽与她是平妻,但实则就是个侧妃,她比不上上官蕊身份尊贵,自然什么都要让给上官蕊。

再者说了,当年窦雅采跟夏侯懿的婚事不也是她赐婚的么?15892234妃一婚了之。

如今她再给上官蕊赐婚,还是平妻,旁人看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窦雅采打了她的脸,她也要打回去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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