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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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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听了这话失笑:“你倒是真有几分血性,不愧是本王的女人!不过,你去金氏院中,可还顺利?”

他后来嘱咐来福带了人过去,就是怕她不愿下手,他知道她秉性纯良,又是行医之人,大概这一辈子活到现在,都没杀过人。

窦雅采抿唇,她自然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默了半晌,脸上笑意淡了些,往前走了一步挨着他在小塌上坐下:“若说顺利的话,也还算是很顺利的,只是冬梅跟她打了一架。”

她从打发来福走了之后开始说起,事无巨细,她都一一说给他听了,“我知道你让来福带了两个内监过来是为了帮我,你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并非没有见过死人,只是心里头那道坎,始终过不去,不过,金氏还是死了,还有她的丫鬟白芍,也一样死了。”15951902

夏侯懿听了她的诉说,心底微微一叹,始终是怜惜她的,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雅儿,我自然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所以有些事,我能替你担着,自然替你担着,但是太后此举,摆明了就是不希望我参与,我只好让来福给你两个人,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从前没有我,你也能做得好,如今我让你自个儿放手去做,你也一样能行。”

两个人现在都有些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夏侯懿在她面前,因为顾及她的性子,总会刻意隐藏自己冰冷绝情的那一面,能不让她发现不让她看到,就尽量让她不发现看不到;而窦雅采因为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这些年都是这样心狠手辣的过来的,所以她表示理解,她知道心不狠不足以成大事,所以即便她心里头不舒服,她都尽量回避,尽量的表示包容和理解,也不把自己心里头的不痛快说出来。

只是,现在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有些矛盾迟早是会爆发的,有些问题不是可以回避就能看不到的,这关乎原则的问题,始终是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

她抿唇笑起来,想着冬梅跟着来福走时的神情,那样不忿,偏偏不能言语,心头一阵爽快,但是——

“懿,你说,我此番这么做,太后娘娘她会不会想法子来对付我?你说,她会想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我呢?”

夏侯懿垂了眼皮,淡笑道:“依太后的性子,你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人,她岂能善罢甘休呢?她肯定是会想法子对付你的,不过不会是现在。”

“为什么?”

他又笑,依旧淡淡的:“现在宫里的事情一团糟,她都处理不完,怎么还能腾出手来对付你呢?何况,她现在还需要你的医术去救她的太子,她暂时不会对你如何,即便真的要对付你,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招数,现在,也愁不到那里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何况,还有他在,杜氏哪敢真要了窦雅采的性命呢?

只要不是要命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太过在意。

窦雅采想着他的话说的也不错,她正想着呢,忽而听见外头有雨声,忙转身从小塌旁的窗格望了出去,果然瞧见那廊檐下淅淅沥沥滴下了雨水来。

“下雨了呢……”

她被外头的凄冷风雨吹的打了个哆嗦,忙把窗格关上,眼角余光却瞥见有个人从庭院上过来,她瞧的格外清楚,不由得蹙了眉,“这么晚了,来管家来做什么?”

她也不等夏侯懿反应过来,直接又跳下床榻,挑开帘幕出来,站在门廊下问来福:“怎么回事?”

来福抿唇,将一样东西递过来:“娘娘,小人把卷宗和手令都带回来了,卷宗是小人亲手誊录的,手令是按照娘娘吩咐拿的太后亲笔写的手令。”

窦雅采亲自接了过来,令小镯拿了放到屋中去,她才笑道:“有劳管家了。”

来福却没有走,又道:“娘娘,小人刚得了消息,永安侯在狱中暴病而亡,而且跟金氏死的时间只相差一刻钟。”

窦雅采敛眉,默了半晌,才道:“她的动作可真是快啊!”

她口中所说的,自然是太后,前面刚派了冬梅来府中处置金氏,暗地里就让人在狱中结果了金兆钧,金家此番,是真正的完了。

……

满天的桃花都开了呢

满天的桃花都开了呢     金家没了主事的人,自然只能遵循旨意,顷刻间繁华落下,也只是满眼败落了。

金氏是咎由自取,倒是将全族的人也连累了,窦雅采从始至终都看在眼里,只是唏嘘皇家无情,刀剑无眼,然而对金氏却无半分同情之意。

来福听了她这话,抿唇又道:“娘娘,宫里已经在预备皇太孙的后事了,只怕不日这事儿就要出了,咱们府里是不是也要备着?皇太孙虽没有被册封过,但是太子爷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葬仪之事,看太后的意思,只怕也要大张旗鼓的办。”

窦雅采抿唇想了半晌,答道:“嗯,咱们府中也该备着,你多预备些白纱幔帐,到时候宫中举灵时,你瞧见别的府中开始挂白幡之后,你就把咱们王府布置起来,依太后的性子,既然当初允人叫了皇太孙,自然也算是国丧了,到时候,咱们只怕都要穿孝,进宫哭丧去的。”

上官恪虽然出身不好,但到底也是皇长孙,虽不是嫡孙,太后却也很看重,名义上虽不能得封皇太孙的名号,下葬之时的礼仪应当是按照皇太孙的礼仪来办的。

“是,那小人就先备着了。”

窦雅采又同来福说了几句话,让来福退下了。

她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抬眼望着漆黑如墨的天色,虽已近春日,但是晚冬夜雨仍旧是有些冷的,她出来的匆忙,刚脱下的披风也没披在身上,这会儿冷风一吹,冷的她两手抱肩不住在手臂上摩擦,脸上凝重之色倒是渐渐退去了,一转身,却见夏侯懿立在门边,灯色莹然间,望着她微微的笑。

“你怎么出来了?也不说话,吓唬人么。”

她嗔怪一句,抱肩走过去,自自然然的扑到他怀里取暖。

夏侯懿伸臂纳她入怀,微微笑道:“我跟着你出来的,谁让你自个儿着急忙慌的赶出来没瞧见我呢,看你与来福说话,就没有打断你们。”

他方才故意站在阴影里,来福站在门廊下,也是没有瞧见他。

又感叹,“雅儿,你如今越发像个王妃的模样了,说话行事,都很得体大方。”

他又夸她,她心里高兴,眸中又有得意:“那当然咯,从前我跟来福说话,他总是要等你说了才去做,如今他听了我的吩咐都不再问你了,这就说明他认可我了嘛!”

他抿唇一笑,牵着她的手进屋里来:“进屋来吧,外头冷。”

“懿,你方才有没有听见来福的话?你一直站在那里,应该听见了吧?金兆钧也被太后给害死了,暴病而亡,啧啧,还有啊,宫里都开始预备皇太孙的后事了,那个人下手真是狠呢,也不知道——”

“雅儿,”

他温颜出声,截断了她的话,眸中盈亮,带着动人的笑意,“别人的事,与咱们何干?听过也就算了,你心里明白的很,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你要是再说下去,只怕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千金春宵了。”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这样深深的凝视着她,让她心口一热,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全给抛之脑后了,脸颊微热,与他凝视半晌,觉得他的掌心也热热的,忍着羞意明知故问:“那,那你想要做什么?”15898452家主至而采。

他低低笑起来,眸中略微生了热意:“你过来跟我一起,把那画上美人儿的眉峰填上,等填完了,我在告诉你,咱们该做什么。”

一夜还长的很,他不急。

窦雅采垂了眼眸,声音也低低的:“好。”

二人一前一后立于书案前,紫绣纱帘垂落,隔绝了外间雨声纷扰,内室药香清淡,窗格闭着,也听不到那外头的声响了,天地不大,却只二人单独在这里。

她的手中握了墨笔,他的大手却握着她的手,二人之间密不可分,这样亲密的姿势,他处之怡然,她却是有些不自在,脸颊越发的燥热,她心里头是明白他要做什么的,却偏偏不知他想如何做,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期待与隐隐的兴奋。

况且,他俊美的面容上,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她一看见他的笑,便脸红心热,完全沦陷在他的温情之中不能自拔了。

“看着画。”

些微轻咳两声,夏侯懿噙笑淡淡吐出三个字,她一直别别扭扭的站在自己身前,难道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身子比那烧红了的银丝碳还要热吗?

脸颊也红的厉害,含情害羞的望着他,时不时的露出浓情蜜意的浅笑,让他心里头痒的厉害,她可是太会勾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许她这样脸红望着别人的原因。

“哦……”

红着脸,听了他的话,躲躲闪闪的眼神终于还是放在了面前画上的美人儿身上,只是这画儿太过奔放露骨,而且是她最隐秘的记忆,被这样同时呈现在两个人面前,她很是害羞,而且,那一晚的奔放热情,她始终记忆犹新,还有那一晚他对她……

一旦回想起床笫之间的热情,她就会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更别说,他还在她身后亲密无间的贴着呢。

他握着她的手,蘸了那研磨好了的石青墨,然后提笔便点在了那画上美人儿的眉峰之上,其实这画上的人眉形若柳,确实是很好看的,但是她的眉峰的确要更深一些。

“你其实对那一夜是不是也难以忘怀,嗯?”

他忽而出了声,眼看着眉峰就要填完了,他却在她耳边带着热息轻轻说了这话,她心口一颤,心猿意马间手上便失了力道,墨笔一颤,笔尖在画上拉出好长一条印记,这一笔下来,好好儿的画便毁了。

她一惊,手心都出汗了,嗫嚅:“啊……对,对不起啊,懿,我,我不是故意的。”

满心歉意,他用心画了许久的画,就被她这么给糟蹋了,当真是可惜的很,瞧着那眉峰上那么难看的一笔,她心里头很是郁闷。

夏侯懿眸光愈加幽深,索性丢了墨笔,捏着她的手,将她反转了身子,倾压过来,眯眼沉声道:“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有用么?小豆芽,看见你这又害怕又委屈的模样,会让我忍不下去的。”

他压着她,她仰着腰身,几乎平躺在书案之上,身下压着他的画,他带着邪气的笑忽而撞进她的眼帘,让她半刻怔忡,一时什么都忘了,连呼吸都给忘了,半晌,害羞的笑起来,另一只被他捏住的小手抚上他的眉眼,摩挲半晌。

“你,你都忍了许久了……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吧,你——啊——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霸道狂野的吻便落了下来,攥着她的唇舌,将她的身子禁锢在他的身下,他早已是隐忍多时了的,本想营造温情的气氛,再将她吃干抹净的,偏偏她坏了他的计划,他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一手便托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上了书案上坐着,大手便直接扯落了她身上的束/缚。

两个人厮磨间,早已扫落了案上的书册,可情浓间谁还会管这些……

“小豆芽,你知道么?你这害羞的模样,总是能让我硬起来。”

他早已扯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精壮的身子盖住了身下的雪白,邪魅的笑着,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那娇软大大的颤了一下,他满意一笑,大手挥洒间,又洒落了书案上多余的碍事的东西,她早已动情,身子敏感的不像话……他紧紧的盯着她,润湿的感觉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啊……唔……”

身下的画纸早已被压着它的人粗暴动作给撕裂了,画卷揉的皱了,却没有人在意,画上的美人儿含着酒后春情笑的顾盼生花,衣裳半垂半落,美人儿的眉峰却一团乱了,石青墨从画上的美人儿身上擦到了压着它的美人儿雪背之上,可现在,已无人在意这些了……

书案上的美人儿只觉得现今脑子里就好像到了桃花绚烂的季节,又好像鱼儿游进了水里似的,身下的愉悦一拨一拨的袭来,美人儿几乎都承受不住了,可偏偏鱼儿想张口吐泡泡,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鱼儿游的太高兴了,水却不管那些,只顾着让鱼儿高兴就好……

今日的他真真是勇猛厉害的很,一刻也不停歇,只顾得上攻城略地,竟也不顾她这条鱼儿是不是承受得住,偏偏从前的缠绵恩爱都犹如春日下雨一般,不疾不徐的,从没有这般疾风骤雨一样,她就像是那暴风骤雨里的树梢新芽,风吹雨打间,却还是品出了几分味道来,那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只觉得欢快愉悦的很……

书案不及床榻柔软,更不如被褥轻软,她的发丝落在砚台墨笔之上,青丝如墨,又添了石青墨色,墨香扑鼻,她却顾不得这些了,只能用手环住他的腰身,生怕自个儿被颠了下去,点点墨迹被蜜/液融开,画纸终究是凌乱不堪了……

画上的美人儿乱乱的,书案上的美人儿眼前白光一闪,啊……满天的桃花都开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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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吹笛美名扬

世子吹笛美名扬     正如夏侯懿所说,一夜春宵长的很,他忍了这几日,自然是要折腾个够的,尽兴肆意,红烛过半,才云收雨歇,鸣金收兵。

他拢着衣衫,垂眸瞧着抱在怀中的女子那狼狈的样子,满身红痕,还沾染了石青墨迹在身上,又瞧见压在她身下的画纸全乱了,上头斑斑点点皆是欢爱过的痕迹,眸间餍足笑意益发深浓。

“看来,这画要重新作过了。”

她脸上红晕本就未曾退去,这会儿听见他的调笑,又见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只越发往他怀里缩去了,又随手扯了衣衫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迹,低低的抱怨:“书案硬的很,叫你床榻上你都不肯,非要折腾死我你才甘心么。”

他将她抱尚了床榻,听了这话笑起来:“这才第一夜你就如此,后面怎么办。”

窦雅采哼了一声,没理他,只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儿,便裹着被褥唤了小镯进来,让她去备了热水准备沐浴,小镯答应着去了,收拾一番之后,她都没怎么跟夏侯懿说话,便沉沉睡去了,这几日当真是累得很的。

反而夏侯懿倒是精神的很,他这几日生病,一直都在休息,这会儿病快好了,精神也不错,便在床边含笑看了她一会儿,反身去了书案前,又眸光深邃的瞧了那斑驳的画纸半晌,勾唇将那画纸叠起来,到底还是舍不得扔掉,只等那上头的墨迹干了,将那本《镜花缘》拿过来,将那画纸放在书页中,又将这本书册束之高阁,将来若是再有机会拿出来,倒也不失为一桩回忆。

一连好几日,都是连绵冬雨,总不见晴好的天气,夏侯懿在府中又休养了五日,这脸上的红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了,且痘疹也全好了,夜夜与窦雅采春江水暖,他身心俱乐,到了第六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就出府上朝去了。

窦雅采夜夜被他折腾,日日到了巳时才能起来,可惜早给了话他的,她也不能反悔,只是在他跟前抱怨几句也就罢了,不过这几日在虽然在府中休养,但是宫里的消息仍是不断传入府中来。

皇上下了旨,着礼部在三月十五前选个日子,作为皇太子与吴家二小姐成亲的吉日,而且还吩咐礼部,将问名纳采订亲一律缩在五日之内完成,而且旨意中还说,吴家二小姐嫁来东宫,直接就册封为太/子/妃,不必再屈居侧妃之位,成亲当日,婚事和册封礼是一起完成的。

窦雅采听了这个消息,便知道,太后是真的很着急了,就连皇上都着急了,都不要吴家二小姐怀有身孕再晋为太/子/妃,直接就封妃了,封妃之后再怀有身孕的话,生下皇子的话,那便是真正的嫡孙了。

皇太孙不成了的消息传扬的四处都是,只是窦雅采多留个心眼,让来福暗地里嘱咐阖府上下的人在夏侯沅面前口紧些,不要走漏了风声说皇太孙不行了的事情,好歹两个人在一起都上课上了两个多月了,她怕夏侯沅一时伤心,就想先瞒着不要说,或者再等到恰当的时机再说。

而且这一连几日,夏侯沅都在京墨那边没有回来过,只让芯香回来说过一次,说他的痘疹全好了,不必再喝药了,也让窦雅采不必再找人送药过去了,因此窦雅采这几日也没有见过他,

只是听人隐约抱怨过一两次,说世子学笛荼毒了整个瑞王府,跟着京墨住在一起的小厮侍卫们,每日脚步虚浮面色发白,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还说京侍卫长其实一开始不肯收世子为徒,后来世子就吹了一曲,吓的所有人都不回府了,京侍卫长为了府中安宁,只好收了世子为徒,而且世子还说那日是他的生辰,京侍卫长是必须要送礼物的,京侍卫长自知逃不掉,只能一咬牙答应了。

不过后来经由京侍卫长一点拨,世子吹笛也没有那么难听了,勉强还能听的下去,只是世子吹笛难听的‘美名’算是彻底的传扬开来了。

窦雅采听了这些话,也只是笑笑罢了,不过她到底还是觉得对京墨有些歉疚的,夏侯沅总是仗着世子身份算计人家,就算京墨是夏侯懿的心腹,是兄弟,也不能这样,她就让艾叶悄悄带了最好的金疮药去并且写了药方让艾叶抓药熬了药汤一并送过去,这样一来,京墨的伤也好的快些,也不必整日辛苦的趴在床榻之上了。

夏侯懿在五日之后冒雨一大早就进宫上朝去了,窦雅采也不能再借由他的出痘而躲着不进宫了,她如今也算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妇,若是想要进宫的话,直接穿了正装带着贴身丫鬟进宫去求见即可,不必在宫门外候着了。

王妃正装做了许久都没有穿过,而除夕宫宴那夜穿过的也不错,只不过算是节庆礼服,算不得正装,窦雅采就是想穿那也不行,艾叶跟着窦雅采进宫不少次了,她这几日虽然忙着收拾正殿的事,但窦雅采要进宫她还是要陪着的,收拾正殿的事儿,就暂时让小镯管着去了。

“小姐,咱们是去金銮殿,还是宁寿宫?”

站在御街尽头,艾叶撑着伞,替窦雅采挡着风雨,然后看看面前的岔路,望向窦雅采。

窦雅采眸光淡淡的,望着雨雾中巍峨的宫墙殿宇,抿唇半晌:“这个时辰,皇上也才刚刚上完早朝,只怕还留了重臣在殿中议事,我过去,只怕不好;何况,我此次进宫来是为了给太子爷瞧病,跑到宁寿宫去做什么?去见太后,太后还不是一样要把我带去东宫么?前些日子出了那事,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我又何必巴巴的跑到她面前去让她添堵呢?依我说,咱们直接去东宫,去求见太子爷就是了,他现在也没有昏迷不醒,听说精神还好,让小安子前去通报了,他是必见我的。”

她只想着快些给上官泰瞧病,快些出宫去就好了,何必自找麻烦呢?

她一来东宫,必然就有人会去报与上官桀和太后知道,他们自然会知道她主动进宫来给上官泰瞧病了,不管上官泰的病能不能好,她此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到时候还是依旧像从前那样开个方子,让上官泰这样拖着就是了,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官泰被金刚石的粉末毒素所折磨,她却看着不能救,更不能说,心里头也难受的很,偏偏夏侯懿是非报仇不可的,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好想法子拖着。15974654

她最怕的,就是皇上或者太后问她,上官泰还有多少日子,她想直言,却知直言最易闯祸,所以对于皇上和太后,还是能避就避吧。

又在御街前站了半晌,窦雅采才提步往东宫那边走去。

“小姐,其实我觉得,我觉得如今这局面——”

“嘘——”

窦雅采对着艾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虽然宫中御街四下无人,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宜说这些事情,她抿唇望着艾叶,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件事既然已经如此了,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艾叶也只得点点头,二人一路无话,撑伞在雨雾之中慢慢走去了东宫。

如所如着拢。站在殿门前侍候的小太监都是知道窦雅采的,何况她之前还派人来嘱咐过,所以那太监一见窦雅采过来,便直接转身进了屋中去禀报去了,过了没半晌,小安子亲自迎了出来。

“奴才给瑞王妃请安,王妃娘娘吉祥。”

窦雅采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小安子公公不必多礼,怎么劳烦公公亲自出来了呢?”

外头还下着雨,风大雨大的,即便站在门廊下,也免不了身上微湿,其实有个小太监出来就够了,小安子亲自出来迎她,她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小安子却是一笑,站起来将把窦雅采往殿中请,一行走一行低声道:“王妃娘娘不知道,听说你今儿要来诊脉,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来了,皇上下了早朝就过来了,已经在这儿吼了小半个时辰了,太后娘娘是听到你进宫之后才过来了,才到没一会儿,都在屋里头等着您呢,娘娘的排场这么大,奴才不亲自出来接怎么行呢?”

“皇上和太后已经来了?”

窦雅采一愣,脚步一顿,停在外殿没再走了,见小安子诧异望着她,忙抿唇道,“公公,我是想问问,越太医可在?”

“越太医今儿不在,听说您要来给太子爷诊治,越太医就在宫外照顾皇太孙没有赶回来,他派人递了话儿回来,说是他的医案都在太医院里,如若王妃娘娘想看,去调过来就是了。”

窦雅采敛眉,越子耀不在,看看他的医案也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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