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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神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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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丐帮,这么多人不用白不用,让他们撒网找温泉去,找大料去,不去?洪七公还是不是他们老帮主?老帮主欠下的债徒子徒孙不还行么?看他们敢不敢说个不字!对,还有做玻璃的事,也让他们给我打听谁做得好,还有呢,她心里一直计划着为了让两国交兵时宋兵少死人,做出炸药来,这做炸药的人少不得是炼丹界的那帮“世外高人”,也让丐帮的人去找。

一边发狠一边乱想,想着想着,又想到她的事业了。她没有功夫总这么跑前跑后的,她还得练功呢,而且,她也不能长时间留在南方,这里的事告一段落她就得赶回去找师傅,她心里还是希望今年的春节能跟师傅师妹一起过。要不就依李莫愁的性子,陆无双的谨慎,这两人这年过得铁定无味,往年就全凭她胡言乱语调节气氛的。

“煤业”公司刘伯盯得紧,她不用管,反正一年里也就忙一个冬天,交给刘伯就行了,要是外地也有需求就让他们再扩建几个点,让洪林几个没事照应着。

“酒业”公司还须得忙活一番,给朱为他老爸包一份厚礼吧,让他再批一块地做酒厂,工人么就让师傅们自己推荐,有做熟了的一块带过来,这推销人员就让丐帮的人客串好了,反正下品酒出得多,让他们每人带一壶,坐在街上打开壶口放味,洪林再给他们培训下,广告费就省下了。

恩,最好朱为他老爸能再批一块地,让他们把花椒大料辣椒什么的,齐齐给我种一遍。有了丐帮还怕找不到大料?笑话。恩,干脆这两块地都挨着煤业公司那块,也好管理。可是怎么回报政府呢?对了,朱为他爸不是个好官么?干脆,当回善心人,收留一些孤寡老人孩子吧,帮她看看园子,活也不重,自己再建个宿舍,他们也能过得好些,也得让这帮孩子识字读书。这园子一定得建成,就叫做“林业”公司吧,酒业跟林业,让朱为跟阮通诚一人管一个,给他们分红好了,将来这些林子长成,卖调料也是不少的钱啊。

至于找到的玻璃炸药技术师,还是先不要惊动他们了,等回来再说,这些都是有技术难度并且高度机密的的工作。

越想越多,想着想着竟然痴了过去。小秋行功走完一个周天,发现小妈妈正在发呆,不由轻声问道:“小妈妈,你还在生爷爷的气么?”

一句话又把洪凌波的思绪勾了回来。“今天那老头找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功夫练得好,还说我内力也好得很,奇怪的是他说这天下的功夫他知道好多,从来没见过我练的。”

洪凌波撇撇嘴,九阳神功啊,当是满大街的长拳啊。“他有没有问你这内功怎么练的?”

“没有。”

“恩,如果以后有人问你怎么行功,谁都不可以告诉,这是咱俩的秘密哦。”

“小秋知道。”

还好,洪七公没来,不然他若听到洪凌波这话铁定得气死。老叫花子有那么混蛋么?从小孩子嘴里骗口决。

小秋行完功睡觉,洪凌波也收起心思静坐练功。

头天晚上她胡想乱想得太久,第二天早上破例醒得晚了。迷迷糊糊中,觉得脸上湿乎乎的,睁开眼一看,黑乎乎眼前两张脸,啊一声吓得清醒过来。原来是小秋跟嘴好甜两个,一左一右,左边小秋亲一下洪凌波,右边嘴好甜就呼呼地往洪凌波脸上呼热气,玩得不亦乐乎,还有一个心好坏,没抢到有利位置正在地上转圈呢。

“MMD,这不是把脑袋往老虎嘴里送么?小秋,我看你是老寿星玩上吊,嫌命长了。”洪凌波张牙舞爪,小秋咯咯一乐,跳下床跑了。“回来,穿好衣服。”

追回小秋,给他穿戴好,两人才出去练功。

接下来的日子可把朱为阮通诚忙坏了,朱为让洪凌波忽悠成自己人了,全权代表洪凌波去跟他老爸谈判,阮通诚自然也一样,他二人每年可是吃着一成的红利啊,又是跑地皮又是办手续又是请工匠建房子的,还要忙里偷闲过来听洪凌波的岗前培训课,真正是脚打后脑勺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俩人办事都还稳当,虽然少年心性未褪,但是胜在明白事理,理解能力强,做事又不拘泥于俗套,洪凌波很满意。

丐帮的也不闲着,洪凌波找来几个小头目,包括洪林哥三个,温和地遣责了洪七公他老人家偷吃不抹嘴的错误,最后表示愿意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大堆任务发了下去,把几个可怜的叫花子脸都吓绿了,但是想及洪凌波确实对他们不错,也就咬咬牙认了。没办法,他们只表示了一下怕有些东西找不到,就被洪凌波一句:还有你们丐帮找不到的东西吗?给堵回去了。

把人都撒出去后洪凌波钻进书房,开始著书。《经理人守则》《员工守则》《道德准则》《奖惩制度》,一系列红头文件,在她拔光了一只大公鸡的鸡毛后终于出台了。

厂房,园子,宿舍,在一片热火朝天中建起来了,眼看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洪凌波急着想回谷了。

“朱为,酒业公司就靠你了,没事多跟师傅们交流交流,他们有困难能解决马上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就留着我回来。外卖方面照着我订的计划走,别忘了逢年过节给各方多送礼,万一你老爸不管咱这块了,咱也有人说话。”朱为点点头,他马上就是半个老板了,这会兴奋劲还没过去呢。

“通诚,林业那块可就看你的了,那些孩子读书也得靠你来安排了,你有空了也可以收些好孩子教武功,当当师傅,等咱们的产业走到外地时,他们出去走四方有武也好防身。”阮通诚郑重地应了,他也被洪凌波描绘的前景震憾了,现在只等找来那些材料在园子里落地生根了。

“刘伯,您年纪大了,别累着了,有事就交给小子们办,挑几个老实听话的,小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再有什么大事,您就跟朱为,通诚透透气,合议着办。”刘伯挥挥手,表示不要紧,他身板越来越壮了。

“洪林,牛满,刘平,你们三个一定记着好好给我办事,把我教你们的那几招练熟了,到时我回来,发现你们事办得好,我就把我回去新学的绝世剑法教你们几招,保证你们身手大展。”三人中牛满刘平很严肃地点头,只有洪林笑嘻嘻地答道:“那您可得早些回来,咱们可还等着学呢。”

白了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一眼洪凌波跳上了马车,这次上路她可是鸟枪换炮,四匹马驾着的大马车,少不得一路狂奔了。

一路上两人日夜兼程,安歇的时间几乎是以马的体力来决定。洪凌波很不满意的是这年头的路况实在是差,跑起来时车厢里的嘴好甜跟心好坏两个缩在角上都能给它们颠到中间来。

年关时节,路上行人渐少,洪凌波几乎是三五天就得在野外歇息一天。好在她跟小秋内力已然有成,这天气对她二人影响不大。

二人紧赶慢赶,才将时间富裕出来。这日傍晚天降风雪,洪凌波知道雪后的道路难行,算算时间觉得歇息一两日也不碍事,进了城后问明最大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只是这间客栈有些古怪,这一路行来,别家都是人烟寥寥,有的连伙计都放假回家了,这家却是宾客满堂,而且这些宾客全都是带了兵刃的。

两人两虎甫一进到大堂,店里的人齐唰唰地将头扭过来,目光中满含审视。洪凌波暗叫倒霉,莫不是碰到了黑店吧。不由得想后退,哪知道她还没开口,嘴好甜闻到牛肉味已然受不住馋,朝着就近的一桌就奔过去了。以前也遇过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将人吓一跳后洪凌波给人赔不是,但眼下这帮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以为它有歹意,只怕它受不住人一掌。来不及叫住,洪凌波一个闪身赶上,右脚轻巧一转,将嘴好甜的身子调个方向,脚尖一使力,将它轻轻踢回门口。

嘴好甜只觉头晕了一下,身子一轻便离肉远了,不满地晃晃脑袋,又打算朝着肉味进发,洪凌波一声厉喝:“嘴好甜,再乱动今晚你的肉就给心好坏吃!”小秋也看出有异,忙又揪了嘴好甜的尾巴,小声安抚:“等一下下,等一下下就有得吃了。”

洪凌波不小心露出这一手,震住了不少人。要知道古墓派的身法堪称武林一绝,加上她那轻轻一脚,力度,方向无不恰到好处,若不是内力收放自如断不能做到这一点。至于剩下的人,都被两只小老虎吸引住了。

对于被人注意,洪凌波已经习惯了,但是被众多虎狼窥视还是第一遭,不由得心里有点忐忑。强作镇定道:“小二哥,麻烦你切二十斤熟牛肉送到我们客房来,另炒几个小菜加两碗白饭。”说罢打算先上楼,与这些人互不干涉。

第 13 章

“姑娘,在下乃江西雷猛,若是不嫌我们是帮粗人,不如过来一同用饭,我们这里的牛肉是刚端上来的。”洪凌波转眼看去,但见说话的人身高不满三尺,三十多岁,满脸透著精悍之气。一下子想起一个人名来,江西好汉“矮狮”雷猛。本不想多事,但是既是人家好言相请,再若拒绝,难免就是瞧不起人,凭白得罪人。便微微一笑:“那凌波就不客气了。”带着小秋加两只小老虎坐了过去。

同桌的还有两人,都是粗布打扮短衣襟。见她坐下,其中一人主动从桌上端了牛肉放到地下。嘴好甜历来比心好坏刁钻,见状立时扑过去,嘴里嚼着身子还去拱心好坏。小秋见到,忙叮嘱一句:“小嘴,你不乖一会小妈妈又骂你。”可惜他说得慢了,早被洪凌波看到,伸指在嘴好甜头上弹了一下,“好好吃,不许抢。”

转过头来不好意思道:“这两个小家伙太淘气,一会看不住就闹事。”

雷猛哈哈一笑道:“好有趣的小老虎,姑娘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洪凌波不以为然,“怕什么,说到底也不过两个没了妈妈的小孤儿。”

坐在对面的那位正要说些什么,小二抱着从马车上缷下来的三个酒坛子进来了,这是她千里迢迢,小心带回的上品酒,准备过年用的。

“姑娘,这酒要送进客房吗?”

洪凌波伸手拿下一坛道:“那两坛子送进去吧。”

坐下拍开封口,立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三位大叔,来尝尝,这是凌波自酿的酒,带了三坛回家过年的,今天咱们遇上了也是缘份,请三位大叔尝尝凌波的手艺。”

“姑娘客气,咱们看你功夫不错,想多叙叙,倒没想到有口福了。”

洪凌波先给三人每人斟满一碗,本不想给两只小老虎的,哪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被小秋惯得闻着酒味就兴奋。只得又倒了两碗给它俩。这两碗倒下去,就听见有人倒吸气的声音。

“那咱们就不客气了。”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无酒不欢,酒碗一满,三人就端了起来。

“好酒啊,够劲。”

“姑娘,你这酒可是酿得绝了啊,咱们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呢。”

洪凌波就喜欢听这话,特有成就感,当下笑呵呵地说:“凌波的酒厂刚刚落户安庆府,大叔将来有空过去找我,到时我请你们喝个够。”

雷猛哈哈笑道:“这般好酒,怕是喝不够呢。”

小秋接话道:“不怕,小妈妈请了好多师傅做酒呢,够喝。”

这时坐在对面那位满脸络缌胡子的大汉终于问道:“姑娘,这孩子怎么管你叫小妈妈呢。”

洪凌波都觉得有些累,总是解释这个问题:“小秋是孤儿,正巧被我遇上了,为了照顾他就当了个小妈妈。来来来,大叔接着喝。”说完又给他们满上了酒。

这时旁边的人坐不住了,一位精干的中年汉子站起来:“我说雷猛,咱大伙都是来助拳的,你怎能独享好酒呢?”

洪凌波愣了一下,助拳?帮人打架?看来没自己什么事了。

雷猛转过身,得意地道:“那是咱们有福,跟这姑娘有缘。”

他这一得意顿时引起了大伙的不忿,相熟的不熟的,哪个不爱几口,这酒闻着味就知道醇香无比,放在眼前却喝不到,早有人动心思了。“雷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有福同享不是吗?”

洪凌波也乐了,说真的,她还真喜欢这些人直来直去的性子,当下笑道:“小二哥,去再搬一坛子下来,给各位英雄尝尝。各位不要嫌凌波抠门,实在是不知道会遇上各位,若是知道,凌波早就该把那酒窑搬来了。”

小二应声噔噔噔上去了。众人见小二上去取酒,也都兴奋了,有那嘴快的就说:“不要抢啊,见者有份。”

不一会儿小二下来了,手里抱了一坛子,只是往上跑时的喜色不见了,代之是一脸疑惑。走到跟前说:“姑娘,那酒少了一坛,只剩这一坛了。”

洪凌波一惊,只道又是洪七公偷了,心里不禁有些窝火。

坐在跟前的人都听到酒少了一坛,怔了一下后有的惋惜这酒喝不到了,有的心疼那酒装别人肚子里了,还有的后悔下手晚了。

洪凌波也不食言,对小二道:“给大家倒上。”话完心里一动,不及多话,起身掠出门外跃上房顶。只见一个灰影飘然远去,月光下雪地上,还有一个有人坐过的痕迹。气得大叫:“洪七公,你又来偷我的酒。”远远传来一个声音:“这次可不干七公的事,本人不喜人多,改日再来讨饶。”声音清朗,听着很年轻。

客栈中的人也从里面跳了出来,雷猛扬声道:“是哪位朋友,请留下名来。”那人却早已去得远了。

洪凌波叹口气,这年头,没个财物保险还真是麻烦。

回到大堂,小二早已拍开坛口给众人满上了酒。洪凌波有些无奈地道:“只得这一坛了,让诸位不能尽兴是凌波的错,改日大家到安庆府来凌波一定要大家痛快一醉。”

跟雷猛要酒喝的那中年汉子道:“姑娘年纪尚小,却这般豪爽义气,我罗大刚交定这位小朋友了。”

别人纷纷赞同。洪凌波也不客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多认识几个武林中人,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得上的时候。从二十一世纪过来她的对人脉关系的重要深有体会。

众人又喝喝闹闹,谈话间洪凌波才知道原来这许多人聚在一起,是为着藏边五丑。这藏边五丑是金轮法王的二徒弟,那个憨呆的达尔巴的弟子。只是这藏边五丑怎么这会就来了中原呢?还做了不少案子,引起了公愤。书上对这一段可没有提。

“有人看到他们在这边活动,姑娘再上路时可要小心些。”

“怕什么,明日咱们接着出去找,我就不信捉不到这几个孙子。”

洪凌波有心也去瞧瞧,但一想到小秋,就按下了这个念头。“那各位大叔可要小心些,既然他们能做下这么多坏事,怕是手里有几分本领的。”

“姑娘放心好了,咱们也是有准备的。”

“是啊。”

看着大家一副有所准备的样子,洪凌波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她知道最少藏边五丑的性命不会在今年丢掉,至于受没受伤就不知道了。

与众人又谈笑了半天,洪凌波才带着小秋回房休息。两只小老虎喝了点酒有点兴奋,加上这些绿林好汉对它俩很是友好,嬉闹上来硬是不肯回房,被小秋拖着尾巴倒退着回房了,看得大伙哈哈大笑。

第二天,雪还是没停。昨晚上的客人都散出去寻找藏边五丑了,客栈里一下空荡荡的。

洪凌波趴在客房的窗边,望着窗外那光秃秃树枝上的积雪,心神有些恍惚。那时还在上大学,每到冬天下雪,她就如同现在般趴在宿舍窗户上望着外面树上的雪发呆,还记得那时电脑里最常放的一首歌便是刀朗的2002年的那一场雪。有些怀念,有些感伤,还有些不由自主,洪凌波不禁哼唱起来。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刚刚来到房顶的灰袍人不禁呆了一下,没有跳下去,而是坐在房顶静静听了起来。声音还稚嫩,带着童音。歌词有的地方听不明白,听明白的地方却太过骇俗。但歌声中却含着一丝忧伤,还有一丝漫不经心,明显唱歌的人心不在此。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渐渐没了。

忽然一个更加童嫩的声音传了出来,“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明显卖了力气唱,有些地方是吼出来的。这是小秋看到小妈妈唱歌,忍不住也拿出自己最喜欢的来秀了一把。

洪凌波的感伤被小秋打断了,她懒洋洋地倒在床上。“恩,小秋唱得不错,再给小妈妈唱一首吧。”

小秋咯咯乐着,凑过来道:“小妈妈想听哪首?”

“学会了几首啊?”

“小秋还会唱两只蝴蝶跟月亮出来亮汪汪。”

“恩,那就唱两只蝴蝶吧。”

童嫩的声音重又飘了出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灰袍人呆住了,为着歌中的蜜意柔情与一往无悔。

“小妈妈还要不要听?”

洪凌波的思绪又被小秋拉了回来,轻轻道:“要,小秋唱吧。”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咳咳,小秋用力过猛,有些呛到了。洪凌波忙起来给他倒水喝。

屋顶上的灰袍人乐了,再也忍不住,解下腰中的碧玉笛,照着韵律吹了起来。

笛声初起洪凌波也没在意,以为是新来的客人。听得两句她就呆了,掀开窗上的布帘便朝顶上翻了上去。见一个灰袍人站在屋顶上,玉笛举至唇边,吹的正是小秋刚刚唱过的贵州民哥。洪凌波有些激动,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也是穿来的吗?”

灰衣人不到三十岁,长得一表人才。修长的剑眉,又高又直的鼻子,只是一双狭长的凤目似谑似问,透着几分玩世不恭。

听洪凌波问得奇怪,他停下了笛声,“什么穿来?”

“那……那这首歌你在哪学的?”难道他遇上了穿越同仁?

“刚刚听到一位小兄弟唱的,觉得不错就试吹一曲。”刚说完就看到洪凌波的小脸垮了下来。

MMD,是个西贝货。平素爱帅哥的洪凌波受到的打击太大,一时什么心情也没了,懒懒地挥挥手,“哦,那你吹吧。”说罢就想转身跳下去。

“且慢!”灰衣人叫住了洪凌波。洪凌波疑惑地转过身来,“昨晚不告而入,取走姑娘一坛酒……”

话未讲完,洪凌波已是一声怒吼:“是你?”

灰衣人客气地点点头。

“我灭了你!”洪凌波张牙舞爪地扑了上上来。太极八封掌,旋风剪刀腿,强劲的内力把房顶上的雪沫子震得扑簌簌地落。

一刻钟后,客房内。

“你说你叫张一氓?”

张一氓点点头,悠然地望着两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

洪凌波偷偷龇龇牙,她咋那么背呢,两个偷她酒的她一个都打不过。张一氓,转轮王,亦正亦邪的一个人物,后来跟杨过关系不错,武功也是好得很。

“好吧,我们来谈谈吧,你好歹算是江湖成名人物了,怎么能欺负一个小丫头呢?”她厚颜地将自己定位在小朋友的标准内。“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给师傅准备的新年礼物。这下倒好,马上要到家了,礼物泡汤了。我出来快一年了,你让我拿什么回去见师傅?”

“这个,倒是我不曾想到的。”

“现下你想到了,怎么办?”

张一氓汗然,应该说他肯来道歉,听得藏边四丑消息后又决心护送她一程这丫头应该感谢才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咄咄逼人。再看看旁边长得粉嫩的小男孩,也是怒视着他,就连那两只小老虎,也冲他低吼不停,竟然让他生出几分孤家寡人的感觉。

第 14 章

“丫头又是如何打算?”

张一氓的问话倒把洪凌波问住了,她只是敲诈惯了,还真没想到怎么办。小秋凑过来,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小妈妈,他的笛子好漂亮。”

这么近的距离,这悄悄话跟大声宣告没区别。这边张一氓自然听到了,再见洪凌波眼中一亮,已然明了,主动说道:“不如把我随身的玉笛送与贵师吧。”他却没提这笛子价值不菲,已跟了他十多年。

洪凌波暗道算你识相,她刚才听得小秋一提马上想到李莫愁素爱吹萧,她不喜欢那有些凄凉的萧声,每次听到搞得她也心酸酸的,换个笛子也许能好些。

“好吧,既然你如此心诚,我也就不客气了。”正想接过笛子,衣袖又被小秋扯了扯,转头看到小秋求恳的神色,探头过去:“怎么了?”

“让他教我吹笛子!”

看到两个小家伙又在咬耳朵,张一氓觉得这两个孩子实在可爱,索性就等这丫头来求他,只要她一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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