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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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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命魂,我会怎样?”她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
沉默几秒,无欢喟叹道:“……你会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却依然行走在人世间。你看上去跟凡人无异,但你毕竟不是活人,你会永保二十六岁容颜。最重要的是每到月圆之夜,你会变成重阴之身,身体会很虚弱,你必须要在子时前饮用真龙天子鲜血方能续命。”
凤夙双眸漆黑沉静,宛如死水般不起波澜:“若是不喝呢?”
无欢一时眸中精光乍现:“子时过,你饱受寒冰之苦的同时还会被厉鬼围攻。天明之前,你会被厉鬼啃噬入腹。”
闻言,凤夙无喜无怒,掐指一算,今夜竟是月圆之夜。
“老衲且送你一物,可保你月圆之夜不受厉鬼侵扰。”无欢从广袖中取出一串长长的细小佛珠递给凤夙。
伸手接过,佛珠共计一千零八颗。万年阴沉檀木佛珠,定是檀香味浓郁,佛门中只有极少数得道高僧方才持有此物,细看之下竟是皇爷爷多年手持佛珠。
无欢叮嘱道:“佛珠切记收好,一旦离身,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皇爷爷。”凤夙手持佛珠,将佛珠在拇指与食指骨缝间缠绕好几圈方才作罢。
无欢目光深幽:“阿七,你要切记有二。首先万不可向人讲明你的前世今生,要不然你会魂飞魄散。其次,你若想变成活人,可焚尸毁掉前世真身,到时候命魂自然会重新归位;倘若你还没有取回命魂,前世凤夙先你一步苏醒过来,那你便不能再杀她,纵使杀了她,命魂也不是你的。”
想了想,她问:“醒来后的凤夙还是我吗?”
无欢正色道:“她只有你的命魂,天魂和地魂却是全新灵魂进驻,看似是你,其实并非是你。”
她沉吟片刻,语声轻喟:“皇爷爷是让我再入东宫吗?”
无欢重新闭眼,捻动手中佛珠:“不用你自己前去,东宫太子燕箫再有几日便会抵达漠北。”
诛鬼,嗜杀成性
夜幕降临,一轮皎洁圆月高悬于空,荒凉之地在狂啸的风声中充斥了一股极其凌厉的肃杀之气。爱咣玒児
夜风起,黄沙遮天,风声在菩提寺里肆意游走,凄厉呼啸、激dang回旋。
禅房内,烛光忽明忽暗。禅房外,凄恻阴森之声肆虐骤起。
狂风拍打着房门和窗棱,似有无数双手意欲瞬间挣笼而出。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无欢盘腿端坐蒲扇之上,面前桌案上放置着佛祖金身雕像,此刻他捻动手中佛珠,默念大悲咒。
凤夙坐在无欢身旁,想起无欢不久前告诫她的话语:“切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不闻不见,才能不被厉鬼缠扰。”
话语犹言在耳,但怎能不闻不见?
烛台上,灯烛熄灭前最后一滴蜡油砸落在地。肆虐的风在窗棂处击打出碾碎核桃一般的诡异声,窗幔飘荡的同时,惨白的月色阴森森的一点点渗进禅房,越发衬得纱幔褶皱层叠翻涌,上面蓦然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轮廓来。
敲门声越发显得急切杂乱,过了一会儿竟然声势如雷,纱幔上女子身影渐渐增多,透过被风卷起的窗棱,依稀可以看到有女子身穿红衣,长发垂至腰间,脸色苍白,眼睛血红一片,嘴角带着诡异笑容。
凤夙闭目,右手握紧佛珠,突然有人在拍她的肩,回头的那一瞬间,凤夙身体从蒲扇上腾跃而起,身姿飘逸间抽出手中佛珠蓦然向那鬼天灵盖狠狠抽去。
那是一个红衣女鬼,走路无声无息,掂着脚尖,完全看不到下巴,但当凤夙抽打她的时候,她目光惊恐,凄厉的惨叫一声,瞬间魂飞魄散。
凤夙面前只留下一片袅袅青烟,有更多女鬼听闻惨叫声纷涌而至。
那一刻,月光照在凤夙的脸上,越发衬得她肤色苍白,上面毫无半点血色,却显的惊艳绝伦,姿容清雅无比。
此刻她手握佛珠,一身血红嫁衣宛如被月光镀了一层薄纱,似真似幻,竟不似凡尘中人。
厉鬼此起彼伏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有一只惨白无比的手蓦然伸向凤夙的脖颈,她没看那女鬼,却精准的把佛珠挥向她脸庞,佛珠如灵蛇一般,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是一道惨叫声起,女鬼们纷纷退后一步,不敢再轻易上前来。
适才那女鬼被佛珠砍下头颅,那头颅躺在地上却还兀自转动着,面庞一点点的面向凤夙,忽然朝她脸上飞扑过去。
凤夙右手疾翻,佛珠挥舞,半空中那头颅只听咔嚓一声响,竟一分为二,虽然分开,两颗早已分家的眼珠子还兀自转动着,凤夙目光寒气逼人,毫不犹豫的踩在头颅上,生生将那头颅踩碎,然后化成一堆黑烟从脚底消散。
女鬼们对凤夙周身流露出的戾气惊惧不已,似是极为忌惮凤夙手中的佛珠,一番呲牙咧嘴后,收起尖利的獠牙,无声隐身消失不见。
风声渐息,无欢似忧似叹:“都是冤死鬼,你又何必狠下杀手?”
凤夙阴冷一笑:“欲杀我者,死;挡我者,杀无赦!”
闻言,无欢沉重的闭上眼睛……
沙漠,太子燕箫
漠北,一望无际的广袤沙漠浩浩渺渺、苍凉荒寂,沙漠里有一座寺庙,它叫菩提寺。爱咣玒児
相传菩提寺极其难找,凡是有缘找到它的人,菩提寺活佛无欢便会答应那人一个愿望。不计其数的人往来其中,却都命丧大漠,尸骨长埋黄沙之下。
烈日无情,如同火焰般笼罩而下,沙漠经受炙烤犹如蒸笼,热气逼人。
一队浩浩荡荡的骆驼突然出现在浩瀚沙漠中,骆驼脖子下铃铛清脆悦耳,高song的驼峰披了一层晚霞。
一位身穿华服的雅贵男子,容颜苍白,胸前点点血迹,触目惊心。此刻,他手拿锦帕抵在唇间,咳嗽不已。
“太子,喝点水润润喉吧!”女子声音沙哑撕裂,很显然声带曾被人破坏过,戴着青铜面具,更是看不清楚真容,如今她把自己的水袋递给了燕箫。
燕箫没接水袋,而是望着浩瀚沙漠,目光冷幽:“这是第几日了?”自从他们进ru死亡沙漠之后,犹如进ru了原始荒野,触目皆是苍凉,毫无生气。
“第八日。”女子恭敬回道。
燕箫闻言又是好一阵咳嗽,女子的手微扬作势要轻拍他的背,但最终僵硬收回:“寻找菩提寺固然重要,但还请太子以身体为重。”
身体为重?燕箫抿紧唇,喉间已有甜腥气息,鼻端却越发酸涩起来。
犹记得那一年,他病重卧床,她端来一碗药汁静坐床前,他挣扎起身:“夫子,这种事情交给内侍便好,以后万万不可再给学生熬药了。”
她说:“你为我身染剧毒,若是这毒一日不清,我就算为你熬上一辈子汤药又有何妨?”
她说:“箫儿,终是为师欠了你,若是有下一世,这苦为师宁愿替你受着。”
他的夫子,性情寡淡凉薄,时常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身姿灵秀,容颜绝美的令人窒息,那双清冷无比的双眸总是闪现出睿智波光。
过往声音在耳边萦绕,双拳已然攥紧,逼的他双眸血红一片……
“快看,那是什么——”队伍中有人手指沙漠沟渠辽阔天地,激动惊呼。
众人望去,只见那里湖水荡漾,狂喜涌上众人眼角眉梢,已有人发疯似的跳下骆驼踩着松软的沙子猛冲直下。
稍有理智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连忙阻止:“别去,那是沙漠幻影。”
好几人步伐生生止住,只因湖水中突兀惊现一位年轻女子身影,长发垂腰,白袍衣袂飘飘,转身回眸,一颦一笑光华毕现,为这片沙漠增添了无尽苍艳。
她回首的那一瞬间生生定格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夫子——”宛若有惊雷砸下,燕箫震惊出声,狂喜奔涌而至,提气间身子腾空而起,身形疾快的朝那湖中女子飞去,惊得众人瞬间仓惶大乱。
魅影,毁容恩师
“太子——”
就在燕箫飞身直奔幻象的那一刻,沙漠狂风大作,天昏地暗间沙砾飞扬,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转瞬功夫便将沙漠揭去一层朝众人劈头盖脸罩去。爱咣玒児
幻象中女子的脸忽然刮起旋风,将原是湖水的黄沙卷的很高,透露出异常诡异的死寂感。
青铜少女见燕箫已被风沙笼罩,急切想要寻他,却被肆虐的黄沙绊住脚步,身边已有人吃力的将她从黄沙中拉出,“阿丑,沙尘暴,快躲起来。”
话落,狂风卷动沙丘飞快移动,受惊骆驼在风沙中颤抖,沙漠变形,很多人担心滚滚而来的沙丘会在瞬间就淹没自己,纷纷爬行寻找附近沙丘。
阿丑看着被卷入黄沙中已经不见踪影的燕箫,涨红着眼睛,终是狠狠咬了咬牙,蓦然扬起披风遮住身体,趴在沙丘之后,手里紧紧的攥着水袋。
她不能死,活着就是希望,那个人虽然命薄但却富厚,定然会否极泰来……
前一刻,燕箫意识被无情的风沙吞没。
后一刻,燕箫意识被炙热的风沙烤醒。
依然是沙漠,但四周景象陌生,身下流沙烫人,漫天风沙中却只有他一人。
身上落了厚厚一层沙土,沙子在风的吹动下一个劲的往他脖子里面灌。他强撑着站起身,满目戾气猩红,风沙吹打着他的身体往后退,他极力睁开眼睛辨别前方路,奈何眼前所触景象越来越模糊,步伐跌跌撞撞间忽然闻听前方似有骆驼铃铛声。
燕箫俊挺眉峰微松,只见晚霞余晖中,有人骑着骆驼出现在遥远地平线上,清脆的驼铃声仿佛从天边涌来。
他心思稍安,坐在原地,勉强压住喉间血腥气等待来人。
相隔百步之遥,燕箫站起身体方才看清来人。那人黑袍裹身,偌大的披风斗篷完全遮住了面部,只余双眸暴露在外。
可就是那双眼睛……他如遭雷击。
那人眼神清冽无波,坐在骆驼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手扶骆驼鞍潇洒落地,可见身手了得。
来人右手握着一串阴沉木佛珠,解下鼓囊囊的水袋迈步走向燕箫,步履稳稳丝毫不乱,行走沙漠却犹如走在平地上一般。
“施主可是先前遇到了沙尘暴?”嗓音清雅淡漠,犹如黑莲盛开,而燕箫的神智就跌落在那莲心当中,思维空白一片,如僧入定,又如时光静止。
燕箫紧盯来人双眸,呼吸凝滞,蓦然欺身攥紧那人手腕,心思发狠,挥袖间那人斗篷散落。
恍惚一瞬间,黑莲泯灭,他从莲心跌落,神智回归,他在她沈静如水的目光中仿佛一夕间看到了满院白玉兰肆意绽放。
“夫子——”这般天人之姿,尽管左脸骇人刀疤破坏了绝世容颜,但来人不是他恩师凤夙还能是谁?
然而,那人看了一眼他的手,凉薄浅笑:“施主,此举可谓失礼。”
痛哭,乞丐皇子
眼前黑衣人分明是他夫子凤夙,可是他的夫子眼中一片死寂,无波无澜,她看他俨然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爱咣玒児
燕箫心里涌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戾气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凶狠,似乎想要看穿她的伪装一般。
凤夙双眸深不见底,眸光微垂,落在他胸前点点血迹之上,淡淡移开视线,轻挣手腕,燕箫手指颤了颤,终究松开,只余周遭黄沙声寂寥回响。
凤夙把水袋递给燕箫,见他不接也不以为意,水袋放在他脚旁,然后转身离去。
“夫子——”燕箫大喊,从没那般害怕过,他快步从身后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语声悲凉:“学生不要这燕国天下了,不要了……只求您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杀人如麻的燕国太子哭的像个迷路的孩子,肆意宣泄着他的痛苦和绝望。
广袤沙漠中,浩瀚天地间只有他和他的恩师,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的情感终于宣泄而出。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宛如破笼而出的猛兽凶残的撕扯着他的隐痛。
五岁,母后受家族牵连下贬奴役司,他是皇子命却受尽百般凌辱,地位堪比乞丐。
八岁,他躲在床榻下,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蹂躏,活活掐死。
十四岁,爱上了自己的夫子,从此以后如履薄冰,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更怕招来她的疏离和嫌弃。
他是燕箫,他是堂堂燕国太子,看似手中掌控着朗朗乾坤,但是摊开手掌,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能够吞噬灵魂的寂寞。
燕箫紧紧的抱着她,笑中带泪,然后那笑越发癫狂,狂肆笑过之后,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死寂。
——夫子是否还在怪学生?学生没想让您死。
——我知道我这辈子杀人无数,手中沾满了鲜血,但我一直敬您、爱您,我又怎么忍心杀您?
——我宁肯死的那个人是我,也不愿意是您……
在燕箫的声声呢喃里,凤夙终于转身,眼眸沉沉的盯着燕箫。
爱她?敬她?他口口声声唤她夫子,却害她自挖双眸,亲手将她推向死亡,这样的敬和爱,听来未免太过于讽刺了。
“施主,我不是你的夫子。”她沉默片刻,隐然淡笑挂在嘴角,眉眼沉寂,话语冰冷:“虽不知你口中夫子是谁,但你适才既然说她已经死了,那站在你面前的我又岂会是她?”
燕箫闻言宛如惊雷直下,从头到脚冰冷无比,呼吸因为凝滞的空气变得越发缓慢,一模一样的容貌,分明是“她”,可就像她说的,她终究不是“她”。
他夫子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那她又是谁?
神智仿佛坠入到永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先前狂喜刹那间动摇破碎,心口剧痛传来,意识被黑暗笼罩的那一刻,他还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但他能抓的不过只有空气而已……
月夜,失控之吻
落日余晖笼罩沙漠,橙红的光融入雾气中,灼人热气消散,微不可见的尘埃在光线中漂浮不定。爱咣玒児
随着月牙升空,大地一片暗沉,天际徐徐拉开夜幕,傍晚的死亡沙漠更显诡异和神秘。
菩提寺坐落在这样的暗夜中,透露出苍凉和悲壮。
禅房内,燕箫脸色苍白,昏睡床榻,胸前白衣血迹斑斑,他少时身中剧毒,如今千里迢迢赶赴漠北,无疑毒气入体,也难怪他会如此狼狈了。
禅房外,月色浅淡,梨花瓣随风飘散,凤夙伸出手指,花瓣翩然静落,夹在指间把玩,很快花汁流泻而出。
听到禅房内传来咳嗽声,她手握佛珠,笑了笑,转身推门入内。
燕箫初醒,静静的看着黑衣女子迈步上前。原来真的不是梦,这世上果真有和夫子容貌相同之人!
他见她步履沉稳,丝毫不乱,那双眸子漆黑幽深,分不清楚究竟是喜是怒,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唇上,唇色苍白,倒是毫无血色。
“你醒了?”是她的声音,很淡,也很冷。
燕箫仿佛回到了多年春日。那日,他净毒醒来,夫子从窗前转身看他,也是同眼前女子一般,她说:“箫儿,你醒了?”
只此一句,瞬间便唤醒了燕箫尘封多年的记忆。
那些如烟往事,现如今繁华梦散阴阳相隔,眼前女子和夫子,一个倾城绝美,韶华如梦;一个却是瞎眼陨落,生死一线。
她已近前,檀香味入鼻,再看她那容貌,心中竟是一动,当他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掌心禁锢在她的脑后,将唇覆盖而上,粗暴的吻,有着失控下的暴戾,意识到她推了推他,却遭到他更激窒的掠取。
燕箫睁眼,就看到她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眸子称之为死水一点也不过分。
他唇瓣一扯,唇角笑容悲喜不明,毫不留恋的推开她,忽然耸动肩膀,低低的笑了,那笑声听在耳中自有一股莫名凄凉晕染而出。
笑声间歇,已是咳嗽声不断。
凤夙就在他的咳嗽声中,迈步走向一旁的桌案,倒了一杯水来到床榻前,把水无声递给他。
他抬眸看她,原本苍白的唇瓣因为他适才的粗暴蹂躏多了几分血色。
他接过茶水,并不急着喝,“你叫什么名字?”
“阿七。”
他呼吸一窒,微启薄唇:“阿七不似正经名讳。”
她淡淡道:“此乃师尊为我所起。”
他指尖摩擦杯沿,双眸似是倦怠般微敛:“有何说法吗?”
“师尊望我戒除人生七苦。”
“哪七苦?”
她低头,掩去唇角笑意:“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燕箫晃神,爱别离、求不得?眸间带了些黯然,心里划过暮霭般的恍惚和疼痛。
他正色道:“你口中师尊是何人 ?'…3uww'”
“活佛无欢。”
听到无欢名讳,那一刻燕箫双眸中迸出精锐戾气,这么说来,这里果真是传说中神秘难寻的菩提寺了……
圆梦,天香豆蔻
曙光乍现,燕箫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凤夙,昨日她有说过今日会带他面见无欢。爱咣玒児
黑袍女子,长发披散,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融入满院梨花春色中。
凤夙听到开门声,回首望去已是笑容覆面,那笑宛如月下湖水,深幽却无波。
“活佛可愿见我?”燕箫视线投落在她的身上,精华之气渐敛,藏于眼眸最深处。
“师尊久候多时。”凤夙唇角挂起清雅笑容:“施主,请随我来。”
清晨,竹林曲径深幽,僧人房舍掩于花木中,鸟儿啼鸣,潭水清澈,漫步其中顿时令人俗念全消。
悠长的钟磬声在万籁俱寂中回荡,带来禅意的同时诱发心灵越发沉静。
密密匝匝的林木间,重重花木遮掩蜿蜒路径,远远望去仄仄小径隐现,前路深幽。
燕箫轻轻咳嗽着,前方女子身影纤弱,步伐并不快,似是方便他能跟上。
树缝和树头间流泻出道道光柱,带着林间特有的袅娜雾气,女子身影氤氲,却夹杂着别样的轻柔。
他嘴角扬起一分浅淡的笑,那笑宛如天际冷月,似暖却透出凉薄。
她和他,一前一后,沉默而行,凤夙步履间裙摆飞扬,洒脱之姿尽现。
无欢禅房坐落在花木深处,幽僻之所,倒也是高僧活佛居住之地。
凤夙在青石台阶下停歇脚步,燕箫同她一起望去禅院上空,余香袅袅,不绝如缕。
她看着他,语声轻扬:“我不便面见师尊,还请施主自行前往。”
燕箫双眸沉淀了几分,撩袍踏上一层台阶,似是想到了什么,掀起唇角:“女子也可定禅礼佛吗?”
“如果没有色yù,男和女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的声音宛如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
燕箫笑了笑,踏阶而上。
禅房内,梵音入耳,悠远绵长,燕箫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活佛无欢。
无欢端坐蒲扇之上,那天和燕箫有过这样一番短暂谈话。
无欢淡淡道:“施主可是为天香豆蔻而来?”
“正是。”既是活佛,得知他来此目的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欢转动佛珠,低沉开口:“施主身中剧毒,老衲可解。”
燕箫无谓轻笑:“我只想知道另一粒天香豆蔻究竟在何人手中。”
无欢感慨:“为救恩师甘心置自己生死于不顾,施主倒也是忠义之人。”
燕箫正色道:“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楚国国君。”
燕箫神情一凛,眼神清冽:“多谢大师告知。”
无欢说:“阿七乃圆梦人,待阿七帮施主得到天香豆蔻,她自会重回菩提寺。”
燕箫轻笑,笑容里带着不可捉摸的深意,开口低语:“如此甚好!”
盟约,血洗天下
燕箫从禅房出来不见阿七身影,询问过往僧侣,这才得知她在红莲池礼佛。爱咣玒児
菩提寺红莲池,千叶重萼红莲铺陈盛开,此莲芳菲异常,红莲巨大,绿荷之上红莲却有万千花蕾,含苞待放,宛若绿毯精工雕琢而成。
景美,但燕箫目光所触却是红莲池中默然静立的黑袍女子,一红一黑,透露出无尽喜悲,却耀眼到了极致。
春日阳光正暖,红莲却不合时宜妖艳盛开,菩提寺梵音唱响,一池白鸽原在凤夙身边安然小憩,惊闻燕箫靠近,霎时展翅翩然飞起。
池面黑影摇曳,短短一瞬,黑袍女子身上扬起肃杀之意,然而随着燕箫脚步声渐行渐近,恍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燕箫黑眸微敛,“阿七姑娘——”
凤夙睁开双眸,眸色沉静,“不知师尊怎说?”
“活佛说你可帮我达成所愿。”
凤夙看着他,“施主,若我是你,我会先救自己,而不是去寻找虚无缥缈的天香豆蔻。”
他无谓轻笑:“都说活佛上知千年往事,下晓五百年未来。如今姑娘能一语道出天香豆蔻,可见尽得活佛真传。有你相助,天香豆蔻又怎会虚无缥缈?”
她目光冷寂:“在施主眼中,你的命还不如一个女子吗?”
“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他语声凉薄清冽。
“只怕尽了力,有些东西还是守护不了,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姑娘这一生可有想要守护之人 ?'…3uww'”一枝白玉兰伸入池中,燕箫身在其旁,风姿卓绝。
“没有,我只为自己活。”顿了顿,她似是随口问道:“人这一辈子可以爱几次?”
“一次。”他说。
她轻掀唇角:“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等你得到了,你终有一日会爱上别人。”
他话语执拗:“我只爱一次。”
她低下头,掩住嘴角弧度,“师生乱伦,天道无常,定为世人不耻,施主不怕?”
他脸颊清俊消瘦,低头咳嗽不已,却说道:“若怕,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沉默片刻,她说:“我只为强者做事。”
“何为强者?”
“若施主乃帝王,我定当马首是瞻。”
燕箫笑容轻扬,眸光凝向凤夙:“若姑娘帮我取得天香豆蔻,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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