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了燕箫。
一脸冰寒之色,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狠狠的瞪着她。
还有刘嬷嬷,不敢置信中却又夹杂着愤怒,苍老的脸庞显得极为扭曲。
他们这是怎么了?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想要起身,这才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缓缓抬起,原本想抓着离她最近的刘嬷嬷,问清楚她是怎么了,但还没碰到刘嬷嬷,她就手指无力,蓦然垂落在了床榻一旁。
意识仿佛在白昼间交替,眼前人影由模糊一点点的转化为黑暗,再次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看到燕箫那张俊美冷峻的脸庞上,缓缓浮起毁天灭地的冰寒之气……刘嬷嬷看着昏睡过去的女子,皱眉道:“会不会是搞错了?云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恪在一旁忍不住讽刺道:“奴才早说她是妖女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检点,做出这等丑事来,简直是丢尽了殿下的脸面。”
李恪这话分明是为燕箫打抱不平,但此话出口,一时宛如惊雷之声。
“住口。”燕箫眸光霎时冰寒彻骨,狠狠的瞪着李恪,戾气骇人。
就在是刘嬷嬷见到燕箫这样的目光也绝对会心惊后怕不已,更何况是李恪了,当即垂着头,好像死人一般,满身的死气,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是太子,可同时也是燕国未来的皇帝,真龙天子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傲气,是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挑战的权威。
燕箫走近床榻,看着昏迷过去的女子,话语冷漠:“消息暂时不要外传,尤其不要传到夫子耳中,你们谁要是胆敢在夫子面前多说一个字,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诺。”李恪和刘嬷嬷相视一眼,纷纷垂头应下。
刘嬷嬷此刻还在心思彷徨,夜间她发现云妃昏倒,桌前有血迹,惊得一身是汗,连忙让人请太医过来,而她快步前往合欢殿将此事奏禀太子。
谁曾想,她竟然会在合欢殿里看到正陪燕箫说话的顾红妆,险些因为惊吓昏倒过去。
太傅还活着?怎么可能?但那个人是太傅没错,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燕箫因为见她步履匆匆,神情急切,便示意她去外殿等着,而他扶着双眼看不见的顾红妆,看她上床入睡,这才出来。
可怜刘嬷嬷一颗心由外焦到了最里面。
燕箫出来,不等刘嬷嬷过问顾红妆之事,就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刘嬷嬷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疑惑,说是云妃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吐血昏迷。
燕箫闻言微愣,吩咐侍人好生照顾顾红妆,就随刘嬷嬷快步去了云阁。
太医已经在为云妃诊脉,见到燕箫的时候,一脸迟疑为难,但还是凑到燕箫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
那一刻,燕箫脸上宛如海面上刮过的强风暴雨,吓人的很。
一种莫名的愤怒席卷燕箫的五脏六腑,他看着太医的眼神一时间杀机尽现。
刘嬷嬷知道,太医……死定了。
楮墨,人鬼难分
有关于太医的死,刘嬷嬷猜到了结果,但却没有猜到过程。爱残璨睵
刘嬷嬷没猜到,李恪更没有猜到,所以当他们看到清美谪仙的东宫太子以手为刃,直接从太医身体里穿胸而入,将他心脏取出来时,完全吓傻了。
想要呕吐吗?想要昏倒吗?还是说恨不得当场眼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那么恐怖骇人的一幕。
太医甚至来不及哀嚎求饶,甚至还来不及将云妃没有活人脉象和心跳的事情说出来,就那么凄惨的死在了他们面前。
死前,眼睛睁得很大,那是痛苦,是绝望,是恐惧,是震惊…枳…
不管是什么,他死了,因为有些时候,真话往往能够很轻易就扼杀一个人的生命。
而他,说了真话,所以不能活。
所以当燕箫吩咐他们两个此事不能外传的时候,刘嬷嬷和李恪才会那么害怕,他们害怕的不是燕箫的狠辣无情,而是他对顾红妆用情至深,那么用尽心机的遮掩和维护,只是为了不将此事传到顾红妆的耳里直。
刘嬷嬷和李恪不会乱说话的,他们清楚燕箫的为人,更加明白燕箫的说一不二。
他狠,但他有软肋,那个软肋数十年如一日,一直是一个叫顾红妆的女子,从未改变过。
如今,发生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首先想到的不是颜面问题,而是顾红妆会不会知道此事……该让刘嬷嬷和李恪说什么呢?
刘嬷嬷看着云妃,良久后,才开口问燕箫:“殿下,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燕箫看着窗外蔓延疯长的野草,目光冷寒:“此刻不宜动她,况且她刚嫁进东宫没多久,若出事,恐难向臣民交代……”燕箫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抬手示意刘嬷嬷近前,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话,刘嬷嬷肃然点头,然后恭声道:“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燕箫迈步走到榻前,看着云妃苍白的脸色,目光散发出慑人的冷光。
“阿七……阿七……”原本该是很温情的女子闺名,但从燕箫嘴里说出来,却透着无尽的嗜血和杀念。
**************************************************
再次醒来,凤夙是被刘嬷嬷唤醒的,声音有别之前,如今的刘嬷嬷,声音苍老中却透着无尽的鄙夷和失望。
刚醒来,凤夙头还有些昏胀,迷迷糊糊的被刘嬷嬷扶起,然后面前出现了一碗药。
“姑娘,该吃药了。”
药碗上方烟雾萦绕,刘嬷嬷的脸在烟雾里令人看不真切,隐隐透出狰狞之态。
“我怎么了?”出口,方才察觉声音沙哑的很。
刘嬷嬷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冰冰的说道:“大夫说了,喝完药,姑娘再好好睡一觉,身体也就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碍事。”
凤夙接过药,快送到嘴边的时候问刘嬷嬷:“殿下是不是来过云阁?”
刘嬷嬷眸子下垂,斜睨了一眼凤夙,阴阳怪气道:“没有,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我好像看到了殿下。”那么真实的怒气,至今还记忆深刻。
刘嬷嬷面无表情道:“可能是姑娘病重,所以才会产生了幻觉。”
“那……之前有人泼了我一身冷水,也是我的错觉吗?”这一次,凤夙皱了眉。隐隐觉得刘嬷嬷怪怪的,之前虽说刘嬷嬷性子很冷,但几日相处下来,倒是改善了不少紧绷的关系,但凤夙苏醒后,刘嬷嬷对她的态度似乎一夕间回到了最初,连最初都不如。
“老奴说过,姑娘病重,所以才会产生了幻觉,幻觉自是当不得真。”刘嬷嬷声音冷硬,冷冷的说道:“姑娘该喝药了。”
凤夙低眸看着黑漆漆的药汁,迟疑片刻,终是将碗凑到唇边,一口气喝完。
药对她来说横竖没有味道,苦与不苦,一口气喝完总没错。
所以当凤夙喝完药,看到刘嬷嬷眼眸一闪,似乎松了一口气时,不由皱了眉。
她生性敏感,观察人极其细微,见刘嬷嬷如此,再想起之前昏迷前看到的“幻象”,不禁若有所思。
刘嬷嬷已经端着药碗,站起了身:“姑娘好好休息,老奴先退下了。”
也许是凤夙的错觉,竟觉得刘嬷嬷关门的那一刻,眼睛里似乎闪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光来。
若不是心知刘嬷嬷是孤老太婆一个,凤夙只怕会口出恶言,问上一句:“嬷嬷家中今日可是死人了?”
若没死人,怎会这般阴晴不定,那般眼神宛如死气阴沉的千年古尸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和生机。
究竟谁才是那个活死人呢?
*******************************************
黄昏的时候,刘嬷嬷多次往返草堂,见凤夙躺在床上安然休憩,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凤夙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开口问道:“嬷嬷在看什么?”
“姑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刘嬷嬷迟疑开口。
看了她一眼,凤夙淡淡的说道:“还好。”
她现在一切安好,应该是没有不舒服吧?
刘嬷嬷一时沉默,似乎呢喃了一句:“也许因人而异,或许是明天吧!”此话说的尤为小声,凤夙只听到了前半句,所以好奇的看着刘嬷嬷:“什么因人而异?”
刘嬷嬷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姑娘吐血生病,老奴还以为最起码要休要好些天才能康复,如今看来姑娘体质倒是极好。”收拾了饭菜,刘嬷嬷转身离开的时候,说道:“姑娘早些安寝,老奴明天一大早前来看你。”
在凤夙还是顾红妆的时候,她一直不觉得东宫里面的人有多怪,如今看来,却是一个比一个怪,性情喜怒难测,难以捉摸的很。
不知因何缘故,身体越发觉得倦怠无力,躺在床上倒是很快就能入睡。
睡梦中,似乎听到室内有什么声音在响动,想要睁开眸子,却觉得眼睛无力,直到黑暗里,有只手似乎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才挣扎着睁开双眸,触目竟然看到了……楮墨。
该尖叫吗?凤夙从未尖叫过,所以当她看到楮墨时,仅仅是皱了皱眉,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想起适才听到的诡异声响,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如果她有呼吸的话,她绝对会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和紊乱。
她该出一身冷汗的,这个房间她住进来已经有十几天了,但她竟然不知道房间里有密道,竟有密道……
冷峻霸气的男人,此刻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她原本想要阻止,但不知是何打算,竟然任由楮墨去了。
她倒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和反应。
楮墨神情果真变了,由原来的无心无波,变得越发冷肃凝重,搭在她手腕上的两指,渐渐变成了三指,到最后,竟然脸色大变,紧紧的握着凤夙的手。
朦胧的月光下,楮墨的手苍白洁净,修长的手指,瘦不露骨,线条优美,但却因为凤夙诡异的脉象而显得僵硬和无措。
他豁然抬头,目光慑人,压低声音道:“你怎会没有脉搏?”
“……”她是活死人,又怎会有脉搏?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也不顾男女之防,伸手摸向她胸口位置,片刻后,脸上颜色尽失:“没有心跳……”
“……”她在楚宫的时候,就没有心跳,那时候楮墨也问过她,不过被她糊弄过去了,如今不打算回答,所以保持缄默却是再好不过了。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不愧是一国君主,就算震惊不已,但却镇定的很,至少表现的很镇定。
“……”凤夙不回答,是因为这个问题她很难说的明白。既然是活死人,那就是活人占一半,死人占一半。但对凤夙而言,她其实是一个死人,拥有死人的尸体,但却在尘世间光明正大的游走,毕竟活人该享有的感觉,她一样都没有。
她笑了笑:“皇上初来云阁,就对我上下其手,似乎太过失礼了。”
“碧水说你身体不好。”这话似乎间接解释了他为什么对她上下其手的原因。
凤夙微微发愣,随即笑了笑,她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楮墨会关心人,天要下红雨了。
她说:“大概是沾染了风寒,不碍事。”
楮墨闻言,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风寒?”
“有什么问题吗?”凤夙终于皱了眉。他的脸色太过不寻常了。
楮墨声音煞气凛冽:“虽然没有脉搏,但从脉象上来看,你是怀孕了……”
“胡说。”凤夙蓦然坐起来,脸上出现骇人的白。
怎么可能?
七天,在劫难逃【6000】
脉搏和脉象不同。爱铪碕尕
脉搏探病,太过狭隘,只能从一个人的心跳和脉动来确诊病情,但脉象却涵盖面极广。
脉象与一个人的脏腑气血有着密切的关系。
古书记载:“心主血脉,肺朝百脉,脾统血,肝藏血,肾精化血,均可导致脉象的改变,所以若是把不到病人的脉搏,通过不同的脉象也可以反映出脏腑气血的病理变化……”
脉经共分二十八脉,楮墨用的不是滑脉,更不是代脉,察其颜,观其色,竟是喜脉之兆柝。
凤夙吓傻了,她死死的盯着楮墨,一贯冷静淡漠的双眸此刻宛如翻涌不息的云雨,透着丝丝缕缕的寒和冷。
“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很轻,似自语,又似对楮墨说道:“我不可能怀孕的。”
“孩子是燕箫的?”楮墨的话,是疑问,也是陈述胧。
“……我不知道。”凤夙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不说,整个人更像是被谁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仅仅是受了惊吓,完全是六神无主了。
凤夙此话出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算那人是楮墨,也忍不住皱了眉。
她的意思是,与之欢好的男子太多,所以才会分不清楚究竟谁才是孩子的父亲吗?
楮墨与凤夙不过只有数面之缘,但对她的品性却略有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从言行举止间就可以窥探一二,若说***放纵,看起来倒不尽然。
但自从听闻怀孕这个消息后,凤夙明显有些惊慌失措,她似乎在惶惶不安……
若是第一次见凤夙,楮墨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但如今却盯着她,若有所思。
在她身上,似乎藏着诸多秘密。
楚宫红池初见,她宛如艳女诱情,忽然昏迷,再次醒来却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更甚者诊脉之时没有心跳和脉搏,吓坏了不少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就连他也以为她早已断气,但不小心手指划过她脖颈的时候,肌肤虽然冰冷,但却略有余温,尽管很浅淡,但却并非已死之人该有的征兆。
后来,她醒了,直言开口女鬼附身,他当时没有多说什么,但并不表示就完全信了她的话。
如今,她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这是不争的事实,她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你确定我怀孕了?”凤夙单手紧紧抓着楮墨的手臂,话语间竟失了往常的冷静:“会不会搞错了?”
“从脉象上看,你的确是怀孕了,至于怀胎几月,看不出来。”除非她有脉搏跳动。
“怎么会这样?”闻言,凤夙无力的松开楮墨的手臂,靠着床头,目光迷离,徘徊难定。
楮墨目光中寒意逼人,莫可逼视,“……你是否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没有心跳和呼吸?”
“那皇上是否也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要用七星阵续命?”凤夙神色间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何情绪。
楮墨双眸闪过一丝晶莹,随即收敛无波,“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能轻易示人的秘密。”
凤夙亦看着他,眼神深邃,带着某种颓色,但看起来却很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楮墨一双深湛眸子切切地看着凤夙:“东宫女子有谁不希望身怀有孕,届时母凭子贵,为何你听说自己有孕,反倒如此担惊受怕?”
凤夙冷笑道:“如果皇上和我交换身份的话,你也会惊惶不安。”
楮墨抬眸,一双眸子极澈,极亮,似要将她看个透彻:“你是……鬼?”
凤夙挺秀眉锋略微一抬,不动声色地看他:“皇上为何不说我是行尸走肉呢?”
“你真是鬼?”这一次,楮墨皱了眉。
“能在白日行走,似乎应属鬼中异类。”事到如今,瞒不住,索性承认。
“你……”楮墨呼吸骤停。
凤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皇上害怕了吗?”
“……”短暂沉默后,楮墨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是怎么死的,皇上没必要知道,只是……”凤夙扫视一眼房间,这才讥讽道:“这个房间里竟然暗藏密道,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楮墨笑容温煦如春光,眸光却凛冽如刀:“朕的秘密不及你多。”
凤夙眉目低敛平静无波,暂时放下怀孕之事,没忘记楮墨来这里的目的,静静地说道:“皇上对燕、楚联盟怎么看?”
“愿闻其详。”楮墨将问题丢给了她。
凤夙勾了眸,眸光恢复如初的深湛,笑道:“乱世原有四国并存,分别为凤国、燕国、楚国和吴国。四国各树一帜,招兵买马,彼此间混战迭起,国与国之间隶属疆土被争夺的四分五裂。燕国好战,而凤国多防御,随着奸相白玉川叛国,凤国随之名存实亡,于是乱世一时间出现三国鼎立之态。燕国吞并凤国,势力大增,国力和民力位于三国之首,如今吴军和白玉川暗中勾结,其心可诛,看似和白玉川互惠互利,但却各怀异心,观望不前。况且那吴国摄政王赫连定生性贪得无厌,性情残暴,若是叛国成功,定会事后反悔斩杀白玉川,自己稳坐龙位,若到了那时吴国将吞并燕国和凤国,大陆之地只余寡寡楚国无人支援接应,届时唯有灭国之祸。”
楮墨眸光一定,看着她,脸上笑意褪尽,说道:“燕国当年在战场上斩杀先父,如今却与楚国做交易,是不是为时晚矣?”
凤夙敛了眸,轻轻一笑,置若罔闻道:“沙场无情,是生是死向来听天由命,若燕皇有先皇那样御驾亲征的气魄,纵使在沙场上不幸被楚军绞杀,相信燕箫也不会多说什么。事到如今,皇上又何必拘于过往之事不肯释怀?眼下吴军动作频繁,皇上身体又每况愈下,只怕随时都有灭国之祸。”
“你看看这个。”楮墨从袖中忽然掏出一物交给凤夙。
那是一封书信,凤夙疑惑打开,竟是吴国赫连定亲笔书写的结盟书。
凤夙静默许久后,这才开口问道:“皇上有什么打算?”
楮墨眉目低敛平静无波,静静地说道:“你看到了,吴国有心和楚国结盟,如果朕舍弃燕国,改由结盟吴国,你觉得几个月之后,乱世天下还会有燕国的旗帜吗?”凤夙神情出现动容,“若然如此,两虎相争,届时得利的只会是吴国,而不是楚国。”
“此话何意?”
凤夙清清嗓子,镇定心神后,抬眸对楮墨说道:“白玉川之所以和吴国勾结,吴国定当许诺了白玉川什么,暂且让我猜一猜,倘若吴国效仿燕国之前亡凤,也许赫连定许诺白玉川丞相之职也说不定。白玉川位高权重,目前在燕国,手上共拥有宣、明、乌三州以及蕲州大部,原本就是燕国南方最强的势力。倘若燕国败亡之后,白玉川为了讨好赫连定,定然会把这些势力归还给赫连定,届时赫连定如虎添翼,而楚国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只怕楚国还尚未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就被吴国围剿包抄,如此一来,国之将亡。”
楮墨看着凤夙,眼神中顿时透露出三分激赏来,但更多的却是冷冽之色,启唇道:“若是朕对白玉川晓以利用呢?他不是喜欢当丞相吗?朕可以许诺他更高的权位和财富,只要白玉川心在楚国,四洲大部总有一天会尽属楚国所有,这样岂不甚好?”
凤夙轻吟笑目,淡声说道:“皇上就不担心白玉川两面三刀吗?因为一个白玉川届时和吴国反目,皇上觉得值吗?”
楮墨冷笑:“如此说来,朕似乎只有和燕国结盟这条路可走了?”
凤夙听言,唇边吟着淡淡的笑意,宛如月夜点点晕开的月色,“皇上若不愿和燕国结盟,大可袖手旁观,只要你不与吴国和白玉川联合,就是在无形中帮了天下。”
“帮了天下?”楮墨冷笑:“你倒是聪慧,怎不说是帮了燕国呢?”
凤夙面无表情道:“乱世没有强国,到头来只有一个天下霸主,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步,尚未可知。”
楮墨低低的笑,隐含讥嘲:“七公主,你究竟是在帮谁说话呢?浅谈间,你似乎字里行间都在向着燕国,难不成现如今嫁给了燕国太子,锦衣华服,所以一时间忘记了国仇家恨?”
凤夙神态微妙,“我自是在帮皇上。如今三国局势不宜打破,若然变成两国相争,最大的赢家将会是吴国,因它兵马最为强壮,粮草供应最为完善,将领最会行军打仗。若是皇上袖手旁观此事,不出几年时间定可成为两国霸主。”
楮墨微愣,皱眉道:“哪两国?”
“燕国和楚国。”
楮墨追问:“吴国呢?”
“三年,楚国足以灭了吴国。”凤夙语出惊人。
“无稽之谈。”楮墨虽在嗤笑,但却眼露寒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凤夙。
凤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若没有高瞻远瞩的筹谋,我又怎敢胡言乱语?”
静默片刻,从楮墨嘴里蹦出一个字来:“说。”
凤夙看了他一眼,这才娓娓说道:“楚国轻农,皇上用两年时间广求人才,奖励农业,在管辖行军路途增设良田,以备日后足石强兵。若想得天下,必定要先行得民心。皇上可软硬兼施,设法收拢民心,招降义军扩充军备,选出精锐兵,编为“楚家军”,专行暗杀、先锋诸事。增强力量后,皇上可表面和吴国修好,届时寻机乘虚夺占滦州大部,收复失地,并在那里建立防卫屏障。如此用去两年时间,还有一年,皇上可分化瓦解吴国城防,并寻求逐一击破之策,通州擒获吴军大将王崇,建州诛杀吴国老将段宏,株洲囚禁富隆,如此楚国将拥有和吴国同等的兵力,可以抗衡一战。”
楮墨眼神咄咄逼人:“为何要擒获王崇,诛杀段宏,囚禁富隆?”
凤夙清冷的双眸迷离不定:“王崇旧部众多,德才兼备,深受兵将爱戴,若皇上擒获他之后,能善待于他,并对他委以重用,相信王崇定会感恩戴德。皇上不会不知,王崇有才,但却屡次遭到赫连定的忌惮和猜忌,怀疑王崇功高震主,一直极力遏制他的兵权,为的就是害怕有一天他谋反逼宫篡位。王崇虽有辅君大志,但却一直被困守在通州,是英雄,却无英雄用武之地,怀才不遇,难免郁闷惆怅。若皇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