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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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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谁敢说你吓人,我就挖了那人的眼睛……”
年轻太子话语出口,没有人敢质疑它的真伪,若有人敢表现出一点点的害怕和畏惧,他会真的挖了那人的眼睛。
燕箫的眉渐渐聚拢起来:“夫子,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你身边寸步不离才对。你告诉我,究竟是谁伤了你?”
“……我不知道。”
“跟上次是同一个人吗?”
“是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敢确定。”
燕箫眼底掠过阴戾之气,看着顾红妆,强行将她扭转过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眶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并未有害怕、嫌弃、反胃的感觉,而是怜惜的抚摸着她的眼眶周围,惹得顾红妆一阵轻颤。
感受到她在他怀中发抖,燕箫俯身亲吻她空洞的黑眼眶,那么炙热的温度让顾红妆颤声轻道:“箫儿,你……”
燕箫温柔的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夫子,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谁若伤你,我必毁之,所以别怕。”
没有人注意到,燕箫眼中的那丝阴霾,死气沉沉,似乎不管是谁沾染上,都会瞬间变成魑魅魍魉。
究竟是谁屡次为难夫子,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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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回到草堂,楮墨还没有睡,他在房间里喝茶等她。
楮墨轻描淡写道:“合欢殿适才烛火通明,我还以为你被燕箫抓进大牢了。”
凤夙淡淡的笑:“承蒙皇上如此看得起我,大牢待遇太过奢靡,我还不够级别入住。”
楮墨问:“今晚收获如何?”
“斩获两条手臂,致使顾红妆手腕脱臼,不知算不算的上是收获?”凤夙坐下来,兀自倒了杯茶,静静的喝着。
楮墨微愣,随即低低的笑道:“心狠手辣,我喜欢。”
“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楮墨眉目深幽:“看来我在楚宫折断你手腕的事情,一直让你耿耿于怀,要不然又怎会把这招挪用到顾红妆身上呢?”
“这是她欠我的。”
“见到她之后,感想如何?”
“好极了,有眼睛真好。”凤夙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楮墨薄唇微勾,“你跟顾红妆对过话吗?”
“当然。”
“不怕她将来听出你的声音,把你指认出来吗?”
“她不会的。”凤夙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清冷。
“因何如何肯定?”
凤夙显然不打算说,沉默喝茶不语。
楮墨一双清冷明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凤夙,仿佛能够穿过层层迷障,看到深藏不露的那个凤夙。
终于,他说:“看来,你和顾红妆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让他人知晓。”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凤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小腹忽然动了动,她竟然能够感受到腹部在动。
凤夙眼露震惊,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她除了寒冷之外,感受到了来自身体传递而出的异样感觉。
“怎么了?”察觉到凤夙眼中透露而出的不敢置信,楮墨好奇的问她。
“动了。”声音如常,但却隐有莫名的激动。
“什么动了?”楮墨疑惑加深。
“孩子。”也许是太惊讶了,连凤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干什么,竟然伸手握住了楮墨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你摸摸看,他是不是在动?”
腹部的确在动,但这样的震撼,远远不及顾红妆握着他的手带给他的震撼要深。
那双手是无温,冰凉的,正确的说应该是一双死人的手,但却宛如一池清泉,瞬间就把凉意传递到了身体里。沁人心扉。
楮墨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笑,再开口声音依然平静冷漠:“确实在动。”
“这么说来,孩子并不是死胎?”她在问自己,还不如说她是在问楮墨。
“可以这么说,既然能动,应该是有生命的。”楮墨静静分析。
这种感觉很奇妙,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依赖她而生存,没有触动是假的,但……
“虽然有生命,但难保这个孩子不是一个怪胎。”活死人和人类结合生下的孩子,之前从未听说过,所以这个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谁都说不准。
楮墨清了清嗓子,见凤夙陷在思绪里,没有回过神来,就再次咳了咳,这一次终于成功唤回了凤夙的注意力。
“怎么了?”
“手……”楮墨淡淡的提醒她,目光移到两人此刻还亲密相贴的手指上。
凤夙见了,后知后觉的松开楮墨的手,不自在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说了一句:“抱歉。”
“没关系。”
话落,楮墨忍着笑,沉默片刻,这才说道:“其实我之前有翻阅过书籍。”顿了顿,补充道:“有关于活死人的书籍。”
“活死人 ?'…3uww'”凤夙皱眉,静静的看着楮墨。
“上面有记载,鬼与鬼结合诞生的孩子叫:鬼魔。孩子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如此说来,鬼与人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或许没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但想来也不差。”
凤夙笑了笑:“安慰我?”
“你内心足够强大,还需要我安慰吗?”
凤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淡淡的说道:“入了凡尘,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连孩子都是如此,我连他/她的生死都掌控不了,生下来若是跟我一样,岂不痛苦?”
楮墨在她身后问道:“我从未问过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燕箫,在他那样对待你之后。”
她转头看他:“你不是看过活死人方面的书籍,上面没有介绍吗?”
“记载很少,几乎无迹可寻。”
看了他一会儿,凤夙忽然问道:“我能信任你吗?楮墨。”
楮墨笑了,“你既然叫我一声楮墨,可见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凤夙移回目光,望着夜色微不可闻的感慨道:“我和你现如今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楮墨不以为意:“其实看开了,并没有什么复杂之处。在草堂之内,我是楮墨,你是凤夙。出了草堂,我是楚国皇帝,你是七公主,如此而已。”
好一句如此而已,虽然无情,但说的却是事实。
她和楮墨的交情其实仅限如此。
信任,也只在草堂之内。
“活死人,需要吸食帝王之血。”她并没有说什么时候需要吸食鲜血,想必试着去相信楮墨的同时,在她的想法最深处,还是应该对他有所保留的。
楮墨挑眉道:“这么说来,我的血也可以了?”
凤夙实话实说:“不,你靠七星阵续命,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你的血对我无用。”
“这话可真伤人。”虽然说着伤人,但楮墨脸上却没有自伤之色。
凤夙盯着他良久,忽然问道:“关于那次死亡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楮墨对上凤夙的目光,说了这样一句话。
三娘,吴国被囚【8000】
燕国,正值多事之秋。爱琊残璩
燕皇身体越发不好,已经接连好几日不曾上早朝,朝官私下议论纷纷。每当新主继位,定会国基动摇。更何况白玉川蠢蠢欲动,态度越发嚣张,可见端倪,难怪人人恐之、避之了。
朝堂如此,燕国东宫更是如此。
先是顾红妆复活,消息在东宫内不胫而走,闹得人心惶惶,对合欢殿好奇不已的同时,又惧怕连连。
燕箫做法向来杀伐果断,直接斩杀无辜散播传言者,死的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死了之后,将会有效的杜绝谣言继续传播柩。
云阁草堂内,刘嬷嬷每天一碗药,几乎什么药都试了,无济于事不说,凤夙的肚子反而越来越大,刘嬷嬷以前并不怎么在意,那天凤夙起床,刘嬷嬷刚好送药过来,眼见已有七个多月身孕,当场差点吓晕过去。
一向镇定的刘嬷嬷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不用想,一定是去找燕箫去了。
已经多日不见的楮墨在刘嬷嬷走后忽然现身,看着凤夙的大肚子,感慨道:“这个孩子倒是长的挺快。哪”
“不觉得惊悚吗?”凤夙摸着隆起的肚子,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如果她此刻走出草堂,只怕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衣服里塞了一只绣花枕头装怀孕,想生孩子想疯了。
“我第一次在红池见你的时候,你说你被艳鬼附身,如今怀着鬼胎,跟上次鬼上身,其实意思差不多,看开就好。”
凤夙从来不知道楮墨竟然这么会劝人。但经由他这么一说,不由想起了三娘,也不知道她现如今“是生是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三娘还在尘世游荡,怎会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她,若是三娘已经魂飞魄散,那……
还是说,三娘像上次一样,被人抓了起来?
凤夙没猜错,苏三娘的确被抓了起来,至于抓她的人,无独有偶,自然还是上次困住她魂魄的轩辕澈师徒。
一只鬼被他们抓到两次,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三娘不在燕国,也没有在楚国,而是在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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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紫荆山。
莫言穿过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门厅,又经过几道假山,方才走到一处长满青苔的石门前。
石门上没有门环,只有一块凸起的石壁,莫言熟练地敲击了三下,片刻后只见紧闭的石门蓦然被打开,里面竟是别有洞天。
莫言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石门在他身后应声而闭。
这里是道教的“牢房”,里面关押的不是人,都是一些被轩辕澈活捉回来的冤魂。
莫言记得师父说过,鬼魂隶属恶灵,抓到的话理应将他们关押在此,受尽劫难。
可是长时间以来,直到今天莫言还是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一直生活在道教的莫言,活得很轻松,也很自在,秉性单纯善良。
小时,他身体不好,父母便请求道教收留体弱多病的他,希望他的身体能够变得强壮一些。
道教属正派,他的师父更是道教中的传奇——轩辕澈。
尘世间,他最敬佩的人当属师父,一直以来也都认为凡是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可随着他渐渐长大,涉及武林,游走三国,他才忽然间发现,师父有时所说、所做,可能并不全对。
轩辕澈对鬼魂之所以憎恨,是因为轩辕澈之妻当年被一位厉鬼活活吓死,儿子更是被艳鬼引诱坠入寒潭淹死。
那些深痛和不堪的过往经过长时间沉淀,渐渐地在轩辕澈的心里面汇变成一个毒瘤,这个毒瘤称为仇恨。
莫言心疼轩辕澈,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很少见轩辕澈笑过。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为了让师父满意,也曾试图多番捉鬼,但每次下手的时候,就会心生不忍。
他下不了手,鬼的前身是人,捉鬼跟杀人其实没有两样,他不想自己成为一个侩子手,然而……身为道教中人,捉鬼原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他终难逃避。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遇见了她。
初次见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站在夜间闹市一角,看着冰糖葫芦发呆,馋的口水直流,孩子气十足,但那双眼眸明明媚态十足。
师父在他身旁冷笑:“看到了吗?她是艳鬼。”
莫言心里一咯噔,他知道此女这番劫难怕是躲不过去了。
师父当时本欲收她,但闹市人烟云集,此番动手势必会引起轰乱,所以值得静观其变。
她在把玩首饰,师父和他因为沿途奔波口渴,便坐下来休息喝茶。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哭泣求饶声,好奇心驱使下,莫言走了出去,只见大街上几个流氓地痞正在欺辱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子,看那阵势,女子处境堪忧。
他一时有些气愤,原本想出手相阻,却被师父一把拉住,并压低声音呵斥道,“别强出头,免得打草惊蛇。”
他明白师父的意思,师父是不想透露踪迹,让那位……艳鬼发觉,但是如若不救,那女子处境堪忧。
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正在莫言难以下决定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快速闪现出一道红衣身影来,竟然直接附身在那位女子的身上。
原本还柔柔弱弱的女子,忽然停止了哭声。出手间,没几下便制服了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流氓地痞,救了那名女子。
“厉鬼多贪肉身,只怕她不会出来了。”
莫言皱眉,看向那名女子,心里竟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很快,莫言就微不可闻的笑了,只见红衣女子从适才女子身体里飘了出来,眉目间一片春色如画。
目睹这一切的莫言,心里忽然间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
师父不是说,厉鬼只会害人,每天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但为什么他看到的却是厉鬼救人,是师父错了?还是她……原本就如此与众不同。
师父唯恐他上前救人,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他低头看了看,忽然间有些反感,难道在师父的眼中,除了捉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了吗?凡人的命也是命,如果对这种情况都能见死不救,那么道教跟那些厉鬼又有什么差别?
师父有心捉鬼,追踪她到了僻静处,就那么轻轻松松的收复了她。
莫言虽然内心迟疑难定,但却无力改变。
他这才知道,她叫苏三娘,脾气火爆的很,被囚禁在葫芦内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有精力从早骂到晚。
她说话,并不避讳,什么话都说,有些话听得他耳根子发红,但她好像并不知羞,继续说个不停。
师父怒声啐骂道:“艳鬼出身,果真是小贱人一个。”
听了师父的话,他内心多少有些反感。
他和她也曾说过话,不过很少,她说:“你比你师父说话客气多了,我喜欢跟你说话。”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说话倒也直接。
其实听她讲话还是很开心的,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够离开紫葫芦。
虽然并不了解她,但他坚信她是一只好鬼。
所以,当那日一位脸带刀疤的女子把她救走时,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地,不过她们伤了师父的面子,怕是以后日子难混了。
不过短短时日而已,他没想到会和她那么快就在东宫相见。
这一次,她运气不好,逃命的时候身边没有刀疤女子相帮,再一次被师父抓到了紫葫芦里,并被他们一路带回了吴国紫荆山。
将苏三娘关押在紫荆山之后,师父离开了道教,摄政王赫连定有事找师父相商,需要离开一段时日。
看押这些孤魂野鬼的重任就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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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牢房”并不似世人想象那般阴暗潮湿,相反的越往里走,道路就越宽阔,两边分设各种大小不一的石室,从外面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传出的凄厉咒骂声。
在这里,任何无形无影的鬼魂都能得以现身,一个个姿态狰狞,但却无法脱离身上的枷锁,逃离而出。
莫言穿过错综的密道,直到眼前无路,一面石墙赫然伫立在眼前,莫言也不急,抬手咬破食指,将指上的鲜血轻弹至墙面之上,那墙先是晃动了两下,然后豁然一分为二,里面竟是一处世外桃源之地,亭水楼阁,奇花异草,处处可见,没走几步,便见一座精致绝伦的小院落安置其中。
群花缤纷的院落中,有一位身着红衣的娇媚女子,细看之下可不正是苏三娘。
被囚禁在此,苏三娘非但没有紧张急切之心,反倒安静惬意如常。
此刻她正坐在院落中赏花喝茶,看到莫言,没有起身,随意的扬了扬手中执起的茶杯,算是打了招呼。
莫言淡淡一笑,坐下来,自己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后,方道,“苏姑娘好雅兴。”
苏三娘挑起眉头,淡声说:“恕我冒昧的问上一句,公子在道教平时都无事可做吗?”
“多谢姑娘关心,道教虽然事务众多,但好在每人各司其职,偶尔忙里偷闲,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另外,我前日不是方才告诉过姑娘,现如今我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每天陪姑娘赏花聊天,以免失了待客之道。”
莫言见苏三娘握着杯子的手指在一点点收紧,眼里有笑意快速闪过。
苏三娘平时虽然不太爱搭理人,但却十分单纯,经不起他人拿话激她。
这不,他刚说完,苏三娘便把手中的杯子蓦然一拍,那杯子倒也坚固,只发出一声脆响,溢出大半茶水,杯身倒是完好无损。
苏三娘怒视莫言,冷声道,“公子可真会说话,贵宝地待客之道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莫言又岂会听不出苏三娘的话外之意,但不知怎么了,每次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姑娘在这里修身养性,偶有时间便喝茶品茗,倒也自在。”
苏三娘冷哼一声:“那是自然,贵教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遮住阳光,这才让我白日真身现世,现如今被困在此,好比是断了翅膀的小鸟,我怕是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苏三娘语气无奈中却又透露出一丝黯然。
莫言察觉到了,不由收起玩笑之意,放轻语气道:“姑娘不开心?”
说完这句话,莫言就有些后悔……
果然,苏三娘淡淡的瞥了莫言一眼,方道:“被囚道教,又怎会开心的起来?”
莫言的心往下一沉,是啊!近段时日,他没事便会前来找苏三娘斗嘴,每日只觉时间过得飞快,竟不曾想,师父不久便会回来。
现在道教留着苏三娘魂魄不灭,是要等师父回来之后再做决议,饶是如此,只怕师父一旦回来,苏三娘将性命堪忧,想到这里,莫言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苏三娘见莫言皱眉,还以为他误解了自己方才之意,连忙解释道:“适才所言并无影射公子之意,虽然公子当初将我带进道教,但是并无亏待于我,反而照顾有加,只是公子……”苏三娘顿了一下,见莫言认真地看着自己,叹声道:“现如今,看似平静无波,可一旦你师父回来,我必死无疑。如此一来,我和你之间的友人之谊怕是做不长久了。”
虽然你与你师父不同。
莫言听到“友人”二字,浑身一震,再次看向苏三娘,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喃声道:“你把我当朋友?”
“你我如今相对闲谈,若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呢?”苏三娘说着,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该动了交友心思,也省的将来有一天你师父杀我之时,心生遗憾。”
莫言看着苏三娘,欲言又止,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想让她活,但又能如何?师父那一关绝对劝说不过,但是……
“师父一直对孤魂野鬼不留丝毫情面,但这次却留你性命,或许师父他……”莫言这番话似乎在说服他自己,又好像是在劝慰苏三娘,听起来薄弱异常,说到最后莫言自己都觉得行不通,再看向苏三娘,自始至终都含笑听着……
莫言心里一酸,止了话,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一种莫名的痛楚,渐渐渗透他的七经八脉,却是再也不肯多看苏三娘一眼,蓦然站起身子,快速转身,疾步离开了院落。
苏三娘看着莫言的背影,如此落荒而逃可是为了她?
院落群花明媚,只是莫言,似乎对她动情了,这于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人和鬼……苏三娘笑了笑,将杯中茶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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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娘被囚道教,并不忧心自己的处境。
轩辕澈抓她却不灭她魂魄,他的心思,苏三娘或许是知道的,只怕轩辕澈上次发现姑娘是非人非鬼,所以才会试图以她为诱饵,意在对付姑娘。
她是轩辕澈握在手中拿来对付姑娘的一枚棋子,她现在对外界一无所知,若轩辕澈回来,至少可以说明姑娘还是安全的。
从她被抓的那刻起,苏三娘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姑娘在她心中的位置早已超越她自己的生命,她对姑娘的感情早已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最让苏三娘恐慌的是,不知何时起,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里,正有一个身影随着时间渐渐地清晰铭刻起来。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但感情的事,又岂是她能掌控的?
莫言是她的劫!
初次见面,只觉莫言一脸正气,真诚善良,见街面不平之事,急于出手相救,却被身旁一戴斗笠的老者抓住,虽没救成,但其志可嘉。
那时,轩辕澈和莫言师徒一身粗布麻衣装扮,行事亦是十分低调,她就没有多加在意。
正因如此,才会一时大意被轩辕澈收进了紫葫芦里。
被抓的时候,看到莫言一身道袍装扮,心中难免有丝失望,如此善良之人竟是道教中人,可悲可叹!
后来脱险,在东宫遇到他们师徒,追逐数万里,最终还是被轩辕澈收了。
前往吴国紫荆山的路途上,她几乎一路无语,反观莫言也不管苏三娘有没有在听,喋喋不休说个没完,说的内容无怪乎吃饭睡觉这等琐碎之事,苏三娘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失去理智,暴喝出声:“闭嘴,我让你闭嘴。”
莫言当时的表情很无辜,“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苏三娘冷冷的看着莫言,她在窥探莫言这句话的虚伪程度有多高,想让她开心?
这人有何心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是道教的囚犯,道教的人会花费心力关心一只鬼是否快乐吗?
答案是不会。
她也不相信莫言有什么心机,除非天下红雨。
自从她被关在这里之后,唯一见过的人便是莫言。
每天莫言都会过来,有时和她说说话,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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