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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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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群鬼来至
鬼,满屋子都是鬼。1
一张张苍白的面孔,仿佛千年古尸一般,垂着双臂,无意识的朝凤夙一点点靠近。
就在楮墨和凤夙咫尺之遥,有一个女鬼,双眸被烂肉覆盖,穿着一身白衣,散发狰狞,身上不断往下滴着血水,那血是黑色的。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她也是一个孕妇,肚子鼓得很高,然后当着凤夙的面,张开血口獠牙狰狞一笑,表情极其扭曲。
“真好,我们可以做伴了,鬼母产子。来,让我教教你,什么才叫鬼母产子。”那恶鬼,指甲如刀,忽然破开自己的胸膛,自残的在自己身体里一阵乱掏,想来还是很痛苦的,要不然不会随着她的动作,哀嚎不已。
凤夙脸色很白,楮墨抱着她,焦急的问道:“怎么了?”见凤夙眼神盯着虚无飘渺的房间一角,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楮墨身体一僵,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灵异之事榭。
这么一想,呼唤凤夙之声,越发急切起来。
那恶鬼终于从胸膛里掏出血淋淋的心脏来,血水顺着破开的胸膛处缓缓流到她的腹部。
伴随着一阵狞笑声,恶鬼竟将心脏塞到了血盆大口里,一阵咀嚼之后,竟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当着凤夙的面,双手撕破了圆鼓鼓的肚皮,一边朝两边撕扯,一边还不忘引诱凤夙道:“像我这样,撕开肚皮,然后把孩子取出来,你就解脱了。垆”
随着恶鬼的动作,腹部瞬间破开一个大洞,血水滔滔直流,当她把一个全身腐烂的孩子取出来时,甚至还拖出来几根鲜血淋淋的肠子。
凤夙终于再一次有了人类的呕吐感,倒不是恶鬼动作太过血腥,而是她手中的胎儿实在是恐怖到了极点,那哪里是个孩子,用肉团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肉团,厉鬼竟然将自己的孩子先从头部开始一点点的吃进了嘴里……
凤夙这一次终于呕吐出声,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进食,所以多是干呕。
楮墨抱着她,一边拍她的背,一边沉声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鬼母食子……”
楮墨蓦然打算凤夙的话:“好了,我可以意会,不用说的那么清楚。1”
纵使看不到,但听凤夙这么说,场面可以想象,就连楮墨都有了反胃的感觉。
凤夙再看鬼母,吃完孩子后,很快身上的血洞开始快速愈合,然后肚子瞬间又鼓了起来……
如果凤夙此刻能自由走动的话,她一定一脚踩死这位变态至极的鬼母。
只怕凤夙想要踩死的厉鬼太多了,鬼母旁边站着一位戏子,穿着大红戏服,画着精致的妆容,原本正抬起纤纤玉手横扫黛眉,忽然出其不意的将头颅拆了下来。
无头女尸抱着头颅,用手指梳理整齐脑后的长发,这才把头颅重新安装上,不过安反了,女尸也不急,扳着脑袋,只听“咔嚓”一声响,脑袋扭正,一双秋眸对上凤夙,嘴角笑容诡异……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凤夙肚子里动的越发汹涌起来。
“楮墨,帮我——”凤夙话语凝滞,紧紧的抓着楮墨的手臂。
“好,我帮你。”虽然答应相帮,但见凤夙鼓起的肚子里,孩子似乎有破肚而出的可能,就算是楮墨,也不由慌了神,因为焦急,几欲气急败坏道:“怎么帮?”
“把燕箫找来,他是真龙之身,鬼魂难近,况且我需要他的鲜血护身……”楮墨现如今在她身旁,多少逼退了一些鬼魂,好比楚国红池,那么多的鬼魂看似难以亲近他的身侧,但却离他并不远。只因他阳寿已尽,靠人彘续命,所以群鬼才会忌惮三分,但目前看来,草堂鬼魂太多,一旦厉鬼发起狠来,就算是楮墨也救不了她。
“碧水,快去。”昏昏暗暗的烛光镀在楮墨的身上,俊美的五官越发显得隐晦无比,就连话语都在瞬间变得异常冷硬起来。
守候在暗处的碧水闻言,一张面无表情的清丽面庞看了一眼凤夙,迈步就要离开。
凤夙吃力开口:“碧水一旦出现在合欢殿,燕箫焉能饶她,你去无名湖,请绾绾帮我一次。”
楮墨瞬间明白了凤夙的意思,绾绾是鲛人,毕竟非同凡人,她去请燕箫过来的话,就算燕箫拒绝,绾绾动用法术还是可以操控燕箫的……
“我让碧水去。”她现如今这样,他怎能走得开?
“绾绾怕是只听你的,有碧水在这里护我,我不会有事的。”凤夙神智有些恍惚,他……竟如此顾念她的安危。
楮墨神情迟疑,眉目间一片冷凝,察觉凤夙全身冰冷一片,楮墨咬咬牙,不再迟疑,滑动轮椅的时候对碧水说道:“碧水,一定要护她周全。”
碧水点头,目光深幽。
碧水没有想到,阴晴难测的楚国皇帝,有一天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况且,这个女子不是旁人,她是亡国七公主,燕箫的后妃,原本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样一个女子太过危险,宁愿不做盟友,也绝对不能留她在世,否则危机四伏,后患无穷。
但……如今看来,楮墨怕是不可能杀凤夙了,能对她如此用心,又怎忍心杀她?
楮墨所行之处,群鬼莫不避让,纷纷退避三舍。
“碧水,烧些水来,怕是撑不了多久,孩子就要出世了。”不能因为厉鬼在此,就畏手畏脚,碧水看不到鬼,纵使手持佛珠也无济于事。
刘嬷嬷不在草堂,偌大的居所之内,连个宫人都找不到,她只能求助碧水帮忙了。
碧水想来还在顾忌楮墨适才的话语,一时迟疑难定。
“我就在房间里,不会有事的。”只是一句话而已,凤夙出口却显得尤为艰难。
碧水不再迟疑,点点头,快步朝外走去。
群鬼自楮墨走后,便没有了顾忌,上前围在床榻前。
凤夙起先并没有拿出佛珠,而是看着那只鬼,披头散发,黑眼白面,就那么站在凤夙的床前,俯身看凤夙的肚子,见里面胎儿动来动去,似乎尤为好奇,但同时不知为何竟隐隐透出几许惧怕来。
凤夙无力的躺在床上,看了那鬼两眼,随手抽出佛珠狠狠的砸向他的头部,只听那厉鬼“啊——”的一声尖叫,皮肤开裂,眼睛凸显,鬼哭狼嚎几声,忽然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化成一股浓烟不见了。众鬼一时张牙舞爪,七嘴八舌纷纷破口大骂,却唯独不敢再轻易上前去。
“人有三魂七魄,魂散之后,便只剩下魄,魂有善有恶,但魄却乃人性之恶秽,恶鬼之源泉,众位活一遭不容易,死一遭历练成鬼魂,亦不容易,若在近前,非但伤不了我,还有可能魂飞魄散,言尽于此,擅自珍重。”
凤夙话语原本疾言厉色,但此刻却尽显虚弱,尽管如此,她有佛珠护体,鬼魂纵使心生不甘,却也不敢再生出贪欲之心。
凤夙的神智开始在昏睡与清醒间游移,浮浮沉沉。
“怎么出这么多的汗?”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楮墨的声音,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手帕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绾绾呢?”凤夙觉得全身都快冻僵了。
“已经去合欢殿了。”察觉凤夙在发抖,楮墨把被子围在她身上,试图让她暖和一些。
“冷……”凤夙难得示弱,那就是真的很冷,楮墨低眸看去,心神一窒,只见她的双手开始变得僵硬,上面很快覆盖了一层冰霜,然后寒冰之气开始侵袭她的面部。
楮墨大惊,完全无计可施,下意识将凤夙抱在了怀里,但那样的冷寒之气,瞬间致使楮墨也被寒冰覆盖裹身……
“别……伤了你。”凤夙用力推开楮墨,身体跌趴在床褥上,然后在楮墨的目光下,她的身体开始被寒冰包裹,就连漆黑的发丝也在瞬间雪白一片,肚子里原本还闹腾的孩子因为寒气蔓延腹部,直接僵在了那里。
楮墨脸色大变,照这样下去,这个孩子怕是会活活冻死。
就在楮墨焦急如焚之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踢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闯了进来。
年轻东宫太子戾气丛生,甚至没有注意到楮墨的身影,目光紧紧的盯着床上被寒冰所冻,几乎快断气的凤夙。快步上前,皱眉唤了一声“阿七——”
凤夙缓缓睁开眸子,虚弱无力中却又透着冷寒之气:“箫儿,我若死,必不饶你。”
那声“箫儿”瞬间让燕箫俊脸血色尽失。
箫儿,轻唤经年
在燕箫的记忆里,有个女子一袭素白长衫,未施粉黛,但却莫名的让他一见倾心。爱夹答列
但就是这样的倾心,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噩梦。
她被他所害,被他所杀,她的眼中是冻结不尽的冷意,也许还有血腥的厉色,但却不见恨意。
她不恨他,她说:“箫儿,你是我学生,能够教出这样一个你,若不是你之功,那便是我之过。但我又无比庆幸你能成为这样一个人,阴狠无情,必成大器。天下若不交给你沉浮其上,又能交给谁?”
他心狠狠的往下沉,她怎能不恨他?有时候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恨,只因对他心无所爱…榭…
后来,刘嬷嬷说:“殿下,太傅必定将你当成此生可以依靠的人,要不然又怎会花费八年时间,伴你身侧?她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悉数给了你,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刘嬷嬷说:“你陷害太傅,杀她的那一刻,虽然是为保她性命,但她并不知道,所以她的心那时候一定很冷。死前那么平静,只因她对尘世绝望了。”
他失神不已,她出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圻。
梦里面,她秀发长垂,羽衫轻渺,清丽无双,嘴角挂着温温浅浅的笑容,她叫他:“箫儿——”
一遍又一遍,轻声呢喃,听得人心思发疼。
李恪让他不要乱动情思之念,但她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又岂是说不动就能控制得了的。
她不是纤细羸弱,不堪风雪的女子,更不是弱柳迎风,闲花照影的闺房少女。她因乱世而起,心思睿智。一支舞,倾尽乱世天下。
那一夜,是她父皇母后的忌日,她以为他不知,而她掩藏的也很好。
他在樱花树下找到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颓废脆弱的她。
她在喝酒,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他时,眼中有柔光浮动,他微愣,只因那是她的眼泪。只不过并未流下来罢了。
他蹲下身体,略显笨拙的拿掉她发丝上的樱花瓣,一声叹息,婉转流长:“哭什么?”
她绽唇浅浅笑着,眸光流转,光华四溢,“既是哭,该有眼泪才对。没有眼泪,那便称不上哭。1”
“那便是伤心了。”他心思柔软,这就是他的夫子,哪怕喝醉,也依然说话不饶人。
她难得反应不甚灵光,偏头看他:“伤心吗?若是伤心太久,心也该麻木才对,我只是……习惯在这一天独处。”
帮她把发丝捋到耳后,手指却在她的耳畔游移,是不舍,是隐忍,是渴求?
他逼自己撤回手:“需要我离开吗?”若她让他走,他想他也不会走太远的,会在暗处看着她,这样子喝酒,终究太伤身了。
“不急,今天为师心情好,为你舞一曲可好。”
当她摇晃站起身,扯下大红长袍时,里面竟然穿着一袭白袍,好像她原本就想穿白袍一样,但因为不适宜,不能让人多思,所以只能红袍裹身。
那天晚上,樱花树下,她赤脚轻点,白袍飞扬,舞姿绝色无双。
那一支舞,堪称人间绝无,衣袖在掌风带动下,樱花树下洒下漫天的花瓣。
而她,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他这一生遇到很多女人,也有过几个女人,但一心一意的却只有她一个。
看着她的舞姿,他在笑,但笑容下却隐藏着几许忧色。
那支舞仿佛能够舞尽天下苍生……
她倒在他的怀里,眉眼间一片秋水涟漪,那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搂着他的脖子,两人脸庞近在咫尺,近到呼吸相缠,暧昧横生。
“这支舞,今夜我只为你跳。”
她眼波暮霭,他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跟他讲话。但只能是他了,心弦一动,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为了那个“只为你”,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万死不辞。
他对她的爱,从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汹涌澎湃,但却深沉隐晦。
就像刘嬷嬷所说,他得到了她的青春和付出,却无法得到她的男女之爱。
她可以因为他多看了哪个女人一眼,就把那女人脱光衣服送到他的床榻之上,足见她对他有多无心。
她把他当学生。学生?对已经动心多年的他来说,又是何其残忍?
她心中没有他,但他爱上的却是那样一个她。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个女子叫阿七,现如今东宫普普通通的后妃之一。
也许,她并不是普通的那一个。
她是活佛弟子,才思文华出众,他有时候也会敬重她的才华,但面对那样一个她,却会时常晃神。
像,言行举止活脱脱就是记忆中那个她。但她不是,他的夫子就住在合欢殿。
那日,阿七口出狂言,问他:“苏醒后的顾红妆,还是原来的顾红妆吗?”
他愤怒,但却心思一动,回到合欢殿,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经意的试探夫子。
似是无意聊天,他问夫子过往种种,除了有些记忆比较模糊之外,大部分夫子都能说出来。
他忽然间感到很歉疚,他竟险些上了阿七的当,这般恶意中伤夫子,阿七意欲何为。
今日,原本就是混乱的一天。
父皇病情加重,众位皇子莫不守在榻侧,不敢轻易离开。
等他回到东宫,却听闻两位后妃遇害身亡。
都是他年少时纳进后宫的姬妾,一个死于饭桌旁,一个死于浴桶之中。
无法查探她们的尸体,只因死时不知因何缘故,全都化为一滩脓血,连骨头都没有。
若不是宫人亲眼目睹,会以为只是一场恶作剧。
此事交给太子妃白芷处置,由她查清其中缘由再行决断。
合欢殿里,李恪匆匆来报,说是夫子不知为何,忽然发了疯,近前侍婢,已经诛杀两人,神智不乱……
这边还不曾走进合欢殿,就见刘嬷嬷寻来,开口竟是:“殿下,云妃请您前去草堂,说今日是月圆夜,您之前和她有约……”
刘嬷嬷的话并未说完,只因燕箫戾气乍现,没有理会刘嬷嬷,直接越过她,快步朝合欢殿走去。
身后传来李恪叨念刘嬷嬷的叹息声:“嬷嬷,太傅和云妃,孰轻孰重,你怎会不清楚?现如今太傅发癫,殿下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见云妃?”
是的,燕箫告诉自己,夫子远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任何人……
合欢殿,一片血腥之气,内殿之中,躺着两名死去多时的少女,均是服侍顾红妆日常起居的宫婢。
顾红妆手持长剑,剑身血淋淋,身上都是鲜血,那模样宛如嗜血阎罗。
“夫子——”他试探轻唤一声,却不曾想,听到他的声音,顾红妆忽然戾气大盛,竟然抡剑朝他刺去。
“燕箫,纳命来。”那样狠绝的招数,摆明了是真的想杀了他。
躲闪之余,哪能伤了她?况且她瞎了眼睛,纵使神智大乱,力道蛮横,却也不是燕箫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伴随着燕箫的咳嗽声,顾红妆终于倒在了他的怀里。
病因不明,连李太医都无计可施。
他因为运功牵动思绪,又是好一番咳嗽。
然后有人拍他的肩,触目就是一双深幽无比的双眸,那双眸子似乎能够蛊惑人心一般,引他前往云阁方向。
他是在云阁外面回过神的,草堂二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正待他脸色大变,疑惑不解时,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快进去,姐姐快要生了。”
那是名青衣少女,发丝很长,赤着脚,步伐如风,根本就容不得燕箫多思。
若不是燕箫武功极高,只怕会跟不上此女,跌趴在地。
他被青衣少女的话夺去了思绪,快生了?阿七吗?除了她,还能是谁?
怎么可能这么快?上次见不过才五个月身孕而已……
可就是那样的身孕速度,如果此刻十月产子,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阿七,神秘的人,诡异的事,一件接一件在她身上发生,她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还有那个孩子,照这样的速度看来,也许真的是他的孩子…。。。
七天怀孕……燕箫觉得眼前一阵血雾弥漫。
房间内,触目皆是漂浮的血红雾气,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血雾?
雾气消散,他最先看到的是……她。
躺在床榻上,周身被严冰覆盖。
当他轻声唤她:“阿七”时,她开口说话了:“箫儿,我若死,必不饶你。”
他如遭雷击,只因那是……夫子的语气。
PS:还有更新。
破腹,鬼儿降世
“你唤我什么?”
草堂内,燕箫面容妖异清美,眸光深浓锐利,直直的盯着凤夙,脸色煞白。1
良久无音,蜷缩在床,因为寒冰之苦浑身瑟缩发抖的女子,哪还有清醒的意识来回应燕箫。
“她需要你的血,快给她。”一道寒冽的声音在房间内突兀响起。
燕箫眸光如刀,冷冷的看过去,顿时眼角微微抽搐,薄唇紧抿的同时,眼中霎时寒光尽现榭。
楮墨?他竟然在此……没有在楚宫,而是在大燕帝都,东宫之内,他究竟意欲何为?
东宫太子修长直接隐于袖中,如果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出暗器诛杀楮墨,但……
楮墨眸光冷寒,瞬间就有女子身形如电站在了他身旁,那是名动天下的第一女剑客碧水圻。
天生患有哑疾,但却天赋异禀。放眼天下,碧水使剑若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况且她手中还握有赫赫有名的“微澜剑”,如此一来,想要诛杀楮墨谈何容易?
燕箫眼见楮墨神情虽然冷寒,但额头上都是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滑落,目光隐含焦急,那是对……云妃的担忧。
有一种愤怒席卷内心,云妃之前还说她跟楮墨没关系。楮墨是谁?冷血无情,嗜杀成性,若没关系,他会如此神情焦急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燕箫看着楮墨,神色很冷。
楮墨神色比燕箫更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救救她。”
燕箫冷然,他岿然不动。但目光落在凤夙凸起的腹部时,眸光终是变了变,那样的神色说不出喜恶,但复杂是有的。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无视楮墨的焦急,无视凤夙被寒冰覆身带来的痛苦,也许这个异常诡异的孩子正在一点点死亡。
可就在这个时候,孩子竟然动了一下,那么明显的挣扎,让燕箫眉心一跳。
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在了凤夙的腹部,钻心的冰寒之气瞬间透过掌心,蔓延他的全身,然后牵动他的肺叶。
他撕心裂肺的咳着,仿佛要把整个肺叶都咳出来才甘心。
楮墨耐心几欲用尽,他甚至准备示意碧水击昏燕箫,夺其鲜血,但燕箫却在这个时候抬起手臂,蓦然用牙齿咬破,唇齿间都是鲜血,更显阴戾。1
但就是这样一个燕箫,他坐在凤夙身后,将她抱在怀里,冰寒之气入体,他在剧烈的咳嗽声中,把手腕移到凤夙的唇边,声音依然淡漠,但却有些沙哑。
凤夙迷迷蒙蒙中睁开眼睛,见眼前的男子手腕正在涌出鲜血,下意识张开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钻心的疼蔓延开来,燕箫不知察觉到了什么,身体一僵,眼眸宛如翻涌不息的云,复杂不已。并没有推开凤夙,而是隐忍开口:“慢慢来,别急。”
楮墨微微眯起眼睛,是什么让燕箫“良心发现”?
目光落在凤夙鼓起的肚子上,难道是……这个孩子?
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是燕箫的第一个孩子,他若感受到胎动,有了为人父的认知,倒是可以理解的。
空气里尽是血腥之味,但凤夙却在吸食鲜血中,身体开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寒冰从脚部开始,一点点向上消散,当她发丝悉数恢复如初时,鼓起的腹部再次开始有了反应。
开始有鲜血从凤夙的襦裙处流淌出来,楮墨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刘嬷嬷——”燕箫蓦然朝外唤道,声落瞬间,就见刘嬷嬷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凤夙的情形,亦是脸色大变。
适才她在外面,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如今看到,仍是吃了一惊,这个孩子……
“你有接生经验,你来。”燕箫脸色紧绷,示意刘嬷嬷近前。
刘嬷嬷闻言,慌了神:“殿下,老身的确接过生,但姑娘这种情况,老身还是第一次遇见,这……”
“怕什么,我帮你。”一道银铃声在房间内响起,瞬间便划破了阴霾,宛如小溪流,静静的流淌在众人的心中。
说话的正是绾绾。
燕箫此刻并不是对绾绾心存质疑的时候,尽管她身份成谜,还会蛊惑之术,但所谓艺高人胆大,或许她真的能帮凤夙产子呢?
燕箫离开前,目光看向凤夙,她眼眸深幽,无波无澜,可就是这样的目光,让燕箫心神一阵恍惚。
那是万念俱灭的冷然,这个念头让燕箫皱了眉。
他和她什么都没说,但那一眼,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房间内传来刘嬷嬷焦急的声音。
“姑娘,你用点力,只要用力,孩子就会出来了。”
很快,绾绾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姐姐用力有什么用?她没感觉,根本就不知道力应该出在哪里。”
燕箫在外面,眼眸由淡渐渐转为深沉,轻轻咳嗽着,看向了楮墨。
楮墨坐在轮椅上,靠着椅背,右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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