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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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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箫眸瞳深邃,目光燃起烈火,“正确的说,应该是父皇和白玉川联手害死了舅舅。”

“你父皇为何要这么做?他……”凤夙蓦然止了话语,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怪只怪,舅舅权倾朝野,做事又不知变通,惹来父皇忌惮。”燕箫的面容,如静静绽放的莲花,清冷孤卓。

“后来呢?”

“母妃一向聪慧过人,怎没想到这层缘由?母妃和舅舅一向感情亲厚,舅舅被害死,母妃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当夜便刺杀了父皇。”说到这里,燕箫嘴角微扬,好像是在嘲笑什么,又在悲悯什么。

“……”凤夙拢眉不语。

燕箫漆黑的双眸幽深无底,比暗夜还要黑,还要沉静:“父皇大难不死,自此寒了心,将我和母妃、刘嬷嬷打入隐宫。进了隐宫,我和母妃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昔日熟识的罪囚被白玉川收买,另外畏惧父皇权威,一扫之前温和亲切,对我和母妃、刘嬷嬷百般刁难。我身为皇子,却在那里地位堪比乞丐,吃的永远都是剩菜剩饭,有时候被人恶意打翻在地,我还要捡起来,把泥灰拂掉,继续吃。我要活,而活着就必须要吃饭。就这样,我和母妃、刘嬷嬷在那里熬过了三年。”

凤夙眉色冷凝,就这样?说的真是……轻松啊!其中苦楚和艰难,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其实就这样和母妃在隐宫呆一辈子也挺好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习惯,刚开始不适应,但时间长了,渐渐的也就开始麻木了。但我八岁那年,母亲却出事了。”燕箫声音忽然冷的刺骨。

他站在窗前,冷冷的说道:“五岁的时候,我曾将一支金步摇藏在了房间里。八岁的时候,因为母亲生辰在即,我便偷偷前往凤栖宫,想要把金步摇取出来送给母妃。我这般冒险,闯进被父皇贴了封条的寝宫内院,父皇若是知道的话,那便是死罪。那夜,母妃和刘嬷嬷一起匆匆来至,刘嬷嬷最先找到我,拉着我便要离开,但外面却火光点点,刘嬷嬷受惊,担心我出事,连忙拉着我藏在了床榻底下,希望可以躲过一劫。也就是那夜,有人在内院中发现了母妃,顺势将母妃拉进了我的房间,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不顾母妃挣扎,强~暴了母妃。那般污秽之声,传递到我的耳中,刘嬷嬷压着我,死命的捂着我的嘴,愣是不让我出去。母妃死了,被人蹂躏完之后,又被人活活掐死。”

燕箫说的平静,但凤夙却听得震惊不已。她竟不知这些……难怪他性情如此暴戾。

“那个人是……”其实已经不必再问了。

“白玉川。”燕箫声音尖锐,噬血无情:“知道吗?我父皇的后妃,多数被白玉川染指,敢怒不敢言,淫乱地点,你知道在哪里吗?就在被打了封条的凤栖宫。那夜,母妃寻我,不小心误闯到一座偏殿,看到了白玉川和一个后妃苟合,母妃大惊试图逃跑,但却被白玉川亲信抓到,于是就上演了那一幕。”

说到这里,燕箫冷冷的笑:“我很庆幸刘嬷嬷救了我一命,我若出去必死无疑。幸亏我没死,我若死了,怎能有一天手刃仇人呢?”

“难怪你对白芷下手那么狠。”这些年面对白玉川,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忽然想起那一夜,她险些被白玉川染指,他当时那么大的怒气,若不是她阻止,他只怕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当场杀了白玉川吧?

“狠吗?比起母妃受的苦,区区挖眼算得了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让白玉川也尝一尝什么才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出这般噬血话语的男人,此刻却温润静默,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孤苦却越发的冷傲。

沉寂中,室内忽然想起一道冷冷的声音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下点儿药,让他和母猪交媾去。”

坦诚,所谓鬼儿

那是一道稚嫩无比的声音,正确的说应该是男孩童音。爱夹答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下点儿药,让他和母猪交媾去。”

一个人如果说出这番话,声音会充满讥嘲,还是愤慨?

燕箫和凤夙无从考究,他们只知道,当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宛如冬雪齐下,春末夏初,天际却飘起了漫漫雪花。

那么冷的声音,那么……红的双眸槊。

躺在凤夙怀里的孩童,原本漆黑无比的双眸里瞬间寒光乍现,阴冷慑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说这话的时候,燕京的双眸变成了红色。

血红无比的双眸,戾气丛生,那不是人类的眼睛,仿佛来自阿鼻地狱,熊熊燃烧的烈焰中,承载着毁灭一切的恐惧和不安。

同时,那样的戾气和一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说燕箫。父子天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砌。

凤夙终于相信了绾绾的话,这个孩子眼睛果真非同寻常。也许,与众不同的并不仅仅只是她的眼睛,而是他的话语。

他会说话?!

天啊!她都生了一个什么东西?

“刚才的话是你说的?”燕箫眼里拢起暮霭之色,疑惑迟疑的看着燕京。

房间内只有他、阿七还有燕京三人在,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不是阿七说的,就只能是燕京了。

但……他刚出生就说话,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燕京在凤夙的腿上翻了个身,圆滚滚的身体滚起来其实比较困难,但他贵在不泄气,使劲翻过来之后,趴在凤夙的腿上,抬头看着燕箫,撇撇嘴:“这么动听的声音,你和我娘绝对说不出来。”

燕箫忽然不说话了,而凤夙看着把小脚丫伸向她的稚子,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不要命的把脚伸到她面前,眼前这位小主儿是第一人。

她能说自己生下来一个怪物吗?纵使不是怪物,也是一个异类。

若她不是身为活死人,经历了幽冥之事,看了太多鬼魂,要不然看到这样一个他,绝对会吐血倒地。

不是气的,是吓的。爱夹答列

看了眼脸色惊愕,但随即就恢复平静无波的燕箫,凤夙忽然开始佩服燕箫了,事到如今,还能沉得住气,果真是不容易啊!

燕箫内心充满了震惊,千头万绪冲击着脑子,刺的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但通常,越是事情出乎意料,他就越淡定。

惊慌失措就能解决问题吗?

以前最忌惮别人提及幽冥鬼魂之事,觉得无中生有,完全就是造谣生事,但自从他认识阿七后,他看到了太多的诡异之事,所以现如今燕京如此,震惊是有的,但还不足以恐惧不安。

对于双亲的沉默,燕京似乎有些不悦了:“怎么了这是?我会说话,你们不高兴吗?”

高兴不起来。

这道声音几乎不约而同在凤夙和楚衍的脑海中浮现,但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凤夙,她看着燕京的小脚,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能把脚移开,我想我或许会高兴一点儿。”

燕京听到母亲对她说话,顿时喜气尽显,咧嘴笑了笑。凤夙让他移开脚丫子,他又哪有不移的道理,连忙又蠕动着小身体变换了方位。

凤夙见他如此,将脸别到一边,没吭声,从她生子到现在,真是混乱极了。

燕箫看着燕京,眉目深幽,终是异常复杂道:“你会说话,还有何人知晓?”

燕京想了想,开口说道:“除了你和娘,还有绾绾和碧水听到我说过话。”

燕箫暂且无声,面对这样一个儿子,再多的言语也难以表达他此刻的感受。

“不要让人知道你会说话。”良久之后,燕箫轻叹出声。

燕京不解:“为什么?”

“你想被人当怪物吗?”燕箫话语很平静,神色更是平静到了极点。

“我不是怪物。”燕京的声音忽然变得尖细而高昂。

燕箫看着燕京,沉静的澹笑,漆黑的瞳眸里面掩映着嘲弄,“你怎么向人证明你不是怪物呢?靠你的红眼睛,还是你的话?”

燕京有些不服气,气鼓鼓的哼道:“……怪物没我长得这么好。”

“……”燕箫再一次沉默,不过眉心却拢了起来。燕京这是像谁呢?他母亲?燕箫看了看凤夙,脸色清寒,一点也不像。

像他?他何曾如此厚脸皮夸过自己?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初初浮上来的沉寂。

片刻后,刘嬷嬷的声音在外响起,苍老低哑:“殿下,奶娘找来了。”

还不待燕箫说话,就听燕京嘟囔道:“除了我娘的,其他人的奶水我不吃。”

燕箫瞬间寒了脸。

“我没有。”凤夙脸色也不太好。

燕京无所谓道:“我喝面糊糊就行。”

“你干脆盘腿坐着,准备修道成仙吧!”凤夙面无表情的甩了一句话给他。

静静的,燕京忽然开口说道:“我不想造孽。”

“你说什么?”凤夙一时没听清楚。

燕京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改口说道:“……我说,一个又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我难为情。”

凤夙含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抱着他,直接塞到燕箫怀里:“你儿子,给你。带他离开这里,总之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一脚踢飞他。

这么难缠的孩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只不过是吃奶罢了,瞧瞧他都在想什么?宽衣解带?难为情?不想了,不想了……折寿。

凤夙把孩子塞到燕箫怀里的时候,燕箫下意识接住,父子两人目光相触,在目睹燕京笑容灿烂的表情时,燕箫下意识皱了眉,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打开门,将他交给刘嬷嬷之前,燕箫低声对燕京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

门口,燕箫正在跟刘嬷嬷浅声低语,从凤夙的位置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燕箫的背影。

挺拔如青竹,孤傲中却又带着几分清雅。她知道燕箫幼年在隐宫呆过,十岁的时候才离开那里,出宫后,一直不受燕皇待见,在宫中和刘嬷嬷相依为命,如履薄冰,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虽然他适才对过往之事只是一笔带过,没有深谈,但她可以想象。

八岁时,他母妃被白玉川糟蹋而死,随后他和刘嬷嬷又在隐宫呆了两年。那两年也许才是他最苦的两年。

一个失去父皇疼爱,母妃庇护的孩子,想要在繁重的劳役中生存,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况且,白玉川向来心狠手辣,糟蹋他母妃之后,虽然不知燕箫当时就在床榻之下,但多少会心存芥蒂。

“白玉川不曾为难于你吗?”待房间只有她和燕箫时,她淡淡的问道。

“一次失火,一次被人推入池塘,两次食物中毒,四次被隐宫管事罚跪雪地里受罚,无数次被人恶意浇湿过夜棉被,时常被一群孩子围殴……”燕箫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似化不开的乌云,“这不算什么,有孩子让我从他们胯下爬过去,我带着微笑,像个胆小怕事的傻子一样,窝囊的钻了过去。胯下之辱,我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没关系,后来他一步步有了权力,那些人统统被他杀了,他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离开人世,生不如死……

“后来又如何?”凤夙问。

燕箫讥嘲一笑:“十岁那年父皇大概良心发现,巡视隐宫时,发现了衣衫褴褛,做着粗活的我,于是父爱发现,赦免了我的劳役之苦。”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在隐宫呆过,难免受尽兄弟间的排斥和讥嘲。就这样在他们的奚落里呆了四年之久,直到我遇见了……她。”

凤夙皱了眉,瞬间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了。

“我和夫子相守八年。阿七,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人可以取代夫子在我心中的位置。”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凤夙眼中的光微微聚拢。

“不是要说心里话吗?我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你听,无非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句实情。”

凤夙目光变幻:“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何会没有心跳?还有……”燕箫黑眸幽光一闪,随即沉寂:“你寒症发作的时候,唤了我一声……箫儿。”

改变,有子折寿

室内一片死寂。爱夹答列

凤夙寒症发作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没有丝毫印象,所以当燕箫说她当时唤了他一声箫儿时,委实愣了愣。

她……真的唤了他一声“箫儿”?

“抱歉,我没有印象。”打死不承认就对了,要不然该怎么说?对,我的确唤了你一声箫儿,而且唤了八年之久。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找死,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但如果是别人查出来或是猜出来,诸如楮墨一般,那就另当别论了榕。

只不过,楮墨经历过幽冥之事,死过一次,所以对于鬼魂之说深信不疑,但燕箫就不一样了。

燕箫锦衣华服,仆侍成群惯了,再加上燕皇极为厌倦鬼魂之说,所以连带皇子为讨他喜好,从小就颇为排斥。由此看来,若让燕箫相信这世间有鬼魂之说,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燕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的,凤夙说她没有印象,试图敷衍过关,若在平时,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行,疑惑既然浮上心头,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孥。

“在世上,唤我箫儿的人,少之又少。”燕箫的双眸如浸入冰水中一般,透着凛冽的寒。

“是么……”多么漫不经心的回应。

燕箫带着难得的森冷神情,注视着凤夙,“父皇多是唤我老六,除了母后唤我一声箫儿之外,当今世上唯有一人敢如此唤我,那便是我夫子顾红妆。”

凤夙笑的澹然雍容:“殿下和顾太傅师生情深,臣妾当真是艳羡不已。”凤夙把臣妾两个字咬的很重,似是在提醒某人她的身份一般。

“你唤的那声箫儿和夫子唤我一模一样。”

燕箫低沉磁性的声音灌满耳际,凤夙抬眸,望进一双犹带冷寒的双眸,凤夙道:“那可真荣幸。”

“夫子服食天香豆蔻醒来后,虽然时常唤我箫儿,但……”燕箫忽然欲言又止。

“怎么?”凤夙微微皱眉。

沉思片刻,燕箫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虽然仍是记忆中的夫子,但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呃……”凤夙听了燕箫的话,眼眸有光闪过,随即又归于最深处:“殿下,你这是在跟我谈心吗?”

燕箫眼神清透,睨着神情淡定的凤夙,清朗的声音竟含了几分真诚:“只盼你说句实话。1”

室内忽然沉寂,阴霾深沉。

凤夙眉间带着浅淡的笑意:“你适才把你的过去讲给我听,虽说是看客和听客,但也没有免费的说书人,我总要回报些什么才是。有些事情我不便说给你听,但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答给你。”顿了顿,凤夙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冷嘲:“你问我为何没有心跳?我这么回答你吧!能够熬过地牢种种酷刑不死,能够七天怀孕,能够生出鬼儿之人,又怎会是常人 ?'…3uww'至于我是何人 ?'…3uww'殿下与其听我狡辩推辞,为何不自己找出答案呢?”

燕箫意有所指道:“若到时仍是狡辩不明呢?”

“若你查明,我又何须狡辩?”就怕你查不到。

“如何才能信你?”

“你又什么时候相信过我?”这话,凤夙说的很冷。

燕箫目光沉冷如利刃,好像从寒潭中捞起一般,“楮墨在草堂之内和你走动多时,若我不是亲眼所见,你还需隐瞒到几时不说?”

闻言,凤夙的眸子更是带着凛冽的光华,逼视着燕箫:“草堂被封,你杜绝任何人前来草堂,每日只有刘嬷嬷为我端来一日三餐,但即便如此也是避我如蛇蝎。楮墨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试问我如何告知你,楮墨在我这里?”

“不是说有刘嬷嬷吗?”听了凤夙的话,燕箫眼中闪现的怒气和戾色一点点的隐藏在眼眸最深处。

凤夙重重出声:“我凭什么要把楮墨的行踪告知于你?其一,我不是你的臣下,所以无需事事禀报于你。其二,我是你的后妃,但嫁你前后,处境多次堪忧,若不是我命大,早就命丧黄泉。如今能心平气和谈话,已是上限,若是揭发他人,试图讨你欢心获宠,我想……我还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

燕箫眉目一沉,脸上已有不悦之色:“若心无愧,又何须藏着掖着,这么多的话,无非也只是借口罢了。”

“殿下,我和楮墨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你可以说我是他派到东宫的细作,也可以说我和他意图不轨,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但却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凤夙的声音如寒冰般,不带分毫温度。

燕箫无声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冷傲尊贵:“你叫我殿下,却叫他楮墨,如此关系还说不好?”

凤夙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尖锐的寒光:“他至少真心待过我,可殿下呢?你可曾真心待过我?若说我为何还留在东宫不走,我不防实话实说,放眼天下,只有你的血对我有用,而我需要你的血在月圆夜活命,这就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牵连之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

燕箫声音如枭,沉声道:“没有吗?”

凤夙抿抿唇,眸光微动,语声无谓:“我忘了,还有一个燕京,他是你我的孩子,殿下既然之前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那么今后也无需……”

“阿七……”燕箫忽然打断了凤夙的话,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第一次唤她名讳时,充满了柔和。

没错,凤夙没有听错,的确是柔和,前所未有的柔和,所以她现如今是不是该表现的很惊喜呢?

但她表情没有变,只是用深幽的目光望着燕箫,一动也不动。

“阿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会不承认他的存在?”顿了顿,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叹道:“莫再说气话了。”

这一次,凤夙忽然沉默了。

经历过昨夜一事,燕箫似乎变了,变得脾气良善,似乎很好说话,至少一直萦绕在身的暴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对眼前的男人太过熟悉的话,凤夙会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梦。他……演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微微惊讶,所以凤夙唇角微启,燕箫面对这样一个凤夙,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过往,还有她、他和楮墨之间的前世之谜,燕箫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倏然俯下身去,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色很淡,甚至有些发凉,但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一时贪恋不已。

凤夙起先是一惊,随即眼里含了一抹怒色,直接动用牙齿,所以当年轻太子唇破溢满唇齿之间时,东宫太子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离开了她的唇。

没有生气,反而不在意的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笑意温淡,愈发衬得眉色冷峻迷人。

他在笑,那样的笑容不含一丝一毫的虚伪和算计,反而带着得逞后的沉溺。

“很好,今天的吻和之前在沙漠吻你不尽相同。”燕箫唇角流泻出一丝浅笑,如同月光般清冷皎洁。

“所以呢?”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我们都在改变。”燕箫开口,话语低沉,如弦重压。

凤夙皱眉:“你在变,我也在变,很公平。”

燕箫盯着凤夙,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几个月前漠北菩提寺,你和我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已,但现如今却有了共同的孩子,所以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凤夙一时无话,这人……心思难猜啊!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似乎预示着有事情发生。

燕箫拢了眉,薄唇吐出一个字来:“说。”

“殿下,又出事了。”是刘嬷嬷的声音,因为太过焦急,语声发颤。

这个“又”字,让燕箫一时愣了愣,还不待询问,就听刘嬷嬷近乎带着哭声道:“又有一名奶娘在喂小主子吃奶的时候中毒暴毙身亡。”

闻言,不仅燕箫蓦然站起了身体,就连凤夙也寒了脸色。

燕箫开门,就见燕京窝在刘嬷嬷的怀里,老气横秋的看着他。

“封锁消息,你先回去,把尸体处理了。”燕箫从刘嬷嬷怀里抱过燕京。

“是。”刘嬷嬷复杂的看了一眼燕京,这个小主子……怎么现在越看越恐怖啊!

待刘嬷嬷走远,燕京不悦的发着牢***:“我说了,我不喜欢吃奶。”

“奶娘中毒是怎么一回事?”燕箫问他。

“不关我的事,她们硬要我吃奶,盛情难却,我只是意思意思吃了两口,那奶娘就死了。”所以真的不关他的事。

燕箫直接叹息出声,他担心有了这个孩子后,他会活不到三十岁。

谁知听到燕箫叹气,燕京比他还心烦:“你别叹气了,我比你还想叹气,我喜欢当正常人,如今这么与众不同,我很苦恼。”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唉,我的痛苦,又有几人知呢?”

闻言,凤夙直接拉起被子蒙在了头上,眼不见为净。

而燕箫呢?他在想,这个孩子或许是上天派来磨练他耐性的。

白芷,守宫精液

燕箫从未那么好脾气的对待过凤夙,从她那么狠戾的唤了她一声箫儿之后,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燕箫,所以才会面对她,说出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爱夹答列

母妃被白玉川蹂躏害死,这件事情除了他和刘嬷嬷铭记于心之外,他甚至多年来不曾告诉过夫子,因为不知该如何启齿,因为太痛所以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但他却在这样一个场合下告诉了凤夙。

告诉凤夙他的过往,只是希望凤夙能够以诚换诚,对他说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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