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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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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娘眸色变了变:“姑娘不懂,那么倾尽一切的付出,得到的却是嫌弃和背叛,到最后甚至魂无所依,说放下,那是骗人的。”
“那人早已死去经年,尸骨成灰,为这种人生气,着实划不来。爱夹答列”这话也算是劝慰了。
苏三娘冷冷的说道:“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姨娘说这话,我不太认同。天下万事、万人,有坏就有好,总要相辅相成才行,若是都坏得流油,那天下岂非要大乱了?”暗夜里,突然响起婴儿之声,着实诡异的很。
苏三娘蓦然望去,只见燕京睁着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无邪的看着她。
“你不是睡着了吗?”苏三娘皱眉。
“我眼睛睡着了,但耳朵没睡。”燕京见苏三娘翻白眼,竟然笑了笑,话语却尽显真诚:“初见姨娘,阿筠言行举止确有不妥,姨娘莫要放在心上,娘亲说她在危难之际,唯有姨娘一直对她不离不弃。阿筠听了,后悔不已,姨娘之恩,阿筠铭记于心,今后一定诚心相待,再不言语冲撞姨娘。但适才姨娘所言着实不对。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并非人人如此。比如说那位叫莫言的男子,他冒险相救,亲自护送姨娘前往帝都,难道姨娘也认为莫言和当年那个背叛你的男人一样,也不是好东西吗?”
“呃……”苏三娘一时无话,这番话从燕京嘴里说出,除了吃惊之外,内心深处溢满了感动。
燕京紧跟着说道:“人与人不尽相同,观人贵在日久见人心,姨娘不妨仔细想想。”说着,小小的身体往襁褓里缩了缩,嘻嘻笑道:“我耳朵要睡觉了,你们继续。”
“这孩子……”苏三娘看着闭眼入睡的燕京,内心感慨万千。
一直闭目不语的凤夙,此时睁眼接住苏三娘的话,说道:“这孩子虽然有时言语恶毒,但有时说出来的话总归存有几分道理,暖人心肠。”
苏三娘笑了笑:“我明白,阿筠是你儿子,我敬他、爱他,如同敬你一般。”
看了苏三娘一会儿,凤夙说道:“三娘,在我眼里,你不仅仅只是苏三娘,而是我的亲人。”
“此生得遇姑娘,三娘无憾了。”
“你我漠北沙漠相遇一场,那时你我皆是孤身一人,虽说我命运坎坷,但细细想来,总不及三娘多舛,困守沙漠几十载,魂魄无所归依,又岂是寥寥数语就能说清的?”
苏三娘失笑:“姑娘今夜怎会有此感慨?”
迟疑片刻,凤夙终是开口道:“我问你一句,你可……爱上了莫言?”
苏三娘身体一僵,回过神来,蹙眉道:“怎么可能?”
凤夙淡淡的收回视线,语声轻妙:“三娘,没有最好,你和他……终究不是同路人,做不到殊途同归,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心一动,脱口道:“姑娘和殿下……”姑娘不就是例外吗?兴许……
凤夙目光瞬间变了,寒了几分:“三娘,我终究还有凡人的身体,可你有什么呢?”
苏三娘心一凛,微微的疼,咬唇道:“……我明白。”
凤夙摇头轻叹:“不要怪我说话太狠,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懂。”苏三娘抬眸,认真开口:“姑娘放心,我只把他当恩人对待,再无其他。”
凤夙点头:“如此最好。”
苏三娘缓缓敛眸,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闻的苦笑。
有时候,她会觉得莫言和那个男人很相像。
初识,都很善良,少年直率爽朗,宛如六月烈阳,炙烤之下,令人脸颊发烫,头脑发晕。
但越是良善之人,到最后越是伤人最深,再也不想那么窝囊的活着了。
曾经,她为爱谢绝宾客,得到的却是那人的嫌弃和嘲弄,他说:“身在青楼,你一双玉臂万人枕,为我守身,可笑。”
是啊!她是青楼女子,这番话,确实可笑了。所以死后她做了艳鬼,只是她在漫漫岁月里,究竟报复了谁?
面对莫言,她徘徊难定。
虽是年轻面容,鬼魂之象只有二十几岁,但只有她清楚,她的心早已在无尽的等待和黄沙中苍老不已。
不相配,人鬼殊途,注定下场凄惨。她向来惜命,自是不会惹祸上身。
姑娘说的对,该死心了,若是为他好,便改自此以后断了这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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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碧瓦粉墙,如水珍珠悬于巍峨房檐之上。
隐隐有钟声在夜色中绵延不绝。
那是皇宫里,四哥燕清欢专门为父皇请来的喇嘛禅师,到了夜间,念经祈福,焚香祷祝。
人人都说,四王爷乃重孝之人。
燕箫听了只是轻轻的笑,确实重孝,听说昨夜父皇病重之时,老四长跪龙榻之侧。晨间,父皇苏醒,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话,有人见老四从内殿出来时,脸色沉凝,眉眼冰冷。
龙座,人人都想坐,只是眼下看来,一向最能沉得住气的老四,眼见形势严峻,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齐天佑在一旁沉声开口:“殿下,前些时候四王爷往来丞相府,这次谋反之事,不知四王爷是否也参与其中?”
燕箫眉色不动:“我了解老四,他向来心高气傲,和白玉川往来频繁,想来确有利益算计,但叛国之事,他绝对不知情。”
“殿下何以如此笃定?”
燕箫嘴角笑意寒冽:“参与叛国,到头来得利的人可能是白玉川,可能是吴皇,绝对不会是他。况且老四身为燕国皇子,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老四那种人,是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
齐天佑皱眉:“现如今四王爷、相府,各大重臣朝官均都蠢蠢欲动,唯有东宫按兵不动,殿下当真不急?”
燕箫淡淡的看了一眼齐天佑:“天佑,你要明白,纵使父皇大限将至,也永远不要小瞧了一代帝王。白玉川有什么小动作,他只怕比谁都清楚,如今加重病情,惹人猜疑,想来是存了心思,起了杀心。”
“杀谁?”齐天佑心里一突。
燕箫眸光生寒:“谁近前,谁觊觎燕国江山,他便伺机杀谁。”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明天父皇怕是又要不上朝了。”
翌日,燕皇确实不上朝,但东宫太子妃白芷却召集众妃前往合欢殿,意欲擒拿顾红妆。
荣宠,此情不负
一大清早,燕箫刚上早朝不久,刘嬷嬷就急匆匆走进了草堂之中。1
“姑娘,太子妃召见。”
凤夙当时正身处庭院竹林之中,手持竹筒,叶片上晨露光芒闪耀,竹筒近前,露水“啪嗒”一声滴落在内,声音清脆,余音袅袅。
微微皱眉,过了一会儿,凤夙不紧不慢的问道:“仅我一人 ?'…3uww'”
“宁妃和梅妃均在其列。榛”
凤夙低低的应了一声,并不急着过去,最重要的是神色如常,令人难以窥探思绪变迁。
按理说,刘嬷嬷也是沉稳之人,起先还能跟凤夙耗下去,但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刘嬷嬷多少有些沉不住气了。
眼见凤夙还在慢条斯理的收集竹露,刘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什么时候前往夕颜殿?椅”
“不急。”仍是慢悠悠的声音,却听得刘嬷嬷心头莫名火大。
“姑娘,您别嫌老身多嘴。在东宫,太子妃是正妻,您只是后妃之一,身份有别,所以凡事怠慢不得。”
凤夙闻言,瞥了刘嬷嬷一眼,那一眼原本平静无波,但却笑意萦绕,看的刘嬷嬷蹙起了眉梢。
这笑,怎这般诡异?
凤夙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竹筒交给了刘嬷嬷。
“姑娘这是……”刘嬷嬷呐呐接住竹筒,眼神不解。
凤夙淡淡的笑:“阿筠非晨露之水不喝,胃口极其挑剔,既然太子妃召我过去,收集晨露之事就交给嬷嬷代劳了。”
“呃……”刘嬷嬷回过神,咳了咳:“此事交给老身正好。”
话虽如此,刘嬷嬷却眉头紧蹙,她一把年纪,老眼昏花,收集晨露着实受罪。
抬眸看向凤夙,她已甩袖朝草堂门口走去,刘嬷嬷大吃一惊,连忙追上去,“姑娘,此番打扮确实不妥,你快些回去,另换一身衣服,挽好发髻再去夕颜殿。”
难怪刘嬷嬷会这般大惊失色,只因凤夙一身穿着确实太过“洒脱”无谓了。
一袭白袍,连腰带都没有束,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这还不打紧,长发披散……此番音容,若是深夜出现,可不就是一副女鬼之相吗?
要不得,要不得……
凤夙朝后看了刘嬷嬷一眼,步伐依旧,唇角微勾:“嬷嬷,前往夕颜殿,又不是选美,更不是争奇斗艳,此番打扮却是再好不过了。爱夹答列”
刘嬷嬷咬牙道:“那也不行,各宫主子嘲笑你事小,怕就怕有人借题发挥,说你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到时候姑娘岂不自己找苦吃?”
凤夙笑着摇头,“嬷嬷,今日主角不是我。”而她只是看戏人。
这话有些莫名,刘嬷嬷一时疑云重重。
草堂门近在眼前,凤夙撂了话给刘嬷嬷。
“嬷嬷,止步于此,烦请好生照顾阿筠。”
浅浅一句话,甚至不俱任何命令和强势,但刘嬷嬷却心里一咯噔,瞬间止了步,愣愣的看着凤夙飘逸的背影,脑子竟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背影,真的好像合欢殿那位人中之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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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说的对,她不是主角,所以纵使衣衫不合礼数,也并未被人多加斥责和留意。
现如今,东宫之内,除了已故余妃和董妃之外,燕箫后妃不过四人而已。
太子妃白芷;宁妃武宁;梅妃秋寒月;云妃阿七。
夕颜殿里,白芷面色如霜;武宁满脸不悦,似乎被人扰了清梦,困倦不已;至于梅妃……
秋寒月,凤夙当真一时记不起她是谁。好像当年在街头初见,只因燕箫出手相救于她,并且多看了她一眼,凤夙便将这女子送到了燕箫的床榻之上。
后来,燕箫总归宠幸了她,并且封其为妃。
所以说,秋寒月大概是所有后妃中最没有身份背景的。
以前在宫中,凤夙着实没有细看过秋寒月,如今看去,不可否认,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尤其是眉眼间的清冷神韵……
凤夙微微皱眉,随即敛眸,确实跟她有神似之处。
后妃到齐,白芷率先切入正题。
日前,东宫有二妃悉数命丧黄泉。
验尸官查明,余妃和董妃均中守宫精~液之毒,所以才会死状凄惨。
东宫太子将此事交给太子妃白芷,白芷经过一番彻查之后,矛头直指沉香榭。
沉香榭不似东宫各院,古木林立,曲道通幽,府邸古朴,鸟语花香之余,假山温泉随处可见,若说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踏进沉香榭,只因此前这里的主人是顾红妆。太子恩师,总要有所敬畏才行,但如今听闻顾红妆还活着,甚至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合欢殿,此举无疑惹恼了几位后妃。
武宁入了沉香榭,目睹触目之景,难免嫉恨不已,走起路来,自是衣袂生风。
凤夙走在她身后,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她的长袖和发丝打到,侧身避开时,不期然踩在了梅妃脚背之上。
梅妃闷哼一声,看样子凤夙那一脚踩的不轻。
踩人终究不对,凤夙弯腰扶起梅妃,歉然一笑:“姐姐莫怪,适才阿七纯属无意,并非有心。”
先不说年纪,姑且论资排辈,梅妃先凤夙入宫,所以如今凤夙唤梅妃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梅妃轻笑,抬手拍了拍凤夙的手,然后无言看了看前方武宁的背影,会意的笑了笑。
凤夙轻笑回应,倒是一个心思灵慧的女子,以前怎不注意呢?是她太过疏忽,还是梅妃太过伪装了。
梅妃指节修长漂亮,适才握住她的手,凤夙掌心划过,然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掌心隐有薄茧浮现,凤夙步伐迈动间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梅妃这双手如果不是常拿菜刀的话,那就是常拿刀剑。菜刀是不可能了,至于刀剑……
还是有可能的。
白日的沉香榭只能说很美,但这样的美景并不见得,人人有心观赏。
白芷命人搜查沉香榭各个角度,她在找什么,不言而喻。
正厅静候,武宁对沉香榭充满了好奇,自是坐不住,各个屋子都前去瞅上一眼才肯罢休,似乎只是为了过过眼瘾,只是在书房里似乎呆的时间就长了一些。凤夙等人正坐在外间,门口匆匆赶来的是李恪,还不待李恪说话,就听到书房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尖锐声。
众人一惊,纷纷起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武宁失魂落魄的呆立在一片散落在地的书籍画卷之中,目光直直的盯着墙上垂挂的一幅画卷之上。
顺着武宁的视线望过去,众人无不皱眉,然后细看之下则是震惊。
唯有一人,脸色复杂,而又焦急,那便是李恪。
那幅画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画卷是太子所绘,画卷中人自是顾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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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沉香榭。
东宫太子夜不成寐,披衣绘画,长卷之上,有美人跃然画作之中,活灵活现,宛如真人。
桃花树下,红衣翩翩,桃花飞扬,旋转指尖,而她浅淡微笑,就那么不负责任的醉了三里桃花香。
燕箫笑了笑,像他这种人理应沉醉笙歌。
李恪劝他莫要动情,但动了,于是只剩下一颗彷徨失望的心。
天下有一种女子,生来就带着一股魔力,她可以仅凭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微笑,就让他砰然心动,于是不管多死寂的心,都能在瞬间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来。
嘴角不期然爬起一抹淡笑。
阿筠。
原以为此爱终结,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随着阿筠的诞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提笔,落定。
一行字出现在宣纸之上,墨香缕缕。
荣宠始终,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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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始终,不负如来不负卿?”
白芷脸色煞白,艰涩默念,背影绷直,透着难明的压抑和窒闷。
所有人都看到了燕箫的落笔,深情无限,却让人愤恨交加。
凤夙先是一愣,随即眸色沉沉,紧紧盯着那一行字看了一会儿,随即别开视线,眸光不期然看向了梅妃。
那梅妃倒是很镇定,脸上不见悲戚,反而尽显无波,似是察觉到凤夙的视线,梅妃这才扯出一抹笑容来,竟是苦涩异常。
凤夙眸光流转,这梅妃……值得深究。
书房沉寂,可就在这时,有侍卫匆匆奔了进来,单膝下跪:“回禀娘娘,在东堂找到了两只大守宫。”
凤夙眸色霎时寒冽无比,无心查看他人神情,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名侍卫。
她何时在沉香榭饲养过守宫?看样子有人想要借由此事除掉她。不,是除掉合欢殿里面的顾红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PS:祝亲们中秋快乐!
算计,白芷凤夙
那两只守宫奇大无比,自是丑陋不堪,武宁得见,早已别开脸,脸色比之书房更为惨白。爱夹答列
秋寒月低眸,手帕扬高,轻抵鼻端,看样子亦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白芷唇角微微抿起,眸光溢满讥嘲。
东宫太子,涉嫌杀师。一代红妆,劫后余生。
只是,劫难重重,逃过了一劫,能不能逃过另一劫就难说了榛。
合欢殿,闯不得,即便那人是东宫太子妃也如是。
合欢殿不似沉香榭,硬闯沉香榭,无非得到燕箫一番言辞训斥,但合欢殿却是燕箫地盘,再怎么说也是燕箫的寝宫所在,白芷就算再如何有心擒拿顾红妆,也只得暂且按兵不动,静待燕箫回宫再另行商议。
为何要把所有人都叫到沉香榭?只因若在那里找到守宫,便可定下顾红妆的谋害之罪,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到时候就算燕箫有心为顾红妆遮掩罪行,只怕也会碍于人多口杂,有所忌讳仪。
沉香榭人潮尽散,梅妃和宁妃悉数回到各自宫苑之中,唯有凤夙被白芷唤到了夕颜殿。
刘嬷嬷说的对,白芷是正妻,她为侧妃,就算心怀不愿,也只能听之任之。
此刻,白玉川起事在即,不宜跟白芷闹翻。况且白芷……只怕也风光不了多少时日了。
她了解燕箫,在白玉川那么对待他母妃之后,他能跟白芷做戏这么久,已是极限。一旦白玉川失事,白芷失宠事小,生死怕是也难以预料。
如此这般,忽然觉得白芷一生倒也令人唏嘘感慨不已。
但身为白玉川的女儿,就算前路难测,也依然傲气凛然。
甩袖挥退内侍宫婢,寂静无人的内殿之中,白芷躺在软榻之上,竟然轻轻合上了双眸,闭目养神。
凤夙立身内殿之中,白芷没发话,她只能站着。
忽然忆起,这样的情形也曾在她和白芷身上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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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白芷刚刚嫁给燕箫,前去沉香榭拜见凤夙。
自然称不上拜见,只能说白芷对凤夙为人试探好奇倒是多一些。爱夹答列
那天,凤夙也跟白芷今日一样,原本在入睡,生生让白芷等了一盏茶功夫,这才起床。
不是不知,正是知晓白芷来了,这才入睡。只因,凤夙要看一看这位太子妃的定性究竟如何。
沉香榭内,白芷是主,自是应该端坐其上,但白芷聪慧,声称凤夙乃燕箫恩师,也便是她的恩师,燕国素来尊师重道,所以凤夙理应端坐正位。
凤夙也不推辞,坐在了主位之上,而白芷侧身坐在了她的下方。
因为是白玉川之女,凤夙难免对白芷颇为“上心”。
凤夙记得很清楚,那天白芷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上插着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适逢新婚不久,自是红霞丛生,一笑一颦间宛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绿芜上了茶水,凤夙示意白芷喝茶。
白芷温婉淡笑,素手轻抬,端起白玉杯,却并不急着轻饮,而是抬起指腹漫不经心的描绘着杯壁。
凤夙就顺着白芷的手指望过去,笑了笑,果真是纤纤玉指。
凤夙看白芷,白芷的目光却落在了内殿某一处。
内殿左边紫檀架上,摆放着官窑玉盘,上刻海棠花,红花绿叶,以银粉勾边,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缠绕繁复,意态悱恻。
白芷凤翼轻颤,莞尔笑语:“殿下对太傅果真敬爱有加,这官窑玉盘,我之前听说过,好像是之前皇上赐给殿下的心爱之物,听闻殿下喜欢的很,只是没想到,如今殿下竟舍得将此物转送给太傅。”
凤夙淡淡浅笑,宛如暗夜灿莲,“殿下不止尊师,他对后妃更是有心。娘娘才入东宫,箫儿的体贴自是在后面,娘娘羡慕别人,殊不知燕国天下,有多少女子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眼巴巴的羡慕着娘娘。”
白芷听了,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和太傅师生情深,再加上你对殿下一直悉心教诲,所以殿下待你好,也是应该的。”
白芷脸上神情不卑不亢,从官窑玉盘上移开视线,凤眼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来:“如今我嫁给殿下,自此以后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常来夕颜殿多加走动,我初来东宫,殿下有什么喜好,还需慢慢摸索,但太傅对殿下喜好甚为熟悉,有你相帮,我也不至于毫无头绪,乱成一团。”
凤夙眉心神色浅淡,“其实,我和殿下关系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好,但也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不好。师生相交,虽然感情浓郁,但终究主仆有别,彼此看的太清,太透……不好。”
白芷闻言,一时怔了怔,失神片刻,这才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太傅说这话的语气,不期然让我想到了殿下。都说人与人若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不自觉模仿对方的谈话方式和动作,看来果真所言不假。”
“是么……”凤夙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白芷眼神飘渺,话语似无意,却含情,红唇轻启:“太傅有治国之才,殿下得遇太傅教诲,乃是殿下之福。”
凤夙微微一笑,摇头道:“娘娘言重了,此生教导箫儿,不敢有其他奢求,只盼不会辱没东宫太子之风。”
白芷说凤夙乃燕箫之福,又岂是肺腑之言?
后宫女子向来是话里有话,不到最后一刻,谁都看不到美丽的容颜下究竟深藏着怎样的冷峭和锋芒?
白芷转回眸子,轻玩蔻指,话语似是沾染了些许漫不经心:“太傅谦虚,你一向聪慧过人,处事为人深明大义,有你时刻督促殿下,本宫自是放心的很。”
凤夙浅笑,并不吭声。
白芷不过初嫁燕箫而已,言词间却一直有意无意将她视作外人。代燕箫感谢她?
不该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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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种女人深明韬晦之道,表面因为燕箫恩宠,温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忌惮。凤夙一直认为,一个在后宫,懂得言语小心的女子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千金。
凤夙身为顾红妆的时候,和白芷打过几次交道,自是深谙白芷做事滴水不露,完全承继了其父的小心谨慎,也难怪燕箫会对白家如此心怀忌惮了。
如今,凤夙虽立身于内殿之上,但却洒脱淡然,随意自如,风致雅然。
果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终于,白芷睁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听说殿下这两日频繁往来云阁?”
“确实频繁了一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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