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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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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环顾囚室,疑惑不解道:“姑娘,帝君把你囚禁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用意?粑”

凤夙面不改色道:“帝君试图瞒着燕箫诛杀顾红妆,以为我可以取而代之。”

“我明白了,帝君以为假的顾红妆才是真凤夙,所以才会赶尽杀绝。”三娘笑了笑:“如果帝君有一天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气绝身亡?”

话语间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凤夙无声微笑,兴许真的会气绝身亡吧!

“怎么这时候才来?”凤夙开口问道。

“有事情耽搁了。”三娘说着看了看绾绾,示意她解释给凤夙听。

绾绾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说道:“我和三娘原本午后便入了宫,但路经帝君寝宫时,发现宫人进进出出,我进去后看到帝君似是病情加重,内殿里跪了很多人,其中一人便是白玉川。后来帝君吃了药,白玉川询问李太医帝君的病情,李太医说帝君因为殿下薨天,一时受不了打击,所以才会病来如山倒。不过这一病,只怕用多少药都无法调息好。李太医言下之意很清楚,帝君怕是回天无力了。白玉川当即悄悄离宫,担心轩辕澈在白府,倘若看到三娘,会收起魂魄,我便尾随白玉川去了白府,而三娘留在了深宫,以便留心帝君的情况。”

凤夙问道:“白玉川开始调兵了吗?”

绾绾点头:“白玉川等不及帝君驾崩,试图发兵谋反,逼宫篡位。此刻大军已经在城外整装待发,一旦得到白玉川密令,就会入宫作乱。”

沉吟片刻,凤夙淡淡开口:“白玉川小心谨慎惯了,起兵前,他定会再进深宫探望帝君,如果帝君真的命垂一线,白玉川才会发号施令。”

如果凤夙没猜错的话,帝君之所以装病,真正要对付的人应该是白玉川,如果白玉川进宫,那他势必在劫难逃。

她忽然意识到,没有男人会不在乎臣下淫乱后宫,沾染他的女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女人无数,哪怕他并不爱那些女人,但……总归是愤恨难忍。

而帝君,已经忍得够久了。

凤夙似是想到了什么,蓦然看向绾绾,皱眉道:“白玉川人呢?”

“刚进宫,这会只怕还没走到青龙门。”

凤夙忽然不说话了,眸瞳微微眯起,敛起深幽的光,随即冷冷的笑道:“……白虎门,一定是那里。”

凤夙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绾绾略有所思,倒是三娘一头雾水:“姑娘,什么白虎门?”

凤夙淡淡解释道:“如果帝君计划周详的话,白虎门将是白玉川的葬身之地。”

入了白虎门,除了面前的城门之外,四周皆是城墙环绕,待前后城门紧闭,正是帝君下手的好地方。

闻言,三娘红唇轻掀:“那样的人原本就该死,我凤国若不是被奸相所害,又怎会覆灭亡国?”

凤夙轻叹,凤国之所以会被大燕所灭,最大的问题确实出在白玉川身上。

凤夙看向绾绾:“绾绾,你要设法找到燕箫,纵使不见他,找到燕子墨也是一样的,白玉川兵马不得进入皇城,那些人都是他的死士,一旦白玉川出事,他们兴许会背水一战,或是被吴国利用,届时定会生灵涂炭。一定要斩草除根,先行断绝后续隐患。”

“好。”绾绾神色难得变得很凝重。

凤夙又看向苏三娘:“三娘,你去白虎门守着,有消息可去朱府找我。”

三娘微愣:“去朱府?囚房守卫森严,你打算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吗?”死牢关卡众多,所谓暗箭难防,想要冲出重围,哪有那么容易。

况且现在诸事不宜声张,还不是血染死牢的时候。

“不用那么麻烦。”凤夙眸色加深,嘴角笑意莫名。

在绾绾和三娘好奇的目光下,凤夙走到铁门前,踢了踢牢门,声音在沉寂的死牢里一圈圈回旋荡开。

凤夙慢条斯理的坐在了桌前,继续喝茶。

绾绾隐身的瞬间,牢门被人从外打开,只见一位狱卒贼头贼脑的探出头来,随后闪身入内,看向凤夙倒是阿谀奉承的很。

“娘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为您代劳吗?”那狱卒说话间,态度毕恭毕敬。

凤夙温温一笑:“倒是有一件。”

狱卒连声道:“娘娘尽管开口,但凡属下力所能及,定然不会推辞。”

“好,你近前来,我细细说给你听。”凤夙眉目间笑意点点。

“是。”

狱卒感受不到危险,笑吟吟上前,却没想到凤夙会忽然起身,捂住他嘴巴,防止他出声的同时,扳住他脑袋,在他惊恐的表情下,毫不犹豫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绾绾何曾见凤夙杀过人,一时震惊的站在那里,那位狱卒死前圆睁的双眸,布满了惊恐。

只有惊恐,因为凤夙出手太快,也太狠。

三娘看出绾绾的异常,开口安慰道:“绾绾,这狱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知人过去,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应该很清楚。”

“……我明白。”明白,但还是觉得残忍,只因她还不曾杀过人……

凤夙杀了那名狱卒之后,开始脱狱卒的衣服,话语凉淡:“燕国帝都,首善之地,但很可惜,善良……我没有。”

深幽死牢,火光在冗长的通道里忽明忽暗,凤夙一身狱卒装扮,轻松成行,沿途有人跟她打招呼,她点头致意,当“死牢”两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时,凤夙眼睛里划过一抹凌冽的波光。

那里,大门在即。

**********

朱府。

夕阳笼罩帝都,红霞满天,但因太过妖艳,倒像鲜血晕染……

房间内,朱雄和廖天机因为中了毒,早已气绝身亡。

晚膳时,轩辕澈趁他们不注意在饭菜里投了毒,所以才会演变成现如今的惨剧。

惨祸发生时,阿筠没有夹菜,所以幸免于难,只顾埋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余光中看到朱雄和廖天机含恨而死,吓得身体直发抖。

莫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澈,见轩辕澈目光凝定在阿筠身上,担心轩辕澈会对阿筠狠下杀手,连忙护到阿筠面前:“师父,他只是一个孩子。”

“我有说要杀他吗?”轩辕澈目光阴戾,但嘴角却在微笑,“我只是想要他一碗血而已。”

“师父要小石头鲜血干什么?徒儿可以给你。”莫言把阿筠护在身后。

被一个陌生少年这么护着,阿筠着实很感动,这少年可真实心眼。目光落在廖天机的脸上,这死老头,究竟打算演戏到何时,再看了一眼朱雄……朱雄倒是真的死了,帝君的人,廖天机没理由护着,如此想来,廖天机和朱雄相处那么多年,却能眼睁睁看着朱雄“笨”死,所以说廖天机也不是哪里的好东西。

“胡闹,给我闪开。”一道厉喝声起,莫言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道逼退了好几步,待他站稳脚,阿筠小小的身体早已被轩辕澈提了起来。

轩辕澈的目标是阿筠,就算莫言再如何袒护阿筠,又哪里会是轩辕澈的对手?如今见阿筠被师父钳制在怀里,立时紧张道:“师父,你别伤了他。”

“妖道,快放了小爷,否则休怪小爷对你下口无情。”孩童尖锐声响起,阿筠这时候想的是保命,什么天下为重?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尽数在耳边如风飘远。

妖道法术高强,他需要多吐几口唾沫才保险。

鼓鼓的腮帮子,尽是口水,正待奋力一搏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微风袭来,烛火明灭间,只见有女妇抱着一方襁褓出现在了房门口。

阴风阵阵,臭气熏天,那臭气是从襁褓里的孩童身上散发出来的。

阿筠被呛的不行,下意识又把口水给咽了回去,顿时懊恼不已,看来又要重新积蓄口水了……

不过,怎么这么臭啊?

变数,鬼王现世

夏日夜风,若不闷热,必定清凉无比。爱睍莼璩

但现如今,夜风卷着肃杀之气在女妇周身游走,宛如撒了一地的霜。

“你杀了他们。”死气沉沉的话语从女妇嘴里浅浅吐出,看着地上断气死亡的朱雄和廖天机,满脸的寒霜。

轩辕澈没说话,目光落在女妇怀里的婴童身上,那婴童闭着眼睛,脸色发黑,明明年纪很稚嫩,但脸上尽是褶皱,丑到了极致,也……恐怖到了极致。

只看一眼,轩辕澈便嫌恶的挪开了视线轹。

“……他们待我和孩子很好。”女妇忽然寒气收敛,无限悲痛的看着朱雄和廖天机,但仅仅是一瞬,寒气便再次覆面,女妇神色变得狰狞无比,声音尖锐:“可你却杀了他们。”

“想为他们报仇?就凭你?”轩辕澈冷笑,此女妇虽然道法精深,但还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女妇面露死气,怀中的孩子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只见她撕下裙摆,将孩子背在身后,用布条束缚着,不至于摔到地上艟。

那孩子的真容这才暴露在轩辕澈等人的面前,

很显然,这孩子之前被厉鬼寒毒所害,因为年龄尚小,不过几个月而已,所以才会这般回天无力。

指甲呈漆黑色,脸部和手背呈青紫色,有东西在肌肤下轻轻蠕动着,那东西不用明说,谁都知道是什么。

阿筠忽然觉得那臭味其实也没有之前那么臭了,看到这样一位母亲,不肯丢下满目疮痍的儿子,阿筠眼眶瞬间湿润了……但他随即又侧眸,把脸往轩辕澈的衣袍上蹭了蹭,鼻涕也蹭了上去。

他是阿筠,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哭过?

小小的身体忽然被抛在了半空中,阿筠大惊,惨叫一声,暗骂轩辕澈阴狠无情,他不过是弄脏了轩辕澈的衣袍,他用的着摔死他吗?

一声“吾命休矣”刚从嘴里脱口而出,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在了怀中。

“别怕。”安抚之声随后响起,阿筠小心翼翼睁开眸子,跌进一双忧郁清澈的眸瞳中。

是那妖道的徒弟。

阿筠感慨,这位叫莫言的少年倒是很干净,只不过师承非人,误了莫言一生。

打斗声在房间里响起,女妇跟轩辕澈动起手来,转瞬便把战场挪到了庭院之中。

阿筠看着身旁的莫言,清了清嗓子,陪着笑道:“小哥哥,你愿意放我离开吗?”

莫言复杂的看着阿筠,见他目光殷殷的望着他,眉头紧皱,脸色复杂,迟疑难定。

“你跑不掉的。”莫言压低声音,“师父轻功了得,你还没跑出这个院子,就会被我师父抓起来。”

阿筠又开始出馊主意了:“你跟我一起跑,你师父武功那么厉害,你武功也一定很厉害。有你在,我一定能跑出这个院子。”

莫言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阿筠以为莫言害怕轩辕澈,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放心,等我离开朱府,你跟我一起找我爹娘,你救了我,我爹娘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莫言叹道:“……这个院子外面还是院子,能逃过第一个院子,绝对逃不出第二个院子。”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好歹逃出去试试啊!”阿筠将头扭到一边,倒像是闹了别扭一般,知道黑袍衣摆被人拉了拉,他才凶神恶煞的转头,不悦的瞪着莫言:“你拉我干什么?”

“我没拉你啊!”莫言被迁怒,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阿筠,眉头微皱。

“分明是你,你……”阿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蓦然止了话,清了清嗓子,哼了一声,在桌前坐下,背对着莫言。

表面看来,阿筠是在拒绝跟莫言说话,但他这么一坐刚好挡住了趴在地上的廖天机。

只见诈死的廖天机悄悄睁开眸子,对阿筠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让阿筠配合轩辕澈,别坏了计划。

阿筠觉得这小老头的心肠可真黑,那女妇因为他和朱雄的死正在外面跟轩辕澈拼杀,九死一生,这小老头却为了顾全大局,倒是装死装的气定神闲。

廖天机大义无所谓,可他还这么小,吃喝玩乐还没有体验享受过,如今又怎么甘心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乱世天下,各顾各的,所以现如今眼见小老头也不嫌眼睛酸,拼命对他眨眼睛使眼色,阿筠气不打一处来,下了椅子,抬脚重重踩在了小老头的手背上。

虽说阿筠年纪小,但那一脚着实用了力,所以也难怪廖天机忽然脸色煞白,额头出汗了。

不过这样一来,那廖天机倒是添了几分死气。

径直朝门口走去,或许他能趁着轩辕澈自顾不暇,悄悄逃走。

但有人却提住了阿筠的衣领,阿筠缩了缩脖子,望向那人,不是莫言还能是谁。

“亏我还叫你一声小哥哥,我真是……”阿筠的愤愤之语并未说完,只因莫言目光悲悯,他望着庭院,脸上是早已预知的苦笑。

阿筠心有所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从轩辕澈手中射出的飞镖准确无误的嵌进女妇的心口,女妇重重的摔在地上,但为了顾及背上的孩儿,正面朝下,于是那飞镖直直的没入女妇身体里。

女妇痛苦的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从她身下蔓延而出……

沉窒的死气中,莫言近乎麻木的说了一句话:“我武功不如这位妇人。”

“所以呢?”阿筠愣愣的望着奄奄一息的女妇,难得失神。

莫言眸色漆黑,深幽无比:“我和你没出庭院就会被我师父抓住,不是我不肯救你,如果我和你被抓,师父只会对你下毒手,只要你乖乖听话,至少我会尽全力保你一条性命。”

阿筠微愣,不悦道:“小哥哥,你在助纣为虐。”

莫言苦笑:“……你不会明白的,一个人的出身由不得自己来掌控,我是道教弟子,如果我叛教的话,只会死的很惨。”

“你怕死吗?”阿筠觉得莫言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莫言反口问道:“你不怕吗?”

“怕。”阿筠倒是实话实说,见轩辕澈慢慢朝女妇走去,阿筠压低声音,问莫言:“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大概你刚好在我身边吧!”微不可闻的怅然和自嘲,让阿筠忽然间意识到,这位叫莫言的少年,其实也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可怜人。

庭院中忽然传来一道极其压抑的哭泣声,阿筠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起耳朵听去,竟是真的。

那是一道孩童绝望悲伤的呜咽声,轩辕澈原本已经走到了女妇面前,听到哭声蓦然止住了步伐。

定睛望去,那声音竟是从女妇孩子嘴里发出来的。

轩辕澈不禁大惊,那孩子身体腐烂到如此程度竟然还没死?

女妇已经断气,轩辕澈俯身解开捆绑婴儿的布条,脱离束缚,那孩子直接从女妇背上滑下来,躺在了地上。

那孩子闭着眼睛,却有无尽的泪水从腐烂的眼角滑落。

轩辕澈凑近,当他和那孩子几乎脸颊相贴时,那孩子忽然睁开了眸子。

双瞳男婴,第一瞳是黑色,经历丧母之痛后,男婴第二瞳竟缓缓变成了红色,惊得轩辕澈差一点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这个孩子竟是小鬼王?

短暂的震惊过后,轩辕澈抱起眼神愤恨的小鬼王站起身,猖狂大笑起来,“上天怜我,小鬼王现世,我必将天下闹个鸡犬不宁。”

“什么是小鬼王?”阿筠觉察出了异常,蓦然望向莫言。

只见莫言脸色惨白,竟轻声呢喃道:“天下要大乱了。”

小鬼王投胎年纪尚小,一旦轩辕澈消除了小鬼王的记忆,致使小鬼王为他所用,那么尘世所有厉鬼将会臣服小鬼王,心甘情愿为鬼王驱使,届时用“生灵涂炭”四个字都难以形容乱世天下。

“喂,什么是……”阿筠止了话,只因轩辕澈抱着小鬼王径直朝他走来。

阿筠下意识后退,当黑影笼罩在他身上的时候,轩辕澈已经把他钳制在了一侧怀里。

于是,阿筠和另一侧的小鬼王四目相对,阿筠目光似是受了什么牵引一般,眼神一时漆黑无比,一时殷红似血,竟和小鬼王恐怖双瞳颜色,有着惊人的一致……

车裂,惨遭酷刑

偌大帝都宛如死城,狂风席卷间,旗幡被风吹动,层层叠叠,宛如阴司鬼魅。

对于凤夙来说,此刻还没到晚上,但行走帝都,却有一种掉进地狱的错觉感,那是一个混沌不清的模糊世界,除了雾气,触目皆是一片漆黑,似乎天地间除了黑色之外,再无其他颜色。爱睍莼璩

浓浓的雾气中,仿佛魑魅鬼蜮随时都会挣笼而出,一片晦暗阴沉。

天象大变,天地一色,势必有人利如刀锋,届时一挽狂澜,改变战局。

凤夙手持佛珠,步伐坚定,行走间自有一派说不尽的潇洒和雅致轹。

此刻的凤夙,说她宛如天女降世而来,也没有人会心存质疑,只因那般的光漫天地,女子沉着前行,倘若可以恣意纵马,定是罕世美景一幅。

孤傲女子,万物寥廓,行走雾气之中不多时,前方似乎有模糊的身影缓缓进驻视线。

步伐微微一滞,随即便恢复平静无波糨。

浊世红尘,雾气萦绕,那么浓,好像能够遮挡所有的清明,但他和她的双眸就那么凝定在帝都大街上,穿过虚浮的雾气,相识对望中,眼波间流露出的复杂感慨,足以胜过任何情事牵绕。

她,站立长街中间;而他,坐在轮椅之上,碧水形影不离的跟随在楮墨身边,站在他身后,手持长剑,那是臣服和保护之姿。

凤夙忽然间觉得,楮墨和碧水原本都是当世豪杰人物,极致的出类拔萃,但就是这么出色的男女。楮墨的双腿残疾,需要依靠轮椅度过漫长的一生,而碧水却是一个天生的哑巴,不会说话成为她一生的致命伤。

都是可怜人,都是被尘世遗弃伤害的可怜人,但就是这么两个人奇异的捆绑在一起,她依靠他而生,而他依靠她来看天下,并且血染天下。

都在心怀目的,没有谁心甘情愿的为谁在付出……也许并不尽然,人心都是肉做的,多年相处,即便算计利用不断,但又怎会没有日久生情。

凤夙所说的“日久生情”指的并非是男女之情,好比她和燕箫,师生相处八年,最初的时候其实跟楮墨和碧水很相似,明明依赖对方而生存,却始终在内心深处留了一方退路……原因很简单,彼此不相信对方,总觉得有一天利益来临,他或者是她都会成为彼此眼中的牺牲品。

楮墨是个心气很傲的人,凤夙想,如果碧水不是天生患有哑疾的话,楮墨会允许那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碧水时刻跟随在他身边,提醒他的残缺吗?

也许,正因为碧水是残缺的,所以楮墨才会允许一个残缺的人在他身边漠然跟随。

同样都是残缺的,达到心理平衡的同时,无谓郁结难舒,也许有时还会觉得上天其实很公平,在他遭遇不幸的时候,有人早已比他先一步承受了不幸。

街头偶遇,默契一笑,凤夙迈步走向楮墨时,忽然有声音忽远忽近,终于从暗夜里狰狞而出。

声势凄厉,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惧和压抑。

那一瞬,凤夙和楮墨的脸色都变了,纷纷看向凤夙身后,那里有大团的黑气开始以雷霆之势汹涌而来……

*****************************************

帝都,白虎门。

绿芜被狱卒押解,漆黑的世界,寂寞的风声,沿途花草泥土香味浓郁。

在死牢里,她问狱卒:“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狱卒低沉开口:“谨遵帝君之命,诸等带你前往白虎门候命。”

绿芜心一颤,自嘲轻笑:“那里可是帝君专门为我挑选的命丧地?”

揭发顾红妆是凤夙的人是她,到头来承担罪责的那个人却是她。

此番际遇,是否应了那句老话?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蚀掉的岂止是米粒,而是她的生。

她应该笑的,笑帝君有眼无珠,笑她自作聪明,到头来反被聪明误。

哪里来的风?大风卷起,触动衣袂翻飞,发丝飞扬,她在狱卒一条长链的牵引下,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死亡之地。

对一个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预想到了死亡,却没预想到那么可怕的死亡方式。

绿芜知道,帝君不会轻易饶了她,但她没想到帝君会选用那样惨烈的方式来对待她,以此恐吓白玉川。

没错,的确是白玉川。

白玉川围困白虎门,同时被困在那里的人还有绿芜,不,在他们眼中,她并不是绿芜,而是货真价实的真凤夙,一代亡国公主凤阿七。

绿芜先白玉川抵达白虎门,耳边马声嘶鸣,躁动的在原地打转,有一匹马离绿芜很近,近到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马匹气息灼热的喷在了她的前额。

心事恍惚,有一种疼痛狠狠的揪着她的心,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帝君这是……

城墙之上,帝君眼神清冽,无声挥手,已有人抓住了绿芜的手脚。

“你们要干什么?”绿芜下意识挣扎,厉声出口,但那样的厉声言语不知为何竟带着丝丝缕缕的颤意。

但,没有人会真正在意绿芜究竟在说些什么,在这些人眼里,帝君就是王者,是主宰他们生杀大权的那个人,而那个人此刻正站在城楼之上,冷冷的目视着这一切。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和执行,哪怕觉得帝君对顾红妆太过残忍了一些,但王者就是王者,天生的傲气逼人,威慑天下。

苏三娘赶至城楼时,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幕残忍场景。

绿芜被五条粗绳束缚了头、双手和双脚,而那些粗绳分别套在了五辆马车身上,一旦马匹前进,那么绿芜的身体将会瞬间被马匹撕裂。

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了。

车裂酷刑?

苏三娘虽然不喜绿芜,也曾想过她会死,但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死去。

三娘看着帝君,迟暮老人,寒光乍现中尽显阴霾,目光死死的盯着绿芜,嘴角笑意惊悚而又诡异。

“不,你不能这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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