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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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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咬着唇,她知道这时候凤夙尽是恼怒,所以尽可能不说话,以免惹怒她。

沉默了片刻,凤夙忽然说道:“嬷嬷,是你的主意?”

刘嬷嬷心一惊,正色道:“姑娘,老身只是不愿看到您伤心难过。”

难过吗?不,她不难过。

“您还要见皇上吗?”发生这种事情,刘嬷嬷觉得还是晚些时候见会比较好。至少凤夙可以冷静一下。

“既然来了,总要见一见。”走了一会儿,凤夙声音飘荡在阳光里,有些微不可闻,她说:“嬷嬷,我还没恭喜他们呢?”

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刘嬷嬷忽然间觉得心口一片哇凉呢?

*****************************

多年前,凤夙初见燕箫,那时三国风云乍动,随时都会有一场惊变席卷三国。

她第一眼看到燕箫是在帝都大街上。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少年,徐徐走来,步伐间不惊落木,双脚行走宛如一阵虚无缥缈的轻烟。

得知他轻功很好,纵使他为了防止别人察觉刻意步伐鼓点如雷,每一步都走的铿锵有力,但凤夙知道,那不过是伪装罢了。

最让她牢牢铭记心间的是燕箫那双眸子,冷静、沉稳,在一个少年眼睛里出现这种神情,很难得。

但她并未将这样一个他放在心上,她自持傲物,想燕箫纵使容貌上佳,轻功了得,但却不足以令她有攀交的冲动。

说实话,第二次见面之前,她真生想辅佐的人是燕清欢,只因她已推算出燕清欢有帝王之相。

但这世上有天注定,自然有人力更改,逆天而行。

第二次见面后,她有心试探燕箫。

“你轻功很好。”她说。

他并不遮掩,甚至光明磊落,直言大方,令人感慨不已:“当初心想逃命方便,所以这才会勤练轻功。”

“逃命分很多种,你属于哪一种?”

“先保命,后复仇。”淡淡的话语,却着实落在了凤夙的心里。

是夜,她给燕箫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无一人可夺得天下,唯有心相通,并肩行,方可用合力之功破冰而出。

更甚者,燕清欢有帝王之相,但燕箫确有帝王之命。

第一次遇到这种卦象,凤夙难免很意外,但斟酌再三,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燕箫。

只因,燕箫说:“英雄不如枭雄好,纵使是英雄也有迂腐不知变通的时候,但枭雄者,从不心存仁慈,更不受情义、礼数束缚,活的潇洒自在,岂不让人羡慕?”

凤夙听了他的话,摇头含笑,觉得他虽心存宏愿,却只是一个傻气的孩子,傻气的令人心疼,觉得……可笑。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觉得他可笑,她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英雄迂腐不知变通,但他却为帝;枭雄乃天纵奇才,举手投足间掷地有声,但到最后往往皇图霸业终成空,这是为何?”

燕箫一时皱眉,看着她没吭声,也许他只是觉得她太难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的话而已。

她说:“所谓英雄成者为王,所谓枭雄败者为寇;若为英雄需隐忍,因为你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只要你结局是在笑,那么中间的坎坷和痛苦只当是闹剧一场,迟早会灰飞烟灭;若为枭雄只需自私,因为你享受的是过程,快意恩仇,潇洒随性,至于结局是悲是惨,大可忽视,所以……”她问燕箫:“你想当英雄,还是枭雄?”

他直直的盯着她,眼眸深邃漆黑,最终他笑了笑:“我选前者,因为我想看看凭你我之力是否有回天之功。”

这么多年过去,少年宛如弦上之箭,不动则已,一鸣必定惊人。多年前戎马边关,斩敌于马下,那是何等的壮志凌云,她站在观战台远远的看着,又怎会没有枭雄之风。

她想让燕箫拥有枭雄一样的过程,英雄一样的结局,但想来终究比不过一场变化,这种变化包括他的病,也包括突然横空出世的绾绾。

在此之前,凤夙从未想过,燕箫有一天会和绾绾走到一起。

燕箫重杀戮,绾绾纯善……

凤夙低低自嘲,原来终究是她没有看清楚,正是因为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才会向往纯净般的美好,而美好……应属绾绾。

现如今,她立身偌大的御书房门口,李恪因为太过吃惊,忘了传唤,待他反应过来,通报还是不通报其实并不重要了。

凤夙果真看到了绾绾,长案之上,燕箫批阅奏折间隙,咳嗽不已,绾绾体贴送上热茶,轻拍他的背,倒真是关心至上。

那一刻,凤夙眼前闪现出来的是千军万马,连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可能是突然涌起了嗜血之意,耳畔轰然之音,隆隆作响,明明燕箫在坐着,绾绾在站着,那么安静,那么她出现的错觉又是从何而起?

“姐姐——”

最先打破沉默的那个人不是她,也不是燕箫,而是绾绾。

她无意中看到站在门口的凤夙,脸上快速闪现出一抹错愕之色,一双纯净清透的眸子快速看了看燕箫,然后又看向凤夙,有些惊慌失措。

凤夙静静的看着,原来错愕的那个人不是只有她,还有绾绾啊!

燕箫倒是很平静,他似乎习惯了这种左右逢源,看着凤夙,没有惊,亦没有喜。

“夫子身体好些了吗?”问话有礼,尽管淡漠,但总归还是夹藏着关心。

“嗯。”她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是一般的苍白,若是绾绾照顾他,怎还落得如此惨容?

他轻轻的咳嗽着,绾绾站在一旁,想拍他的背,却因为凤夙在,有所顾忌。

“箫儿,外面阳光很好,可愿跟为师一起出去走走?”

“……好。”

师生,茶凉余生【4000】

阳光下,微风拂面,昔日师徒躺在汉白玉石阶之上,不期然和前世重叠。爱睍莼璩

前世,凤夙为剑奴,燕箫为龙驭,也曾这样躺在石阶之上,侃侃而谈,她引他为知己,他引她为红颜。

如今遣散一众人等,只余两人独处,原本话语很多,但真当只有两人的时候,萦绕在空气里的却只有沉寂。

“箫儿,你觉得现如今三国局势如何?”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寂,但说出口的话语并非是绾绾,而是……天下。

“……动静之间,须臾可变,很难言明。”他笑了笑,这就是夫子,跟尘世女子不同,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辂。

凤夙双手枕着头,望着天空,姿势闲适:“天下之争,你可累了?”

“不敢累。”燕箫顿了顿,这才凝声道:“现如今我身为燕国之主,有很多人的性命担负在我的身上,纵使累,却不敢说出口。”

凤夙略作沉吟,眸光随着天际浮云,变得越发浅淡起来:“灭亡只在一瞬间,但路程却很崎岖,其中辛酸苦楚,只有你一人明了,纵使如此,你可甘愿?驵”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自有定数,既然身不由己,还不如顺其自然。”他何尝不想抛下万丈红尘,了却凡尘俗念,不受万物利诱,哪怕每日粗茶淡饭,也定会心向悦之,但果真应了那句话,他们这些红尘男女在尘世游走,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可奈何和逼不得已,就算是他和她,也不能例外。

又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良久后,凤夙才复杂开口道:“你是否觉得为师权欲心太重?”

燕箫侧眸看向凤夙,正巧一阵风儿吹起,吹起她素白袍角,有淡淡檀香味传了过来,燕箫语声轻妙:“我对别人提起夫子,总说夫子是至善之人,心中装有天下,但我很清楚,你之所以要天下,无非是为了你自己着想,想要安安稳稳过完下辈子,漠北虽说沙漠连天,因为环境险恶,不似尘世,每日有那么多人潮如海,三国臣民往来残杀,你见惯了这样的罪恶,所以出尘入世,无非是想寻得一片安宁。”言罢,燕箫看向凤夙,眸色漆黑:“夫子的安宁之所就是漠北,学生说的可对?”

凤夙笑了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燕箫语气淡淡的:“佛说,一切皆是虚幻。但我不是佛,也没有佛祖的善良和智慧,我只是在尘世游走太久,学会了自救之法。我虽说对权欲心生疲惫,但若放弃它,却是未曾想过,得到燕国之后,面对天下大势,嗜杀之心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和现实合二为一,到时候也许便是我真正歇息下来的时候。”

凤夙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轻声呢喃道:“为了一个天下,舍弃一个人生,你将来可会后悔?”

“明知前方是火焰,但我依然要飞蛾扑火,只因烈火魅力无穷,我难以抗拒,别说是一生了,在没有天下大定之前,万物皆可舍弃。”燕箫俊颜无笑,透着冷硬,薄唇微抿,嘴角透着一抹嘲讽。

凤夙若有所思:“你可怪我?”

“不,学生对你没有恨,只有感激。”这话并不显虚伪,表情更没有伪装,说的很真挚。

“若当时不是我一手所逼,你也不至于陷入如今这份田地。你会在手刃白玉川之后,安稳度日,何至于如今呕心沥血,宿疾缠身?”最近她开始反思之前所做的一切,她认为的好,也许在燕箫看来,只是一种无言的束缚罢了。

“……夫子在乎学生吗?”燕箫敛眸,遮住眸色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

听罢,凤夙温柔一笑:“箫儿,纵使我是活死人,但也难以摆脱曾经为人的事实,我和你相处八年,恩情似水,虽说时常疏离有加,但又何曾不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人 ?'…3uww'所谓血浓于水,一个陌生人会心甘情愿帮你顶替剜眼罪名吗?陌生人不会这么做,能这么做的人只有熟识之人,只有亲人……”

“那时起,我便入了你的心吗?”虽然极尽隐忍,但燕箫眉梢上还是沾染了喜意。

凤夙眸光温淡,浅声道:“初次相见,我只当你是一个孩子,但初见一笑,又怎会没在我心间留下印记?我和你一路走来,输赢蹉跎,一步步磨练下,你百炼成钢,足以让对手听到你的名讳就闻风丧胆,但在我眼里,不管你怎么变都是那个眼神倔强,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认输的孩子。都说你很复杂,其实你很简单,你人生最大的目的就是报仇,手刃仇人白玉川,为此你可以牺牲一切,吃尽所有苦头……”

燕箫微微苦笑道:“只有你会这么说我,他们都说我很暴戾,是个很复杂,很矛盾的人。”

凤夙摇头:“其实你是一个很克制的人,人生难得出现几次失控,但每一次,似乎都跟我有关系。”

“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她说:“你为了我,曾经刺了白玉川一剑,险些坏了你的前程。”

白玉川还真是燕箫的隐晦,听到白玉川三个字,燕箫脸当时就寒了:“白玉川妄想玷污你,我当时气坏了,若不是你拦着,我早就一刀子结果了他。”

想了想,凤夙道:“你为了我,下跪求皇上饶恕我性命,当时被皇上一怒之下罚了禁闭。”

“你为了我已经长跪御书房好几日,眼看撑不去了,我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是她付出在先,怎到了她嘴里,却把他说成了大义之人 ?'…3uww'

凤夙继续说道:“你为了我不惜违抗圣意,给我服食天香豆蔻,不惜将自己的前程和生死置之度外。”

闻言,燕箫心事沉了沉,眸光黯淡:“是我亲手杀你的,我以为我那么做是为了你好,没想到到头来却害苦了你。”

“箫儿,我从未恨过你,但曾经却怨过你。”她知道,燕箫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燕箫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问道:“现在还怨吗?”凤夙忍不住笑道:“从你不假思索闯入火海的那刻起,我才发现,我早已放下前尘事,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男人来,一个是阿筠,另一个就是你。”

燕箫嘴角笑容增添了几分氤氲之气:“我已在你心上了吗?”

凤夙没有直接回答燕箫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当时在想,此生所求不多,但愿能跟你终老,并肩到白头。”

那一刻,燕箫心里涌起了汹涌激流,冲击着他的心脏,又快又痛,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夫子,我十四岁那年便喜欢上了你,但你一直在躲我。”

她忍不住轻轻叹道:“箫儿,过去的事情,我无力多说。”只因关于这段情,确实是她亏欠了他。

燕箫温柔的看着她,缓缓说道:“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回想当初我爱上你的原因是什么?虽说你长得很美,但却没有女子应有的娇媚和风情,后来被我迎进府中的女子,每一个都比你会讨人喜欢,懂得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讨我欢心。但就是这么一个你,我却独独对你情有独钟。后来我想起我和你走过的风风雨雨,才开始恍然大悟。”

——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义无反顾的去向父皇揽罪认错。

——你为了我耗尽八年光阴,将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全都交给了我。

——你明明睿智逼人,站在庙堂之中令一众男儿黯然失色,但你却甘心隐身在我身后,让我夺其锋芒。

——当父皇质疑我不足以率军驰骋沙场时,只有你挺身而出,说你相信我可以力缆狂澜。

——老四陷害我烧杀抢掠,你淡淡驳斥老四:“四王爷,你确定那个人是箫儿吗?”

——有时候明明是你出谋划策,立了战功,却把功劳全都让给了我,你在顾全我身为男子的颜面。

——庙堂之上,白玉川设计陷害我,父皇勃然大怒,所有人都不敢吭一声,只有你……

这次还是你,你漫不经心的看着白玉川,最后走到我身旁,开口冷冷的说道:“殿下,你什么时候竟然这般愚蠢了?”

你在蔑视白玉川,气焰嚣张,不管那里是不是金銮殿,为了维护我,似乎把命豁出去都心甘情愿。

——我被宣召入宫,你听说我酒醉被困宫中,担心我被兄弟算计,着急前往,只身前往宫中接我回去。

但你到了宫中,目睹的却是我和众兄弟把酒言欢。

那只是一个兄弟的玩笑之言罢了,原本只是借机戏耍你。

我以为你能够识穿,却没想到你一心顾虑我,忧思心重,这才会上了当。

那夜众兄弟大笑,你含笑告辞,不见生气。

我回去后,在你房间外站了大半个时辰,后来你开门走出来,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

你说:“你能在他们面前找回颜面,戏耍我这件事情,我也便认了。”

夫子,我当时很想问,如果你的学生不是我,你也会为了他,这么做吗?

——我在沙场被敌军围攻,生死一线间,军中大乱,只有你冷静如斯,不动声色的分析利害。

那天,你站在城楼上,用手指做暗语,我们在无言的状态下,默契惊人,我竟能读懂你的意思。

——我杀你的时候,你本该恨我杀我,但你化身成阿七,对我依然有诸多的不忍心。

——我把你囚禁在地牢里,变着法的折磨你,你全身伤痕累累,但你却并没有记恨我。

依你以往的脾性,若有人这般对待你,只怕早就被你生吞活剥了,但对我似乎总有诸多的容忍和放纵。

——我在白府对你口出恶言,对你百般辱骂讽刺,若是别的女子早就忍不下去了,但你不仅原谅了我,还暗自提点我该怎么弥补白玉川一党剿灭后遗留下来的隐患。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好奇,你怎么可以在我那么伤害你之后,还可以这么不遗余力的来帮我。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在乎,却在我立身草堂忏悔的时候,担心我身体,邀我进屋一叙。

——说爱你,都是发自肺腑的。我在人世间牵挂你,并非毫无理由。

你现在拥有一切,荣华富贵有了,地位和名利也有了,这样一个你似乎什么都不缺,但身为顾红妆的时候,名声却被弄脏了。

都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都说像你这样的人,因为造孽太多,所以前半世繁华,后半世凄凉无比。

都说你蛇蝎心肠、阴险毒辣、恶贯满盈,说你是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我听了,表面怒,心内却溢满了欢喜。

你的温柔,只为我绽放。你的美貌,因为我才虚度。

你其实不坏,如果你不善良的话,如果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你怎么会对我一忍再忍?

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是你,放进心里很容易,把你从心里赶出来却很难。

夫子,我爱你,现在依然爱,但我累了。

“跟我在一起真的很累吗?”凤夙握着他的手:“箫儿,我难得鼓足勇气,只因有句话我想告诉你,这只手我想一直握下去。”

燕箫手指有了颤抖之意,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夫子,绾绾怀孕了。”

布阵,黑衣女子000+】

对于燕箫来说,他忘不了他和凤夙走过的风风雨雨。爱睍莼璩

他每次看着她,眼神深痛,尊敬中却又夹杂着宠溺。

尊敬,是因为他把她当夫子来对待。

宠溺,是因为他把她当女人来对待。

当他狠下心把她的心拒之门外时,他知道像这样的主动,她不会再历经第二次,更加不会放下师生束缚跟他表白第二次辂。

曾经奢望了那么久的东西,忽然就在眼前,但他却选择了不要,看似潇洒,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呢?

他这辈子的惊慌和心痛,全都因凤夙而起。

他知道她鼓起勇气握着他的手有多难,他知道为了这份相守,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年,如果不是他身染宿疾,他宁死也不会抽出自己的手驵。

“凤夙”两个字是他此生最大的牵挂,如果他自私一点的话,他会在明知自己性命堪忧,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的前提下,执意跟她在一起,以便了却今生夙愿。

但他不能这么做,厮守终生,白头偕老的誓词到了他这里,注定只是一场悲剧。

她依然是他心目中的不可替代,他如果想让她活下去,就必须做出让步,在她的问题上,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决过。

他和她好比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凤夙似乎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这里所说的苍老不是容貌,而是“心境”。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窗外在下雨,雨声吹打万物,细碎的声响透露出一种苍茫感。

她虽然嫁给了燕箫,却从不认为自己是后妃之一,既然不是深宫之人,那就谈不上争夺和霸占。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把所谓的关心深深的埋藏在心里,那么深,深得连自己都看不清楚,那么漠然冷酷的对待他,到头来,却让双方都感受到了痛苦。

尘世纷扰,能够把一个人折磨的筋疲力尽。

几天前,她还在想,她终于可以在燕箫面前卸掉疲倦和与生俱来的伪装,坦诚相见,只因她想融进燕箫温暖的心房里,也许他的炙热可以带动她的冰冷。

但一切注定只是幻觉一场,她唯一一次鼓足勇气,注定要消失在红尘中,如缕如烟。

雨势不大,也许很快就会停歇下来,她静静的看着,目光清清的,浅浅的……

夜风吹来,长发飞散,脚步移动间,素白色的裙摆在湿冷的空气里缓缓荡漾开来。

落花,雨滴。

她身姿飘逸,满溢出一片水光涟漪。

就在昨夜,她还觉得她抓到了他的手,但转眼间却宛如白驹过隙,尘世烟花,把他弄丢的同时,才发现这只是上天对自己的一场惩罚。

绾绾怀孕……

凤夙不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但他这么说是何用意?

想通过这句话让她死心吗?还是说……他当真厌倦她至此,让她如何相信,前脚可以为了她去死,后脚却开始移情别恋,速度迅猛,怎么看都透着诡异感。

刘嬷嬷给她送药了,用刘嬷嬷的话说,这药还是来自御书房。

“燕箫熬得?”凤夙淡淡转身,就连语气也显得淡淡的。

刘嬷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世上唯有凤夙敢这么大呼燕箫的名讳,换成旁人的话,谁敢啊!

刘嬷嬷点头,“姑娘,把药喝了吧!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今后不用再给我煎药了。”其实她的身体是好是坏,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药吃不吃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刘嬷嬷就不这么认为了,她皱眉道:“姑娘,这怎么行呢?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如果忽然间药物中断的话,身体将会很难康复。”

“嬷嬷。。。。。。”凤夙忽然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因为凤夙的眼神,吓了一跳,颤颤道:“姑娘。”

“我再说一遍,明天不用去御书房给我取药了,这药是燕箫熬的也好,不是也罢,都不要再端过来。”顿了顿,凤夙又加了一句话:“纵使你端过来,我也不喝。”

刘嬷嬷神情复杂,一时叹声不已,但却不好说些什么。

只不过,第二日刘嬷嬷不去御书房取药,李恪反倒把药送了过来,凤夙没说什么,倒是刘嬷嬷把李恪拉到一旁,沉声道:“别送了,送来了姑娘也不喝。”

“你怎么不劝劝啊?”李恪看着药碗里的黑红药汁,下意识抿了抿唇。

“劝了,没用。”刘嬷嬷说着,瞄了瞄里屋的动静,见凤夙无意顾及这里,这才压低声音道:“因为绾绾的事情,姑娘心里存着气,况且这药还是皇上熬得,这不存心气姑娘吗?别说姑娘不喝了,纵使是我,我也不会喝的。”

李恪神情一片凝重,皱眉道:“那怎么办?这碗药很费功夫,总不能就这么让我端回去吧!”

“。。。。。。算了,我想办法吧!看能不能把药掺杂在膳食里,只要不让姑娘察觉到,应该不成问题。”

“也好。”李恪把药碗递给刘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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