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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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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群村汉比试这个,传出去被朝上朝下笑话死!”胤祯正色道:“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能思使民得乐之道,故国家可望大治。你真以为爷好这个强?”明明是想试试身手,还摆出一番大道理!
胤祯自去寻了组织者,说明来意,然后在一派注目礼中,扛起百十来斤的肥羊绕场一周。胤祯英俊的外表和挺拔的身材,伟岸的气质与华贵的服饰,引得无数欢呼和口哨。我也在这欢呼之列,像一个小“粉丝”,狂喊着“胤祯”。胤祯把羊丢落在地上,解衣丢给孙泰。两块胸肌,六块腹肌,黑小麦的国际流行肤色,周围的人不禁一片沉静。我很不舒服地看到那些女人死盯着胤祯的眼神儿,包括大妈级别的人物,继而我感觉到我很生气。我想逐个给她们一个刀子眼,但是貌似人太多,再看她们,我就错过了胤祯的比赛了!
胤祯的第一个对手很壮,山一般的身躯,扑过来就想给胤祯一人狗熊抱抱。胤祯一转身,脚下一撩,趁着对方重心不稳,捏着对方的大臂就把人扔了出去。周围响起震天的喝彩声。第二位对手吸取了教训,十分留心脚下,可胤祯寻了个机会,拧住对方的胳膊,背摔了出去。喝彩声变得震耳欲聋。尤其女人的尖叫声,迫使我堵住耳朵。第三、第四个对手,均轻松过关。胤祯也泛起细密的汗珠儿,在金色的阳光与深色肌肤的映衬下分外耀眼。第五位对手与胤祯身材差不多,是块难啃的骨头。胤祯使了几个招式,都被一一个化解了。这时对手突然扯向胤祯的腰带,他赶忙闪避。对手趁此机会,抓住他的双腕,把他扔了出去。胤祯处惊不乱,凌空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地,跟着地上一个扫腿,把正在得意的对手绊得一个趔趄,然后腾身而起把对手扑到在地。周围的巴掌都拍红了。胤祯也有些喘息了。
我悄声吩咐常明道:“你过去对爷说我的话,围城缺一,他不需要借此名垂青史。”常明应诺,到场边与胤祯说了。胤祯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宣布放弃比赛,在一片遗憾声,穿戴整齐出来。他走至我面前,满脸是汗,我禁不住拿起帕子替他擦拭,小声嗔道:“逞强。”他笑着携起我的手,说道:“爷乏了。回去歇息吧。”在各种目光的交织下,我们走了出来。
半路上,一伙人挡住我们的去路,为首的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孙泰喝道:“挡住爷的去路做什么?”那纨绔子弟说道:“敢在本少爷面前自称爷,你当真嫌命上了?说出本少爷的名头吓死你!我家老爷就是代州知县正堂耿老爷!”又要上演齐琨的戏码了?我从胤祯的眼里,读到了压抑已久的怒火。
第七十三章 中宵舞(上)
胤祯冷笑道:“抬出当县太爷的令尊,请问有何贵干呢?”那人涎皮赖脸地笑道:“本少爷看上你身边的妞儿了……”胤祯抬手说道:“就这?爷明白了。孙泰!还不动手?”孙泰 “嗻”一声,带着人就冲了上去。那帮狗仗人势的狗腿子,岂能是“职业军人”的对手?三拳两脚就变蜷成团儿的虾米,在地上打着滚儿叫“唉哟”。周围看热闹的拍手称快!孙泰和常明凶神恶煞地围了上去,那人腿一软,跌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连“好汉”、“爷爷”之类的话都没胆子出口。与齐琨不在一个水准线上,不可类比,我摇头叹气!这会儿围观的人又狂喊:“不能饶了这个混蛋!打!往死里打!” 想必此人一直横行乡里,竟然会混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可叹!
胤祯瞧都没瞧他一眼,问道:“谁带笔墨了?”无人应答,忽地一位樵夫答道:“小的这里有木炭。”胤祯笑道:“凑和吧。但不知能管多久!”吩咐道:“常明,给这位‘耿大老爷’的公子留点纪念,在他的脸上写上‘无耻混蛋’四个字。”常明忍着笑,执行命令。胤祯冷笑着对那人说道:“记着,你最好求神拜佛,下次别再遇见爷,否则爷就把这个四字变成刺青!”那人的眼睛怨毒地盯着胤祯,只不敢作声。叫好声、鼓掌声震天响起。
胤祯很随意地携起我的手,说道:“我们走。”人群自觉让出一条来。突然有人喊道:“这不是挠羊赛连胜五位挠羊汉的好汉吗?”应喝声此起彼伏。人群聚拢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夸赞不已,又有人递上酒来。胤祯哪里喝得下这种乡村米酒,正在为难之际,常明接过来说道:“我们爷连日劳累,身体不适,就由在下代饮了。”说罢一饮而尽。人们轰然叫好。又有人斟上来。常明来者不拒,连饮十几碗不见醉意,胤祯都竖起大拇指了。
好容易我们挤出来,那位“无耻混蛋”早没影儿了。胤祯说道:“叫上大显通寺的人,我们离开这里。”常明应诺。我不解。胤祯笑道:“不走,等着县太爷发签缉捕咱们呢?”刚走没多远,就见耿大公子带着一群衙役,呼喝着往山上冲,两边路人避之不及,便遭池鱼之殃。胤祯带着我们闪身避进树林,待那些人冲过去,碧云悄笑道:“爷就是有那个什么之明!”我敲了一下碧云,说道:“先见之明。”胤祯笑道:“你可以敲碧云了?欺负奴才不算本事!”孙泰和常明都回头去笑,我为之气结。
待那伙人走远了,胤祯问常明前方市镇,常明回说前方是代州县衙所在地。胤祯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们岂不要露宿荒野了。”我笑道:“你堂堂的大清阿哥,竟然怕一位小小的县令……”不等我说完,胤祯不屑地说道:“爷怕他?还不是因为你怕他!他若拿出县尊的派头胡搅蛮缠,爷势必亮出身份,界时你不回宫也得回宫了!你倒卖上乖了!”我不好意思了,想顶他又没词儿。当着众多人又不便硬顶,只得暗暗记下这笔账,暂时揠旗息鼓。
常明寻了一个小溪上游避风之所,带着两个侍卫捡了枯枝生起火,我们安下营寨来。胤祯兴致勃勃地跑出去,射回了两只兔子和一只羚羊。我愁眉望着猎物,说道:“干烤?至少得有盐!”碧云笑嘻嘻地解开包袱,拿出一大包作料,一应俱全。胤祯大笑,我也不禁莞尔。说说笑笑吃过晚饭,天也渐渐黑下来。胤祯忽然说道:“常明,去探查周围有没有异常动静。”常明怔了一下,立刻起身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胤祯又吩咐灭火。
山风呼啸,一片黑暗,我往胤祯身边靠了靠。他却把我揽在怀里。我挣了两下没挣脱,就放弃了。他的怀抱很温暖,但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我仰望他,如明星似的眼睛,炯炯地望向前方。过了很久,常明匆匆回来,低声禀道:“爷,有一批人马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看样子有上百人的队伍。奴才猜他们来意不善。”胤祯问道:“他们发现你了吗?”常明答道:“奴才很小心,但奴才觉着他们似乎知道爷的方位。”胤祯吩咐道:“人衔草,马衔环,顺着溪水往下走。”以布包马蹄;又清理了痕迹之后,胤祯把我抱上马,自己牵马率先出发了。孙泰拉着马抢在前面,我暗自赞叹胤祯之驭下。
走出三五里,就见我们刚才暂驻的位置火把乱摇。胤祯沉声吩咐道:“继续走。”一会儿,回头望过去,那群火把分成三拨儿,一拨儿向上,一拨儿散开,另一拨儿向我们这个方向来了。胤祯问常明道:“溪水有多深?”常明答道:“最深不过及腰。”胤祯想了想,吩咐道:“趟过小溪,我们往回走。”虽然对方有一百多人马,未必冲着我们来的吧?我安慰自己一回。
胤祯带我们趟过小溪,溯流而上,找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藏了起来。火把渐渐接近我们了,听着那批人都扯着大嗓门喊道:“十四爷!八爷吩咐找爷来了!”碧云听说如此,笑道:“自己人……”被常明一把捂住嘴,只以凌厉的眼神瞪了一眼。胤祯低声说道:“不是八哥的人。准备好,消灭有生力量!”他们都摘弓搭箭。胤祯大喊一声“放”。七只羽箭如流星一般飞出去,对方惨叫声响起,立刻灭了七支火把。孙泰刚想再射,胤祯说道:“撤。”拉着马率先走出去,孙泰他们只得跟上。对面人喊马嘶,羽箭嗖嗖地飞向我们刚才藏身之所,而山上远远的火把,也向此飞速赶来。
但见我们又悄然顺流而下,走了两里许。胤祯带我们趟过小溪,又避入林中静候。溪水对面的,又是大票人马冲了过来,急急地往前赶。胤祯无声地一笑,却又往山上走去。孙泰低声问道:“爷,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胤祯低声道:“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又往前走了五里路,林势茂密,胤祯吩咐原地休息。我们像又回到原点了。火把离我们远得几乎看不见了。我们都松了口气。
胤祯靠着树坐下,抬手就把我揽在怀里,附耳低语道:“萱儿,靠着爷。爷怕把你丢了。”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思绪很混乱。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陷入此险境。第一次是带我出来玩,第二次是回来救我,第三次还是因为我!我不想回到紫禁城,我不想参加夺嫡战役,于是他就被我提前拖入了另一个险境?历史是记载他平安终老,可是今天的情形,今天的状况,我很怀疑自己完成了“蝴蝶效应”。我不敢再往深里想了。
我努力地告诉自己,现代理性分析或已知的物理理论深刻分析过——如果我们可以达到光速的前提下,时光可以倒流,但是即使时光倒流,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历史,最多能够像看电影一样,能够看到听到,但是不能改变电影,我们只是被动的观众,而绝不是里面的演员。可是这套理论在我这里解释不通啊!我不是乘坐时间机器回到过去,也不是在时空隧道停留在某个节点。我更像是《聊斋》中的“借尸还魂”。我曾经为这个大感恐惧,而如今只有自嘲的感觉罢了。
望着胤祯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我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他至少有一片锦绣前程,至少在未来的十一二年间风光无限,至少被记载为圣祖仁皇帝最知军事的儿子。不管后世的□如何叫嚣,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中央政府金瓶掣签,扶上活佛宝座的“官方人士”。这是连雍正皇帝都无法可否认的功业。如果按照历史的记载,他这会儿应该跟随康熙出巡塞外,却被我拖到这荒山野岭!他的“任性胡为”,势必影响康熙对他的印象!这是否会影响他到担任大将军王,出征西北呢?我的心乱得跟一团麻似的。
胤祯拥紧我,低声问道:“想什么呢?”我勉强笑道:“没。什么也没想。”胤祯说道:“别怕。有爷在,谁别想动你一个指头。”我点点头,说道:“我信。”他吁了口气,望着天上点点繁星,说道:“好久没看星星了。真美!最近一次还是在太和殿。”借机敲打我?我按下心里的纷乱,笑道:“那天是正月十六,有星星可看吗?只怕算上你只有两只‘星星’。”他笑了,说道:“以为爷听不出你话里有话?爷和四哥是猩猩,那八哥呢?”想起胤禩,我的心口微微有点痛痛的,是因为他以皇子之身受尽屈辱而英年早逝,还是因为佟紫萱残存的感觉呢?我轻轻叹道:“不说他好吗?等摆脱了眼前的危机,我们再深入而细致的讨论。”
胤祯附耳说道:“你还是想去太和极顶?”我一怔,难道女人的愿望只有这个吗?书上写得古代女人都以相夫教子为生活的终极目标,难道我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我真想说,如果我想登上女人的最高位置,我跑出来干嘛,干脆嫁给你四哥算了。PK一下敦肃皇贵妃,指不定还能从那拉氏?芷青那里抢到皇后宝座。然而胤祯的气息拂着我的面颊,压住我的天马行空,他低低地说道:“爷还是那句话——八哥永远不可能带你去那里,只有爷才能带你站在那山河之巅。爷要给你爷的全部。”
第七十三章 中宵舞(中)
万里河山至珍至贵,可登上帝位却要付出无法想像的努力,其中的痛苦与折磨,即使天潢贵胄也难以忍受。更何况,胤祯的努力,之于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做出此许诺,不在于其珍贵,而在于其倾其所有。我的眼窝酸酸的,不由自主地靠紧他。
胤祯突然问孙泰道:“那回皇阿玛赏给爷的火药,你不是带来了吗?”孙泰一拍脑袋,答道:“奴才带着呢!怎么把它给忘了?不知道湿没湿?”我惊恐地望着孙泰,这家伙每天背着火药乱跑,分明是一个移动的炸药包!胤祯一挑眉笑道:“不妨事儿的!爷命人拆开过,这种是用陶土烧制管子,需要装上特制的引信,才能炸开。你都想到的,爷想不到?”还不忘狠狠地敲了我一下。
胤祯和孙泰取出火药管,又检查了引信,均长出一口气。看着古代的“雷管”,我揉着被他敲痛的额头,又不是他发明的就被敲,貌似我吃亏了。孙泰小心了安装好火药管,并把它们逐一绑在箭上。刚好十支。胤祯给了自己、孙泰、常明各两支,剩下的每人一支。
刚弄完,又有一批火把往我们这个方向移动了,更糟糕的是溪水两岸均有火把。胤祯迅速立起身观察一番,吩咐道:“萱儿,你和碧云在这儿等着。爷去会会他们。”周围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树影重叠,阴气逼人。我底气不足地说道:“我跟你们去。”胤祯说道:“那是打仗,万一我们失手……”我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想是他感觉到了我在发抖,笑道:“前方洪水猛兽尚且不怕,怕起鬼神来了?”他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面子吗?他就不能像八八那样,把言语放得柔和些?我闷闷地垂下头。他却又说道:“跟紧爷。听爷的吩咐。”我立刻点头。
我们出发了。一路疾行,汗水湿透了内衣。碧云比我更惨,喘着粗气咬牙努力追赶着。贫苦人家的女儿也这么不济事!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我一边抹汗,一边发誓,只要安定下来,立刻全面恢复空手道训练。可想起那句谚语——有志之人立长志,无志之人常立志,想起“温水煮青蛙”,我不禁有些泄气了。记得传说中的“青蛙效应”源自十九世纪末,美国康奈尔大学曾进行过的一次著名“青蛙试验”。他们将一只青蛙放在煮沸的大锅里,青蛙触电般地立即窜了出去。后来,他们又把它放在一个装满凉水的大锅里,任其自由游动。然后用小火慢慢加热,青蛙虽然可以感觉到外界温度的变化,却因惰性而没有立即往外跳,直到到后来热度难忍而失去逃生能力而被煮熟。我这只可怜的小青蛙,似乎从一个温水锅里跳到另外一个。
胤祯低声交待了一下计划,常明带着三个人又趟过小溪,消失在夜色中。胤祯则带领我们从林中小径,迎着火把潜行过去。他看了地形,寻了个山石掩护之处,拉着我躲了起来。他如猎豹一般倚靠在山石上,机警与睿智地望着前方的火把,嘴角泛起笑纹,低声笑道:“就这点儿人马?太小瞧爷了!”他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想嘲笑他,又好像不合时宜。他又吩咐孙泰他们收集周边的干草、枯枝,打成捆背在身上。这不是加重行军负担吗?我不解。
火把慢慢接近了。侍卫们都摘弓搭箭,胤祯也不例外,只等他的一声令下。人群更近了,按古代的计算方式,应该只有百十步吧。胤祯喝问道:“爷是皇十四子胤祯,前面来者何人?”有些主动冒进吧?对方接道:“十四爷,可找着了!八爷吩咐奴才来寻找爷!”溪水另一侧的人也聚拢过来。胤祯喝道:“站住。八爷真是吩咐你们来的?”那队人马真格儿立住脚步,领头儿的笑道:“十四爷快两个月不见人影儿,可把八爷急坏了!爷在哪儿呢?奴才过去接爷!”胤祯笑道:“你们找了爷两个月,辛苦了!爷好好赏你们!”
孙泰掩着引燃火折子,点着预先备好的干草扎的火把,丢了出去。但见几十支羽箭直向火把扑过去。胤祯冷笑低语道:“如此别怪爷心狠了。”只听一声哨声,接着就是火药爆烈的剧响。火光映衬下,有人在地上翻滚,有人静卧不动,剩下的人乱了营似的,到处乱跑。为首的高喊道:“不要乱!集合队伍!”这边人刚不跑了,跟着又是两声巨响。这回死伤的从更多了。领头的人喝止不住,手下纷纷丢弃火把四散奔逃。胤祯扬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笔账爷一定会找他讨还的!”
胤祯吩咐循着他们的足迹前行。走了不到五里路,我累得快虚脱了,两只手扶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粗气。这时胤祯吩咐原地休息。但见前方星星点点的火把又聚拢在一起,孙泰禀道:“爷,还有五六十人。”胤祯笑道:“常明还有三支火箭,够对付他们的。”说毕一抖披风,铺在地上,拉着我坐下来。我满头满脸的汗,两腮作热,不管不顾地伏在他的腿上。山风一吹,凉丝丝,很舒服。我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三声巨响,接着是漫天的火光与惨叫声。我抬起头来,胤祯掩上我的眼睛,说道:“战争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不必浪费同情心。”我没有试图再看。
不多一会儿,常明和那三个侍卫赶回来,复命时眼里都扼制不住兴奋。胤祯淡淡地笑道:“剩下的人还有多少?”常明答道:“奴才数了,真正可以战斗的,不到二十个。”胤祯也兴奋起来,说道:“想不到这火药有如此之威力!”手一挥,“我们继续往山下走。”还走?这一晚上得走多少路?胤祯一躬身,对我说道:“过来,爷背你!”我哪里好意思,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走。我能行。”胤祯说道:“逞能!上不上来?不然一会儿爷没那么好的心情,再想寻这好事儿门都没有!”我赌气重重地趴在他的背上。他轻笑,低声说道:“你身子刚好,又走了这么久,再病了想让爷心疼死?”我心里暖洋洋地,伏在他的背上吃吃地笑。他笑问:“傻笑什么呢?”羞得我把头埋起来,装作没听见。
我们走了五里路,前方哨探的常明就打发人回说,那批人贼心不死,还吃一堑长一智,熄掉火把潜行。胤祯吩咐回去告诉常明,在敌人接近一百步时,射响箭为号。然后自去取下一个火药管,放在路中间,在周边洒了些淋了油的干草。几个又齐动手,卸下身上的干草枯枝,布置了一番。我方才明白胤祯的意图。为将者能行一步而思后三步,能当统帅者自然对战场的形式了然于胸,虽不是成竹在握。
胤祯还觉得不够,我们又收集了一回这些枯枝败叶。孙泰则在一支箭上缠浸了油的布。这一切就绪后,胤祯对碧云说道:“亏得你带油出来了,只是少了些,下回多带点儿!”我笑道:“你该感谢碧云才刚把羊油收集起来。看来你爱吃干粮醮羊油,也有点好处啊!”胤祯笑了。碧云缩到角落里,低头偷笑。
一会儿,一声响箭带着尖锐的哨音,破空而起。孙泰立刻点燃火折子,将胤祯的箭引燃。弓如满月,如火流星一般射中路上的干草堆。草上有油,火借风势,迅速漫延起来,对方见没有火药,倒没有乱,反而加快脚步,想冲过火堆,但听得一声巨响,地上的火药管炸响了。四散的火星又引燃了周围的干草。那些人受伤的、没受伤的纷纷抱头鼠窜。胤祯这边和常明那同时出手,两波十四支,箭不虚发。这一轮又以他们的彻底失败告终。我拍手叫好!胤祯按下我笑斥道:“你告诉敌人咱们在哪儿,你明说,用不着给信号!” 一回合小胜就翘尾巴了?
貌似危机过去了,我狠狠地拧了他的手背。他又没躲!我脸上作热,悄悄拉过他的手揉着。他附着我的耳朵,说道:“轻点儿!别揉跟拧一个力道!”我丢开他的手,躲到一边去。孙泰他们装没看见,都笑着找些东西收拾。常明回来,禀道:“爷,暂时没危险了。奴才想人手不足,就没安排人继续跟踪。”胤祯说道:“你做的很对。我们也下山,找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休息,天亮进城。”侍卫们答应一声。胤祯这回也不说话,到我面前就把我背起来,然后常明引路,孙泰断后,继续直山口处才落定。胤祯又布置了一番,孙泰、常明轮流上夜,我们才算正式歇下。我也自然地靠在胤祯身边,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歇至天明,所幸无事。我们进城寻了家客栈,梳理整齐就出来吃饭。孙泰叫店小二只要好的多多的上来,小二答应一声,飞快传下话去。灌肠、疤饼、荞面河捞、豆腐脑、刀削面配上荤素两样浇头,又是各样小菜。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我早已饥肠辘辘,更别提那些位男士了。胤祯和我一桌,其他一桌,一上来就大吃特吃起来。这会儿绿色食品,又是山野风味,再加上一个“饿”字,吃起来分外香甜。
刚吃到一半,有人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到全不费功夫啊!”我们抬起头,是那位耿大公子!冤家路窄!我才刚还想呢,代州县城的客栈显得小气与寒酸,想起那位耿大公子的为人,不难猜到其父是何许人也。说不定这里的民生凋敝,超出我们的预期呢!这跳梁小丑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看他身后还是那七八个家奴,怎么也不长点记性,多带点人呢!但他神气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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