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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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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寒风凛冽,即使抱着毡子,也挡不住刺骨的寒意。我又拿起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却瞥见白狐毛,对碧云说道:“我说过的,这件披风好生收着,不要再拿出来用了。”碧云小心地瞧着我的脸色,说道:“奴婢瞧就这件最暖和了。眼见着寒冬腊月到了,别的衣服都不及这件又轻又暖。”她也是好意,但这件勾起不好的回忆,而且这丫头居然只带这件来,我又不得不穿着!我皱着眉头,忍耐着不悦。
车轮碾着冰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无聊地拿出彩纸,叠着小星星。望着接天连地的白色,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白山黑水,飒飒风声,愁思挥之不去。现在是康熙五十三年,再有四年,胤祯就要出征了。这四年我们又会遇见什么呢?抚着平坦的小腹,一个可爱的生命从这里诞生,又从这里逝去。我从绝望中醒来,却不知希望在哪里?我不由得轻轻叹息。
忽听号角声响起,紧接着一阵马蹄疾响,似乎是一个庞大的马队把我们团团围住。果然,常明喝问道:“什么人?”我透过帘子,就见被一大群黑衣蒙面人把我们围得跟铁桶似的。外围的张弓搭箭,内圈的长枪大刀。面对常明的喝问,他们沉默着,只有风吹着鸾铃叮噹作响。常明再次喝问,对方还答以沉默。不是山贼响马,该不是冲我来的吧?我叫兰姑姑过来,低声交待几句。
兰姑姑出去,说道:“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中间有一位带马出来,似乎是领头的那位答道:“奴才知道是十四阿哥之嫡福晋佟佳氏。但我家主子吩咐,请十四福晋跟奴才们走一趟。”兰姑姑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主子胆子倒不小啊!拦截十四福晋是要杀头灭门的!让开路,我们福晋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领头的人答道:“主子有话,只请福晋小坐,保证不伤福晋一根汗毛。若十四福晋不反抗,也可保证跟福晋的人平安。若不然,奴才也可以带佟佳氏福晋的尸身复命。”碧云淡月都吓得面无人色。兰姑姑也唬了一跳。
我倒平静下来,陪着车帘,说道:“我需要考虑一下。”对方控身答道:“恕奴才无礼,主子给奴才的时候不多,请福晋尽快答复。”我叫常明和兰姑姑上车,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先走,赶着给十四阿哥报信儿。我跟他们走一趟,路上尽量拖延时间。”常明和兰姑姑同时道:“福晋不可。”我轻笑道:“你们的意思是,让他们带我的尸体回去?”常明说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福晋的主意没错,但不可孤身犯险!奴才和兰姑姑陪着福晋走一趟,让碧云和淡月回去报信儿。”我轻轻一摇头,说道:“你去报信我才放心!”常明说道:“奴才以为对方有万全准备,能不能给十四爷通信儿,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谁去报信儿都一样!十四爷走前吩咐奴才保护好福晋。奴才无能,陷福晋于险地,已是死罪,如再丢弃福晋自己逃命,奴才百死莫能赎罪。”兰姑姑也跟着点头。我虽然很平静,但也很害怕,他们能陪着我,至少有一点心理安慰。我很感动地道谢。常明出去说了,对方爽快地答应了。常明叫过一个得力的部下,低声交待几句。紧接着跟随我的人上马上车,对方逐一检视过。这些人便一溜烟地出了包围圈。
这时对方牵过三匹马,通体漆黑,极其神骏,单看这马,我有些疑惑对方的来头了。刚才答话的首领说道:“请福晋上马。”兰姑姑说道:“福晋身体柔弱,怎么禁得起风霜?”对方保持着恭谨的姿态,答道:“奴才不敢福晋受风霜劳苦,只因时间紧迫,求福晋体谅。误了时辰,奴才吃罪不起,只有得罪一途了。”赤祼祼的威胁?我想再拖延一时,常明也正有此意,不料对方又说道:“福晋的随从在前方另有款待,待我们平安到达后,自会放他们离去。这一点恕奴才没有提前说明,恳请福晋宽恕!”
我的火像个热气球,嗖地鼓了起来,自己挑起帘子出来,说道:“马呢?”常明和兰姑姑俱是一呆。我自己拉过一匹马来,飞身骑上去,抄起马鞭指着领头的,说道:“往哪儿去?”对方坐在马上屈身答道:“奴才引路。”带着人马围随着我们向北奔过去。
虽然到了大清王朝,我的骑术大有长进,但与这些古代的骑兵比拼也很有差距。不过,我在气头上,只打马勉力冲在前面。那群人也不敢怠慢,不紧不慢地监护在我身侧。直到小汤山方向的一处孤零零的宅院,他们才驻马,引我走进去。这只是三间的民居,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院墙。走进正房,家俱陈设皆很朴素,地当间儿有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填漆的点心盒子。黑衣蒙面人请我坐下,又行礼道:“请福晋稍候。”躬身退出,把门带上。那群黑衣人背对着房门,把这里围得个水泄不通。
我信手打开点心盒子,却见里面摆着四样东西——豌豆黄、艾窝窝、泡芙和千层糕。看到豌豆黄和泡芙,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我联想起胤禛!该不会又是他搞的鬼吧?距离康熙皇帝大行还有八年呢!就是二废太子也才过了两年!此时正该是他韬光养晦之时,掀起如此大的波澜与他的战略不符啊!如果是他干的,把我劫到这里又做什么呢?我盯着点心发起呆来。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人影,我忍不住使常明去问。常明刚至门首,就被刀剑逼了回来。还是蒙面的黑衣人,但我感觉到这次来回话的,绝不刚才那位。他只行礼道:“主子吩咐福晋等着。至于主子什么时辰来,奴才也不知晓。再过半个时辰,就给福晋送饭来,请福晋用些点心。”又回头吩咐道:“来人,给福晋上茶。”
茶摆上来,我一筹莫展,自顾倒茶来。兰姑姑说道:“福晋小心茶里有毒。”我苦笑道:“他们想要我的性命早就要了,不必用此下五门的手段。”兰姑姑皱着眉头,说道:“话虽如此,也不得不防。不是混着毒药,还混着别的呢?”我搜肠刮肚地把武侠小说的情节想了一遍,只想出了一种可能,不由得脸一红,啐道:“那他们也太卑鄙了!” 常明叹道:“敌我未明,福晋小心方为上策。”我放下茶杯,说道:“既不能喝茶,也不能行动。我在这儿傻坐着?”兰姑姑安慰道:“福晋可以想些事情打发时间。再不成想想十四爷也成!”
我想起了圆明园,幽幽地一叹,那一回来救我的不是胤祯,他是带我闯出毓庆宫的。而把我从圆明园救出来的是胤禩。想起胤禩,我的那根弦蓦地收紧了。我拉着兰姑姑的手,急着问道:“良妃是哪天薨的?”兰姑姑略有些奇怪,答道:“良主子是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的,明天正巧是良主子两周年祭。”我的心咚咚乱跳起来!
第九十六章 君须怜(下)
他们的目标难道是胤禩?不会的!紫萱虽然与胤禩有一段少年的往事,但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三年前,我已经成为皇十四子胤祯的福晋,与皇八子胤禩若有瓜葛,也仅基于胤祯与他血缘关系。即使后来我产后抑郁,来看我的人中也不曾有过胤禩。他们不会硬把我与胤禩扯上关系的。而且良妃奉安,应该在遵化的景陵,离这儿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杞人忧天!我多余担心!
天渐渐黑下来了,他们的主子还是不到。我焦躁起来!可兰姑姑和常明都肩负着我的安危,他们的心理压力比我大多了。如果我再表现出来,他们该不堪重负了。我托腮仰起头来,房顶上没有天花板,粱上虚搭着瓦片。我兴奋地指着上面示意常明。常明苦笑着说道:“奴才已看见了。若外面十人以内,奴才有把握带福晋出去。可对手有五十人以上,奴才不能带着福晋轻易犯险。”兰姑姑跟着点头道:“奴婢也是这么看的。常大人的身手虽然了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功夫怕也不在常大人之下。”我笑道:“我没说让常大哥带我出去啊!以常大哥的身手,逃出去应该不困难。正好给十四阿哥报个信儿!”常明摇头道:“奴才走了,他们再把福晋送往别处该怎么办?若奴才不在福晋身边,真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我笑道:“小瞧我的身手?”常明身躯道:“奴才不敢!奴才只就事论事,恕奴才不能从命。”被否决了。我只能回到焦躁的等待中。
忽听外面散乱的脚步声,有人低声禀报。接着领头的人叩门进来,说道:“我家主子就要到了。请福晋稍等,奴才这应出去迎接。”不等我问话,他就退出去了。然后守在门口的人排成队伍退到院外。我不解地望着常明,常明也皱着眉,说道:“奴才猜不透。”我疑惑地说道:“别的猜不着也罢了。他们主子怎么那么大的谱儿啊?来一趟还要所有人到外面迎接?”又自顾替自己解说道:“有这么大排场的,必定是宗室,说不定是阿哥呢!他们的主子我一定认识!”兰姑姑和常明交换了眼色,说道:“奴婢(奴才)也这么猜的。”
又过了一刻钟,还不见人影,常明说道:“奴才说出去看看?”兰姑姑说道:“常大人不可犯险。”我说道:“还是去看看吧!我们总不能困死在这儿吧?对方暂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图,不然我们哪儿能平安坐着呢?”常明答应着出去,一柱香之后,匆匆奔回来禀道:“外面的人都撤走了!”我和兰姑姑都不敢相信。常明说道:“奴才确认过,他们人马都走了。”我们面面相觑,整个一闷葫芦!想不能就不要想!我说道:“那我们也走吧?”常明说道:“是!奴才前往引路。”我又叫住常明,问道:“我们靠什么代步呢?”常明笑了,说道:“他们把福晋的马车留下了。”我讶然说道:“那会儿不是丢下了吗?”常明轻轻揉着太阳穴,说道:“奴才真想不通他们所为何事!”
正说话间,又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马蹄声。真神来了?通明的火把,把院落周围照得亮如白昼。我站起来,就见一个至为熟悉的身影提剑率众冲了进来。兰姑姑惊喜地叫道:“十四爷?”几个月不见,胤祯越发成熟了,青青的下颔,刚性的嘴唇,内敛的眼神儿,无一不散发着男子汉的气息。只是他的神情略显焦急,不经意间泄漏着锐气。我立刻觉得浑身酸软,扶着桌子勉强站住。他顾不得许多,一步上前把我拥入怀中。我趴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他捧起我的脸,眼里亮晶晶地笑道:“爷不是赶来了吗?不哭了!好萱儿!爷的心都被你揪碎了。”
我抹着眼泪,说道:“你怎么才来?”胤祯说道:“爷接到信,一刻没耽误就赶来了,都没顾得上向皇阿玛请旨。”我气略顺些,问道:“绑我来的人抓到了吗?”胤祯也略显疑惑地说道:“爷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连进这个院子,都是长驱直入的。”我愣了,一种可能性渐渐浮出水面。我抓住胤祯的衣袖,说道:“该不是有人要离间你和皇上吧?快!我们快赶回花峪沟见皇上去!”胤祯沉默了一小会儿,方说道:“来不及了。若是在这上面做文章,火候和功夫已经够了!爷回去得再快也无济于事。好在今天十二哥当值,爷带着你慢慢往回走,路上见到皇阿玛的圣驾,就说出营来接你。就当爷犯孩子脾气胡闹,总比解释你遇险来得容易。”也只能如此!我崇拜地望着我老公。
胤祯出去整队,命常明前导,孙泰断后,自己携我坐上马车。我趴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他一眼瞧见车上的白狐披风,神情不豫地说道:“怎么带这个出来了?爷虽弄不着一样贵重的,找件能御寒的总可以吧?”他吃醋了?我笑道:“哪里是我想带来?碧云说这件暖和,不但带来了,竟然只带了这件!”胤祯忽地一动,说道:“碧云呢?”我抓紧他的衣襟,问道:“不是碧云给你报的信儿?”胤祯说道:“是淡月来的。”碧云该不会出事了吧?我愁眉不展地抱膝坐正。胤祯说道:“碧云兴许与他们走散了。吉人自有天相,她定会平安无事的!”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还是放不下碧云的安危。
因为怀疑有人构陷胤祯,我一路都沉默着,生怕自己的胡乱猜测,影响了胤祯的正常判断。而胤祯表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应对,因此也没有说话。我理解他的压力,但此次的久别重逢,却与以往各次都来得压抑,也来得不同。
走了一二十里,胤祯突然命令宿营。士兵笼起篝火,原地休整。有的已经啃起自带的干粮。孙泰也从包裹里取出肉脯、馒头和米酒奉给胤祯。胤祯把馒头切成片,烤了烤递给我。一天没吃东西,闻到烤馒头的香味,肚子不争地叫了。我红着脸笑着接过来。一个馒头下肚,觉得很舒服,又拿起第二个。胤祯拿帕子替我拭去嘴角的渣儿,说道:“饿了几天了?竟然要吃两个馒头?”我说道:“人是铁,饭是纲。”
说话间,有人禀道:“八爷来了。”胤祯皱起眉头,我的心则咯噔一下,抢着吩咐道:“快请。”待传话的人下去,胤祯酸酸地说道:“那么急着见八哥?”我顾不得理会他的感觉,只急着说道:“他没有跟你在花峪沟陪驾吗?”胤祯见我神情异乎寻常地严肃,收起醋意,说道:“八哥为良妃献祭去了。”
说话间胤禩已然来到。他身着素白的妆缎棉袍,系着黄带,腰上悬着一块美玉。他的神色略显疲惫,隐隐的忧伤笼在眉间。但他依旧嘴角含笑,摆手命胤祯不必行礼。我急着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景陵给良主子献祭吗?天下之水总归一源,有诚心哪里表达都是你的孝思!你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胤祯虽然见惯了“我”和胤禩如此说话,但如今身份不同了,他忙喝止我。我委屈地说道:“我是为你们好!”胤祯说道:“你好心也得好好说!天地君亲师,你总不能挡着八哥尽孝吧?何况良妃对你那样好,你这么做对吗?”我尽量放松了些,问道:“对不起!刚才我的话有些急。我想问廉郡王有没有向皇上请旨?”胤禩答道:“我临行前,当面向皇阿玛说明了的。”我松了口气,说道:“是我多虑了。”胤禩含笑道:“但我还是没有按你的吩咐去做,惹你生气了?”我回到胤祯身侧,笑答道:“没有。只是为你的安危着想,既然无事,我怎么会自寻烦恼呢?”继而叹气道:“看来人家算计的是十四阿哥了?我真是个小灾星!”胤祯拉着我的手,轻斥道:“不许胡说!当心忌讳!”
胤祯又向胤禩说道:“八哥怎么来了?”胤禩说道:“我本来在前往遵化的路上,但接到碧云报信儿,说萱儿,”他顿了顿,说道:“佟佳氏福晋有危险,便折身赶来了。”我一声惊呼,说道:“怎么可能?碧云怎么会追上你?”接着我把今天遇到的经过说了一遍。胤禩蹙眉道:“事有蹊跷。”胤祯眉头也拧成川字,说道:“我也这么想的。但如今已至夜半,就算我们赶回花峪沟,恐怕也得明日辰时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嚅嚅地问道:“碧云不是你的人吗?”胤禩正色地答道:“不是。”又问道:“你一直怀疑她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我点点头。胤祯负手来回踱了两圈步,然后说道:“既然碧云不是八哥的人,她该会是谁的人呢?”我忽地惊叫一声,说道:“且别管碧云了!”对着胤禩说道:“你这次回来找我,还做了什么?”胤禩说道:“我向皇阿玛具折说明,我取消献祭,改为前往花峪沟恭迎圣驾。”
第九十七章 海东青(上)
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跟着问道:“你写了折子?是收到我出事的消息后写的,还是提前写的?”胤祯不耐烦了,说道:“萱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直说好了!小时候跟八哥怎么说话,现在还怎么说话!”我横下心来,说道:“你送了海东青给皇上?”胤禩有些讶然,说道:“还没有。我本来打算送的,但是因为你出事,就把这个放下了。折子上只写了几句话,除了定式的请安,就是我将前往花峪沟伴驾。”我长长地出了口气,笑道“没送就好!没送就好!”
胤禩反过来问道:“萱儿,你怎么知道我要送海东青给皇阿玛?”我本以为曾经警告过他,即使人算不如天算,我也不会再有机会阻止,因此没有准备适当的谎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硬扛道:“天机不可泄漏。”边说边躲避着胤禩的眼睛。胤祯见状,说道:“八哥赶路,没用晚饭吧?这里有干粮,先垫垫吧。萱儿,你不是还要吃一个馒头吗?”我慌忙说道:“对!对!我还要再吃一个。”赶着坐下来,拿起馒头片把自己的嘴堵上。
胤祯亲自递过酒囊,胤禩也坐下,接过小饮一口,笑道:“绍兴的米酒?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带上?”胤祯亦笑道:“哪儿想得到!我的下属都有个行囊,装着行军的物件,每天临寝前整(www。fsktxt。com)理一次。因为听到萱儿被劫走,我立刻调动亲兵开拔了。我那份孙泰背着呢!谁料到他替我准备了酒!”胤禩拍拍胤祯的肩膀,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阿玛总褒奖你治军有道,小事儿就能看得出来啊!”胤祯嘿嘿一笑,样子很憨!我托着腮,又痴看我的老公。胤禩瞥见,眉宇间又笼起烟愁。他又饮了一口酒,叫了声“萱儿”。我又想找地洞藏起来了。果然,他说道:“萱儿,十四弟也在。我希望你坦诚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给额娘献祭?”胤祯见我使眼色,便想替我解围。
胤禩抬起手,说道:“十四弟,不要岔开。之前都因风波迭起,应接不暇,现在安定下来,萱儿该答疑解惑了。这次我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你逃婚废太子时,我托四哥送你出城,你曾说过‘敦肃皇贵妃年氏,巡抚年遐龄之女,长兄年希尧,次兄年羹尧,事世宗潜邸’。你当时的情形,分明意指如若你成为年羹尧的妹妹,你必将成为这位敦肃皇贵妃。而最近的这两件,一件你使人送信给我,说沉默是金,另一件是不要给额娘献祭,我还少说了一件,刚才你说我要进献海东青给皇阿玛,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萱儿,不要骗我说,你打探来的,或者在我身边留有眼线,你不具备此等实力或者心机。你做这些本意都是为……”他千万不要当着胤祯说出,我是为他好,或者为他着想的话来。我家十四是醋汁酝里长出来的。上回因为“沉默是金”和凭吊良妃事件,胤祯差点把我碾成馅饼儿。这回要是胤祯听见他说出此类的话,而又有他因我之安危马不停蹄地赶来,我真怀疑我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他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能告诉这些好意的来源。萱儿,这些困扰了我很久了!”
我被逼得无处可遁,乞求地望着胤祯。胤祯却凝眉问道:“八哥,敦肃皇贵妃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胤禩答道:“事关重大,只有我和四哥知晓,不方便再外传。”便把经过仔细讲了一遍,又向胤祯备述当日我的失态与歇斯底里。趁他们兄弟说话,我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圆其说的方法。该死的大嘴巴!我就没有控制机密外泄的实力吗?到底被这位人中龙凤逮到机会了!我该说什么?《启示录》?《诸世纪》?还是《河图洛书》抑或是《周易》?遗憾的是我只知其名,而不知其详!在他们面前拼古籍,无异于班门弄斧,很容易被他们拆穿的!不论是胤祯还是胤禩,我都不具备抗衡的能力!
难道坦白从宽?不行!我没见过张明德,不知道胤禩对预言家如何看待;胤祯之后相信术士的鬼话,我更认为是胤禛为了诋毁这位伟大的将军,而编出来的谣言!所以,他们会把我当成witch,我很可能就变成火刑柱上可怜的焦碳!好一点点,他们以为我通鬼神,吓得远离我,我才叫欲哭无泪呢!还是拖一时是一时,方为上策。蓦然间,我有了主意。
胤祯听了胤禩的叙述,也神情严肃地问道:“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公胤祯,你就不能不被你八哥牵着走?就算你想获悉真相,至少把你八哥糊弄过去,再回过头来问我也成啊!和你八哥一起弄清楚了,就好像你有多大好处似的。我定了定神,故作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有一件,我丑话说在前头,真相很恐怖,你们有心理准备!” 胤禩含笑道:“最多不过萱儿是仙女下凡,绝对不会是妖怪变的!”胤祯也笑了,说道:“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宋玉的《神女赋》?他自比楚襄王,把我比作巫山神女。两片红云飞上我的面颊,嗔着叫了声“胤祯”,又没词了。
胤禩幽幽一叹,也背道:“徊肠伤气,颠倒失据,黯然而暝,忽不知处。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这段是写神女离去时,楚襄王求索之心境。我宁愿理解为比喻胤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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