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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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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营地,就想走走,心里不那么闷得慌。走吧。我们一同回去。”
胤祯牵起我的手,携我回到我们的帐内,又吩咐烧了姜糖水过来,给我驱寒。我捧着碗,倚在他的怀里,瞅了老半天。他板着脸说道:“快喝!”我可怜兮兮地回头仰望着他,说道:“能不喝了吗?我看见姜糖水条件反射。”他会意,说道:“闭着眼睛喝。”我不死心,又说道:“尝到味道就有恐惧的回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咽下去就没事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闭上眼睛一气喝下去。
第九十八章 情天老(上)
如胤祯所料,一个时辰之内,胤禩被康熙派侍卫架回营帐,变相软禁起来。除了那顿痛骂之后,康熙没有采取别的行动。但是事情恐怕出乎康熙的预料,胤禟、胤礻我、胤祯虽不便前往,但派心腹之人带过宽慰的话,尤其胤祯的举动,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时间,流言四起。康熙宣胤祯过去,谈了很久的话。回来的时候胤祯脸色灰白,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很想问他具体情形,但是他一言未发就睡了。
正月二十九,康熙以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胤祯听到后,很淡然地接受了。就像毙鹰事件康熙与他密谈后,他既未振奋,也未颓唐,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出现在他身上,一瞬间我甚至有些不认得他了。但胤祯依旧是胤祯,他对我依旧就是那样的爱,我能深刻地感觉到发自内心,源自骨髓的深爱。为免去他的囚牢之灾,就要他担大任,品尝高处不胜寒,我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毙鹰事件还有一个后果,就是碧云失踪了。自那年我出逃太原收下她,如今也有几年的光景了。我一直以为,我必须信任的人就是碧云,如今还有谁可信呢?把她派到我身边的人,长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竟然看得那么远,准备了那么久。我越发怀疑这件事是胤禛做的。我对胤禛的心机怕得浑身发抖,也对他的狠辣心存惧意。我又推翻了放弃争帝位的退堂鼓。我的胤祯不能什么不做,也不能束手待毙。既然最坏的结果都知晓了,不会再坏了,不如放手一搏,我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好消息总追随着坏消息的脚步。就在康熙塞外出巡前,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只有一个月,未来我还是不确定,但我依然喜极而泣。我立刻升级成熊猫,享受胤祯的重点保护。胤祯也不等请旨早早地把我送回忠勇公府。若大个公府,又热闹起来。胤祯估计康熙不会再答应我回娘家待产,不等事情难以回转,就跑到恒亲王府拜托胤祺。胤祺替我请了太后命我回家待产的诰旨。胤祯才千般不舍,万般担心地随康熙出巡去了。
我又当起千尊万贵的公府千金了。这回我的饮食饵药,都要经过三道复核。我捧着玉米羹,不由得想起夭折的第一个孩子,恐怕不单纯是豌豆黄那样简单了。也许碧云……,我不敢再想了——我宁愿相信与碧云无关。
在众多保护之下,我十月怀胎,足月分娩一个男婴,而且他的生日竟然与胤祯同一天。孩子的平安出世,把忠勇公府变成欢乐的海洋!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泪如泉涌。额娘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喜事!喜事!”我小心地亲吻着他的小脑门儿,小脸蛋儿。胤祯在旁急得直搓手,就是不敢过来抱。额娘笑着把屋里的人都带下去。胤祯一手搂着我,一手慢慢地抚着他的小胎毛儿,说道:“是个阿哥,真好!”我撅起嘴来,说道:“重男轻女!”胤祯搂紧我,笑道:“格格也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都好!随皇阿玛出巡的这几个月,爷一直在取名字。一个男孩的,一个女孩的!我们就叫他弘暐。这个字通火字旁的炜,形容光很盛,将来他的万丈光华,照耀着乾坤大地。”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名字我的没有一点印象,胤祯的孩子都有记载,唯独他没有只字片言。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免除他和他的父亲的牢狱之灾,再别无所求。胤祯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异样,也省了一番唇舌了。
由胤祯的关系,洗三的日子,往来送礼的比当年弘历周岁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觉得低调是上策,可又一想虚假作势有何意。“时来谁不来,时不来谁来。”洗三也是胤祯笼络朝臣的一个绝佳机会,不管有几个真正可靠的,毕竟多个人多份力。如果将来需要与雍正皇帝对决,也多一些壮声势的墙头草。另一件让我意外的是,佳蕊和颜悦色地送了贺礼。因我在月子中,“洗三”的那天,佳蕊以女主人的身份在贝子府来往招呼宾客,而且开口必称我为嫡福晋佟佳氏,竟然像一位被安排来应场面的侧福晋。一时间往来人等对她赞不绝口,甚至胤祯来瞧我的时候,都露出些许称赞之意。我虽然半含酸意,但是如果能与佳蕊和平相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我生下的是个阿哥,弘明以嫡长子承袭爵位便岌岌可危,或者希望渺茫。现实利益在前面,佳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防患未然,我把弘暐的奶娘、丫头、嬷嬷选了又选,个顶个都是心腹之人,更日夜不放他离我身边,生怕再出哪回故事。
该筹备弘暐满月了。之前胤祯本想请兄弟们,简单小聚一番,可玉嬷嬷带宁寿宫的意思,不能委屈了佟佳氏福晋,要大操大办。胤祯笑着应命。可应命是一回事儿,操办是另一回事儿,要在几天内办成一个皇子规格的满月酒,实着弄得合府上下人仰马翻。胤祯交待下去就当甩手掌柜了,每日不是议事就是看我和孩子,一应操办事宜都是佳蕊在筹划,玲玲帮着,淑惠捣乱。我则好生养身子。
弘暐满月那天,整个贝子府较之洗三还要热闹。虽然来的只有大小阿哥,但是爵位到了,份位到了,个个都是重量级人物。福晋也难得齐全,这不像洗三,我可以躲过不见人,因此我头痛不已。有件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的事情——胤禩托病未出席。从毙鹰事件后,他就到处潜行,不愿见人,康熙仍然点他扈从塞外,使他无处躲避无处遁形。我有些神伤!我毕竟对他有一份愧疚!
我穿戴整齐,与佳蕊在中门迎候各位福晋。其他位福晋到得早,芷青、婉凤却姗姗来迟,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差人请了两次,一位在备礼,一位在梳妆。我正犹豫着是否不管她们,现在就开席。就听传报“圣驾到”。我和佳蕊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听得前面在胤祉的带领下,出府门外迎接。康熙没有摆仪仗,自己骑马,在众侍卫的拱卫下入府。
不世之荣!
当年首席皇孙弘晳满月时,也未曾有此礼遇。各种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却有种不好的感觉。经过胤礽两立两废,康熙肯定会有保护继承人的经验了。他一定不会把他瞩意的继承人,竖立为众矢之的。他这样向胤祯表示荣宠,是否表明他从心底没有立胤祯为嗣帝的意愿?或者至少现在没有这个意思呢?我从兰姑姑手里接过弘暐,勉强打起精神,与一大群福晋迎接康熙的圣驾。
康熙正和他们兄弟父子言谈甚欢,见我过来,笑道:“丫头终于心想事成了!”我笑说:“谢皇上!”康熙就着我的怀抱,看了看弘暐,说道:“方头大耳的,有福之相!李德全,看赏。”李德全捧着礼单,开始唱赏。我和胤祯跪下谢恩。那礼单的长度与我们跪的时间成正比。胤祯好说,经常跪着,我可不同了。我可爱又可怜的小膝盖!这与我们指婚那回,在东暖阁跪着聆训有得拼耶!我还得挤出比花还灿烂的笑容谢赏。宴会因为康熙的到来而进入□。康熙放过赏之后,就启驾回宫了。但是胤祯的兄弟们不放过他,也凑他们老爸的趣,逮着他灌酒。听丫头们回说,爷们恐怕要闹通宵,我的头一个成两个大!至于堂客这边还好,我硬撑着陪了诸位福晋吃过满月酒,又把她们都一一送出府门。
我累得晃晃当当,勉强走回卧房。进门就甩掉花盆底,重重倒在床上。兰姑姑和奶娘们陪着弘暐在厢房,胤祯还在喝酒,正好可以享受独自在家的感觉。我慨叹了一回,盼来了宝宝,却失去了自由。我很不认同福晋们把孩子交给嬷嬷、奶妈的做法。但亲自抚养真有些力不从心,从零开始,其乐无穷,也其苦万状。
我给自己鼓了鼓气,坐到镜前理妆,然而镜中出现了一个身影,云淡风清又憔悴枯槁,气度凌人却又颓唐失意。一个人怎么会把这两种气质,满美集于一身呢?我不禁失神,却又迅速地掩住惊叫,豁地转过身来,竟然真是胤禩。我忍着慌乱,向他行礼,说道:“八阿哥怎么不在前面喝酒?”他勉强笑道:“我悄悄来的。”那眉心的一缕忧愁,为他平添了几分悲怆。我低垂着头,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没必要……,打起精神来!皇上那样生气,这次出巡塞外,还是点你扈从的。”他苦笑道:“那是皇阿玛还未完全放心于我!”我挤出个笑容,说道:“凡事都有两面性,你非要从悲观面看。从好的方面看,你的实力仍然让皇上不可小觑,才有此等安排。”
胤禩苍凉地笑道:“我的实力不可小觑吗?我的额娘在冷宫中绝望而逝,我的爱人在与她的爱人庆祝儿子的弥月;我誓同生死的手足,各怀心腹事;我最景仰的皇父,视我如肉中之刺,必欲除之而后快。一个失宠的多罗贝勒皇阿哥,与那高墙后府中的大阿哥,困守咸安宫的二阿哥,有什么分别?”深入骨髓的绝望,成为他心头的死结。我忽然觉得,那个意气昂扬的胤禩,从毙鹰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后来游走于世上的,恐怕只是他的躯壳。
第九十八章 情天老(下)
我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见到了你!你的淡定,你的运筹帷幄,你的温润如玉,正如我心中描摹的八贤王。我没有选择你做的丈夫,只是因为我爱上了胤祯。但你确是我在这个时代最珍视的人,就如阿玛、额娘,就如兰姑姑、常明!你们都是我不可缺少的长辈、朋友、保护者。我不能容忍这样子的你!两行清泪滑过我的面颊。我大声说道:“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这么说!我承认,时也、命也、运也!但是人不是为了失败而生。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你这样,枉费这么多年我对你欣赏、仰慕了!”
胤禩苦涩地说道:“这不过是你宽慰我罢了。你清楚!我更清楚!你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十四弟,毫不留情地证明了我的失败。额娘临走前说,‘尔皇父以我出自微贱,常指我以责汝,我惟愿我身何以得死,我在一日为汝一日之累’,因而不肯服药。我给额娘争来的那个份位,不过是我聊以□罢了。我能力卓著,为皇阿玛所欣赏,可是皇阿玛欣赏的是我为人臣之能,而不是我为君临天下而生。”他说着说着声音抖起来,他该不会不堪重负而崩溃吧?可是他迅速地调整了情绪,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他的面颊上,就像一副完美精致的面具,他柔声说道:“今天是你的弘暐满月,我不便往前头去,就直接来此给你道贺了。我为我的唐突向你赔罪。这是贺礼。”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长命金锁,并下面缀着一溜五色线串着的铜钱儿,轻轻放在桌上,接着说道:“刚才听见李德全唱赏了,我这礼简薄了些,好歹是我的心意,留着玩吧!”
我拿起金锁,向胤禩道谢,却又煞风景地问道:“你刚才……,可现在……,你确定你没事了?”胤禩抬起手,轻轻拢了拢我的刘海儿,就像那年他送我上年羹尧的马车一样,温柔如春水,脉脉如春风。他的气质不禁让我有些呆了。他柔声说道:“你还是很关心我?你放心!我没事!十四弟一个人撑不起这片天。”尽管我承认是他与胤禛颠峰对决的领军人物,但是他如评价胤祯,我仍然有些不满。我微一挑眉,说道:“那不见得!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真正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谁呢!”他哑然失笑,说道:“萱儿很有斗志?是十四的斗志?”我更加不满了,提高了音量,说道:“不是斗志,而是必须。为守护而战!有所守护,就不避千难万险!”他轻轻一叹,说道:“守护是因为得到了!失去了再抢回来,也是一种斗志。”一句话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的心上。失而复得?得不到才是最好?我又对不远的将来望而生畏了。
我低垂下头来,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退路?”胤禩重复道“退路”。我斟酌着词句,说道:“就是争不到大位,却又有权力为主上所忌的情形。”胤禩淡然地笑道:“没有退路。”虽然我隐约觉得他会如此回答,但我仍然不死心地问道:“未先用兵,先算败路,你该比理解得深刻吧?”他含笑道:“萱儿,这不是行军用兵,成王败寇,不是说退就可以退的。朝上斗争,哪有清白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我退隐了,追随我的人怎么办?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吗?你熟读史书,有些话说给你听,你自然很容易地领会到。小时候,你最爱《兰陵王入阵曲》。记得兰陵王怎么死的吗?”我在穿越前也最爱兰陵王的唯美,但他的悲剧人生却使我扼腕叹息。我曾想,如果我是高长恭该如何?而今我该想如何不使胤祯变成高长恭。他负手望向虚无,说道:“历朝历代总逃不过这个巢窠——新皇登基的第一件是封赏功臣,第二件是除掉政敌,第三件清理功高震主之臣!”他的话如迷茫的黑暗中,点了一盏明灯,可照到的却是脚下再无道路。
这时刘谙达叩门进来,禀道:“前面散了,八爷这会子也该走了。”胤禩望着我,说道:“萱儿,我那些话听听就罢了。我不希望,朝野上下再起流言。”然后点头致意往外走。他从心底已经承认失败了,但是他的骄傲与尊严,不容许他倒下,所以他才会病得那样重。望着他的背影,我幽幽地嘱道:“你背负得太多了。不要把自己压垮。谁也改变不了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皇上最杰出的阿哥!”他的肩头微微一晃,并没有回头,只说道:“谢谢!”
胤禩走了。几个月后,他会病重,几至不起。我是否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我很彷徨!我最不放心的是胤祯,如今又我多了弘暐。古人说愁肠百结,该就是这种感觉吧?我托腮凝神,就听胤祯咚地撞进来。他脚步虚浮,扶着门几乎歪倒。我赶过去扶他。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肩上,很辛苦地半拖半扶地把他弄回床上。我一边叫人洗手巾、做醒酒汤,一边责问跟从的人,怎么会醉成这样!
胤祯虽然醉着,但头脑还算清醒,握住我的手,说道:“不干他们的事儿!连十二哥都灌我,何况别人了。爷能自己回来,就是好事儿了!四哥带来的什么酒,上头!爷的太阳痛得厉害。”我忙手分八字,替他揉着。当我洗了毛巾,转过身来,他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均匀有力,他嘴唇微微翘起,透出自信与刚强。我不禁爱怜地抚着他的面颊,硬硬的胡须扎着我的手指,我的心又充实起来。
刚料理清楚,人报八福晋求见。我理了衣襟,还没到正房,就见婉凤气色不善地疾步过来。哪里是求见,分明是来找麻烦的!我暗自戒备着,却摆出笑容,问道:“八嫂好?弘暐满月酒席都散了,八嫂这妆才画好?”婉凤披头就道:“八爷呢?”我故作讶然地说道:“听我们十四爷说,八爷今儿病了,没来。我们爷还正想着打发人去瞧呢!八嫂怎么找到我们这儿来了?”婉凤瞪起眼睛,却又换作笑容,说道:“十四妹妹里面坐,听我慢慢跟你说。”我佯笑道:“我自己家里,倒要八嫂往里让了?我这个主人也失败了些!”婉凤脸上青红相间,又忍了下去。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气势上压住了,不过更可能我是假康熙的虎威吧!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先进去了。和婉凤宾主落座,早有丫头献上茶来。婉凤端起茶来,悠闲地问道:“嫡福晋呢?”又挑衅?我笑着问道:“我们家有两位嫡福晋,可惜没有侧福晋。不然问起福晋来,该答乱了。”我优雅地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说道:“这是皇上特赏的龙井,败火气的。八嫂尝尝。”婉凤只得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十四妹妹是知道的,自打去年那两只海东青出事了,八爷从来不出门,早起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呆就一整天!可今儿八爷的书房锁了一天的门,我悬着心,一问才知道,八爷早上就出门了。不是来你这儿,还能去哪儿?”
皇兄与皇弟的福晋私相授受,已够得上大清贵族的八卦头条了。既然胤禩悄悄来的,必然走过了关系。唯今之计,保持死不承认的方针吧!我笑道:“我并没有见着廉郡王。别说今天,自打去年花峪沟那次,我就再没见过他。八嫂别处找找去吧。如果不是十四爷醉了,我请十四爷出来告诉八嫂,更可信些!省得八嫂心疑。”婉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妹妹说。”我会怕你单独相处?比拳脚,她不是我的对手,比讲理我也不输她,只是叫骂方面有些差强人意,所以她的此举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颔首示意服侍的人等都退下。婉凤瞪起一双杏眼,说道:“八爷的心思,我最清楚。他还想要你!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再接近他一步。”我冷笑道:“他想要我,不是我想要他!你这话道理不通。”婉凤气哼哼地说道:“还是这么不知廉耻!”我凑近婉凤,低低地说道:“那有怎么样?八阿哥说了,他心里的人是我。”古代没有录音、摄像设备,天知地知,她知我知!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看气不气死她!她扬起手,却被我重重按在桌上。我冷笑道:“你在我家里动粗!蚍蜉撼树,可笑自不量!”把她的手重重地丢回去。
婉凤揉着手腕,冷笑道:“你竟然相信八爷的海誓山盟?八爷除了争大位以外,什么都不在他心里!你别做万人迷的美梦了!附送你一个秘密,你当真以为你第一个孩子,是因为那几口豌豆黄而夭折的?”一句话打到我的痛处!我感觉压在心底的那股子凌厉气势,毫无保留地迸发出来。我如针一样盯着婉凤的眼睛,逼得婉凤躲避着。我不需要说任何话,婉凤应该明白,我会毫不犹豫,不计代价地毁灭这个凶手!
第九十九章 日悠悠(上)
我努力放下婉凤的附加秘密。如果敌人想品尝胜利的喜悦,便总有水落石出之日。而有些事情是没有真相的,就比如说九龙夺嫡。后世的许多研究世宗继位之谜,都是在建设空中楼阁。除了康熙本人,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瞩意的帝位继承人是谁!所以,我决定把这段仇恨雪藏起来。
胤祯又随康熙出巡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我有弘暐陪伴。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弘暐是个胖胖的帅小伙子。他学习爬行很困难,经常是肚皮着床,四肢不停地扑腾,却只移动了一点点距离。他的小脸弊得通红,仍然坚持不懈!八个月的时候,弘暐能够扶着床栏站起来了。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又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他又跌坐回到床上,翻身趴下,飞快地从床头爬到床尾,又扶着床站起来,摇着手要抱。一屋子人无不笑得前仰后合,我和兰姑姑都笑出眼泪来。我拂去眼泪,有些为胤祯遗憾。他还在扈从的路上,无缘见到这美妙的景象。
盼星星盼月亮地把胤祯盼回府,已是八月底了。待所有人都退下,我方抱着他的脖子,像老婆婆一样絮絮地说个不停。弘暐的一点一滴,府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好像我一辈子都没说过话似的。胤祯把我抱在膝上,宠溺地看着我,默默地听着。直到我渴了,要自己起来倒茶,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是不是很烦?”胤祯笑道:“哪儿能呢?”他的眉头拧成个川字,似乎有无限的心事。我笑道:“你明明就是烦了。你看你的眉头皱的!你不陪我,弘暐陪我。”他蹙眉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八哥病得很重,皇阿玛又……,唉!我说不出那种滋味。”
我叹道:“你既生在帝王家,当比更知其中之道——天上容不下两个太阳。”胤祯一震,说道:“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说道:“八阿哥在别院养病,其正在皇上返回畅春园的途中,皇上便命他移回府中。而且他患伤寒,十分危险,也正因为如此,你认为皇上薄情。”胤祯忧郁地说道:“十三哥得了鹤膝风,八哥又这样了,二哥千不好万不好,也在咸安宫里幽禁了。他们都是失宠如皇阿玛,如果有一天我也失宠了,会怎么样?”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大不了也被关在府里,像大阿哥一样呗!虽然圈禁了,俸禄又不少拿,而且你也不用再累死累活了,我也不用再想你了,整天在家陪我好了!我会做很多菜,也有无限的新鲜事讲给你听。有什么烦恼的!”胤祯勉强笑道:“萱儿真会安慰爷!”我强行扳起胤祯的脸,说道:“杞人忧天!还未出征就先发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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