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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桂华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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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见状扑哧儿一笑道:“我说你干嘛非要哄了爹爹去前院,感情是为了这个啊!不过,不行~”
“六哥!”六郎的回答,顿时叫桂菊撅起了嘴。
可是这一回六郎却是全当看不见,只板住脸道:“爹说了,你没好利索,叫我好好看着你。所以,你今天不许出去,老实的给我在这里睡觉。”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的信念坚定,六郎还将自己屋的针线笸箩搬了来往床边儿一放,对着桂菊坐在板凳上便开始绣花。
虽然六郎说的横,但桂菊也晓得六哥这回是真担心自己。只是不能出去便是不能去找孙瞎子,这却叫昨日没定下教学时间的桂菊心焦不已。
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呢?看着低头绣花的六郎,桂菊的大脑,不由又转高速了起来。只是越心急越是想不出好办法,看着六郎一脸油盐不进的模样,桂菊无奈之下,只好又乖乖躺下,却是见不得六郎的满脸得意,翻身将脸冲里。
早就知道桂菊没顺心意,会跟自己耍小性子,不过六郎倒也没在意。自己这个妹妹是极好哄的,又不记仇,待会儿睡醒哄她几句便好,说不准醒来之后连这件事都给忘了呢!六郎心里这样想着便没说话,只起身轻轻给桂菊盖好被子,便又重新做下绣花。却不晓得,自己这妹妹不是不记仇,只是一直懒得跟小孩子怄气。
或许是知道自己再怎么着急也出不去,又或许是明白无论早晚孙瞎子总得再来,是以桂菊躺了一会儿之后,竟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她一宿没睡好觉,这一睡之下自然香甜,只是没多久便被一串‘哐啷啷啷’声吵醒。
因这一声仿佛就响在耳边,是以桂菊吓得一个激灵便骨碌了起来。待睁眼一看才发现,六郎不知何时走了,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云七郎。而他也不知要干什么,竟是端了一盆水进来,也不知道是没拿住还是被绊了,将铜盆落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不但吵醒了桂菊,那洒了满地的水还有一小半儿泼在了床单上。
看着弄得满屋狼籍不晓得收拾,却只站在一边害怕发呆的云七郎,桂菊的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张嘴便骂道:“你傻了?还不赶紧收拾?”
云七郎闻言仿佛才缓过神来,这才赶忙蹲下身去收拾。只是他本身便不怎么会干这些家务活儿,又手慌脚乱的,却是越收拾越乱。到末了,盆是捡起来放到一边了,但是在打扫水痕的时候,却是不但弄脏了床单,自己还被桌子腿儿绊了一跤,搞的自己狼狈至极。
或许是真的摔得极疼,又或许是为着自己的笨拙着急,更或许是想起了什么,总之云七郎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眼圈红通通,竟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干活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桂菊前世在电视里看见的受气小媳妇,。
只是云七郎这样子若是让别个胡家人看见也便罢了,即便不是能大发善心,至少也正常对待。只可惜云七郎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了桂菊。桂菊自幼流浪,性格坚忍,吃过的苦几乎是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平生最看不得的便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琼瑶式人物,尤其是这云七郎之前还给她留下了坏印象,所以所以,一见云七郎哭,桂菊更是没有好脸色的斥道:“哭什么哭?要哭出去哭去,没的坏了我心情。”
云七郎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竟是连哭也不行,愕然之下不由停了下来张大了眼睛看向桂菊,却是正好将一张泪痕宛然的小脸儿露在了桂菊面前。当然,他脸上那块青黑色的胎记也清清楚楚的现了出来。
看着云七郎的脸桂菊就是一愣,说来自醒来之后,桂菊这还是第一次看清楚云七郎的脸。因为两人不但没见过几面,便是见面时,云七郎也都一直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怕生还是为着自己脸上的胎记而自惭形秽。
当然,桂菊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无论是视野广博的程度还是审美标准,都跟这女尊男卑的封建时代有所不同。所以她之所以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觉得那蜘蛛胎记太丑。相反,她觉着正是因为这一块蜘蛛胎记,给云七郎本来清秀的容貌添了一丝妖异的美,感觉还真有些非主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桂菊也不例外。是以她楞过之后便不顾礼貌,借着自己年纪幼小无人怪的优势,盯着那蜘蛛胎记多看了一会儿。只是才看了一会儿,桂菊便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云七郎不但渐渐将脸向左转去害自己看不到那蜘蛛胎记,脸上的颜色竟也慢慢红了。
这~,桂菊疑惑之中不由抬眼看向云七郎的眼,却发现云七郎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将双眸垂下,睫毛扑闪扑闪的,配上那微抿着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即有些害羞又有点儿紧张。
可是他为什么害羞?又为什么紧张?总不是以为自己能吃了他吧?想到这儿,桂菊心中疑惑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要知道自己这身板儿还小呢,这云七郎再傻也不会想到那种可能吧!
想到这儿,桂菊觉得既然看不到蜘蛛胎记,这里气氛又变得怪怪的,倒不如趁机出去寻寻孙瞎子,早点儿将事情定下来,自己也好安心。于是,桂菊先将旁边的外裳穿好,又将小短腿儿一抬,慢慢蹭到了床边自己的鞋子上方,而后往起一站,便顺势将鞋穿上。
可是桂菊这一站,便站的满脸黑线,原来鞋子里也被水弄湿了,不过因为鞋面儿的颜色深,桂菊刚才没看出来。
这一下顿时将桂菊才捋顺的毛又炸了起来,心下不悦的她别了云七郎一眼,看到他还因为刚才事情在哪里愣着不动,当时心中又是一阵来气,于是抬腿便踹了他一脚道:“闪开,还不赶紧收拾,愣在这里挡道的么?丑八怪!”
桂菊说罢便去柜脚下拿出一双干鞋换上,然后弯腰拾起了那双湿鞋便出了房门。只是不知怎的,换鞋的时候桂菊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似乎刚才那一脚,自己错了。只是可能么?那可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呢!桂菊啊,你可千万小心别上当啊!
可是就如桂菊想不明白云七郎为什么紧张害羞,桂菊照样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不耐烦的她将鞋子往院子里一晾,转身便往门外走。这些个慢慢再说吧,事有轻重缓急,先去找孙瞎子才是正理!
不想再听房间里淡淡传出的抽泣声,桂菊小跑着奔向大门。可是今日或许是桂菊的不顺心日,她才跑到大门跟前,还没来得及伸手拉门,大门吱呀一声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而大郎满面苍白的站在当间,看着桂菊道:“小妹,娘呢?”
困事
“大哥?”虽然正巧被大郎在门口堵住,但桂菊仅仅是一愣,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满,反而看着大郎的脸色担心道:“娘起早出去杀猪了!只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么?”
“不是我~,是你眉凤嫂子~”话还没说全,大郎便慌里慌张的转身要往外走,却是道:“娘不在,那我去铺上找爹!”
听了大郎的话,桂菊顿时一愣,不过她马上便反应过来,大郎的举止如此失措,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连忙跑上去拉住大郎道:“大哥,你冷静些。去铺上从家里穿过去就是,你这般是要干什么!”
若是别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大郎或许不会理会,但是桂菊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叫他仿若找到了主心骨。
原来自为了婚事跟踪胡伏氏之后,大郎的潜意识里,便觉得得家中除了父母,便是这个妹妹最可以依靠。甚至有时候,大郎觉得比起父母来,自己更信任妹妹。于是,听了桂菊的话,大郎顿时道:“对,对啊!你看我,真是给吓糊涂了。”
桂菊见大郎冷静了些,便拉着大郎的手边往屋里走边道:“你先进屋歇会儿,我去找爹!什么事慢慢说”
说着,便带着大郎进了东屋。可是才进去,两人便看见云七郎爬在地上,一边拿袖子抹自己的眼泪,一边奋力的擦着屋里的水迹。
桂菊眼尖,又走在前面,所以刚好在进屋的一刹那见看见云七郎爬下去的动作。于是眼下见了云七郎那副可怜又笨拙的样子顿时火又往上撞,恨道:你这是在谁面前演戏?
桂菊心中恨恨,很想收拾云七郎一顿,不过碍着大郎有急事,便只忍下,板着脸道:“我大哥回来了,你快去铺上叫我爹爹!”
云七郎闻言身上就是一抖,然后期期艾艾的道:“那屋里怎么办?”
桂菊冷笑道:“怎么办?放着呗!”
“可是~”云七郎一听放着,脸上便露出了害怕,抬眼瞄了一眼桂菊,仿佛要说些什么,又不敢敢说的样子。
大郎的事情正急,桂菊哪里管他要为什么犹豫?她心中本来就有气,当下竟是抬起腿又踹了云七郎一脚,吼道:“叫你去就快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桂菊虽因为身体年幼嗓音软,但是不可否认她到底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所以这一吼竟是气势逼人。别说云七郎一个初来乍到的童养郎身份,便是大郎这个自幼哄她长大的亲人意外之下都吓得一楞。
缓过神之后,大郎看着云七郎连滚带爬的身影,不由凝眉对桂菊道:“这就是你那个童养郎么?你怎么这样?”
虽然话说得半截,但桂菊晓得自家大哥这是不赞同自己刚才的连骂带打,以为自己变了。于是连忙解释道:“大哥,但凡有一点余地,我也不会这样!”
大郎想想,觉得也对,自家这个妹妹是自己看大,虽说多有调皮,但却是懂事的,这样做必然有她的原因。而那童养郎自己第一次见,还不晓得心性。自己实不该在还没弄清楚之前便质疑桂菊的做法,毕竟胡家没有不信自家人却反信外人的道理?
于是愧疚之下,大郎不由又缓和了颜色对桂菊道:“是我不对,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怪你!”
桂菊哪里会跟大郎计较,当下摇摇头道:“大哥,我们不说这个,还是先说说你这样急匆匆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大郎并不是那不知轻重缓急的,闻言当下连忙把事情跟桂菊和盘托出。原来,王陈氏虽然身首异处死的凄惨,但实在是死不足惜。因为傻子之死,他早就把大郎夫妇恨上了,不但报复性的出卖的二郎的藏身之处。还为了独吞王家家产,串通了他娘家姐姐陈主簿,偷偷给眉凤报了从军的名儿。
王陈氏想的很好,因为朝廷有制度,军户,仆役不许参加科考,所以不管眉凤这一次考不考上秀才,有了这个从军的名额,待国家三年一征兵时候她都得消了功名走人。而只要她一走,他王陈氏自信能完全掌控王家。到时候,眉凤死在战场上最好,便是能活着回来,失去了科考的资格,也奈何他不得。而大郎,更是由着他随便折磨。
只可惜王陈氏的愿望是好的,命运却不济,不但自己身死,为眉凤偷报军名的事情也被发现。
原来不但是秦县的县令黄大人很赏识眉凤,便是来主考秀才的知州田大人也对眉凤很欣赏。于是,田大人不但当场将眉凤评定为一等生员,在之后的拜师宴上还举荐她到天下闻名的白鹤书院进行学习。
白鹤书院不同寻常书院,她虽然也是民间书院,但是因为山长是曾教育过三代帝王的,赫赫有名的梅大先生,所以尽管也是民间经营,但是无论在实力还是在声望上,她都位列第一,超过了官学,成为天下才子们心目中的圣地。
而能去这样的圣地,不但是眉凤的造化,也是秦县的荣光,所以县令黄大人决定锦上添花,当场便叫衙役把户籍调出来,给眉凤办路引手续。
这一下王陈氏的勾立马便露了馅儿,因为在开考前,生性谨慎县令黄大人曾亲自核查过考生的资料,她清楚的记得,王眉凤的户籍是平民,怎么可能一天不见便成了军户呢?
到底是官场的老油条,黄大人仔细一看上面涂改的字迹便明白,眉凤这是让人给陷害了。至于是谁,自然是除了陈主簿之外别无他人。
想到这个陈琳,不但在选秀的时候大抢自己的风头,眼下竟还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段,心中不悦的黄大人本想当场便发作,但是她眼珠一转,却是又将事情给压了下来。倒不是她怕了陈琳,而是她想起了一件家事。那就是她的宝贝儿子,黄慧竹。
不错,虽然一直以县令千金的身份行走在外,但是黄慧竹其实是个男儿身,是县令黄大人的独生爱子。因为自由家贫,黄大人得以能寒窗苦读十余年,全赖自己的夫郎一力支持,所以,尽管婚后多年,只得一个儿子,但是黄大人夫妇还是恩爱非常。
而出仕之后,黄大人本想共夫郎共享富贵,却不想一场大病夺去了卿卿性命。黄大人对原配夫郎爱敬如山,是以丧偶后并没有打算续娶。一方面是对爱人的敬重,另一方面便是为了独子黄慧竹。因为黄大人很怕自己续娶之后,孩子受罪。
因为没有父亲教导,黄大人又公事繁忙,所以为了能时时照顾到儿子,便将他扮成了女儿身,带在身边。不想黄慧竹聪慧灵秀,各方面都比寻常女儿强。于是黄大人惊叹之下不由更心疼儿子,下定决心要给他找一门好亲事。
只是黄慧竹既然才傲群女,眼光都未免就有些高。于是黄大人找来找去拖来拖去,也没能找到一个儿子顺意的。眼见得儿子就都过二十,黄大人心急的不行,却不想儿子竟在县学里相中了一个人,那就是眉凤。
对于眉凤,黄大人虽然也赏识她的人才,但是对于她的家境,黄大人却是有些犹豫。毕竟,王家虽然殷实,眉凤也是嫡长女,但是比起黄家来,却是差了许多。
黄大人只是不想让儿子受苦,思前想后考虑了许多才最终下定决心。却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犹豫,便丧了先机,叫胡家把大郎嫁了过去。县令公子不能做小,黄大人顾及名声又不愿意叫人家休夫,所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黄大人这里不了了之了,却不想黄慧竹那边却是因为没达成心愿生了病。尤其是在亲自看了大郎一回后,更是道:“若是比得过我,便也死心。只不过是寻常村夫,怎能配得上眉凤这般人才,真是乌鸦息梧桐,错配了姻缘。”
黄慧竹自觉是被乌鸦占了凤巢,抱屈之下不由日渐消瘦。黄大人看着儿子为情憔悴,心中发愁却是束手无策。是以这一回碰上这么个机会,不由心动,当下便决定使些手段,好叫儿子顺心不可。
当然,黄大人自持身份,做这种损害名声的事情总不好在明面上动手脚。尤其是她也为儿子考虑的很周全,不想因为此事,让眉凤跟自己儿子成婚后有隔阂。于是,这手段便只能背着眉凤放在大郎身上,她派了个保父跟大郎说,只要他自动下堂,便解决这桩麻烦,否则的话,她黄县令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别看大郎出身小户,但一来他本身是个沉稳人,二来在家的时候也跟桂菊识过几个字,听了许多道理。他知道这种事自己不好随便处理,于是,他便以要考虑考虑为由,请那保父先回去,自己随即跑回娘家商量。
看着满腹委屈抽泣不止的大郎,桂菊不由暗骂这黄家欺人太甚,可是她知道,这时候不是骂人的时候,于是只得一边安慰大郎一边道:“那大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大郎闻言一叹,道:“这件事有了黄大人插手,为了眉凤的前途,我实该退出。只是,尽管才做了半年多夫妻,但是我与妻主之间却是心意相通,恩爱非常,若叫我自请下堂,我却是无论如何舍不。更何况,我如今~如今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要是自请下堂的话,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吻事
听了大郎的话,桂菊就是一呆,暗道自己这大哥真是命苦,竟然碰上了这种事情。不过,黄家也实在是欺人太甚,虽说民不与官斗,但是这一次,为了大哥的幸福,她胡桂菊说不得要斗上一斗了。
想到这儿,桂菊正要说话,却不想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胡伏氏满脸喜色的小跑进来拉着大郎道:“真的?我儿?真的怀了身孕?”
桂菊一听,便明白自家爹爹这是在门外听见了大哥的话,不过看着老爹满脸喜色,显然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想到前院与后院距离并不远,可自己跟大哥说了这许久老爹才到,分明是那云七郎报信不及时啊!
想到这儿,桂菊不由向门口别了一眼,却正巧看见本来跟在老爹身后回来,此时却不敢进屋,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云七郎。
桂菊最见不得的便是云七郎这般样子,只是现下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当场只挖了他一眼,暗道:日后再收拾你。却是转头继续听老爹跟大哥说话。
而此时胡伏氏因得了大郎肯定的回答,正好高兴的转头对桂菊道:“哎呦呦,桂菊你听见没?我要升格做爷爷了。你也要当姑姑了。”因为怀孕是喜事,胡伏氏这才说来说去,他本意是叫大家都开心,却不想,他话说了半晌,却是满室沉默。
“这~”看着沉默的桂菊,再看看眼圈儿发红的大郎,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胡伏氏终于觉察出事情不对,于是连忙拉着大郎道:“怎么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个表情?”
“爹!”胡伏氏不说还好,这一说,却是正将大郎忍了许多时的眼泪引了下来,而后一头扑到胡伏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胡伏氏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大郎这突然一哭,立时便将他弄了个手慌脚乱,便是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没奈何,胡伏氏只得一边拍着大郎的背安慰,一边用眼色向桂菊询问。
虽然桂菊不愿意自家老爹也跟着闹心,但是这种事不是能瞒着的,所以连忙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不过桂菊说完怕老爹承受不住,于是在末了来了个视线转移**,指出这件事还没定下来,要老爹快寻娘回来商量个办法。
只是出乎桂菊预料,胡伏氏听后却没急着去找胡屠,只是抱着大郎叹息了一声道:“我儿的命,怎么就这样苦?连点儿安生日子都过不得!”说罢便跟着大郎流眼泪,却是绝口再不提其他。
胡伏氏不提,桂菊却是急了。摸不准胡伏氏意思的她连忙催道:“爹,还是快去找娘商量吧,这黄家欺人太甚,得~”
桂菊的话还没说完,胡伏氏便斥道:“你懂什么?自古民不与官斗,便是找你娘回来有什么用?是你大哥自己命不好啊!”
啥?没想到从胡伏氏嘴里听了这么一番言语,桂菊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这个是自己老爹么?不像啊?要知道为了二郎的事情老爹那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怎么到大郎这里就拐了弯了?平日里也没看见老爹厚此薄彼啊?
桂菊心中疑惑,张口便要再发表点言论,却是被胡伏氏看见给撵了出去,道:“这不是你能掺和的,去,你不是想出去玩么?那就去吧!叫七郎陪着你!早点回来就行。”
说罢,胡伏氏便唤了还站在门口的云七郎进来,嘱咐他不要带桂菊去危险的地方,而后也不管两人愿不愿意,便扯过桂菊的小手放进云七郎手里,轰着两人出了房门。
这~,莫名其妙的被人撵出了家门,桂菊只觉得满心都是气闷。她倒是想明白了,自家老爹是个山寨版的腹黑,这般撵自己出来必然是有事要背着自己跟大郎商量。
不过爹啊,不管是什么大事小情,你至于把我撵出来么?要知道人家都懂事了!想着早上还被夸,桂菊不由有些丧气,却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回正是因为自己表现的懂事,才被撵了出来。
好在灰心不是桂菊的性格,所以在短暂的气闷过后,桂菊便想起了她的**,于是转身便要向堂屋跑去。
她心急,难免就忘记些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手还被握在云七郎的手心里。因为事先没跟云七郎打招呼,所以她这一跑,自然便会受云七郎的牵制。而桂菊眼下的年纪到底比云七郎少了一半儿,力量上不及,于是一个提溜,重心不稳的桂菊便半摔到了地上。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体,不抗摔,桂菊正疼的呲牙,却冷不防背上又被砸了一下,弄了个狗啃泥。桂菊不是傻子,当下便才想起自己这一拽将没防备的云七郎也拽到,眼下自己这是自作自受,给人家当了肉垫儿。
只是桂菊何曾受过这样的乌龙?当下便怒气冲冲的转过头要骂,谁想就在转头的瞬间,嘴唇竟是扫过一片柔软。
“呃~”对上云七郎那一双又惊又羞的眼,桂菊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只是这样一来,两张本来只是简单贴在一起的小嘴儿之间竟是加深了接触。那柔软的触感,竟是叫桂菊愣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了。
桂菊不知道该怎么办,云七郎这回倒是开了窍儿,只见他马上抬起了头迅速起身,之后又将桂菊抱起,不等桂菊想怎样便低头给她处理身上的脏乱。
这还是跟云七郎相处之中,他第一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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