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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桂华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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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发苦。
不过这对桂菊来说却并不算什么。一晃七年过去,她不单身体有所长大,便是功夫也有了质的提高。尤其是在学了孙瞎子的金针刺穴之术后,桂菊赫然发现了当初导致自己明明意识清醒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原因并不是血块,而是因为内力成型却打通不了经脉之故,所以当初那一摔于桂菊本身来讲其实是件好事,因为它摔出了个契机。
而在明白这个原因之后,桂菊自然不会放过孙瞎子的高超医术,于是两年时间,桂菊便打通了身上所有经脉。所以,现在的桂菊内力充足,别说不过是在大雪地里走几步了,便是要她玩一个踏雪无痕也是没问题的。
当然,桂菊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虽然她也很想多多显摆显摆,但是低调原则还是掌握的很清楚的。所以除了她娘胡屠跟一直陪桂菊练功的五郎之外,便是帮忙打通经脉的孙瞎子也不知道桂菊的功夫练到了什么程度。更别说其余人等,要么只道桂菊是练了几招庄稼把式强身健体,要么就真以为桂菊是个文弱的童生。
对于这种误会,桂菊自然不会去解释,说不准这一手功夫什么时候就解决了大难题,她乐不得扮猪吃老虎呢。于是这厮不但丝毫不露武人的英气,更是越来越疲赖,仿若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呆。
当然,虽说书呆是故意装给别人看的,但是此时桂菊心系三郎,哪里还顾得上装不装了?于是不多时,便沿着街来到了乔府的一个小侧门。
自被推荐进了县学,桂菊虽说不是第一次来这乔家侧门,但还是每来一次都要赞叹一次乔家的富贵。果然是秦县第一家,单单主宅的面积就整整占了三条街道,更别说依附乔家生存的那些商家跟家生子的门户了。若不是自己那四嫂秦明凤正巧盘了紧挨着乔家后街的铺子,自己说不上还要走多远才能拐进这个地方。
乔家规矩大,但对下人却并不苛刻,所以桂菊来到乔府侧门的时候,三郎早在门斗里等着了。七年时间过去,做了专职绣工的三郎并不见那种日日忙碌的憔悴与灰败,反而要比那些专门伺候小姐少爷的一等仆侍还要有精神。
这其中自然有他本身年轻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却是因为桂菊八岁便被推举进了县学,让三郎自觉人生有无限的希望。
“小妹!”看见桂菊来,三郎赶忙迎了上来,在帮着桂菊扑打了一身雪之后,便捉着桂菊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了个清楚,而后才道:“不过三月未见,怎么又瘦了?”
如同四郎的唠叨,这句也快成三郎的口头禅了。只是桂菊晓得这是哥哥心疼自己,于是笑道:“三哥可别这么说,不然叫四哥听到,四嫂又该被罚跪了。再说我那里是瘦了?分明是长高了嘛!”
三郎闻言一乐,对四郎的家事不置可否。不过他细瞅瞅桂菊之后却是道:“别说,还真是长高了呢!就比我差半个头了呢!看来,以后衣裳要做长点了。”
桂菊听三郎转了一圈说到了给自己做衣裳,连忙摇头道:“我衣裳都要穿不完了,你就别再给我做了。再说有四哥在呢,亏不了我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三郎晓得桂菊这是心疼他活儿多,不愿意他点灯熬夜坏了身体。只是他虽然只是个绣工,但乔家是大户,来往的人多下人也多,所以三郎晓得这世道多是势力之人,他很怕自家妹妹因此吃亏,于是道:“我知道四郎亏不了你。只是他家不过开了个小小的金银首饰铺,便是能寻些好东西,又那里比的上我在乔家得的赏赐?再说四郎那手艺,我也不放心。剪裁倒也罢了,但是花样儿绣的真是,唉~也不知你四嫂怎么就非他不娶。
算了,不说他了,这包袱里是给家里捎的东西,你回去都交给咱爹,怎么分配我都有写,你回去别忘了给咱爹念念。还有这二两银子是给你的零花钱,同窗们一起游玩的时候你也凑个份子,别为了几个钱叫人笑话。还有七郎,虽说是童养郎,但到底是要过一辈子,你花点儿哄他开开心也是正经。…”
听着三郎不容插言的嘱咐这儿嘱咐那儿的,桂菊心里很不是滋味,十岁被举荐入县学,十三岁被允许参加秀才考试已然够人羡慕。但是这些都没用,只要自己一天不是秀才,一天中不了举人,那么三郎就一天赎不出来。也不知道三郎这是怎么得罪的乔家三姑娘,手里扣着契,非得压着人做满十年不可,任谁说情都不行。
想着自家三哥今年都二十二了,等三年之后满了契可就二十五了。二十五在桂菊的思想里正是时候,但是在这时代人眼里可就是老小伙儿了,要想找到好人家可就难了。虽说桂菊不介意养三郎一辈子,但是她也不愿意自家三哥就此孤寡一生啊!
只是眼下说什么也都是空口白话,真正考了秀才中了举人才是正经,于是桂菊只能带着歉疚的心,不住的点头,只是一张脸却是低了又低。待三郎说的累了,才慢慢插话道:“三哥,我已然获得了县学先生的推荐,明年四月,便可以参加童生试考秀才了。”
听了这个消息,三郎顿时一呆,随即才惊喜道:“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说着,三郎的眼泪便下来了,抱着桂菊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虽说二十二也好,二十五也好,都是误了花期,三郎也并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反正三小姐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若是真呆满十年也没什么,既省下了赎身银子又能在乔家多得两个。不仅能让家里宽松,还能补贴两个好好供桂菊上学。
只是这虽然是正理,但是等满年限被放出去跟被妹妹接出去到底不一样,后者是风风光光,前者是黯然平淡。三郎虽不在意虚名,但是他要争的就是一口气,他要让那些一直在背后碎嘴的人看看,他胡三郎是真正能拔起腰杆儿的人,他胡三郎用不着使出狐媚手段也能安享富贵。
当然,这些个话他胡三郎说不出口也不能说,他怕桂菊知道之后更加自责,所以这其中种种,他只能都化成眼泪,让所有委屈都跟着喜悦流走。
三郎抱着桂菊哭的伤心,却是没看见不远处一个女人骑着马缓缓而来。那女人大约二十一二岁,头扎一条淡蓝色的发带,身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外罩着同色的带帽斗篷,只是不知何故没将帽子罩在头上挡雪。浑身上下蓝的淡然,蓝的朴素。
但是只有眼尖识货的内行人才能发现,无论是那斗篷还是蓝袍,上面都绣了极精致的花纹,而且无论是单件儿还是配起来,都能形成一幅踏雪寻梅图。只是因为绣这幅图的人无论是心思还是手艺都太过灵巧,又使用了质地颜色跟袍子的料相同绣线,所以这样的图案,非在月色里,或者光线折耀下难以看出。
能穿上这样衣裳的人显然不是一般的富贵,更何况她□骑着的又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所以桂菊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当然,能引起桂菊注意的并不是这周身的富贵气儿,而是这女人,正是那位乔家的三小姐。
说起这位乔三小姐乔飞凤可是大大有名,不单是因为她是乔家嫡女,将来要继承所有的家业,更是因为这位乔三小姐十八岁便中了解元,十九岁便联姻名门梅家,娶了白鹤书院山长梅大先生的嫡亲孙子梅氏为正夫。
说来像乔三小姐这般极有硬件又有软件的人,不说趁势而为连中三元,便是单凭家中势力,要想做官也是极简单。可是这一位偏偏不务正业,仿佛中了解元娶了夫自己便完成任务,竟扔下娇夫不管,带了几个下人保镖便开始四处游山玩水自得其乐起来,对于出仕的话提都不提一句。直到两年前梅氏病逝,这一位才留在家里再不外出,重新开始读书,貌似有所悔悟。
当然,这些八卦都与桂菊无关,真正与她有关的是,这可恶的家伙什么时候能放手让自家早早的把三郎赎回去。事关己心则乱,所以桂菊在盯着乔三小姐的时候难免带了点淡淡的敌意。
那乔三小姐并不是傻子,桂菊眼中的敌意虽淡,但是因为没有掩饰,所以她看了个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这个初见面的家伙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但是身为乔三小姐,这种事见多了,她早就不在意了。于是,乔飞凤只是将马鞭一扬道:“你们先让让条道儿,待本小姐过去再搂抱不迟。”
乔飞凤这么一说话,三郎自然发现了她,当下连忙松开桂菊给乔飞凤施礼道:“三小姐恕罪,不知三小姐打这走,多有冒犯,还请三小姐不要怪罪。”
三郎这么一开口,乔飞凤脸上就是一愣,而后冷着脸盯着三郎跟桂菊看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道:“既然还在乔家,就要守乔家得规矩,这般样子成何体统?”说罢,她使劲一扬鞭子,低头打马进了侧门。
哼!什么德行,小心惹急了老娘揍你。桂菊本就因契约的事情看乔飞凤不顺眼,眼下听了她这般阴阳怪气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着三郎还要在这里生活,契约也还在乔飞凤手里,这才没当场就动手教训她。
桂菊生气,三郎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跟桂菊担心他一样,三郎也担心桂菊年少气盛得罪乔家。于是又勉强说了几句,便说时间不早,将桂菊打发走。只是此时的兄妹二人都不知道,有些事逃避不了;有些人,注定要挨揍。
学子归
桂菊虽然还没考秀才,但是毕竟已然受到了先生们的推荐,而这一次回家又正赶上年关,所以为了让爹娘高兴高兴,桂菊在将所有的东西/炫/书/网/整理好之后,便自柜中拿出了三郎早先给做的一身新锦袍,准备来一次衣锦还乡。
只是穿上之后桂菊却觉着有些不对劲儿,这颜色,这布料图案,怎么越看越熟悉?这不就是刚才乔小姐身上穿的那身儿么?寻思了一会儿的桂菊突然【恍【然【网】大悟,颇有些自语道:“怪不得刚才看着那乔飞凤又别扭又熟悉,感情也是穿了这件儿衣裳。
哼,三哥知晓我最不爱跟人家穿一样的,想来是给我做时被人瞧见了。只是乔小姐,你可知这图是我画的,这绣法是我教的,你能穿出去炫耀,可是沾了我的光,你要是再不把三哥还给我,那我下次便要在你背上设计个大乌龟,看你还怎么得瑟!”
桂菊想到这事儿,便觉得有些腻歪,当下便脱了这件儿淡蓝色的踏雪寻梅,另换了一件宝蓝色的关山映月,这才心中舒坦了些。
换装完毕,桂菊便打算到正堂正式辞别哥哥嫂子,却不想自己才要出去,四嫂秦明凤便敲了门进来了。
秦明凤见了桂菊一身宝蓝精气神十足,当下不由一愣,随即便笑赞道:“我还道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如此气质,却原来是小妹你穿了新装。看来三哥的手艺果然一流,做出的衣裳也是天下无双啊!”
听秦明凤提起了天下无双,桂菊刚要得意,却是又想起了乔飞凤身上的那件儿踏雪寻梅。脸上顿时便垮了下来道:“什么天下无双啊,被人盗了。”
秦明凤听的就是一愣,道:“怎么?这衣裳也是你设计的?”
桂菊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原本是不想三哥再为**心,所以专门画了图想叫他知难而退的,却不想他竟真的做了出来。只是不知被谁学了去,那乔小姐身上竟也穿了一件儿。”
秦明凤闻言摇了摇头道:“好在你给我设计的金银器不比其它,想要仿制除了有专门的手艺,还得有图纸,不然那肚子里的精巧东西,可是猜不出来。”
桂菊闻言点了点头,却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四嫂,那些图纸你可得藏好,尤其是像藏心壶那样精巧东西的图纸。敢买这东西的人多半不是为了干好事,莫要让人家缠上。”
秦明凤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这其中厉害我晓得。所以那藏心壶跟鸳鸯簪,我一共就只打了六套,而且每一件的花样大小都打得不一样,脱手给那些大商家的时候也说是祖上打造之物,已然失传,再无二家。”
桂菊闻言略一沉思道:“这两样东西终归都不是什么好用途,既然说了失传,那便把图纸烧了,叫它们真失传吧。咱们店小,另做些好用处的东西才是。”
秦明凤听了一笑道:“不愧是一家人,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两人说定了这件要紧事,桂菊才想起来要问秦明凤的来意。只是秦明凤听了却是沉思了好久才道:“我本来是想跟你商量扩大店面的事情。不过刚才看了你这身衣裳,却是又有了新想法。”
桂菊脑瓜甚快,闻言便明白自己这位商业脑瓜一流的嫂子又盯上了什么,于是道:“怎么?你想做我这衣裳生意?”
秦明凤听桂菊猜到了自己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道:“秦县的朱门虽少,但是大户人家却多,公子小姐们也多有跟京中世家联姻。这来来往往的,少不了要置办些衣裳首饰做面子。咱们若是能将这一套都给配好了,那~”
桂菊就是一笑,当下道:“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给她们配就是。”
秦明凤想了想却是有些犹豫道:“只是要做成衣铺就得收料子,钱压的大,资金怕是一时周转不开。若是你中了秀才,那八月上京的钱怕是不充裕。”
桂菊闻言道:“到八月还有大半年呢,盘缠的事儿到时候再说,眼前的事情才是要紧。不过,说到料子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个能节省成本的事儿,与其我们去收料子,到不如直接去收丝。我们自己织锦缎,制花样,便是有人想要仿制,也让他摸不着门道,这样才真是天下无双。”
秦明凤闻言道:“妙啊!这还真是高招。我这就去准备,明天便去益州収丝。”
桂菊见秦明凤说着便要起身行动,当下赶忙拦了下来道:“着什么急啊。眼下这都是年关了,你要是走了这边谁管着?我四哥虽强,但眼下到底是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行动起来不方便。更何况你便是去了益州也不见得有收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节,那些蚕农们哪里还会留丝给你收?还是先把店面扩好,再收些现成的料子,待店开起来之后再着手其他的事情吧!”
秦明凤闻言一呆,随即便摇头笑道:“还不都是你,画了这么大一个饼给我,要不我能叫这好点子给催糊涂了?”
桂菊听了也不由打趣儿道:“哪里是被好点子催的?分明是被银子给催的。”
姑嫂两个一直相处不错,是以秦明凤不但并不计较桂菊的打趣,反而摆摆手将回一局道:“本来是给你送分红来的,不过我也不跟你外道,这分红我就拿去置办成衣的事情了,还是老规矩,算你入股。”
桂菊点了点头,却是想了想又嘱咐道:“可千万瞒住我四哥,要不又该怪我不务正业了。”
秦明凤闻言一笑道:“那是当然,不然他还不得把天翻过来,好反把我休了!好了,不说这些,我还是先联系看看,总得心里有个数才是。”说着秦明凤便往外走,却是到了门口才想起来道:“对了,刚才你四哥又闹心得厉害,我来之前刚折腾睡了,你就不用再去辞了,反正再过几日我们也回去过年。”
桂菊并非是专讲求礼仪的迂腐书呆,她早知道四郎这一胎怀的极辛苦,自然要从善如流,于是待送了秦明凤走之后便又查点/炫/书/网/整理了一番,而后坐上早雇好的牛车,一路颠簸回水塘镇去了。
因着昨夜新下了大雪道路难走,桂菊到家的时候已然错过了午饭,所以推开大门时候,家里除了蹲在厨房忙着刷碗收拾灶台的七郎,竟是多一个人没有。
因着往日回家都正好赶在午时,家中都有人在,一切习惯都没改变,桂菊并不觉得生活有什么不同。但是今日回来看到家中如此的冷清,桂菊倒是一时愣住了,呆了好半晌,才想起这时候正是铺上忙的时候,而这些年里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家中早就不是七兄妹都在家的时候了。
自七年前那一场连串的变故至今,大郎一家因为大嫂王眉凤在军中干出了兴趣,最终真的彻底弃笔从戎,现已然升到正七品外官佥事。只是这武职外官虽然荣贵但却清苦,大郎只得自己带着女儿在家伺候爹娘跟岳父母。
而二郎自进宫之后,到如今半点儿消息皆无。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这些年当今皇上暴虐日重,不但朝中动辄贬官下狱,后宫更是常常传出杖毙宫人的消息,所以虽然大家都不提,但是多半都觉着他已然不在了。
至于三郎却是最命苦,明明家中日渐好转,却偏偏因着乔三小姐一句话,纵是有银子也赎不出身来。
比起三哥哥哥来,四郎就是兄弟们中最有福的了,不但嫁得一心一意的好妻主,夫妻俩更是志同道合的将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只可惜夫妇二人虽然都极为孝顺。但奈何安家在县中,平日里照顾不到胡屠夫妇,颇有些远水解不了近渴。
五郎也是福薄,十六岁时候订了邻镇的一家,却是还不等下聘那姑娘便被马踏死。十七岁又说了一家,却是又不等下聘便因绞肠痧而死。十八岁上又订了一家,这回聘礼是下了,可是在下聘后第二天便又让人给退了亲,原来那家姑娘下聘回家后伤了风,那家生怕孩子被克死,也不知听说了什么便非得退亲,还到处宣宣扬扬的。这一下可好,胡家五郎,不但再没人敢问津,便是走到哪儿都让人指指点点的。胡屠夫妇害怕孩子伤心,无奈之下,只好以照顾桂菊的名义将他送到县城四郎哪儿躲避。
而六郎显然是最有主意的一个,许是跟着桂菊多识了字的缘故,发愿定要嫁一个举人不可。当然,这时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本来他这般胡闹胡屠夫妇是不许的。但是因着二郎跟五郎的事情,胡屠夫妇伤心多了,倒是也看淡了。孩子不愿意,强逼着也不会有幸福,所以,虽然今年都十九了,六郎依然是逍遥在家。
而想到如今哥哥们的际遇各有沉浮,桂菊却是觉着这冷清中更有些凉意。都是自己这个妹妹没做好吧!若是一切能早一点,再早一点,或许如今便不同。
想到这儿,桂菊不由有些无奈跟压抑。只是不管怎么无奈跟压抑,桂菊却是下意识的如同每一次回家一样,也不召唤云七郎一声,拎着东西便直接进了东屋。
说有意也好,说无意也行,总之桂菊的手脚很轻,所以即便房门老旧,但是除了淡淡的‘吱呀’声之外,竟是再无动静。而这么一点点声音哪里有锅碗瓢盆的动静大?所以蹲在厨房低头洗碗的云七郎竟是半点知觉也无。
桂菊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心态,虽然孙师伯早就跟自己解释过云七郎的出身,也要求自己对云七郎好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双泪眼,那前后不同的态度总是在桂菊脑中挥之不去,让她不能如往常一般平心静气的对待这个人。
所以,尽管答应了师伯,但是桂菊也只能做到什么东西都不落云七郎一份,至于交流,则是能避则避。因为桂菊发过誓,再不让任何一个人来操纵自己。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思想上的。
不过尽管这样避着,但是桂菊却还是不由想起来刚才那一幕,十九岁的云七郎,已然长成了个稳重的大男孩儿了。并且随着云七郎学会的家务越来越多,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泪越来越少,桂菊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正着眼睛再看那个人一眼了。
不,不仅是无法正视,便是在心中想,也是不能想的。因为每次一想便会想起那双泪眼,想起泪眼旁边那颗越来越妩媚的蜘蛛胎记。
想着那颗妩媚的蜘蛛胎记,桂菊不由甩了甩头,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而后便赶忙解开披风,想借着/炫/书/网/整理衣裳的动作,来分散自己的思维。
只是她才脱下外边这身锦袍,想要拿过普通棉衣换上的时候,却冷不丁听到外面‘哐啷’一响,又是铜盆落地的声音。
被这声音吓得一惊,桂菊缓过神来之后虽然不住的摇头,但嘴角却是微翘,心中暗道:都这么多年了,这云七郎怎么还改不了毛躁的毛病?竟是每次回来都要吓我一次。想到这儿,桂菊不由继续向棉衣伸手,却是冷不防有几声呜呜声传来,却是顿时叫她住手。
这声音~心中腾然觉着不对的桂菊也顾不得再穿上什么棉衣,当下便拉开了房门向厨房望去,却是正见着半掩的厨房门里,露出一双不断扑腾的脚来。而那脚上仅余的一只绣花鞋,可不正是自己上一回带给云七郎的那一双?
贞节事
救人如救火,以桂菊的聪敏,见状哪里还不明白云七郎这是出了事儿?于是一脚将门踢开,便冲了进去。
闪电般的出手将趴在云七郎身上乱摸的那个女子拎了起来,桂菊想也没想的便将人甩到了院中。好在多年练武,桂菊手上极有分寸,那人一声没吭,便头先着地摔昏了过去。
只是待桂菊处理完这人,回头查看云七郎时,却是顿时脸黑如铁,原来云七郎的裤子竟是已然被褪了半截下去,红红白白黑黑在冬日的冷空气里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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