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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桂华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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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夫郎做的那点子事儿,镇中早都传遍了,王家家主如何不知?只是她虽老实,但当初也是为着那傻女儿存了私心,是以不管不问当不知道。可如今因着婚姻之事反克着女儿死了,她心中以为是报应,是以早就后悔。不过为人父母的,哪个不为孩子?于是当下却是厚着脸皮道:“这事儿怨不得你家,我看不如将大郎改嫁眉凤,你看如何?”
  
  胡屠初听头一句,心中还喜。待听得后半段,却是惊讶的几乎将眼珠瞪了出来。至于涉及的当事人,大郎却是早就羞得钻进屋去。而眉凤,因着没地方钻,是以只好满面透红的站在当场,又是羞臊又是忐忑。
  
  这回胡屠愣在当场不吱声,却是叫王家家主急了。她为人老实是真,但老实却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对于跟胡家的这桩婚事,她是一万个想促成。
  
  至于原因,却是有很多,但是不管是算命先生的话,还是已付出的聘礼银子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继夫跟傻女儿,自家早没了名声,所以想要给长女找上一门好夫郎,却是难上加难。所以,莫不如便就势而为,也好得个圆满。
  
  老实人发起急来也不可小觑,胡屠倒是没想到那王家家主竟也能巧舌如簧。只听她道:“亲家,当初给二女订下婚事,实是我那不贤的夫郎自作主张。毕竟哪里有家中有嫡长女不娶夫,却叫次女先娶的道理?好在当初订婚时,也只口头上说订我家二女,婚帖上并没有标明是谁,如今改了,叫大郎配眉凤才合伦理。你看?”
  
  闻听这话,胡屠尚未表态,刚才因着有病加受伤坐在一边儿闭着眼迷糊的王陈氏,这回儿才反应过来,却是跳了起来叫道:“我不同意。”
  
  




定局

  
  ‘啪’,王陈氏话音未落,便挨了自家妻主一耳光。因着事发突然,不光是周围人等,便是王陈氏自己也呆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妻主打了。
  
  因着自成亲以来,王家家主处处迁就王陈氏,事事都听他做主,是以,对这一巴掌,王陈氏极难接受,当下便跳将起来张牙舞爪的要再闹。
  
  可是也不知道王家家主今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见王陈氏又有苗头,当下便伸手又是给了一巴掌。然后厉声道:“若再闹,便将你休掉。”
  
  这一句可是比什么都厉害,王陈氏这才想起家中真正的主人是谁。于是当下脑中一蒙,便不由自主的老实起来。
  
  王家家主见自家夫郎终于老实了,当下便转身对着胡屠歉意道:“亲家,我夫郎不贤,让你看笑话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活着一日,定不叫大郎受他闲气。你看~”
  
  见王家家主说的诚恳,这时早反应过来的胡屠当下竟也换了自己那一副豪爽脸道:“亲家如此说,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便按亲家所说,将大郎配与眉凤吧。”
  
  见事成,王家家主连忙叫过臊在一边儿的眉凤,却是当即便让她拜了婆婆。不但如此,还趁热打铁,要跟胡屠订下婚期。
  
  胡屠自是乐意,当下便请王家家主入正堂商议。只是她们这边儿热闹的欢,刚才捂着脸老实站在一边儿的王陈氏终究心下难平,当下便拽了自家妻主道:“大郎今年不宜婚,你着什么急。”
  
  王家家主闻言顿时不悦,当下便将袖一甩,将脸一沉道:“你懂个什么?我来时已然问过那瞎子了。大郎今年金势,只克火命人,眉凤却是水命人,趁今年完婚正是大好。”
  
  王陈氏听了顿时愤愤,却是依旧不依不饶道:“我女儿刚死,眉凤怎好成亲?”
  
  自古只有为长辈国君守孝,还未听过有为弟弟妹妹小辈守孝的。是以王家家主听了立时便明白这人又在找茬,于是当下便再不理会,只道:“再多言,便把你休了。”
  
  虽说娘家有个姐姐在县中做主簿,但自己到底还是在王家过日子,总不能家中琐碎事也找她撑腰。是以闻言王陈氏心中虽恨,但是却也再不敢说些什么,只暗暗咬了牙道:待成亲后,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好女儿跟好女婿!这王陈氏不敢忤逆自家妻主,于是便将眉凤跟大郎恨上了。
  
  因要趁热打铁订下婚期,王家家主便差眉凤回家把那瞎子请来给合个婚期。桂菊因着事情出了大反转,便不由好奇从门后伸出小脑袋偷看那位决定性人物。
  
  只见那瞎子四十多岁年纪,眉目清秀,面似满月。头上绾了牛心髻,身穿百衲衣,一手拿了布帆,一手打着道家无量的手势。竟不是寻常瞎子的神婆打扮,而是一身道装。
  
  待将这瞎子看清楚后,桂菊心中不由暗赞:光看样子,便比秦县其余的瞎子多上三分可信,更别提那周身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优雅并从容。这人纵是个骗子,也是个高级骗子。
  
  桂菊前生在现代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习惯性的将路边儿打卦算命的人看成江湖骗子,却是忘了,若不是眼前这个大骗子,她大哥便要给那傻子做冥婚,哪里还会来的这般好姻缘?
  
  桂菊这边心中腹诽,那瞎子却好似有感应一般,竟是于众人不经意间扫了桂菊所藏之地一眼。顿时,桂菊便明白,自己是小觑人家了,这人五官灵觉极强,便是不在那些迷信事物上有本事,那也是在其他方面有本事。于是,心虚之下,桂菊便将头缩回。只是她这一缩却是没看见,自家胡屠老娘初见这瞎子时,眼中竟闪过一丝明悟。
  
  接下来的事都很顺利,那瞎子极快的便挑出几个好日子,然后胡屠并王家家主略一商议,便将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当然,时间上是紧了些,但是王家家主生怕夜长梦多,是以急着将大郎给女儿娶进家门。胡屠却是因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备办嫁妆,是以时间长短,也没什么影响。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定下月初八了。
  
  订了日子之后,瞎子自是早早领了卦金便走,那王家家主坐了一会儿也带着自家人走了。只不过待胡屠笑着送客回来的时候,二郎却是突然从旁边儿屋走了过去问道:“娘,那王陈氏刻薄无理,为什么还要将大哥嫁到他家?”
  
  胡屠因心情甚好,当下便难得好言回答道:“不嫁王家怎么办?又不能让你哥哥守望门寡。更何况退亲的名声终究难听,到时候要哪里再找眉凤那样好的?说来这回若不是因那傻子意外死了才阴错阳差,那王家家主哪里会求着咱们将你哥哥配眉凤?怕觉着提鞋都不配吧。你哥哥这是因祸得福了。”
  
  说罢,胡屠高兴的进了屋,二郎却是还站在当场,眉目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因这一件大好的事情,胡伏氏难得提早关了门,带着四郎五郎回来,却是好好下厨做了一顿,以庆贺这桩事情结局圆满。因着叫六郎送过信,是以林三也高兴的带了酒上门,跟着胡屠两人,一气儿喝到后半夜。
  
  夜深人静,家中有再没有成年女子能够相送,是以胡伏氏只得将两个酩酊大醉的人都扶到东厢去住,自己带了桂菊去跟儿子们挤挤。
  
  因为自家老娘跟林三关系好,是以常去跟哥哥们挤的桂菊倒也习惯,而且因着这里是阴阳颠倒的女尊社会,男子们的闺房倒是更整洁清香,什么呼噜声臭脚气,统统没有。是以比起跟爹娘一起住,桂菊反倒睡得更香。
  
  睡得好自然起的早,难得一次,桂菊竟是比所有人都早醒,天才蒙蒙亮便起来了。于是,对着身边一流儿躺着的七个男子,桂菊竟是头一次认真的端详起自己的亲人来。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叫桂菊发现点儿问题出来。
  
  原来,包括自己在内,自家七个孩子,在皮肤的颜色上,不但都随了爹爹,而且还一个赛一个的红润白皙。尤其是三郎五郎,那皮肤娇嫩光洁,简直都白的透明,比白玉还好看。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更何况哥哥们的五官都端正,是以六个竟然都是俊男小正太,看的桂菊特别开心。不过她随即却又想起自家老娘那身黑皮,当下便不由心中腹诽:怎地没一个随娘?莫不是都不是娘的种?
  
  不过那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于是桂菊连忙在心中暗暗告罪,随即便嬉笑着悄悄起身,却是因为憋了一宿,不想当尿炕娃娃。
  
  到底还是小孩子身体,又习惯了晚起,是以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桂菊觉着自己还是回去补一觉的好。不过,当她出了茅房拐到院中的时候,却是立时便改主意了。原来,自家的胡屠老娘跟林三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此时正在院中比划拳脚呢。
  
  虽然早知道自家老娘身上有功夫,但是除了那身法之外,桂菊这还是头一次见胡屠老娘练拳脚。于是当场眼珠一转,也不吱声,只缓缓的挪到一边儿的坛子旁边儿,坐在仓库房檐下看。
  
  许是太过专心致志,是以对于桂菊的动作,胡屠跟林三似也没发现,依旧你来我往。倒是桂菊一边儿看着,一边儿兴奋,心中不断胡思乱想,暗道:胡屠老娘,这一回,我看你还拿什么搪塞我。
  
  




梦成

  练武对拳讲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掌握周遭一切动向,但真正比划起来,非绝顶高手不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胡屠跟林三虽然都并非绝顶高手,但桂菊动作虽小,却并不曾做什么伪装,是以,早在她挪动的时候,姐两个便发现了她。只是一来是自己孩子,不用做什么防备;二来两人正在比划的兴头上,谁也不想歇手;三来么,却是多年不曾在人前露手,是以观众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孩子,但二人多少也有些想炫耀的意思,于是谁都当没看见桂菊,由着她在一边观看玩耍。
  
  只是这两人你一招我一式的继续比划,却没发现桂菊初时还兴奋的脸上,渐渐变得失望。原来除了那套身法之外,桂菊发现胡屠老娘并林三的拳脚功夫只是在二三流,比起自家师门功夫却是差上不少。
  
  唉~以师门的几千年传承,也不过累积了三四门一流功夫,而在这偏远小镇便能看见一门顶级功夫,我也算是幸运,人不能太贪心,先将这一门功夫得了再说。
  
  虽然对眼下的情况有些失望,但是桂菊很快便摆正了心态。于是在胡屠两人比试完毕休息的时候,便屁颠颠儿的凑了上去。
  
  因着桂菊毫不掩饰脸上的那种馋虫见肉腥的垂涎,是以胡屠并林三一眼便看穿她的目的,当下不由相视大笑。尤其是林三,并不等桂菊开口便一把将桂菊抱起道:“看来小七对这把式喜欢的很,三姨教你可好?”
  
  正瞌睡便有枕头自己送来,桂菊如何会拒绝?当下头点的便如小鸡啄米,看的林三又是笑嘻嘻一阵乐,当下也不问胡屠,自个便拍板定下教桂菊功夫。
  
  当然,我们桂菊可不傻,要知道这林三虽然常来往,但因着她要照顾家中老母,便是想教自己或许也没有太多时间,是以,指望她那是不切实际的,还是要自家老娘教保险。于是,桂菊尽管对于林三的说法一个劲儿的点头,但是那小目光,却是一直都看在胡屠身上。
  
  而胡屠,早在自己并林三的秘密被桂菊撞破的时候,便决定要教桂菊了,是以眼下见小女儿如此,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好笑。高兴的是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晓得万事还需母亲做主,好笑的是那小狗儿一般的可怜表情,好似你要是不答应便是犯罪。
  
  胡屠自问当然不能犯罪,于是当下便好开口道:“桂菊,你三姨很忙,你要是想学,娘亲便教你,只是咱们得事先说好,一来这把式不能叫外人知道;二来么,你须得起早。不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娘可不教。”
  
  胡屠越说到后面语气越严厉,桂菊却是不管那个,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心中却是暗道:老娘你放心啦,你女儿我向来都是有好东西定先抓到手,保证勤勤快快不外露。
  
  虽然觉得女儿还小未必能懂自己话里的真正意义,但是见到桂菊乖乖点头,胡屠心中却是稍安,暗道:这世上能知道胡家功夫并认出来的人大多也都死绝了,此地又如此偏远,我便是将一身本事都教给桂菊,想必也没什么吧!毕竟胡家不能断代,这功夫也得传下去啊!
  
  胡屠心中有所思,脸上便不自主带了出来。林三见状却是暗暗摇头,一边接过话茬对着桂菊道:“小七,今日三姨先教你。”一边却是偷偷向胡屠打了眼色。
  
  姐妹多年,胡屠哪里还不明白林三的意思?晓得有些事从一开始便注定要烂在心底,自己不该再将之翻腾出来。于是当下便收了脸上眼色,跟着林三一起,从基础开始,指导桂菊练习。
  
  桂菊才练了一小会儿,胡伏氏等人便都起来了。只是叫桂菊奇怪的是,对于她蹲在院子里受胡屠老娘并林三指导的事情,家中的男人竟是没一个觉得奇怪。便是看着她们眼露羡慕之色的五郎,似乎也仅仅只是羡慕,眼中并无半点惊讶。
  
  到这时桂菊若是还不明白自家老娘跟林三怕是常常这样练习,之前只瞒着自己只是因为怕自己年幼走嘴,那她便是傻子了。
  
  只是她明白归明白了,但对于这种状况心中却是不由发囧,暗道:还以为这是奇遇,却没想到其实天天都有。亏我先前还绞尽脑汁算计,却没想到有时候得到其实只需要一次早起而已!唉~
  
  不错,一切正如桂菊所想,因为都要起早干活儿,是以家中除了她之外,竟是人人都知道胡屠老娘要练功。不过因着一来胡屠有令不得外传,二来看这么多年都早习惯了,是以,这回尽管有六个哥哥,但这件事却是没一个人跟桂菊提过。
  
  好在桂菊眼下才五岁,现在知道也不晚,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懒懒的桂菊竟是比所有人都勤快起来,每日里早早的便开始练功。
  
  当然,练功没有不辛苦的,而且桂菊的年纪又这样小,是以胡伏氏看了两日很是心疼,便想着要桂菊大些再说。只是一来桂菊自己坚持,二来她亲点了五郎每日里起早照顾自己,于是胡伏氏无奈,只好听她自己说了算。
  
  这样的生活不过三五日,又一件好事情便开始了。那便是学堂来了新先生,等待已久的桂菊终于可以开始上学了。
  
  若说桂菊练功,辛苦却充实的是五郎,那么桂菊上学,最欢喜的就莫过于六郎了。当然,比起闷葫芦一般只知道干活的五郎,六郎无疑是另一个极端。每日桂菊下学归来,都要听兴奋的六哥叽叽喳喳对着自己汇报。什么这个字我会写了,那个字我也会念了!虽然唠唠叨叨的很是荼毒耳朵,但是桂菊却觉得很幸福。因为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亲人啊~
  
  因为桂菊最开始就有心叫在家的哥哥们都识些字,于是除了六郎之外,桂菊也叫上了其余几个哥哥一起听自己讲课。
  
  当然,虽然识字是很难得的事情,但因为桂菊年纪小,是以最开始谁都没将她的决定当回事儿,也没人觉得桂菊能教好,只不过一来众人多少都抱点幻想,二来却是因为都惯着她,是以大郎几个便一边绣着花儿一边围着桂菊当玩闹。
  
  不过桂菊是谁?是在社会底层流浪了整整六年,八岁便凭自己能力逃出拐子手心的人物。哪里那么容易便叫哥哥们看扁?更何况她既然有心,自然便要做到最好。于是半个多月之后,也就是大郎出嫁的前一天,在桂菊玩笑般说是给大哥做为礼物的毕业考上,兄弟几人赫然发现,在平日里桂菊胡闹般的课程中,自己竟是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百十个字了。
  
  胡家兄弟几个都聪慧的很,是以这一下虽然都没明说,但是当晚的学习显然都比往常听的上心。只有大郎,因着明日里便要出嫁,心中存着无限遗憾!
  
  




坠子

  秦县风俗,家中有男子出嫁,亲戚男子要起早添妆,衣裳饰物不拘一格,求的不过是个希望男子美貌永在的好兆头。
  
  只是本地人家还好,枝枝脉脉人口不少,但胡家在这方面却难免冷清。当然,一方面原因是因为胡屠本是逃难来到此地的,除了跟同来的同乡林三格外交好之外,并无亲戚。另一方面原因却是因着胡伏氏。原来胡屠氏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户,但他这一支本是五代单传,到他这里又加上父母早亡,是以,到如今已是绝户了,什么亲戚也不必指望。
  
  当然,尽管旁的亲戚指不上了,但是大郎尚有五个弟弟。于是,初八这一早上屋子里倒也热闹。只可惜胡家贫穷,二郎几个手中也并无多少余钱,是以尽管在添妆礼上将东西堆了满满一大木盒,但其中值钱的东西却是根本就没有。
  
  看着那一大盒络子跟荷包手帕,再看看双目中泛着满足泪光的大郎,桂菊不由又心疼起来。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嫁妆不仅仅代表了娘家的实力,还决定男子在妻家地位的高低。
  
  当然,小门小户人家,多半都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但是妆盒里带一两样银首饰,哪怕只是最便宜的银耳环,多少也能抬脸面。可是大郎这个木盒~
  
  桂菊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暗道:还好我早有准备。
  
  于是,当六郎按顺序说完吉祥话并将手中的络子放进大郎妆盒里之后。小小的桂菊便扑腾一下从炕上蹦了下来,而后站在妆盒前稚声道:“大哥,桂菊与你添妆!祝你跟嫂嫂早生贵女、百年好合!”
  
  本来添妆礼都是男子所为,桂菊在屋里已是不合规矩,只是因都是家里人,又都念着她年纪小,是以谁也没在意。可是眼下,这小小的小不点儿竟然也蹦出来摇头晃脑的说要添妆,顿时便将二郎几个笑的前仰后合。
  
  六郎嘴最快,当下便假装酸溜溜的逗道:“七妹,你要添个什么?莫不是四哥给你的糖吧!”
  
  四郎偏向桂菊的事情,众人早就知道,只是没人当回事儿,毕竟桂菊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又老小,众人平日里也都是惯着,哪里会说些什么。六郎如此说,看似在嫉妒,其实不过是打个趣儿罢了!
  
  只是这话若是别的哥哥说便罢了,桂菊指定风淡云轻的笑过便是,偏偏说这话的是桂菊打惯了嘴仗的六郎,当下哪里肯饶得?于是将嘴一撅道:“六哥少瞧不起人,我添得是这个!”
  
  说罢,桂菊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右手,而后便将攥紧的小拳头一松。‘哗啦’一声金属的脆响,一件银闪闪的东西便落在了妆盒中。
  
  这件东西一落下,愿还打算当笑话玩儿的二郎几个顿时便都傻了眼。随即便都不敢置信似的起身将妆盒围了起来。
  
  还是六郎反应最快,当下便将东西从妆盒里捡起,惊道:“呀!是银坠子!上面还带了小银珠!”
  
  “好漂亮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六郎的话音才落,一直紧挨在他旁边的闷葫芦五郎也不由发出了赞叹。
  
  至于二郎三郎两个早就看呆了,便是素来沉稳的大郎也不由惊讶。唯有四郎,虽然也对那坠子十分喜欢,但是他那喜欢的眼光却是更多的看在小妹桂菊身上。
  
  比起大郎等人来,四郎因着更知道桂菊的真面目,是以立时便想起桂菊这些年攒了些积蓄。只是他原以为也不过八九文,却没想到,原来还比自己想象中的多,竟然能够买下这样一副少说也得三四十文钱的银耳坠。
  
  当然,东西多少钱并不是四郎看重的,他更看重的是桂菊为了大哥的婚礼,舍得把这些钱拿出来。是以,四郎心中才更是对桂菊另眼相看,暗道:没想到小家伙儿如此有心,看来自己兄弟几个果然没白疼她啊!
  
  四郎在这边心中暗自高兴,那边大郎几个心情平静下来却是同时后反劲的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桂菊哪里来的钱买银坠子?
  
  当然,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因着这还是大郎的添妆礼,是以二郎几个倒不好开口。唯有大郎,一心害怕妹妹学坏了,当下便不管不顾的沉下脸问了出来。
  
  对此,桂菊很是无奈,不由暗道好人难做。只是她也知道大哥这是担心自己,于是当下便将钱财的来源说个清楚道:“这是我攒的。爹爹给买糖葫芦的钱,娘亲给的压岁钱。还有哥哥们逗我玩儿的钱!我就让爹爹带我去买了银坠子。”
  
  ‘额~’闻言,除了四郎外,其余几个兄弟都不由满脸黑线。原来,桂菊的前两项收入他们都是知道的,因为桂菊攒钱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任何人,存钱罐子还是冲兄弟们要的呢,而且要了之后便将之放在东屋的柜脚下。
  
  只是从来攒钱的人都把钱私藏着,哪里有桂菊这般放在明面上的?是以当初兄弟几个不但没将这回事当真,有时候手里得了几文便拿出一文两文来玩笑着逗弄桂菊。当然,因为家穷,这样的时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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