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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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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赫臻想见我吗?若是他要见我,又何须大费周折?

茜宇稍稍回身抬眼望向院门,果然门边上露出一角长袍的下摆,“守在那里的是秦成骏吧!”心中一叹,又深一层明白了秦成骏的用意,他之所以不事先告诉自己,是不想被当面拒绝,或者根本不希望自己拒绝。

“难道我想见赫臻的心绪是写在脸上的吗?他和父亲何以如此了解我?”茜宇淡淡一记苦笑,抬步前行,欲离开书斋出院子,理智告诉她,眼下绝不能见赫臻。

“成骏你在外面?怎么又来了不进来?”赫臻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应声而涌出的泪水顿时模糊了茜宇的双眼,心跳已乱得没了节奏,一并连双手都颤抖了。

他真的还活着!

茜宇脑海中产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句话,那双绣了平安如意的鞋子缓缓转了方向。

“吱嘎”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赫臻正背对着外面在书架上查找书籍,他翻阅着手里的书册笑道:“怎么不和夫人在前厅待客?是不是觉得一屋子女人有些应接不暇?”

茜宇在泪中挤出最灿烂地笑容,微微向前跨了一步。

耳中听到裙裾摩擦的声响,赫臻心中一愣,一边转身一边问道:“是秦夫……”

话音在嘴边骤然停下,看着眼前因怀孕而隆起了腹部却更显得身姿瘦弱的女人,这此生挚爱的女人,赫臻的脑海中轰然一片空白。

第三十六章 灵犀灵兮(四)

茜宇那张已被泪水肆横的脸上挂着叫人看着心痛的笑容,幸福中充满了楚楚动人的委屈之态,这一刻哪里还有什么母亲,哪里还有什么皇太后的威严,她只是赫臻的娇妻,是一个需要爱来呵护的女人。

“您……还好吧!”茜宇双手叠在身侧,微微福了福身子,继而用笑容锁定赫臻,不想他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赫臻脑海里的空白被茜宇的泪水、笑容和温和的话音一一填满,这一刻才突然清醒,原来自己不是做梦。

手中的书册被迅速放回了书架,身影在一瞬间冲到了茜宇面前,多少次他克制着自己对于茜宇的思念,此刻伊人就立在面前,那就让那些理智和大义先去一边吧。

这样有力而温暖的怀抱久违了,可一点也不陌生,茜宇似乎放下了身上所有的重压,只是安逸地靠在赫臻的胸前,仔细聆听丈夫胸膛里坚强有力的心跳。

“宇儿,待一切安定,我要带你走。”

二人相拥许久,赫臻才说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不知已将茜宇那颗受伤的心完全地治愈了。

赫臻轻轻推开茜宇,捧着她的脸蛋,低声问:“这一次怀孕要我的宇儿如此辛苦,这个孩子当真顽皮的紧,宇儿能承受吗?”

因自己一直在赫臻的心里,所以丈夫不带半句久别重逢的客套,赫臻说的话,仿佛他们天天都在一起,半刻没有分离。许久没有在心中生出这番甜腻的滋味了,茜宇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如从前在他面前的娇柔,“有你在,我有何惧。”

“呵……”赫臻幸福一笑,握着茜宇的手抵在自己腰侧那险些致命的伤口上,轻声道,“这儿早已经愈合了,宇儿不必再担心了。”

茜宇心疼不已,复又贴在赫臻的胸前,低声道:“若那一日我不来,你会不会就此去了,把我一人留在这世上。若那一日我来了你还是去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傻丫头。”赫臻左手捧着茜宇的下巴,举起自己的右腕摆在茜宇的面前,笑道,“我和宇儿有千年的约定呢,如此去了岂不是如小儿般言之不信。”

茜宇幸福极了,脸上绽出甜蜜的笑容,双手用力环住了赫臻的腰。她不愿再追究曾经的痛苦,也不想再谈从前的悲伤,总之那一切都过去了,便是往后要面临的问题那也远远还没有发生,她只要享受这片刻在赫臻怀里一个娇弱女人被丈夫呵护的温暖,放下一切身份,扔掉一起包袱,就这样抱着赫臻,贴在他的胸前。

秦成骏再侧身看院中情景时,已不见了茜宇的踪影,他将目光落在书斋上,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其中盈满了释然和几丝极淡的失意。

正如缘亦猜到了主子要离开皇宫,却猜不到为了什么要离开。若珣猜到了皇兄要自己进宫是为了忽仑王子进京和亲一事,可是她猜不到,皇兄竟然真的要自己下嫁忽仑,去那个传说中蛮夷荒凉之地。

臻杰对若珣说出这些话时,妹妹的反应和神情让他很意外,当年央琳皇姑抱着他的母亲嚎啕大哭请求她向丈夫求情不要让自己出嫁的场景他不曾忘记,彼时立下的誓言他不曾忘记,但眼下的无可奈何不得不让他对妹妹做出同样残酷的决定。只是他的心底很清楚,只要一切妥当谋划得力,事情是可以有转还的余地的。

“贞仪贵妃曾对臣妹讲,皇上是最疼女孩儿的,她原意为皇兄生一位小公主,好叫皇上欢喜。”若珣立在臻杰和悠儿的面前,那双总是光芒熠熠的大眼睛此刻黯然无神,眼圈微微泛红,细细的眉毛高高耸着,双手在广袖之中握紧了拳头,“还好贞仪贵妃带着腹中胎儿走了,若当真生下一个小公主,只怕将来也有这样的命运。皇兄,臣妹别无所求。”若珣霍然跪到了地上,口中坚毅道:“若安、若玲将来也要婚配,只求您给她们指个好人家,还有小元戎,也让她像若晴姐姐那样幸福吧!皇室牺牲臣妹一个,足够了。”

“珣儿!”臻杰低呼一声,浓眉紧蹙,不是他不敢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妹妹,而是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这桩婚事能否有转换的余地,一切尚无定论。“珣儿若万分不愿意,皇兄可以再做打算。”

若珣的笑容带着半分凄绝,“再做打算也不过是牺牲旁的女孩儿,又有什么区别呢?皇兄……”若珣颔首望着自己的哥哥,问道,“您将母后送回王府去休养,是因为她曾笃定不要臣妹牵扯这桩婚事,所以才有意支开她么?”

“当然不是!”臻杰并非愤怒于妹妹此刻冷漠的话语,只是心疼不舍聚在心头混乱了理智,“珣儿你岂可这样想?”他一挥手,背对着若珣道,“跪安吧!这几日就住在坤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离开皇城半步。”

“皇上……”悠儿轻呼一声,却瞥见丈夫坚毅的眼神,不敢再言。

“臣妹遵旨。”若珣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礼,起身一步步走出涵心殿,门外恭候的侍女迎了上来,问主子欲往何处。

若珣怔了半日,轻声道:“去上书房吧!”

“皇子之间有嫡庶之别,长幼之分。若立东宫太子,则兄弟之间又有君臣之别,太子将继承大统是为储君,从此兄弟再见需行君臣之礼,已非……”真舒尔向臻昕和杰宸絮絮说着这些时,偶尔颔首便看见了立在窗外的若珣,今**面上悲戚的神色颇叫人担心,舒尔心头一凛,他也是知道的,忽仑人不日便要进京了。

“长公主有礼。”舒尔起身向若珣问好,却见若珣向后退了一步。

两个孩子转去看,遂跑到窗边笑眯眯问若珣又来做什么。若珣摸着臻昕的脑袋,口中的语气已和昨日有了分别:“皇姐想给母后做幅画,想请真大人指点几笔,昕儿和宸儿自己看书好么?”

“是!”叔侄二人欣然应承,便退回了座位去。

“本宫在福园摆了画具纸张,真大人安排了昕儿与安儿,就去福园吧!”若珣语气平淡,竟不等舒尔回答便旋身走了。

第三十七章 情窦初开(一)

“论资质,昕儿与宸儿谁更胜一筹?”

坤宁宫里,睿皇后坐在重重纱帘之后,端着一碗凉茶却不曾入口,眼神中透着一股子不容回绝的严肃。

一袭白袍的真舒尔立在纱帘外,面色疑惑不解,此刻他更担心福园中的若珣是否了解自己爽约的原因,长姊的命令在她离开书房的顷刻便跟随而来,自己便被古嬷嬷先行带到了这里。

“他们不过是七岁的孩子,此刻下定论为时过早,听母亲讲当年长辈们都以为二姐会比您更出众,如今却完全相反。聪明伶俐的二姐现在只是幸福的小妇人罢了,而您却掌凤印,统御六宫。”真舒尔心中很明白臻昕与杰宸之间的确有着差别,但如此避重就轻的回答,只因她顾念着茜宇。

悠儿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悠悠道:“舒尔你的确长进了,绕了这么多话只是为了不答我的话。”

“是吗?”舒尔淡淡一笑。

“我心中想什么,你一定很清楚。”悠儿缓缓起身轻声叹道,“据我所知你和太后之间很是熟络,那太后心中有怎样的想法你也很明白吧!”

舒尔微微侧脸去看一旁立在茶几上的沙漏,口中不紧不慢地答道:“皇后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心中很明白,何况我只是在宫里待一个月罢了。”

悠儿透过纱帘看到弟弟时不时去看一旁的沙漏,微微摇头笑道:“后宫之中规矩森严,怎么可能让你随便和女眷相会?福园里我已经派古嬷嬷去了,若珣此刻已被送到端靖太妃那里。舒尔……”悠儿顿了一顿,“其实我也不晓得你如今该怎么做,是给若珣希望,还是让她绝望。”

“这是你们把皇太后送出宫的原因?”得知若珣已不在福园,舒尔心中微微一定,却问,“若皇太后在宫里,恐怕几日后忽仑王子来了也休想见到若珣公主吧!”

悠儿的嘴角挂出奇怪的笑容,转身欲望内殿而去,一边走一边道:“自然不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你们都会这么想?”

“都……这么想?”舒尔心中疑惑,难道若珣也是这么以为?

蝉噪林逾静,福园之中若珣独自坐在画案前,洁白的宣纸上什么也没有留下。一个绿衫宫女匆匆而来,福了身子道:“公主坐着只怕晒坏了身子,奴婢看真大人不会来了,奴婢们在园子外头守了那么就也没看到大人的影子。”

“他为什么不来?”若珣黯然极了,双手揉搓着手中的丝帕心中暗暗一问,末了对身边宫女道,“那知不知道真大人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公主要不要奴婢去上书房问一问?”

若珣摇了摇头,立起身子口中道:“问了又如何,总之是不愿意来了。”

许是被太阳晒得太久中了暑气,若珣只觉得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便沉沉地跌倒下去,耳畔只听到宫女不停的呼唤,自己却没一点力气回应了。

尚书府里徐萌妯娌二人再来到茜宇歇息的房间时见她正独自靠在床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一片健康滋润的红晕将面颊染得光鲜亮丽。

“看吧,果然出来走走叫人心情愉快呢!”徐萌得意地拉着严清秀道,“嫂子回去可得在娘面前替我邀一功,你看妹妹脸色现在多好?”

茜宇心中甜蜜,遂与朱氏和两位嫂子说了几句笑话便要告辞回府,临走时再见秦成骏与之眼神相交的那一刻,茜宇将充满信任和感激的笑容投向他,一如九年前那个在边疆获救的小姑娘见到秦成骏绽开的第一个笑容。

秦成骏微微一愣,转而去看自己的妻子,但见她正温善柔和地与客人道别,美丽的眼眸里盛满了幸福的甜蜜。

茜宇亦将目光落在朱氏的身上,随后报以秦成骏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与两位嫂子一同登车而去,秦成骏立在门口看着忙于送别其他客人的妻子,突然明白了茜宇笑中的含义。其实这些年来,自己已对妻子有了很深的情谊,虽然自己没有察觉,但妻子由心散发的幸福之感便是最好的证明。

回到王府后茜宇被母亲强行留在房中休息不许再到处走动,有这份宁静也好,她可以细细回味方才与赫臻短暂的相聚,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叫人更加珍惜。

不知过了多久,缘亦和白梨文杏带着从集市上买的东西回了来,见主子脸色红润也是喜欢,只是有一件事情让茜宇微微上心。

“央德长公主说若珣公主昨日就进宫了,我们岂不是和公主擦肩而过?主子您出宫来了,怎么皇后倒把长公主接了进去?”缘亦奉茜宇之命趁今日不需在她身旁服侍将宫中带出的几匹上好锦缎送去央德公主府时却听说长公主进宫去了,不免奇怪。

茜宇听闻心中略略生出不安,依她的推算此事定和忽仑人有干系,但念皇帝那日在自己面前斩钉截铁地回答能保若珣和舒尔的婚配,自知不便插手,故而只是让缘亦派人留心宫中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再没有说其他。

茜宇的不安并非莫名生出,臻杰那日的回答的确自信而坚定,但他亦清楚自己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此刻皇帝才得知妹妹中暑昏厥,边疆便有八百里加急送入涵心殿,一个乔装商人欲出境的忽仑人被搜出身上带有地形图而被钱宗聿下令扣留,但那忽仑人竟想夺路而逃,混乱中被一支暗箭射杀,箭头上刻有钱宗聿麾下的旗号,但却根本找不到射箭之人。忽仑王却如先知一般迅速来函质问,速度之快颇让人怀疑其中的缘由。

扣压忽仑王子是臻杰对此做出的第一个反应,虽然他很清楚对于蛮夷人而言一个王子的性命没有太大的价值,但这个王子对于留滞京城的忽仑人却是权威的象征。

握着急报的臻杰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股帝王气象油然而生,这一刻他竟反而笃定了保护妹妹的信心。似乎在他看来,这一次的边境骚动,是忽仑人自取灭亡的表现,也许一切都将趋于平静了。

“齐泰,传朕的口谕,让真舒尔替朕前去探望若珣长公主。”手中的急奏被揉成了纸团,臻杰向殿外唤了一声。

若珣在昏沉沉中睁开眼睛,却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为何身旁坐着的是一袭白袍的舒尔?

第三十七章 情窦初开(二)

泪水盈眶,若珣喃喃道:“便是梦,也是好的。”她下意识伸出手去,触手生温的那一刻恍然惊醒,泪帘中射出惊异的目光,于是柔弱而急切地问了一声,“舒尔,是你吗?”

舒尔心中一疼,这感觉似曾相识,他没有挣脱若珣握着自己的手,“臣……我,是皇上让我来看你的。”他轻轻一咳,将尴尬掩去。

若珣眉头一锁,质疑道,“皇兄?眼下他怎么还会让你来看我?这里……这里是母后的宫殿?”此刻观望四处,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坤宁宫的屋子,而是在馨祥宫里她平日随着茜宇居住的房间,那双大眼睛里顿时绽放光芒,不知哪里来得气力竟坐起身子紧紧抓着舒尔的胳膊问道,“母后回来了么?她回宫了?”

舒尔摇头,淡淡道:“皇太后没有回宫,只因此处距离福园较近,所以将您送来了这里。”

“您?”若珣因茜宇未归而黯然的眼眸越发无光了,她松开了抓着舒尔的手,苦笑道,“方才你还以‘你我’相称的,怎么才一刻就又改了呢?”

舒尔深知此刻若珣并非要拿这些字眼做文章,只是她心中憋屈太多,本身又是娇宠惯了的千金公主,且在自己面前又不屑掩饰情感,才会闹这些变扭。继而又在心中叹道,姐姐方才明明说已将若珣送去端靖太妃宫殿的,直到皇帝派我来这里才知道若珣竟在太阳下等了我半个时辰。呵……

“其实我也不晓得你如今该怎么做,是给若珣希望,还是让她绝望。”

姐姐的话此刻才算明白了半分,她当是头一回摸不透圣意吧,方才有心哄骗于我,也一定是皇帝的原意。不管此刻为了什么改变,但皇帝能让自己来看若珣,她与忽仑王子的婚事应该是有转机了。

“舒尔!”若珣蜷缩在床上,抱着身上的纱被弱弱地问道,“真的是皇兄要你来的?皇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舒尔你知不知道,今日皇兄与我讲,他要我嫁入忽仑和亲,忽仑啊!那是如何荒蛮的地方!”说到动情处,若珣委屈至极,大颗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不由得掩面而泣。

舒尔局促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劝解,算起来这是第一次有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与茜宇的坚强隐忍相比,若珣这纯真率性的脾气的确更多几分可爱。舒尔淡淡一记苦笑,立起身子轻声道:“公主以为外臣可以随意进宫室吗?皇上这个意思无非是昭告……且算昭告后宫,我是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了吧!”

若珣的脸上还肆横着泪水,却已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呆呆地看着舒尔,半晌才嗫嚅道:“舒尔,你哄我的是吧?”

在希望和绝望间,舒尔选择了给若珣希望,许是出于对帝王的信任,许是笃信茜宇绝不会让皇室牺牲若珣,再或者是自己的心动,总之他认为若给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子一点伤害,都是实足的罪过。

“臣……我,我以为皇上的每一个决策都有他的道理,公主贵为千金之体,我一个外臣怎么能随意接近,恐怕这一次是当真了。”舒尔尴尬一笑,却发现面前的女子双眸复又神采奕奕起来。

若珣被舒尔这么一说,竟羞涩起来,用被子半遮着脸低声道:“是啊,你怎么能进我的卧室呢?当真是犯了大忌的,若论理,恐怕你我都……”说着若珣竟哧哧笑了,水波盈动的双眸幸福地看着舒尔,“要是你习惯君臣之礼的称呼,就这样好了。我们规规矩矩的,旁人才不能挑皇兄的不是。”

舒尔一愣,随即退后一步,拱手笑道:“那臣先行告退了。”

“真大人跪安吧!”若珣显露出公主的骄傲,语毕将目光收回,下巴抵在膝头,当舒尔退身出去她才又扭头去看,眼角有着泪水冲刷不走的幸福。

“奴婢给公主道喜了。”一旁的绿衫宫女喜滋滋上来讨喜,末了看着笑意阑珊的主子道,“皇后娘娘方才传了话来,要您去涵心殿给皇上赔不是。公主,您和皇上闹不愉快了?”

若珣委屈地抿了抿嘴唇,想起皇兄先前严肃认真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颤,低声嘟囔道:“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霞铺满天际,沁园被染出另一番风韵,茜宇在回廊上凭栏而坐,沉浸在略带暖意的微风中。

缘何今日的一切都是温暖的?如此自问,茜宇不由得动情一笑。

“今日秦尚书府上一定有好些有趣的事情吧!主子一直都喜滋滋的。”缘亦给茜宇递上一颗脆枣,笑盈盈道,“这是奴婢在市集上买的,看着比宫里的都新鲜,奴婢尝过几个,又要随侍的太医看了,您放心用吧!”

茜宇轻咬一口,果然脆爽清甜透着一股子自然的气息。她旋着手中的果子,一壁笑道:“宫里的东西确比宫外的金贵,可就是少了人情味儿,叫人觉得冷冰冰不愿亲近。你看这果子,也是宫外的长得可人疼呢!”

“妹妹如此喜欢,就在府里长住吧 ,你是当朝皇太后,去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徐萌大大咧咧地说着口中的话,与长嫂一同结伴而来。

回府后两位嫂子都去照看孩子了,故而此刻才来沁园,听着二嫂的话,茜宇不禁笑道:“才回来就被关在这里了,哪里去留能自己说了算的?”

严清秀温和道:“妹妹莫听她胡诌,这话叫娘听去了看饶不饶她,便是二叔也要责怪她没规矩呢!”

徐萌懒懒道:“大嫂这话说不着呢,这几日我们两位的相公还有爹爹和三叔一个个都忙得见不着面,方才又穿戴整齐进宫去了。”她突然好奇地看着茜宇,问道,“妹妹知不知道朝廷究竟在做什么?怎么皇帝动不动就招大臣议事?今日遇到卫国府的两位少夫人,也都这么说呢!”

严清秀推了推弟媳,口吻略有责备,“爹爹他们最不喜我们问这些了,要是娘听到了一定罚你,信不信!”

茜宇面上是从容的笑意应和着,心中却对父兄又突然进宫生了好奇和疑惑,眼下的事情无非是与陈东亭一伙以及忽仑有干系,难道真的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朕都要给这个孩子起名为真毅,这是一早就许诺给你的。”今日赫臻的笑言萦绕耳畔,茜宇伸手去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这一次的相聚如此短暂,为了不让赫臻担心,她半句没有问有关剿灭陈东亭一伙的进展,可以这么多年来对于丈夫的了解,在他的眼眸和周身散发的气息中,茜宇早已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气,那是每每带兵亲征时赫臻才会显露的气势,而眼下似乎越发强烈了。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徐萌悻悻道,“我也是怕他们辛苦来着。”

“少夫人、太后……”这时管家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沁园,奔上楼来喘着粗气大声道,“不好了,有强盗闯入王府,好多人啊!王妃和侧王妃被困在正院里了……太后您藏一……”

“恐怕不用藏了吧!”茜宇眼神凌厉,处变不惊地缓缓起身,手扶栏杆居高临下看着十几个才涌入沁园的黑衣蒙面之人,大声喝道,“王府也是你们闯的吗?”

那些人似乎被楼上的女子怔到,有几个交头接耳一番便带着人要往楼上冲,缘亦几个吓得将茜宇团团围住,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仗势,却明白若护不住主子,自己也一个别想活。

蒙面人才接近绣楼,傅忆祖的长子便带着家丁冲了进来在楼下与蒙面人厮杀。严清秀见儿子进来本定了几分心,可是渐渐儿子落了下风,眼看着被几个蒙面人挥着弯刀将儿子逼到绝处,她伏在栏杆上恨不得跳下去为他挡刀。千钧一发之际数十支冷箭从眼前嗖嗖而过,严清秀大惊,一时昏厥过去。

茜宇立在众人中间,却看得极真切,这箭分明是长兄带着精兵射出的,一时间傅家兵马将沁园团团围住,被射死的贼子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残留者被当场活捉。

腹中胎儿突然剧烈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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